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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宠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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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万岁爷还能叫你体面?你配么?”小魏子看着她,恶心的样子。
“好。我十五岁跟着万岁爷,宠爱没几年,倒是受了一辈子罪。罢罢罢,他看我如禽兽,我也只能认了。”
说罢,便举起刀,冲着自己的心口扎了下去。
她颓然倒下,胸口的血流出来。
她拼着最后的力气一把拔除刀,血便如喷泉一般喷出老远。
不过数息之间,她就永远的去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人叹息。一切都是命。贪婪的人,该有的下场罢了。
刑部大牢里。
年羹尧已经被割掉了舌头,挑断了手脚。
他的伤口被好生上了药。
他久经沙场,自然知道那都是上好的金疮药。凝血消炎最是好的。
刑部的狱卒,都是高手。他们无论给人造成怎么样的伤口,只要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手脚都被挑断了经脉,却也不过小小的伤口罢了。
年羹尧看着对面,双眼冒火,却无能为力。
对面那间牢房里,一天之内换了四个人。
第一个是年羹尧的长子。
他被上了十七道大刑,最后熬不住,咬舌自尽了。
第二个是他的次子,比长子强,挨了十九道刑罚,生生痛死。
第三个是他的发妻,只一遍刑罚下来,就生生厥过去了。
弘晴并不禁止他们自尽。他要的,是年羹尧的心扔进油锅里煎熬罢了。
事实上,弘晴做到了。
年羹尧不怕死,也知道兵败之后,一家子的命都保不住,他是疯狂的政…治赌徒。可是叫他死,或者看着一家子死他也许都能忍。
可是,叫他看着他的家人一个个在他眼前受尽折磨而死,无异于是在他的心头放血。
他痛的双目赤红,却只能看着。便是闭上眼,也无时无刻不是听着对面牢房里的惨叫声。
他们叫他‘阿玛救命’‘阿玛救我’‘都是你害了一家子啊’‘你为什么不死’
‘我怕疼啊’
一遍遍,一声声。像是利剑,一次次插进年羹尧的身体里,却都不能叫他痛快的死了。
他终于知道,亲人受苦的时候,自己如何难熬了。
太子爷,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好报复啊!
“将军,您知道么?您的妹子,谨贵人是怎么死了的?不是皇后娘娘,犯不上,不过是个失宠没本事的贵人罢了。是罪人弘时,您是被罪人弘时一步步的拉到了如今这地步的,您还卖命呢?”
狱卒给他塞饭,将李嫔,路太监招供的供词拿出来,像是老朋友谈心一般讲给他听。
年羹尧整个人傻了。
他自是知道,时至如今,没必要骗他。
是弘时?
弘时……
他喊着饭菜,含糊的笑。呵呵,呵呵,就算是没被弘时算计又如何,一样,一样,迟早是要反了的。
此时对面是年羹尧的长女正被用刑,火红的烙铁一下下的烫着她的身体,她尖叫着。
她从未想过,出嫁后还会遭遇如此的境遇。此生最后悔,生在年家。
弘时的下半生,都将会在宗人府度过。
关押他的地方,是一处小院,却没有人伺候,他亲近的人都已经杖毙了。
他每日等着人送饭进来,如此而已。
“哟,晒太阳呢?进可给你送个消息来,您那额娘被处死拉,李家斩了好几个呢,余下的都发配西北去了。啧啧,可怜见的,李家也没怎么风光过啊,这就都不行了,摊上这么个亲戚,真是倒霉催的啊!”送饭的人冷嘲热讽道。
弘时已经没什么心力了。
他在这狭隘的四方天里呆了这些时候,闹过,怒过,骂过。
可惜回应他的都是送饭的人似笑非笑,嘲讽的眼神。
他明白了。
即便他仍旧是皇阿玛的血脉,可惜他弑君杀父,早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二阿哥弘时。
如今不过是个罪人罢了。爱新觉罗这个姓氏与他无关。
甚至弘时这个名字,也被剥夺了。
他默然的吃着馊了的饭菜。
他笑了笑。也亏得他们成日里搜罗来这些馊了的饭菜,难得啊。
☆、593。第593章 年家女儿
四爷回京,弘昼和榕儿自然也回来了。
弘昼多日来都在忙碌,实在是事情颇多。就没有时间进后院看看。
今儿得闲了,才想起去后院。
正院里,福晋道:“听闻出了事,可吓死臣妾了。也没有爷的消息。皇阿玛好些了吧?”
