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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 的春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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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身影。
苏佳尔嫣然一笑，道：“那佳尔就献丑了！”
身后的丫鬟连忙将一整套器具放在桌上，苏佳尔净手之后跪坐在小方桌前，置茶、点茶、分茶，饶是舒畅不懂这种古老的茶艺，也觉得苏佳尔的动作行云流水，极具观赏性，袅袅的水蒸气蒸腾而上，折枝梅花的图案在茶碗中清晰可见，顾少堂最先鼓起了掌。
足足过了半刻钟，这图案才渐渐散去，苏佳尔这才抬头笑道：“让诸位见笑了！”
旁边的苏玉尔连忙嗔道：“姐姐也忒自谦了，你一手分茶技艺可是尽得茶艺大师蔡意农的真传，别说是杭州府了，就算整个大燕国也难找出几个，舒大哥，你说是不是？”
舒余昕淡淡的点了点头，这苏佳尔的一手分茶技艺确实难得。苏玉尔见舒余昕赞同，得意的朝舒畅瞥了一眼。
舒畅见她一脸自得的模样，好似这得了夸赞的人是她自己一般，不禁莞尔，这苏玉尔虽然脾气不好又不讲规矩，不过却是没有城府的，反倒这姐姐苏佳尔意欲为何，舒畅看不出来。
063 梅庄一行（5）
梅庄的行程因为有了苏家的两位姑娘而显得更加的热闹了，顾少堂全程黏在在苏佳尔身边，不过苏大姑娘却是谁都没有忽视，或与舒余昕攀谈一句，或和舒畅论一下哪处的风景优美，即使舒畅时时注意着她，也挑不出任何的刺来，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倒是苏玉尔常常盯着舒余昕出神，显然是被哥哥那出色的容貌所惑。
一行人在梅庄逗留到申时，才互相道别各自上了马车。
“姐，那舒大哥长的真好看。”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苏玉尔看了一眼胞姐道，“不过顾大哥也很好看，而且傻子都看的出来他喜欢姐姐。”
佳尔淡淡的瞥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妹妹，开口道：“玉尔，爹爹虽然有意让我们结交他们，但我们也不应该全然不顾女孩子的矜持，这些话说出来并不合适。”
苏玉尔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才说的吗，不过舒大哥那个妹妹我不喜欢。”
“以后还要靠她才能与舒、顾两家交好，你可别向今天那么冲动了，我看舒大哥还是很看重他妹妹的，你与她成为好朋友，以后她自会为你说话。”苏佳尔劝道。
“不顾就是一个遭夫家嫌弃的女子。”苏玉尔嫌弃的撇了撇嘴道，“与她交好没得跌了咱们的身份。”
佳尔叹了一口气道：“你啊？都这么大了，性子还这么急躁，你不喜欢她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啊，有的时候你要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若是一眼就能被人看穿，这样的人成不了大事的。”
苏玉尔听了这话只得低声应了，然后看像佳尔道：“姐，你说爹爹是不是真的想将我们嫁给舒大哥和顾大哥？”
苏佳尔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前些日子和妹妹出门，也不知打哪冲出来一个乞丐，差点撞上她们姐妹两，幸好顾少堂一脚踢开了那个乞丐，这才与顾少堂结识了。
而后顾少堂又亲自骑马护送她们姐妹二人回府，送到门口时原本要告辞的，又恰好遇上了父亲，父亲将顾少堂请进了府亲自招待。事后她才知顾少堂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正与吏部尚书舒大人的家的大公子一起在城郊的温泉庄子里休养，父亲话里话外都透着让她们姐妹两好好把握舒、顾两家的公子，这才有了今日梅庄的偶遇。
论长相、论家势这两家的公子无疑都是婚配的上佳人选，加上今日的相处，苏佳尔自是知道顾少堂对自己倾心，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夫婿，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沉吟了半晌，苏佳尔才抬起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就照着父亲的意思去做吧，依顾大哥的意思，他们要等到来年开春才离开杭州府，等过些日子父亲五十大寿的时候，自是会给他们下帖子，到时母亲也一定会请舒小姐过来，她与陈家的事还是杭州府最新的八卦，咱们得仔细了，可不能让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她，你也收敛收敛你的脾气，她好歹也是舒大哥的嫡亲妹妹。”
064 黑衣人
是夜，玉泉山庄，飞霞楼
