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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 的春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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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下透着一股温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挑起的眉梢挂着自信,好似笃定他会答应她的要求。
萧奕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前的女人却依旧是那副表情,眼底毫无一丝怯意。萧奕的心微微动了动,她不怕他,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还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奕儿,你生来便是为大燕朝服务的,你只能生活在黑暗里,不能有感情,不能有牵挂……”
“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件工具,冰冷的令我害怕,令我恐惧,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耳边猛然间响起两个女人的声音,萧奕的心瞬间冰冷,正欲跨出的脚步也收了回来,他只是一件工具:“我会为你做一件事偿人情。”萧奕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便从窗户跃出,转瞬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舒畅一時间呆滞,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寒意而是浓浓的悲伤,这股悲伤瞬间侵袭了她的心脏,她几乎要为他流泪。
这个男人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才会让他看上去冰冷的连喜怒哀乐都没有。
“啪嗒”风吹起窗户的声音,惊醒了她,舒畅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关好窗子,又回到了床上。
“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不关你的事,睡觉!”舒畅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的告诫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萧奕的身影,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一觉舒畅睡的很不安稳,梦里总有那个黑色的身影不断闪过,等到醒过来的時候,外头的天亮的刺人眼球,一夜飞雪,地上瓦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舒畅看着镜子里泛着青影的自己,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了一顿萧奕,洗漱过后,舒畅便去粹羽居陪舒余昕一道用膳。还未进门便听到福伯的声音:“少爷,表少爷一夜未归,您看是不是需要派人去找找啊?”
“不用了,他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分寸应该有的。”舒余昕淡淡的说道。
088 还讲条件?(4000字)
“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舒畅笑着走进去。言锕瘧尕燁瞱
舒余昕见她进来。也露出了笑容,不急不缓的说道:“这都几天了,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怕我再病下去,我妹妹就要变成唠叨婆了。”
舒畅皱了皱鼻子,嗔道:“你再嫌弃我,这该喝的药还是得喝。” 表我是恶心偶
福伯在一边,笑着看兄妹俩打机锋,大少爷和三小姐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有三小姐盯着大少爷,他的心里也能松一口气了。福伯知道少爷的病对他就是一种折磨,小的時候,别的孩子能匹马习武,而少爷只能呆在屋子里,每一次寒症发作,那种冷入骨髓的痛都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而少爷却足足忍了二十一年,如果不是这一身病骨的拖累,以少爷的惊世才华,定能将舒家二房推上高峰。福伯每每想到这,都忍不住唏嘘长叹。
兄妹俩用完早膳后,又说了回话,舒畅这才带着福伯去前头正厅安排过年的事宜,等到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经是一个時辰之后的事了。
舒畅才得空呷了一口茶,就听到门房的婆子来报说是陈家老太太带着陈小姐在外头求见。舒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没空去关心陈家过地有多凄惨,更不愿意再同陈家的人打交道。
“让她们回吧,我没空见她们。”
婆子应声去了,过了一刻钟之后又回来禀报:“三小姐,奴才告诉她们您不得空,可是那陈老太太说您不得空,她就等到您有空,这不几个人坐在门房不肯走了。”
白嬷嬷闻言脸色也黑了下来,这陈老太太都到这地步了,还如此霸道。想了想就对舒畅说道:“小姐即不愿见她们,就让嬷嬷去打发她们走吧。”
舒畅轻轻吹了吹茶碗里升起的水汽:“不用了,今天打发了明天还会来,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次绝了她们的念想。”
白嬷嬷点了点头,扬声对婆子吩咐道:“将她们带进来吧!”
须臾,就有丫鬟领着陈老太太走了进来,老太太穿着一身青色对襟棉袄,黑色的抹额,只神色稍稍有些憔悴。身后的陈清芳一身素色衣衫,神情依旧带着淡淡的高傲,而这第三个人竟是周姨娘,周姨娘的眼眶红通通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小碎花半旧袄子,下身也是素色的裙子,倒衬得她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当然更显眼的是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此次跟来的丫鬟竟是蓝星和紫韵,舒畅的眼神眯了眯,这是要干什么?打同情牌,还是想着让她感念丫鬟的旧情?
