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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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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立即起身,走到外间,把脸埋到宫女之前打来的一盆净手水中,我需要清醒。
  暮云忱这一道摆得真够可以。
  好嘛,差点要了我性命的事情,经暮云忱妙计,变成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玩苦情游戏,暮云忱前进的步伐迈得多么坚定。
  
  暮云忱拉着我后退一步,掏出绢帕擦掉我满脸的水:“红叶!”
  我夺过绢帕,狠狠扔在地上:“别叫我红叶,也别跟我说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暮云忱扳过我的肩膀:“红叶,你要讲理一点。你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又下了怎样的结论?”
  “我的结论就是我太愚蠢了。”
  
  暮云忱叹气,牵着我走进主寝,拨开内侧床帷,指着光滑的墙面:“红叶,看这里。”
  我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墙壁:“你耍我,墙壁有什么好看的!”
  
  暮云忱放开我的手,蹲下身,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左右摩动几下,墙壁无声裂开,显出一间暗室。显然,这不是我那次误陷的那间。
  我目瞪口呆:“这漱玉宫中……到底有几间密室?”
  暮云忱道:“本王只知道这一处。你身陷的那处,本王也是这次才刚知晓。”
  
  暮云忱牵着我进去,身后的门无声关上。暮云忱擦亮火折,点燃一盏金丝小油灯。
  我环视四周,眼前的暗室不大,靠左的墙角里叠放着高高一摞木匣。地上散放着一些木桩、硬垫之类的东西。
  
  暮云忱指着那些木匣:“红叶,本王同你说过,从前本王双腿筋脉还断着之时,要每夜起来吃药、练功。嗯,药都放在这些匣子里,练功也在这间密室里。”
  我心下微惊,暮云忱就在这样狭窄憋闷的环境里,从小小的五岁开始,练了整整十年的功、吃了整整十年的药?
  
  我心情复杂地看向暮云忱。
  暮云忱的墨瞳在微光下显得更为漆黑:“红叶,回去后,本王再仔细说给你听。父皇要在万乾殿设宴,因之前唤了你进宫,便让本王携你一同前往。”
  我紧紧盯着暮云忱的眼晴,他的眼珠怎会这样黑?
  暮云忱微笑:“红叶,走。一会儿别害怕,本王会在你身边坐着。”
  
  我想起件事情:“王爷,那镇远大将军的名字,我为何听得这样耳熟?林洗震……真的很耳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暮云忱略一思索:“你是否听过皇后的名字?”
  我咬唇苦想,吴家堡一事浮上心头:“皇后……林洗云……王爷,难道镇远将军与皇后是兄妹?”
  暮云忱点头:“不错。这两人正是同胞兄妹。”
  我恍然大悟。
  
  暮云忱吹熄油灯,牵着我出了密室,往万乾殿走去。
  到了万乾殿,里面摆着两桌宴席,靠外一桌皆是朝臣打扮的男子,见我们进来,都下席行礼。
  暮云忱满面春风:“诸位请安坐。”
  
  又拉着我走到里面的一桌前,我扫眼一看,当中男子身着明黄长袍,旁边的两位女子装扮美艳。想都不想用,中年男子是皇上,两女中,衣着华贵、美丽的脸上暗含威严的必是皇后,另一位就是淑妃了。视线扫至再过来的年轻男子时,我心里一个“咯噔”,此人果然是我在泛影居见过的蟒袍男子,想必他就是太子。身边那名极为年轻、长相秀美的女子就是太子妃无疑。另一边顺延下来的男子,与皇后长相相似,必定就是林洗震了。此人竟完全不是我所想象的粗犷模样,端的是一派成熟、儒雅形容,完全不像位镇守边关的大将军。
  
  暮云忱唤了声“父皇、母后、皇兄”,三人笑着答应,暮云忱转头含笑看我:“红叶,见过父皇、母后。”
  我急急下拜:“红叶拜见皇上、皇后。”
  暮云轩朗声笑道:“你便是红叶?好好好,免礼,赐座。”
  暮云忱笑道:“谢父皇。”拉着我在预先留好的座位上坐下。
  
  我悄悄看对面的太子,他脸色毫无异样。我暗自琢磨,他见我毫无反应,究竟是贵人多忘事、压根不记得我呢,还是太胸有成府、喜怒不形于色?
  
