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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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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仲宁携其他艺人和乐手谢了幕,蓝田郡主、赵元份、赵元杰都另许了封赏,丁香这才领着李仲宁一班人离开。
    众人又在水阁略坐了坐,看看时间已届午时,蓝田郡主安排下人带着赵元份、赵元杰、苏雪奇、马鸣各去客房睡子午觉。
    
    苏雪奇小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已经未时一刻了。苏雪奇稍微收拾一下睡乱的头发,在屋子里闲踱步子,不一会儿,下人来请,说是晡时到了,饭食准备好了。
    苏雪奇跟着下人来到来偏厅,只见赵元份、马鸣、蓝田郡主都到了。苏雪奇和大家见过礼坐下,不一会儿赵元杰、永昌郡主也到了。
    婢子们送上各色菜肴,苏雪奇站起来,向蓝田郡主敬酒说:“今天是我的生辰,郡主既预备了好戏,又准备了好酒,最让我感动的是郡主还邀请了我在汴京最倚重和亲厚的两位王爷一起为我庆祝生辰。从地位上说,郡主和王爷尊显贵崇,我和子啸卑微低贱,郡主和王爷是君,我和子啸是臣,但雪奇与郡主和二位王爷却能同席而坐,相谈甚欢,感情亲厚,这是雪奇来到汴梁后最大的收获,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支持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可以大不敬地说一句,除了子啸,郡主和二位王爷就是雪奇在这里的知音、朋友。这第一杯酒,我要先敬郡主。”说完苏雪奇把酒杯里的酒喝了。
    蓝田郡主笑吟吟地说:“既然坐在一起,我们就当你是自己人。说什么郡主、王爷,我替元份和元杰说一句,公堂之上论君臣,公堂之下论私淑。”说着蓝田郡主轻轻一揭酒杯底,慢慢把酒喝了下去。
    赵元份在旁边点点头,说:“苏姑娘,你不必居于礼数。我们这是私宴,私下倾谈,总要放开怀抱才是。”
    苏雪奇笑道:“礼多人不怪,我再敬二位王爷。感谢二位王爷送给雪奇的礼物,感谢二位王爷一直以来对雪奇的照顾。”说着苏雪奇手起杯空。
    马鸣也端起酒杯,站起来向着赵元杰说:“这杯酒,我是一定要陪雪奇的。我也要感谢王爷一直以来对雪奇的关心。”跟着又看向赵元份说道:“王爷刚才说这是私宴,要放开怀抱,子啸大胆冒犯,子啸和王爷份属君臣主仆,但因为王爷说今天是私宴,所以子啸也大胆谢过王爷一直以来对雪奇的照顾,对子啸的栽培。”说完,马鸣仰头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苏雪奇说道:“上午的傀儡戏真是好看。”
    永昌郡主马上接话道:“哎呀,终于说到有趣的事了。再像刚才那样敬来敬去的,我就快闷死了。”
    苏雪奇粲然一笑,道:“我们只顾自己推杯换盏,倒冷落了小郡主了。来来来,我敬小郡主一杯,给小郡主陪个不是。”说着假意端起酒杯。
    永昌赶紧说:“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喝敬酒。”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赵元杰笑完说:“这样喝酒多无趣。不如叫人拿酒胡来,传筹而饮,岂不来得有趣。”
    蓝田郡主拊掌说:“好主意。”
    不一会侍婢送上酒胡,原来是小小一个精致的木人,身子下面是尖的。
    赵元杰说:“既是这样,就由柴姐姐来转动这捕醉仙吧。”
    蓝田郡主也不推让,拿起木人置于盘中,手上略一用力捻动,那木人就在盘心快速盘旋转动起来。因为重心问题,木人忽左忽右,跌跌撞撞,不一会儿势尽而倒在了盘中。
    永昌郡主看木人头倒向马鸣一边,高兴地说:“马哥哥,合该你喝了杯中之酒。”
    马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刚才劳动郡主动手,下面我来转。”说着放下酒杯,拿起酒胡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木人力尽而倒,这一次却是倒向了赵元杰。