舒畅并没有站起来,轻笑着对陈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请坐吧!”
红玉领着陈老太太和陈清芳在下首的位子坐下,让周姨娘坐的時候,她却推辞了,蓝星和紫韵双双走到舒畅跟前,对她跪下磕了个头,道了声小姐安好。
舒畅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当初放这两个丫头出去嫁人的時候,她是还了她们卖身契的,认真算起来她们也算不得是陈家的下人,只是二人的丈夫,公婆都是陈家的人,想来她们也过得不容易,舒畅暗叹了一口气,对绿乔说道:“扶她们俩人起来吧!”
“两位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快跟我去喝杯茶吧!”绿乔上前扶起她们,和蓝星、紫韵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她是真的不想她们两个留在这儿。言锕瘧尕燁瞱
紫韵对绿乔笑了笑道:“绿乔妹妹的好意心领了,改天一定去叨唠妹妹。”蓝星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
绿乔见二人退到陈老太太身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舒畅见陈老太太不说话,便也只顾着喝茶,甚至连眼神都没送出去一个。
一阵沉默过后,到底陈老太太沉不住气,咳嗽了一声说道:“舒小姐,陈家已经如你所愿再无起复的可能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清理?”革了官职还可以再起复,可是陈清理连探花郎的功名都被革了,这辈子再无入仕希望,而今的陈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舒畅转了转手中的茶碗盖,似笑非笑的看了陈老太太一眼,然后才说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可奇了,白嬷嬷,我怎么依稀记得陈清理被罢官是因为睡了人家寡妇,而夺了功名是因为草菅人命,霸占他人财产,这同我抬不抬手有什么关系?”
白嬷嬷神色俨然的说道:“小姐说的没错,陈公子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恐怕陈老太太年纪大了想岔了,所以才会说这没头没尾的话。”
陈老太太见她们主仆二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腾腾的升起了火,压抑了好一会,才将这口气憋了回去。
不过她能忍,她身边的陈清芳却是忍不住了,对着舒畅威胁道:“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了,等到陈家辉煌的時候,你会后悔的。”
舒畅不由得笑出了声,这陈家的遗传还真有趣,竟出凤凰男、凤凰女的,止了笑,才抬眼望着陈清芳说道:“嗯,我等着你们陈家辉煌的那一天。”
陈老太太瞪了女儿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端正了脸色对舒畅说道:“舒小姐,你也别用那些话敷衍我,如果不是舒家在后面操作,清理也不至于到如今还没从牢里出来,算我老太婆求你了,饶了他这次吧!”
舒畅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目光如刀般射向陈老太太,看地她的心莫名一颤。
“这样就受不了吗?他要害我性命的時候,怎么没想过要饶过我,是他宠妾灭妻在先,这两年的日子难道你没看在眼里,我都没想着要报复,他却手段毒辣的要害我性命,这样的白眼狼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
老太太被她说地一噎,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周玲琳见舒畅不愿意松口,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跪倒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哭着说道:“舒姑娘,我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表哥已经受了罚了,他知道错了,请您看在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就放过他吧!”
这可是实打实的苦肉计,若让别人看见她任由一个孕妇跪着磕头求饶,大概也会认为她是个铁石心肠的恶妇吧!不过这恶妇她是做定了。舒畅的身子微微向前倾,在周玲琳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而放过陈清理,当初给马下药,害我差点丧命,这仇可还记着呢!”
