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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当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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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说倒是给了别人细细打量她的机会,一双双眼睛都看到程羽彤的脸上来,弄的她不好意思起来,还好有庄皇后给她打圆场,“好了好了,容妹妹脸皮薄,你们别这么直瞪瞪的瞧人家了。”众人闻言都吃吃笑起来。
  被韩霁的妈唤作“妹妹”让程羽彤略起了些鸡皮疙瘩,瞥了一眼正巧笑嫣然的皇后,心道你可知你那皇帝夫君打算把我许配给你儿子啊。
  终于有人转移话题了,一个仿佛是叫什么“静嫔”的美女未语先笑:“听说黎国的使臣这几日就要到偃都了,他们去年进贡的牛骨粉我都用完了,正盼着他们来呢!”
  “你呀,整日只知道坐在那儿刺绣,都不起来活动活动,这样下去啊,什么牛骨粉也没用!”
  “我只惦记着他们的紫貂皮,硝好了制成袍子穿起来就是感觉不一样。”
  “他们的镏金首饰和锡器也都是好的!”
  ……
  这些平日里不知怎样寂寞的娘娘们在提到上贡的好东西时个个喜笑颜开。程羽彤瞧着瞧着突然心里莫名恐惧起来,这样的生活,哪怕是把整个江山送到她手里她也会拒绝的吧。
  “扰了您这半日,您也乏了,我们就先走了……”
  众人纷纷起立,程羽彤这才反应过来,忙也跟着行礼告辞,却看见庄皇后一边含笑着道别一边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程羽彤会意,快走到宫门口时忽然“哎哟”一声捂住小腹。旁边的几位娘娘忙道:“想是荔枝吃多了。”
  “各位姐姐先回吧,不用等我。”程羽彤假装赧颜道。
  其余的人都理解的笑笑先走了。程羽彤又跟着宫女回到刚才吃荔枝的花厅。庄皇后摈退左右后,换上肃容道:“黎国的人要进京了。”
  那又怎样?程羽彤根本不知道那黎国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需要给大陈年年进贡的应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国家吧?皇后一脸沉重,自己也不能显得太无知,只好含含糊糊的“恩”了一声。
  “这才太平了没几年,想不到他们又蠢蠢欲动了!”庄皇后忧心忡忡,“而且还是在这个当口。若能把他们争取到霁儿这边就好了。”
  程羽彤依旧无话可说。
  庄皇后见程羽彤没什么反应,摇摇头道:“这也是一时半会急不出来的。对了,你前日做的那件事,虽说是冒险了点,却说明了许多事情。”
  “哦?”程羽彤抬头看着庄皇后,却见她一贯不露声色的眼睛里射出了杀人般的光芒。
  “皇上的心,也许并不是在霁儿身上的,是我大意了……”庄皇后恨恨的道,“还好我有两手准备,”她忽的紧盯着程羽彤的脸道:“这两天皇上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他好象也没有很生气……”程羽彤吓了一跳,也只能半真半假的回答。
  “他一定看出来你是在演戏!”皇后斩钉截铁的道:“韩雷一向道貌岸然,怎会在大白天对你做那样的事。本宫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借这个机会让他去祭奠那个贱人!想要给韩雷正名么?哼!”
  “那,那我不是麻烦了?”程羽彤故作惊恐。
  “以他那疑神疑鬼的性格,必定要猜疑你和韩雷、丞相以及慕容家的真正关系。你毕竟是慕容家的女儿!”皇后高深莫测的笑起来,“所以这两天他天天留在你宫里,你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出破绽,明白吗?”
  原来皇后是这样理解整个事情的!程羽彤彻底无语,只能唯唯的应承着。
  “皇上身子怎么样?”
  “有点咳嗽……”程羽彤回答的有点犹豫,因为韩君澈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好象并没有咳嗽。
  “咳嗽……”庄皇后若有所思的重复这两个字,“以后皇上每天都吃些什么,有什么变化,你都需牢牢记住,若有什么异常要马上报我!”
