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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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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琳转头看我一眼,眼中全是破釜沉舟之色:“然而有了红叶,那一日变得那样遥远,清儿根本看不到一丝希望!是,王爷,暗室之事,全是清儿一手策划,清儿那时就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暮云忱搁在桌上的拳头关节被握得“咯吱”作响,脸色铁青,却仍是没有说话。
  
  傅清琳接着道:“然清儿眼见着那几日,王爷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表面如常,眼神却一片空洞。清儿真没用,竟在最后关头心软了。若不是清儿恳求父亲,责令淑妃咬紧口风,未在太子面前吐露‘红叶’二字,王爷,你认为,红叶还有机会活至今日么?!”
  
  我心下苦笑,原来害我之人是她,放我生路的还是她。
  我心中忽然对傅清琳生出一丝莫名的怜悯。她今日说了这些,又是作了怎样的打算?
  
  傅清琳直直盯着暮云忱:“王爷,我是打算让步的,我也同红叶说了,我愿意从今往后,与她一起侍奉王爷左右。”傅清琳转头看我:“红叶,你不是也同意了么?”
  话题突然引到我身上,我微愣:“我……”
  
  傅清琳微微笑了:“红叶,你虽未曾明说,然从你自宫内回来那日起,我就知道了,我一看便知道了。那日我去找你,你脸上再没有从前那副犹豫忍痛的神情,看似平静,眼神中却透着拿定了主意的坚定。”
  我心里一惊,她竟连我也能看得如此透彻。
  
  傅清琳转回头去看暮云忱:“可是王爷,你真狠。红叶愿意与王爷在一处了,王爷便再不肯看清儿一眼!王爷,清儿问你,如今王爷虽偶尔歇在芜菁苑,却从未碰过清儿一下,那么这芜子草还有何用?!”
  傅清琳猛地站起,随手拿起酒杯,狠狠掼到地上:“清儿还要喝它作甚?!”
  
  傅清琳鬓发散乱,神情颠狂,抬手又要去抓桌上碗碟。
  暮云忱猛地起身,一把扣住傅清琳手腕:“清儿!”
  傅清琳反手一扬,“啪”的一声,暮云忱脸上出现五指红印。
  
  我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傅清琳怕是醉得不清,打了暮云忱,却看也未看他一眼,还在拼命挣扎。暮云忱无法,手一收,将傅清琳箍入怀中,又转头看我。
  
  这样的情形,他还在顾虑着我。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王爷,王妃醉了,你送她回房去吧。”
  
  暮云忱眸色一紧,我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我。
  暮云忱点头:“好,红叶,你回沁芳苑去,早些睡。”
  “嗯。”我答应着,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坐在床沿,心神不宁。傅清琳今日的话纵然令人吃惊,但好像还不是令我心神不宁的根源。
  我支着下巴,冥思苦想。
  
  坐了半晌,脑中突然划过一丝闪电。我迅速起身,疾步往寒清苑的方向走去。
  我冲进书房,点亮烛台,一通乱翻,忙乱半天,却一无所获。书架上、书案上,堆的全是暮云忱往日常看的那些类型的书籍,并无一丝异常之处。
  
  我想了想,出了书房,又往暮云忱的寝屋走去。寝屋内还是那样的清爽整洁,空气中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翻腾着,尽量不留下痕迹。待我掀开枕头,一阵摸索,又掀起褥子,一本薄书赫然印入眼帘。
  
  我将书拿起,凑近烛台,顺手一翻便翻到折起的一页:“青煞散,鬼天圣所制怪毒,中者若内力深厚,每隔半月可以内力逼毒,或可支撑一年之久。此毒可由男女交合传递,因而又名阴阳线。传言除鬼天圣之外,只有晋南朗家或能解此毒。”
  
  短短的一段话,对我而言却仿若晴天霹雳。我抖着手将书合起,放回暮云忱枕下,脚步虚浮地回到沁芳苑内。
  我神情痴呆地坐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这样就对了,前因后果总算能串联起来。
  我记得有一日,西儿还在病中,吵闹着要去找父王。当时外面天气太冷,我怕西儿病情加重,只好让他在揽竹苑内等着,自己跑去叫暮云忱。
  
  当时我走到暮云忱寝屋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听见陈辛焦急的声音:“王爷,那太医所说,到底是真是假?”
  暮云忱低声道:“怕是真的。林氏一党狗急跳墙,怎样的事情做不出来?”
  