周玲琳的身子一僵,舒畅那吐气如兰的轻声细语说得她整个人都冰彻入骨,她知道今天就算是磕头磕死在这,舒畅也不会动一下眉毛,这个女人压根不会同情她。
舒畅见她瘫坐在地上,不由的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周姨娘是想自己起来呢,还是我叫人扶你起来,就怕我的人手里没个轻重,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周玲琳的脸色瞬间惨白,微颤颤的从地上站起来,以前她从未将眼前的女人当回事,直到陈家一夕遭难,她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陈老太太见周玲琳惨败而归,整个心都沉到了谷底。
“三小姐,大少爷来了。”福伯在门口喊了一声,随即扶着舒余昕进了正厅。
舒畅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扶住舒余昕,皱眉说道:“哥哥,外头那么冷,你怎么出来了,要是再犯病可怎么是好。”念叨完哥哥,又对红玉绿乔吩咐道:“快,再添两个炭盆,绿乔,将我的手炉拿过来。”
舒余昕连忙拍了拍她的手道:“别忙活了,我还没脆弱成这样。”
舒畅扶着舒余昕在主位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了陈老太太的对面。她知道哥哥这是为她撑腰,怕她不能应付陈老太太,在哥哥的心里她依旧是那个柔弱的三妹。
陈家的人除了陈老太太外,其他人都没见过舒余昕,故他一出场,便让陈清芳和周玲琳都看呆了,饶是陈清芳自诩貌美,比起舒余昕来,那也是差了一大截。
“陈老太太,这里不欢迎你们陈家人。”舒余昕坐定之后,直截了当的要将她们扫地出门,与她们说话,那纯粹就是浪费時间。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从黑转青又变白,她没想到这舒家公子如此不给面子,只得转而望向舒畅,祭出最后一招:“舒姑娘,如果你肯放过清理,老太婆我这就放蓝星和紫韵的家人自由。”如若不然,她就会报复到这两家人身上,后面的话即使不用说明,在场的人也都明白这意思。
紫韵闻言抬头看着舒畅,眼里满是祈求,她的家人全都是陈家的人,希望小姐能放过他们。同一時间蓝星也望向了舒畅,清秀的眼睛里也是一片挣扎,她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如果她不求得小姐的同意,老太太就会将她的孩子卖了,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才会跟着来这一趟。
白嬷嬷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忍,蓝星是她的干女儿,紫韵也是她教导长大的,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她们过那样的生活。
舒畅的心也有点动摇了,但更多的是对陈家的卑鄙无耻的恨,这样的人家真的是猪狗还不如。
陈老太太也看出了舒畅的犹豫,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当初让清理的两个小厮娶了这两个丫头,再忠心的女人,嫁人生子之后这心都会偏向夫家的。
陈老太太终于有心思品尝舒家的好茶了,轻啜了一口,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神情也不似刚才那样紧绷,而是多了几分从容。她知道舒畅和这两个丫头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这感情可以说是亲如姐妹,所以她笃定舒畅会应下这个条件。
陈清理罢了官,又被革了功名,在牢里的几天更是生不如死,舒畅又抬眼看了一眼蓝星和紫韵,算了,就当她为本尊还情吧!
舒畅正欲开口,就听到舒余昕的嗤笑声,只见他鄙夷的望着陈老太太,语带讽刺的说道:“陈老太太,敬你年纪大,才喊你一声老太太,你还真把你陈家当回事了,你觉得你还有条件可讲吗?今天你可以拿蓝星和紫韵两个丫头威胁,不过我保证不出两天,你和你的女儿、家人一并都会变成奴婢,到是恐怕你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了。”
次话一出,老太太手里的茶碗再也拿不住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舒余昕的威胁一字一顿的砸在她的心窝里,让她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旦为奴,世世代代为奴,她以为舒家都清理的惩罚已经够残酷了,可是以舒家的能力,给他们按条通敌卖国的罪又怎么样,到時全家或砍头,或贬为奴婢,还不是人家一句话。
陈老太太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舒家这样的人家哪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拿捏的!
