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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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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小麦急了,胎教上讲小孩子是胎儿的时候,其实就有了意识,万一真被他爹给误导了,以后跟娘不亲咋办?
展晴见小麦终于恢复了无拘无束的状态,笑着梳好头,然后在她颊侧印上一吻:“我若是和你一同出去,恐怕让有心人见疑。待会娘子和沈大人同去,为夫在祭龙台等你。”
祭龙台——
本来在祭龙台赐宴,乃是大齐最高规格的国宴。只有在特殊的日子里,部分 身份尊贵的皇室贵族或者功勋赫赫的臣子才有资格享受。至于后宫可享此殊荣的,历来只有皇后。
当然,也曾有妃子仅以后妃的身份,便享受过祭龙台的赐宴。
其一是先祖皇帝,即钟嘉奕的太爷爷辈上,皇后早殁,当时统领后宫的怡妃便曾有幸登过祭龙台。当然,怡妃在薨逝之后,被追封为端怡皇后。其子继承皇位,如今所存的大齐皇子皇孙,便俱是怡妃的血脉。
其二乃是先皇时期,容貌昳丽堪比洛神,宠霸后宫的宓妃,即展晴的生母。她曾多次以皇妃身份踏足祭龙台,更是一度将祭龙台当作私人宴客场所。宓妃虽终其一生不曾被封后,但风光远甚历朝历代的皇后,其子更是刚一诞生就被封太子。虽然后来惨遭宫变,但依然是大齐国历史上最为传奇的女人。
其三便是眼前这位,迷迷糊糊的沈氏莺妃。却不知,同样是以后妃的身份坐在了这高耸入云的祭龙台上,他日功绩荣宠能否媲美之前两位?
“怎么了?”沈之航关切地低声询问脸色苍白的小麦。
小麦忍住要吐的冲动,咬紧牙关摇了摇头:“没、没事。”
以前拍片子当别人的替身,被吊在钢丝上一吊就是几个小时,所以小麦落下了严重的恐高症。自从登上这祭龙台开始,她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本来小麦还想把情况告诉沈之航,可她刚准备说的时候,魏太后就来了,只好硬撑着陪吃陪喝。
“莺妃这莫不是妊娠反应?”魏太后放下筷子,挑高了眉毛看向钟嘉奕。
钟嘉奕心中一“咯噔”,表面上陪笑几分,不置可否,只忙着转移话题:“来,母后尝尝这是曼君亲手做的……”
“莺妃啊,”魏太后不搭理钟嘉奕,笑眯眯地看向小麦,“皇上既然已经拟旨册封你的孩儿为太子,他的身份可就比你高了不止百倍,你可要小心伺候着。另外,该忌口的要忌口,胭脂水粉之类的也别再用了。为了将来太子可以顺产,哀家会安排专门的嬷嬷伺候你的饮食起居。正好朝华殿也失了火,为了方便照顾你,你不如搬来和……”
“太后。”展晴料知魏太后必定是要小麦搬去和她同住,连忙出声打断。等她说出了口,那可就成了不可违背的懿旨!
“谦裔公子何事打断哀家呀?”魏太后微有不悦,但碍于展沐斐的面子,还是给了展晴说话的余地。
展晴刚要开口,钟嘉奕忽然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他。他不禁一惊,瞬而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场就莺妃的事发话,但他不可能置小麦于不顾,当下略一寻思,扬眉浅笑:“太后是老佛爷嘛,孕妇不得礼佛,所以谦裔觉得莺妃娘娘应当回避太后圣驾。”
魏太后疑虑一分,笑问:“谦裔公子何时这么关心哀家了?”
在座的几乎都知道小麦和展晴的关系,当下个个都凝了神。
钟嘉奕不悦地把筷子一甩,冲展晴喝道:“谦裔你真是扫兴,朕的儿子就是‘老佛爷’的孙子,何须回避!”
