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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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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流云身后的殷碧涵一拱手,道:“碧涵见过姬大人。”
“云儿,过来。”姬筠卿向流云伸出手。
流云连忙走前几步将自己的手放在她手里,被她一带人就跌进软榻里。
流云抬头尴尬地看了看殷碧涵,却见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两人,对姬筠卿几乎无视她丝毫没有一点焦躁不满之意。流云回头再看姬筠卿,却见她微垂着眼睛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虽然不知道理由,却有种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感觉。原本这时候只要依进她怀里,软语温言娇嗔几声就可以,偏还有个殷碧涵在场,想要站起来又怕姬筠卿不高兴,于是竟然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被书房主人无视的殷碧涵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原该最不自在的她,却好像在自己的地方一样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殷碧涵。”良久,姬筠卿才开口,“你想要什么?”
“碧涵不过是个俗人。”殷碧涵彷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样,答得很顺口,“名利美人,多多益善。”
“是吗?”姬筠卿只是淡淡应了声,又没了下文。
流云半趴的姿势委实难受,于是偷看一眼姬筠卿似乎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便坐了起来。听到姬筠卿这么回答,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殷碧涵也许听不出来,但是流云却听得很平白。
那如古琴一般悠扬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喜悦,姬筠卿因为殷碧涵所说的话而高兴着。
至于理由……
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无论事后问她们两个中的谁都可以,现在的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简单直白的回答会出自殷碧涵的口里,甚至还奇异地让姬筠卿很满意。
姬筠卿不说,殷碧涵却开口了。
“在姬大人的眼里,碧涵可有这个资格?”殷碧涵问。她脸上是惯常的浅笑,眸子也如平时般闪着温柔的光芒,只是背比平时挺得更直了些。
“还不知道。”姬筠卿回答得爽快。
殷碧涵眉毛一挑,眨了两下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流云看看姬筠卿,又看看殷碧涵。
两人之间哑谜似的对话听得他半懂不懂,隐隐想到一种可能,不由朝殷碧涵多打量了几眼。
流云打量的目光被殷碧涵发现,她朝姬筠卿看了看然后对他一笑。
流云瞪她一眼,眼角余光扫向姬筠卿,发现她并没有看着自己,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去沏茶。”
流云才想站起来时,姬筠卿却突然扣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捏在自己手里把玩着不放。
“茶在哪里?”殷碧涵很自然地问,一副打算由她来泡茶的样子。
“那个……”流云不由看了姬筠卿一眼。
就算地位高低不同,殷碧涵好歹过门是客。哪里有让客人为主人沏茶的道理?
但是姬筠卿却没说话,却也没有放开他的手。
“主人……”流云轻声唤了一声。
姬筠卿抬眼看了他一眼。
堪称潋滟的目光里,似乎包含着一些微凉的东西,看得流云心里一惊,顿时低下头去。
“那里。”良久,姬筠卿终于再度开口。
她竟然真的让殷碧涵去沏茶?
流云瞪圆了眼睛。
而殷碧涵顺着姬筠卿说的方向,果然看见一整套的茶具。“两位稍候,试试碧涵的手艺如何。”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桌边开始动手烹茶。
而殷碧涵竟然也真的开始烹茶了?
流云难以置信地猛然回头看向殷碧涵,见她泰然自若地坐在桌边在两人的目光里熟练而动作优雅地开始烤制茶饼。
这两个人……
到底在做什么?
