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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 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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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卿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她也想吃的胖一点,变成一个前凸后翘的丰满大美人,可无论她怎么吃,还是这副发育不良的小身板,平白让她惆怅。
锦卿坐下来笑道:“殿下可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顾瑞雪摇摇头,笑道:“皇上让他专门负责去平州的钱粮调派,从去上早朝就没回来,忙的没什么时间。”
锦卿心中微微一动,然而看顾瑞雪脸上却是一脸的坦然,看不出任何或高兴或丧气的情绪来。
一直以来锦卿似乎都忽略掉了一点,皇上这么多皇子,除了晋王,这些皇子殿下就像是海浪上的小舢板,随着皇上的喜怒在朝堂上起起伏伏,只有晋王一直是现如今低调谨慎的样子,皇上夸功劳的时候有他一份,找茬的时候却挑不出毛病来。
如今秦王贪了点小钱,都被就揪了出来挂了墙头,这个晋王姐夫却波澜不惊的接替了秦王的工作,谨小慎微的进行着钱粮调派,连家中添丁进口这样的喜事都没回来……
锦卿摆摆头,顾瑞雪心思比她深沉,她那点花花肠子加起来还不够顾瑞雪的一个指头,谁知道顾瑞雪和晋王到底是打什么主意,这些皇子哪有省油的灯,她只用做个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小太医就行了。
锦卿从晋王府出来后,直接让马车送自己回了袁府,经过一处小巷时,锦卿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似乎就在近处。
锦卿将帘子掀开一角,透过缝隙,惊讶的看到叶成攥着一个汉子的头发,从一户人家的后门将他拖了出来,原本白俊漂亮的脸此刻扭曲的变了形。
锦卿心惊不已,刚要喊车夫停车,就看到叶玮安一身朱红色的官袍,一脸阴沉的背着手从后门中出来了,看向那个汉子的眼光充满了仇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这哪里是往日风轻云淡,温雅有礼的叶玮安!
跟着叶玮安出来的是余墨还有两个锦卿不认识的汉子,锦卿咽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神差鬼使的轻轻放下了帘子,任由马车快速的行驶走了。
110章恐慌
事实上,平州发生的瘟疫,在乔适和乔峥眼里,都没有太当成一回事,毕竟平州离京城有十万八千里远,而且晋王已经调动了平州附近的驻军,把平州城围了个铁桶一般,只进不出。
然而流言却像是雪片一般的飞到了京城里,传入了各家各户的耳中,一时间京城街头巷尾,人人谈瘟疫色变,整个京城上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似乎那远在平州的瘟疫不日便会传播到京城,到时候京城人会死的十室九空一般。
“这定是有人在故意传播谣言!我今天听几个人嘲笑我们太医院的太医无能,都派了四个太医过去,结果还是一点用都没有!”乔适气咻咻的拍着桌子,骂道。
乔峥给乔适倒了杯茶水,温言道:“等到平州瘟疫平息了,谣言便会不攻自破了。如今有人故意夸大其词,引起恐慌,恐怕只是想乱上加乱,让平息瘟疫的事情变的难上加难罢了。”
锦卿静静的听着乔适和乔峥的对话,乔峥对于分析时事一向有他的看法,她不懂这些,插不上嘴。
乔适一凛,沉思道:“是谁会这么做?”
乔峥意有所指,“谁在这事上吃了亏,谁就有可能做。” 锦卿心思一动,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人”两个字,试探的问道:“可是这位?”
