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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苍苔之莫临非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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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传来他的笑,我才知道又上当了。啊啊啊,要被气死了。
  他顺势抱起我,一掀被子下了床。离开被窝,果真有些凉,幸好被他抱着,有他的温度,也不算冷。
  走到浴桶边上,他不怀好意的问我,“现在是我帮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趁他不备,我用力推他一把,身子往后猛一仰,重心后移,半个身子已落进浴桶里,他拽着我的脚,几分责备几分无奈几分好笑的看着我,终是还我自由。
  我一入水便缩进水中,退到浴桶另一侧的边缘,露出一颗头,指着他,又指向床。
  他抱臂睨我,“我以为你会邀请我一起?”他委屈的理了理衣衫,“毕竟昨夜我们肌肤相亲,呼吸相对,你就不怕风寒会传染给我?”
  我在水中挥舞四肢,强烈表示抗议:苍亦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啊啊啊!!!你魔主的庄重威严呢!!!
  我怒瞪他,再指了指床。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睡,我知晓十三心疼为夫,怕为夫着凉,是吗夫人?”最后的话某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趁我在水里无法抵抗,便又偷亲了我,只是被他吻着吻着,我怎么觉得头这么重,眼皮似有千斤,意识也在涣散,我努力想要睁开眼去看清他,却只见他扶着我的头,最后听到他的呢喃,
  “十三,好好睡,醒来就没事了。”
  见我昏睡过去,某人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在唇瓣上辗转片刻,他才退去。站起身,面上恢复了那冰冷的表情,对着门边某处道,
  “听够了吗?”
  鸦雀无声。某人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就近摘下盆栽里的一片树叶,甩手扔出去穿过门窗纸,直逼门外而去。
  门外响起一阵抽气的躲闪声,半响有人在门外求饶,“少爷,你不必下如此狠手吧,我眼睛差点就瞎了。”
  又是一声轻嗤,“听够了就该干嘛干嘛去,也难为你们深更半夜不睡觉,起个大早,挨着寒受着冻来如此关心我,和她……”语气不由得柔和起来,门外几人又不由得偷笑起来。
  “还不走!”
  “是,属下马上就走。”苍梧立马噎住笑,正经答道,“不过少爷得知道,可不止我一人,见者有份,宫青莫安金言…唔唔…”
  “少爷,我们先告退了。”宫青躬身告退,羽黑捂着苍梧的嘴,将其拖走,莫安和金言跟上,宫青殿后,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抽身回来,“少爷莫要强求,你身子也才刚好,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宫青无奈,只得知趣离开,于是门外终于清静了。
  某人这才坐到矮榻上,不识好人心的想:我的女人自然得我自己负责,你们添哪门子乱!盘膝打坐,凝神运气,开始给浴桶里的我传输真气,以恢复昨夜受的内伤。
  待我醒来,已是卯时。
  睁眼一看,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一个鲤鱼打挺,我坐起来,发现心口一点也不疼了,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抖擞。
  翻身下床,一个人也没见到。
  我疑惑地走向门边,正好有侍女端水进来。
  “姑娘醒了,正好洗洗脸吧。”
  我点头,向她点头表谢意,刚要挽袖子,却发现我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忙跑到侍女端着的水盆前,以水为镜,仔细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再摸摸我的头,看着我的脸,瞪眼看向侍女。
  侍女懂了我的心思,忙解释道,“姑娘息怒,这不是奴婢做的,早上姑娘的房里只有魔主,魔主才走了半个时辰,特意吩咐我们不要吵醒姑娘,待半个时辰后再进来伺候姑娘。”
  我气得牙痒痒。苍亦桪这个魂淡!我这一身衣服简直是俗不可耐,比妓院的老鸨穿得还要花哨,花花绿绿的布料,大朵大朵的红花,偏偏还是紧领口的,从外衫到裙子像是个死结袋子,领口、袖口及腰间,还有脚踝都绑上了丝带,根本脱不下来。
  还有头,他给我呆了不知是什么瓜皮帽子,简直就是戏院里唱戏的丑角,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可我偏偏还不能拿掉,假发早就被他扔得无影无踪了。
  最不能忍的便是,他,他,他这个魂淡居然给我化妆!!!妈蛋啊,苍亦桪你究竟闲得是有多蛋疼,居然给我画腮红!!!!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腮上画了两团红太阳一般耀眼的腮红啊我擦!!!
