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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 张鼎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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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笔钱自然是刘文拿着的,按他想,他们来上京城,刘文最多拿一半,哪知道他不仅都带着,而且还要用其中的一半在华安买房子,对此他当然大力反对,华安离刘家村那么远,他们在附近又没有产业,在那里买一处产业算什么?若是买一处酒楼饭店也就罢了,可是华安物价那么高,一百两显然不够。一般的房子,他们还能搬过去住?

  刘文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他过去不离开刘家村,第一是没有资本,第二也是担心外面的情况,刘家村就算有什么不是,他们总还都算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多少也会有个照应,而到了外面,会不会被欺负,却是难说的。

  不过这次他到华安走了这么一圈,虽不觉得有多便利,但比起刘家村却是好太多了,而且治安良好,倒也没有太多欺生的迹象。当然,他现在也不是决定就要在华安安家,不过受现代观念的影响,他只觉得房产越多越好。

  听到他这方子是这么卖的,郑定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是还有些担心:“你说这方子,只准他们在元州自己做,他们就不给别人说了?就算说立的有合约,那边可是个京官!”

  “这个嘛,那就要看我们这一次的中举情况了。”刘文说着,手压到他肩上,“家里这两年都是你支撑的,这一次,你也要挑起大梁啊。”

  他的语气真挚,表情认真,看向郑定辉的目光,充满了期许,郑定辉的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在抽搐的同时他又想,这种激励,总比拿白眼翻他要好,不过与此同时,他又不由得想,这真的是激励吗?真的是吗?

  不管郑定辉怎么想的,他们还是先拐到了华安,过了科考,华安的房价也落了,他们在一家客栈停留了十多天,找了两个经济,又自己跑了几趟,最后终于在市中心靠南的一边买了处一进的院子,那院子有一口自己的井,两棵桂花树,三间上房,茅厕厨房也齐全,最关键的还是地点好,附近虽然不像先前那样都是高门朱户,但也大多是做了生意,或家中有人在衙门里当差的,虽不是多么上好的地方,但总是不乱,因有人在衙门中当差,安全上也多了些保证。

  此时毕竟不是现代,华安物价虽高,房价还没有到骇人的地步,这么一处院子,也不过只要了七十八两,办下了整个手续,也还不到九十两,对于这处房子,刘文是满意的,郑定辉却有点意见,隔一道街,有一处更便宜的房子,那家户主急着出手,两进的院子也才卖九十两,虽说是贵了十二两,可房子却要多出两间的,院子也更大一点,环境也并不见得就比这里差,他本以为刘文一定会挑那套的,哪知道最后却选了这边。

  “那边嘛,是不错,不过却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桂花。”

  “啊?”

  郑定辉愣住了,刘文却很认真的道:“你见过桂花吗?”

  郑定辉绞尽了脑汁想,他本就不是个喜欢花花草草的,若是对稀罕的吃食,也许还有几分印象,但对这桂花,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看到了。”

  刘文说着,帮他拿下了肩上的一个发丝,笑了笑,然后转过了身,郑定辉看着他的背影,面孔一点点红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什么,就是突然的,感觉面孔发烧,他回过头看了看,现在还不到月份,那树上自然是没有什么花的,但是透过那绿色,他仿佛就看到了那缤纷的色彩,忽然的,就也盼望了起来。

  ——第二卷·春暖花开·完——

  第三卷:上京烟雨

  第五十五章

  大珠朝的京城在上京,若是放在现代,那可以用世界一等城市来形容,而且没有之一,毕竟与此同时,其他国家要不还处在宗教的阴影之下,要不,就是在向大珠朝学习,而无论从人口、规模、建筑上来说,也没有城市能与之相比。

  按照大珠朝的户部登记来看,这座城市大概有上百万的人口,而在没有钢筋水泥支撑的高楼大厦的情况下,城市自然也就只有向横向发展。

  大,庞大,伟大。

  既然以刘文这个经过国际性大都市洗礼的眼光来看,上京,也是非常大的,而也就因为这份惊叹,他身体的不适总算缓解了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所以在郑定辉问他要不要坐轿子的时候,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

