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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泛霜影暮色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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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云忱微愣,急步走到门口:“王爷请进。”
  我想了想:“那你们慢聊。”
  
  我转身出门,走到宋玉身边:“宋玉,真的要走了?”
  宋玉叹气:“我们王爷本就是来找妍儿的,如今妍儿姑娘有了着落,自然要走了。”
  我佯装轻松:“好不容易见一面,这样快又要分别。这次你们回了东延,再要见面……怕是难了。”
  
  宋玉看我半晌:“红叶,你真的决定了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点头:“嗯,其实我早就决定了。”
  宋玉叹气:“我们王爷……唉……算了,你既作了决定,必有你的缘由。我们王爷曾叹生平钦佩之人不多,暮云太子却算一个。你跟着他……想必无忧。”
  
  我低下头,眼圈不听话地红了起来。
  宋玉清了清嗓子:“红叶,西陵、东延两国历来交好,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那时我怕是再不能红叶红叶这样的叫了,你这样的疯丫头,要成了皇妃,哈哈,会是什么模样?”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
  
  宋玉从袖中取出张纸笺:“给。”
  我迟疑接过,低头扫了几眼,心中诧异:“你怎么会有这个?”
  
  宋玉道:“我们这次来西陵,路经临边城时,特意去找了那苏品一趟。王爷念他照顾你一场,本欲给他们夫妻重金酬谢,那苏品倒是个爽朗人士,怎样也不肯收。一个不肯收,一个非要给。最后苏品说了句话,王爷便没有再坚持。”
  “什么话?”
  “苏品说,照顾自家妹子,要酬谢作甚?”
  
  我低头沉默不语,一双皂靴进入视线,头顶上方的声音干净清爽:“红叶,我走了。”
  我没有抬头:“嗯。”
  “给你的令牌,还收着么?”
  “嗯。”
  “那就好。往后……要笑得像从前那样。再见,红叶。”离别之时,祈辰的声音里却满是笑意。
  一抹白襟翻飞,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笺,一滴一滴湿润的痕迹渐渐晕染开去。
  倘若无法长相依伴,不若未曾重逢。
  
  一双手揽上我的肩:“红叶,怎的了?”
  我笑着抬头,扬起手中的信笺:“苏品和盈儿成亲了,我好高兴,殿下。”
  暮云忱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我会命人送去一份大礼。”
  
  “你知道苏品是谁?就是那年元宵夜与我争抢花灯的那位书生。盈儿……现在是他妻子了,她本是要狂追祈辰,结果被我打岔,反被苏品盯上了。盈儿起先根本不理苏品,现在竟然同他成亲了,苏品好厉害……”
  暮云忱叹了口气,一把将我拢入怀中:“红叶,往后,我会带你去东延游玩,你不会与祈辰、宋玉就此诀别。”
  
  我终于装不下去,紧紧搂住暮云忱的背,眼泪肆虐:“殿下。呜呜……祈辰……宋玉……”
  
  暮云忱轻拍着我的背,一直到我哭声渐歇。我埋在暮云忱怀中,幽怨瞪向陈辛。
  我哭得这样伤心,他却站在一旁笑得开怀。
  暮云忱微微偏头,陈辛立即后退一步。
  只听暮云忱淡淡道:“陈辛,再去跑十圈。”
  

作者有话要说:我铁定又要挨骂鸟。。。
水仙派的可以攻击忱忱,忱忱派的可以攻击水仙,但是绝对不能攻击作者!(好了好了,我承认我底气不足啦。。)
下章开始,我会加快情节,向结局推进。
抛媚眼抛媚眼,大家表拔草~~~~~~~




死而复生的朗成业

  暮云忱长呼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我手伸到早已准备好的烫水盆里,拧出一把热毛巾,轻轻替他拭着额上的汗珠:“殿下,感觉怎样?”
  暮云忱捉住我的手,笑道:“无事。这样一点内力,我还是耗得起。”
  
