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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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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碧涵乘机将右手中的粉末洒出。黑衣人惨号一声,松开手里的刀,捂住自己的眼睛。殷碧涵随即掏出一只黑色丸子,掷在地上。“砰”一声大响。
  瞬时,竟有不知多少黑衣人突然冒出来围成一圈,有几人加入仍在缠斗的三人之间,争斗转瞬平息。
  “大人,”后来的黑衣人里走出一个,对殷碧涵躬身行礼道,“逃走一半。”
  “嗯。”殷碧涵声音冰冷,“你知道该做什么。”
  “是。”那人应声后,周围人立刻像来时一样静悄悄退去,甚至连之前的三个黑衣人也一并带走。
  殷碧涵似乎对离去的黑衣人一无所觉,她低头看着软倒在她怀里的人。
  “双儿……”面对着他苍白的脸,殷碧涵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水……蓼……”倒在她怀里的骆双气息越来越弱,“你有……没有……伤……”
  “没有。”殷碧涵摇头。
  “别……生……生我……”少年困难地说。
  殷碧涵犹豫了一瞬,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靠在她怀里的少年露出软弱无力的笑。他伸出血淋淋的手似乎想触摸殷碧涵的脸。
  就在殷碧涵想要拉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时,骆双的手颓然落在。
  只在殷碧涵的唇角,划过一道血痕。




孤坟小坐解怀

  盛夏,城郊起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骆双”,甚至连个立碑人的名字都没有。坟前更是一片空荡荡,别说祭品,连对香烛也没有。坟的四周虽然浓翠荫绿,却孤零零地远离尘嚣人迹罕至。如果不是坟前有人,几乎就会让人以为是座被人遗弃的孤坟。
  坟前那人并没有跪拜,只是盘膝坐在地上。她双眉微锁眼睛紧闭,双手垂放在膝上。如果不是她还会呼吸,几乎就让人以为是个假人。
  时间慢慢流逝,从清晨到正午,再到太阳渐渐西沉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是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
  “双儿……”坐在坟前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声之后却再也没有任何话。
  褐色眼眸里不再有往日的清澈见底,冷静、烦躁、感动、厌恶,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一直如琥珀般温柔的眼眸呈现出幽黑的色彩。
  就在那些情绪翻腾着即将变成语言冲出口的时候,她突然又紧抿了唇看着眼前的墓碑。 
  “殷碧涵,你向府衙告假一日,就为了在这里呆坐?”清冷却悦耳,隐隐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身后响起。
  坐在坟前的殷碧涵身子一震,却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回头
  “坐傻了?”那人却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我只是想陪他一天……”一日滴水未进,句子略长她的声音就开始涩哑。
  “你收他入房他,就不会葬在这里。”那人站在殷碧涵背后不远处,殷碧涵甚至可以碰到她的衣服。她话语里毫不留情,“人死了,你这个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宛如鸟鸣般清越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犀利地毫不留情。
  殷碧涵苦笑。
  的确没错。赶走骆双之外,其实收了他也可以解决他和荼靡之间的不合。
  只是她不想。
  即使无法对任何人许诺唯一和始终,殷碧涵至少应该付出相等的感情。怜惜并不需要通过嫁娶来体现,照顾也与爱情毫无关系。她不娶骆双不是值得或者不值得,也不用“为了他好”之类的冠冕堂皇,她只是单纯地不愿意欺骗那个曾经用一片真心来照顾她的清秀少年。
  甚至在将骆双送走之后,她都没有怀疑或者动摇过自己的想法。但是面对他的死亡时,她不敢确定了。
  “你错了。”站在她身后那人静静地陈述着结论。
  “是我的自私,杀了骆双。”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翻腾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出口。“留他在身边给他无望的想念,是我自私。知他设计荼靡依旧纵容,是我软弱。送他离开却没有给他更安定的生活,是我无能。”她的话越说越是顺畅。
  站在她身后的人一声轻笑,“所以?”
  “我错了。”殷碧涵重重地承认。
  “双儿。”殷碧涵看着墓碑,抹去之前的沉重,双眼再度回复温柔无比的清澈,“我虽然没能爱上你。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会一直记得你。”
  说完,她站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实在坐得太久身子都僵了,她还没站稳便朝后晃了晃。本以为会摔倒,却没想到身后及时伸来一双手臂扶住了她。
  “堂堂的金司郎中,竟然站也站不稳吗?”身后,果然传来那人带着不满的嘲讽。
  殷碧涵站稳之后,回头极随意地说了声谢。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那人,只是轻拍着自己衣服上的泥土碎屑。
  “一个谢字就完了?”那人伸出手里的檀香折扇,抬起殷碧涵的下巴,语声里有些冷冽。殷碧涵如是男儿,这样的举止便是极轻佻的调戏,偏生两个都是女人于是便有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汤瑞德不算?”殷碧涵说得敷衍,倒是对扇子不甚介意。
  “我以为,那归到金司员外郎的一笔。”那人神情中冷意更甚。
  “她同过往断得干净,不是你招揽她而是她求你收容。”殷碧涵表情不变,又加了一句。
  那人突然收回扇子,哂笑一声,“顺便的事情,也好意思拿来说。”说完,竟然转身就走。
  “卿。”待那人转身过来,殷碧涵才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突然扬声,“谢谢。”
  那人脚步一顿,仿若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前走去,上了马车而去。
  