  “是,皇后娘娘!”程羽彤大声应诺。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最让程羽彤想不通的就是韩君澈的健康了。
  很明显不管是韩雷还是韩霁,两方面都是认为韩君澈身体有问题的了,否则他们何必那么着急的让斗争弄的这么明显!可他们怎么会觉得韩君澈就是命不长了呢?难道就是韩君澈时不时的咳嗽?然而程羽彤始终觉得韩君澈的“咳嗽”根本是装出来的!那他又何必装的让别人误会呢?他不过才五十岁,有大把的时间来慢慢的布置,以韩君澈的精明,怎么会任由朝政发展成这样乱糟糟的局面?
  一定有什么关键没有把握到!
  程羽彤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在大学心理学课上学到的逻辑推理方法。
  我是站在什么立场的?
  这个很明确了,自然是希望韩霁能够登上皇位;
  我目前能为韩霁提供什么帮助?
  传递宫中的消息?消息的确是不少,可惜大部分还不能说给韩霁听;
  韩霁有什么优势?
  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父皇是站在他这边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想到这里,程羽彤不由困惑起来,如果韩君澈是要在传位韩霁的同时除去庄家的势力的,那他自然不会任由庄家发挥在军方的影响力了,也就是说她曾经给过韩霁的提议根本没用。这就说明韩君澈有他自己的法子来阻止韩雷和滇国之间的密谋了。
  那么还需要韩霁做什么?
  他不是在瞎忙么!
  黎国使臣的到来果然是件大事!
  韩君澈在紫微殿宴开百席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王公贵族和四品以上在京官员都有份参加。后宫“妃”一级以上的娘娘和二品以上朝廷命妇也都要出席。
  程羽彤一边换衣服一边听冰雁给她讲古。
  黎国在大陈的北面,以游牧为主,在历史上与陈朝有着无数次的战争和冲突。那情形有点像程羽彤知道的突厥。由于二十年前在一次大战中,如今的忠勇王——也就是韩霁的外国——获得了百年以来最大的胜利,黎国无奈之下签定了五十年内不得犯边的条约,同时还应诺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然而近十年里黎国的君主励精图治,虽不敢进犯大陈半步,却在休养生息的同时将黎国周围的其余大小部落全部吞并,前年更是彻底一统草原,国土面积已经超过了大陈,俨然是草原霸主!即使是大陈也对这个强大的邻居十分的忌惮,不敢再以战胜国自居。
  不过有一点程羽彤还是知道的,那就是黎国在古时候被称为黎末族,也就是南阳金光铁塔的建造者!没想到黎末族人如此了得,八百年前就能深入中原腹地,还在南方造上一座工艺精湛的大铁塔。
  “听说这次黎国使臣不仅要在京城停留,还提出要去南阳朝拜他们的大神,可能晚宴上皇上就要给他们答复了。”别看冰雁沉默寡言的,却是一本时时更新的万宝全书,韩君澈让冰雁跟着她也不是随便派的。
  “去朝拜有什么用意吗?”感觉上有些怪怪的,要拜神的话,前两年干吗不要求去拜?
  “说不好,”冰雁神情严肃。
  估计这个问题的答案韩君澈也很想知道吧。程羽彤无所谓的耸耸肩,等下上千人的大场面,她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好了,反正她又不是皇后!没有谁会太注意她的。
  不过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隆重的宫装衬的她越发明艳照人,可是碍于礼仪她也不可能再素面朝天了,那样反而更显眼!
  皇家酒宴的场面果然叫人叹为观止。跟在皇后后面的程羽彤只觉得整个大殿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后妃们都坐在龙椅的左下方,足有近十人,再加上一边站立着的使女,人人是绫罗绸缎裹着,黄金宝石戴着,乍一眼看去只觉得晃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而那上百桌的宴席都开在阶下很远的地方,要不是那些朝臣按照品阶穿着不同颜色的朝服,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所以程羽彤放心大胆的从皇后背后伸出脑袋东看西看。
  韩君澈摆足了帝王的派头,进殿的时候所有人都伏下身子用额头亲吻地板,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万万岁”,程羽彤一边偷工减料的磕头,一边暗想难怪人人都要抢着当皇帝呢!就冲这场面怎样牺牲也值了。
  接着就有太监宣黎国使臣进殿,程羽彤也和所有的娘娘一样瞪大了眼睛想看那黎国人会是什么模样的。
  就见有三个头戴皮帽,身型魁梧的男人笔直走到了台阶前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扣左胸行了他们的礼节。
  那为首的使臣叽里咕噜念叨了一大堆诸如“愿两国友谊地久天长”的话,程羽彤听到身旁的淑妃轻笑着说了句,“想不到这种蛮子还能口吐人言!”刚想笑出来,就被站在右侧的一名黎国使臣惊呆了。
  这世界可真小啊!就这样还能遇到熟人。尽管他刻意的低着头,但是程羽彤还是认得他!居然是曾占过她两次便宜的萧烈!!