乔峥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一副不可说的样子,伸手拂去了桌上的水痕,“幕后真的指使者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是目前看来,倒真有可能是这位。”
三上面加个人字,正是“秦”的上半部分,锦卿指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锦卿暗自感叹,自己的那个晋王姐夫,日子果真不好过,原以为不过是件小事,可没想到皇帝扔给了他一个烫手的山芋。
下午锦卿回家的时候,刚进院子。就瞧见秦姨娘站在院子里,看到她时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二小姐,你回来了!”秦姨娘笑的一脸僵硬,锦卿看着都替她难受。
自从锦卿除夕那天泼了秦姨娘和锦和一头一脸的汤水后。秦姨娘和锦和看到了锦卿都是绕着道走的,吃饭也是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房间里吃。没了秦姨娘在跟前碍眼,这点上。魏氏倒是很感激锦卿。
“你有什么事?”锦卿语气不善的问道,秦姨娘不可能是来向她忏悔道歉自己当初有多么脑残的。
秦姨娘笑成了一朵花,絮絮叨叨的说道:“我向来知道你是个医术高明的,咱们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太医。祖宗脸上都有光,老爷一提起你就觉得高兴。你可比正经的嫡出小姐都有出息!”
“到底什么事?”锦卿愈发不耐烦了,她又不是袁锦绣,随便给戴个高帽子就飘飘然了。
秦姨娘一看锦卿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我这不是听说平州发生瘟疫了么,听上街采买的婆子们说,那平州人死的都差不多了,瘟疫早传到京城了,城外一天死好几个人,官府压着不让人知道,还听说那得了疫病的人。死的时候七窍流黑血、身上烂的没一块好肉!”
说着,秦姨娘脑子里就自动显现出了死尸那副恶心恐怖的样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锦卿眯起了眼。秦姨娘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老弱妇孺,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艳压群芳的厉害角色。又和魏氏斗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连这点谣言都怕成这样,别不是又有什么花样了吧。
秦姨娘最为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此刻瞧锦卿脸上一脸的审视和怀疑,连忙指天赌咒道:“二小姐,我绝不是担心自己,我……我只是担心你弟弟,锦和他身子弱,平时吹个风都能伤风发烧个几天,她们说,说体弱的人最容易被传染上这病……”
说着说着,秦姨娘哭了起来,拿着帕子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原本精心修饰的妆容哭的糊成了一团,“我是怕锦和他……”
锦卿头疼的敲了敲额头,她能说什么,她要是说这消息是假的,瘟疫离你们十万八千里远,这秦姨娘保不准想她是故意不肯说的,总而言之,她在魏氏和秦姨娘眼里,就是一个蔫坏的人。
看秦姨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锦卿突然觉得有些心软了,无论秦姨娘如何针对自己和锦知,她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残废的、体弱的、性格阴沉暴戾的儿子。 电光火石间,锦卿想起了前世曾发生过的一场全国程度的闹剧。她朝秦姨娘招招手,附耳说道:“听说吃盐能预防这个病,还能增强抵抗力。”
秦姨娘恍然大悟,不顾眼眶里还打转的眼泪,连忙朝锦卿道谢,便要往院外奔去。
锦卿连忙叫住了她,觉得不放心,耐着性子憋着笑,说道:“不过可不能多吃,饭后喝一杯淡盐水就行。要吃井盐,不能吃平州那边的海盐。”秦姨娘自然是连连点头。
末了,锦卿又叮嘱道:“你可得千万烂在肚子里,这事可是机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等秦姨娘千恩万谢的走了,锦卿甩了甩脑袋,谣言传的这么厉害,连秦姨娘这种藏在深闺不出门的人都知道了,还知道的有鼻子有眼,她这个太医院大夫,都不知道平州瘟疫人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到了这个份上,该是官府出面平息这个谣言的时候了吧,不然京城人心惶惶,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等到锦卿第二日再回来时,书娟正心急火燎的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瞧见锦卿回来,才松了口气,上前去拉住锦卿的手,小声说道:“小姐,咱们要不要去买几斤盐藏起来?”
“买盐做什么?灶房里不是多的是吗?”锦卿莫名其妙。
书娟一脸焦急,“哎呦,小姐,你是不知道,听说吃盐就不会得那个平州传过来的瘟疫,如今各家各户都在抢盐呢!”书娟又朝魏氏和秦姨娘的院子努了努嘴,“那两位,听说让婆子抢了几大袋子盐藏在屋里了。”
锦卿傻眼了,她的注意力不在魏氏和秦姨娘到底抢了多少盐上,她只听到书娟说京城各家各户都在抢盐。锦卿连忙握住书娟的手,使劲咽下了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说,京城所有人都在抢盐?”