    赵元杰高兴地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然后赵元杰动手转动了酒胡。
    赵元份说:“只是这样,还不够有趣。须是要行个酒令,才更好。我们不要击鼓传花枝,也不要抟拳握松子,不如我们就以温飞卿的《诉衷情》为令,待会儿酒胡倒向谁,谁就拟作一支《诉衷情》,最后我们挑好的,叫教坊排演起来。”
    苏雪奇和马鸣一听要玩这高难度的,心中暗暗叫苦。苏雪奇自不必说,就是马鸣平日里和同僚酒会的时候,最怕就是行酒令,唱词牌。如果是猜枚、射覆,他倒还能应付,但如果是行酒令、唱词牌,就只好喝得大醉,失笑于人了。
    谁知赵元份说完,赵元杰、蓝田郡主、永昌郡主都很踊跃。大家朝盘中看去,酒胡早就倒向了赵元份一边。
    赵元份略一沉吟,正待要吟唱他的那支《诉衷情》,突然外面一阵乱,跟着李氏怒气冲冲地杀进屋来,后面紧跟着石榴。
    李氏进屋,看了一眼桌上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赵元份身上,扬眉立目地骂道:“赵元份,哪儿有鱼腥你往哪儿去?是谁这么乔张乔势地,人家过生辰,你跟着高兴个什么劲儿,还上敢着给人家摆寿酒。真是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前朝的公主,当朝的郡主。”
    蓝田郡主听李氏明枪暗棒地埋怨责怪她为苏雪奇做生辰,不想和她争执,只对一旁的侍婢说:“快给王妃安排杯盘盏碗。”
    李氏冷笑一声,道:“用不着。这是谁的寿酒,我哪儿有那么大脸,能喝上一杯。”说完又冲着赵元份骂道:“赵元份,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明着元杰在这儿坐着,你也好意思来?这汴梁城有风流事有元杰一个人就尽够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充什么数?”
    赵元份听李氏骂他,闷坐在那里不作声自从前几天李氏没鼻子没脸地把他奚落了一遍后,他就一直没和李氏说话。他和李氏生气不说话,这是第一次。
    李氏见他不说话,平日里就故意摔打着引他注意。赵元份早就对李氏的摔打习以为常,更不再意。只是婢仆们倒了霉,李氏见赵元份不理她,就拿婢仆们出气,打的打,骂的骂,雍王府平日里本就难得消停,近来更是鸡飞狗跳。
    现在赵元份还是不说话,李氏拳已经打出去了,却落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道。李氏气闷定要把心中的火发泄出来,就转向赵元杰,大声骂道:“元杰,你真没种,你既然三天两头往人家眼前跑,干脆就痛痛快快拿定主意,或聘或收,赶快把人家金屋藏了娇啊。这算什么,堂堂一个王爷,礼下于人的,没个体统。”
    赵元杰焉能听不出李氏的意思,苏雪奇就在跟前,李氏这样说,让他十分下不来台。他气得恨不能把李氏生吞活剥了,但他只能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发疯的话,回你自己家里发去。这里是柴姐姐的家!”
    李氏见这回的拳脚有了来往,鼻子一哼,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哥们儿,别柴姐姐、柴姐姐的,叫得那么亲。人家姓柴,柴荣的柴,你们姓赵,赵光义的赵,赵匡胤的赵,赵弘殷的赵。”
    赵元杰听李氏指名道姓说他的祖上,还特意把柴荣的名字搬出来,气得直跺脚冲赵元份喊道:“四哥,你管不管?这就是你的贤良淑德的好王妃!祖、父的名讳她想说就说。”
    赵元份也气得直哆嗦,他直着李氏说:“你,你好……”
    李氏不让赵元份说完,接口说道:“我当然好。不好的是你们这些色心大,贼胆小的窝囊废。”说着李氏转过脸,向着苏雪奇说道:“他们是窝囊废,我倒要替这两个窝囊废问问你这个名满皇城的苏姑娘,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你也别看着碗里的也好,看着锅里的也好,今天你当着这两个窝囊废的面,你和我说说,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像你这样虚情假意的狐媚子,心里到底想着要跟谁?是当今的皇上啊,还是风流满京华的元杰啊,还是我们家这个不争气的窝囊废啊?