  陈辛急道:“那要怎么办,王爷?!”
  暮云忱道:“当真是百密一疏,竟会着了她的道!不过也无妨,时间还多。你先着人去寻访鬼天圣,待本王处理完手头这几件棘手之事,再作计议。”
  
  陈辛又道:“那鬼天圣已有数十年未曾在江湖中露过面,王爷,不如咱们还是立即前往晋南……”
  暮云忱打断陈辛:“糊涂!此番局面若失了控制,便是找到鬼天圣也无用了!”
  
  我当时没以为他们在说什么惊天大事,还傻乎乎地敲了门。暮云忱乍见我时脸色分明不太自然,我却并未在意,拉着他去陪西儿玩至深夜。
  
  要给我一个成亲礼再碰我的那些话,也是暮云忱那晚对我说的。而就在前一日,暮云忱与我在一起时还差点失控。
  说起这第二次失控,就得再往前说起。那次迫我们在最后关头止步的月事,竟淅淅沥沥绵延了数月之久。刚开始我没当回事,后来拖延的时间实在太长,暮云忱也有些慌了,不顾我反对,请了名医来替我看诊。
  
  那名医倒果真是名不虚传,随便把把脉、看看眼皮脸色什么的,就诊断说,我这次月事如此之久,皆因我长期心情抑郁,后又突然放松下来,才导致阴阳不调,月事紊乱。
  
  我吃了他开的药,再调养几日,月事果然止住了。彻底干净了几日之后,暮云忱在某夜再度失控。不想又是在最后关头,有下人匆匆来报,说西儿突发高热,情况十分紧急,我与他便匆匆跑到西儿那里去了。
  第二日开始,暮云忱绝不再越雷池一步。
  
  本来我还没有想太多,傅清琳今日却又说出暮云忱再未碰过她的话,才让我猛然惊醒。想想便知道了,暮云忱正当热血年华,与傅清琳也一直保持亲善,他不可能会这样长的时间,碰都不碰她一下。我也没法自欺欺人地用“他在为我守身如玉”这样的想法来骗自己。暮云忱毕竟是一位古代王爷,他怎么可能为我做到这一步。
  
  我满头冷汗,呆呆地靠在床壁上坐了一整夜。
  暮云忱如果有事……我甩甩脑袋,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夙愿将成的代价 。。。
  第二天一大早,我草草洗了脸,便去了寒清苑。刚进院门,迎面撞上两个出来的人。
  我后退一步:“王妃?”
  傅清琳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脸色蜡黄,秀眉微皱地看着我:“红叶,你脸色怎这样糟糕?没睡好?”
  “还可以吧。”我心里叹气,你不也一样么?
  
  傅清琳幽幽道:“王爷昨晚,并未歇在芜菁苑。”
  我摇头:“王妃你误会了。”
  傅清琳点头:“红叶,王爷回来,劳你告诉他一声,我与碧荷……要回傅府小住几日。”
  “……我会告诉王爷的。”
  
  我坐在寒清苑等了半日,也未见暮云忱回来,只好回沁芳苑继续等。万一他一回来就跑来这里找我呢?
  谁知这一等,竟等了三天。
  第四日,我实在耐不住心焦,干脆去王府门口等着。
  
  等到晌午时分,一列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我一惊抬头,只见一队宫中禁卫打扮的人,护着一台豪华软轿,向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来。
  我心里一紧,悄悄闪向一边,躲在斜建的院墙一侧。
  
  队伍在门前停下。这下我看清楚了,禁卫中领头的正是那余统领。陈辛率先下轿,在余统领耳旁说了几句,余统领满脸笑容,连连点头,冲着后面的禁卫队一挥手,领着他们走了。
  
  陈辛转回身,向轿内伸出手。一身紫袍的暮云忱,在陈辛的搀扶下,缓缓自轿中走出,进了王府大门。
  我站在侧面,都能看到他额上挂着的大粒汗珠,显然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费劲。
  
