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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苍苔之莫临非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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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吃鸡蛋。”我苦着脸。
  非离看着我,端起碗就要往厨房走,“那我把鸡蛋倒掉!”
  “诶!我吃,我吃!”比段数,我真不是这孩子的对手。
  按住他,夹走一个鸡蛋到我碗里,“一人一个,行了吧!”
  他不理我,埋头就开始吃起来,见他吃得很香,我不由也食欲大增,夹起蛋咬了一口,呀,呸,好咸……再来一口面……好吧,没味道…
  再看非离,仍是默默在吃,吃得津津有味的,鼻尖不由有些涩。
  忙仰起头,吸了吸鼻子。
  十九天前,外公醒来的那个晚上,苍亦桪不见了。
  我找了一夜,阿笨和我在雨夜奔来跑去,最后我和阿笨一人一狗筋疲力竭坐在路边,引人侧目。
  我没阿笨那么幸运,阿笨误打误撞到了医院,找到了外公,我却失去了苍亦桪。
  我以为雨夜里,拂尘能带我回到古代,却不知苍亦桪动了什么手脚,拂尘的力量消失了,我好像被禁锢在这里,再也不能去找他了。
  那几天我就在雨里跑,雨停了见河就跳,被人救了就干脆坐在大街上乞丐一样等。
  然后再没事人似的去医院看外公。
  爸妈怎么劝,我都听不见。
  直到三天后外公出院,我在家门口看到了昏睡的非离。
  只是他的脖子上,也没有了玉如意。
  他的身上有一封信,里面只有苍亦桪的寥寥数字:
  两块如意归还时,莫临终将会非离。
  我从没想过苍亦桪会这么对我……
  ***
  眼看非离吃完面喝完汤,碗里空空的。我只得硬着头皮也把碗吃空。
  洗了碗出去,非离已经在书房写作业了。
  我在门口站了片刻,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非离抬头看向我离去的背影,望了许久。
  我在房间里画了一个小时,再出去时,非离也在整理书包了。
  “来吧,该洗澡了。”
  非离有个怪癖,那就是早晚必须得洗澡,而且只能我给他洗。老爸老妈碰都不给碰。
  我拿了他的睡衣先去卫生间放热水。
  烟雾缭绕中,思绪又飞走了。
  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简直有些陌生。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得几乎不见丝毫痕迹了。那是非离带回来的药,执意监督我,每日早晚必须抹在疤痕上,只半个月,我的脸奇迹般的好了。
  非离没有告诉我,他是如何做了灵泉圣使,又如何脱身,如何在没有如意的情况下回的现代?
  当然我也没问。
  公尝玉箫用最快的时间救出非离,将他恢复正常送回我的身边。
  是因为怕我活不下去吗?
  他付出了什么代价,用了什么方法…我闭上眼,将自己的头埋进浴缸的水里。
  非离的脚步声响起,我立马从水里升出头来,抹掉脸上的水珠,向他伸手,“来!”
  握住他的手,我才有些许真实感。
  是不是再过不久,莫临就会出现在我眼前。而那时,我和他,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时?
  我不由加大力道,直到非离发出咝的抽气声。
  忙回过神,见他有些发红的胳膊,我内疚得一塌糊涂,“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他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看我一眼,“你多专心点,就不会痛了。”
  之后我便全神贯注地给非离洗好澡,擦干他身上的水,给他穿好睡衣,抱他到床上。
  非离跟我睡。
  本来爸妈打算把书房腾出来给非离做卧室,但他不肯,说跟我挤一挤就行了。这下不光爸妈外公诧异,连我都有些受宠若惊。
  我把非离放在床上,开始给他吹头发。非离的头发像我的,随心情好坏而光泽或干枯。
  待吹干后,给他盖好被子,趁机摸了摸他嫩若蛋白的脸颊,“妈妈去洗了。”
  “不要磨蹭!半个小时回来。”
  “知道了。”
  非离的话我一般是不敢不听的,所以半个小时后我回到房间,他还抱着书在等我。
  “今天该读这一页了。”他翻到书签那一页。
  非离要听着我给他读书他才睡得着。
  我接过书,在他身旁躺下,他挨着我,拽着我的袖子,认真听我念书。
  书是非离自己挑的,《小王子》。
  读到小王子离开他的星球,离开他的玫瑰、火山和猴面包树时,非离轻声问,“他还会回去吗?”