  莫安府上又没有女眷,他哪来的胭脂?他哪来的!!!
  我怒瞪两个侍女,侍女连连后退,“姑娘明鉴,奴婢们不怎么用胭脂的,也不曾给过魔主胭脂,何况奴婢看姑娘脸上的腮红不像是胭脂涂的…”
  对着水盆,我仔细看了看,好像的确不是胭脂。灵光一闪,直奔偏厅的书桌,果然,砚台里还有残留着未干的朱砂……
  苍!亦!桪!!!!
  侍女见我带有浓浓的杀气,忍不住又退后两步,“姑娘…”
  “姑娘,少主在院外等你,问你去不去参加剑冢大典,若是去的话,就随他一道。”
  我忙点头,脸埋进水盆里使劲洗掉脸上有些干掉的朱砂,心里问候了苍亦桪的祖宗十八代,风风火火地用干布擦了擦脸,让侍女再看看,洗掉了没?
  侍女摇头,“还有一些红点点。”
  我咬牙切齿,偏巧门外又催得紧,我真怀疑莫安跟苍亦桪是一伙的。NND,若不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早撕了这人皮面具了,没办法了,我让侍女给我准备一条丝巾,当个蒙面女侠,咳,蒙面小丑吧。
  飞快走出院子,莫安背对着我,听到脚步声一回头,我简直不敢看他惊骇的表情。
  这幅模样,全都拜某个魂淡所赐,我不由得攥紧双拳,恨不得将他揍成超薄奥利奥!
  好在莫安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吩咐左右,准备动身去噬心崖。
  路过大堂时,我发现堂上的灵位不见了。看向莫安,他也正看我,“放那里这么久,也挺占地方的,早上让人拿去柴房劈成柴禾烧水用了。”
  见我愣愣望着那里,他先走了出去,“走吧,再晚就迟了。”
  我跟了上去,和莫安并肩走向大门,他心情似乎不错,一路走着,嘴角都噙着微不可见的一抹笑意。
  受他的感染,我的心情也不错。当然除去被某人恶作剧一番的雷人造型。
  我们都以为幸福的好日子会长长久久,谁也没想到意外和死亡,哪一个会突然蹦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中的亵衣,不是肚兜,应该算是长T恤吧。【心虚脸……

  ☆、其六 剑冢大典(下)

  到达噬心崖时,竞选弟子都已经到了。在入崖之前我就与莫安分开走了,我先进来,他隔了一会儿才和宫主一同入内。
  可能是莫安他们私底下做了些什么,今日我来到这里,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或是异样眼光,没有人认为我是刺客,仿佛昨夜只是我的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只是我的打扮着实太过张扬,引得不少人喷笑。
  我看到十三香和白峥在朝我招手,十三香也在掩嘴笑我。白峥倒是见怪不怪,人太多我们都不好移动,所以他只是远远望着我。
  噬心崖是苍心宫的禁地。
  除了历任宫主和魔主可以出入,其余人若没有宫主和魔主的令牌和手谕,是严禁入内的。违者,噬心崖下的森森白骨就是鲜活直接的下场。
  噬心崖分长安陵、长典陵、长生陵。
  今日开放的长安陵便是剑冢大典举行之地。长典陵是收天下武功秘籍、医学典籍、江湖奇闻秘事等典籍之所,而长生陵则是历代宫主和魔主的灵位供奉之处。
  长安陵外,此时已齐聚了最后获得甄选出来的奇人义士、英雄豪杰、技能卓越的翘楚。
  剑冢大典其实很简单,先参观剑冢,然后每人都有一次机会,去拔出巨石中的长剑,若拔出了,扬名立万,名声大震于天下,更会成为苍心宫的座上宾,凡有求必应,最重要的是,那把举世无双的石中剑,也是属于你的了。但很显然,几百年来,凡拔剑的江湖人士,没有人成功过……
  尽管大家都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儿。但投机侥幸从来都不是成功的钟情者,所以也有大把大把的人命丧于此,最终埋骨噬心崖下。
  我是哑巴,前面的笔试、比武、闯关等我几乎都是挂空窗,所以今天来走走过场纯粹是因为陪跑,还因为舍不得白峥。
  谁说我舍不得某个人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历届剑冢大典魔主是死也不会出现的吗?!
