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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声撩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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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居然也糊弄了十来日而未曾被人发觉。
  每天小麦都会以钟以昕在编曲不想见人为由,亲自为苏眠端菜送饭。
  入了冬后,天便一天冷似一天了。
  沈曼君的身子一直未见好,小麦有几次去看她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甚至连小麦都分辨不出来,只是总能死命地抓住她的手,唤着“莲若”、“莲若”,然后反复地念叨一些诸如“姐姐对不起你们”、“姐姐没能守住航儿”之类的话……每每念叨几句,都会流泪不止,然后就哭昏过去。
  小麦又一次将沈曼君的手拿了下来,放进被窝里。她揉了揉被抓红的地方,默默注视着沈曼君美丽温柔却略显瘦削惨白的脸,淡淡地叹了口气,替沈曼君拉好被子,命流苏好生照看后,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偏殿。
  北国的冬天来得快,而今已经很冷了。天空中时时刻刻都是一片凝云颓不流的景象,让看着的人,总是忍不住心里发堵。
  小麦的腹部,已经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了。比一般的孕妇要大一些,于是流苏很激动地猜是双胞胎,所以开始没日没夜地赶着做小孩子的衣服。
  小麦便也跟着流苏一起,学着做些女红。但流苏不肯她用眼睛,说什么孕妇用针,眼睛会瞎。小麦本来不信这些,但流苏一遇到小公子的事,就化身战斗机……小麦总是说不两句便败下阵来,于是只好乖乖地听了她的话。赶在流苏没收针线之前,匆匆缝好了一副手套。
  “先生的手好冷。”小麦拿着刚做好的毛茸茸的手套,给苏眠戴上,羞赧地一笑,“我女红不太好,先生莫要见怪。”
  这个句式,倒是与沈之航临走前说的那一句,完全一样了。
  苏眠半阖着眼帘,慵懒地倚在榻上,英俊的脸上有些惫意:“有劳沈小姐了。”
  他总是一直称呼她为“沈小姐”。
  小麦不以为杵,搬来凳子坐到苏眠身边,替他捏着肩膀,笑嘻嘻地道:“先生最近似乎胃口不太好?莫非是在杭州呆久了,不习惯北方的口味?”
  苏眠浅浅地回眸,微微动了动身子,轻轻仰头。青丝扫在雪白的狐狸毛上,喉结微动:“丫头,放弃你心里那个想法吧。”
  小麦垂下眼帘,一手揉着苏眠的肩膀,一手轻轻敲打,按摩手法相当熟练。她噗嗤一笑:“哦?这么说来,先生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了?”
  苏眠意兴阑珊地扫了他一眼,将羽扇轻轻地放到脸上,没奈何地说:“这些天,你又是去御画坊找先帝的画像,又是问当今圣上长得与父皇相似还是与母妃相似……甚至还画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画像……你也差不多点够了吧。”
  小麦被苏眠那种软绵绵没力气的语调逗乐了,笑着往他肩膀上一趴,从羽扇里头偷看他的脸,鬼鬼祟祟地小声道:“这还不都怪你不肯正面回答我么?”
  苏眠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抓住羽扇,往小麦那边遮了遮,恰好挡住小麦的视线。干咳两声:“我很正面地回答了……你的猜想纯属无稽之谈。”
  小麦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转了两圈,笑意绵绵地摸着隆起的小腹:“先生,你说先帝会想给他最爱的儿子的儿子,取什么名字呢?”
  苏眠来了精神,一把抓下羽扇,从睡塌上支起身来,认真地扫了一眼小麦,冥想几分道:“以在下对先帝的了解……他应该会喜欢比较大气的名字。”
  小麦眼波盈盈地看着苏眠的眸子,含笑不语。
  苏眠立刻又犯了困,没力气地往榻上一倒,将羽扇盖到脸上,抱怨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想象力丰富啊……先帝死了有二十多年了。”
  小麦立刻一定神,牙尖嘴利地反驳:“我去打听了,包括守卫皇陵的人,都说先帝是昏迷不醒。”
  苏眠没辙地拉下羽扇,将俊颜靠近小麦,一脸郁闷地问:“你觉得我像六十多岁的样子么?”
  “……”小麦语塞,其实这也正是她所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既然钟嘉奕能与二十多岁的人相差无几,说不定先帝也是个什么不老之身?
