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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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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合上,关不住凄厉惊恐的尖叫,君煦淡淡的对一旁的人说
  “红绡,在这里守着”
  “是”
  “以后你就接替商羽了,怎么处理我讨厌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
  “你是我的手下,你的事情我会替你打算,我不喜欢自己打算的人”
  红绡跪在地上
  “红绡记得了!”
  君煦站在夜风里,玩味的看了看红绡
  “红大当家,进去送送要离职的前任吧,我相信你以后不会让我失望”
  “是”
  君煦头也不回地走了,萧然紧随其后,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悚然,禁足这两个月里,这名新主子就一直以铁血手腕毫不留情的整肃着沈达留下的人马,动作之快,下手之狠,决断之无情,都罕有其匹。
  不过她也能立刻就从人马中调配出适合的人才,眼光之准,之独到都令人叹服。当然,她吸收人才时候的举动也不是很仁善的。。。。算是恩威并施,她给人最想要的,也给人最害怕的。在上下颠簸中,面对这么个洞若观火,喜怒无常的主子,畏惧多余亲近。也许。。。也许,她真的能一举登上帝位?萧然有些迷茫。
                  善恶两极
  春末,灿烂的阳光在上好的宣纸上闪耀,君煦兴致高昂的挥毫泼墨,洋洋洒洒的满篇行云流水。萧然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人人道字如其人,这人的字自由风流灵秀,可惜,并不像其人。其人。。其人残忍暴戾,独断专行,却又大开大合,气吞山河。
  王者,闪耀着神的灵光,受万民敬仰,而她,倒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睫毛颤动,便令人胆战心惊。
  “主子”
  君煦毫无反应的挥笔,那名暗卫跪地不起,萧然看了看君煦的侧脸,君煦搁笔,淡淡道
  “讲”
  “红绡求见”
  “嗯”
  红绡跪倒,君煦又自行写了起来
  “不必跪了,起来回话”
  “谢主子,商羽如何处置?”
  “商羽如何处置?商羽如何处置??呵呵,那不是你的事么”
  “回主子,商羽不是在我手下犯事的,红绡做青楼买卖当家的时候,商羽已经不是青楼的人了”
  君煦笔下一顿,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端详低着头的红绡,不卑不亢,不惊不惧,好人才!
  “说的也是”
  君煦慢行几步,淡淡一笑
  “红绡你看如何比较好?”
  “红绡精于青楼周旋,同行买卖,对御人之道研究不多,不敢妄谈”
  “。。。那。。。放他一马。。。毕竟他服侍过我。。。”
  红绡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讽,君煦一挑眉,好像还有一丝鄙夷一闪而过?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男子,呵呵一笑,走上前去挑起他的下巴,岂料红绡向后一躲,竟然没忍住流露出一片怒色。
  君煦大笑,一回手向红绡胸前衣襟袭去,红绡长眼一眯一片刀光厉色,闪身躲过。咬牙切齿
  “主子!主子。。您不要。。太过分了!”
  君煦轻轻一笑,上百近侍一身黑衣,手持铁弓将这里密密的围困起来,红绡也不低头,干脆傲然的看着君煦,君煦施施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有哪个主子能容下你这样桀骜不驯的属下?”
  红绡一言不发,一脸誓死如归,君煦满眼笑意打趣道
  “萧然,看看,你要是主子,你能容么?”
  萧然一头冷汗,胆虚肝颤,生怕一个说不好,面前的大活人就要被射成肉泥了。君煦呵呵轻笑
  “敢来捋虎须,也有不怕死的胆识,不错不错”
  “谁不能容你这样的部下,我君煦可以”
  挥挥手,一干侍卫顿时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踪。萧然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红绡眼中掠过一丝惊异
  “明摆着是个将帅之才,红绡,军队里待过?”
  “不曾!!”
  “不曾?我可以容你傲,可是难容欺骗,说话之前考虑好了,这世上有太多比死可怕的事情,你不是都亲眼看到了?”
  红绡脸色剧变,君煦也不急,安安静静的和他耗着,良久红绡跪地
  “犯官之男,封钦见过侯女!”
  “犯官?”
  “臣之母为大越将军,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官场明争暗斗!”
  “不服?”
  “臣不服!!侯爷既然看出来了!唯求速死!!”