  “我是想着,这里的茶楼,你也许不喜欢。”

  郑定辉讷讷的说,他们此时正在码头上,经过几次的折腾,从刘家村到华安的刘文已经能适应了,但从华安到上京,还有些超出他的适应能力,于是在经过了适应到忍耐再到无可忍耐的过度之后,他们转走了水路,在刚上船的时候,刘文还有些后悔,这走水路多平稳啊,活动空间也大,速度也快,早走水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但是在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庆幸的有些太早了,如果说骡车是一个杯具的话,那船只就是一个惨剧。刘文吐啊吐啊,吐到最后果然吐习惯了,可是上京也到了,而在他下船的时候,那是两腿打颤,身体发飘,亏的郑定辉扶着他,否则风大点,就有可能把他刮跑。这不是夸张,而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他的体重直线下降,原本就消瘦的身材,现在很有翩翩欲仙的味道。

  连续二十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站不好,那真是见什么什么不痛快,想什么什么就难受,好容易适应了,目的地竟然到了,当然他这一路上都在盼望着上京赶快到了,但是这真到了……

  这就像你为一个人劳心劳力,为他受了百般折磨,就在你好容易适应,准备一鼓作气拿下他的时候,他突然自动的飘到了你面前……高兴是有,欣喜也是有,但失落恐怕也还是有的。

  一击重拳打在棉花上,那种郁闷感只能将人憋成内伤,刘文本就被折腾的看什么都不痛快了,再受到这么一击反作用力更是难受,但他还要端着架子,就像是他哪怕吐啊吐啊,也要吐的有姿态一样。

  呕吐怎么有姿态?如果你哇的一下随地吐了,那自然是什么姿态都没有了,但如果你一手抱着东西支撑身体,一手捂着腹部,弯腰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站起身前先用手绢擦了自己的嘴,那别人自然就只能看到你的虚弱与疲惫,如果你的皮相再上佳一些,那了不得,说不定更有一种虚弱美。

  当然,美不美刘文是不在乎的,但他在萧二面前端惯了架子,在郑定辉面前,自然而然的也就延续下了这一套,因此郑定辉虽然知道他不舒坦,可他不知道他不舒坦到什么地步,因此只想着这附近人来人往,刘大郎必定是不喜欢的。

  刘文当然是不喜欢的,可这时候他还哪顾得上这些,第一次到华安的时候,他还能自己走路,现在几乎每走一步就想往下倒,他咳嗽了一声:“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他这么说了,郑定辉自然不会反对,当下就扶着他到了旁边的一个酒楼,和大多数建立在繁忙港口的酒家一样,这里也是堆满了人,人声嘈杂也就罢了,而且气味不佳,好在还有个二楼,因为酒价更高,倒清静一些。

  郑定辉扶着刘文上了二楼,在一个临窗的桌子前坐了。

  这里是港口,那小二不知见过多少像刘文这样的,所以就算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倒也没嫌弃,反而很殷勤的引着他们落了座,上了茶,他这么给面子,刘文自然不会和他过不去,让郑定辉点了自己想吃的,他就要了一份清汤,因二楼都是要点酒的,所以两人又点了两份酒。

  这里的生意好,此时天又暖和,因此很多饭食都是提前做好的,不一会儿,他们点的东西就都上来了,刘文点的那一份,是鸭汤,一碗清可见底的汤水,撒了两滴香油,此外就是几根香菜,而郑定辉那边,则是两张大饼,一盘羊肉以及一个烧青菜,此外就是那小二推荐的糯米酿和清酿,用那小二的话来说就是:“我看两位是刚下船的吧,喝这两种酒最好,口味清淡,又开胃又解乏,若两位是要上船的,我就推荐那种烈的了,喝醉了到了船上一睡,一觉醒来,就都适应了。”