  想到这,她全身打了个冷颤,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当然不像。”
  苏眠这才收回威胁的目光,重新躺回榻上挺尸:“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得改改,要是教坏了先帝的皇孙,他非从地下爬出来找你不可。”
  说着,便阖上眼帘假寐,不再搭理小麦。
  小麦对苏眠做了个鬼脸,撑腮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怅然:“都这么久了,不知道南边怎么样了……相公和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想念的时候,最好还是专情一点。”苏眠冷冷淡淡的声音,自羽扇下飘了出来。
  小麦望着那洁白的羽扇,笑道:“那我只想哥哥便好。”
  “嗯?”苏眠微微探起身,从羽扇下冒出半个头来,眸子懒散地打量着小麦。
  小麦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相公和我是一体的,不用去想。”
  苏眠一愣,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无聊。”
  说着,他把双手垫到脑后,歪过头去。
  小麦难得没有反驳他,只是侧眸看着苏眠侧脸上那优美的线条,又淡淡地望向窗外:“先生,你说该有多爱一个人,才能做到殉葬?”
  苏眠慵懒地应了一声:“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小麦紧紧地盯着苏眠。
  他果然淡淡地睁开眼睛,黑黑的眸子里,竟似一点光泽都没有,幽邃得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他呵了一口凉气:“殉葬未必是出于爱,也许是出于内疚,出于自责,出于亏欠。”
  小麦夸张地长叹一声,注视着窗外,一个麻雀瑟缩地在光秃秃的树桠上跳来蹿去,找不到归巢:“希望先帝千万不要是先生这个想法……那样,宓妃的在天之灵会不得安宁的!”
  苏眠猛地回眸,犀利地盯住了小麦。
  小麦无所畏惧地对上苏眠的视线,几乎是咬牙道:“女人,才不会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呢!还有,如果不是因为爱,哪个母亲会舍得自己没有断奶的儿子?!”
  苏眠全身一震。
  小麦用手轻轻按住腹部,死死地盯着苏眠。
  苏眠偏过头,目光闪烁:“这里也没什么忙可帮了,皇帝忙着战事应该不会有听琴的雅兴,苏某也该告辞了。”
  说着,就要起身。
  小麦连忙将他拉住,央求道:“让他……让他见你一眼吧。”

  (番外)但成比目何辞死

  “娘娘……”一声怯怯的呼唤,连心静静地垂首站到洛思彤的身后。
  “嗯?”洛思彤淡淡地回眸,漫不经心地扫了连心一眼,长长的眼睫轻轻一颤,亮丽的明眸中波澜不兴,红唇微微张开,“皇上今晚还是不来洛神殿?”
  连心纠结地绞了绞衣角,支支吾吾地道:“皇上、皇上去了……去了朝华殿。”
  一抹厉色闪过洛思彤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冷冷一哼,坐正了身子,不屑地一扫眉:“若不是本宫身怀六甲,岂容那种货色分宠?”
  说着,她扬了扬下巴,眼神中闪现危险的光芒。
  连心畏惧地站在一边,不敢不应声,又不敢应声,害怕地都要缩到墙里面去了。
  洛思彤高高地挑起秀眉,绝色的容颜上泛起冷艳的光芒,她微微眯起双眸,紧紧地盯着连心:“我让你去打听那个狐狸精长什么样子,你到底看到没有!”
  连心被洛思彤一吓,赶紧瑟手瑟脚地跪了下来,连连请罪:“奴婢没用,奴婢有负娘娘的重托。可是明妃她……从不出朝华殿,不仅如此,宫中根本没有人知道明妃的长相,就连朝华殿的大丫环飞翠都看不到。”
  洛思彤半信半疑地咬住了下唇,忍不住怨道:“自从这个狐狸精两个月前进了宫,皇上就没几次踏进过我洛神殿!她就那么美?”说着,她幽幽地住了口,淡淡地垂下了眼睫,沉默不语。
  “娘娘,你可千万别为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生气。”连心见洛思彤真的是动了怒,赶紧站起来替她抚背顺气,好声劝道,“明妃也就是趁娘娘身子不方便,才得了个好。待娘娘顺利诞下储君,届时可就是太子生母,荣宠岂是她一个小妃子可比?”