“无事,府里可好?”弘昼喝了茶,问道。
“好,只是……年氏那,爷还是去看看吧,她也是有身子的人,那么熬着,也不是个事,您好歹去看一眼。”
年氏如今有六个月的身子了。
“她怎么了?年家的事又不与她相干。”弘昼皱眉。
“我也是如此劝,她着实胆小,又这么些时候不见爷,难免会瞎想,爷还是去看看吧,不说别的,她还怀着孩子呢。”
福晋担忧道。她可不想年氏的孩子有个好歹。
“那爷去看看吧。”弘昼起身道。
到了年氏这里,弘昼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奴才们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们主子呢?”弘昼皱眉问道。
“回主子爷的话,主子睡着呢。”贴身的奴婢小声道。
弘昼便没再问,径自走进屋。
年氏肚子凸起睡她黄花梨榻上,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般,干瘦,憔悴,倒是显得肚子格外的大。
“将这里的奴才都给爷拖下去打!如何就把主子伺候成这样!?”弘昼一看就来气。
年氏进府以来,已经养的白胖了,有孕之后,更是胖胖的,弘昼见了就喜欢,如今才一月多不见,就成了这幅模样,叫他怎么不气。
“爷。”年氏艰难的站起来,福身。
弘昼生气,就不想理她。
年氏站起身,悲凉的眼神看向弘昼,却不说话。
年家出嫁的女儿都死了,她如何躲得过?
只是……这孩子,孩子……
年氏摸着肚子,豆大的泪珠儿落在肚子上。
“药拿进来!”弘昼在离开正院的时候,福晋就把这几日都给年氏送的安胎药叫人拿食盒装了,一并叫他带着。
这会子奴才拿来药,弘昼亲自端着走近塌边。
年氏惊恐的看着弘昼手中那白瓷碗,药汁还冒着热气,她抱着肚子,瞪大眼一步一步往后退,摇着头:“不要,不要,求你……”
弘昼站定,皱眉:“还不喝药?要作死么?”
“求你了爷,我不要喝,不要喝……”年氏跪倒哭着道。
弘昼气急了,她是不想要孩子了么?
“年氏!”弘昼大叫一声。“喝药!”
年氏哭的几乎抽过去:“求你了,求你了,我……我知道我该死,我该死,可是这孩子没错啊,求你了爷,叫我生下他,给谁养着都好,哪怕送人都好啊,求你了求你了……”
弘昼一愣,她这是想哪里去了?
“年氏,你起来。”弘昼耐着性子道。
年氏此时惊恐占据了理智,她膝行几步,紧紧抱着弘昼的腿:“爷,求你了,我只求生下孩子,我求你了爷,生下他,爷赐我毒药都好啊,爷……”
弘昼连日劳累,本就烦躁。见着年氏消瘦至此,就怒气勃发了。
这会子她还要误解,弘昼一生气,就将那药碗砸了,褐色的药汁散发着药味弥漫在屋里。
年氏一愣,抬头看着弘昼,他不给自己喝药了么?
弘昼低头,捏住年氏的下巴:“你太令爷失望了?你进府以来,爷对你如何?嗯?”上扬的声调无不显示他此时的怒气。
“我……爷……”年氏无言以对。
“那碗,是福晋特地给你熬得补胎药,不是你以为的堕胎药。”弘昼一字一字说的清楚。说完就甩开了年氏,大步的往外走去。
年氏不知道忽然间怎么就开窍了。
别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句话,在她脑海里响彻。
‘此时要是叫三爷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她疯了似得爬起来,也不顾手被瓷碗碎片划破,冲上去就拉着弘昼的胳膊:“爷,你别走,你别走……”
弘昼见她雪白的手上鲜红的雪,染在自己宝蓝色的袍子上,像是暗夜里开出的一朵蔷薇。
“拉爷作甚?你不是自己有心思?不肯信爷的?”弘昼没不推开她,只是言语冷淡。
“我……我……爷回京这么久,都不曾来一回,我……我怕啊……爷别走。。”年氏的手更紧的抓着弘昼的胳膊,半分也不肯松开,像是抓着惟一的救赎一般。
弘昼看她手上的血一直流,硕大的肚子显得更加突兀了。整个人可怜的很。
心里叹息,回身握住她得手:“松开。”
年氏比方才还要惊恐,她摇头死死的抓住:“不要,不要,爷不要走,我放开了爷就再也不会来了。”
弘昼失笑,总算还不是太蠢,方才真想走了再也不来的。
“松开,手流血了,爷不走了。”
年氏看着他带笑的眼睛,犹豫着不敢松手。
弘昼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还不松开?”