展晴看到钟嘉奕不停地对自己使眼色,明了他的用意,谦恭地向魏太后行了个礼,垂下眼帘。
展沐斐连忙向太后敬酒,魏太后却是不喝,蹙眉思索了片刻:“谦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慈宁宫供奉了许多菩萨佛祖,孕妇入内着实不宜。”
钟嘉奕松了一口气,忙给魏太后盛汤:“母后您就放心吧,儿子一定加派人手保护莺妃,让您顺顺利利看见小皇孙。”
魏太后似笑非笑地叹了一声:“我的皇孙可不就在这么?”说着看向钟以昕,“以昕啊,你身子不好,多吃点。有空也常来奶奶这里陪陪我这个老人家。”
这番对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魏太后似乎对小麦的孩子十分不满。
小麦本来就恐高发晕,又被魏太后弄得很紧张,当场就撑不住了。因为她坐在沈之航的下手,连忙拽了拽沈之航的衣服。
沈之航本在注意这桌面上的波谲云诡,被小麦这一扯,想起来她身子不舒服的事,赶紧拱手道:“为免打搅太后的兴致,微臣带莺妃先行告退。”
语毕也不管魏太后说什么,扶着小麦离开。
展晴当然也注意到了小麦的异常,当下如坐针毡。可碍于身份有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之航去照顾小麦。
而他,还得若无其事地继续陪宴。
小麦走后,魏太后夹了块蜜饯放到嘴里,耸肩笑道:“这祭龙台不是随便一个妃子就能上来的,福薄的人,可是会被折寿的!先皇那个宓妃可不就是个好例子?”
展晴心里顿时燎起大火,眸光一瞬间黯淡起来,眼底的色泽越来越深,由诡异的黑暗变成嗜血的深红。
他攥紧了拳头,强压住杀人的冲动,看着魏太后,倾城一笑:“太后,谦裔敬你一杯。”
刚出了宴客厅,小麦就再也忍不住了,弯着腰四处寻找可以吐的地方。
这祭龙台哪是容得下污秽的地方,沈之航扶住小麦,温柔地安抚:“再忍忍,我这就带你下去。”
小麦捂着嘴连连摇头,秽物已经冲到了喉咙口,她憋红了脸妄图找个隐蔽的角落。
沈之航咬了咬牙,抽开腰带,退下外衣递到小麦面前:“吐在这里吧。”
小麦如蒙大赦,哇啦哇啦地吐了一番,直呕得只剩胆汁,才虚弱得直起腰来,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可怜沈之航手中还拿着一包秽物,他天生有那么点洁癖。而且小麦当时忍不住了,也没对准衣服中心,是以还有不少溅在了沈之航的手上。
这里是祭龙台,想扔也没办法。沈之航只好蹙着眉,用边缘还干净的衣服将手擦干净,单手拿着衣服,另外一手揽住小麦:“还好吧?”
小麦“宣泄”了一下,现在舒服多了,不好意思地看着沈之航,伸手要去拿那包衣服:“我来拿吧。”
沈之航绕开小麦的手,扶着她往下走:“我来就好。”
秽物的难闻的味道不时传来,略苦微涩,让人很不好受。沈之航蹙紧了眉头,将小麦揽进怀里。
小麦感激地缩在沈之航怀中。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驱散了难闻的气味,让她舒服了不少。
祭龙台很高,台阶就有九百九十九个,小麦走得腿都酸了,还是没看到地面。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沈之航:“哥哥,你不是神功盖世么?为何不带着我用轻功飞下去呢?”
沈之航无语地俯视小麦,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认命地浅叹一声,单手将小麦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如同抱小孩一般:“抱紧了。”
小麦又惊又羞地环住沈之航的颈子:“哥哥不必对我这么好。”
沈之航一手拿着那包秽物,一手抱着小麦,望了望眼前螺旋状不见终点的台阶,清俊迷人的脸上,现出一丝无奈。
祭龙台其实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盘龙柱,台阶蜿蜒成一条巨龙附在柱子上。
沈之航碍于小麦有孕,有意放慢了步子,路程显得无比遥远。
小麦就轻松多了,她趴在沈之航的肩头,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她睁大眼睛,嗅了嗅鼻子,又四处看了看,再嗅了嗅鼻子。
“别乱动。”沈之航尽量心平气和地提醒。事实上,小麦这个体位,恰好让胸前那两团粉嫩柔软的肉贴在了沈之航脸侧,而她一动,那两团肉就……来回晃动摩擦……
“哥哥,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味?”小麦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把自己的发现通报给沈之航。
“什么是火药?”沈之航不明所以。
浮生又是一劫
“火药就是……”小麦哑言,火药在现代社会已经是个基本常识,她一文科生基本上也不咋了解火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只好绞尽脑汁尽可能形象地表达,“就是一种杀伤性武器,会爆炸,会把人炸死炸伤!”