“一心，准备纸墨，少爷今天心情好，要作画！”顾少堂一整天都挂着和煦的笑容，就连飞霞楼的扫洒仆妇都知道今日顾少爷的心情很不错。
一心将茶水放在书案上，又准备了各色的画笔和颜色，然后才腆着脸笑道：“少爷这么喜欢苏家小姐，不如就告诉夫人吧，要知道夫人等这杯媳妇茶等头发都要白了。”
顾少堂听了这话，神色立刻一敛，拍了拍一心的脸道：“说什么混话呢！少爷我只是在梅庄玩开心了而已。”
一心立马点头称是，心里却道，这么明显的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口是心非，典型的相思综合症。
“好了，你退下吧，让其他人都离书房远一点，我想要安安静静的作一幅画。”顾少堂对一心摆了摆手道。
一心是顾少堂的贴身小厮，知他家少爷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一手丹青，亦知他习惯一个人作画，便笑着应了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帮顾少堂带上了门。
摊开了宣纸，选了一支小号的狼毫开始勾画，约莫过了一刻钟，梅林的背景跃然于纸上，红梅树下立着一个蓝衣少女，窈窕的身段、翩飞的衣裙、随风飞舞的落梅，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顾少堂露出满意的微笑，放下了笔，走到窗边，对着空无人烟的夜空说道：“难不成在外头吹冷风更舒服？”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色身影翻窗而进立在了顾少堂身边。
黑衣人走到桌案跟前，仔细看了一阵桌案上的画，然后才冷冷的抛出一句：“不像。”
顾少堂也不生气，嘴角噙着一抹笑，走近黑衣人道：“哎，为了这次任务，本少爷可是出卖了色相，反正苏老头大概上钩了，何必还要我画画送那苏佳尔呢？”
“既然开始了，就要投入，你的演技太浮夸了。”黑衣人毫不留情的说道。
顾少堂的笑容最终还是僵在了脸上，然后恼羞成怒道：“我浮夸，总比你这个冰块男好吧，一年到头板着个棺材脸，是女的看到你都得吓跑。”顾少堂骂完黑衣人稍稍解了气，又道，“苏老头上次就有拉拢我的意思，不过他到底还是不够信任我，所以才会打起联姻的主意，我想先顺着他的意思走，等替他办成几件事后，他自会信任我，到时他背后的人也一定会浮出水面。”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下月初一是苏老头的大寿，到时我会趁人多潜入他的府邸，看看有没有线索，不管找不找的到，都是你表现的机会。”
顾少堂一怔，然后直直的望着黑衣人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双眸，道：“为什么你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那在权利巅峰的人就是你，而现在你只能待在暗处，甚至连个光明正大出现众人面前的机会也没有，你真的甘心嘛？”顾少堂的略微上挑的眼睛里带着探究、疑惑，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解。
顾少堂看了一会，主动避开了与他对视，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冷了，仿佛没有一丝人气，让人的心底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气。
黑衣人收回了目光，几步走到来时的窗子边上，一个起跃就消失在了厚重的夜幕里。顾少堂突然觉得那消失的背影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明明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永远只能生活在暗处，那个人的心早就荒芜了吧！
065 刘世珩到访（1）
对于舒畅来说，梅庄一行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江南首富刘世珩，不过这个遗憾随着第二天刘世珩的到访也就不存在了。
“你说是谁来了？”舒畅半卧在暖榻上，懒懒的问着刚进门的辣椒。
“小姐，是梅庄主人刘公子带着小澈澈上门来亲自答谢您，现在少爷正在庆熙堂招待呢，遣了馨香来问您是否要出去见一下。”辣椒脆生生的答道。
舒畅一个挺身从榻上坐了起来，前一秒钟还在遗憾，后一秒钟这人就主动上门了，舒畅想了想便对辣椒说：“跟馨香说一下，我等一下就去庆熙堂。”
庆熙堂的正厅，靠墙的主位上摆放着两把楠木雕花的大圆椅，舒余昕一身湖色的长袍坐在主位上，两边是半人高的折枝缠花汝窑的大花瓶，里面插着新鲜采摘的梅花，给这略显厚重的大厅注入了一丝朝气，底下两溜楠木高脚椅，中间隔放着同样材质的茶几，右手边第一个座位上的人穿着一件鸦青色的锦袍，正与舒余昕说着话。
而小澈澈则坐在第二个位子，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动，见到一抹粉色的衣裙翩然而至，抬眼一看，开心的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快的奔到舒畅面前道：“姐姐，你来了。”