  他说的这么有趣,刘文就都点了,此时东西端上来,就先喝了一杯糯米酿,若在现代,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喝的,但是他喝过这里的酒,一般来说,好一点的,也就比啤酒强烈一些,而一般的,了不起,也就是啤酒那个度数的,现在那小二又特意说了比较淡,估计也就是一般的果酒了,果然那糯米酒到了口中,有些甜甜酸酸的感觉,不像是酒,反而像是一种叫做江米甜酒的甜品。

  喝了酒,又去喝那清汤,其实是没什么味道的,好在桌上放有醋、盐一类的调料,刘文倒了些醋,就着这股酸味就喝了下去,一碗鸭汤下肚,他总算是恢复了点元气,再看郑定辉,就见他正用大饼裹着羊肉吃的正香,发觉到他的目光,郑定辉抬起头:“要吃吗?还有一张饼呢。”

  刘文翻了个白眼:“吃你的吧。”

  说完,心中则道,能吃能睡,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没有胃口,也不想看郑定辉刺激自己,就把目光转到了窗外,从这里看去,更是能见船如梭,人如流,一派繁忙繁盛的局面,就这么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恍惚感,就觉得,这幅景象仿佛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

  “华安可没这个景象,王普县更别说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否定着,突然,就想到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清明上河图!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这幅图的真品,但赝品,乃至电视上的介绍并没有少见,当年去台湾的时候,还在那里的故宫博物院里看了一遍电子版的动画,此时的情景,虽然不是说和那画中的一样,可是这副古代卷面,却像极了那幅画,一瞬间,他出了一身汗。

  那幅画出现在什么时期?北宋末年!

  一般来说,每到末念的时候,国家都颓败不堪,到处都是疮痍,而只有北宋是个例外,当时的北宋也有诸多问题,但整个来说,国家还是处于繁盛时期的,从那副著名的图画中,可以看出当时的人民的生存状况,就算京城的向来要比其他地方受到更多的优待,但最起码,那时候人们是没有丝毫国家要灭亡的感觉的。

  而也可以说是在这最繁盛的时候,金兵打来了,用令人无法相信的速度搅乱了整个北宋,然后就是流亡,就是兵败,就是混乱,北宋,就那么结束了。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不会这么巧的,要说盛世,哪个朝代没有盛世,他就会这么倒霉的遇到个北宋的例子?不过人的念头就是这样,不想的时候不觉得,一想的时候就会想到无数的例子,比如,都不是太轻贱商业,比如,都不以言罪杀人,再比如,边关那里,都有虎视眈眈的外族。

  “边关是边关,但戎不是辽也不是金,所以,这是不会打过来的吧……”

  他这么想着,脸色一会儿一变,郑定辉虽然在吃着大饼,但也时刻关注着他,见他这个样子,不由道:“大哥,你怎么了?”

  刘文回过神,擦了擦汗,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真是想多了,他现在是什么?刘大郎,虽然比那武大郎强上许多,但也只是一般的秀才,要中举做官,还要凭几分运气,要入住朝堂,那不知道需要多少运气。别说这大珠朝不是北宋,就算是,他又能如何?他既不是当朝宰相,又不是皇帝的儿子,所能做的,也就是改变一下自家的情况,难道他还能管这整个天下?

  别说他不是在那个位置,就算在,也是要早早退却的,那种麻烦事,还是让有野心的先生们去处理吧,他这样想着,又喝了一杯糯米酿,然后才开口:“没事。”

  “大哥,你没吃多少东西,这酒还是少喝点吧,要不,我给你再要一份粥?”

  刘文想了想,感觉此时好了很多,喝点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因此就点了点头:“多要一份,你也不能光吃饼。”

  郑定辉招来小二,要了两份绿豆粥,要完,才醒悟过来,刚才刘大郎……是在关心他吗?他这么一想,连忙向刘文看去,却见刘文的目光已经投向了窗外,他也跟着看了看,不过心中却不怎么在意。

  外面除了人还是人,有什么好看,虽然这里地方大,人多船多,看起来也很繁华,可是,值得一直就这么勾着看吗?他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刘文咦了一声,他连忙看过去,却也没看出什么稀罕,当下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了?”