  所以当每个人都沉浸在欣赏旷古名剑的海洋里时,我坐在巨石旁百无聊赖的打瞌睡。
  我现在可以体会到他的苦楚。每个夜晚你都不敢睡,生怕睡下了你就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的怪物,到第二天早上,你会对夜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仿佛那不是属于你的记忆,你就这样,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人不人,鬼不鬼,像个怪物。
  所幸,他已经正常了。
  “开始了开始了!”
  欣赏完名剑已经出来的竞选者们个个欢呼雀跃,等着宫主的出场,宣布剑冢大典的重要仪式——拔出石中剑,正式开始。
  银珊和莫安坐在崖边靠山的高台上,观看拔剑。银珊示意,拔剑开始。
  最先拔剑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仿佛参加科考几十年从未中过却从未放弃,他依旧踌躇满志,胸有成竹,只待一试。
  只见他一个飞升,落到巨石之上。左三圈,右三圈转过之后,他握紧石中剑的剑柄,气运丹田,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往外拔,可最终,那剑一动不动,反倒是老者被剑气反弹,一个抽身,弹出老远重重摔到了石壁上,哇的一声喷出血来。
  出师不利,大伙却并不受影响。一个接一个的竞选者纷纷加入拔剑行列,可和老者一样,躺在地上受伤呻吟的人反而越来越多。
  眼看只有少数几个人了,有人已经放弃拔剑,想要逃跑,冲出噬心崖时,守崖的黑衣剑士却将其一掌击回,有顽劣抵抗者想要离开苍心宫,竟被剑士一掌击落噬心崖下,白骨又多了一具。
  我眼睁睁看着此等场面,不由得有些害怕。苍心宫果然是个魔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连选择的自由都没有。
  我不禁有些担心……
  眨眼间,白峥已经准备拔剑了。我紧张的望着他,十三香也有些担忧,只见白峥飞到半空,一往无前俯冲而下,稳稳握住剑柄,再合力往外拔,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非常漂亮,可关键,是他拔不拔得出。
  我屏息以待。
  只听一声惨叫,白峥猛地被剑气弹出,必有所伤,整个人如流星划过天际,直直落向噬心崖下。
  我张大嘴想要喊,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所有的力气奔向崖边,十三香同我一样,甩出绳索想要拉住他,可都没有他下坠的速度快……
  就在我绝望难过至极时,一个山吹色身影从眼前晃过,我眼皮跳了跳,趴在崖边看下去,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白峥被救起,飞快上升,降落在地面。
  白峥被剑士扶着,满地的伤员陆陆续续都被扶走带去疗伤休养了,而剩下没拔剑的,除了我,还有十三香,和其余两名弟子。
  “还有人要拔?”
  山吹色衣衫被风吹起,他站在那块巨石之上,俯瞰众人,气度风华,无与伦比。
  我望着他,越是想努力看清他的表情,越是看不清。我和他明明隔得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举了手。
  我要拔剑。
  我看着他,尽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尽管我根本就拔不出剑,我甚至连剑都够不到。
  “我先来!”十三香已快我一步,飞了起来,直直俯冲向剑柄,她的动作和白峥一样干练漂亮。
  我张开双臂,望着巨石上的人。
  他一动不动,像是和巨石融为一体。
  十三香已握住了剑柄。
  我看到他在摇头,我听到他在说,十三,不要离开我。我看到有血从巨石上流下来,流进石中剑的剑刃上。
  “魔主!”十三香惊呼。
  那个人影如浮萍般倒了下来,像是巨石崩塌。
  十三香拔不了剑,索性松了剑就去接魔主,她遭剑反噬,也吐了一口血。而我籍着绳索的拉力飞了上去握住了那把剑的剑柄。
  我握着剑,回头看他,他吐了好多血,也望着我,望着我,带着最真切的乞求,十三,不要离开我。
  我转身,不再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辈子的信念,对他所有所有的爱,来拔那把剑。
  若我死了,苍亦桪,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伴着他凄厉的喊声,我闭上眼等着那把剑将我甩入崖底,可没有意想中的反弹之力,那把剑像是黏到了我手上,突然从巨石中松动,而我借不到力,重心下移,连人带剑,重重摔倒了地上,连个软垫也没有,差点摔成残废。
  谁也没料到这戏剧性的反转,苍亦桪推开十三香,挣扎着向我移动。
  我鼻子一酸,扯掉碍事的面纱,还有豁出去了,撕下人皮面具,飞快跑向他。两人紧紧相拥,他抱着我,用尽所有力气紧紧抱着我,我亦回拥着他,无声地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松开我,惨白的脸上挂着笑,他亲了亲我的唇,虚弱地强笑,“十三,可满意为夫今天给你的妆扮?”