  我的观察显然太过明显,对面的太子妃掩唇低笑:“红叶,你是否也觉得这兄弟两人丝毫不像,很是诧异?咯咯……我初见皇弟之时,也是这样逮着他使劲打量!那时皇弟都被我看得坐立不安,咯咯……”
  席上气氛立即轻松起来,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脸通红,低下头小声道:“红叶失礼了。”
  
  皇后笑着接过话茬:“是不太像。轩儿像他父皇多些,忱儿与他母妃更相似些。”
  淑妃等人都不住应和。
  皇上发话:“红叶,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怯怯抬头,看向暮云轩:“是,皇上。”
  
  皇上看了暮云忱一眼,眼中满是宠溺之色,微笑点头:“朕一向以为忱儿冷静自持,当日听他说自己选了位侧妃,当真是惊了一惊。原来忱儿喜欢红叶这样清丽、温顺的女子。”
  暮云忱笑道:“父皇,红叶也就在父皇面前温顺,私下……可是只名副其实的小刺猬。”
  众人一愣,皆是大笑起来。
  
  我脸比刚才还红,狠狠瞪了暮云忱一眼。
  皇上突然发问:“红叶,你方才瞪忱儿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如实报来。”
  啊?
  
  淑妃在一旁起哄:“红叶,要如实回话哦,欺君可是要……”作了个砍头的动作:“喀嚓掉的。”
  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红叶刚……刚才在想……想”,我鼓起勇气,一口气道:“红叶刚才在想:‘哼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殿内众人都哄笑起来。
  
  皇上抚掌大笑:“有趣!忱儿原来竟是个惧内的!哈哈哈……”
  我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暮云忱悄悄伸手,握住我的手,闷声低笑。
  
  我心下突然一动,借着低头的动作,转眼向旁边那桌瞟去,正对上一道锐利的目光。此人脸上带笑,眼神却是冰冷。
  我心里一震,这人眉目间与傅清琳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傅清琳的父亲、当朝右相了。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皇上宣布开席,说一了堆“镇远将军边关寒苦、保得国家安宁”之类的场面话,另桌的大臣也纷纷过来敬酒,皇后挑着话题,领着我们几位女人说话,席间气氛一派热闹、融洽。
  
  席到一半,一名侍卫统领模样的人,匆匆进来,在桌前跪下:“皇上!”
  暮云轩脸上笑意还未散去:“余统领,若无急事,稍后再报。你没看见么,朕正在为镇远将军设宴。”
  余统领朗声道:“皇上,此事实在紧急,臣不敢耽搁。”
  
  暮云轩道:“讲。”
  林统领手里拿着块玉佩:“皇上,禁卫在梨香宫中找到了这个。”
  
  我心里一跳,该来的果然来了。
  
  暮云轩接过玉佩,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我总算在他与暮云忱身上找到了共同之处,两人眯眼的动作十分相像。
  暮云轩看向林洗镇:“林爱卿,这块玉佩,不是你的么?”
  林洗镇接过玉佩,伸手往胸前摸去,脸色震惊:“皇上,这正是皇上亲赐给臣的玉佩,哪个放胆狂徒,竟敢偷了去!”
  
  我大惑有解,为什么会是林洗震?偷偷向暮云忱看去,暮云忱俊朗的脸上一派淡然,不见丝毫异色。
  
  暮云轩若有所思:“这个小贼倒是奇怪,偷了却随手抛却。另,为何禁卫会在梨香宫中找到这块玉佩?”
  林洗震结舌。
  暮云轩再度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洗震一眼,转头吩咐余统领:“带梧桐。”
  
  鬓发散乱的梧桐宫女被带了上来,与暮云轩重复了我在养心殿偏房内听到的对话。
  等到梧桐被带下,万乾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皇后脸色发黑,太子浓眉紧皱,淑妃脸色惨白,太子妃小嘴抿得死紧,不住偷看自己的夫君,暮云忱还是一脸淡然。真真是表情大异、各怀心思。
  
  林洗镇突然下席,在暮云轩跟前“扑通”跪下:“皇上,为臣甫一回朝,便生出如此事端,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光凭一块玉佩,如何能说明问题?万请皇上明鉴!”
  暮云轩扫视众人一眼:“林爱卿,朕自然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等丑事。然朕不能当着众臣之面,公然枉视国法,以朕一人之以为而下定论。林爱卿放心,朕定会彻查此事,给爱卿一个交待。先委屈爱卿了!来人,送镇远将军暂去天牢小住,交待下去,任何人不得对将军无礼!”
  林洗震与皇后同时失声叫道:“皇上!”
  暮云轩手一挥,上来几名侍卫,将林洗震押了下去。
  