舒畅一把抱住他笑着“嗯”了一声。
此时，刘世珩也站了起来，转过头对舒畅作揖道：“舒小姐，昨日多亏你帮忙找到澈澈。”刘世珩的笑容很阳光，很舒服，完全不像是在商海里沉浮的市侩商人，让人看上去打从心底的愉悦。
舒畅怔忪了一下，连忙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
“姐姐，澈澈给你挑了一份礼物，你看喜不喜欢。”小澈澈从小荷包里倒出一个鸭蛋的大小的珍珠递给舒畅，“刘叔叔说做人要有礼貌，拜访他人也要送上礼物。”
珍珠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舒畅楞了一下，这也太大手笔了吧，不就领着小澈澈走了几步路嘛！
小澈澈见舒畅不说话，犹豫着问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啊？”
舒畅拉回了神志，蹲下身子，将珍珠重新装回澈澈的荷包里，然后捏了捏他的脸蛋道：“姐姐喜欢澈澈，澈澈能来姐姐很高兴，不用送什么礼物。”
小澈澈听了这话，绽出了开心的笑容。
“舒小姐，既然不肯收下澈澈的礼物，那还请收下这张梅庄的贵宾卡，以后您来梅庄，所有的消费都可以打七折。”刘世珩将一块上面刻有江南梅庄字样的朱红色牌子递给舒畅道。
舒畅这才没再拒绝，接过牌子仔细看了看，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梅庄还有贵宾卡，这种销售理念绝对是从现代带过来的，难道眼前的刘世珩真的与他一样是穿越而来的。
压下心头的激动，舒畅笑着问道：“哦？这贵宾卡一说到是新奇，以前可是没有听说过啊。”
066 刘世珩到访（2）
“不过就是商人为了多卖出几件商品而想出的方法罢了。”刘世珩没有想到舒畅这样的大家闺秀居然会对贵宾卡这种营销策略感兴趣，微微愣了一下后，避重就轻的答道。
舒畅也不再过多的探问，毕竟她自己也没打算将来历告诉刘世珩，只不过对于刘世珩，她产生了一种“亲人”的亲昵感，加上刘世珩本人亦是开朗健谈，与其相处起来又很轻松，舒畅跟他聊地很开心。
这一切舒余昕自是都看在眼里，舒畅和陈清理的和离书已经去官府报备了，小妹还只有十六岁，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这一次他一定要帮小妹选一个良人。
舒余昕沉吟了一会，见舒畅和刘世珩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便开口道：“小妹，你先带小澈澈去逛逛山庄里的花园吧，刘公子就由我来招待好了。”
舒畅见小澈澈一脸无聊的样子，便笑着点了点头，对刘世珩说了一声“失陪”，便牵着小澈澈的手出了庆熙堂。
舒余昕静静的打量了刘世珩半晌，见他神色安然，举手投足间气度从容，心中的印象便又添了几分：“刘公子，白手起家，成就江南首富之名，实在是令人佩服。”
“舒公子客气了，刘某不过是一介商贾，满身铜臭，不值一提，不过‘霁月公子’的名号，即使是在江南也是颇受文人推崇的。”刘世珩轻啜了一口清茶，然后笑着回道。
来玉泉山庄之前，他便打探过山庄主人的背景，知其是吏部尚书的嫡长子，心中也有交好之意，一个成功的商人当然离不开庞大的人脉关系，特别是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不过最令他惊喜的是舒余昕的妹妹舒畅，虽然只是和她聊了几句，但那落落大方的态度令他印象深刻，见惯了这个时代扭扭捏捏、故作娇羞的女子，舒畅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安定。
两世为人，让刘世珩在看人方面眼光精准，舒余昕虽然气质清冷了些，但目光灼灼，光明磊落，即使言谈之中含有探寻之意，也懂得把握分寸，这样的人是值得结交的。
一场交谈下来，可以说是宾主尽欢，临辞行之际，小澈澈拉着舒畅的手舍不得离开：“姐姐，你要记得来看澈澈啊，澈澈会想你的。”
舒畅看出澈澈对她的依赖，几个时辰的相处下来，她着实喜欢澈澈这个乖巧又可爱的孩子，于是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好的，等姐姐有空的时候就会去梅庄看你，你也随时可以来玉泉山庄找姐姐的。”
有了舒畅的保证，澈澈的眼神又亮了起来，拉住舒畅的手说道：“姐姐，明天是大朝日，街上可热闹了，你和澈澈一起上街吧！”
舒畅见小澈澈亮晶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里面满是孩童的期盼，想想自己到了这时代已经三个月了，连街都没上过，以前因为在陈家身不由己，现在她都已经是自由身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于是便点头道：“好，明天早上，姐姐就派人去接你，到时你可不许赖床。”
回应她的是小澈澈开心的欢呼声，舒畅抬头见刘世珩正望着她，这才发现自己约了小澈澈，却没经过家长的同意，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刘公子，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澈澈的。”
