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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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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痛呼:“真的好痛,快出去,出去!”
  被缚住的双手疯狂挣扎。
  
  暮云忱无奈:“红叶别动,本王……出来便是……”
  手指果然退了出来。我刚放松下来,那只手指却又往上滑去,滑腻的指尖稍稍上移,停在某处缓缓捻弄:“还疼么?”
  “啊……嗯……不要……”指上仿佛带了魔法,我几乎溃不成军。
  
  火热的坚硬猛地抵住湿泞不堪的入口,暮云忱满头大汗,微微挺身,牙齿狠咬住我颈上的肌肤。
  上痛下麻之下,身下再次疯狂涌出热流。
  
  下面也……太……我脑中突然一个激灵,心下默算,终于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暮云忱:“王爷……”
  暮云忱被我掀到一侧,他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神勇大力惊住,诧异看我:“怎的了?”
  我羞得满脸通红,胡乱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包住:“王爷……我……我……我我我……”
  
  暮云忱探头看我,墨瞳里像蒙了层烟雾,喉结滚动:“你……怎样?”
  我一横心:“王爷,我好像来来来……来……那个了……”那两个字死也说不出口。
  暮云忱低头看向自己,俊朗的脸上蓦地泛起薄红。
  
  我迅速拉起被子,将头蒙了进去,再不敢看他一眼。
  被子外面响起低低的闷笑,暮云忱使劲抢拉下我的被子,笑意盈盈地看我。
  我面颊血红,双眼紧闭,心内哀叫不已,这世上……还有比我更衰的人么?
  
  额上落下一个薄吻,暮云忱翻身坐起,下到帐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又来扒我再次蒙上脑袋的被子:“红叶,本王吩咐人准备浴汤,你……自己去洗……”
  我要死了!我拍掉他的手:“你你你出去!”
  暮云忱闷笑着出门而去。
  
  我披着湿漉的头发坐在窗前的软椅上,头垂得不能再低。
  沐浴更衣后一身清爽的暮云忱坐在小几另一侧,不时闷笑出声。
  我决定豁出去了!猛地抬起头,瞪着暮云忱:“别笑了!”
  “好好,本王不笑了。”话音刚落,暮云忱又笑出声来。
  
  我挫败,开始转移话题:“对了王爷,你进来时,想跟我说眠柳姐怎么了?”
  谈到正事,暮云忱总算止住了笑:“眠柳,她要成亲了。”
  脑中惊雷闪过,我满脸不可置信:“成……成亲?!”
  暮云忱点头:“不错。”
  
  手指掐进掌心,我暗自深深呼吸,总算平静了一些。想起上次在泛影居,水仙招待暮云忱时,眠柳竟在书房侍候,巨大的疑惑冒上心来:“王爷,我想问下……”
  “什么?”
  “眠柳姐……为什么会去墨门主那儿?”
  
  凤眸中的眼光淡淡掠过我的眼睛,暮云忱毫不经意:“眠柳无亲无故,出府后与墨影偶遇。墨影来王府时,几番都是眠柳在一旁侍候,他曾多次赞叹眠柳惠质贤淑。那日相遇,见她无可去处,便收留了她。”
  我点头,压住慌乱的心跳:“那么,眠柳姐成亲……”
  暮云忱道:“具体怎样,本王亦不知晓。她托人带话,想见你一面。”
  
  我咬唇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暮云忱:“王爷,我要去。”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该解决的,总要去解决。
  暮云忱偏头看向窗外,半晌后方回过头来:“好。”
  “我不需要人陪。”
  “好。”
  
  




青梅竹马

  我站在门口仰头往上看,烫金的“墨府”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门“吱哑”打开,青衣仆人眉眼低顺:“红叶姑娘,眠柳姑娘等候多时了,快请进。”
  
  泛叶居、小花园,恍若隔世。
  我在泛岭山下停住脚步。冰冷的空气中,我恍惚听见有小虫低鸣。一阵微风吹过,我下意识地去摸脑后的头发。头发不是绾得好好的么?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抽痛。我苦笑摇头,加快步子往泛绿居的方向走去。
  