  可能是程羽彤的眼神过于直露了吧,那萧烈居然侧头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谋杀

  不知道是否萧烈感觉到了程羽彤的眼神,竟微微侧首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程羽彤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往椅子里缩了一下。也可能是错觉吧,或者在面君的时候东张西望是极大的失仪,萧烈好象就是随意的一瞥,还是继续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首领使臣的后面。
  程羽彤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联想起萧烈曾与她在南阳金光塔上的相遇,而现在黎国使臣又提出要去南阳公开朝拜黎末族大神,二者之间必有关联。可是南阳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难道那金光塔里还能有什么蹊跷?
  脑子全被胡思乱想填满了,这皇家晚宴表面上热闹,其实也是无聊的很。好容易等到一切礼仪进行完毕,韩君澈带头举杯邀请所有人随意吃喝了,程羽彤却已经胃口全无,左右挪动着身子,心里巴望着赶紧结束。却不料旁边的淑妃来跟她搭话了。
  “妹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呢!”
  程羽彤敷衍道:“没什么胃口,我不太喜欢热闹。”
  “也是,前面这一会儿跪一会儿站的,折腾的胃都疼了,”淑妃拧起两弯娥眉,嫌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酒菜,“尽是些油腻腻的,自打进了宫我就没吃上一顿可心的饭菜!”
  程羽彤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这淑妃言语表情间毫无做作,倒不象别的嫔妃整天装模做样的,想到先前她还惊讶黎国使臣“居然口吐人言”,觉得她还真是骄傲的很坦率,还满可爱的。也就笑了笑说道:“姐姐家里一定是极宠姐姐的,当年陪嫁里应该再添上‘厨娘两名’才好。”
  她原是要揶揄淑妃的,没想到淑妃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谁让咱嫁给皇上了呢!现在才知道当日得知要进宫时,我娘为何哭的那么厉害了!”
  这淑妃大约二十五、六的年龄,进宫也有十年,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成熟的妇人了,然而其做派仍旧像那二八娇娃一样肆意任性,颇对程羽彤的胃口。
  “你快看呀,那黎国人生的好俊!”
  程羽彤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果然她说的是萧烈,他正在应付几个陈朝官员的敬酒,举手投足间潇洒又带着点不羁,难怪殿上一众朝廷命妇都不时的将或欣赏或爱慕的眼神投射到他身上。反正他好象忙的不可开交,程羽彤也就放心大胆的朝萧烈的方向看着。
  然而不一会儿程羽彤就看出了点端倪,那原本应该发号施令的首领使臣似乎是跟在萧烈后面行事的,虽说他坐在中间,但是每当他要跟萧烈说话时,总是将身子倾向萧烈,相反的萧烈却是纹丝不动。难道说萧烈的身份地位在那首领使臣之上?那他又为什么要拌作随从呢?
