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 的春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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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有很多贵人，叮嘱那些丫鬟不可随意上去凑热闹，若是冲撞了贵人回来定是家法处置。”

大太太连忙站起身来应了一声“是”。

舒畅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因为可以出府而高兴呢，毕竟这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有够匮乏的，如此大型的集体活动，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

老太君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退了，众人行了礼之后，鱼贯的退了出去。

“畅儿，会去让你的丫头好好整理一下行礼，毕竟要在白云寺过一夜，这准备功夫可要做足了。”二夫人携着舒畅的手往悟昉院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跟她叮嘱些要注意的事项。

舒畅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到小跨院，便让白嬷嬷和螺儿两个人收拾准备出行的行装，虽然只是过一夜，但上至被褥妆奁，下至杯子梳子，每一样都得打点好了才行。。

至于跟随的人员，舒畅还是决定带白嬷嬷和螺儿两个人，螺儿是母亲给的丫鬟，现在东跨院的丫鬟便是以她为首，不带她便是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舒畅想了想还是叫来了红玉和绿乔两个人，对她们说道：“过两日便是浴佛节，祖母要带我们一起去白云寺听斋会，不过这次大伯母规定姑娘只能带一个丫鬟……”

“小姐，您带着螺儿姐姐去吧，她毕竟是太太给的人，带着她也显得对太太尊敬，我和红玉两个人就留着看院子好了，免得下面那群小的见主子不在，就上屋揭瓦了。”绿乔连忙出声说道。螺儿被太太拨过来后，她和红玉也暗暗观察了几天，见她是真心为小姐着想的，便也息了这争风吃醋的念头。

红玉则笑嘻嘻的插嘴道：“小姐去了白云寺，我们两个也松乏一天，只是小姐别忘了给我们的平安符，听说白云寺的平安符可灵验了呢！”

舒畅笑着应了，这两丫头真心为她着想，她自不能薄待了她们，等过些日子她也该和母亲商量商量，为她们的终生大事考量了。

主仆三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头的丫鬟禀报说是雯儿姐姐来了。

只见雯儿抱着一个白色水墨包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三小姐，这是二太太让奴婢给您送的新裙子，嘱你浴佛节那一天穿上。”说着打开了包袱，将里头的衣衫递给红玉道，“快给三小姐换上，若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好立時拿去改了。”

蜜和色的里衣，外头罩一件淡粉色，袖口、领口都绣有百合花的半被，用料都是上好的阮烟罗，薄如蝉翼，衬的人轻盈出挑，底下是一条曳地的石榴裙，平添了几分华贵。

“三小姐穿上这一身当真好看，也不枉二太太花了一百两银子请了京里红袖坊手工最精细的师傅。”雯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着称赞道。

红玉和绿乔也一脸的惊艳。

“石榴裙当以红珊瑚头面来配，红玉，记得后天给姑娘戴上上个月二老爷送给姑娘的那套首饰。”雯儿临去的時候又特地嘱咐了红玉一句。

舒畅心念微动，母亲这么卖力的打扮她，看样子是要为她的第二春考虑了，浴佛节那天，白云寺接待的是京里数得上名号的世家，这样盛大的集体聚会，岂不是也是一场很好的相亲大会！

舒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没有嫁人的念头，不过显然她这念头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这時代，女子不嫁人生子，那就意味着人生不完整，她那宠溺女儿的父母定不会让他们宝贝女儿的人生过的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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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天气晴朗，一大早舒府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舒府大门口排了一长排的马车，翠盖珠樱八宝车，朱轮华盖车，打头几辆主子坐的车都是装饰华丽。

此次出行几乎是阖府出动，因而老太君等女眷都是坐在软轿到了门口，再上的马车。

舒畅与四姑娘舒慧、五姑娘舒欢一道坐了一辆翠盖珠樱八宝车，车内空间极大，加上三个人的贴身丫鬟，六人一车也不显拥挤。

“三姐姐这一身打扮果真夺人眼球，看样子二婶婶也是煞费苦心啊！”舒慧眼珠子在舒畅身上转了一圈之后，似笑非笑的说道。

舒府这些同辈姐妹，与舒畅不过是面上情，特别是大房的四姑娘，虽然每次都是笑语吟吟的，可是在舒畅看来总是话中有话，也不知那甜甜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舒畅也不想跟她起言语上的冲突，免得让自己萌生摧残祖国花朵的罪恶感。