书娟跺脚道:“可不是吗!我刚出去瞧那盐店,排的老长的队,都是买盐的,听说城中心的几个盐店早就断货了,现在也就那些边边角角的盐店有货卖,要是再不去,可连那点都没了!”
说着,书娟就要扯着锦卿出门抢盐。
锦卿连忙拉住了书娟,好说歹说才让她停了下来,并且以她太医的名头保证,吃盐和预防瘟疫半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锦卿回到房间的时候手脚发凉,心中悔恨万分,她实在是不该为了一时方便就糊弄秦姨娘的,这下好了,旧谣言还没破去,新谣言已经出炉了,而且她还是这个新谣言的始作俑者。
锦卿一晚上都是哭丧着脸,只盼将来皇帝搞定了所有的事情,清算这些造谣者的时候,能够看在她进药救了太妃的份上,饶了她的小命……
入夜时分,锦卿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挨到睡着,又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等锦卿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明晃晃的透过窗棂照到了锦卿的床铺,在被子上洒下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锦卿睁着有些浮肿的双眼,脑子里木木的半分精神也没有,强打着精神带着锦知出了门,却看到除了徐斌的马车外,还有一辆漆黑的马车,等在了袁府门口,赶车的人正是孟保。
锦卿先让锦知上了徐斌的马车去了洪夫子那里,自己掀开了孟保马车的车帘,孟钧正端坐在马车里,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朝她伸出手来,言简意赅的说道:“上车!去玮安家里。”
锦卿一听是去叶玮安家,也顾不上多问,拉着孟钧伸出的手就上了马车。
一路上孟钧都在闭目养神,锦卿看了他一眼,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坐的笔直的身板,两只手微垂在腿上。他这个人,身上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是一种在军队里摸打滚爬多年积累起来的硬气和自律感。
锦卿张了几次嘴,都想问问去叶玮安家里做什么,然而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叶玮安充满戾气的面孔,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孟钧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道:“吃井盐能治瘟疫的事情,是你传出来的?”
“不是治,是预防,预防!”锦卿底气不足的纠正道。“再说也不是我传出来的,我是被我爹的小妾缠的没办法了,糊弄她的,谁想她转背就说出去了。”
孟钧隐含笑意的眼神在锦卿看来就是在嘲笑她,锦卿泄气的垂下了头,又突然抬头问道:“不会治我的罪吧?传出去乱说的是秦姨娘,又不是我……”
孟钧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气定神闲的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得问大理寺那边。不过你放心,即便你被打进大牢了,判了个二三十年的,我也会时常去探望你的。”
第111章还我个公道
锦卿被孟大将军的风凉话噎的无话可说,悻悻然闭上了嘴,瞧孟钧这轻松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马车很快就到了郑国公府,国公府门口一片寂静,只有一个老门房缩着脖子蹲坐在门口。
孟钧带着锦卿下车,孟保奔到老门房跟前说了几句话,老门房抬起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孟钧和锦卿几眼,双手依旧抄在一起,拿手肘指了指门里面,嗓音沙哑的说道:“进去吧,现在主子们乱下人也跟着乱,没人给你们带路了。”
锦卿跟着孟钧进了大门,眼前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心下吃惊,偌大的国公府什么时候成了这副样子,她来过几次,都是人来人往的繁盛样子。
下意识的,锦卿便看向了孟钧,孟钧皱着眉头道:“玮安只是叫我来做个见证,他要和叶家的二房做个了结,委托我带上了你,到底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孟钧似乎来过多次孟府,带着锦卿和孟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叶家大房的院子,余墨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锦卿等人跟着余墨到了一处院子,院子的圆形拱门紧闭,远远的就能瞧见一群人聚集在院子门口,分成两派,气氛剑拔弩张。
叶府的一大家人似乎都在,叶玮安、叶成和张氏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边,而另外一边站了老老少少十来个人。