  待林洗震走出门去,暮云轩的目光转到淑妃脸上。




这样真好

  淑妃猛地跪到地上,瑟瑟发抖:“皇上,臣妾冤枉!皇上不能凭着一名小小宫女的胡言乱语就误会臣妾哪!皇上!”
  暮云轩叹气:“淑妃,你没听见么,朕说了,会彻查此事。如若果真是人陷害,也需经刑部审查,究出原凶。”又转头吩咐:“来人,暂将淑妃押入冷宫!”
  
  淑妃从押她的人手中拼命挣脱开来,大哭道:“皇上,但凡去了冷宫的后妃,曾有过再出来的么?皇上为何要这样骗臣妾,皇上,您想想臣妾平日都是怎样服侍皇上的……皇上!”
  暮云轩脸色铁青:“越说越不像话了!带淑妃下去!”
  
  淑妃仿佛陷入疯狂,再次挣开束缚:“皇上,您不能这样,皇上……”
  暮云轩喝道:“带下去!”
  淑妃跌跌撞撞被带往门口,神情颠狂,反头叫道:“我不要去冷宫,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殿下救我!”
  
  “殿下”二字一出,众人都愣了。
  淑妃蓦地闭上嘴,惊恐地看向暮云轩。
  暮云轩眼中寒光一闪:“带回来。”
  暮云轩看着淑妃:“殿下?淑妃,你求哪位殿下救你?”
  
  我再度去看太子和暮云忱,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是在皇室经历了风雨的人,这两人竟然都脸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异色。
  然而暮云靖略略扫过淑妃脸庞时,眼睛中露出的一丝寒光,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淑妃愣在了原地,身子“簌簌”发抖。
  暮云轩冷冷开口:“淑妃,今日你若不说个清楚,现在就自请一道白绫吧!”
  沉默许久的皇后终于出声:“李淑妃,方才你对红叶也说了,欺君是砍头的大罪。你且仔细想好,不要自掘坟墓!”
  
  李淑妃在皇后的喝问下,抖得更为厉害。犹豫片刻,她突然转头看向暮云忱:“是……明王殿下……”
  皇后冷笑:“皇上,看来与淑妃幽会的正主在这里哪!臣妾兄长必是遭人陷害,请皇上明查!”
  
  暮云忱叹了口气,放开握住我的手,站起身来:“父皇,儿臣提请再次传唤梧桐。”
  暮云轩沉默片刻,微微点头:“带梧桐。”
  那位可怜的宫女又被带了上来。
  
  暮云忱走到梧桐面前:“梧桐,本王问你,你是哪日误入的密室?”
  梧桐怯怯道:“三……三日前,初八。”
  暮云忱点头:“父皇,七日前儿臣便已按父皇吩咐,去了常陵府,当地官员皆可作证。儿臣这几日一直在当地视察,又怎能有遁地之术,跑回宫来与淑妃幽会?”
  
  暮云轩刚一点头,皇后又道:“暮云忱,你何必拿着幽会一事来做文章?如若此事恰是某人凭空虚陷栽脏,你在不在宫里,又能说明什么?”
  
  暮云忱点头:“母后说的是。那么此事暂且不表。本王冒昧问下淑妃娘娘,你为何觉得本王会救你?”
  李淑妃想了半天,结结巴巴道:“你曾……曾让我……时刻向你转述……皇上的起居状况,说是……日后不会……亏待于我!”
  
  殿内一阵抽气声。另一桌的朝臣纷纷上前请退,转眼殿内只剩下我们这一桌人。
  
  暮云忱又点点头,转头对暮云轩道:“父皇,请容儿臣问淑妃娘娘几个问题,可能会有些唐突。”
  暮云轩颔首应允。
  
  暮云忱问淑妃:“请问淑妃娘娘芳龄?”
  淑妃低声道:“二十三。”
  暮云忱又问:“家中可有姐妹?”
  淑妃脸上微露疑惑之色,显然不明白暮云忱为何问这些:“有两个妹妹。”
  暮云忱不留空隙地接着问:“淑妃的兄长在吴县干得可好?”
  淑妃点头:“很好。”
  暮云忱不待她歇口气:“本王腰上右侧有块黑斑,听闻令尊善调此类袪斑草药?”
  淑妃疑惑:“你腰上竟也有黑斑?”
  话音一落,皇后、太子脸色同时刷白,太子妃眼睛猛地大睁。淑妃仿佛这才反应过来,死死盯住暮云忱。暮云忱看她的目光带着些怜悯,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于她。淑妃后退一步,瘫坐在地。
  
  暮云忱转头看向暮云轩:“父皇,儿臣问完了。”
  暮云轩脸色发黑,转问暮云靖:“皇室正脉子嗣,身体特征皆属机密之事,不得向无关之人泄露。靖儿,你腰侧的黑色胎记,朕的淑妃怎会知道?”
  