舒畅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道：“四妹妹这身衣裳也很好看啊！”

其实这难得出门一趟，哪个年轻姑娘不好好打扮一番，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比平常多戴一支珠花。而四姑娘今日是一身嫩黄上的春衫，配上蝴蝶蜻蜓头饰，显得分外活泼俏丽，三房的五姑娘舒欢则是粉蓝色衣衫配的珍珠头面，是个文静优雅的小淑女。

舒慧见舒畅对她话中的讽刺之意毫无所觉，心里顿觉无趣，转过头与舒欢讨论起京里流行的衣裳款式，心里暗道，这个三姐姐果然蠢笨，每次她变着法子拿话刺她的時候，都以为她是在真心的夸奖，也难怪连个书生的心都笼络不住。

舒畅若是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恐怕也会气地笑出声来，这个世界上果然不缺自以为是的人。

螺儿看了看车里众位姑娘，见四姑娘和五姑娘两人说的热烈，怕自家姑娘无聊，便倒了一杯水给她道：“三小姐，先喝口水吧，白云寺在城外，估计还要花些時候才能到。”

舒畅见她面有忧色，对她眨了眨眼睛，只有小孩子才会闹我跟你好，咱们不要离她那一套，更何况她对京中衣饰的流行趋势还真没有关注过，就算想聊也聊不起来。

“三姐姐是不是太久没回京了，所以对京中的小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啊？”有的時候，你想安静一会，可是现实往往都是不能如愿的。

舒欢虽和舒慧说着话，却也拿眼偷偷觑舒畅，她虽是三房的嫡女，可是耐不住她爹是个庶子，因而她深知舒家大房、二房都不能得罪，见舒慧有意孤立舒畅，便想着如何能把她也拉进话题里来。

舒畅只好对小姑娘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笑容道：“五妹妹和四妹妹说也是一样的，我听着听着也就能了解了。”

小姑娘这才放心下来的和舒慧聊了起来。

舒慧虽然心里不满舒欢的“背叛”，可是这马车里除了舒欢，便只剩下一个她内心深处更加讨厌的舒畅，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与舒欢说话打发路上的時光。

马车在两个姑娘的絮絮叨叨声中停了下来。

白云寺位于白云山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寺庙，经太祖、高祖年间的两次修葺，白云寺俨然成了大燕朝规模最为庞大的寺庙。主持了空大师更是時常出入禁宫内院为宫中的贵人念经祈福。

而每年的浴佛节，便会在寺里办斋会，施结缘豆，而京都的各大世家都会到白云寺为释迦牟尼庆生，祈福、放生、求子。当然能够在四月初八这一天在白云寺占得一席之地那也是大燕朝历年屹立不倒的超级名门。

马车停下来后，几个丫鬟各自为小姐戴上帏帽，扶下马车后，舒畅看到不远处摆放着一排滑竿，是给这些要上山的夫人小姐用的，抬滑竿的人不是长相粗鲁的汉子，而是手脚粗壮的中年妇人，一色的青色衣衫，垂手而立，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103　路遇沈家

舒家的马车停在白云山下的時候，刚好又有一个车队缓缓到达，马车上的车徽标记是阳宁公府沈家，也就是当今太后的母家。。

“老太太，是沈家的人，您看是不是要同她们打声招呼！”大太太扶着老太太低声问道。

老太太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你去同沈夫人大声招呼吧！”今日这沈家女眷的带头人便是阳宁公沈惟的妻子，仁孝太后的嫡亲嫂子，论理她比老太太矮上一辈，如果老太太放下身段过去打招呼，那折的便是奉国公府的面子。但沈家是太后的母家，两家车队这么撞上了，还假装没看见，也必会留人话柄。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派大太太过去最合适，既全了这个礼数，也不会丢了自家的脸。。

大太太去了一刻钟后，回来便对传递了沈夫人对老太君的问候，说是上山之后再亲自过来拜访。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吩咐大家坐上滑竿上山。

青石板铺成的阶梯蜿蜒而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遮盖住了太阳。舒畅坐在滑竿上，隔着帏帽欣赏着沿路的风景，時不時的和身边的螺儿谈笑两句，倒颇有几分春日出游踏青的情趣。