  刘文没有出声,目光却盯着一个穿着月白衣服的男子。

  第五十六章

  刘文会看上那个男子,倒不是他的穿着多么显眼,也不是他的容貌怎样特别,在这个位置,从他的角度,其实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的,刘文会在意,只是因为此人周围的环境。

  此地人来人往,互相之间,就算不是接踵摩肩,也可以说是贴着身走的,但这人无论走到哪里,周围都有一定的空隙,刘文不仅怀疑,此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高手。

  他发出惊讶之后,再仔细去看,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是不是高手还不一定,但会造成这个情况,却是另外一些人的功劳,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先有人将他和旁人隔开,那几人都穿着便服,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刘文留了心,他又在高处,自然就能看出这些人行动巧妙,心思灵活,因此竟把那人护的十分周全。

  “这种防护,可要比那直接吆喝更难上几分。”

  看出了这点,他就不准备再看了,这样的人,不是世家,就是担任着某一级别的职位的,他这么盯着人家看,不定会有什么麻烦,但此时,那边已经有人发现了他,当下就给那男子耳语了几句,那男子抬头就向这边看来。

  刘文本准备转移时间,但见被发现了,也就不躲避了,端起一杯酒,笑了笑,一饮而尽,那边的人愣了下,然后竟向这边走来。

  “大哥,你认识这人吗?”

  郑定辉也一直看着这边,先前那男子在人群中他没发现,后来刘文又是敬酒,他又向这边来,自然也就看出来了,刘文摇摇头。

  “那……”

  “也许我们有缘分吧。”

  “啊?”

  郑定辉目瞪口呆,刘文其实也是心下懊恼,虽然看那人不像是有恶意的,但不定惹上什么麻烦,若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会想就此攀附上一个靠山,但刘文是最不想费事的,他这两年又是学习又是折腾,只是因为现在的条件太不好,若他本就穿到一个小康之家,那每日最多也就想想怎么守着家业,了不起了,也就稍稍有些进步,总不会像现在这么尽心尽力的。

  其实就算是现在,他心中也未尝没有让郑定辉顶上去,自己闲下来的心思,只是就连他要考举,都不能说十分有把握,更何况郑定辉了。当然,做举人,学识是要有的,运气也是要有的,说不定郑定辉这次的运气就要比他好,若真是如此,那他在华安买的房就派上用场了。

  他这边想着,那边那人已经过来了,一见那人,刘文就在心中又赞又叹,这赞的是此人生了一副好相貌,鼻梁挺直,嘴唇微抿,一双丹凤眼轻轻的上挑,眉毛不浓,却极为规整,额头宽阔,脸部消瘦,看起来就是一副温文方正的样子。叹的则是,这人虽然长的不错,但那气质……当然不是说不好,而是太过颓败了一些,他的肤色本就白的有些不正常,而眉间又尽是愁困,眼泡还有点浮肿,只看这点,又会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迹象,但就算如此,这人的气质中又还带着一点颐指气使的感觉,对此刘文也不奇怪,只看他这副做派,就可知道是长久养出来的富贵人,说不定连上个茅厕都有人帮着解裤腰带,若还养不出这点东西,那倒令人奇怪了。

  “在下刚才冒犯了,只是觉得兄台气度非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想却给兄台带来如此麻烦。”不等他开口,刘文就道,“若兄台无事,不如坐下共饮一杯?”

  “有什么冒犯的,不过是我看你举止从容,这才过来看看的。”那人倒也不客气,径直就坐了下来,那些原本跟着他的人,也散落在旁边,只有两人站立在他身后,他对此好像还有点不满,倒也没说什么。

  刘文招来小二,又要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糯米酿:“这酒的确清甜,若兄台不嫌口味淡的话,不妨试试。”

  那人端起杯喝了一点:“倒也有点意思。”

  他嘴上这么说,却不再动,刘文心知他也看不上这个,但他既然喝了,应该就是没恶意的,正想着,那人却又道:“你们觉得当今圣上如何?”