  暖风卷着一片树叶飘落,红绡宽肩长腿,腰韧,脸部有些男人的刚毅夹杂着少年的圆润,蜜色的皮肤在春光中熠熠生辉,一双长眼,睫毛乌黑卷长,凌厉如刀。君煦叹
  “你母亲的死,和我无关啊”
  “犯男心知!”
  “那我为什么要杀你?”
  封钦一愣,然后满面怒色
  “恕封钦难奉枕席!!”
  君煦哑了,尴尬良久,轻轻的说道
  “开。。玩笑。。罢了,我也不是色狼,对不起”
  萧然和封钦皆一怔,就看君煦有些恼羞成怒的站起来
  “青楼你就别管了,萧然,青楼由你管!”
  萧然哭笑不得
  “主子。。。我”
  “封钦。。封钦是吧?你。。去近卫吧,如果确有才华,我断也不会埋没了人才!”
  话音一落,君煦甩下两个人,拂袖而去,萧然静了一会,突然跳了起来,直追而去,留下封钦一个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主子那是。。害羞了?
  那样狠厉的一个人,也会害羞?害羞起来,还挺。。可爱的。
  
  波光粼粼,君煦独立无言,萧然没有她那么俊的功夫能堪堪的立在一株新荷上,只好在水池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杀死也不要接青楼的工作。
  君煦倒是不言不语,微微垂着头,一头如水的秀发流泻而下在身旁微微荡漾,淡青色的丝绸无风自流波,深紫色的复杂葳蕤蔓藤刺绣微微闪着光华,光华的铁面具罩在她的脸上,除了那双寒热兼具,似水如冰的龙眼之外,就是那形状完好的红唇。
  一时间,天光水色,也分不清这栖落在粉嫩荷苞上的到底是仙是妖。
  整整一个时辰,萧然的哀嚎就没有停过,每当她开始抽泣的时候,君煦总会不温不火的吐出两个字
  “不可”
  然后,萧神医便又开始哭号。直到君煦心理平衡了,才轻轻的旋身而下,落在萧然身边,淡淡的吩咐道
  “交与罗鲜儿好了”
  萧然马上停止干嚎,张开眼睛问道
  “那封钦,就去近卫了?信得着么?”
  “犯臣之子什么下场?”
  “官卖”
  萧然唏嘘,君煦淡淡的吩咐
  “可惜了商羽的一番折腾,给他个痛快吧”
  “。。。是。。。”
  “近卫哪有不杀人的,这件事,让封钦亲手做吧,你在一旁看着好了,别他一个手软放了,我们就麻烦了”
  “是”
  “无事,我去小睡一会儿,我看沈遥也快要上门了”
  “主子,要叫母亲”
  君煦一声冷哼,迈开步子,甩下一句话来
  “也配!!”
  
  沈遥上门,意料之中,亦是情理之中。但是也有意外,就是她居然带着沈达的爱人和妹妹同来,见礼完后,君煦稳坐下手,看了看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很想为这滑稽的一幕奉献点笑声,但她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等沈遥开口。
  沈达的爱人,一直垂首不言,直到关键时刻,抬头看了君煦一眼,有哀求,有期待,还有斩不断的欲望情思。君煦配合他情意绵绵一瞬,便很自然的转向沈遥,恭敬淡然。
  这次会晤不太愉快,沈遥没得到明确答复,临走的时候有些怒气冲冲,沈达的爱人抱着孩子,临走的时候偷偷看了君煦一眼,倒是别有风情。
  屋子里寂静下来,君煦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喝着凉了的茶水。
  “出来吧”
  萧然转出屏风,面色有些不好看,君煦伸了个懒腰笑道
  “还真说得出口”
  萧然狠狠的一擂桌子
  “混蛋!!!她这是要你送命,要是没送命就做那小兔崽子的影子,一辈子不得翻身!!”
  “沈达要是听见这番话,还不得疼死?”
  萧然沉默,满眼惨痛,君煦也沉默,烛火微微摇晃,沈达其人豁达仁厚,骨子里是个性情中人,在这里面搅来搅去,那里是那些饕餮的对手,被敲骨吸髓了,实属可惜。死了,倒是。。倒是也幸运。君煦一拍桌面
  “妈的!!死居然成了种幸运!!!”