沈之航略一沉思,回眸看向小麦:“武器?杀人?”
小麦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四处嗅了嗅,最后把手向右前方一指,拍拍沈之航的肩膀:“哥哥,去那里看看。”
沈之航立刻顺着小麦的指示走了过去,立到柱子前,顿时也觉得有些刺鼻:“这就是火药味?”
小麦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偷听,挣扎着跳了下来:“我去看看,相公他们还在楼上吃饭,万一真的有人埋了火药炸毁这祭龙台……”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被沈之航拦腰卡住,只觉得整个人都倒了过来:“哥哥,你要干什么!”
小麦着急地伸手抓住沈之航。
沈之航带着她飞到祭龙台中间的柱子上,笔直地向下疾走 。墨发飞扬,呼吸微急:“抱紧我。”
被人像夹麻袋一样抱着从这么高的祭龙台上飞下去,小麦当即就体会了坐云霄飞车一般的失重感。
惊魂未定地到了地面上,沈之航还不放过她,只不过换了个姿势,搂住她的腰直接掠过花草湖泊,无视一群侍卫的目瞪口呆,将她送到隐宁殿。
隐宁殿——
“之航,这是怎么了?皇上不是在祭龙台赐宴么?”宁妃着急地迎了出来,从一脸冷酷的沈之航怀中接过小麦。
小麦被这么一折腾,又想吐了,沈之航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丫鬟,然后轻轻运功为小麦顺气:“姐姐,莺儿身子不舒服,你先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出了什么事?”宁妃早已听闻了白蟒事件,又见沈之航如此严肃,当下担心地拉住沈之航,“隐宁殿守卫森严,莺歌在这不会有事,我和你同去。”
“不用。”沈之航拿掉宁妃的手,转身就要走,却再次被拉住。
“哥哥!”小麦用两只手死死地拽住沈之航的袖子,大眼睛里似有无数的话要说。
沈之航微微一愣,便回眸对宁妃道:“我先送莺儿进去休息。”
宁妃被二人弄得一头雾水,也只好点点头让开了路。
到了内室,沈之航关上门,看向小麦。室内的光线很暗,小麦凹凸有致的身影在这明暗交辉中,若隐若现。沈之航忽然就觉得全身蹿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他不耐烦地偏过头,将小麦推离自己一点:“有话快说。”
小麦拉住沈之航的手,眼眸闪烁了一下:“你是怕火药炸伤我,才先把我送出来的?”
沈之航立刻没好气地反驳:“少自作多情,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小麦扭扭脖子,忽然伸手拿住自己脖子上戴的那枚价值连城的彩钻,故意轻叹一声:“唉……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谁丢给我的,看来也不值什么钱,不如拿去卖了换点吃的来得实惠!”
“你!”沈之航这纯情男哪里经得起小麦刺激,顿时就无语了,沉默半晌,才喃喃道,“听你那么说,火药好像挺危险的……”
小麦眼睛发亮地盯住沈之航。
沈之航垂下眼帘,倚在门上,声音越来越小:“你什么都不会……”
小麦上前一步,侧耳倾听。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靠这么近!”沈之航拉开小麦,吼道,“你一点武功都没,要是白白送死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碍手碍脚,我才会先把你送回来!”说完为表清白,还一脸正色地看着小麦,“你可别多想!”
小麦揉着肚子憋笑,几乎内伤,后来实在忍不住,指着沈之航哈哈大笑起来。
沈之航被小麦笑得崩溃了,好在屋子里很暗,要不然他那俊脸上的红晕可就无处遁形了。
“好啦,不逗你了。”小麦笑得岔气,勉强平静下来,看着沈之航,“哥哥不了解火药,你一个人回去,要怎么办?据我所知,火药是需要明火才能引爆的,也就是说一定会像蜡烛的灯芯一样,有个引线。”
“那你以为该怎么办?”沈之航略有惊讶地看着小麦,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顶多算是有点小聪明,未曾想到居然还有点见识。
小麦颓丧地一拍手,怨念道:“早晓得要穿越嘛我以前就选理科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无能。”
沈之航没听懂小麦的话,眨了眨眼睛:“穿越?理科?”