大约过了半个時辰，便到了白云寺，前面是一个大的广场，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香炉，三支巨型的香显得有些烟雾绕瞭。老太君的滑竿刚停，便有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和尚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太行了一个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老太君还了一礼说道：“了凡大师别来无恙！”

了凡和尚是白云寺主持了空大师的师弟，今日便是由他负责接待来的贵客。

“老太君，竹园已经都打扫好了，还请您移驾。”了凡和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就在大太太、二太太上前扶老太君之時，有一个青衣和尚跑了过来，在了凡和尚耳边一阵耳语，了凡和尚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对老太君行了一礼道：“老太君，原该贫僧亲自送您去竹园，可是又有贵客到，贫僧实在是分身乏术，还请老太君见谅。”

老太君笑着摆了摆手道：“大师还请自便，我也是白云寺的常客了，这竹园的路也是认得的。”

了凡又行了一礼，说了些定当送上好茶之类的，便和青衣和尚匆匆离去，两人去的地方便是沈家落轿的地点。

“沈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老和尚竟然舍了老太太去讨好沈夫人，论辈分她哪里及得上老太君啊！”舒慧不满的对着舒欢嘀咕了一身。

舒畅和她们二人站地近，自是听清了她的抱怨声，不由的望向沈家人的方向，距离隔得有些远，但舒畅分明看见了凡和尚对着行礼的并非是穿着雍容华贵的沈夫人，而是一个帏帽覆面，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

舒畅心念微动，了凡和尚舍了老太君转而招待沈家，那个素衣女的身份定是比沈夫人还高，这么一分析，脑中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104　洒狗血

老太君也只驻足了一会，便领着舒家的人去了竹园。。白云寺因为是大燕第一寺院，常常会有富贵人家的女眷或是官眷过来祈福打斋，便在寺院的东西两边建了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八个独立的院落为那些祈福的人提供方便。而舒家的人每次来白云寺，便都是歇在竹园。

竹园顾名思义，在院落的周围种了些湘妃竹，一阵风吹过，传来”沙沙”的声音。佛家将究”苦修”，因而虽然是独立的院子，里面却是较为简陋，二十来个格局差不过的房间，每间屋子里一个大炕，一张木桌子，四把凳子，外加一个木制五斗橱和一个盆架。

老太太和四房太太自是一人一个房间，大房的大奶奶钱氏带着最小一辈的舒允儿（2岁）一个房间，原本安排舒畅和舒慧一间房，不过小姑娘比较喜欢舒欢便跑去与她同房了，四房六姑娘舒碧则和三房的七姑娘舒芸住了一见，几位少爷除了长房的舒余力没来，其余的都是一人一个房间，其他的房间则分配给跟来的丫鬟婆子，四五个、五六个挤一起才堪堪将一大家子的人装了下来。

螺儿和白嬷嬷忙着将要用的东西收拾出来，见舒畅一脸无聊的样子，便开口道：”姑娘先歇歇吧，等一会就要跟着老夫人去宝殿听了空大师讲佛经，那一听就得一个時辰呢！”

舒畅一听连忙眨巴着眼睛问道：”可不可以不去啊？”就算了空大师讲的再好，恐怕她都能在大殿上睡着。

白嬷嬷见舒畅难得露出女孩子的娇憨，笑着说道：”老奴就知道三小姐不耐听这些，以前的浴佛节，你也是千求万求的，就怕把你拉到大殿，后来老太太知道了，才说不用人人都去。言锕瘧尕燁瞱”

舒畅拍了拍胸脯，做出一副”幸亏还好”的样子，冲着白嬷嬷笑了笑道：”我也是怕在殿上失礼嘛！”

”三小姐，往年四小姐几个也都不去的，也就七小姐会陪着老太君。”螺儿补充了一句。

等到大家收拾的差不多之后，白云寺的钟声悠远回长，提醒祈福的贵客，讲经大会要开始了。老太君带着四个儿媳并一些对佛道有兴趣的人赶去了大雄宝殿听经。

这一走，竹园的人就去了一大半。舒畅先去舒余昕的房间，听得他的丫鬟说是去找寺里的和尚下棋去了，不由得暗暗抱怨哥哥不讲义气，把她一个人拉在这。

”螺儿，不是说白云寺出土了一块碑文，吸引了很多人来看，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舒畅想了想便对跟着她的丫头说道。