  萧然一惊,忙做了禁声的动作,君煦满肚子闷火发不出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脚步又重又急,最终一脚踹开门,走了。
  
  千年愁绪无处泄,怎么办?君煦被沈达冷漠残忍的命运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她是真的有心帮她掉两滴眼泪,可惜,如此温文尔雅的悼念方式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做了。
  她负手站在院子里,一口闷气出不来,只想跳将起来,唱念做打,字正腔圆的唱那句,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老贼巢穴;带俺上前去;杀他过 干干~净~~呢净!! 
  激怒,长剑出手,一时间庭院之间,金风飞扬,电光闪闪,最后君煦一甩长剑,一掌击在庭院中三人合抱的粗大梧桐上,顿时落叶纷纷,君煦白衣立在翩然纷飞的落叶之中,赫然发现粗粗的梧桐树上,歪歪扭扭刻着密密麻麻的娘亲两字,原来。。。沈达那个家伙。。也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以至于都用这种方法来压抑自己么?
  突然之间,和沈达的感觉突然熟悉起来,这个只见过若干面的人的在君煦心中有血有肉起来,她的痛苦,她的无奈,她的寂寞,就那么清晰的击打着君煦的神经,萧然那几滴眼泪后无尽的辛酸顷刻之间充斥了她的感官。
  第一次,君煦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她闯入了怎样的命运,第一次她感觉到了那命运的清晰脉搏。
  撑在大树的右掌劲力一吐,整柱树,悄然成尘。
  细弱蛛丝的声音带着绵长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响起
  “沈达。。。。走好”
  回首月圆,君煦反而平静下来,微微的笑起来,天朗气清。
  
  第一次杀人,封钦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以为他会手抖,他会尖叫,他会在夜半十分辗转难眠。然而他却没有,长剑一横,商羽残破不堪的身子委靡倒地,他就那样安静的擦了剑,入鞘,转身走了出去,连回头望一眼都没有。
  他武功不错,但是,他却是从未上过战场。
  挑亮一盏孤灯,封钦一身黑衣整整齐齐,他睡不着,不是因为他杀人了,而是,他回忆起来太多太多过往。
  家门显赫的时候,母亲每次骑在高头大马出征,父亲都会在高高的阁楼上眺望,其实,封钦看过,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父亲,却一站就是一天,下楼的时候,脚步僵硬磕磕绊绊。
  后来,母亲莫名其妙的成了罪臣,车裂在午门之外,封钦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一闭眼,回想起那肢体畸形的伸长,撕裂,他会颤抖。
  父亲官卖,他混在人群中,被人揪了出来,父亲就站在淡淡晨光中,一脸漠然说
  “我不认识他”
  封钦颤了一下,每个细节,每一丝声音的震动耳膜的感觉,他都记忆犹新。他是怎样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拿起了石头,父亲额头上鲜血汩汩的流,刺目,令他张不开眼睛,那鲜血旁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
  封钦静静注视着烛火,眼睛因为长久不眨动,蒙上一层薄薄的泪雾,有些花。家仆孩子替他死了,他凭着一身武功隐迹在侯女手下。
  而今,他却不管不顾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一直都知道要活下去,可是看到侯女的那双眼睛他却说了,那双眼睛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睥睨,望着你,有淡淡的温柔和怜悯,他突然觉得太疲倦,一直都要活下去究竟是为什么?
  生命变得没有意义,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长歌当哭
  封钦知道近卫不能要听号令,可是,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负。跃上房顶才发现,再自负的人也要对老天爷自叹弗如。
  明镜如水的月光下,青瓦之上,侯女正坐在那里喝酒,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比当时的月光还要动人温柔,有些低哑的声音仿若从青山深处经过晶莹砂石的磨砺的溪流
  “封钦。。。?要不要来一起喝酒”
  封钦脑子一迷糊,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落座在君煦身旁了,夜风轻柔带着春末夏初柔和成熟的味道。月光照在君煦的双手上,仿佛穿透了过去。封钦自然而然的视线上移,却被一个冰冰冷冷的面具挡住了,娇软的红唇,如水的双眸,只是。。。封钦知道,她的脸毁了。
  可是毁到什么程度?对美好的东西总有一丝善意的侥幸,令封钦有些期待。君煦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笑着转过头,将酒壶递给他
  “状元红”
  封钦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玉壶,在月光下呈现和君煦双手一般的半透明质地,握在手里还有君煦手上留下的余温。淡淡的幽香伴随着暖暖的体温袭了过来,封钦略略扯开薄唇,仰头喝了一口
  “好烈的酒”
  君煦嘿嘿一笑,躺在瓦上,凝眸看着圆月
  “不烈不如去喝水”
  封钦长眉一挑还未说话,君煦淡淡的询问传了过来,有些小心翼翼的成分
  “感觉,还好吧?”