  我使劲摇头,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捧住他的脸,不住擦着他嘴角流得越来越多的血,一边哭一边笑。
  我不住地亲吻他的唇,想要堵住他的血,想要堵住,可是血越来越多,我泪水也越来越多,多到我都看不清他了。
  “十三,”他依偎在我怀里,“抱着我,不要离开我。”
  我使劲点头,紧紧抱着他,不离开,死也不离开。
  他似是松了口气,孩子似的笑了起来。这个笑挂在脸上,他就沉沉睡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愣住,大脑一片轰鸣,视线一片白光,连呼吸都忘了。
  有人在喊,有人在闹,有人在哭。
  我却什么也不知,只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笑着喊我,十三!
  “苍亦桪…”我下意识的喊。然后我听到了我的声音,虽沙哑粗散,却听到了我的声音,久违的声音。
  我可以说话了!
  我又叫了他一声。一声,又一声。
  我似乎清醒了不少。我看到银珊在闹,十三香和金言在哭,宫青苍梧莫安他们焦急的围着我转,不,是围着我怀里的苍亦桪转。
  我这才清醒过来,听到宫青说,“少奶奶,快带少爷去长生陵!那里的暖玉床对少爷的伤有益!”
  “好,走!”我用力扶着他站起来,苍梧伸手要来接他,我不愿松开,却发现他抱得我更紧,即便他昏睡过去,也不曾松懈放我走。
  一思及此,眼眶便又湿润了。
  我猛吸口气,对莫安道,“你对长生殿熟悉,你先进去,宫青你也先去打点,苍梧,羽黑你们和我一道扶着他走,金言,你让大夫在这等着,银珊,你……”
  银珊看着我,“我要做什么?”
  “你陪着我。”
  银珊眼睛眨了眨,笑道,“好。”
  十三香急急上前两步,看着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现下也能猜个七八分,魔主他…若有我帮得上忙的,请尽管说!”
  我点头,“谢谢你!”
  十三香不能随我们进长生陵。就连苍梧宫青羽黑他们也只能在殿外呆着。我自然能进去,不是因为苍亦桪的关系,而是我拔出了石中剑,地位等同苍亦桪。
  暖玉床上,我一遍遍擦拭他的脸,他一向爱干净。幸好他已经不流血了,我褪去他的衣衫,就想到昨夜他照顾我。
  山吹衣衫已被染得血迹斑斑,背上大大小小的血窟之前还流着血,好在现在已经止住了,我抚着那些血洞,泪水又涌上来了。
  “先给他上药吧!”银珊递上一支瓷瓶。
  “他,很多次这样吗?”我哑着嗓子问,结果药瓶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还记得当年你在苔府西苑见到的那个无心贝吗?”银珊的眼眶也是微红,“就是从那时起,他为了救你,回苍心宫重新钉上了无心贝的印记。”
  银珊开始给我讲所有那些我知道或是不知道的事。她说话的语气对我也是怨恨的,她替苍亦桪抱不平,也理所当然,毕竟,这都是我造成的。
  苍亦桪本是苍心宫前任宫主钦定的下任宫主,但因他不喜江湖俗事,当年便辞去苍心宫宫主之职,那时,已经将身上的无心贝之印记祛除。无心贝是苍心宫的特殊标识,只要是苍心宫人,必定会有此标记,但这标记也绝不是任何人可以仿冒的,只因那标记要用钢钉射入人体内,越是宫中上层,钢钉的数目越多,其实每一枚钢钉又是一枚毒药,死死攫住人体,如水蛆一般吸附在体内,听到特制的苍心曲,便会撕咬那人,直至生不如死受尽折磨而亡。
  “他本就受过那种苦痛,好不容易解脱出来,却因为你,他又回到了他厌恶的地方。”银珊红着眼眶看我,虽没有故意责备我,却也不愿看我,“他身上的印记都是前任宫主种下的,为了留住他,宫主趁火打劫,故意在此时给他种下了无心珠。
  无心珠是无心贝中的极品。对人的伤害和折磨简直堪比炼狱。宫主不强求他做下任宫主,却要求他坐实魔主的位子,以你的性命作要挟。可能你也知道,他不仅是苍心宫宫主眼中的最佳继任人,也是天山冢天韶冢主的关门弟子,冢主对每个弟子都下了咒泉……”
  “昼夜泉。”我说出这三个可怕的字眼,就是它,将我面前的这个人,活生生分为了苍亦桪和公尝玉箫,变成了恶魔与天使共存的怪物,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七 往事随风

  无风,无风中的是女溺泉。所幸张无良已经治好了他。