偶遇故人后
荼靡从医馆里走出来,凛冽的寒风让他不禁缩了下脖子,却无法吹走他的好心情。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贴到小腹上,脸上不由开始傻笑。
水蓼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只是这样想着,连冬天刺骨的风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风送来食物的暖香,荼靡觉得有些饿了。抬头见对面就是一家茶馆,于是就走了过去。
才走进茶馆,一阵暖意就混杂着嘈杂的声音迎面扑来。许是天冷的关系,茶馆的生意好得很,一眼看去竟然没几个空座。
“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们没空桌子了。”小二见来了客人,立刻迎上来说,“如果您不介意和别的客人搭个座……”
心情实在太好的荼靡也没待小二多做劝说便点了点头,反正也就是喝口暖茶歇歇脚的工夫。
小二见他点头立刻眉开眼笑,“来,您这边请。”
小二将荼靡引到一张桌子边。桌边已经有了先到的客人,不过那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面前半张桌子上都是横七竖八的空酒壶。
一个醉妇。
荼靡有些不情愿,但是想起外面的寒风也只好忍耐了下来。他坐在醉妇的对面,对小二说:“来壶热茶,然后上两样点心。”
小二应声而去,不一会便送了东西过来。
茶馆里虽然嘈杂人多,但是到底比外面风里要暖和多了。荼靡喝了口暖暖的茶,拿起碟子里的酥饼。
正在这时,荼靡对面的醉妇突然动了下。她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却不想手一挥将荼靡的点心碟子挥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虽然在茶馆里不算响却也不轻。
那人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地上的碎碟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抬起头,说:“对不……”
话没说完,陡然停止。
荼靡皱眉,开始有些后悔答应搭座,听对方道歉只得说:“不要紧。”话才说完,他抬头看见对面的人时,也是一怔。
竟然是,秦复。
秦复看见荼靡后,醉意清醒了大半,好歹是坐直了身子。这才让荼靡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发髻散乱,脸上醉意朦胧,身上穿的还是官袍,可惜不知多少日没洗过到处是油腻腻的污渍。
哪里还有荼靡回忆里文雅清隽的半点影子?秦复的样子,怕只比街上的乞丐略为好些。
早已没了过去的那种心情,荼靡看见眼前的人只觉得不悦,当下就想站起来。
“珠儿,原来是你……”秦复苦笑了一下。
珠儿。
方珠,这是他原来的名字。
曾经,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在双亲和姐姐的宠溺下每天都过着快乐无忧的日子。那时,他常常会去邻家,偷看那个秦家姐姐写字读书,偷偷喜欢着她,期待着她偶尔抬头时看见他,对他笑一笑说一声:“珠儿,你来了。”
那是,曾经是,温暖又平静的生活。即使他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觉得温暖。
只是一个简短的称呼便勾起太多的回忆,荼靡一时有些怔忡没有急着离开。
“珠儿,你……”秦复看着有些出神的荼靡,眼里闪过一道光,“你现在过得好吗?”秦复温和的语调里带着点点哀伤,彷佛当初是荼靡遗弃了她一样。
荼靡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说他不要脸,现在又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恶的表情实在太甚,秦复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低下头,“对不起……”又一声道歉轻轻飘了过来。
荼靡转开头。
他早已舍弃了秦复这个人。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虽然他有接受她道歉的资格,但是却没有那个必要。
只是虽然没有必要,他却也没办法云淡风清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曾经深深爱过的人,伤得他那么深刻,如果不是殷碧涵出现在他眼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面对回忆背后的真相。
想起殷碧涵,荼靡心中一阵温暖。他不由将手移到小腹上,脸上露出微笑。
秦复看着荼靡明显不是因为她而出现的微笑,脸上闪过一阵戾色。
“对不起,珠儿,我错了。”秦复继续说,“我知道没资格求你原谅,我也曾经想过要回来找你,但是……”
“算了,过去的事情……”荼靡这时已经无心喝茶,只想快点离开。
“不!你一定要听我解释!”秦复陡然拔高了声音,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她甚至一把抓住荼靡的手,不让他走。
秦复的声音尖厉非常,听在荼靡耳里不舒服,他看了看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只得又坐了下来,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其实,都是我爹出的主意。”秦复见他没有坚持再走,开始用忏悔的语气述说起过去的事情。
“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我真心想娶你,但是,但是……”秦复越说越激动,“我爹逼着我,说我不做官就是对不起祖先。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才……”
“算了,别说了。”由她的话里,过去那完全不能称为愉快的回忆和感情又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蠢蠢欲动,荼靡低声喝止了她。
“上了公堂之后,我也曾经恨过你。”秦复说,语气中是无比悔恨,“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说到激动时,秦复突然站起来。谁知她本来就是喝醉了酒,一时站得太猛眼前一花就朝地上扑倒了下去。摔下去的时候撞上桌角,顿时额头就见了红。
此时小二也终于发现这里的不妥,匆匆赶过来时连忙扶起秦复。
谁知秦复只是猛地拉住荼靡的手,人都不站起来只是不停地道歉,说要荼靡原谅她。她额头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一番折腾下来竟然是血流满面看来颇为可怖。
小二拉不起秦复,听她嘴里翻来覆去地对着荼靡道歉,于是只能对荼靡说:“客官,这位客人这几日就住在我们茶馆的楼上,要不您和我先送她回房去把脸上的血洗洗?这位再这么下去,我们也不用做生意了……”
荼靡看着几乎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秦复,又看看面有难色的小二,不得已只能点了点头。
秦复知道荼靡不走之后,也停止了无理取闹,由两人送着一起去了茶楼二楼的客房。
茶馆二楼的客房收拾得很干净,甚至还燃着熏香。荼靡闻着这味道有些奇怪,却因为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多想。
小二扶着秦复进了客房后就说要去取药膏纱布,请荼靡稍待。荼靡虽然不情愿留下,却也不能在这种情景下说走就走,于是只得在桌边坐下等候。
香气渐渐浓郁起来。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荼靡摇了摇头。
“珠儿?”秦复在他身后轻唤。
荼靡想回过头去,却突然天旋地转就这么倒了下去。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轻搬动他的身体。他从冰凉的地板上,到了一个很软的地方。
一双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不可以。
他心里隐隐明白这是不可以的,但是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移动身体了。
不要。
谁来……阻止她……
“哗”的一声,一盆冰水突然浇在荼靡脸上。他心里一惊,猛然睁开眼睛。
他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而秦复骑在他身上。
这时的秦复已经没有了之前哀伤求恕的表情,她的脸上只剩下恶毒和怨恨。
秦复狠狠一巴掌扇在荼靡脸上,把他的脸打歪到一边,嘴里甚至泛起了血腥味。
“贱货!”秦复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知廉耻的下贱货色,竟然联合外人来整我。我肯用你家的钱,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又是狠狠几巴掌。
荼靡虽然可以睁开眼睛,但是身体仍然一丝力气也没有,他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只能一动不动地挨打。
秦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恶意地往他身上乱摸,陡然压低声音□着说:“反正你也侍侯女人也侍侯惯了,今天就让我来尝尝看你是什么滋味。再把你丢到殷碧涵面前,看看你这种人尽可妇的破鞋她还要不要!”