刘世珩抱起小澈澈和善的说道：“舒姑娘，小澈澈一个人在梅庄，平时我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他玩，难得你肯陪他，而他又喜欢你，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舒畅知道小澈澈并不是刘世珩的孩子，而是他的一个朋友寄放在梅庄的，心里对小澈澈父亲不负责任的行为很是不屑，到是刘世珩这个名义上的叔叔对澈澈的关心让舒畅对他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
067 大朝日
次日，老天爷很给面子的出了一个大太阳，冬日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辰时，舒畅就派了马车将小澈澈从梅庄接了过来，而澈澈身边也只跟了之前与舒畅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环贴身照顾。
舒畅这边也只带了红玉和辣椒，舒余昕见妹妹执意不肯多带人，便将自己身边两个会功夫的侍卫给了舒畅一行人当车夫，巳时初的时候，马车便驶进了杭州城。
杭州府本就是繁荣的大城市，城南一块便是商业区，整个格局呈“井”字型，大朝之日，每三月一次，这日除了街上原本的商铺外，还会有一些海外的船队带着一些从其他国家带进来的商品进行交易，因而一旦到了大朝之日，杭州府城南这一片就会显得格外的热闹的。
马车行到街道路口就停了下来，今日街上的人很多，因而街口有专门的官府衙役管着，马车是不允许驶进去的。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舒畅的好心情，逛街本来就该一家一家慢慢的挑选。
在澈澈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舒畅戴上了帏帽，拉着澈澈一起下了马车。红玉、辣椒、小环尽职的跟在两人身后，而舒余昕派过来的两个侍卫互相商量了一下，终究留下李达看车，而刘二则跟上去帮忙提东西。
两旁林立的商铺，还有一些临时搭建专门出售海外商品的铺位，当然也少不了各色小吃零食。舒畅的心一下子就飞扬了起来，拉着澈澈东转转，西溜溜，一会几个人手上就捧满了东西，糖炒栗子、桂花糖、糖葫芦，还有一把买给澈澈的小弓箭，还有一个从远洋商人那里购买的音乐盒，里面是一个尿尿的小天使，只把红玉几个羞地脸都红了。
“澈澈，饿了吧？咱们去吃饭，等吃完饭就去看杂耍，好不好？”舒畅见快到正午了，便对澈澈说道。
澈澈用力的点了点头，小脸蛋红扑扑的透着兴奋，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陪着他到处玩，而且姐姐每次决定买东西或是作弄丫头的时候，都会与他商量，让他觉得姐姐和他是一国的，也是真心喜欢他的。
舒畅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澈澈的脸蛋，看到他如小兔般全然信任的眼神，便想出手“蹂躏”一番，舒畅在心底也为自己的恶趣味吐了吐舌头。
呃，姐姐如果不动不动就捏他的脸蛋，他想他会更加喜欢他的。
舒畅拉着澈澈心情愉悦地走进了知味楼，知味楼是杭州南城这一带较为出名的酒楼，时至正午，酒楼里面人声鼎沸，眼尖的小二见到舒畅一行人，早就迎了出来。
“小二，还有雅间吗”红玉未等小二走近，便上前交涉道。
小二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热络的说道：“姑娘，今个儿人太多了，雅间都满了，不过二楼靠窗子的地方还有空桌，那个地方也是挺不错的，您看？”
红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回过头来对舒畅道：“小姐，没雅间了，不如换一家。”
舒畅摆了摆手道：“就他说的靠窗位好了。”说着便拉着澈澈上了二楼，小二自是乐颠颠的跟了上去。
068 遇到恶心之人
芙蓉鸭掌，西湖醋鱼，脆熘荇菜，西湖牛肉羹，芋头烧鸡，外加知味楼的竹筒饭，酒足饭饱，澈澈满足的拍了拍圆鼓鼓的小肚子，呵呵地笑了两声道：“和姐姐吃饭，澈澈都能多吃一碗饭呢！”
舒畅正在帮他擦嘴，顺势拧了一下他的小嘴道：“就你这张嘴甜。”
又歇了一刻钟，澈澈拉着舒畅的手撒娇道：“姐姐，休息够了，我们去看杂耍了。”
舒畅正要答应之际，却听到陈清理充满惊喜的声音：“娘子，真的是你！”
抬头看到陈清理从楼梯口走过来，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不过还未等他靠拢，刘二就将他拦了下来。陈清理与刘二推搡了两把，见刘二毫不退让，怒瞪了他两眼，望着舒畅凄凄地说道：“娘子，你一定要做的绝情吗？我不过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舒畅见这不和谐的一幕引起了二楼顾客的侧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唯恐陈清理再这么闹下去，引来更多异样的目光，于是就对刘二摆了摆手，刘二立时垂手退了一步。陈清理挂上一抹微笑，理了理衣衫，走到舒畅对面的位子坐下。