  我愣了愣,“如果非离是小王子,你会回去吗?”
  “我不是他。”他沉黑的双瞳望着我,“但我一定会回去,因为那里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
  我抚摸着他的发,不由笑道,“万一他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是啊,要是他不回来,玫瑰就会讨厌他,他肯定不会让玫瑰讨厌他的,所以他一定会想到办法回去,对吗?”
  “还有猴面包树、活火山、死火山,他们也想念他。”
  我笑起来,“非离确定猴面包树会想他?”
  书读了大半,非离总算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下了床,给他掖好被子,又坐回桌旁,开了台灯开始画画。
  苍亦桪走后,我唯一可以舒缓想他的办法,就是画画。
  从我们初次相识,十岁那年我在树上看到他,到二十岁我嫁给他,再到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不擅长画画,却喜欢画画。
  回忆是美好而治愈的。将从前的画下来,即便总有一天会褪色,却永远不曾消失。
  今晚,我正好画到我们成亲的时候。
  画了好几次也不满意,宣纸扔了一地。
  这时,爸妈和外公都回来了。
  我带上门,去客厅看他们。
  外公已经昏昏欲睡了,爸妈走过来,指着我房间,轻声问,“离离睡了?”
  我点头。
  阿笨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蹲身抚了抚他的毛,自从那夜阿笨陪我找苍亦桪,我跟它就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情。
  倒是妈妈…
  妈看了我一眼,“怎么你还不睡?”
  “我想等你们回来再睡,正好还有些事。”我搀着外公进他的房间,老妈看着我的背影,靠着老爸的肩,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时…小苍也不会走,这孩子现在也不会这么性情大变…”
  老爸皱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都自责多少遍了!小书也没说什么,她不会怪你的,再说了,什么性情大变,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是我生的,难道我不清楚她的脾性吗?她这个样子怎么会是好好的,成天一声不吭,问一句答一句,有什么话也不说,全都闷在心里…”
  我带上外公的门,出来时正好听到老妈的话,微微一笑,“妈,快睡吧,别多想,我从来没怪过您,他更不会怪您,不是你的问题。爸,晚安。”
  “小书…”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房门望着天花板。
  这真的…不像是我吗?
  轻手轻脚上床,就怕吵醒了非离。不想他还是翻了个身,醒了。
  他看着我,“他是爹爹吗?”
  我一愣,非离从未问过我关于他爹的事。
  “是。”
  “他还要救谁?为什么不回来?”
  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用回答,你只要答是或不是?”
  我看向他。
  “你生下的,不止我,还有另一个人?”
  “……是。”
  “玉如意是两块,一半在我身上,一半在他身上?”
  我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我咬唇,伸手握住他的肩,“莫临。”
  “莫临…”非离念着这个名字,“他是我弟弟?”
  我点头,抚着他的发,“对不起,非离,从小到大,我们没有尽过一天为人父母的职责,也没有好好爱护你们,妈妈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和莫临平安健康快乐,像天下所有父母对他们孩子的期望一样。”
  非离看着我,沉黑的大眼睛眨了眨,伸手过来抱住了我。
  我又惊又喜,赶紧搂住他。
  “你要是想去找他,要么别让我知道,要么就带上我,否则我会恨你们。”
  我一愣。
  头发被非离抓住,他眼里的泪落入我的发。
  我正要去帮他擦泪,他却紧紧抱住我,“带我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下一章我还没想好。

  ☆、三十 初见长孙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个真理。
  我抱着非离在雨夜里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几番摔进泥泞里啃了一嘴稀泥汤,真真是气人呐!
  脑海上方的气泡里的原计划是:落在雁荡山,找到苍亦桪。
  气泡突然破了,落在了现在的荒郊野外,瓢泼大雨,伸手不见五指。
  “明天的家长会只有缺席了。”我艰难的从泥泞里拔出脚,迈向下一步。
  非离搂着我的脖子,四处张望,对我的话恍若未闻。
  “外公外婆想你了怎么办?还有阿笨和曾外公?”