  我在原地呆了半晌,才脚步虚浮地挪回了府内,往寒清苑的方向走去。
  
  我没有敲门,直接进了暮云忱的寝房。半靠在床上的暮云忱和在一边服侍着的陈辛、绿箩,见了我都愣了。
  暮云忱率先反应过来:“红叶?”
  我冲他笑笑,走过去接下绿箩手中的毛巾:“绿箩,你回去吧,我来。”
  
  帮暮云忱除去外袍,解下玉冠,梳顺长发,为他净手净脸,再扶着他躺下,盖好锦被:“王爷,怎么这回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天?”
  暮云忱笑道:“每年开春,朝上事情总要多一些。”
  我点头:“这么说王爷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过?那王爷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暮云忱脸色一松:“好,待本王睡上一觉,就去寻你。”
  我站起身:“嗯。对了,王妃让我转告王爷,她携碧荷回傅府小住去了。”
  暮云忱沉默片刻:“知道了。”
  我点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件事:“陈辛,我的首饰盒怎么也打不开了,你去帮我看看,是不是搭扣坏了?”又对暮云忱道:“王爷你看,我连簪子都取不出来,只好用丝带绑了头发 。”
  陈辛一愣,转头去看暮云忱,暮云忱微微点头。
  陈辛笑道:“好。”便跟着我出门了。
  
  我反手将门关上,静静看着陈辛。
  陈辛目光躲闪:“红叶,首饰盒呢?”
  “陈辛,告诉我,王爷怎么了?”
  陈辛默了半晌,叹了口气:“红叶,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王爷既不想让你知道,你就装不知道,不行么?”
  
  我盯着陈辛的眼睛:“装到什么时候?装到暮云忱死掉为止吗?”
  陈辛满脸错愕:“红叶,你……你说的不是王爷今天……”
  我使劲闭了闭眼:“今天也罢,青煞散也罢,陈辛,你自己选择,先说哪件。”
  
  陈辛看了我半晌,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拉开门看了看外面,关门插拴,又示意我跟着他进了我的卧房。
  陈辛缓缓道:“红叶,两件,其实也就是一件。罢了,反正我也早想告诉你了,触怒王爷……就触怒吧!”
  
  暮云忱果然中毒了。
  事情还得从林洗震、淑妃一案说起。
  
  当日暮云轩震怒,一日之间把林洗震押入大牢,林洗云和暮云靖都软禁宫中,并着刑部彻查此案。
  结果刑部越查,案情越乱。
  
  刑部查出的结果是,与淑妃私通的不是林洗震,而是暮云靖。而那块玉佩,却是林洗震交给暮云靖的。玉佩被一掰两半,中间藏着一张部署图,详细地画出了从南阳城林府以及城郊进入宫中的不同路线,其中还包括一条林府至东宫的密道。御林军按图索骥,果然找到了这条密道。林洗震、林洗云疯狂喊冤,称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
  
  至此整个案件性质完全发生了改变。林洗震回朝参加父亲大祭,变成了密谋反叛。暮云靖与淑妃私通,显然就是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暮云轩怒火滔天,向刑部尚书下赐尚方宝剑,许他可以随时带人进宫,继续往下查,看看宫中还有多少条这样的密道。
  
  这继续查,密道倒没再查出来,却又查出皇后多年来谋杀皇子、残害有孕妃子的无数血案。这样一来,又为林氏一族妄图手掌江山的野心添上了决定性的一笔。林洗镇手中的兵权当即被削得一干二净,西陵东境大军副帅杜萧被紧急调往西境,全面接管西境大军。
  
  皇后陷入痴狂,以死相逼,求得了见皇帝一面的机会。当时暮云忱恰恰也在场,皇后声称杜萧此人正是暮云忱党下之人,这一切分明就是暮云忱妄图改天换地的阴谋。
  
  暮云忱当时与皇后冷静争辩,把皇后逼得哑口无言。暮云轩挥手吩咐近卫将皇后带下,皇后在绝境下潜力暴发,居然挣脱近卫钳制,突然从胸口摸出一把匕首,向着暮云轩刺去。
  
  暮云忱大惊之下,竟扑到暮云轩身前,这样一来,匕首便刺中暮云忱手臂。暮云轩反应过来,惊怒之下掌毙皇后。陈辛说皇后死前满脸是笑,说她想杀的本就是暮云忱,如果直接对暮云忱动手,她哪有得手的机会。说完,哈哈大笑着断了气。暮云轩和暮云忱都觉得皇后必定疯颠了,这样浅浅刺中暮云忱,竟会高兴成那副样子。
  