“陈公子，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有些称呼不是随便能用的。”舒畅见陈清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冷凝的面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陈清理听了这话不由得面上一滞，不过转瞬间又挂上了曾经最让舒畅着迷的笑容：“畅儿，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你要离开陈家我一点都不怪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说到这，陈清理的表情变为一脸的哀痛和后悔不迭，“这些日子我每每睡不着觉，总会去听雨苑，我也不知道我以前究竟怎么了，放着好好的娇妻不去珍惜……”
“陈公子，如果你只是为了忏悔过去，我想我没时间听你那么多废话。”舒畅冷冷的打断了陈清理的话，意欲起身离开，不想陈清理一把拉住她的袖子，继续说道，“畅儿，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是不是真的要我跪倒在地，你才肯原谅我啊？”
噗，看不出来这陈清理还有当苦情戏男主角的潜力，舒畅甩开陈清理的手道：“陈公子，如果你只是要我一句话，那好，我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一纸和离书，她和他不过是陌路，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不过舒畅显然忘记了极品的大脑构造与正常人是不同的，陈清理直接忽视了舒畅的后半句话，耳里只有舒畅说的“我原谅你”，如释重负的说道：“畅儿，自从你走了之后，娘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她很想见见你，如果她知道你不再怪我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陈公子，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和你再无任何关系，相见也只是陌路，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说话，记住！我同你们陈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既然陈探花郎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也不介意更直白些把话说明白。
069 陈清理的报复
陈清理不敢置信的盯着舒畅的脸，他都已经把架子放的这么低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脸上完美的笑容终究维持不住，陈清理的目光变得有些凶，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舒家就算再有权势那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想想你的下半辈子，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孤苦伶仃，死了连个坟地都没有吗？如果你肯回到陈家，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是陈家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人至贱则无敌，舒畅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刚才就不应该让他靠近，舒畅带着无比悔恨的心对刘二使了个眼色，然后拉起澈澈就往楼梯走去，陈清理这种人只有用直接暴力的方式对待，才能让他不再犯贱。
陈清理又要上前去拦，却被刘二一把握住了手臂，低声喝道：“再敢多嘴一句，就废了你的手臂。”
手上传来的剧痛，让陈清理不敢再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舒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刘二待舒畅几人出了知味堂，这才放开了手，然后从窗子口一跃而下跟了上去。
陈清理快步走到窗口，眼见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中，两个手紧紧的握着窗柩，眼睛更是闪过一抹戾气，既是这样，那就别怪他不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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