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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街五十一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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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革命者,应该毫不留情地置他们于死地。可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两年,我们消灭几百万国民军,我们也牺牲了无数的好同志。如果我牺牲了,也是死得其所。比起已经为革命早已牺牲了革命先辈来,我还是后死者。当然,我也希望自己不死,因为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还没有见到新中国的成立,我还不想离开朝夕与我一道战斗的好战友,特别是不想离开与我关系更为特别、感情更为亲密的你……’说到这里,他十分激动,喉咙里似乎梗塞着什么东西,声音颤抖起来,断断续续,语调更加凄婉,好像还在流着泪。接着,他的语调又转为平静,‘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悲伤,你要化悲痛为力量,带领昆阳地下党捣毁gmd设下的人间地狱的最后一扇大门,让昆阳人民得到彻底解放。黑暗即将逝去,光明就在眼前,你一定要以英勇无畏的战斗姿态,去拥抱如日之升的新中国……’”
冬梅越说到后面,感情越悲伤,语调越凄婉,哽哽咽咽,泣不成声。接着她昂起头来,语调转为激越:
“古代易水送别的故事,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还记得不?在荆轲入强秦而就死地之前,太子丹为他饯别易水,高渐离为他击筑,宋义为他高歌,荆轲语调激越,慷慨啸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场景的凄凉,感情的悲壮,一空往古,成了千古绝唱。历史也幸运地成就了荆轲的千古美名。可丰大哥孤身勇闯龙潭时,无高朋为他饯行送别,知己也不能为他慷慨啸歌,更没有武士秦武阳与他同行。你丰大哥临行前他才招我前往,壮别时只有我这个弱女子偎依在他身旁,还是因为他要交代工作。这种出入刀枪剑戟之林、如入无人之境的大无畏精神,真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岂是十个荆轲所能比?
“他像谈家常那样,把工作安排妥帖后,久久地紧紧地拥抱着我,然后推开我,轻轻松松、亲亲切切地说:‘亲爱的冬梅同志,再见,保重!’然后跳上了舶在岸边的一只渔船。桨声咿呀,不久,小船被浓黑吞没了。冷风飕飕,微雨凄凄,我感到阵阵揪心,周身战栗,仿佛坠入身不可测的冰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生离死别的送别的悲壮,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我想,如果把封大哥的可歌可泣的事迹,置生死于度外的一往无前的革命精神,续写于二十四史之后,二十四史将顿时将会黯然失色。
“丰大哥走后,我回到他的小木棚里,拆下他用粗原木钉就的木床的一只脚,卸下床脚底下的木塞,从他剜空的床脚的洞里,取出印章(。dushuhun。)和上呈下达的文件,再把床脚钉好,回到家里,心里空荡荡的,真有一种送葬归来的伤痛。”
尤瑜听着这些传奇故事的叙述,好像在听能吞云吐雾、点石成金的神仙的逸事一般。不过,他怎么也不能把这些奇事,与平日拉车的苦力、叫卖的穷汉、爱说笑的擦皮鞋的丰大哥联系起来,然而,这的的确确是真真切切的真实。此时,丰大哥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迅速高大起来,瞬息即高出云端,即使仰视,他也不能见其的项背。他觉得丰大哥就是能吞云吐雾、点石成金的神仙,不然,怎么能导演昆阳如此波澜壮阔、翻云覆雨的喜剧?
如豆的小油灯的火苗在跳动着,丝丝的光亮映着冬梅炯炯的眼神,它像探照灯的光柱,直射尤瑜挺着的胸脯,透入他的心间。尤瑜精神格外亢奋,情绪特别激动。冬梅的话音刚落,似从闸门冲出的激流,一串铿锵的句子,迸出了他的心胸:
“姐姐,姐姐!我错怪了你,错看了丰大哥。自己把革命当儿戏,还怨你们不理解我。如今,我知道了,革命不是捉迷藏,革命是你死我活的残酷的阶级斗争,革命者要经得起急风暴雨的严峻考验。今后我一定不辜负你和丰大哥对我的殷切期望,做个像丰大哥那样的革命者。”
满满的一盏灯油,快要燃完了,时间早过了半夜。尤瑜仍然精神百倍,他戴着军帽走到穿衣镜前看了又看,又到户外月光下,摔开手正步走,高呼“一、二、三、四”。心想,这才是理想的英雄模样。明天他一定要戴着军帽去见池新荷,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冬梅跟着他走出户外,将他头上的军帽整理得端端正正,笑着夸赞道:“真像个革命军人!”睡觉时,也让他戴着,他笑眯眯、甜滋滋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他第二天起床,军帽不见了,也不见姐姐的踪影。他又十分恼怒地说:
“冬梅姐,你又骗我,你真坏!”