  待殷碧涵回到自己府里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吩咐一旁相候的小厮珠泪可以自去休息之后,殷碧涵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原本该是没有人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光,少年坐在床沿上,头靠在床架上睡着了。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竟然等到在她床边睡着,少年微微蹙着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她今天会去哪里。但是少年却显然注意到了。
  殷碧涵看了眼桌上的几碟小菜,心里一时被柔软的情绪充满。她轻轻走到床边,想扶他躺下来却惊醒了少年。
  “……姐?”少年睁开眼睛,然后对着她朦胧地一笑,“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饿不饿?我留了菜……”
  “不用。”殷碧涵坐上床沿。
  少年侧了侧身子,想要站起来。
  “今天去姬府了?”殷碧涵拉住少年的手,问道。
  少年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看着殷碧涵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应了声,“我本来想烦云哥哥去看看你的,却没想到主人亲自去了。”
  果然。
  她虽然向府衙告了一日假,如果不是承墨去姬府说过,她哪里又会知道这些小事?
  如此地用心……殷碧涵轻叹了一声。
  “姐,你……”
  少年以为她仍然心情不好,正小心翼翼地想说些什么开解,却猝不及防被她拉下去压在身下,然后一双唇就贴了上去。
  轻轻蹭过,然后密密地贴合在一起。诱他分开柔软粉嫩的唇,舌灵巧地钻进去,引着他青涩的甜美一起纠缠。
  略略放开唇,他早已松散的衣领下,形状姣好的锁骨和昏黄灯光下异常细腻软嫩的肌肤,引得她再度将唇贴了上去。轻咬慢吮,眼前美味无边,怎么也不能放弃。
  少年手足无措,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去做,“姐……”
  一声无意识地轻喃,却瞬间唤回她的神智,她突然停了下来。
  少年杏眼含春,只是朦胧地看着她。那信任和期待,比起任何语言都更加惑人。
  “抱歉。”她犹豫着,又恋恋不舍地替他拉好衣服,掩去一片春色,“我着急了。”
  “什么……”少年尤自混沌,反应不过来。
  “你还小。”
  “我不小——”
  少年急急开口分辩,却因她点上唇的手嘎然而止。
  “至少十六岁。”
  少年不满,却只能眨眼。
  “所以,乖,”殷碧涵低头在他软嫩的唇上又碰了碰,“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了。”说着,她倒在他身边,然后拉过薄被将两人盖住。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又要出去旅游鸟。
具体情况我会新开一章,然后把什么时候回来之类写清楚。