  “没有什么感觉”
  “也对,战场上应该杀过人”
  君煦伸手摸了摸背后依然没有平复的箭创,神色淡淡,长大的龙目好似一潭深水,在月光下深不见底
  “战场上。。。将帅,怎么会失手留情”
  “属下。。。真的没有上过战场”
  “嗯?”
  封钦淡淡笑笑
  “属下连自己母亲被车裂都可以眼睁睁看着默不作声,连被官卖的父亲,都可以下得去手砸石块,呵呵,还有什么不敢去做”
  君煦微微扬起头,封钦的背影在空旷的夜空中孤独悲凉,那如水的月光平添了一片凄楚萧索,呼吸的声音带着忍耐的痛,发出类似抽泣的节奏。
  一皱眉头,君煦坐起身来,抱着他肩膀,一脚踢掉了房檐上的三个空酒坛,听它们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炸响,无数脚步声汇集而来,君煦拍怕封钦的肩
  “我干过类似的事情!明白那份心情!死了无用记得讨账!!”
  拍拍衣袍站起来,君煦站在月下喝道
  “都别走!!长歌当哭!主子给你们来一首!”
  萧然大半夜被惊醒,和一群黑衣人站在屋檐底下,望着她们的主子站在月光之下房檐之上,严肃地说。。。说。。要唱歌?给她们唱歌?
  冷汗哗哗的下来了,萧然目瞪口呆,却见君煦捏了一壶酒
  “各位跟着我很长时间了,我沈达别的能耐没有,护短!!只要是我的人,我护着!行走江湖靠一个义字!大家对我够意思!我沈达,也会对的起大家!!我沈达不容叛徒,也绝不负真情!!!!”
  整整一院子人,鸦雀无声。沈达仰头干了酒
  “我今天先干了。明天请大家喝酒!!我今天在此立誓,富贵同相,苦难同当!不离不弃,不负不欺!!
  悠长的声音贯穿长空,萧然觉得自己有些沸腾,如此严峻的局面,侯女府如履薄冰,人人都是谨小慎微,压抑很久了,本来她还在想怎么凝聚人心,安抚士气,哪想到,君煦演了这么一出。
  君煦翻倒之前,心血沸腾,好像回到了当年和黎舒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兄弟,是个好词,一开始她唱,后来有人跟唱,再后来,几百人的声音在夜空中盘旋而起,汹涌澎湃。
  “那一剑。。刺得太温柔,有痛的感受。。。却找不到伤口。。。回眸旧日的阁楼伊人痴等候。。雨中倩影已消瘦。。。逃不掉别恨离愁!。。记忆变腐朽。。。。湖畔落日踏水流。。。孤剑一柄鸣怨恨。。。只身闯入。。身不由己的春秋!!”
  萧然看了一眼封钦怀里的君煦有些无奈,原来,这家伙醉了。
  “主子,回去睡吧”
  充耳不闻,萧然有些无奈,又不好硬拽,摸摸鼻子看了眼封钦,皱起了眉头,这人可靠么
  “主子,我是谁?”
  “废话!萧然你欠揍了不是?”
  萧然了然,想必是太过压抑喝酒爆发,神经兴奋,四肢有点不太灵便,头脑不算太清醒,但绝不糊涂,摇摇头,看了眼封钦
  “照顾好主子,我先走了”
  “萧医官走好”
  封钦轻轻的将君煦放在床上,刚要直起身,便被君煦一把抓住手腕,一惊之下抬头,就看见君煦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着看着他
  “不要责怪自己”
  封钦心里一暖,君煦已经放开手,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床顶
  “我的,才是一笔烂账”
  封钦看了看她,去倒了一杯水过来
  “主子,喝水”
  “不喝,好不容易有点头晕”
  “那。。主子把衣服脱了,休息一下”
  君煦皱起眉头,将衣襟一抱,干脆拒绝道
  “休想!!”