  推开泛绿居的院门,里面一片冷冷清清,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有人要成亲的喜气。我反手关上院门,往屋内走去。眠柳的卧房门虚掩着。我抬手轻推开门,杨柳般纤细的身影背对着我的方向,弯腰在床边收拾着什么。
  
  这个无数次给我安慰,只知默默退让的眠柳。
  当不成合格细作的眠柳。
  会为了我痛哭失声的眠柳。
  那样辛苦地爱着水仙的眠柳。
  
  我鼻子一酸,疾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眠柳的腰:“眠柳姐……”
  眠柳身形顿住,直起腰来,任由我抱着,却没有回转身。
  我哽咽:“眠柳姐,你……怎瘦了这样多?”
  
  眠柳轻轻分开我的手,转过身来,拉住我的手,笑意盈盈:“红叶,你来了。”
  我抽出一只手,擦掉眼泪,重重点头:“嗯。”
  
  眠柳拉着我在床边坐下:“王爷,他还好么?”
  “好。”
  “红叶,你还好么?”
  “嗯。
  眠柳笑了:“一字真言哪?嘴皮伶俐的丫头,何时竟变得这样安静起来?”
  我跟着笑了:“眠柳姐……”
  
  眠柳叹气,抹去我脸上的泪痕:“红叶,这样笑,不如不笑。究竟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么?”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眠柳姐,你……真的要成亲了么?”
  眠柳笑道:“我也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
  
  我使劲抿嘴:“眠柳姐,你要嫁……嫁……嫁给……”
  “路风。”
  我“倏”地瞪大眼睛:“路……路风?”
  眠柳微笑着点头:“你不是也早看出来了么?路风他对我……很好。能与他在一起,我很满足,真的,红叶。”
  
  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一抹黯然别想逃过我的眼睛。我“蹭”地站起:“你撒谎!”
  眠柳一脸无奈,复又将我拉下:“红叶,这样激动做什么?‘那个左使长得那么帅,地位又高’,这不是你的原话么?我没有撒谎,红叶,我真的很满足。”
  是我的原话,我无言以对。
  
  眠柳握住我的手,刚要说什么,却又呆住,目光停滞在我的手腕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手。
  
  眠柳抬起头,静静笑了:“红叶,你如今身在王府,这样唤你来,本不合适。但不唤你来,我怕往后再难见面了。”
  我心下一惊:“为什么?为什么再难见面了?”
  
  眠柳笑道:“成亲之后,路风会辞去墨门左使之位,带着我退隐江湖。你也知道,这江湖中总是腥风血雨,打打杀杀,我们都累了。只是这样一来……门主怕是会辛苦些,毕竟路风在门中……也算得力。”
  
  眠柳看着我,目光专注:“红叶,我真的担心,门主这样下去,一路要遭遇多少危险,江湖险恶,饶是他再有手段、武功再高……”
  
  我撇过头去,打断眠柳的话:“这样也好。眠柳姐,从今往后,你就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家便行了,不要总是为别人操心。水……墨门主他五岁离家,一路风风雨雨,不也这样闯过来了?你不用太担心,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路风他,真的很不错。”
  
  眠柳笑着点头:“原来你也知道门主五岁离家的事情。但是红叶,你怕是并不知道,从门主离家那日起,我便跟在他身边。”
  “啊?”
  
  眠柳接着道:“柳其实是我的姓,眠字反倒是名。门主幼时总觉得‘柳眠’这名字拗口得紧,便倒着唤我眠柳。我们柳家,世代都是门主府上忠仆,我与门主又恰在同一日出生,因此从小与门主亲近些。当年,门主的父亲迫于无奈,要将那样小的门主远送千里之外。老爷又心疼门主,又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决定,整日愁眉紧皱。我父亲跟着心里难受,狠狠心,便让我与门主一同出门,也好与他作个伴。”
  
  我的心狠狠抽紧。难怪那日眠柳为我装个枕头,都会触怒水仙。他们之间竟是这样风风雨雨、一路相伴的感情。这种感情,恐怕比暮云忱与如莺之间的牵绊都胜过无数倍。
  眠柳在王府为婢的那段日子,水仙的心可能都是痛的吧。
  