而让锦卿吃惊的是,居然晋王也在。
叶玮安长身玉立,身形挺拔,一身朱红色的官袍。面容严峻,神清气朗,背着手站在张氏和那中年男子身前,自成气势。
瞧见了锦卿,叶玮安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温度,暖暖的笑了笑。
锦卿朝他点点头,随后不动声色的跟着孟钧站到了晋王身后,她猜的没错,晋王也是被叶玮安叫来做个见证的。
叶玮安对面的应该就是国公府的二房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华服长袍男子。还有锦卿见过一面的二房夫人范氏,除了这两个人外,还有一个丰腴富态的老太太,五十来岁的年纪,一双不大的眼睛怨毒的盯着对面的叶玮安一家。
范氏此时全然没了锦卿第一次看到她时的华贵矜持。时而叉着腰对叶玮安刻薄的诅咒,时而垂下头抹着眼泪说什么叶玮安伤天害理罪不容诛。
那两个三十上下的华服男子,想必就是叶家的二房和三房两个儿子。而那个富态老太,应该就是二房的母亲——叶府的老太太许氏。
正当两方对峙的时候,圆形拱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的眼光立刻就移到了拱门处。门里出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看了看叶玮安。说道:“老太爷说了,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证据也不充分,算了吧,免得伤一家人的和气。”
话音未落,二房这边的人像是松了口气般,一个个脸上都是副灿烂的笑脸,如同劫后余生一般。
“和气?!”叶玮安冷笑,手指向了对面的二房和三房,“他们杀害我大哥的时候。可想到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之间有和气?”
范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厉的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时候杀害过你大哥?别血口喷人!”
老太太许氏也冷笑着看着叶玮安。“年轻人做人可别太不知轻重了,惹了祸事出来你可承担不起!”
叶成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许氏和范氏嚷道:“你们这两个没脸没皮的老虔婆!还有脸到我们面前来说这话?晚上睡觉当心我大哥的冤魂来找你们算账!”
张氏捂着脸哭了起来,无力的靠在了叶玮安父亲的肩膀上,她就知道,公公忌惮许氏和范氏,从来不把大房放在眼里,怎么可能指望公公出面来给大房主持公道?
三年前叶玮平死的时候,叶老爷子装聋作哑,三年后难不成他就善心大发了吗?对于他来说,孙子已经有几个了,叶玮平已经死了,犯不着因为一个死人而得罪了许家和范家。
“大嫂,瞧瞧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范氏指着叶成嚷嚷道,“娘是个没脸没皮的娼妓,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老鼠相!”
一提到叶成的母亲,叶成一双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就想冲上去揍到范氏那胖大的脸上,刚跑了两步却被叶玮安从背后抱住了。
孟钧皱着眉头喝道:“住嘴!殿下在此,还敢污言秽语!”
范氏被孟钧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叶二老爷身后,待看到叶成被叶玮安抱住了,晋王只是冷脸看着,便又得意了起来,她是范氏的嫡女,给叶家大房和晋王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叶玮安在叶成耳边说了几句话,便松脱了叶成,站直了身子,面朝对面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的二老爷,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没人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大哥的伴读送到了北疆,以为我就找不到他了?你把厨房里的厨娘杖毙了以为我就找不到下毒的人了?你以为你把周管事发配到了南方我就找不到这个替你跑腿买毒药的人了?”
叶玮安的话语很是平静,平静的如同是在和叶家二老爷谈论天气一般,然而叶家二老爷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原本噙在嘴角的那抹冷笑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惧。
“也是。”叶玮安自言自语道,“你们大概是觉得我们不会去查这件事了,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们能活下来是你们恩赐的,蝼蚁有什么资格跟你们争个公平正义?”