  看着他额上豆大的汗珠和雪白的脸色,我心里揪作一团:“殿下,今日便是朗少主母亲的忌日,明日,明日我们就可以去找他了。”
  暮云忱往后微微挪动身躯,靠在床壁上,含笑点头:“拿上了解药,咱们便回去。”
  我爬上床去,靠在暮云忱肩上:“嗯。”
  暮云忱伸手揽过我,在我脸上落下一个轻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殿下,南阳急报!”
  是陈辛。我急忙下床,打开了房门。
  陈辛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床边:“殿下,加急飞鸽传信!”
  暮云忱问道:“何事?”
  陈辛双眉紧皱:“殿下离京后,皇上便开始咳血,太医治了许久也未见起色,如今……如今……”
  
  暮云忱声音一紧:“如今怎样?”
  陈辛没说话,将手中纸卷展开,递到暮云忱手上。
  暮云忱眸光飞速移动,手一把握起收拢纸条,脸色“刷”地白了。
  
  陈辛低声问道:“殿下,怎么办?”
  “收拾行装,现在就回去!”说罢跃到地上。
  我心里一惊,一把抓住暮云忱的手:“回哪里?”
  暮云忱剑眉紧皱:“红叶,我们回南阳。”
  “不行!殿下,咱们还未拿到解药,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等一下,等我们拿到解药再回去!”
  “我倒是等得起,父皇怕是等不起!”
  
  我猛移一步,挡在暮云忱身前:“我不管!殿下,拿不到解药,我不准你回去!”
  暮云忱扶住我的肩:“红叶,听话!”
  “我不!殿下,咱们现在就去找朗少主要解药,拿上解药再走!”
  
  陈辛开口附和:“殿下,不如听红叶的,今日拿了解药,也不过是耽误半日的事情,皇上那里,急上这半日怕也……于事无补。”
  我急急点头:“暮云忱,陈辛说得对,你已经耽误了这样长的时间,万一这一去……万一……”我眼圈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暮云忱沉思半晌,呼了口气:“好,我们这便去寻那朗少主。”
  
  我大松一口气。
  陈辛牵来两匹快马,他自己一匹,暮云忱与我共乘一匹,向着朗府飞驰而去。
  
  开门的又是那位小厮。他看见我吃了一惊:“怎么又是你?”
  我没功夫跟他闲扯,急道:“带我去见你们少主,快点!”
  小厮被我吓一跳:“姑娘,我们少主这回真的不在府内。”
  我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那他在哪里?!”
  小厮结结巴巴道:“在……在少主娘亲的坟上。”
  
  不待我开口,陈辛一步上前,直接将他拎到马上:“快带我们去。”
  两匹快骑在小厮哆哆嗦嗦的指路声中飞奔而去。
  小厮领我们到了目的地,指着前方道:“就……就在那半山腰……我我我走了。”说罢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暮云忱转头对陈辛道:“你留在这里。”
  陈辛点头。
  暮云忱牵着我往山上走去,不过片刻便登至半山腰上的一处宽阔平地。
  
  如果不是前方那座孤坟,我会以为自己误闯了仙境。
  眼前是一片花海。一圈一圈围着坟墓绕开去的不知名的树上,挂满了簇簇洁白小花,连初春的冷风,都因这花蜜的香甜气息而变得温暖起来。
  
  一袭洁白长袍、肩下黑发泼洒如墨的水仙,独自一人跪在坟前,燃了三支细烛,守着一盆旺火,水仙手里的纸钱一张一张地被火舌吞没。
  我站住脚步,怔怔看着眼前落寞、萧瑟的洁白背影。
  每年的今日,那个总是笑得妖娆、紫瞳流光的水仙,五岁便离开娘亲怀抱的水仙,就是这样,一人跪在这里,孤单地守着娘亲的孤坟么?
  
  暮云忱见了水仙明显微愣,握住我的手一紧,转头看我:“红叶,需要先送你下去么?”
  我摇头:“不用,殿下。”
  
  暮云忱牵着我走至坟前,对着坟墓深深鞠了三躬。
  低头的一瞬,我看清了坟上的刻字:“爱妻阿益玛?许兰之墓,夫朗成业立。”
  我暗自思忖,莫非水仙之母是外邦人士?难怪她与水仙的瞳孔会是紫色。
  
  我将眼光移至水仙身上。水仙恍若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手里的纸仍是不紧不慢地发进火盆。红色的火光照得水仙莹白的脸忽明忽暗,狭长的眸专注看着火盆,良久才微微眨动一下。
  