年氏脸颊一痛,心却稍微安定了些,一点点的松开手。
“瞧瞧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爷回京忙的睡觉的空都没有,顾得上来看你?”弘昼牵着她走近塌边按着她坐下。
年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一直追着弘昼的眼睛看。
他眼里有心疼,责备,怜惜,没有厌恶。
“看什么,傻了?手不疼?”弘昼黑脸道。
“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爷……”年氏低头,泪珠子又止不住滚出来。
弘昼叹口气,罢了,一家子获罪,她怕也是情理之中。抱着她避开肚子道:“别哭了,你记得你进府那一日,爷说了什么?”
“爷……爷说只要我……我忘记年家……只记得……记得是爷的侧福晋……”年氏哭的抽抽噎噎的说出来。
“既然记得,还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就该打。你家里获罪,你心里难过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能难过。一来你有孕,你得为孩子着想。二来,自打你进府,就是皇家的侧福晋,入了宗蝶的。不再是年家女子。知道么?”
“知道,我不敢了,爷别走。”年氏好不容易止住点哭声,紧紧揪着弘昼的衣裳。
☆、594。第594章 安心
“好了,不走,今儿都陪着你,叫人进来给你手上药,然后好生喝了安胎药,好不好?”弘昼拿出帕子给她擦脸,一脸的泪水。
“真丑,本身也不好看,瞧你瘦的,越发难看了,这也好意思不叫爷走?”弘昼忍不住打趣她。
年氏此时顾不得害羞,只是又抓住弘昼的袖子:“我会长胖的,我……”
“好了,不许哭了,孩子跟着你也是遭了多少罪。”弘昼皱眉道。
年氏就忙擦了泪,不敢再哭,只是紧紧抓着他不松开。
不多时,奴婢们进来,她们方才一人挨了二十个板子,拐着腿。
进来不敢说话,看着一地的狼藉只是静静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拿来金疮药,给年氏手上上了药,又拿来热好的安胎药叫年氏喝下。就又退出去了。
三爷不大发火,一旦发作了,也是厉害极了。
她们近来是懈怠了。都想着主子的母家落罪。只怕主子也是得不了好,都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呢,这会子瞧着且没事呢,以后还得尽心伺候啊。
再有下回,只怕也送了命啊。三爷到底是皇子,不发作便罢了,发作起来,谁也不敢拿脑袋试验多厉害。
年氏这回就什么都不怀疑了,端起来几口喝了干净。
接过漱口水,漱了口弘昼还给她喂了一个梅子。
“这些时候,没好生吃饭吧?爷也饿了,一并吃了吧。下午就陪着你。”弘昼看她那脸蜡黄的样子,就知道最近熬得厉害。
“爷,京城里都好了么,皇上好了么,都是我阿……都是年羹尧太……”年氏自觉失言,便不敢说了。
“都好了,皇阿玛受伤一时好不了,国事都是太子爷管着。年家……年家以后都不要提起了。你的姓氏也只是个姓氏。以后不会有人难为你,但是你要彻底忘记年家。”
弘昼摸摸她那只好的手道:“素来皇子福晋,侧福晋也要靠着娘家的。你从来就没有依靠。以后也一样,爷会护着你,叫你生下儿子。你无须为年家获罪担忧。从来你的依靠就不是年家,懂了么?”