  洛思彤眼睫微动,视线正好落在大大的肚子上,美丽的唇边逸出一丝苦笑。她伸手抚了抚肚子,以掌心感受着那圆圆的弧度。良久良久,她悠悠一叹:“你不会懂的。”
  说着,便慢慢起了身,搭着连心的手,走向床榻。
  连心小心翼翼地扶了洛思彤在床边坐下,又缓缓地帮她把脚抬到床上,待洛思彤安然躺下了,才帮她拉好被子,放下床幔,退到一边。
  “娘娘,奴婢在屋里守着,有什么不舒服的您尽管叫我。”
  洛思彤静静地望着床顶,黑亮的眸子里,蕴藏着说不清的情绪。她稍稍侧了侧脸,看向另一边空空的枕头。眼神陡的一变,隐隐地幽怨起来。
  注视着那空枕头久了,她觉得眼睛有些涩,便伸手去揉了揉,谁知竟揉了几滴湿湿的泪出来。心里的悲凉一旦弥散开来,就怎么也止不住,洛思彤睡不着了。
  “连心……”她低低唤了一声,语调一改先前的阴狠,温柔和煦,“你睡了么?”
  连心本来趴在桌子上犯困,一听洛思彤叫她,赶紧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轻轻应道:“还没呢,娘娘怎么了?”
  洛思彤微微挪了挪身子,在尽量不压到肚子的情况下,稍稍侧了侧身:“连心,你说帝王会真的爱一个人么?”
  连心一愣,知道她家主子又胡思乱想了,赶紧说:“娘娘入宫怕是快有五年了,这五年里,皇上对娘娘多么宠爱,那可算得是有目共睹羡煞旁人的!只不过而今娘娘身怀六甲,不能侍寝,所以便宜了明妃而已……”
  洛思彤静静地听着连心絮叨那些陈年旧事,听着自己昔日的风光和荣宠,心里头莫名地开心又莫名地难过。待连心终于叽叽呱呱地说完,她微微眨了眨眼睛,以手抚上自己的脸,担忧地问:“是不是有了身孕后,我没有那么漂亮了?”
  连心长长一叹,没辙地说:“娘娘啊!去年您花粉过敏,身上脸上全是小红疹,当时您是死活不肯见人,最后还不是皇上亲自给您上的药?皇上绝不是只喜欢娘娘的容貌,奴婢猜啊……定然是明妃用了什么妖术,迷惑了皇上。”
  洛思彤无奈地拉了拉被子,将两只手都放到肚子上,感受着偶尔的胎动,闭目无声浅叹:“为什么……要在……在这个时候……让我……怀疑你……”
  连心竖着耳朵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洛思彤再有一句话,便悻悻地趴下继续睡觉。
  洛思彤却还没有睡着,她微微支起身子,伸手去抚自己的长发,然后轻轻嗅了嗅沾上发丝香气的指尖,苦笑着躺下,轻轻摇头。
  那一夜,她终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洛思彤就起了床,命令连心给她梳洗打扮,搞得十分隆重。连心纵然呵欠连天,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看起来,她家主子好像是要去找明妃的茬了。
  果然不出连心所料,用过早膳,待确定了皇上已经离开朝华殿后,洛思彤这位宠冠后宫的绝代妖妃终于第一回去踢一个小妃子的馆了!
  朝华殿——
  下了凤撵,洛思彤先是偏过头,傲慢地扫了扫朝华殿的横匾,饶是再怎么金碧辉煌的建筑,在她眼里也与废墟无异。
  得知宓妃驾临,朝华殿的丫鬟奴才们立刻哆哆嗦嗦地出来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宓妃娘娘千岁”。
  洛思彤冷冷一笑,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人,甩掉连心的手,径自往里走:“怎么,本宫驾临,一个小小的明妃却不出来迎驾?”
  声音虽低,却不怒自威。
  地上的人一句话都不敢应,倒是当中有个不怕死的奴才,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宓妃娘娘驾到——!”
  洛思彤猛地一回头,扫视全场,却也无从分辨出是哪个奴才喊的。她妩媚地笑了笑:“现在通风报信,是不是太迟了点?”
  说着,微微提起裙摆,拾阶而上,走进朝华殿。
  殿内的装饰摆设很讲究,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窗格,都迎合了钟御风的喜好。洛思彤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讨厌,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直接掠过中殿,走向明妃的卧寝。
  走到门前,她稍稍停了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重重一推!