第一章(。dushuhun。) ; ;晨兴忆梦(上) 16长风头悬《强报社》,万众公审杀人魔(一)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09:33 本章(。dushuhun。)字数:3625
由于军管委把中小学开学工作,当作头等大事来抓,九月一日,学校基本上如期开学了。接着二十多天没有下雨,到九月底,太阳仍然炙烤着大地,正午还让人有暑热难熬的感觉。十月一日是新中国第一个国庆节,是个大好晴天。尤瑜一早起床,就穿上了妈妈特意为他缝制的草绿色军服。军帽戴得端端正正,帽舌上方的正中,缝上了一颗红布裁制的五角星;腰间系了根宽皮带;用黄布条打成的裹腿上,菱形的花纹十分精致;新解放鞋里面,衬了双雪白袜子:活脱脱的一名解放军小战士。他站在姐姐常用的梳妆镜前,反复端详,一种说不出的由衷的高兴油然而生。他一阵风地走到灶屋里,笑着大声嚷道:
“妈妈!你看,你看!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尤妈信以为真,转过身来,尤瑜立刻双腿紧靠,右手手指并拢,恭恭敬敬地举到帽舌边,十分严肃地大声报告,“尊敬的尤大妈,二连一排三班战士尤瑜,向您报到,请指示。”这是尤瑜近些日子上学,见到战士们操练后学到的。尤妈见了,笑得合不拢嘴:
“瑜伢子,这样一装扮,威威武武,比你姐姐还神气!亏你想得出来,难怪你哭着闹着要军装。你真鬼!”
尤爸望着儿子这副模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只是他没有夸,反而叹息道:
“听说解放军能吃千般苦。瑜伢子,你要当解放军,只怕要先脱掉一层皮!我们家的祖坟还没有开坼,恐怕我没有这么样的好福气。”
“就你说这种丧气话!我们家冬丫头,不是早当上了解放军?我们家的祖坟,还要开几条坼?”
原来那晚冬梅与弟弟谈话后,就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尤瑜不见军帽,就破口骂姐姐,缠着妈妈要军装。这些天来,他嚷呀,骂呀,在地上滚呀,尤爸尤妈倒还不怕,反正过去他哭闹惯了,习以为常。可是,不穿军服他就不吃饭,他们的心里就刀割般地痛。尤爸唬他几句,他却变本加厉,发疯似地嚷、骂、率性脱下衣服,撕烂,丢到阴沟里。这样,反倒把尤爸尤妈唬住了。尤瑜闹够了,尤妈的心也烦透了。没办法,只好立即答应给他做军装。尤妈借来军服,比着颜色买了布,裁缝师傅忙到半夜,军装才做好,而他呢,一直等到穿上才睡觉。第二天,他又找来了一块白色的硬壳纸,剪成长方形,方块四周画上红镶边,方框中间歪歪斜斜写上宋体字:“中国人民解放军”,再用别针别在胸前的衣袋上。做工虽然粗糙,但在他眼里,与和池新荷做猪八戒背老婆的游戏一样,是他这一生中干得最得意、最出色的事。
这天,尤瑜草草吃过早饭,穿上军装,甩开手脚在街上迈大步。他这一出格的举动,像渔人拉着纲绳收网牵动网眼那样,牵动着街上所有的人的眼睛,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惊奇,异口同声地绝口称赞:
“好神气啊!小小的年纪,就当上了解放军,真不简单!”
他走到了学校里,同学们正汇集到操场上去。大家见他这副装扮,这般英俊威武,个个由衷地羡慕。他插进队伍里,昂首挺胸站在池新荷的身后。池新荷回头嫣然一笑,悄悄地问:
“好神气啊!这是你姐姐给你的?”
尤瑜耸耸肩膀,摆摆身子,满脸堆笑,骄傲地点了点头,神秘兮兮地说:
“那还用说。她不给我,我到那里去弄?你要吗?你要,我也给你弄一套。”
此刻,队伍前后左右的人,不再呼他游鱼子,都凑过来,怯怯地轻声地恳求道:
“尤大哥,我们是好朋友,是不是?请你给我弄顶军帽,好不好?”