年氏流着泪点头。
实际上她都没有见过几回年羹尧,他常年在外,便是在京城,也是逢年过节才见得到,话都没有说过几回的。
只是他到底是她的父亲。她……也是不孝。
“你若是心里难过,就多抄经,等以后去皇觉寺烧了就是。许你为他祭拜几次,不过不能叫人知道。你要知道,你的阿玛,是爷的仇人。”弘昼道。
“我不祭拜了,出嫁从夫,他伤了的是我的公爹。我不恨也就罢了,断没有祭奠他的。只是……年家其他人,兄弟姐妹们到底无辜,我……我多抄经,也算是给他们的心意。就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喝年家任何人,任何事沾上。我也不会不顾身子,爷和孩子才是我的亲人。”年氏急切道。
她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口才,真真是第一回啊。
“好,难得你口齿伶俐。”弘昼笑道。
这一日,弘昼就留在了这里,下午的时候,还叫贴身太监开了库房搬了好些衣料首饰来这里。
也是对后院的女子一个表态,年氏,依旧是他宠爱着的侧福晋。
福晋在正院静静的喝茶。
嬷嬷急切道:“主子何必帮她?”、
“我哪里帮她,我是帮我自己。你当我不说不管,由着她折腾死了自己就好了?”福晋淡淡的道。
嬷嬷一时不解道:“她那么得宠……”作死了不是更好?福晋也不用担着的。
“咱们爷的前途如何?”福晋不回答,倒是问了句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咱们爷的前途自然是好的,以后郡王亲王,旗主都是做得。”嬷嬷说起这个,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那你说,咱们爷以后立不立侧福晋?”福晋笑了笑问道。
嬷嬷张大嘴,忙不迭的点头:“福晋真是高见,对的,对的,以后还是要立的。”
“年氏唯一的仰仗,就是爷的宠爱和孩子。一旦失宠,她就完全没有了依仗。我不欲苛责她,就叫她占着侧福晋的位子。以后再来一个,得宠的话,我也轻松点。毕竟年氏这么没本事的不多见。”福晋道。
“可不是么,是老奴糊涂,要是年氏没了,两个侧福晋都是难缠的才麻烦、。福晋可是要把年氏也收到自己的麾下?”嬷嬷笑着问。
“又不是大帐,你当我是将军啊?还麾下。不用收她,她一心向着爷,就不会对我不敬。以后的侧福晋,就看看是什么样的吧。”
夜里,弘昼与年氏躺着。
他顺手摸了摸年氏身上,全是骨头。
“这孩子真真是受了罪,你也不怕他生出来怨你,你不吃,就不知道孩子也会饿?”弘昼无奈道。
“我……臣妾明儿开始,就好好补,爷放心,才六个月,还有时间呢,总会吃胖了,不会饿着他。”年氏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将头挨着弘昼的胳膊。
弘昼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听闻孩子太大也不好生,你悠着点,别补的过了,生出来再补也可以。”弘昼拍着她的背道。
“嗯,我都听爷的。”年氏乖巧道。
“嗯,睡吧,这才第一个,以后爷定叫你儿女双全。”弘昼笑了笑道。
年氏就甜蜜的点头:“我会好好养着的,叫孩子健康,叫每一个孩子都健康。”
对于古代女子,夫君肯叫她生孩子,越是生的多,越是表示得宠。
年氏自然是高兴的。她慢慢入睡,幻想着以后有几个孩子,长得什么样子。最好都随了三爷,他长得好。
儿子也行,女儿也罢,都好。反正她又不指望要什么世子位,只要聪明健康的孩子就好了。
外头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雨滴从屋檐落下来,年氏往弘昼怀里又凑了凑。
弘昼用坚实有力的臂膀,紧了紧她,这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回答。
【一写弘昼就像是吃了炫迈,我也不造这是为毛。下午可能……大概……也许……还有】
☆、595。第595章 番外:胤禩的结局上
宫里园子里闹翻天,万岁爷受伤,在蒙古就立太子。
最重要的是,太子不是在乾清宫或者九州清晏立下的。而是蒙古的大帐中。
若是旁人还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也太迟钝了。
何况是一直关注这些的八爷?