(四十七)人不可以无耻
    苏雪奇从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尴尬。其实尴尬二字也无法尽形容苏雪奇听到李氏对她的这一问时的感受。
    从李氏一冲进来,苏雪奇就已经知道无论之前这一天过得多么美好,只要李氏来了,只要这位名满汴梁的雍王妃来了,一切美好都会瞬间被眼前这个女人毁掉。但是,苏雪奇还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氏今天的矛头竟然原来对准的是自己。
    几天前,赵元份和李氏发生的口角苏雪奇是知道的,但是苏雪奇觉得,以赵元份平日的性格和对待李氏的态度,苏计赵元份当晚回家后两个人肯定就和解了。谁想到今天李氏一冲进来就直奔赵元份,接着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她又把战火烧到了蓝田郡主身上,接下来是赵元杰。而且,李氏话里话外,苏雪奇听出来了,这里面有她的事。但是苏雪奇并没有真的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李氏没有给苏雪奇冷静梳理这些话的时间,就突然把对准赵元份、赵元杰和蓝田郡主三个人的矛头一下子伸到了她的脖子下面。
    李氏的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一个傻子,也该明白了。苏雪奇不是傻子,所以当她听了李氏的话,她呆住了。
    气愤,委曲,痛心,可笑,无聊,然而——苏雪奇浑身冰凉。
    狐媚子这个词苏雪奇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用在她的身上。她苏雪奇既没有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也没有一颗夺人所爱的小三之心,怎么着,她竟然成了狐媚子?不但是个狐媚子,还是个看着碗里的也好,看着锅里的也好的狐媚子!还是一个脚踩三只船的狐媚子!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冤枉的了,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让苏雪奇觉得脏的脏水了,天下再没有比这令苏雪奇觉得愤怒的事情了,天下再没有比这更无稽无聊无耻的凭空捏造了。
    然而,这就是苏雪奇在李氏心中的形象啊!无论苏雪奇自己多么自许清高,她无法决定别人是怎么看她的,怎么评价她的。但是,她至少可以决定怎么反击别人的诋毁吧!
    然而,她真的可以反击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的诋毁吗?苏雪奇啊苏雪奇,难道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蛮横无礼的女人的丈夫,当今天子的四弟,雍王爷赵元份,对你情根暗种了吗?还是,这只是眼前这个不识大体、不顾身份、无理取闹的女人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呢?
    赵元杰对自己有意,这是苏雪奇早就知道的。苏雪奇也早已向赵元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从赵元杰收到苏雪奇退回的一箱衣服后,对苏雪奇的暧昧也大有收敛。赵元杰总算是个守礼的君子,这对苏雪奇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她既然无法左右别人心中的感情,那么保持一个安全合理的社交距离,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
    可是,怎么又扯上了皇帝?前前后后,苏雪奇也只不过见过皇帝三次,每次都是以一介草民的身份,两次做的还是厨娘的工作,跟皇帝说的话加在一起也没有几句,况且天威难犯,苏雪奇每次见皇帝都真真正正是诚惶诚恐。怎么会扯上皇帝?
    苏雪奇想不明白。
    苏雪奇看着李氏,这个女人正当青春,二十几岁本应该是最美好、最饱满的年纪,可是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少妇穿着红纱背子,大黄色的纱裙,宽袍大袖,头发高高盘起成椎状,再戴一副莲花冠。莲花本清洁高雅之花,戴在了李氏的头上,苏雪奇觉得被玷污得失色七分。再看莲花冠下露出的头发上,大大小小又插了许多花钗珠宝,更加上两支金步揺,随着李氏冷嘲热骂上下左右地晃动。苏雪奇看着眼前这个审美水平不敢恭维的雍王妃,看着她那张擦得又红又白的脸,看着她两颧贴着的金芙蓉,看着她的绿眉毛,看着她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苏雪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和这样一个女人讲道理吗?论短长,要和明白的人论,讲道理,也要和通人情的人说。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说得好听点是胡搅蛮缠,说得难听点根本就是个泼妇。她有必要向一个泼妇撇清自己吗?孔子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至理名言啊!