“好,好,好!我的大小子,姑奶奶,一人一顶,算我的。我们是铁哥们银姐妹,我能不讲义气吗?”尤瑜拍着挺起的胸脯,昂首望着蓝天,十分斩截地说。
紧急集合的哨声吹响了,领队的老师大声喊“肃静”,躁动的队伍即刻安静了。校长走上了体操指挥台,庄严宣布:
“今天,我们要参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及昆阳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大会。本市市民,凡十三岁以上,六十以下的,都必须参加。我们学生更应该学习解放军,严格遵守纪律,为市民做出榜样。现在出发!”
队伍闻风而动,彩旗队、秧歌队、腰鼓队、鼓乐队,走在前面。各班学生,都手执自制的三角彩旗,紧紧跟上,呼着口号向西郊废弃的飞机场进发。大街上,彩旗招展,锣鼓掀天,标语横幅,铺天盖地,所有的队伍汇集起来,人如潮涌,排山倒海,气吞山河!
尤瑜个子高大,是彩旗队的成员,又因为他身着军装的缘故,领队要他执掌大旗,走在“圭”形旗队的顶尖。他目不斜视,神情专注,高擎红旗,昂首阔步,确实有几分古时率领大军出征的大将风采。
如百川归海,各路队伍汇集到了飞机场。这个机场是抗日战争时期,为了打日本鬼子,专门修建的军用机场,后来,日本鬼子投降了,这腹地小城,没有飞机起落,日子久了,也就废弃了。机场宽三里,长十里,长满了野草,远看,真像茫茫的草原。这天,机场靠近城市的一端,用粗原木搭了个高台,台后张着天蓝色的宽阔的幕布,幕布正中贴着毛主席、朱总司令的巨幅画像,画像两侧分别贴着中国**的党旗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下面衬着苍松翠柏的图案。领袖像下,横陈一列很长的讲桌,上面铺着洁白的桌巾,桌上均匀地陈列着五个彩瓷花瓶,插的花儿红极艳极,呈现出一派洋洋喜庆的气氛。前台上方悬着巨额横幅,红底双行,写着刚劲粗重的黑字:“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暨昆阳地区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大会”。与台面齐平的台柱上,还横挂着“公审**分子、土匪头子、杀人魔王胡光球大会”的横幅。会场气氛显得庄严肃穆。
台前用石灰粉划定许多区域,区域间留有通道。台前中区,前面是学生的方阵,他们虽然坐着,但多数人,如转动的陀螺,瞻前顾后,左顾右盼,好像第一次才从山冲里走进城里,觉得什么都很新鲜;学生队伍后面是解放军的队伍,他们一列列,一排排,如棋盘格子一般排列,如一口口大钟那般稳当当地坐着,各方阵相互拉歌,歌声如潮,响彻云霄。左区是工人的方阵,工人们个个身穿工作服,席地而坐,鸦雀无声;右区是农民的队伍,服色驳杂,他们或站或坐,唧唧喳喳。工农队伍后面,是商人和普通市民的队伍。据统计,此次参加这次大会的有五万多人,红旗如海,歌声如潮,喊声如雷。四周是无边的绿茵茵的草地,这队伍真的像荡漾在茫茫碧海里的一个山花烂漫的仙岛。
此时,一位个子像座高塔的军人,走到台前,操着北方口音,像洪钟那样高呼:
“会议开始了,同志们,全体肃立!”
台下坐着的人齐刷刷地站起来了,主席台两侧燃放的爆竹声,震耳欲聋,军乐队奏起了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在高塔似的军人的指挥下,大家恭恭敬敬地向领袖像三鞠躬之后,他向大家说,现在毛主席正登上了tam城楼,向tam广场上的百万人民群众,向全中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向全世界各国庄严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高塔的话还未结束,会场上就呼起了响彻云霄的口号:
“热烈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中国人民受人欺侮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毛主席万岁!”