回来之后,我会用正文把假条内容替换掉。愿意的话,就先把假条那章看了,反正绝不会让各位白出那冤枉钱去买个假条滴。
就酱紫。

顺便感叹一句,小粽子啊,你叫姐也要看地方啊真是。白让你浪费一机会。




殷家新添一口

  殷碧涵穿着一身官袍,急匆匆地从自家大门一路奔向正院。不说下人行礼问好只当作没看见,连平时的一派悠闲也不知去了哪里。
  “姐——”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承墨在正房门口来回打转没个消停,他看见殷碧涵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殷碧涵刚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房门里就传来一声痛叫。
  “荼靡哥哥痛了好一会了,大夫说不妨事。可是,可是……”承墨听着房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嘶喊声心里愈加不安,看见殷碧涵就扑了过来。
  殷碧涵见他这副没个是处的样子,反而安定了下来。她顺手地揽住承墨的腰,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去看了大夫还说有段日子要等,怎么今天才出门就说要生了?”
  荼靡自得知有身孕以来一向都很安生,能吃能睡不说,连长胎衣的时候也不过是脾气比平时躁了些。府里上下都有些松懈的时候,却不想他竟然是说生就生。
  “我,我也不知道——”承墨说,“刚还说想吃桂花糕,我才一去厨房,回来就见他扶着床……”承墨愈说愈激动。
  “好了好了。”殷碧涵不由好笑,在他脸上轻拍一下,“荼靡有了身子,就自然有生孩子的一天,你别那么紧张。”
  “但是,但是,”承墨他还是安心不下来,“他叫了好长时间……”
  “乖。”殷碧涵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去烧些热水,把干净衣服之类的都备妥当。”
  “好。”彷佛被交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承墨重重点头,一溜小跑地去了。
  承墨才去,殷碧涵自己也皱起眉头。虽然知道生养辛苦,但是房里那一阵阵压抑的低呼听在耳里也着实揪心。半刻过后,她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也不理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直接推门而入。
  “您怎么进来了……”接生的大夫看见殷碧涵推门进来也是诧异,“快出去,快出去。”殷家诊金给得丰厚,是以大夫也多上些心。
  走进房门,荼靡的呻吟声听得更是清楚。殷碧涵忍住冲过去的欲望,皱紧眉头对着大夫道:“现在如何了?”
  “郎君情形不错,再有个把时辰就行了。”大夫显然是见惯了如此场面,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怎么叫成这样……”殷碧涵瞥了眼卧房的方向。
  “生育女儿,便是结成的胎衣与身体慢慢分离。等于是揭下一层皮肉来,怎么能不痛。”大夫依旧解释得轻松,“郎君素来身体安健,不会有大碍。只是比预计的早了些时日,所以要多吃些苦头了。”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吗?”殷碧涵问。
  “没有。”大夫摇头,“强行剥离胎衣极有可能伤了脏腑,反倒不如由他自行脱落。”
  “那麻沸散之类……”
  “更加使不得。”大夫看了眼殷碧涵,显然是极少见到如此疼宠夫君的女人,“虽然郎君是疼得轻些,却有可能伤了孩子。”
  大夫解释得清楚,殷碧涵也再无可问,抿了抿唇直接走到床边。
  “水……你……怎么回……”床上躺着的荼靡满头是汗,看见殷碧涵过来才颤悠悠地喊了一声,又是皱起眉。他虽然刻意压抑了声音,声音却涩哑难听。
  “我向府衙告了假。”殷碧涵心疼地看着他已经咬出血来的下唇,“疼就喊出来,怎么又咬自己。”说着将手巾沾了清水轻擦拭他的唇。
  “我……”才想说话,荼靡搭在殷碧涵手腕上的手突然死死握紧。
  殷碧涵直接伸手搂他入怀,紧紧拥住。
  “痛……”不知道是不是殷碧涵靠近的关系,荼靡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在她耳边诉苦。
  殷碧涵用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突然低头含住他的唇。她也不理身后大夫尴尬的假咳声,只是使出浑身解数,用力亲吻着怀里的人。“好一点没有?”殷碧涵稍稍分开一点唇,轻问。
  本来想笑的荼靡,却因为突如其来的阵痛扭曲了表情,“……好一点……”
  殷碧涵想说什么,荼靡却突然用力勾住她的脖子紧紧搂住她,手指甲掐进她的皮肤之后还是更加用力,然后突然之间松了力气向下一滑。
  “荼靡——”殷碧涵不知发生了什么,陡然提高了声音叫他。
  “殷大人,您让让。”一旁等待已久的大夫自是老道,立时就看出来,连忙过去掀开被子查看。然后招呼人端水拿药,进进出出的好一阵忙活。
  荼靡自一阵剧痛后,身子突然一阵轻松,然后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他倒是知道有人替他擦身子上药换衣服之类,只是怎么也睁不开眼。虽然睁不开眼,心里却总牵念着些什么,一直不肯就这样放松意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水蓼……”荼靡的声音轻若蚊呐,不过好在他喊的那人就在他身边。
  “嗯?”殷碧涵靠在床沿上,听见声音侧头看向荼靡。
  “孩子……”荼靡累得几乎声音都发不出来,声音更轻。
  “是女儿。”殷碧涵侧了侧身子,方便荼靡看到手里抱着的孩子,“大夫说,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名字……叫什么?”荼靡虽然困倦,却依然不肯入睡。
  “名字?”殷碧涵虽然看得出来荼靡心里有些牵念,却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这个……起名要问过我娘。”倒不是殷碧涵没有想过,只是殷家第一个孙女的名字自然不能由她独断专行了。
  “她姓……什么?”犹犹豫豫的,却终于问到他最想问的话。
  “自然是姓殷了。”殷碧涵答得自然,“……你想让女儿跟你姓?”殷碧涵有些诧异。
  荼靡摇头,凑过去贴着她的身体。
  殷碧涵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过来。“你啊……”轻叹一声,殷碧涵分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背,“好好睡,我和女儿陪着你。”
  有她,还有女儿。
  “嗯……”于是当淡淡的甜笑爬上他的唇角后,荼靡陷入一片温暖安宁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虽然很好玩,但是累死我鸟。钱包也瘦了一大圈,有很长一阵子会太太平平地家里蹲了。