  我强装出笑脸:“原来竟是这样。”
  眠柳点头:“墨家本是家大势大,然我们在外却不得不掩藏身份,低调行事。初时因我们年幼,时常受人戏耍。门主学武时,总被那些比他大一些的师兄们欺负,晚上回到房内,常常遍体是伤,夜里做梦都哭着叫娘亲。我那时也小,只知道抱着门主大哭。等到长大一些,我跟着门主的师娘慢慢学了些医术,识得些草药,总算是能为门主分担些苦处。”
  
  眠柳的眼里蒙起水雾:“山里本就没什么好吃的,门主的师父待弟子又极为严厉,再加之师兄们暗中使乱,莫说锦衣玉食,我们那时常常连饭也吃不饱。门主自出生起便在蜜罐里长大,怎吃得了这样的苦?然年幼的门主却从不叫苦,还时常骗我说他练武时吃了这个、那个的,总把饭菜匀到我碗里。我那时不懂事,总是信以为真。”
  眠柳使劲眨眼:“皆是因了我,门主才落下那样严重的胃肠之疾。”
  
  我垂下头去,满心黯然。
  我果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之人。每个人都有往昔,每个人的往昔里都没有我。
  
  眠柳看了我半晌,叹气道:“红叶,我知道你一向也苦,但你又怎苦得过门主?你根本想象不到,门主这一路是怎样挺了过来。那时他虽则年幼,却十分懂事,没日没夜发了狠似的练功。一则是因为欺负我们的人实在太多。二则,门主父亲曾说过,待门主有一日难逢敌手时,便可回家去见娘亲。终有一日,门主悄悄对我道,回家的日子大概不远了呢。红叶,我永远也忘不了门主当时脸上的笑容。”
  
  “所谓上天不公,这话说完没几天,门主的娘亲却突然过世。消息传到时,门主……像发了疯,挥剑将整个山顶的树木都毁了个精光,师门上下合力也未能将他拦住。门主的师父都被他的剑气惊住,众人方惊觉门主的一身武艺已经精进到了何等地步。那日晚上,门主的师父与门主彻夜长谈,第二日便宣布门主可以下山回家。”
  
  我扯出一丝笑容:“可是门主却不肯下山了,对么?”
  
  眠柳微笑着点头:“原来这个你也知道了。等到门主终于愿意回家见他父亲,却只见到一具冰冷尸体。我也不知道,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眼见着门主从此性情大变,一反常态,整日华服美食,开始游戏人生。虽则如此,我却知道,那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他心里苦、悔,还有着莫名的恨。他用了极短的时间,创立墨门,迅速将其发展壮大,势力遍及整个西陵。红叶,我素来知道他的本事,但他从前从未想过要用这些本事来做什么。时至今日,我也并不完全清楚他究竟要做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偏过头去:“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眠柳沉默半晌:“红叶,连姐姐你也要骗么?”捉起我的手腕:“你这样的性子,肯带上这只镯子……”
  
  我抽出手,左手握住手镯,狠狠往下拽:“眠柳姐,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我根本拽不下来!墨影他就是这样,他要我怎样我就要怎样,他想强加给我的东西,我就根本无法推拒!你让我怎么办?从你安排我们相识以来,他就一直这样!”我蓦地住嘴,睁大眼睛,看着眠柳。
  
  眠柳伸手握住我的手:“傻红叶,本就是我蓄意安排的相识,你怎的反倒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
  我使劲摇头。
  
  眠柳微笑看我:“我以前确同你说过,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便不去计较多的那些。然我知道,那些……却是你所看重的。否则,王爷那样情深,当日怎会也未能留住你?王爷对你怎样,我心里有数。王爷况且至此,门主他又要怎么办?他外在风流,心内却完全相反。王爷能做到的事情、能说出的话,他都未必能说出做出。这样的他,手里又能有几分胜算?”
  
  我震惊抬头:“眠柳姐,你……就是为了这个,要嫁给路风?!”
  眠柳微笑摇头:“自然不是。路风真的很好,我愿意跟着他。真的。”
  “真的”,眠柳已经说了多少次“真的”了?
  
  我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眠柳脸上的微笑竟让我心内刺痛:“眠柳姐,你别傻了。你怎这样糊涂?我与水仙,还会有回转的余地么?你为什么要白白放弃?”
  