“**万岁!”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呼过口号之后,高塔又一一向大家介绍军管会成员。介绍到哪一位,哪一位就走到台前,向大家敬礼,招手,高呼“同志们好”。台下的人群就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此刻,久别了尤瑜的丰大哥,第二个走到台前来了,他,身材挺拔,穿上戎装,显得格外魁伟,尤瑜几乎认不出来了。据介绍,他任军管会副主任。冬梅姐也走到了台前,她任军管会宣传部长。尤瑜使劲地鼓掌,高兴得跳起来,发狂似的呼着“丰大哥”、“冬梅姐”,眉宇间洋溢着得意的春风,眼睛里激射出耀眼的闪电。尤瑜指着他们,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地对同伴说:“他是我的丰大哥!”“她是我的冬梅姐!”同伴们都用钦羡的眼神的望着他,连平日十分高慢、瞧不起尤瑜的人,仿佛此刻也惊奇地发现,这个混小子,今天竟然成了“国舅爷”。
“现在请军管会副主任丰满楼同志,为大家作报告。”高塔般的军人,又一次大声高呼。
丰满楼闻声走向主席台。戴得端端正正的军帽上的红星,闪闪发亮,连领扣也扣得严严实实的军衣的腰间,一条闪光的宽皮带,系得紧紧绷绷,好一位英武的将军,简直是天神下凡!他行了个军礼,摘下帽子,准备讲话。台下的人群中的许多人,觉得有几分面熟。眯着眼仔细端详,突然他们眼前一亮:他那倒梯形的头,上扬的粗黑的眉毛,高而直的鼻子,根根竖立的刚劲的头发,钢丝刷一样的胡茬:这一切他们多么熟悉!
第一章(。dushuhun。) ; ;晨兴忆梦(上) 16长风头悬《强报社》,万众公审杀人魔(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09:33 本章(。dushuhun。)字数:4029
“那不就是那个钉破鞋、擦皮鞋的丰满楼么?他还给我擦过鞋呢。”有人惊奇的脱口说。
“是的,就是他,人和气,好手艺,他给我钉了双木屐,穿了好多年,还是新的一样。”农民队伍中有人说。
“他够朋友,讲义气。给我补了鞋,还不收工钱。”
“不对,不对,他不是补鞋的,他是打鱼的。”农民队伍中有位佝偻的老人争辩说,“今年三月,他的渔船破了,还租过我的渔船呢。他付了押金,又交了租金。我说都是老实人,付了押金现在就不必交租金,送来船后再押金中扣租金。他说他今年走背时运,如果船被风浪吞没,人沉河底,岂不是让我吃大亏?后来,船送来了,见我困难,他不要退押金,还招待我喝了酒。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
“是的,都说得对!他擦过鞋,跑过堂,拉过车,打过鱼,三教九流,什么活都揽过。他还当过强盗做过贼。”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故作高深,神秘兮兮地说。引得大家莫名惊诧地望着他,然后他从容不迫的笑着说,“我说的句句属实。不过,他还是北大学生,**的高级干部。是从延安来的,是毛主席派他来做地下工作的。他时时刻刻偷gmd的情报,你能说他不是贼?我们的发电厂,gmd派警察守护,他发动组织工人,把他从敌人手中抢过来,你们说,他是不是强盗?”他绷着脸,摊开双手,好像在等待回答,其实,他什么也不要回答。大家不约而同地一声“呵”。此刻,那位工人师傅把声音提高到了南岳衡山那般高,放开嗓子喊:
“同志们,他就是我们昆阳的农蛮子,铁榔头,不露声色的贼,横行天下的盗,专摇鹅毛扇的军师,他就是救昆阳人民于水火的擦皮鞋的**书记丰满楼!”
“哇!满舅子就是外婆的儿子,丰满楼原来就是他!”攒动的人头都转向台上,闪闪的目光,一齐汇集他。像蓄足了水的水库,一下打开了闸门,大水呼啸而出,高呼声惊天动地。
“同志们,安静,请安静!”丰满楼两手反复下压示意,人群迅速安静下来了,“同志们,现在我代表军管会向大家作报告。”接下来,他谈了大好革命形势,今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盛况。他无限激情地说,“同志们,现在,穷凶极恶的帝国主义被我们赶走了,几千年来吃人的封建制度将被我们彻底埋葬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我们真正可以扬眉吐气了!今天如果我们在tam广场,听到毛主席的气壮山河的庄严的声音,那该多么值得自豪和骄傲啊!如今溃不成军的gmd残余部队,如惊弓之鸟,企图向境外逃窜,人民解放军正昼夜兼程,全力剿灭他们,我们人民真正做了国家的主人!”