小麦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师父给我传授火药这个课程的时候呢,我全打瞌睡去了,没好好听……”说着,眼珠子骨碌一转,抓住沈之航的手,严肃地说,“哥哥,当务之急是要找出祭龙台藏有火药的原因。”
“可是如果火药很快就爆炸怎么办?”沈之航冷静地指出小麦的破绽,“毕竟你已经闻到了那个味道,说明已经有所泄露?”他微微挑眉,“那么高的祭龙台,一旦发生爆炸,恐怕无人能生还。包括展晴。”
小麦自信地笑了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笃定地摇头:“绝不会!那些火药绝对不是为了今天的宴席布置的!”
沈之航微微扬眉:“哦?你倒说来听听。”
小麦侧过脸,仔细地分析:“首先,祭龙台因为一直是皇家禁地,所以连侍卫都不能上去,只能在底下守卫。御林军全部归你沈大将军统领,试问,如果有谁闯了祭龙台,你能不知道么?”
沈之航负手而立,微微仰首:“当然不可能。”
“这就对了,”小麦点点头,舔了舔下唇,“所以说埋藏这些火药的凶手,一定是可以自由进出祭龙台的人!哥哥,当今天下,有几人可以随意进出祭龙台?”
沈之航微一蹙眉,肯定地说:“只有皇上一人,可皇上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祭龙台了。”
小麦猛地一回头,盯住沈之航:“很多年是多少年?上一次他去祭龙台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事?当时还有何人在场?”
沈之航沉思少许,抿了抿唇,回忆道:“大约是在四年前的冬季,我从漠北战场凯旋归来,养好伤后,皇上在祭龙台给我赐宴。当时在场的还有皇后、两位殿下、展相爷、李承严老将军,以及号称‘上知三百年下知三百年’的苏神算。”
小麦一把抓住沈之航:“苏神算是谁?”
沈之航笑道:“这位半仙并不在朝为官,喜好闲云野鹤。那次祭龙台赐宴后,他就云游四海去了,而今不知下落何处。”
“我好像快想到些什么了,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找这位苏神算?”小麦总觉得,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能为她释惑。
可惜沈之航果断地摇了头:“他向来行迹飘忽,四年前据说他是特地来京都看我,所以才会抛头露面,否则一向都是易容行走江湖。”
“看你?”小麦疑惑了。
“估计也就是图个好奇,看看什么怪物能在万箭穿身后活过来吧。”沈之航扶额好笑地摇了摇头。
小麦知晓当中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一般来说吧,这种神算型的人物,譬如东方朔之流,如果特地去见谁,此人肯定不是封王即是拜将,而且总归是影响一国国运的人物。
可是四年前沈之航已经是三军统帅,大齐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为何这位苏神算还要特地来见他?这当中,会有什么隐情?
忽然,一道精光闪过小麦的脑海,她猛然联系起钟以昕告诉她的一些话,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
她气息不稳地看着沈之航,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震惊地说:“哥、哥,我知道了,那些火药是先皇时期就埋下的!而那个凶手想要炸死的人……是……是……”
是你!
小麦全身不停地颤抖,却硬是把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她吞了吞口水,勉强安稳住心情,急切地央求道:“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再上祭龙台!”
沈之航被小麦突然的紧张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浅浅一笑:“祭龙台也不是我想上就能上的啊,别瞎操心了。”拿下小麦的手,轻轻揉了揉,“好了,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你有了身孕不要想太多。”
小麦反手抓住沈之航的手,用劲捏到泛红,恶狠狠地道:“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永远不会再上祭龙台!”
沈之航被小麦捏得疼死,只好微微抽了下冷气,蹙眉道:“既然我们提前发现了,火药就可以排除。而且如果皇上下旨要我去祭龙台,像今天这样,我也不能……”
“你就抗旨!”小麦伸手狠狠地压下沈之航的头,在他唇上张口一咬,顿时一股淡淡的咸味弥散开来。
“你干嘛咬我?”沈之航吃痛地捂住唇,俊逸的剑眉拧了起来,“出血了。”
小麦把眼睛瞪得滚圆滚圆,凶神恶煞地威胁:“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和我的事捅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天下人都知道,你沈大将军表面上守身如玉,其实是个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禽兽!”
沈之航崩溃地捂住唇:“你咬我是为了让别人误会我有女人?”