荼靡眼里顿时闪过一阵惊恐。
他想要挣扎,但是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就在心焦若焚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荼靡想起小二说是去取药膏,一定是去而复返,顿时有了希望。
“不,不是我——”秦复突然尖叫起来,“是他先勾引我的!”
不是小二吗?
脚步声渐渐靠进床边,一个人影进入荼靡的视线。
殷碧涵。
恐惧突然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冒出来。
荼靡看见,殷碧涵的抿着唇,完全没了平时温暖的浅笑,死死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当那双一直温柔的眼睛里出现了幽暗的黑色时,荼靡的心突然一沉到底。
殷碧涵盯着他,突然转头离开。
她留给荼靡的背影,是完全的决绝和不可转圜。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一章
寒夜诉流云
入夜,流云居前面还是热闹一片,流云已经早早梳洗完后上床休息。自从流风去了皇子府做事,他也就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了。
才睡了一会,突然觉得床边有什么东西,流云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有个人站在他床边。一声惊呼堪堪堵在喉咙里,心却是越跳越快。
站在床边的人轻声开口说:“抱歉,吓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瞬间抚平了流云的惊吓,“碧涵?找我有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衣服批在肩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是因为熟稔,所以流云才知道殷碧涵没有半夜里站在床前吓人的爱好。她这么晚了过来,就一定有重要的事。
“嗯。”殷碧涵轻轻应了声,却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然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流云睡前熄了灯,只有窗口透进来淡淡的月光,即使殷碧涵即使近在咫尺流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反常,流云柔声问道。
“我……”殷碧涵的声音透出浓重的茫然,她似乎不知道怎说才好,一个字之后便停了下来。
流云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看见荼靡和秦复躺在一张床上……”茫然里透出无措,一直轻笑浅颦,一直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殷碧涵竟然也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流云心里一凉。他几乎是立即开口道:“不会的!荼靡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殷碧涵沉默着,没有说话。
流云即使看不清楚殷碧涵的表情,也可以听得出来她的混乱,“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问的是“发生”什么,而不是“看到”什么。
流云确知荼靡不是那种人,何况伤他到如此地步的秦复就更加不可能。殷碧涵虽然亲眼目睹,但是流云还是认为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这样问,就是希望殷碧涵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的她,应该比他更能发现事实背后的真相。
“双儿告诉我,荼靡身子不舒服,让我去医馆看看。”
“然后呢?”
“我到了医馆后,有人说看见荼靡去了对面的茶馆。”殷碧涵说,“进了茶馆后,小二告诉我荼靡在楼上的客房里。我上了二楼,推开门……”
之后,说不下去了。
推开门之后的景象深深刻印在殷碧涵的心里,那一幕清晰地如在眼前。她不知道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因为秦复看着她的脸就惊恐地大叫什么是荼靡勾引他。
她只记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床边。虽然心里叫嚣着要自己转头离开,但是她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只是走到床边。
然后,她看见荼靡的睁着眼睛。
他是清醒的。
那双凤眼,竟然可以用那么冷静的眼神看着她,就在他身上寸缕不着,躺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
他竟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心里猛然一阵钝痛后,邪念从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了头。
“碧涵,碧涵。”流云摸到殷碧涵的手握住,“听我说,这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她的手竟然冷得像冰一样,流云暖着她的手,不由皱眉。
“我知道。”殷碧涵应得清楚,“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想到了。”
从房间出来……
流云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语声急促地问:“你把荼靡丢在那里?和秦复两个人?”句尾声音陡然拔高,甚至近于尖厉。
“没有……”殷碧涵在黑暗里摇摇头,“我让小二报了官,看着她们把他送回家了。”
流云松了口气,但是立刻发现不对,“你看着她们送他回家?你为什么不送他回去?”