    苏雪奇用最短的时间,在心中翻了十几二十几个跟头,最后还是咽下了这口难咽之气。苏雪奇站起身,向给李氏福了一福,说:“见过王妃。”然后再不说话。
    
    李氏见苏雪奇瞪着喷火的眼睛只看了她一下,随即神色就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还假模假样的给自己行了个礼,气得两条绿眉毛皱在一起,咬牙说道:“你用不着给我行礼。你只要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把你心里的那副算计说出来,你就是个狐媚子,也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你说呀,你到底是看上皇上了,还是看上元杰了,还是看上我们家的窝囊废了?”
    赵元份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拦在苏雪奇面前,冲李氏说:“你……有什么话你冲着我说!苏姑娘是柴姐姐请来的客人!咱们两个闹别扭,干什么把气出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李氏见赵元份竟然公然站出来替苏雪奇说话,和自己对着干,更加生气。李氏张口骂道:“赵元份,你给我听着,我早说了,别柴姐姐、柴姐姐地叫得那么亲,让人听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你想说谁不相干?我和你没别扭,如果没有这个狐媚子,我和你能有什么别扭?苏雪奇,你用不着在这儿装淑女,扮清高。扮淑女,你还不配!天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头发半长不短的,还带着波斯人的卷,一张脸成天没个血色,浑身上下没有半两肉,说起话来也没有几句通的,就凭你,我府上的丫头随便拽出一个来,都比你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你扮淑女,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敢说,还是根本就没脸说!”
    李氏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中间赵元份、赵元杰几次想打断她,但都被她的高嗓门给压了下去。
    等到李氏终于一口气把苏雪奇数落完了,赵元杰终于接上了口,他说:“亏你还是官宦之女,将门之后,说话做事,哪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也有资格对别人评头论足?看看你自己,从头到脚,哪儿有一点雍容大方的影子?就你也配说淑女?我们赵家好歹也是皇室,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规矩、没脑子、没教养的母夜叉!”
    赵元杰说一句,李氏眼睛圆睁一分,赵元杰说完,李氏的眼眶简直都要裂开了,她双手捋了捋宽大的袖子,大声斥骂道:“赵元杰,你没上没下,没老没少,你敢这样说我?你别以为你是窝囊废的弟弟,我就给你留几分面子,告诉你,惹着了我,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赵元杰鼻中冷笑一声,道:“我还真没想让你给我留几分面子,我知不知道上下尊卑是我的事,我只对那么懂得礼义廉耻的人才讲上下尊卑,至于根本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的人,比如说你,我根本没必要和你客气!”
    赵元杰一席话,气得李氏浑身直颤,她伸手推开赵元杰,然后扬起手就狠狠给了苏雪奇一耳光,说:“你这个狐媚子,我让你狐媚!”
    李氏这一巴掌打得迅雷不及掩耳,谁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苏雪奇脸上已经重重地吃了李氏这一掌。
    苏雪奇和李氏对面而立,脸上热辣辣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挨李氏的耳光了。她和李氏第一次见面,李氏就让石榴赏了她一巴掌,今天,这个女人又亲自动手,结结实实地打了她一巴掌。苏雪奇站在当场,悲从中来。
    众人见苏雪奇挨了打,都始料未及。赵元杰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上去一把扯住李氏的衣袖,把她拉开,说:“你疯了!”然后急切地问苏雪奇:“你没事吧?”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傻。苏雪奇觉得自己这会儿居然还能想到这一点,真是滑稽。苏雪奇一句话也不说,冲赵元杰摇了揺头。
    赵元杰刷地转过身去,正要对李氏发作,只见李氏绿眉毛往上一挑,好整以暇地说道:“这下知道疼了吧?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知道,肉是会疼的,人是会生气的,不要脸是会挨打的!”
    赵元杰看李氏揺着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原本想要发作的话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赵元杰冲赵元份说道:“四哥,你要是个男人,今天你就教训教训她,别让她像疯了一样,到处咬人!”