小麦得意地笑了起来,媚眼如丝:“那是当然,没有女人怎么会在那种地方被咬伤?”
心有脉脉灵犀
沈之航捂唇凝睇着小麦熟悉而柔美的脸庞,心中忽然漫过一些不知所谓的情愫,他垂下眼帘,推开小麦,低声道:“小聪明倒是有点,可惜记性不太好。”
小麦一愣,连忙向沈之航看去。
只见他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手,淡粉色薄唇上那原本溢出鲜血的伤口,已然止住了鲜血褪变成淡淡的白色。
时值深秋与初冬的交界,倘若沈之航说那伤口只不过是冷风过境,带来的一丝皲裂,恐怕旁人绝无不信的道理。
小麦那个郁闷啊,她怎么会忘了眼前这男人是个几乎不死的变态?!当下想都没想,就本能地想再补上几口……颇有一副不咬个印记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沈之航的身手何等敏捷,刚才是没料到小麦有此一手,而今既然发觉了,岂会再让她得手?他微微错开几步,就轻而易举地绕过了小麦,而且似有意无意地挑衅一般,他并不拉开与小麦的距离,几乎是贴身躲闪。
小麦这单纯的娃,被沈之航这么一刺激,一根脑筋还就直到底了,认定了“只有在他唇上留个印,才能阻止他上祭龙台”这种毫无逻辑的道理……
沈之航气定神闲地交错着步子,跟小麦玩起了“躲亲亲”。小麦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前为了练身段,那操场可是十几圈十几圈的跑啊,还有俯卧撑仰卧起坐之类的,更是玩命地做,当下也毫不示弱地拉开架势——鹰扑。
咳咳,姑且认为是鹰扑吧,虽然此“莺”非彼“鹰”。
但无奈这俩人实力差距过分悬殊,虽然此刻的小麦已然是齐天大圣孙悟空附身,不过……她不幸地遇到了如来佛祖光环笼罩下的战魂大人!
堂堂一位打遍天下无敌手,独孤求败而不能的大齐第一高手,岂可输在她这半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女人手下?
但见沈之航身形快得让小麦捕捉不到他的移动轨迹,甚至产生了他根本没有动过的错觉。
小麦又不是傻瓜,她在这战斗的过程中,渐渐领悟了制胜的窍门。只见她顿住身子,狡黠地一眯眼睛,黑黑的睫毛闪了两下,忽然一手捂住心口,痛呼一声:“哎哟!”
沈之航一愣,脚下一个滑步,就扶住了小麦,关切地问:“怎么了?”
小麦垂着脸,不让沈之航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声音柔弱地颤抖着:“心口一阵抽疼,大概是刚才剧烈运动了……”
沈之航一听,顿时想起小麦是孕妇,而且刚刚还吐得一塌糊涂。自责之下,连忙将内力聚集到掌心,拿开小麦的手,将掌心贴到她的心口。温热的内力缓缓地流向小麦的心脉。
沈之航阖上眼帘,专心输送内力。他练的武功至刚纯阳,所以对疗伤养身皆有奇效。
小麦眼睁睁地看着沈之航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偷笑起来,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帅气的脸庞上,透着一股宁静之气,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很安心。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沈之航的时候,便是远远望见一个仙风道骨的俊逸身影。
如此温暖的男子,忠心耿耿,大爱世人,却要屡遭暗算。天道何在?
思及此,小麦恍然觉得周遭又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心中猛地一揪,她毫无预兆地扑向沈之航。
沈之航输送内力太过投入,居然没来得及反应,被小麦硬生生地压倒在地。
四目相对,气息相通,衣帛相擦,心跳相合……
沈之航偏开视线,佯装生气地怒道:“男女……”
“授受不亲嘛!”小麦笑着接腔,趴到沈之航的身上,“只要你答应我不去祭龙台,我马上就放了你!”
“我凭什么受你威胁?”沈之航只觉得气血汹涌,思维已经不受控制了,急于推开小麦。
可惜身上那具温香软玉的娇躯,仿佛能烫到他的手一般,指尖刚刚碰上,就像触电般躲开。一张俊美的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
小麦俯视沈之航手足无措的样子,得胜地笑出声:“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沈之航这下学乖了,他紧闭着眼睛,连连点头,“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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