  皇后一死,暮云忱便察觉事情不对,在心腹太医为他处理伤口时,暮云忱告诉了他当时的情形。太医费了整整半日时间,诊断出暮云忱中了鬼天圣所制绝毒:青煞散。
  
  猜测果然被证实,我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陈辛满脸愁云:“除鬼天圣外,晋南朗家倒也能解此毒。不过这朗家架子一向端得十足,从来不往外赠药,只有中毒者亲自拜会,才能获得诊治的机会。我几番劝王爷赶紧动身前往晋南,可王爷他就是不答应!”
  
  我跌坐在床沿,手紧紧握住床柱:“王爷他想的也没错。这样错综复杂的一盘棋,若在最后关头出些差错,王爷他也……”
  我满头冷汗:“那今日王爷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陈辛叹气:“皇后死后,皇上不再耽搁,立即开始清理门户,拢兵收权。用了这样长的时间,如今总算把所有与林氏一族有牵涉的势力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皇上他当然不会斩草留根,朝廷一清理干净,立即对林洗镇下了凌迟令,暮云靖削去太子封号,流放滇北。红叶,你可知那滇北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
  
  陈辛道:“那是西陵最可怕的蛮荒之地,民间管那里叫做‘鬼窟’。滇北根本没有定居居民,几乎成了西陵国流放不赦罪人的专用之地。但凡去了那里的人,没有活过三年的。皇上这道圣旨一下,举朝震惊。红叶,你想想,太子去了那里,剩下能接管皇位的还能有谁?”
  我脑中一片混沌,皇位不皇位的,如今这个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重要?
  
  陈辛又道:“就在这节骨眼儿上,王爷他突然跳了出来,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跪求皇上收回圣旨。王爷对皇上说,太子一向仁厚,此番必是被林氏一族所逼,才闯下滔天大祸,请皇上看在他如今只有这一位皇兄的份上,饶过暮云靖。”
  我喃喃道:“王爷他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陈辛点头:“皇上必也是这样想的。皇上当场怒斥暮云忱妇人之仁,让他仔细想想自己的母妃是怎样死去的,说罢拂袖而去。”
  
  陈辛满脸心痛:“结果咱们这位王爷,白天在宫里处理朝务,晚上便守在皇上寝宫外,在雪地里整整连跪三夜。前两日,皇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晨起后便直接上朝。直到今早,皇上总算在王爷跟前停了脚步,却是一脚踹在了王爷身上,王爷当时就被踹翻了!”
  
  想象着当时的情形,我的心狠狠揪紧。
  陈辛叹了口气:“结果你猜怎么着?皇上今日在早朝上,突然宣布立王爷为太子,着暮云靖立即起程,前往滇北。唉!”
  
  我点头:“我知道了。陈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陈辛点头:“好。红叶,你好好劝劝王爷,再耽搁下去……”
  我目光虚浮:“我会的。”
  陈辛忧心忡忡地走了。
  
  我坐在床上发呆。
  暮云忱总算当上了太子,我原以为这一天到来时,我的心中肯定会翻起滔天巨浪。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我难以想象自己竟会与一国之君牵扯上关系。
  
  然而此刻,我对这个消息完全无动于衷。如果这万里江山,要以性命为换,那么它还有什么值得震憾的?我曾经偷偷想象过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些可怕景象,与暮云忱的性命相比,这些又还有什么重要的?
  