  门并没有锁得很死,是以洛思彤差点重心不稳地摔倒,好在她本身有些功夫,及时停住了身子,否则就要伤及胎儿了。
  这么一弄,本来就心怀嫉恨的她,就更加怨上了明妃。所以压根也就忽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仪,径自走到屏风前。
  “明妃妹妹,姐姐来给你请安了。”洛思彤轻轻一笑,声音柔媚得仿佛要滴出蜜来。
  钟御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洛思彤的声音,继而又很不确定地偏过头去继续睡。
  洛思彤没有等到明妃的回应,当下就发挥联想。这明妃不回应自己,肯定是因为没醒。如果是没醒……那就是昨晚侍寝太累!
  狠狠地一咬唇,洛思彤厌烦死了心里酸酸的感觉,当下就绕过屏风,伸手要撤掉床帘。
  钟御风好在还有点意识,察觉到了床边有人,立刻警醒过来。他隐约察觉到是洛思彤的气息,心下一惊,赶紧用内力拉住床帘。
  洛思彤见扯不动帘子,也明白是有人以内力制衡了,她冷冷一笑:“妹妹既然醒了,为何不出来见姐姐?”
  钟御风瞬间郁闷了……他一个人睡在这,哪里去给她找个“妹妹”?不过在着急该如何应对的同时,他的心里也不禁漫过一丝喜意。毕竟,五年来对他不冷不淡,爱理不理的宓妃,终于也会为了他吃醋……
  洛思彤见明妃似乎没有出来相见的意思,以为她是为了维持一贯的神秘风格,便决定改变策略,攻心为上。她噗嗤一笑,放下手来,坐到离床边不远的凳子上,开始和“明妃”拉家常。
  “妹妹,皇上对你还算温柔吧?”洛思彤把手支在梳妆台上,纯情地托腮。
  ……钟御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英俊的脸上显出一丝莫可奈何,刚在琢磨怎么变声,才不会让洛思彤听出来,就听见洛思彤继续说:“他对姐姐我可是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妹妹你真是好命。”
  这下钟御风抑郁了,他开始对洛思彤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好奇心。所以假装女声,笑应:“既然如此,就让妹妹为姐姐分忧便是。”
  洛思彤乍然听到“明妃”说话,顿时一惊,只觉声音柔而不腻,酥而不媚,淡而不冷,清而不涩,真真是好听得紧!当下立刻戒备起来,不敢大意:“妹妹有这个心,姐姐当然很高兴。只是……妹妹尚且年轻,倘若过早地让身子亏空了,可就没法消受日后的荣华富贵了。”
  她巧妙而含蓄地表达了,明妃专宠会侍寝过度这个意思。
  钟御风薄唇一勾,惑人地笑了,他自然听得出洛思彤语气中的醋意,不禁心情大好,难得给他这个机会,当然要逗着她玩。于是他便故作惊讶地问:“难道皇上没有亲自喂姐姐喝补汤么?”
  洛思彤全身一震,她猛地抬眸狠狠地盯住帘子,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他喂你喝补汤?”
  钟御风没有应声,他太了解洛思彤的性子了,旁人说多少,她都会猜疑,可若是不说,她便会自行联想。
  洛思彤的眼神蓦地一空,心里酸意退去,泛起一层苦涩。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误以为钟御风是挚爱她一人的,原来风花雪月不过都是过眼浮云。他曾经可以为她做的事,也同样可以为另一个女人去做。
  说到底,不过全凭他高兴罢了。
  洛思彤垂下眼帘,遮住两汪秋水,沉默不语。
  钟御风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能掀帘看去,只好继续假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洛思彤淡然一笑,抬起头来,云淡风轻地道,“姐姐有孕在身,不便侍寝,妹妹就代姐姐好生伺候皇上吧。”
  这就结束了?钟御风微有诧异。
  洛思彤站了起来,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轻轻地放到桌上,失神地喃喃道:“有件事想提醒妹妹。皇上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最喜我头发上的香气。香膏姐姐放在桌上了,妹妹可以试试,想必皇上会更加中意妹妹。”
  说着她往那锦盒深深一瞥,咬唇拂袖离去。
  待她脚步远去,钟御风才掀开帘子下了床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锦盒,放到鼻前轻轻一嗅,唇边逸出一丝苦笑:“朕还以为,思彤的心里终于有了朕。原来,不过是怕朕这许久没去洛神殿,那毒药会对朕无效……”
  心里猛地一揪,他咬紧牙关,忽觉头晕目眩,只好踉跄几步倒回床上。俊逸的面容上,泛起淡淡苍白。微微蹙紧的眉头,表现出他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思彤……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我死么?”钟御风缓缓阖上眼帘,只感觉心里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一同噬咬一般,疼痛难当。
  “朕……只是想撑到皇儿出生的那一天,你连这也不许么?”