  心里冒出奇怪的想法,如果眠柳没走,水仙应该不会这样孤单。
  我眨了眨被火焰熏得有些难受的眼睛,左手紧紧捂上胸口。
  
  等到水仙手里的最后一张纸钱也化为灰烬,他终于站起身,叹着气转过头来:“请跟我来。”
  
  花林外侧竟建了一座雅致青砖小屋,我们三人进到屋内。小屋整洁清爽,靠一侧墙角摆着一张小床,窗前是一桌一椅。
  水仙抬手指向铺着青白格纹床单的小床:“二位请坐。”自己转身坐在书桌前的竹椅上,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放在桌沿,平静看向我们。
  
  “二位”,我有些自嘲地笑了。前尘往事果然已随风而散,如今的我,已从先前的“小红叶”,变成了“二位”中的一位。
  
  水仙叹了口气,眸光扫过暮云忱,又扫向我:“一天也等不及了么?我本想清清静静陪我母亲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去寻你们。”
  暮云忱道:“此刻打扰墨门主,确然失礼。然我委实有不能耽误的急事,这才冒昧前来。请朗少主见谅。”
  
  水仙点头:“你们确实来得不巧。我料母亲此番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太子殿下。”
  我心里一惊,暮云忱却是不动声色:“墨门主此话怎讲?”
  
  水仙脸上露出一抹诡异浅笑:“说来话长。我小小离家,一去便是数十载,娘亲因思念我,郁郁成疾,终至撒手人寰。唉,因了这个,我既恨我父,也恨自己。”
  水仙对暮云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水仙脸上笑意收去:“不过如今我才知道,母亲去世竟与我并未有多大关系。母亲她,却是因为父亲……才郁郁而终。母亲向来以为得尽父亲万般宠爱,不想有日却发现,父亲不过将她当作了别人的影子而已,父亲心中所爱,竟完全不是她。否则父亲又怎狠得下心,将爱妻所生幼儿送至千里之外呢?”
  暮云忱道:“墨门主家事,实不必告知于我们。”
  
  水仙深深叹气:“不相干的人,我自不会有闲心与他们说这些,太子殿下却不同。”
  暮云忱语气沉稳:“为何?”
  “甚奇,我已将话说至如此地步,太子殿下竟会不明?”
  
  暮云忱沉思片刻,转头对我道:“红叶,你先出去玩一会儿。”
  我摇头:“不。”
  暮云忱叹气,转头看向水仙。
  
  水仙直视着暮云忱的眼睛:“我母亲这影子当得却也不冤。可叹这世上能有几人,能成为受尽当今圣上宠爱之笑妃娘娘的影子呢?”
  暮云忱站起身来,语气微寒:“墨门此番说了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水仙跟着慢悠悠起身:“笑妃娘娘令我母亲郁郁而亡,太子殿下却利用笑妃在我父亲心中的份量,夺去我朗家用于号令西陵各分号所用墨金符,之后我父离奇去世,太子殿下,你且告诉我,这些糊涂账,又应如何去算呢?”
  
  暮云忱冷笑:“墨门主心中怕是早有打算,又何必来问本宫?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本宫却也无法算个清楚。然墨门主所用‘夺’字,又是因何而来?”
  
  水仙眼神冰冷:“太子殿下这样问,莫不是要说,那块身系朗家一家身家性命的墨金符,是我父亲主动赠予殿下?”
  “我若这么说,墨门主又是信也不信?”
  
  水仙大笑不止。
  暮云忱寒声道:“本宫与墨门主合作多年,甚是愉快,其间那些令人不悦的小插曲,本宫便不再计较。在王府安插线人也罢,与前太子私通往来也罢,本宫就当其未曾发生。请墨门主赠予青煞散解药,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哈哈哈……”
  
  我脑中纷乱,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我“刷”地站起身来:“朗少主!是你自己说的,待你母亲忌日之后,你便会给我个说法,你……拜托你……”
  水仙止住笑,却并不看我,又对暮云忱道:“解药事小,赠予害母杀父之仇人,墨某却是做不到!”说话间,手腕一抖,长剑入手:“我如今能赠的,也不过手中这一柄寒剑!”
  
  暮云忱微微点头:“墨门主若定要如此,我奉陪便是。请稍候,待我先将红叶送下山去,自会上来与墨门主切磋。”说着便牵住我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我死死揪住树干:“殿下,墨门主,你们不可以这样!”
  暮云忱紧紧拽我:“红叶,你先下去,让陈辛陪着你。没我的话,你们谁也不许上来!”
  