  几夜未曾安睡的头脑陷入僵滞,我使劲揉着脑袋,门又被“咚咚”敲响。
  我起身开门,陈辛跑得满头大汗:“红叶,给你这个!”
  我接过陈辛手中的信笺:“这是什么?”
  陈辛直喘气:“一个小厮送来的,好象……是眠柳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 。。。
  我看了陈辛一眼,展开信笺:
  “红叶,姐姐走了。原谅我无法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因为我与路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也许我们就这样,且走且停,四海为家。
  姐姐错了,姐姐不应该逼你作出选择,姐姐只顾担心门主,王爷又怎不令人心疼?所以红叶,忘记姐姐说过的话吧,把握住你自己认定的幸福。
  保重,眠柳。”
  
  小怜走了,眠柳也终于要离开了。强自平静,也无法阻止手里的信纸哗哗作响。
  
  呆愣片刻,我猛地抬起头,一把拉住陈辛,往寒清苑的方向跑去。
  陈辛急道:“红叶,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管拉着他往前跑。
  
  我气喘吁吁地在暮云忱床边停下。
  暮云忱被我吵醒,坐起身来,笑着拉过我的手:“红叶,怎跑成这样?……怎的了?”
  我把手里的信纸往暮云忱手中一塞:“王爷,眠柳姐她要走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现在可能还来得及!王爷,让陈辛陪我去,好不好?”
  
  暮云忱接过信纸,低头看了片刻:“好。陈辛,你送红叶去。”
  
  ……
  我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短短数月的时间,墨府变得一片荒凉。
  跟在我们身后的老奴不住解释:“姑娘,你怎就不信老奴的话呢?门主和眠柳姑娘,他们早走了。姑娘,哎……”
  
  我冲进泛绿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家什物件都蒙上了一层细麻布。
  我心里“通通”直跳,跌跌撞撞地跑出门,一把推开泛影居的门。
  泛影居中的情形与泛绿居一模一样。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我脸色发白,颓然跌坐在地。
  陈辛蹲□拉我:“红叶,回去吧。”
  我疯狂摇头:“陈辛,眠柳走了,墨影也走了!我以为他们还在。我都想好了,我可以来求墨影,他肯定有办法解去王爷的青煞散,他那么厉害……,只要他肯帮王爷解毒,他要怎样我都答应……他们都走了,王爷要怎么办?陈辛,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陈辛眼圈微红,轻拍着我的背:“没关系的红叶,我们可以去晋南。如今大局已定,朝中再无暮云靖之人,王爷可以放心去晋南了。红叶,别怕,啊?”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王爷他真的肯去?”
  陈辛点头:“你再回去劝劝王爷,他肯定去!我保证!”
  
  到了晚饭时,暮云忱的腿显然已经恢复正常,除了走路稍有些慢,再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不知是不是少了傅清琳的缘故,我竟觉得府内异常安静。
  暮云忱几次开口,我都没有接话,一餐饭吃得冷冷清清。
  
  沁芳苑内烛火摇曳。
  暮云忱手指轻扣着桌面,每当他心里有事, 这个小动作就会跑出来:“红叶,本王……有话要说。”
  我抬头看他:“王爷,是不是该改称‘本宫’了?”
  暮云忱脸色一紧:“红叶?”
  
  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我心里一阵抽痛。
  陈辛告诉我,青煞散的可怕之处在于,中者夜夜要受噬心之痛。当时我立刻想起了银雪针,不过那样短暂发作了一次,我便痛得死去活来。而暮云忱,夜夜睡在我枕边,竟是连哼都未哼过一声。
  
  我强扯出一丝微笑:“王爷,陈辛被我严刑拷打,忍不住提前将这好消息透露了出来。恭喜王爷,总算是要实现母妃的遗愿了,王爷真是很厉害呢。”
  暮云忱猛地站起身,眼中微露紧张之色:“红叶,你听本王说……”
  我打断他的话:“王爷你又想太多了,我心里很开心。真的,我看上的男人竟这样有本事,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暮云忱一把将我揽入怀中:“红叶,你放心,王爷也好,太子也好,从今往后,在你面前,我就是我,再不会是什么‘本王’、‘本宫’了。”
  我在暮云忱怀中使劲点头:“嗯。我记得的,王爷曾说过,待有一日,要携我的手,站在这万里江山的最高处,对不对?”
  
  暮云忱俯头看我,墨瞳里柔情满溢:“对。红叶,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我知你都视若尘泥。那么,若我以这万里河山之景为聘,你……可愿嫁我?”
  “王爷你要说话算话。”
  凤眸中笑意点点,眸光灿若星辰:“一定。”
  
  我咬牙别过脸去,眼泪“刷刷”流下:“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晋南,好不好?”
  暮云忱表情僵住,猛地放开我:“红叶?!”
  我泣不成声:“王爷,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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