    赵元份也没有想到李氏会动手打苏雪奇。虽然李氏动手打人是常事,但大多时候都是石榴代劳的多。石榴是李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和李氏一个脾气,李氏发脾气不高兴要打骂奴婢的时候,一般都是石榴充当打手。当然,偶尔李氏也会自己动手,但也往往是在石榴动手之后,李氏再多加上一巴掌,或者随手拔根簪子戳上几下,不过是表示迂尊降贵,以示荣宠罢了,虽然奴婢们可不想要这份荣宠。今天,李氏竟然绕过石榴,毫无预兆地打了苏雪奇一耳光,这是赵元份始料未及的。这会儿元杰让他出面教训李氏,赵元份知道元杰是碍于叔嫂的身份,没办法对李氏假以口舌之外的颜色了。可是,他赵元份又能拿李氏怎么样?争口舌之短长又不是他所擅长的。赵元份站在当场憋得脸通红,也没能说出一句狠话。
    赵元杰看赵元份就是不说话,忿忿地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我的四哥呀!”
    李氏看赵元份不说话,就对赵元杰放话道:“赵元杰,你这个白眼狼,教唆着你四哥造我的反。你也不看看,你四哥是什么人,他要是个男人,今天能轮得到你在这里对着她的女人大呼小叫。长幼有序,孝悌兄长,你算白生在帝王之家了,连这点人伦纲常都不懂。”
    赵元杰气得恨不得跳脚。李氏没给赵元杰机会发难,接着说道:“苏雪奇,你听着,别以为这两个男人替你说话,你就可以兴风作浪。明白地告诉你,天下人的眼睛就算都瞎了,你也混不过我这双眼睛。我在这儿好好地瞧着你,我告诉你这个狐媚子,你给我放聪明点儿,以后少没事往我们家王爷跟前站。我知道,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恨嫁恨不得明天就逮着个男人嫁了,但是你记住,我不管你嫁给谁,雍王府里永远没有你的地方。至于老赵家其他的男人,我管不着,也没那份闲心替别人管,只要你有本事,凭他是王爷也好,皇上也好,只要你有本事,你随便嫁。不过,你也不用想着到时候我会敬着你,服着你,顶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苏雪奇听李氏说完,觉得越发可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亏这个女人能想得到说得出。苏雪奇终于开口说道:“王爷,我没什么可说的。今天王妃话说到这个田地,我只能说,人言可畏,王妃这样的话我承受不起。王爷一直以来对我和子啸的照顾,我和子啸铭感于心,但是……”
    “但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王妃您一定是听谁乱说了什么话了,王爷根本和苏姑娘什么事情也没有。苏姑娘也和王爷什么事情也没有。苏姑娘一直以来本就是我的未婚娘子。”马鸣把苏雪奇的话拦下来,抢着说道。
    马鸣的话说完,除了苏雪奇之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马鸣和苏雪奇一直以来姐弟相称,说是同乡姐弟,甚至他们对蓝田郡主母女说是表亲,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未婚夫妻了?
    永昌郡主第一个忍不住问道:“马哥哥,你说苏姐姐是你未婚的娘子?”
    蓝田郡主赶紧斥道:“永昌,大人说话,小姑娘不要跟着起哄。”跟着又对马鸣说道:“马公子,你的话让我们大家都糊涂了。”
    马鸣趁机对蓝田郡主说:“郡主有所不知,我和雪奇一向青梅竹马,又是表亲,父母早就给我们订了亲。所以我们才结伴来到汴梁。”
    蓝田郡主听了马鸣的话点点头,说:“马公子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似乎又说不通。公子向来与雪奇姐弟相称,如果说早有婚约,为什么不早早完婚呢,如今雪奇黄花将老,却还依然含恨未嫁,为什么公子要让雪奇她老待闺中呢?”
    马鸣知道自己的回答漏洞太多,一时之间要怎么圆呢?马鸣紧急之中胡乱说道:“只因为我的舅父,也就是雪奇的父亲五年前过世了,雪奇为父守孝三年,谁知道刚刚孝满出服,舅母两年前又过世了。雪奇发愿要为舅母守孝满三年,才论婚嫁。所以耽搁至今。”
    蓝田郡主又点点头,说:“可是,好像还是说不通。即便雪奇的高堂相继过世,但之前在雪奇二八年华的时候也应该及早完婚才是啊。”
    马鸣见蓝田郡主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只好说:“唉,不瞒郡主,雪奇她二八年华的时候,正值家慈过身,到雪奇双十年华的时候,家严又撒手西归,我们马苏两家这十几年来,可以说是白事不断,亲长一个个弃我们而去,所以我们才耽搁至今,没有拜堂成亲。如今再过几个月,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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