  非离垂下眼睑斜我一眼,“外公在你心里排在北北后面?”
  咦!我被噎了一下,好像是……
  “我留了字条。”
  非离无语,继续观望四周,我双眼闪光望着他,果然我儿子啊未雨绸缪好帅!
  小手扳过我的脸,面无表情,“看路。”
  电闪雷鸣间,雨倒是越下越大,我抱非离的手又使力往上提了提,感觉他扭动了下,“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没搭理他,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紧抱着他艰难前行。
  不想一脚踩进深坑,另一脚不留神,我俩一头栽进泥潭里,半天起不来。
  我喘着粗气爬起来,去捞身旁的非离,非离抓住我的袖子,“快起来!要是有人经过,非踩死你不可!”
  我正想着哪有这么好的事深更半夜会有人来,不想非离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响起阵阵吆马马嘶的声音。
  非离和我对视一眼,我赶紧抱起他站起身来,他一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手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红领巾举起挥舞。
  “吁~”伴着我的叫喊声和非离的红领巾,马队及时拉住缰绳马蹄朝天停下了。
  “谁人拦路!还不快快闪开!”
  我跟非离全身裹满了泥,跟十八泥人没啥两样。我看了看非离黑漆漆的脸,伸手抹开些泥,指着他对马上之人道,
  “大人行行好,我这孩子已经饿得皮包骨瘦的了,我又生了病,麻烦您大慈大悲,带我们去雁荡山看看医生找些吃的吧!”
  “雁荡山?”为首有一人声音高扬,听上去有些熟悉,“雁荡山离这里可是十万八千里,你生病孩子饿着哪里不能找吃的,怎的还要去雁荡山?”
  十万八千里?我懵了,非离也拧巴着小脸。
  “那这是哪里?”
  马儿在原地不耐烦地打转,马上之人抚了抚马鬃,笑道,“再走十里,可不就是天子故土,轻以县了?”
  “什么?!”我一声惊呼。
  非离望着我,满脸不惑。
  “你确定这是轻以县?”我对着马上之人喊道。
  那人不答,倒是他身边另一人答了,声音清脆柔亮,“我们家公子说是便是,你们莫要挡路了,快闪开!”
  我眯起眼,这个声音好生耳熟啊。
  而右侧一人也轻声对为首那人道,“公子,这…”
  那笑声渐渐低下去,马儿却愈走愈近,一到我们面前,长袍一掀挡住我的视线,而下一秒,我和非离已腾空而起,被长袍裹住落座于马背上,一抬头,便看到马背上那人的脸。
  “果真是你,总算找到你了!”他一把抱住我,和非离,惊喜叫道,“你可回来了!亦枫!”
  “……”
  非离使劲挣脱着这紧紧的拥抱,十分不爽地瞪着那人,“喂,你快松开!”
  “我又没抱你!我抱的是亦枫!”
  非离沉下脸,“她是有夫之妇,你更抱不得!”
  “喂,小孩,我跟亦枫认识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怎么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长辈!”
  非离哼了一声,不屑,“长辈也得有长辈的样子!”
  “你这小鬼!”那人气得不轻,就开始骚扰我,“喂,亦枫,这小孩哪来的,怎么这般…”
  “哪般?”我好笑地看他,“无风,他可是我儿子!”
  “你,你儿子?!”不错,此人正是无风,他吃惊道,“你儿子已经救出来了吗?我怎么没听说,我倒听说雁荡山最近…”
  “最近怎么了?”我和非离的脊梁骨都立马挺得笔直。
  “你别紧张,我就是听说在雁荡山之前失踪的小孩都找到了,圣使换了新人,但也离开雁荡山了,而且,雁荡山之前的圣使,和你儿子很像…”
  “你见过?”
  “那倒没有,就是,听我爹…”
  “无风!”头无发打断无风的话,“无风我们还是先到镇上避雨吧!”
  “啊,对,先避雨,走吧!”无风一夹马腹,揽紧我和非离策马前奔。
  我扫了眼他,再瞄了眼头无发,视线收回时,瞅到尔术望着我,我对她笑笑。
  无风不打自招,还没等我问,他便告诉我他是特地到轻以县来的。
  “你来轻以县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们圣丐帮还要在轻以县开分舵?”