他声如洪钟,掷地有声。与会的人深受鼓舞,个个挺直腰干,顿时觉得自己变得异乎寻常的高大。他们热烈的掌声,纵情高呼口号声,如雷鸣,如海啸,如火山爆发。中国人民第一次感受到彻底挣脱奴隶枷锁、真正做了主人的尊严。
“我们驱散了满天的滚滚乌云,天晴了,中国革命取得了彻底的胜利。不过这个辉煌的胜利,是千千万万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用头颅和鲜血换来的。他们的斗争,那么英勇,那么顽强,那么坚决。他们视死如归,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对他们无不肃然起敬,无不感激万分。我们不说远的,且不说赵一曼、刘胡兰、董存瑞,单说近几年,我们的同志血染昆阳城、尸沉青龙潭、头悬《强报社》革命先烈,他们可歌可泣的事迹,何等悲壮!他们的坚毅、勇敢,从容不迫的牺牲精神,光焰万丈,将与日月同辉!
“现在我就说说《强报社》社长长风同志的事迹吧。《强报》之所以被封,导火线就是因为《强报》刊登了沉尸青龙潭的报道及山雨的评论。其实,当决定发表报道和评论时,我约见了他。我说,‘这一期《强报》应该是最后一期。你已经暴露了,你要离开昆阳,到外地避一避。’可是他却说,‘不必。出面办报的是民盟,不是**。我是西南联大的教授,也算是知名的学者。秘密戕害,他们做得出,公开捕杀,他们还不敢。对民主党派的头面人物下毒手,他们应该有所顾忌。’我又忠告他,‘gmd狗急跳墙,什么卑劣无耻的事都干得出来,李公朴先生、闻一多先生不就是倒在他们的枪口下,何况你还加入了**?他们还想牵着你这条长线,钓出更大的鱼,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长风同志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长叹一声说,‘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只是我想,他们如果对我下毒手,那就说明,他们不只是要消灭**,也要消灭所有的民主党派。这样,他们就赤裸裸地告诉人们,在当今的中国,非杨即墨,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果真如此,我流的血,能擦亮目前某些思想糊涂的民主人士的眼睛,使他们认清gmd的法西斯的本质,我死又有何憾?万一gmd慑于人民的压力,不封闭《强报》,我们就在gmd的黑暗统治区,留下一个火种,能为人民多争到一些阳光。你说过,革命是要流血的。如果我的流血,有益于党,有益于革命,有益于人民,我还犹豫什么?’就这样,长风同志为了铺平革命胜利的道路,英勇无畏地为我们昆阳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长风同志的自我牺牲精神,极大地激怒了人民群众对gmd的刻骨仇恨,他们怒不可遏地振臂高呼:
“血债要用血来还,向gmd讨还血债!”
“DDgmd,消灭反动派!”整个会场顿时变成了愤怒的海洋。
尤瑜听到毕格叔叔牺牲了,眼里流着泪,心里滴着血。是毕格叔叔介绍他加入合唱队,称赞他是毛遂;是毕格叔叔经常抚摸着他的头,像父亲一样疼爱他。他叫他“毕格黑得”,他不计较,反而拍手哈哈笑。他真比父母还要慈祥,比姐姐还更亲密,他是自己的最亲、最亲的人。gmd连这样的好人都不放过,真是天上人间少有的恶魔。他恨自己没有孙悟空的金箍棒,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们,他也只好高高地举起拳头,和大家一道愤怒地呼口号。
“长风同志为革命牺牲自己,是这样的从容不迫,对恶魔的斗争,又是那样的英勇无畏,大义凛然。”丰满楼继续讲述长风同志的英勇事迹,“他被捕后,gmd严刑逼供,他咬住牙根顶住。逼问他的身份,他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眼里喷射着子弹般的仇恨,说话掷地有声:
“‘我是清华的学生,闻一多的高足,西南联大的教授,写过几本诗,别人又称我为诗人。我信仰三民主义,五四运动后,我追随国父孙中山,与女友王琴一道加入了gmd,抗日战争中,我们决心打日本,比起你们这些乌龟王八来,我是老资格的gmd,你们正宗的老祖宗。我曾经衷心拥护党国,爱戴领袖。可是,我们的党国对人民漠不关心,我们的领袖犹如魔鬼,杀人如麻。我的女友遭到日本强盗的侮辱,我上诉北平国民政府,政府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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