  “我不!”我使劲挣开,跑到水仙身边:“朗少主,殿下他今早才刚刚运功逼毒,此刻……此刻……朗少主,我求你了,求你给我们解药!我保证,只要你给我们解药,我们立即回南阳,再不踏入晋南一步!”
  水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一咬牙,抖着手掏出怀中剩下的银雪针的解药:“朗少主,你不是恨他么?你觉得他欠你们朗家对吗?那么我来代他偿还!银雪针每月锥心刺骨之痛,来略略补偿你心中所恨,可不可以?!”说着手一挥,将手里解药向水仙怀内抛去。
  对不起水仙,我可以忍受你恨我,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暮云忱冒着性命之忧回到南阳。
  
  水仙伸手接住解药,转过头来看我,目光寒冷似冰:“果真是夫妻情深!”
  暮云忱将我往后猛拉一步:“红叶,听话,先跟我下去。我与墨门主之间恩怨,总要有个了结,你下去等我。”
  
  我疯狂往后挣脱,暮云忱手下如钳,动也不动。我一撂裙摆,从靴内摸出匕首,猛地比上脖子:“暮云忱,放开我!”
  暮云忱脸色一变:“红叶!”说话间手下一松。我收不住势,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藏在襟内的一张纸笺飞了出去。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暮云忱,是你母妃的那封遗信,快抓住它!”
  暮云忱身形微动,刚要去抓那信笺,一个玄衣的身影突然飞出,将信笺稳稳拽在手里。
  
  玄衣的男子稳稳落在地上,垂目看向手里的信笺,浑身一震,喃喃自语道:“笑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这名男子,他……为什么抢我的信笺?他为什么说“笑儿?”
  
  我转头去看暮云忱,暮云忱面沉如水,紧紧盯着玄衣男子。我又去看水仙,水仙凤眸大睁,满脸不可置信,踉跄着后退几步,倚树而立。
  
  玄衣男子叹气抬头,看向水仙:“影儿,连父亲……也不认识了么?”
  
  我脑中“轰”地一响,朗成业!他他他不是死了么?
  
  水仙惶然摇头,嘴唇微颤,又转头去看暮云忱。
  暮云忱叹气:“我并未害你父亲。”
  
  朗成业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是满目痛楚:“忱儿。”
  暮云忱猛地转头看向玄衣男子:“你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大家一定要冷静,表向我砸砖!所有的事情都会在这两章内交待清楚。




原来是兄弟

  朗成业眸色复杂,盯着暮云忱看了半晌:“忱儿,原来与笑儿……竟这般相像。二十六年了,为父……”
  暮云忱脸色剧变,呆呆看着朗成业:“为……为父?”
  
  朗成业别开目光,又转向水仙:“影儿,把解药……给你大哥。”
  水仙显然不像暮云忱那样震惊,长剑随手扔于脚下,闭眼靠在树上,良久才睁开眼睛,笑了:“大哥?我自小与娘亲住在别院,爹却未曾告诉过我,何时……我竟又冒出个大哥来?”
  朗成业道:“影儿,为父并未骗你。你与忱儿,左肩俱有一处月牙形斑记,所生位置与为父无半点差处。”
  
  暮云忱脸色恢复平静:“只凭一处胎斑又能说明什么?我母妃在与你相识之前便与父皇相识相爱,且对父皇一往情深,她怎可能做出此等糊涂事情?朗世伯,这种话,不是那样轻易好说的。”
  
  朗成业目光虚望远山:“你母妃进宫之前,曾来找过我。那时她心绪烦乱,与我把酒浇愁。”朗成业顿了顿:“一夜酒醉……”
  暮云忱身侧双拳紧握。
  
  朗成业目色黯然:“第二日一早,你母妃不告而别,我想尽办法也再未能找到她。再过不久,当今圣上新添宠妃,赐号‘笑妃’,彼时我……才放弃找寻。弹指一别,便是十五年的光阴。十五年后,你母妃千里传信,称忱儿处境艰险,求我勿必扶持于你。信的反面,画了一块月牙形斑记,那时我才知晓你的存在。你母妃她……瞒得我好苦!”
  