这种时候,荼靡最需要的是她的安慰吧?
她为什么没有带荼靡回去,为什么让别人送他?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出现在他这里?
“我……”殷碧涵话里的苦涩一览无遗,“不敢见他。”
“你……”流云说了一个字之后便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她原来是这种女人吗?流云皱眉。
殷碧涵突然伸手将流云拉进怀里,轻声却也十分清晰地在他耳边说:“我想杀了他。”
本想推开她的流云因为她的话突然一僵。
“看见他躺在别的女人身下,那一刻我想杀了他。”殷碧涵的声音里流泻出难以自抑的哀伤,“杀了他,他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但是说到后面,哀伤变成了平静。
她是认真的。
这个这种认知让流云身子轻轻一颤。
“就算我走到了门外,就算清楚地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云,”殷碧涵说,“我就是没有办法摆脱这种想法。”
“所以,你才到我这里来?”流云伸出手,右手环住她的腰,左手轻抚着她的背。
“我在自己家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就是不敢走进去。”殷碧涵把脸埋在他肩上,“我不知道再看见他时我会说些什么,或是做出些什么来。”
流云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
“所以,代我照顾他几天好吗?”殷碧涵抬头,看着他。
“好。”流云叹了口气,柔声道:“到你心情平静为止。”
殷碧涵的脸凑得近了,流云才看见她脸上红得不自然。抬手一摸发现她额头竟然烫手,想起刚才说的站在门口,不由皱眉问:“你在风里站了多久?”
“不知道……”流云答应照顾荼靡,殷碧涵觉得胸口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她不由又将额头搁在流云肩上。
流云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身子冰凉一片额头却烫得厉害。
“你不回家,要住哪里?”流云听她意思,应该是不想回家。
“随便找家客栈就是……”殷碧涵说是找客栈,可是头越发昏沉,甚至靠在流云身上都不想起来。
“你这个样子还想出去?”流云皱眉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我去让厨房给你煮碗姜汤。”说着,流云扶殷碧涵在床上躺下,然后起身披上外衣。
流云穿上衣服,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殷碧涵虽然只几句话,但是流云便听出不少问题。她也许是关心则乱,但是流云却冷静得很。
且不说那个一定不能放过的秦复,骆双也有不妥。荼靡虽然没有怎么仔细提,但是骆双这个人流云是见过的。那个看着他就露出鄙夷的少年,流云不认为他会真心关心荼靡。何况哪里有那么巧合,荼靡红杏出墙就正好被殷碧涵看见?
就算他以前对殷碧涵有恩又如何。他不信就为了个骆双,殷碧涵会和他翻脸。
回头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流云紧紧了外衣去厨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
我米讲过只捏一个滴,对吧?
墨兰小计议
皇长女府,后院正房。
朱墨兰刚刚哄着女儿睡着,自己便靠在榻上小憩。他自祈福受寒以来日日汤药不断,现在也不过是稍好些,每天还是有大半时间要躺着。
不过他素来要强,就是躺在榻上也不肯闭上眼睛,不由看向站桌边的小厮。
穿着月白襦裙的小厮正是名叫砚儿的那个。
他收拾着桌上刚用过的碗筷,动作轻盈绝不发出一点声音来。或许是不习惯男装宽大的袖子,他挥手间衣袖将一只银勺勾住,滑到桌边。正当勺子要砸在地上时,他灵巧地伸出脚一踢,勺子飞回到他手里。他朝小皇女的方向看了看,露出调皮的微笑。
朱墨兰不由也露出淡淡的微笑。
他果然没看走眼。
眼前的小厮砚儿,或许叫他承墨更合适些。四年前在街上遇见他时,朱墨兰不过是一时怜悯才将乞儿带回府里,哪知拣到的竟然是浑金璞玉。这孩子不仅长相清秀,聪明灵巧,更难得的是对他一直感恩。于是他突发奇想,将他易装成女孩送进皇子府。对外则编了套买药守孝的说辞,甚至连朱新也一起瞒了过去。
三年里,承墨果然传回来不少有用的消息。可以说,皇女府和他能够逃过这次大劫,甚至化险为夷还招募到殷碧涵入府相助,承墨功不可没。
虽然有些他被殷碧涵拆穿了身份是有些可惜,但是本来承墨在朱墨兰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块问路的小石子而已,何况他年纪越大扮成女子就会越困难。
本来这孩子帮了他那么多,给他个安身之所也并不难,但是昨天李济乾却向他提起他了。
朱墨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闪过一道阴暗。
三年而已,当初那个孩子已经变成了少年。纤细的身体清秀的面容,眼前的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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