  “我也是奉命行事呀,”无风对我挤挤眼,“所以亦枫不要为难我了。”
  我只好不再追问,揽紧非离,觉得他身上有些烫。
  无风将我送到苍府门外,
  “我还有要事,下次再聚了。”
  我本想追问他来轻以县究竟所为何事,不过还是忍住了,他既不肯说,问了也白问。
  但……
  头无发盯着我的头发看,见我看她,她忙别过头去。
  “对了,那家伙不是跟你一起去的雁荡山吗?怎的就你一个人回了,这小孩,不会是他又中了咒泉变化的吧?”
  我抱着非离上了台阶,转头看他,“既然你有事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请吧!”
  无风眼睑下垂,似有难言之隐,复又抬头看我,“亦枫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我对他挥手,他粲然一笑,调转马头,在雨夜里疾驰而去。
  头无发忙跟了上去,尔术在马上望我,“那,小姐,我便先走了。”
  我点点头,正要转身进门,电光火石间忽然脑海乍现,忙唤住尔术,她勒住缰绳,回头看我。
  “这轻以县的苔府乃我娘家,你们要是办完事住客栈不方便,你便告诉你家公子,说是我请你们去我娘家借宿一晚,告诉我爹娘你们是我的朋友,他们定会热情款待你们的。”
  尔术一听,脸色大变,“苔府是您的…”
  果然!我下了两步台阶走到她马前,“你还不知道我的闺名吧,我在出嫁到苍府前,叫苔疏疏,是苔府的十三小姐,苔府也是我的家。”
  尔术垂下头,声音有些急躁,“那我先走了。”说完便一拉缰绳,猛踢马腹追了出去。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由皱起眉。
  “他们要找苔府的麻烦?”
  我被非离的话唤回神,轻点了头,“只是猜测,希望他看在我的面上,手下留情!”
  “那你不回去救你爹娘吗?”
  我皱眉瞪向非离,“什么我爹娘,那可是你外公外婆!要是他们看到你,还不得高兴死!”
  他白我一眼,“外公外婆真多…”
  “谁,谁在外面!”身后的苍府大门突然打开,有人探出半个脑袋。
  我忙上了台阶,走到门前,那人揉了揉眼睛,面上大骇,却又惊喜叫道,“是六少奶奶,六少奶奶回来了!”
  那人说着便开了大门,吩咐另一人去通知老爷夫人,自己领着我到花厅。
  难为他们还记得我,从我嫁到苍府,回门那次起,就没回过这里,这些年过去了,还是第一次回来,这趟门,该是史上最长回门了!
  领路这人因高兴得紧走路都颤巍巍的,我生怕他在这潮湿的青石板路上滑到,所幸我还没到花厅便听到婆婆高亢激动的声音,
  “在哪里,人在哪里,疏疏,疏疏呢!”
  我不由轻笑,看向非离,“你可要忍住,这是你奶奶,一直指望着见你呢。”
  说起爷爷奶奶,非离好像真的没有过。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非离别扭着小脸,却明显有些喜气。
  刚踏进花厅,就见婆婆只披着件披风出来,里面就着里衣,公公紧随其后,一见我,婆婆便忍不住红了眼圈,“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倒是公公清醒,见到我怀里的小孩,凑过来,“这是…”
  我忙将挡住非离的衣服拿开,衣服也湿透了,非离的湿发耷拉在头上,黑发映衬着白皙的小脸,大眼扑闪望着公婆,公公面上一喜,指着非离问我,
  “这,这莫非…”
  婆婆推了公公一把,只因他挡住了她看非离的视线,惊喜得禁不住提高了八倍嗓音,
  “这难道是我孙女!快给我抱抱!快!”
  婆婆不由分说便抱走了非离,非离皱眉挣扎了一下,见我摇头,只得任由婆婆又亲又摸,公公也凑上去,简直爱不释手。
  我看着他们这般宠爱非离,公婆明显都湿了眼眶,越发让我愧疚这些年让他们担惊受怕,思念儿孙,真真是不孝之举。
  “哎呀,怎么湿成这样!身子都有些发烫了,”婆婆惊呼,忙唤来佣人,“快去烧热水,给小小姐沐浴,快去!对了,再去请个大夫,莫要受了风寒!”