  暮云靖“扑通”跪下:“父皇,今日这一切,显然是有人蓄意设计,请父皇明察!”
  皇后冷冷一笑:“暮云忱,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好的不学,竟学那些荒蛮野狗,未待反哺,倒先反咬!如今与淑妃有私情之人究竟是谁并未明了,你怎会想到以胎记试探、将嫌疑引向靖儿?”
  
  暮云忱语气平静:“母后,淑妃方才那声‘殿下救我’,母后也听得清清楚楚对么?这万乾殿中,难道还有第三位殿下?儿臣自是问心无愧,那么儿臣心中的怀疑对象就只剩皇兄一人了。母后对儿臣有养育大恩,儿臣从未想过要与皇兄敌对,然今日母后咄咄逼人,淑妃经不得母后恐吓,慌乱之下胡乱污蔑儿臣,儿臣出言试探,委实是保命的无奈之举。”
  “满嘴胡言!”皇后气急败坏。
  
  “都给朕闭嘴!”暮云轩震怒:“朕的皇室,竟已变得如此乌烟瘴气!来人,送太子与皇后回宫。从今日起,太子禁步东宫,皇后禁步栖凰宫,淑妃打入冷宫。着刑部彻查此事,必须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一列侍卫“噔噔”上前,将相关人等请出殿外。皇后与太子脸色苍白,瞪向暮云忱的目光好似要杀人一般。
  
  转眼间,殿内只剩下皇上、暮云忱和我。我被这一场异变惊得呆若木鸡,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我们三人俱是站在原地,看着突然间空荡荡的万乾殿发呆。
  
  半晌后,暮云轩缓缓坐下:“忱儿。”
  暮云忱恭敬道:“父皇。”
  暮云轩脸上卸下了刚才的威严,满脸疲惫之色,怔怔看着暮云忱:“转眼忱儿都这样大了。朕,真想你母妃。朕与你母妃在江湖中相识,那时的笑儿,率真、活泼。你母妃走后,朕……再也未能遇上这样的女子。你看看如今这满殿的乌烟瘴气……”
  
  暮云忱垂下眼睛,一言不发。
  暮云轩叹气:“忱儿,今日这个局面,委实混乱不堪。忱儿先别回府去了,暂且在漱玉宫中住下吧。红叶……与忱儿一同留住漱玉宫。”
  暮云忱低声道:“是,父皇。”
  暮云轩挥挥手:“去吧。”
  
  我呆坐在漱玉宫,愣愣地看着暮云忱。
  暮云忱握住我的手:“红叶,吓着了么?”
  我摇头:“我现在倒是没那么容易被吓着了,我就是想不太通。王爷,为什么……会是林洗震?”
  
  暮云忱拉着我进了寝房,在靠墙的软榻上坐下,将我揽入怀中。
  我刚想坐起,暮云忱冲我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暮云忱将嘴唇贴近我的耳边:“隔墙有耳,这样可以小些声音。”
  我脸红了红,靠在暮云忱怀中,没有再动弹。
  
  暮云忱低声道:“今日搜出的若是太子的贴身之物,父皇决不会这样当着朝廷大员之面审问此事,毕竟事关皇家脸面。然这个林洗震不同,他如今手中兵权渐盛,与皇后一里一外,渐有把持朝内风向之象。父皇早已想动手收权了。今日趁着重臣在场,父皇正可以借着此事,理由充分地将林洗震打入天牢。你以为父皇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那林洗震纵是有天大功勋,与后妃有染也是要灭九族的大罪。至于太子一事,倒不在本王的意料之中。”
  我不胜唏嘘:“这就是所谓的功高震主。”
  