话说,原假条正确答案为:A李玥吟 / B流云/ C小粽子 / D荼靡
一共8位大人猜,有6个猜中。
……为毛有那么多= =!
我是该感叹我家宝宝个个性格鲜明好,还是为了那么多篇番外泪奔好。
8管了,猜中的大人把想看的番外列一下好了,我挑大方向写……(不准说我耍赖= =虽然我的确是在耍……)




宫中小坐偶遇

  “小涵。”穿了一身浅葱色曲裾的小皇子,在阳光下对着殷碧涵淡淡地笑。
  刚入了秋庭院里还未见萧瑟,到底没了盛夏时候的生机盎然。年青的小皇子站在殿门口,无忧无虑的笑似乎给周围也添上了几分亮色。
  “五殿下。”殷碧涵手里提着一只锦盒,在殿前守卫的目光里躬身行礼。
  李玥潇到殷碧涵面前,侧了侧头,好奇道:“是什么?”
  殷碧涵一月中总要过来见他个两三回,却鲜少带什么东西过来。是以李玥潇对锦盒里的东西好奇起来。
  “家里做的些吃食,拿来给你尝尝。”他在人前从未避讳过与她的亲近,于是她也落落大方,应得自然。
  “好。”小皇子笑得眯起了眼睛。那表情彷佛在说,不论是什么,只要是来自于殷碧涵的,就一定好。
  “叫人沏茶……”殷碧涵边说,边朝殿门内走去。
  她来的回数多了,连李玥潇的父君也见过。那位温文的安昭容与殷碧涵浅谈过几句后就似默认了她的出现一样,辰芳殿里李玥潇的书房她都坐过好几回了。
  李玥潇抿了抿唇,拉住她的手,“母皇在父君那里,我们出去坐。”说着,拉起殷碧涵的手就朝外面走。也没见他身上用什么首饰,走路时却响起一阵细碎的银铃声,颇为清脆悦耳。
  既然李烨在,殷碧涵自然也不想就这么冒失地走进去。虽说她每回进宫都是为了公事,但是顺便到辰芳殿小坐就不是了。尤其以她外臣的身份常来探望小皇子,虽说李烨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明着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人一直走到凉亭里。
  殷碧涵才将手里的锦盒放下,李玥潇已经微皱了眉头站起来。
  “好凉。”小皇子看了看石椅。
  到底是入了秋,太阳底下站着还好,石头上却已经坐不住人了。平时早有人拿了锦垫放在小皇子要坐的地方,难得一回没人跟着的小皇子自然是注意不到这些细小的事情。
  “坐这儿?”殷碧涵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腿。
  她不过是玩笑,却不想小皇子却当了真。
  他展颜,似乎为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想到而奇怪,然后极之自然地坐在殷碧涵的腿上。
  于是,换成殷碧涵发楞了。
  李玥潇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然后转头看着殷碧涵不解,“小涵?”
  小皇子纤细却温暖的身子静静依在她怀里。颈侧雪白细腻的肌肤近在咫尺,然后是淡淡的,少年特有的体香,慢慢沁入她的鼻端。
  “……嗯?”殷碧涵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因为他转头看着才回过神来。
  李玥潇看着怔忡的殷碧涵,似乎心情很好。他指了指锦盒,“那是什么?”
  “家里做的。”殷碧涵伸手将锦盒拿过来打开,递到李玥潇面前。
  锦盒里是三色小点心,粉色的花,绿色的叶,紫色的果,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看来更似玩物而不是吃食。
  李玥潇拿起紫色的,张开嘴小小地咬了一口。即使是坐在别人怀里,他吃东西的动作依然优雅得丝毫寻不出错处。