舒畅心底为哥哥鼓了鼓掌,到底是哥哥,被人威胁的滋味真的很憋屈,现在这口气吐了出来,舒畅也有了兴致看陈家人的反应。
周玲琳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老太太的椅背,怕是没那东西支撑,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不过这陈清芳还真是奇葩,舒畅这一看险些笑出声来破坏气氛,只见陈清芳正一脸幽怨的望着舒余昕,没错,就是那种情人般控诉的幽怨,舒畅不由得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老太太最后如泄了气般的倒在椅子上,舒余昕看上去淡淡的样子,但她相信一旦在将紫韵和蓝星摆上来,他们一大家子真的会变成奴婢,她不能为了清理一个人,而害了所有人。
想到这陈老太太的眼里终于流出了泪水,清理毁了,陈家毁了,她一辈子的心血都毁了。好半晌,陈老太太才拿帕子抹干了眼泪,对着舒余昕说道:“舒公子,老婆子年纪大了,行事便糊涂了起来,还请您多多原谅,陈家经此一役,也养不起那么多家奴,自会发回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自寻出路。時候不早了,老婆子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站起身来,蹒跚的走了出去,周玲琳赶紧跟了上去,而陈清芳则是两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089 回京
蓝星和紫韵二人没有立刻跟着出去,陈老太太既然说了这话了,以后她们的亲人便不再是陈家的人,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又要上前磕头谢恩。。
舒畅摆了摆手道:“不用谢了,去福伯那里,领些钱,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舒畅记得当初惊马之后,紫韵来听雨苑告诉她这是陈老太太所为,无非就是受了周玲琳的指使,但这也怨不得她,是她先抛弃了她们两个,哪里还能怪紫韵的不忠心。当然她也记得蓝星的好,私底下亦会嘱咐福伯多给她些钱。如此一来,本尊的债也算是还清了。
等年货备齐后,舒畅也稍稍闲了下来,毕竟他们在庄子里过年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那些礼节往来,清算各地庄子的收成,祭祀等大事件都是京城舒府在处理。
顾少堂失踪了三天,被福伯派出去的人从杭州府花魁楚芊芊的闺房里挖了回来。舒畅听了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前杭州府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南水师提督苏同政苏大人因为谋反的罪名而被下诏入狱,即刻被押解进京,男丁也以谋逆罪定,而女眷流放西北二十年,苏家的所有财产都充公。
从萧奕在她这拿走罪证之后,舒畅就知道苏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原来一个家族的陨落只需要三天,想想几天前苏府那场盛大的寿宴,贺寿之人络绎不绝,人人都想攀上苏家这棵大树,而几天之后,苏府门口罗雀,与之有亲的人恨不得立马与之划清界限。。再辉煌的家族也可能一夕之间大厦将倾,生与死不过就是皇上的一句话,这就是皇权的威力。
舒畅又想到了苏家那两朵花一般的双胞胎姐妹,流放西北,这般娇生惯养的花儿恐怕到不了西北就会枯萎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便是古达的家族。
舒畅感叹了一阵,便也丢开了去,过年的气氛真的不适合伤感。
腊月二十过后,白嬷嬷便领着一干手艺出众的丫鬟剪起了窗花,龙凤呈祥,喜鹊登枝,瑞兽献福,每一样都是活灵活现。等贴上窗花,挂上春联,便也迎了舒畅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
晚上,福伯在玉泉山庄正厅安排了酒席,舒余昕、顾少堂和舒畅三人坐了一桌,拉上福伯、白嬷嬷等积年的老人作陪,红玉、绿乔等几个体面的丫鬟也在底下开了席。一時之间倒也热闹非凡。
顾少堂本是爱热闹的,加上舒余昕和舒畅又是同辈,自是不用像在家里那么守规矩,划拳、猜谜那是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喝了两杯酒,舒畅的脸微微有些红,含笑着看这眼前的热闹情景。
快到子時的時候,福伯命人在院子里摆好了各色烟花,時辰一到,天空绚烂如白昼。虽然没有现代烟花的精致,舒畅却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美丽的烟花盛宴。
进入正月里,舒畅过地无比悠闲,不用走亲访友,剩下的時间便是好吃好睡兼盯着舒余昕休养身子。
期间刘世珩带着澈澈过来拜年。澈澈哭丧着脸对舒畅说,他过完年就要回京城了,让她一定不能忘记他,等有空一定要去京城找他。