  一听他这话,刘文头上几乎没冒出黑线,那边郑定辉也是瞪大了眼,刘文向那人看去,就见他正盯着自己,一副寻求答案的样子,他克制着嘴角的抽动,瞟向他们的身后,见那两人也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习以为常,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

  “当今不以言论论罪,你但说无妨。”

  见他久久不回答,那人又道,刘文咳嗽了一声:“当今圣上,自然是圣明之君。”

  “圣明?”

  “自然是圣明的,古语说见微知着,兄台只看这码头,就应该知道当今圣上的圣明,若是个昏庸的,怎有这副繁荣景象?”

  那人顺着他的手指向外面看了看:“这么说,他这皇帝当的还可以了?”

  刘文又咳嗽了一声,却没办法接话了,这话这个人能说,他却是不敢随便说的,就算大珠朝的风气再好,这里毕竟是京城,谁知道谁长了什么耳朵?他赞一声皇帝圣明没问题,但要评价,说不定就会有麻烦。

  那人还有些不依不饶,他身后一人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皱了下眉,然后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回去,回去!”

  他说着,也不再理会刘文,就这么站起来走了,郑定辉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这人什么毛病啊。”

  他话音刚落,刘文就道:“不要胡说!”

  “怎么是胡说,你看这人……”

  “此人气度非凡,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快吃你的东西,吃完我们进城。”

  郑定辉的脸黑了下来,心说这么一个一看就是有问题的人又哪里气度不凡了?难道身后站了两个人就是气度不凡?那赶明他也找两个人在自己身后站着行不行?

  他一边腹诽着一边喝粥,那边刘文也拿调羹舀着粥,却已经没心思喝了。若是在现代,他自可以将那人当做一个精神病,但是在这里……当然,那人也还是一个精神病,可是,会说出那么一番话的,就算是精神病,恐怕也是有些原因的。想到电视中常演的某某私访记不由得更是大囧,难道他碰上的,就是这么一位?可是人家私访,要不寻花问柳,要不贪图新鲜。这一位,满腹的愁思,一脸的迷茫,这是私访什么呢?还是说这一位是和这大珠朝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就寻思着怎么将皇帝拉下马,但见了这幅繁荣景象又有些不忍心,所以才来问他圣明不圣明的问题?

  他这么想着,也觉得这些想法有些太狗血了,前一个不说,起码大宋朝的皇帝的确是都喜欢在东京城转悠的,但后一个……一个朝代是那么容易被撂翻的?而做了这种准备的人又怎么会心软?

  “这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忧郁症患者啊。”

  这么感叹了一句,他就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等郑定辉喝完了粥,两人就出来了,此时刘文虽然双腿还有点发虚,却已经不用郑定辉扶了,但在出门后却不得不再次坐上骡车,原来这里虽繁华,离上京却还有几十里地,若要靠两条腿,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即使是坐车,也要半响了。

  听了这话,刘文只觉得眼前发黑,就是郑定辉也有些发愣:“这么远,怎么这里这么多轿子?”

  “有身份的人自然是要坐轿子的。”

  旁边的人理所当然的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这上京,官员上朝都是坐轿,下面的人自然也就跟着学,坐不成官员那种有品级的轿子,就是一顶蓝色小轿也是要坐的,这么一来二去,凡是注重身份的人,就都要坐轿了。

  要换在平时,刘文就算心中不以为然,也是要随大流的,但想到坐车还要一两个时辰,坐轿子更不知道要多久就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骡车,只是没有和人挤,单独包了一辆。

  那先前回话的,见他们还是用骡车,本要笑他们穷酸,再见他们包了一整辆车也愣住了,要知道这骡车虽是比轿子便宜,但一般都是坐六人甚至八人的,这两人就坐一辆,真说起来,却是比轿子还要贵一些的,因此愣了几愣后,也只有说土包子了。

  两人坐的自然宽敞,但是坐上后,郑定辉就有些闹心了,他小心观察,见刘文脸色不错,好像是没有问题的,就道:“大哥,咱们要合计合计。”

  “合计什么?”

  郑定辉向前看了看那赶车的,压低了声音:“咱们少说也还要在这上京呆三个月,若是如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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