  暮云忱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所以当日你才会不问缘由、甚至不曾细问过我的身份,便如此轻易将墨金符赠予了我,助我成就大业?”
  朗成业点头。
  
  “赠予?”沉默许久的水仙突然狂笑出声,一直笑到连气都喘不过来。
  朗成业身躯微震,几步走至水仙身前,一手握住水仙的手臂:“影儿。”
  水仙猛一甩手,扶着树干继续笑。
  朗成业双手扶上水仙的肩:“影儿,扔下你这样多年,为父……对不起你。”
  
  水仙笑道:“我道为何我甫一出生便被送往别院,我道为何父亲虽看似宠爱娘亲、却狠得下心任娘亲常年独守别院,我道为何才在五岁便被父亲一送千里,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朗成业嘴唇微颤:“什么原来如此?”
  
  水仙声音冰冷:“身为笑妃娘娘替身的娘亲,生下的孩儿自然也是无足轻重。父亲是否后来才发现,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也比不上心中至爱,于是父亲连看也不想再看我母子一眼,索性送往别院,以免徒惹思愁?”
  
  朗成业痛声道:“影儿,你怎会这样想?我又何曾不想与你们母子日夜厮伴?你出生那年,朗家情况委实复杂。彼时朗家分号已遍布全国,众分号日渐坐大,便起了反心,妄图自立门户,脱离朗家掌控。墨金符内藏有所有分号的抵押、契约书,他们起先想从为父这里下手,盗符销书。几番未果后,便将心思转至影儿身上,意图置影儿于死地,令朗家从此再无传人。当时影儿才刚出生不久,为父要放手清理门户,便只能将你娘亲与你送去别院。为父去别院的次数不多,也是为了避免暴露你们母子行踪。五岁送你前往天山学艺,关系的却是影儿一生安危。若无一身绝技,又怎能掌管住朗家如此大业?”
  
  水仙抚掌笑道:“孩儿当真感动,原来父亲竟对孩儿如此用心良苦!可惜待孩儿学成归来,朗家家业却消失得彻底。惶恐了这样多年,现今我总算知道,家业并非不翼而飞,却原来是父亲亲手赠予了别人。此番看来,赠了墨金符便离奇身亡,原不过是父亲一手策划的假象。”
  水仙微微蹙眉,仿佛有什么事情令他费解:“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不待朗成业回答,水仙兀自点头:“我明白了。西陵皇子竟非皇上所出。此等真相如若败露,暮云忱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父亲不惜假死,从此隐姓埋名,原只为了为爱子求得一条生路?”
  朗成业叹气:“影儿,他是你大哥。”
  
  “我竟有了位太子哥哥!”水仙瞟了暮云忱一眼,又蓦地大笑起来:“甚妙!甚妙!我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朗成业蹙眉:“影儿,别笑了……”
  
  水仙挑眉:“好笑之事如此之多,你让我怎能不笑?我原以为娘亲因思念我而死,因此愧疚、心痛得夜夜难眠,不想最后却发现令娘亲郁郁之症结全不在我处是。这样看来,我的那些愧疚心痛岂非全成了笑话?”
  
  水仙直直盯着朗成业:“我不顾父亲苦苦哀求,一径与父亲赌气,怎样也不肯回家。待我总算回了家,却只见到一具冰冷尸体。孩儿当时痛得几欲颠狂,亲手为父亲刨土挖坟,两指鲜血淋淋,若非眠柳拼死阻拦,我怕是要死在父亲坟上。不想十来年后的今日,父亲竟又死而复生,如此完好地出现在孩儿面前。父亲你说,这样好不好笑?”
  朗成业微颤着嘴唇,却吐不出一句话来。
  
  水仙又道:“墨金符关系朗家命脉,代代平稳传承,不想到了我这个不肖子孙手里,却父死符失。我惶恐、心愧,呕心沥血创立墨门,以寻回此符、查明父亲死因为平生唯一耽于之事,甚而因此……失去此生挚爱。如今却发现,不仅父死是假,符失竟也是假,它正稳妥安放于父亲爱子的手上。”
  水仙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一向自负聪明,却不想原来这样多年,我就像个傻子……哈哈哈……这个最好笑!真是很好笑……”
  
  朗成业目中痛色愈胜:“影儿,为父……对不起你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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