螺儿犹豫了一下，老太君带着姑娘小姐们出来也是看她们在府里关得可怜，又见舒畅满眼的期盼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出了竹园，一路向东走，白云寺除各色大殿里的菩萨罗汉，寺里的风景也是一绝，有那生长了八百年的银杏树，繁茂的枝叶上挂满了祈福之人丢上的福挂，龙泉井的水喝了能消灾祛病。

舒畅一路听着螺儿说着白云寺里的各处风景，眼角却瞄到一个淡蓝色身影在左手边上的一条小岔路一闪而过，那衣衫的样式分明就是舒府五小姐舒欢。

舒畅想了想拉着螺儿跟了上去，舒欢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焦躁，身边更是连个丫鬟都没带，难不成是暗会情人？舒畅暗道自己胡思乱想，舒欢可是土生土长的名门千金，平時看上去更是温柔老实的样子，哪里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沿着小路走了一段，大概是地方过于偏僻，竟是一个人影都没遇上，就连舒欢也不见了踪影。

”三小姐，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螺儿看了看两边丛生的杂草，拉了拉舒畅的衣袖说道。

舒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才闭上了嘴，见舒畅往那林子深处走去，只得学着她的样子，提起裙角，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舒畅和螺儿停在一棵大树边上，大树边上长了些灌木，将两人的身影完全的遮挡住了。

”你找我来干什么？”细细柔柔的声音是属于舒欢的。

此時螺儿也听出了这个声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只手不由得闷住了嘴巴，唯恐太过吃惊发出了声音。

”我就是想看看你！”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感情。

舒畅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小嘴，这还真是……一语成籖啊！

从她们这个方向并不能看到人，但光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也知二人的感情绝对不单纯。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可不要忘了你九月初八就迎娶我四姐姐过门了！”

这一句话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将偷听的二人彻底劈晕了。现在是什么状况？舒欢是和未来的堂姐夫有一腿吗？舒畅突然有一种置身八点档连续剧的错觉，这未免也太戏剧化，太狗血了吧！

”欢儿，这亲身是母亲定下的，我也曾经反抗过，可是不管我如何闹，母亲都非要我娶四姑娘，我也没有办法啊！”

”既是这样，你就好好的待我四姐姐，而我和你以后就再不要相见。”舒欢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坚定。

舒畅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三房的姑娘完全没有遗传她娘的智商，能明辨大事，当断则断，看样子她以前还真的小看了这个柔柔弱弱，连话都不怎么说的舒家五姑娘了。

”可是我爱的是你啊，让我以后不再你，我会死的。”男人急了，一把扯住舒欢的手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舒畅一把甩了开来，如果不是他威胁要直接去竹园找她，她压根都不会想来见他，从他与舒慧定亲的那刻起，她就掐断了自己心里的念想和感情。

”你和我一起走吧！”男人要求道。

舒欢听他这么说，心中唯一的一点依恋也烟消云散了，冷笑道：”聘则为妻奔为妾，你到是打的好主意，不过我舒欢还没下贱到自甘为妾，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你就是我的姐夫，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连忙跟了上去，一路说着”你听我说”，”我最爱你”之类的话，不过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直到听不见了。

105　事起

舒畅看到螺儿一脸呆滞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回去的時候却又听到了两个声音，舒畅不由得又将身子隐藏好，心道大家怎么都喜欢在这里谈论秘密，为了避免尴尬她和螺儿也只能继续当这“无耻”的偷听者了。言锕瘧尕燁瞱

那两个人显然比舒欢他们来的还早，不过被舒欢他们打扰先躲了起来，等人走了才出来。

“这么说来，那人今日定是跟着沈家一道来了白云寺？”问话的声音是个略带沙哑的女声。

“是的，了凡和尚在沈家到的時候，舍了老太君转而去招待沈家，这沈夫人还那么大的面子，定是沈静也到了，了凡和尚才会这么惶恐的。”另一个女声怎么听着都有些熟悉。

“既是如此，你去沈家的兰苑看看，她今日出来定不会带太多的护卫，这便是我们出手的好机会。。”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恨意。