  程羽彤下意识的向韩君澈看去,他正在和丞相说话,不时两人还爆发出一阵大笑,一副君臣甚笃的样子,然而心中却都另有计较,真是做人如同做戏。却不知韩君澈有没有留意到那黎国使臣间的奥妙。想想现在的自己,恐怕只有和萧烈的关系才是她唯一的秘密了,其余她想隐藏的东西全都被别人掌握了个十足十。
  人群中还是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的,程羽彤看见了小宁郡王和陶成章,不过他们今晚并没有坐在一起,都跟着各自的父亲。韩雷自然是不在的,他应该是已经在西郊皇陵了。不过奇怪的是韩霁也不在座,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理由才能不出席这样的场面。
  正坐着发呆,却听到韩君澈在叫她的名字:“樱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当众叫皇贵妃的闺名自然引来一片低低的惊呼声,可惜听在程羽彤耳里却是百般的造作——韩君澈私下里从未这样叫过她!可见他是故意要召告天下他对新贵妃的宠爱了。
  来不及细想,程羽彤站起身,就坡下驴的回道:“只是有些胃疼,并无大碍。”
  “你身子弱,先回宫休息吧。”
  程羽彤忙行礼告退。临走前她又忍不住往萧烈那桌看去——她与韩君澈这一番做作怕是早已引的人人侧目了!果然,萧烈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居然还把原本握在胸前的酒杯朝程羽彤的方向抬了一抬。这人,也不怕别人看见!程羽彤迅速别转头去,领着景阳宫的人先行离开了。
  月色很好,程羽彤命人将软榻抬到前院里,拿了两个靠垫垫在身后半躺着。前院里种了许多芭蕉和玉兰,树木扶疏,一桌一椅一秋千,布置的十分精巧。
  景阳宫坐落在整个后宫靠东面的位置,离大殿的距离很近,每天早朝时百官的唱喏声程羽彤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而宫院一侧的大道上总是有无数的太监宫女在一刻不停的奔忙。不过这会儿倒是难得的清净,想必所有的人都集中到紫微殿去了。
  “娘娘,夜晚露水重,奴婢给您去拿条毯子。”冰雁瞅了一眼程羽彤单薄的衣衫道。
  “谢谢你,冰雁。”程羽彤忍不住又道谢,冰雁这个丫头就是心细。
  “娘娘,您可千万别再提这个‘谢’字了,”冰雁一脸严肃,“这不符合规矩,让人听到更会对娘娘不利!”
  “好了,冰雁!”程羽彤知道冰雁在原则和宫规上是决不含糊的,“你不要再板着脸了,再这样整天耷拉个脸会嫁不出去的!”
  冰雁无奈的摇头,走回寝宫去拿毯子了。
  程羽彤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她刚才在晚宴上的确没有吃多少,想起韩君澈赐给她的莲藕核桃酥,正想叫冰雁一块儿拿出来,忽然听到远远的一声惨叫,接着就有好些声音响起,像是有许多人都围拢了过去。
  “冰雁,冰雁!”程羽彤大叫,正好冰雁一手提了毯子,一手端了糕点走了出来。
  “好象有很大的事情发生呢!”程羽彤瞪大了眼睛,“我们快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冰雁伸手拦住,“娘娘,等知道发生什么了再去瞧也不迟。”
  程羽彤歪着脑袋一想:“说的有道理,要不你先去瞧瞧?”
  冰雁坚决的摇头:“出了事情奴婢更加不能离开娘娘!”她沉声道:“四海。”就见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模样清瘦的太监,冰雁向程羽彤躬身道:“娘娘,让四海去看看吧?”
  程羽彤心知韩君澈必定在这景阳宫里安排了不少的能人,当下点头道:“四海,你去看一眼就马上回来报我!”
  “是,娘娘!”四海迅速的磕了个头便朝外面奔去。程羽彤正在疑心是谁发出那声惨叫的,四海已经折回,脸色虽然还是和先前一样冷静,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吓一大跳:“回娘娘,淑妃娘娘刚刚去世。”
  “你说什么?”程羽彤一下跳了起来,淑妃!!就是一个时辰之前还在跟她说说笑笑的淑妃居然就死了?开什么玩笑!“走走走,快点去看看!”程羽彤不由分说一溜烟的就往外冲,冰雁知道拉她不住,忙叮嘱了看门的小太监几句就和四海一起追了上去。
  景阳宫外连接前殿的大道上这会儿已经挤满了人,四海跑到程羽彤前面先叫了一嗓子“容皇贵妃到!”人群自动让开了,又都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程羽彤嘴里叫着“平身”,脚下却一刻也不停。人们跪下的那一刹那,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唯一一个仰面朝天的人——正是淑妃!
  “天哪!”程羽彤刚走到尸体旁边就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还好跟在她身后的冰雁及时扶住了她。她并不是胆小,而是这淑妃的死状太过吓人!原先闪耀着骄傲光芒的双眼这会儿竟睁的大大的直瞪向无尽的夜空,里面却是写满了恐惧和茫然!耳鼻处都有鲜血流出,显然刚死了不久,那血居然还在流着!
  程羽彤闭了闭眼,强撑着道:“传太医了没有?有没有禀告皇上?”
  立刻有人回道:“已经去传太医了!皇上那里也派人去了。”
  程羽彤点了点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淑妃跟前难道一个人也没有么?”