叶玮安回头拍了拍失声痛哭的母亲,掏出帕子来递给叶大老爷,让他给张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做完这一切,他才平心静气的对还在门口的老管事说道:“我本来是想让爷爷出来主持个公道的,如今看来,爷爷是不打算理会我们大房了,即便我们大房被二房逼到了绝路上,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出这个院子,不会为我们大房吱一声。”
叶玮安说着,一滴清泪划过他清瘦的脸颊,滴落在脚下的青石板上。门口的老汉低着头,不敢去看叶玮安的脸,只重重叹道:“安少爷,老太爷有他的难处,他维持着这个家不容易,您得体谅他啊!” 叶成怪笑了一声,“他有难处?他有难处就能看着二房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若不是我二哥有了警觉,早不知道被二房害死多少回了!”
这次轮到叶家二老爷站不住了,在二房三房人群里高声嚷道:“你不过是个杂种!叶家赏你口饭吃罢了,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范氏也慌忙帮腔,“我们二房行事光明磊落,你们大房有什么?杀了玮安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再看叶玮安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目光里透露着刻骨的憎恨,范氏心下一惊,干脆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拿着帕子拭泪一边抽噎,“我身为范氏嫡女,嫁进叶家这么多年,给你们叶家生了孩子,又忙里忙外的操劳,你们大房吃现成的喝现成的,到头来还要反咬我们一口!”
说着说着,范氏愈发的悲痛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哭叫道:“我在娘家做闺女的时候,也是有父母疼爱没吃过苦的,我到你们叶家做媳妇了,到处受你们欺负,我这心头苦有谁能知道?!”
范氏到底是大家教养出身的,即便是撒泼,也没像寻常妇人那般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然而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院子里面的人听到,言语间几次提及她的出身,威胁意味十足。
叶玮安半分不将她的哭闹放在眼里,淡漠的瞥了一眼,仿佛在看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一般,转身对门口的老汉说道:“多谢林叔通告,我知道爷爷的意思了。既然爷爷不肯出面来主持这个公道,怕家丑外扬,那我只能告到大理寺了,告他们杀人害命!为我那冤死的大哥讨个公道!” “你敢!”许氏重重的喝了一声,用力的跺了下手中的拐杖,瞪着眼森森的望着叶玮安,那目光似要将叶玮安抽筋剥皮一般,告到大理寺?那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看叶府的笑话?若是叶玮安没有告赢,那也会谣言四起,将来她儿子继承了郑国公的位置,那也少不了人在他们身后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指指点点,名正言顺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叶玮安告赢了,她儿子面临的便是牢狱之灾,甚至是砍头流放的危险,那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郑国公府是她儿子的,谁也抢不去!
看着叶玮安,叶老太太的眼睛都能冒出血来,恨不得咬死这个碍着她儿子的贱种,拿着拐杖对准了叶玮安的脸,颤抖着声音叫道:“你敢告?你敢告?!我告诉你个小兔崽子,我一把老骨头了什么都不怕,当年既然能弄死你大哥,现在我也不在乎多弄死一个你!”
第112章郑国公
锦卿一听,看这老太太一副要和叶玮安同归于尽的样子,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担忧的看了叶玮安一眼。
就在这时,圆形拱门打开了,满头银发的叶老爷子背着手站在了门口,缓缓的从门中走了出来。
相比起几个月前锦卿见过的叶老爷子,如今的叶老爷子苍老了很多,满脸疲惫之色,一身喜庆的深红色朝服难掩他脸上的颓废之色。
叶老爷子一出来,原本嘈杂的叶家人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许氏瞪着眼,毫不退让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满脸的戾气。
叶老爷子双手叠放在拐杖上,站直了身子,朝晋王叹道:“殿下,臣治家无方,让您看笑话了!”
晋王微微颔首,宽慰道:“国公多虑了,论起辈分来,您还是本王的长辈。”
叶老爷子长叹了口气,缓缓的扫了一圈院门两旁的家人,摇头道:“罢了罢了,你们争来争去,无非就是想争我这个老头子身上的头衔!”
此话一出,叶二老爷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讪讪的,强笑道:“父亲说什么笑话呢,儿子只盼着你身体康健就好,哪里想这些有的没的?”
叶老爷子沉着脸,用力的跺了下手中的拐杖,指着自己的眼睛骂道:“我是老了,可我眼没花,脑子也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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