  公公哭笑不得,“你仔细看看,这是孙子,是我们苍家的香火!”
  看非离一脸不情愿的别扭小脸,婆婆摸摸他,“好好好,不管孙子孙女,祖母都疼,都疼!”说着又啾啾亲了非离两口。
  非离又是痛不欲生的皱眉样,我憋着笑着实难受,公公突然看向我,“对了,我孙子的名字呢,你和桪儿起了什么?”
  我忙敛容肃然回话,“他叫非离。”
  鉴于莫临还没找到,我怕告诉他们会让他们又喜又忧,暂时还是不要说了。
  “非离…”公公琢磨着这个名字,点点头,“非离之家,百事和乐,不错!”
  我忙垂头,公公面前不得造次。
  不过看婆婆的样子这一晚上怕是觉都睡不着了。好在我和公公劝她赶紧去睡,以便我好给非离洗澡,他不光身子烫,小脸也泛红了,看来确实感冒了。
  洗好澡,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擦干头发,我再去换了身干衣服,便守在他身边,他早已睡着,呼出的热气温度很高。
  我不停给他额头更换冷热毛巾,大夫倒也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只要退了烧便没事了。
  这时我才细细打量着我和苍亦桪当年的新房。果然没什么变化,到处都干干净净,定是婆婆时常让人打扫,连我当年顺走的那些东西也真的都复了原。只是苍亦桪的白玉枕头……
  我不由翘起嘴角,但看到非离,又忧郁起来,抚了抚他的发,心下空落落的。
  黎明时分,我猛地惊醒,忙从非离身上爬起来,我怎么睡着了,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总算退烧了。
  起身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了出去,心下骇然,窗外不远处的花圃里,躺着一个人,身下有血。
  我呼吸一紧,赶紧回去抱起非离,开了门冲了出去。
  走到那人身边,我细细一看,正是昨夜给我开门的守门。突然想起什么,我赶紧奔向公婆的房门。
  苍府的不少人早前也去了龙都,籍着我与苍亦桪成亲的亲家关系去投靠七哥,七哥自然笑纳赏了他们一官半职,所以苍府和苔府都没剩什么人。
  抱着非离气喘吁吁的跑到公婆门口,心跳得越发猛烈,这一路都没什么人,难道……
  我吸了口气,一把推开公婆的门,跨门而入,直奔床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一 七哥寿宴

  “夫人,珑元公主和坤宁公主求见。”
  “你带非离去吧。”
  “可非离小少爷不肯见她们。”
  “那就让她们回去吧。”
  “……是。”
  宫女的脚步声远去,我才继续在桌上画图。
  这次画的,有些跳跃性,不是按剧本发展的走,而是某些暗面的事。
  正要下笔,门突然被推开,不用想我就只得放下笔,去迎接这位小祖宗。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走。”
  我蹲在他身边,抱住他,“那你去哪里?”
  他皱起眉,“你不是说要去找爹爹吗,为什么在这里耽搁?”
  “舅舅不是也在帮我们找,再说,”我心里闷得慌,“现在我不想找他。”
  非离皱眉,“你是怕他怪你?”
  “不,”门外站着篱落,她大着肚子,一手拉着珑元一手坤宁,笑望着我,“他不会怪她。”
  我站起身,非离下意识别过脸,身子往我身后躲,却已来不及,珑元坤宁挣脱篱落的手,双双向非离飞扑过来。
  非离赶紧抽身就跑,坤宁珑元老鹰般追上去。非离本就比她倆矮,却怎么也不肯让她们追上,还一度怨念地瞪我。
  “不关他的事。”
  篱落在宫人的搀扶下,跨进了门槛,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有黑锅你就背,即便太沉,弄得自己一身黑,你也不肯卸下来。”
  我没有应她,她反倒来劲了,“再过五日是你七哥的寿宴,各国都会派使者前来贺寿,到时,你可得把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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