  就见有四五个人跪爬着出列,为首的一个宫女把额头重重的磕在了青石板上,哭着回道:“奴才们死罪,竟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娘娘突然倒了下去……求容娘娘做主啊!”
  程羽彤被她哭的心中一阵烦乱,厉声问道:“太医呢?太医为什么还不来!”
  说着就有两个身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先是一惊,又忙着给程羽彤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太医不用多礼,赶紧的验验吧。”程羽彤不敢看那形状恐怖的尸体,转身却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声道:“刚才和淑妃在一起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给我回到原来的地方!若让本宫听到一句多嘴,哼!”她终究是不习惯用杀头来威胁别人,只好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过她的意思却是人人明白的,当下人就散去了一大半。程羽彤心知滋事体大,决不能随便处理,可那韩君澈却迟迟不来,想必是宴席未散脱不了身。
  “你们娘娘为什么先退席了?”程羽彤问那几个淑妃宫里的宫人。
  “回容娘娘的话,”先前答话的那个宫女又磕了一个头,“我们娘娘说觉得胸口有点闷,想出来走走,回了皇后娘娘就出来了。刚走到这儿,就……就突然倒下了……”她说着说着又放声大哭起来。
  程羽彤知道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那两个太医道:“你们看出点什么来了?”
  一个留山羊胡子的太医张了张嘴,却显得有些由于,程羽彤刚想追问,却感觉到身后的冰雁轻轻拉了她一下,当下明白过来,忙道:“不急着说,待会儿你们直接回皇上便是。”
  心里正万分焦急,程羽彤突然瞥见那淑妃的一只手居然是握成拳的,好象还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十分疑惑,却也不敢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去掰开看看。忽然听到有人报:“皇上驾到……”抬眼看去就见又有许多人从东面走过来,为首的人走的飞快,竟是韩君澈一马当先!
  程羽彤忙跪下行礼,韩君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拉起,顾不上说任何话就去看淑妃的尸体。接着又有皇后和其余几个妃子气喘吁吁的跑到,庄皇后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的极其难看,那德妃居然“嘤咛“一声就直接昏过去了,还好被几个太监架住。韩君澈不耐烦的道:“除了皇后,其余人都先回去,”他顿了顿又道:“容妃也留下,”又指着淑妃的宫人道:“把这几个先关到‘洗心阁’,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探望!”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韩君澈、庄皇后和程羽彤以及他们的贴身宫人了。韩君澈面色铁青,道:“居然敢在朕宴请外国使臣的时候杀害朕的嫔妃,”他眼里全是杀气,“朕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程羽彤被他的语气震的心里一颤,却发现身边的庄皇后竟是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淑妃握住的那个拳头。

  谜团

  暗夜笼罩下的永和门广场因为地上躺着的尸体而显得阴风惨惨,恐怖异常。四下里出奇的安静,估计这会儿能不出来的人都躲起来了。从古到今这宫廷里只怕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恩怨情仇错综复杂,通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总会牵扯出无数有关的无关的人,又经常是不给任何理由就莫名其妙被处死的。眼下淑妃之死神秘离奇,整个后宫想必已是人心惶惶了。
  “看了这半日,还没有看出点名堂么?”韩君澈嘴角微微有点扭曲,但神情已经明显好转,不像先前那样暗沉了。
  其实那两名太医早就检查完毕,却是面如土色的跪在那里,因为惧怕,有一个身子抖的像筛糠一样。
  “回……回皇上的话,淑妃娘娘是死于……中毒。”那个相对镇静的太医从牙缝中崩出“中毒”二字,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倘若这死因涉及宫闱秘事,那他们两个太医估计是最早被杀人灭口的。
  韩君澈眼皮跳了一下,“何毒?”
  “这……”那太医迟疑了一会,“臣尚未确定是何毒,臣死罪!”
  “你身为太医,居然测不出什么毒!”庄皇后突然尖声质问起来,程羽彤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两名太医更是吓的连连磕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君澈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依皇后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皇后不假思索的道:“先去审问当时在场的那几个奴才!再命太医院立即调查淑妃究竟是因何中毒。”
  “容妃你看呢?”
  程羽彤听韩君澈问到她,忙低头回道:“臣妾觉得皇后娘娘言之有理。”
  “那这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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