  “前些日子,我女儿出生了。”殷碧涵笑,“风俗上,要送些糕点给亲朋好友……”
  “啪嗒”一声,紫糕从李玥潇的手里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衣裾上。白色的软馅慢慢流出来,转眼沾上他的衣服。
  小皇子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转过头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轻颤,“小涵……已经娶亲了?”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隐隐晃动着惶惑,看得殷碧涵心里一揪。
  “还没。”殷碧涵转开眼,再看向他时又是和平时一样的温和笑颜,“不知道为什么,回回都安排好了的都会不行。这样一拖再拖的,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她爹倒还没过门。”殷碧涵一边说,一边拿出手巾将掉下来的紫糕包起来。
  顿时阴霾尽去,李玥潇脸上扬起明朗的笑,“孩子叫什么名字?”
  “宝宝。”殷碧涵不知想起了什么,绽开一抹微笑。
  “……殷宝宝?”小皇子侧了侧头,眨眼。
  “反正是乳名,也无谓费什么心去想那些意义深远的。”殷碧涵答道,“就叫宝宝了。”
  “……对了。”李玥潇转转眼珠,突然掀起袖子将手上戴的一串铃铛解了下来,“宝宝出生的贺礼。”
  这串铃做得极为精致,细小的铃铛上镶了各色宝石,而且看起来似乎并非新制,用得有些年头了。
  “这……”犹豫了一下,殷碧涵并没有马上接过来。
  “嫌我的东西?”小皇子不悦,抿了唇挑起眉。
  “不敢不敢。”殷碧涵连忙接过,“碧涵代小女谢五殿下赏。”
  殷碧涵仿着那些宫侍的样子逗笑了李玥潇。他故意抬起下巴,“算你知好歹。”话才说完,已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殷碧涵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她不经意转眼间,发现有个宫装的男子站在里凉亭不远的地方看着辰芳殿的方向。许是因为凉亭边树木茂盛,他并没有注意到凉亭里有人。他眼神狠毒,满含着嫉妒的表情生生将一张该是俏丽精致的脸扭曲了。
  殷碧涵见他一身富丽打扮,绝不似个宫侍,不由就皱起了眉头。
  李烨偏宠辰芳殿的主人不算是什么密闻。横竖几位皇女都已经长大,安昭容所出又是个没有威胁的皇子,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成问题。
  但是这显然并不在后宫中通用。失宠的永远眼红得宠的。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而那个人的眼神也绝不是个会安生的。
  “他是谁?”殷碧涵不由就开口问了。本来后宫争宠与她无关,但是既然李玥潇住在辰芳殿,她自然便会牵念。
  李玥潇顺着殷碧涵的视线看出去,不由皱了下眉,“他原来是父后身边的小侍,被母皇招寝之后就封了侍人。宫里……几乎没人喜欢他的。”
  李玥潇说得避讳,殷碧涵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即使这父子两真是没有心思,好歹也在后宫里那么多年。再退一步说,总还有李烨会顾着他们。
  “小涵。”李玥潇突然转过头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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