  封钦禁不住莞尔,君煦看了看他,有气无力的招招手
  “来,躺下聊天”
  封钦想了想,将靴子脱在一旁,合衣躺在床上
  “主子想聊什么”
  “不知道”
  “。。。。。。。。”
  君煦的眼睛迷茫起来,半晌静默,喃喃道
  “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可是,我也会疼。。。身上会疼。。。心也会疼。。所以,我都坚持没有怪过自己,你也。。也不要太责怪自己。。那感觉。。太痛苦”
  “。。。。。。。。。。。。”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睡”
  
  君煦漫步黑暗,前方有微弱的光,皱了眉走过去,一个小孩子蜷着身子背着她发出细弱的哭声,伸出手想要触碰它,哪知那孩子突然回过头来,满脸鲜血在黑白映衬下异常惊心,君煦弹跳起来,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梦。
  呼出一口气,君煦伸手想擦擦汗,触手冰凉,心下一凉有些黯然,一扭头吓得她从床上跳了下去,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形,指着床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阳光透过窗棂,床上一片绚烂明亮,男孩衣衫凌乱,黑色的外衣腰带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白色的绸衣外翻,黑白两色在床上旖旎纠缠,黑色的长发如水般流淌,微微闪着蓝光。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柔韧的腰部一呼一吸之间缓慢有力的起伏。
  君煦一时间头脑有些空白,对着那双微微眯起的长眸说不出话来,冷汗落了一身。那有如黑凤蝶蝶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一闪,封钦在床上优雅有力的起身,君煦连退数步,慌乱中撞到了一旁的花案,一盆开得正艳的杜鹃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巨大的声音震得她有些清醒,如此。。。出乎意料的荒唐情况,她应该怎么办?
  接受的训练保障,她床上从来不曾睡第二个人,再者,她酒品极好,这种酒后乱性,她从来就没有想象过会发生在她身上。
  君煦做事极有原则,下属是下属,情人是情人,从无交集。
  这种情况,她从未考虑过,手足无措,头脑短路。
  门外听见声音,有人来,君煦高声
  “无事,下去”
  封钦整理好衣服,开始上下寻找,君煦愣在一边,开始考虑如此意外之外的意外,该如何是好。
  “主子”
  君煦有些不自然的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封钦的薄唇下巴,声音有些闷
  “嗯?”
  “主子在生我气?”
  “。。。没。。。有。。。。”
  “主子在生自己气”
  “。。。。我没生气。。。”
  君煦心道,我都快吓得没气了,还有什么气可以生!
  淡淡的笑意在长眼中水波般荡漾开来,薄唇微勾,封钦缓缓道
  “昨夜。。”
  君煦呼吸一窒,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现在,她要面对原来男尊世界中女子意外一夜情之后的尴尬,还要考虑女尊世界中和男子一夜情之后女子的小心,冰火两重天。
  “您什么都没有动”
  君煦诧异的转过来盯住面前有些酷酷的男子,封钦走近她,君煦后退,可惜后面是桌子,封钦将她困住,对着她的眸子,君煦有些气势不足
  “那。。你的衣服。。。”
  太近了,呼吸纠缠,心跳可闻。封钦轻轻的笑起来
  “您解腰带,摸错地方了”
  乌龙!君煦苦笑。背后已经汗湿,这个世界重视男子的贞洁,她昨天怎么就给忘了,叫人家在他和床上聊天,还解错了腰带。。。这样解释出去,有第三个人信么。。。
  “我不是名门闺阁,自小江湖混惯了,主子不必介意”
  “你。。你昨天。。说。。宁死。。。不要自荐枕席。。。。”
  封钦莞尔
  “我不喜欢受制于人”
  君煦点头,与我心有切切而。一抬眼封钦仿佛离她更近了一些,嘴唇都快贴到一起了,君煦想也没想,一掌就把他推了出去。
  “放肆!”
  封钦一震,反应过来。可是窗前的女子,努力的压着自己的喘息,眸光在阳光下柔化成水,手还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头长发凌乱的半遮住银色的面具。
  柔和,如软玉。让人随时想抚摸拥抱。
  如此侯女,几乎让他忘了冷厉肃杀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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