他叹口气,不管是弘时做了什么,他都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尘埃落定,他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信步走去正院,他已经很久不来这里了。
与福晋无话可说。
“爷。”福晋一身藕荷色的旧家常袍子,脸色灰暗。她一头的首饰都是鎏金,却都是旧年的样式。
起身福了一礼,就不再说话。
八爷看着她,心里很是感慨。她一辈子没过过几年舒心日子吧?幼年父亲获罪,母亲早亡。寄人篱下。
嫁给自己,也没有几年就落到不堪的境地。便是自己最风光那会子,也没有宠爱过她。
八爷记忆力,八福晋有着娇艳的容貌,却从不爱对他笑。
“起来吧,爷来看看你。”八爷坐在桌上,看着屋里一坐比冰山慢慢融化在青花的大瓷盘里,丝丝缕缕的凉气袭来。L
“我这也没什么好茶,爷凑合喝点吧。”八福晋从奴婢们手里接过茶盏递过去。
八爷接了茶,自嘲一笑:“是爷没本事。”
八福晋早不是当年那般害怕了,她淡笑了一声道:“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就是过日子罢了。”
“是呀,以后……怕是更不好了,你跟着我,受罪了。我也想过我都这样了留你受罪何必呢?一直休书送你走也罢了,可是再一想,你也没处可去。哎……”八爷叹息。他真的这样想过,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何必叫她受罪呢。不需要她同甘共苦。
“爷说这话做什么,我总是八福晋,好不好,大婚那一日就定下来了。”八福晋一点也不难过,一点也不害怕。休妻?呵呵,他做不出。至少她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名义上的嫡母。
“哎,罢了,不说这个。你也知道,京城中出了事,弘时……怕是不成了。”八爷喝了一口茶,将粉彩的茶盏轻轻放下。
茶确实不好,是旧年的茶,淡的没滋味,可是八爷似乎很久都尝不出茶的味道来了。
不仅是茶,还有所有的东西。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会连累爷?”福晋略微惊讶了一下,实在是她牵挂太少,没有自己的孩子,夫君不是自己喜欢的。
孑然一身的人,实在是没太多惧怕的。
“当初是我出主意,叫弘时投军。”八爷淡淡的。
“爷……也是好意。”福晋低声道。
“呵呵,好意?”八爷自嘲的笑:“却是好意,可是……是为了我,为了弘旺。想贪他的身份依靠。想叫他站稳脚跟。”
“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八爷说的轻描淡写,像是事不关己。
八福晋知道,他心强了一辈子,可惜命不强,他是累了。深深的累了。
可是这事由不得他。
“爷打算如何?”福晋坐下道。
“打算去圆明园外头长跪,直到皇兄肯见我。肯叫我说话,肯原谅宽宥了弘旺。”八爷坚定的目光看着外头。
福晋心里一滞,他不要他皇子的骄傲了。
是呀,为了他的儿子,他什么都愿意。
“我……不知道说什么。”福晋也自嘲的笑,一家子的日子,过的真是有意思啊,夫妻像是形同陌路。
“好了,就这样吧。也许以后日子更艰难。福晋好自为之吧。”八爷起身,就走了出去。
高大却瘦弱的身躯在阳光中投下阴影。
八福晋静静的流泪,却不是为了他。
她为自己无奈,为自己悲哀,为自己不值。
他叫自己好自为之,便是没有情感,也该是夫妻一体,可是,他叫自己保重。
呵呵,这一辈子还真是讽刺呢。
八福晋坐下,将一杯茶一口气喝到底,在她觉得,这茶不仅不寡淡,而且好苦,像是她无奈的人生一般。
八爷出了正院就往张氏那里去了。
张氏正在给八爷做衣服。他们府上如今一多半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张氏又不放心被人动手,于是八爷的她基本都自己做。做不及了,才叫针线上做一半。
“爷。”张氏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八爷。
八爷看着她,她也老了,皱纹也藏不住了。
“做这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没得穿。”八爷挨着她坐下,看着桌上那石青色的长袍,还有一个袖子没接上。
“爷的衣裳又不多,这个是薄的,很快就会做好。”张氏放下针线篓子,给他倒上酸梅汤。
“坐着说话吧,爷有事和你说。”八爷道。
张氏便乖乖坐着。
“有些事你不懂,爷不和你细说了。只是……爷要去请罪,不知道结果如何。要是不好……你就要自己度日了。弘旺……爷会尽量保住他的。”
、八爷淡淡的道。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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