  “不错,”银珊一边说一边帮着我包扎这些上好药的血窟,“咒泉本身对人的伤害不大,因为冢主只是为了掌控弟子,初心并无恶意…”
  我在心里朝那冢主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面上无波,继续听银珊道,“只要顺着咒泉的意,按时白日黑夜交替,是不会有问题的,可他几次三番为了你颠倒咒泉昼夜,夜里的他变成白天的他,白天的他变成黑夜的他,违逆咒泉,经脉逆流,这样会催动无心珠的作用,让人万劫不复的!”
  “无心珠与咒泉有关?”
  “对,你可能还不知道苍心宫和天山冢的关系,”银珊冷笑,“苍心宫的每一任宫主,都是天山冢的冢主和长老推选的,换句话说,苍心宫,只是天山冢的一个分支罢了。”
  原来…是傀儡…
  我轻轻包扎好伤口,接过莫安递过来的天蚕丝被,给他盖好,握住他的手,让他好好歇一歇。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银珊终于正眼看我。
  “你那时不辞而别,是因为要回来这里?”
  “不错。上一任宫主是我爹,他那时已经熬不住了,这些年他受到冢主的轻视,过得很是憋屈,若不是公尝,我爹早就被冢主赐死了,可最后连公尝也得罪了冢主,我爹为了替公尝说话,彻底激怒了冢主,冢主杀了我爹…”
  “银珊……”
  “我没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望着苍亦桪,泪水哗哗直流,话却对我说,“你不知道吧,他本来的名字就唤作公尝玉箫,是冢主给他起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冢主最得意的关门弟子了。后来冢主委派他做了苍心宫的魔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却已经超过了所有的元老。
  有很多人不服,纷纷明里暗里想要算计他。才十岁,他就已经能安如泰山地应付各种状况了。就像莫安一样。”我看向莫安,莫安也看着我,然后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诧异不已,却更紧握住他的。
  “那些人见不能对他如何,便将魔爪伸向了他的家人。他从小就被送到天山,我以为他亲情观念淡泊,不想却大大激怒了他,他杀了有意伤害他家人的人,却也遭到了冢主的严惩,也就是那时,我爹向冢主请求让公尝他继任下一任宫主的。可他拒绝了,还说要离开天山,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家,远离这一切。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我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可他用实际行动,取出了身上的无心贝,还屡屡和冢主作对,终于冢主忍无可忍,将他赶出了天山,却给他下了咒泉。”
  “我爱他。从小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他。于是我便跟随着他,来到了轻以县。我不敢以天山或是苍心宫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我怕他会嫌弃我,讨厌我,也就是那时候,我被苔府夫人,也就是你娘,捡了回去,做了你的丫鬟…”
  我抿了抿嘴唇,喉咙干涩得不知说什么。
  “你不必安慰我什么,那些年你对我亲如姐妹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原谅的是,他娶了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爱着他,追着他离开家离开我爹,独自一人,唯一的依靠就是他,可他回到那里后,就用了他原来的名字,苍亦桪,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完全陌生的人,白日里,他根本不认得我,晚上,我也不能去见他,他的府邸我根本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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