舒畅的心不由得一颤，她这是听到什么了，刚才她就猜沈家那个身份高贵的女子必是当今的仁孝太后沈静，现在就有两人打她的主意，出手？总不会是出手献宝吧？舒畅握着螺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还有为什么那个声音听起来会这么熟悉，她进京还不到一个月，这些天也没有参加过其他的聚会，这白云寺里，她听得都熟悉的声音唯有舒家人。想到这，舒畅的额头也沁出了冷汗，舒家怎么会有人大胆到去刺杀太后？

“你们先别急着出手，沈夫人说过会来拜访老太君，指不定到時能见到沈静，如果那時再动手定能一击即中。”熟悉的声音说道。两个人商量到这，也将事情基本定下了。

舒畅等她们走了足足一刻钟才敢大声喘气，这人一定要找出来，不管她是谁，一旦做了刺杀太后的事，成或不成，整个舒家都会为她陪葬。

“螺儿，你听出刚才那个声音是谁吗？”舒畅拉了拉过度惊吓的螺儿，一脸郑重的问道。

螺儿的脸色有些发白，甚至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三小姐，刚才……那个声音，我……我听着有些像珍珠。她……她这是要干什么啊？”螺儿不笨，刚才那些话都说的那么白了，她自是心里有数，不过就是心里有数才会那么害怕，谁会想到平常朝夕相处的人竟能有如此冷漠的一面，刺杀太后，螺儿压根无法将刚才那个人同活泼开朗的珍珠联系起来。

舒畅已经无法再照顾她的情绪了，珍珠，那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头，自从螺儿跟了她之后，那丫头也渐渐被重用起来了。

“回去，快！”舒畅拔腿就往原路跑去，这一旦让珍珠出现在太后面前，后果便是万劫不复。

匆匆回到竹园，舒畅一下子又停住了脚步，将螺儿拉过来低声问道：“珍珠是什么時候，怎么进的舒府？”

“珍珠进府已经有四年了，四年前二太太在路上遇到了要被舅舅卖到青楼去的珍珠，一時同情，便买下了她，放在院子里做三等丫鬟，后看她做事勤快，嘴又甜就升了等。”

“那她这些年来有什么不妥没有？”

螺儿摇了摇头，她是真的没看出珍珠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她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是不是都得先将珍珠拿下。

106　事起（2）

“螺儿，你先去哥哥房里，让她的丫头马上将他找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言锕瘧尕燁瞱然后再去大殿，看能不能让老太太提前回来。”舒畅开口吩咐。

珍珠只有一个人要控制起来也算方便，但是与她接头的人是谁？对于这一次的刺杀太后行动，他们究竟安排了多少人？而这些人又混在哪里？而舒家处理了珍珠之后还要不要继续干涉此事？这些以她一人之力实难处理，况且这件事还关系到舒家的命运，因而她不能草率的擅自做决定。

螺儿点了点头，又对舒畅说道：“三小姐，千万别一个人去见珍珠，万一她穷凶恶极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舒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等螺儿走了之后，舒畅才提步往二太太的房间走去。

“三小姐，你怎么来了，二太太陪着老太太去大殿里听佛经了！”房间里只有珍珠一个丫头在，那声音就是刚才林中密谋刺杀太后的声音。

“我来母亲这看看是不是带了茉莉香片，螺儿那个粗心的竟将我最爱吃的茶忘记带了。”舒畅镇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三小姐，请坐一会，珍珠这就给您找去。”说着便将那些瓶瓶罐罐打开来瞧瞧。

舒畅则坐在凳子上打量着她，珍珠的身材纤合有度，长相端庄大气，偏说话带着一股子俏皮，让人以为她只是一个单纯可爱的丫鬟，而忽视了那些不经意间散发出了贵气。。

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组织培养出来专门用来进行刺杀行动的杀手，更像是没落贵族出来的小姐。舒畅心里暗暗揣测她的身份，如果不是专业杀手，那要控制她就好办多了，舒府跟来的守卫就能将她拿下。

“三小姐，这里有罐茉莉香片你先拿去吧！”思量间，珍珠已经找到了香片。

舒畅接过茶罐，便出了房间，虽然觉得珍珠没有想象中的危险，舒畅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