  眠柳笑得那样淡然:“你能骗得了王爷,骗得了门主,骗得了我,你又怎能骗得了自己?红叶,有日门主突然问我你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了那句话,便明白你的心思了。”
  “什……什么话?”
  
  眠柳道:“你对门主说:‘拜你所赐,我现在觉得,暮云忱这个名字,也不那么让我痛苦了’。”
  我惊愣住,呆呆地看着眠柳。
  眠柳幽幽看我,眼神竟与水仙有一分神似:“红叶,门主令你生出的恨,甚至超过了王爷。为什么?”
  
  我忽然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张口结舌地看着眠柳。
  眠柳长长叹气:“红叶,好好看清自己的心。你们两个,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牵挂了。你们为什么不可以幸福一点?为什么要这样便扭着?你们这样……拿捏着彼此的软肋、疼的却全是自己。门主他……太苦了,红叶,你也这样苦,你们……靠在一起暖暖,不好么?”
  
  靠在一起暖暖,多么诱人的字眼。
  是的,在异世飘泊的我,曾经那样战战兢兢、冒冒失失地想抓住一丝温暖。
  我借着将死的勇气向暮云忱表白,自以为快要抓住幸福的时候,命运将我的梦生生扯裂。
  我压住抓心挠肺的疑惑,假装没心没肺地与水仙周旋,终于差点将自己旋进去的时候,真相却如此惨重地铺陈开去。
  靠在一起暖暖……
  
  “红叶。”眠柳忧心忡忡。
  我从怀里取出来时我挑拣出来的我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一套首饰,递给眠柳:“眠柳姐,这个给你。”
  眠柳诧异:“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怎能收得起?”
  
  我摇摇头,冲着眠柳微笑:“没有人比你更收得起。比起你给我的那些,这个又算什么?眠柳姐,我怕是没法儿参加你的成亲礼了,我……提前祝你们幸福、开心。”
  我站起身:“我走了。”
  
  眠柳拉住我,眼中全是恳求:“红叶,听姐姐一句……”
  我笑着摇头:“眠柳姐,从我与你们相识以来,我整日笑笑闹闹,得过且过,并未好好想过自己的事情。从现在起,我不可以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以后的路,我要自己拿着主意去走。这世上可悲可叹可怜之人委实不少,我们又怎可能把他们都装在心里?你也是,眠柳姐,往后,你和路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见不了面没有关系,你幸福就好了。”
  
  眠柳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强忍着又要流出的眼泪,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想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眠柳姐,你还有时间作出选择。
  
  没走几步,眠柳追上来:“红叶,见他一面,见他一面。”
  我果断摇头:“我该回去了,我若回去得晚……王爷,他会着急。”
  眠柳美目大睁,看向我的目光里全是惊异。
  
  我移开视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走到泛岭山下,前方清晰传来一阵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我循声抬头,不禁愣在原地。
  就在我正前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纠缠着上下翻飞,身姿翩若游龙,剑气如虹。
  




“红莓”惹祸

  我站在原地,只看得眼花缭乱。
  
  那黑衣手腕一挑,手中长剑直指白衣前胸。白衣轻巧往左一偏,衣袂随着动作上下翻飞,身形变换间,竟闪到黑衣身侧,手中长剑忽然一个反刺。黑衣急急以剑去挡对方剑尖,不想白衣却趁着对方这一挡,顺势反手,以剑柄击向黑衣手臂。
  
  我心里一个发紧,不由为黑衣提了一口气。未待我这口气放下,那边黑衣却是反应迅速,手臂往旁边一躲,与白衣手中的剑柄浅浅擦过。
  
  黑衣抿嘴一笑,正要出招,白衣手腕动作,挽出一朵剑花,“叮”的一声,黑衣手里的长剑竟飞弹开去,冲向半空。
  黑衣脸色微变,一个纵身,双腿往白衣身上斜踢过去。白衣面沉如水,脚下略略旋步,身形迅疾移换开去。
  
  黑衣没有追击,顺势往上跃起,时机算得刚刚好,长剑稳稳落回他的手上。拿回长剑的黑衣在空中一个转身,剑尖直刺白衣而下。
  白衣面无表情,手腕微动,手上长剑脱手飞出。
  