  好看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待一阵巨大的痛楚过后,他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灰白一片,只好放弃,强迫自己陷入沉睡。
  洛神殿——
  入了夜,洛思彤在殿里踱来踱去坐立不安。
  “娘娘,到底怎么了?今天从朝华殿回来后,您就一直心神不宁……”连心忧心地跟着洛思彤打转。
  洛思彤轻叹一声,反身抓住连心的肩膀,红唇蠕动几下,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作罢地坐回榻上。
  “娘娘,”连心体贴地帮洛思彤抚着背,咬牙道,“是不是明妃那狐狸精欺负您了?要是她真敢对娘娘不敬,连心去跟她拼了!毁了那狐狸精的容!”
  “不是、不是。”洛思彤连连摇头,她若有所思地垂眸,“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用那个……”
  “用哪个?”连心好奇地接口。
  洛思彤一惊,赶紧敷衍:“没、没什么,哎呀……我是说她会不会用我说的那个招式讨皇上欢心啦!”
  说完,她的脸立刻红了,连忙捂着脸侧眸看向一边。
  连心本来还没听懂,一见洛思彤脸红了,立刻嘿嘿地笑了起来:“娘娘……你该不会是去教明妃房中之术了吧?”
  洛思彤嗔了连心一眼,刚要骂她,就听得门外一声高呼。
  “皇上驾到——”
  洛思彤一惊,和连心面面相觑,居然头一回慌乱得不知该如何迎驾。
  “连心,快快,帮我看看发钗……”
  “发钗?”连心手忙脚乱地去整理洛思彤的头饰。
  “发钗怎么了?”钟御风磁性好听的声音闯了进来。
  洛思彤羞怯地一惊,欠了欠身:“臣妾参见皇上。”
  连心也赶紧拜见了钟御风,然后非常识相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钟御风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视线缓缓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淡淡一笑:“辛苦爱妃了。”
  洛思彤敛住惊慌的神色,换上一贯的冷漠,淡淡应道:“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钟御风目光微微闪烁,剑眉一扬,揽住洛思彤的腰,扶她坐到床上,执手相看:“爱妃对朕的关心……明妃已经悉数告知朕了。”
  洛思彤一顿,抬眸看着钟御风,恍惚地问道:“明妃她……她用了那个香膏么?”
  钟御风小心地掩藏着神色,温柔地笑了:“嗯,不过朕还是觉得,爱妃头发上的,更为宁神。”
  洛思彤闻言立刻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抚了抚心口,自言自语道:“这就好了。”
  钟御风偏过头去,不让洛思彤发觉他眼中的痛楚,待心中刺痛过去,才淡定回眸,柔声道:“这些日子,朕没来陪你,是朕疏忽了。”
  洛思彤柔柔地靠近他怀里,甜声道:“臣妾只要知道皇上一切安好,便足够了。”说着,她抿唇浅笑,伸手环住钟御风的腰,慨叹一声,“臣妾今日还去找了明妃妹妹的麻烦,如今知道妹妹她能够代臣妾关心皇上,臣妾也就安心了。”
  钟御风痛得忍不住阖上了眼帘,只觉得气血上涌,头又开始发晕。
  “皇上……”洛思彤难得柔情似水地唤了一声,抬眸期待地看着钟御风。
  钟御风强忍着头疼,轻轻抚着洛思彤绝美的脸庞,含住她的红唇动情吮吸:“思彤……”
  洛思彤阖上眼帘,沉醉在这个久违的深吻里。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双手紧紧地环住钟御风。
  钟御风吻到一半,忽然想睁开眼睛看看洛思彤的容颜,因为只有在接吻时,才能看到她不含恨意的眼眸。可是当他抬起眼帘,忽然惊觉眼前模糊一片。好在手上还能感觉到洛思彤的存在,可他明白如果不赶紧离开,就会被她发现自己的症状。于是只好立刻放开洛思彤,起身就要走。
  “皇上!”洛思彤不敢置信地唤住钟御风。
  钟御风紧紧抿住唇,压抑着头晕,勉强站直了,随意编了个借口:“朕想起……还有些奏折积压在那里,得早点批阅了才是。”
  洛思彤当然不会相信这个托辞,她脚步不稳地站了起来,绕到钟御风的面前,扶住他的身子问:“皇上是觉得臣妾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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