  暮云忱继续:“红叶,本王知你心里不好受,必定在心中怨恨本王,拿着曾关乎你生死之事来作文章。但是红叶,本王与太子之间,本就一直是个你死我活的局面。本王本不想这样早动手,但他们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如今本王不得不加快步伐,本王不能再让你遭遇第三次危险。”
  暮云忱看着我:“两次就够了,红叶。”
  
  暮云忱继续:“林家一脉,如今仰仗的就是这位林洗震。本王本想先从他这里下手,剩下的便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想今日竟顺带将太子也牵连了进去,倒是一举两得。如此一来,父皇对林家的戒心,怕是要更重了。”
  
  我心内暗叹,突发情况暮云忱竟也能处理得如此冷静,下手又准又狠。
  我谨慎地瞄他一眼,我开始怀疑暮云忱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与水仙之间的所有牵牵绊绊。
  
  暮云忱显然捕捉到了我刚才那一瞥:“你这小脑瓜又在想什么?”
  我转回头:“没想什么。”
  暮云忱叹气:“红叶,在此类环境下生存,不用些手段是决然不行的。但是红叶,本王的手段,绝不会用到红叶身上。”
  
  我看着暮云忱,压低声音:“王爷,你怎能将刚才那些事情随意告诉于我?”
  “有何不可?”
  我作势看了看四周,目光闪了闪:“王爷,其实我是太子殿下的细作,你麻烦大了!”
  暮云忱一愣,顺势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搁在我头上,“吃吃”闷笑起来。
  
  半晌后,暮云忱放开我,目光浓得化不开去:“红叶,这样真好。”
  “什么真好?”
  “你终于又肯……这般与本王说笑了,这样真好。”
  
  心底沉沉叹气。
  我不是有心情说笑,我只是害怕如此清冷的你过分沉重。
  
  晚饭后,暮云忱令人在外间收拾出一张桌案,处理着厚厚一沓的公文。
  我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暮云忱。在摇曳的烛光下,暮云忱蜜色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
  
  紧张多日的头脑乍然放松,一阵倦意隐隐袭来。我瞥了暮云忱一眼,见他根本连头都不抬一下,就悄悄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歪在椅背上渐渐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将我轻轻抱起,走到寝屋内,将我放入被中。
  我懒懒地翻了个身,窝在软软的被中,再次沉入梦乡。
  
  耳边的叹息声似有若无,暮云忱的声音恍若入梦而来:“傻丫头,竟瘦了这样多。”
  “本王这样强留下你……是否做错了?”声音中的软弱与迷茫让我的心微微抽痛。
  脸颊上有温软的嘴唇轻轻碰触:“若当真是错,就让本王……继续错下去罢。”




换我辗转难眠

  我发现我与暮云忱事实上是被软禁起来了。宫里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暮云轩定是要有所动作了。
  
  我在漱玉宫内四处转了一圈:“王爷,这漱玉宫,难道一直都空着?”
  暮云忱道:“也不算空着。以前母妃住在这里,母妃走后,奶娘带着本王,继续住在这里。本王建府后,父皇也未让别的妃子搬来,仍然给本王留着。有时在宫里忙得晚了,本王便在此住下。”
  
  外面突然有太监高声叫报:“皇上驾到!”
  我紧张地看着暮云忱,暮云忱脸上微露诧异。
  暮云轩迈步进来,身后的太监猫着腰退出门外,将门带上。
  暮云忱牵着我上前两步,恭迎圣驾。
  
  暮云轩在漱玉宫内缓步走了两圈,转回正厅内的软椅上坐下,一手轻轻抚摩着椅柄:“忱儿,自从你母妃走后,朕,便再也未来过这漱玉宫。”
  暮云忱低声唤道:“父皇。”
  
  暮云轩点了点头,递给暮云忱一张洁白信笺:“这是禁卫在栖凰宫内找到的。”
  暮云忱伸手接过,垂目看了半晌,手指微微颤抖,信笺从他修长的指间滑落。
  
  我弯身捡起,忍不住瞟了两眼,入目的字迹娟秀、飘逸:“皇后,沈笑愿以死相释。沈笑走后,忱儿往后将无依无靠,以残疾之身居留宫中,请皇后垂怜,略加照拂,沈笑感激不尽。”
  
  暮云忱在暮云轩身侧单膝跪下,手搭在暮云轩膝上,声音发颤:“父皇,这确然是母妃亲笔所书么?”
  暮云轩脸上露出微笑:“你母妃写字,最后一笔总喜略微上挑。笑儿戏称这是她与朕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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