  黑衣双足落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拿回的长剑随着白衣挥出的剑斜斜向一旁飞去。两把锃亮长剑嘶鸣着插进一旁的树干里,剑尖深深没入进去,剑尾犹在“嗡嗡”抖个不停。
  
  在空中翻转的长剑反射出一束雪亮的光芒,直射到我的眼底。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等我放下手臂,黑白两个身影早已停止动作,相隔几尺远,静静对立。
  
  路风笑着打破沉默:“这次可算是坚持到了四十招。怎样?”
  得胜了的水仙反而目光黯然:“果然不错。”
  路风笑得更加畅意:“此番,门主可是放心了?”
  水仙微微点头:“往后……照顾好眠柳。”
  路风收住笑容,一脸郑重:“请门主放心。”
  水仙偏头去看树干上的两把长剑,再次点头。
  
  片刻沉默过后,路风忽然转头,往我这边看来。
  我心下一惊,不由后退一步。路风目色复杂,看了我半晌,长长叹气,走到树干旁,拔剑离开。
  
  水仙转身,几步走到我身边,俯头看我,面色略显苍白:“来了?”
  “嗯。”
  “来了,便进去坐坐。”
  
  坐在泛影居的书房里,水仙一径沉默不语。
  我实在有些尴尬,刚想说句什么,水仙淡然道:“眠柳,她要走了。”
  “我知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正是来找她的。”
  
  水仙点头,又抬头看我:“红叶,我曾经问过你有无什么一直想实现的心愿。还记得么?”
  “记得,那次我好象有点醉,胡言乱语了一通。”
  
  水仙莹白修长的手指虚握成拳,放在书案上:“此类心愿,我曾也有过。保护眠柳,免她惊扰,便是我自懂事之年起,抱持至今的愿望。然事与愿违,我却是从未能给过她一日安稳的日子。不想……如今却有另外一人,来替我实现这个愿望。”
  
  我咬唇握拳,鼓起勇气开口:“墨门主,你究竟深情,还是薄情?你到底知不知道眠柳姐的心思?”
  水仙道:“怎样的心思?”
  
  我叹气:“你们两个,与其这样通过我来互诉衷肠,不若面对面谈个开诚布公。这样躲躲闪闪、便便扭扭的,我看着都累。你既然如此怜她爱她,为什么又要将她往别人怀里推?”
  
  水仙头微微偏扬,紫瞳略眯,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让他迷惑不解的事情:“你又怎知,我怜她爱她?”
  “那日眠柳姐为我装个枕头,你便气成那样,墨门主你可少有那样失态的时候。”
  
  水仙微愣,忽而笑了:“这样一件小事,你竟记得如此清楚。”
  我一时想不出话来接口,对面水仙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收去:“如若我还给得起眠柳想要的那些,又怎会放任她离开?”
  
  我深呼口气:“眠柳姐她与我不同,只要你想给,自然给的起。她要的……并没有那么多。”
  水仙点头:“我是否应该感谢你,竟这样为我们操心?红叶,你且告诉我,她要的是什么?我能给的起的,又是什么?”
  
  水仙咄咄逼人的语气突然让我一阵心烦:“算了,这世上众人,皆各有命数,我委实操心不起。我今日来,本不想见你,不过既然遇见了,那么我索性说个清楚。”
  
  水仙脸色一沉。
  我伸出手腕:“请你帮我摘掉这只手镯,我想我往后不需要它了。是生是死,是险是顺,自有人陪在我身边。墨门主……”
  
  “自有人陪在你身边……”水仙喃喃自语,突然扣住我的手腕,紫瞳中一片冰冷:“如此说来,你总算作出了选择?”
  
  我摇头:“没有选择,从来没有人给过我选择,我不过是妥协罢了。我的人生既然如此混乱不堪,我何不稍稍退让,让自己也活得简单一点?”
  
  水仙恍若未闻我方才这一通话:“他哪里好?”
  
  手腕被握得生疼,我咬牙忍了:“也没那么好。一边说要把我放在心上,一边却娶了别的女子为妃。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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