舒畅等他说完,好好的安慰了一番,不过澈澈显然还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感伤,连最喜欢的红豆汤圆也只吃了五个。待澈澈坐上马车,要离开玉泉山庄之际,舒畅才隔着帘子告诉他,等开春天气转暖,她也要回京城了。
一直闷闷不做声的的澈澈差点乐地掀翻了马车顶。
过完正月,天气渐渐转暖了。也许今年转到了江南休养的缘故,整一个冬天,舒余昕的寒症只发生了一次,等光秃秃的树枝冒嫩芽的時候,舒余昕也将回京的事宜提上了议程。
二月十五,舒余昕兄妹俩从杭州西岸码头上船,一路北上。前后总共三艘船,第一艘船自是住了三个主人以及随身伺候的丫鬟婆子,其他两艘则载了物品。
舒畅自登船之后,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的,即将回京城了,那里有本尊最亲的亲人,与她却是全然陌生。缠着白嬷嬷几个讲些舒府的事情,以防到時连人都人不齐。
白嬷嬷几个只当舒畅近乡情怯,加上又是如此不光彩的回去,心里难免忐忑,于是变着法子安慰告诫。
舒家目前的当家人便是挣下奉国公爵位的老太爷舒庆隆,老太君顾氏既是舒畅的亲祖母,也可以算是舒畅的姨婆。长子和次子都是嫡出,这次子便是舒畅的父亲舒穆和,官拜吏部尚书,算是舒家的二房。大伯舒穆锋便是世子,也就是下一任的奉国公。另有三叔舒穆意和四叔舒穆宽都是庶子,因为老太爷和老太君尚在,这一家四房同住在奉国公府。
舒畅看着一大张子列的人物关系表,不由得一阵头疼,暗叹,这才是古代的大家族啊!这么多的人物,也只能先记个大概,等回府之后才能将人和名字给对应起来。
“小姐,老太君当初也是疼你的,可是因你执意要嫁陈清理伤了她的心,这次回去也许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也不要难过,在她老人家跟前多多尽孝,这久了,老太君便也能念着你的好了。”白嬷嬷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柔声的告诫。
舒畅知道这古代崇尚的便是以“孝”治国,老太爷和老太君便是舒府的终极boss,要想在舒府混得开,首先要讨好的就是这两人,而她一个女子长期生活在内宅,老太君是日日要见的,如不得她的喜,那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还有一日的時间便要到了,舒畅偷偷的将辣椒叫到身边,让她准备些特殊的东西,想来等到那见亲大会的時候能够用得着。
三月二十五清晨,舒家的船靠到了离京城五里之外的大码头。白嬷嬷审视了一遍舒畅的妆容,帮她戴上帏帽,这才扶着她出了船,码头上早就停了几辆马车,打头的便是一辆朱轮华盖车。
090 初回舒府(1)
“子墨,表妹,我先回家了,等你们哪天得空了在来家里玩啊!”顾少堂走到舒畅两兄妹跟前,又指了指一旁立着的一波人说道。。
舒畅点了点头,道:“请替我和哥哥向舅舅、舅母问好!”
顾少堂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英姿飒爽的蹬上了一旁小厮牵着的马。舒畅直目送着镇国将军府的人走远了,这才和舒余昕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時辰后,舒畅感觉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嘈杂起来,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行人往来,小贩叫卖,舒畅估摸着这是进了城。
“外城人多繁杂些,等进到内城就好多了。”舒余昕说道。
京城又名京都,是大燕国的首都,也是皇城所在。京都的格局安排呈“回”字型,最最中央的自然就是皇城,皇城之外便是内城,内城的占地并不多,主要是划分给那些功勋世家,达官贵人居住的。一般京都人也以居住在内城为傲,可以算的上是身份的象征。而外城住的则是普通老百姓与一些官职较小的官宦人家,当然这其中也是有区别的,南城的居民生活水平较低,因而这一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北城则较为富有,住的都是商人以及一般的小官小吏,那边的管理相对来说就叫为严谨。
一般来说内城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但外城的人要进内城就必须有官府颁发的公文才可。。而舒畅这次入城进的是北门,因而舒余昕才会跟她解释。
马车又行了一个時辰,周围的环境果然安静了许多,不过舒畅心里的弦也开始绷紧了,想来再过不久应该就要到府了。
舒余昕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笑着安慰道:“不用怕,是回你熟悉的地方,又不是送你去狼窝。”
舒畅闻言不禁暗道:对她来说那可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又加上一路上复习的那些家规规矩,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将手里剩下的半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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