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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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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起来了!
闻言,陶沝心中顿时一喜,赶紧规规矩矩地朝那人磕了一个响头,感激涕零道:“回……回爷的话,奴婢知道了。谢谢……爷的教诲。”
那人见状,唇角不由自主地一弯,笑道:“你倒是学得很快。那,就说说吧……”
陶沝刚站起身,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看向那人,眼睛忽闪忽闪:“说什么?”
“哼——”那家伙当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从鼻子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貌似不太好看。
陶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会到自己刚才好像又被重新打回了原形,慌忙歪头苦思道:“回……回爷的话,奴婢……奴婢叫桃子,是……是……”
她突然噎住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
觉察到陶沝脸上的犹疑,那人凉凉地一挑眉:“是什么?在哪里当差的不能说?”
“不不不,回爷的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眼见那人的脸上又流露出发火前的征兆,陶沝立刻慌忙地摆摆手,“情急下的小谎言”当即脱口而出:“……是储秀宫。”
惠妃娘娘,对不起了……
“储秀宫?你是惠妃那里的人?”那人摆出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那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呢?而且,素来循规蹈矩的储秀宫里怎么会出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才?”
咦,这家伙似乎还不太好骗?!
陶沝心中蓦然一凛。靠,这人没事长这么聪明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跟她这个奴才较真啊……郁闷,果然她不喜欢太聪明的人是有据可循的。什么谎话都被看透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可言啊?唉,看来还得继续编……
想到这一层,陶沝也只得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答道:“回爷的话,我是……不,奴婢是前些日子刚从,刚从浣洗局……啊,不,是从辛者库被调进宫来的,对这宫里的规矩还不太熟,所以……”①
“是吗?从辛者库进来的?”那人眼神一动,又一次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这一次,望向她的眼神明显带了一丝鄙视的味道:“你真是刚进宫的?”
“嗯。”陶沝用力点头。这是真话,她的确是进宫还不到一个月呢!
那人眉心一蹙:“辛者库的人?谁调你进来的?”
“呃,回爷的话,奴婢也不知……”陶沝歪着头作一脸苦思状:“……是奴婢上面的姑姑告诉奴婢的。”
听她这样说,那人先是有些莫名得愣神,继而微微拧眉,颇有深意地盯着她好半天,许久才再次开了口:“原来如此。我说呢,一向以严谨著称的惠妃怎么会放任底下的人如此不守规矩……”
说到这里,他蓦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骤然变冷:“不对,那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不用当值么?你可知……”
兴许是之前被吓过一次而产生了免疫力,陶沝这回倒是没有再被吓到了,脑子也清醒得很。就见她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朝那人行了一礼,拦截住他的话头:“回爷的话,奴婢今儿个正好不用当值,就来此处找倾城姑姑叙旧……”
“叙旧?”提到倾城,那人的脸色顿时有了明显的缓和,且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认识倾城?”
倾城?叫这么亲热?貌似有猫腻啊……
陶沝心里暗暗发笑,表面上却依旧维持一脸平静:“回爷的话,奴婢和倾城姑姑是旧识。”
“哦——旧识?”那人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脸上却更加疑惑道:“那么,你就是知晓她的身世了?”
“呃……”陶沝顿时傻了眼,没料到他会将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来。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爷的话,是的。”
好歹她的确是知道,倾城和她一样,原先都是生活在那距离现今三百年以后的世界里的人,那……她应该也算是知晓倾城的身份来历了吧?
见她点头,那人的脸上马上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目光炯炯:“你们真的是旧识?”
“回爷的话,奴婢和倾城姑姑的确是从小就认识的,只是后来无故分散了。奴婢也是找了好久才终于在这宫里找到她的……”生怕那人不相信,陶沝面色庄重地用力朝他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日里说给那个叫巧巧的小宫女听的瞎话又被她当场给重新编排了一遍。有时候假话说多了,自然而然得也就成了真,甚至,连她自己也开始坚信不疑。
“是吗?”那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而陶沝显然是没能注意他的这种反应变化,仍旧垂着头、看着地面继续道:“回爷的话,倾城姑姑是奴婢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孰料,她的这句话只说到一半,殿门外就匆匆地跑来一个小太监,也是生脸,一进门看也不看陶沝,直接朝那人恭敬地打千道:
“爷,索大人来了,请您马上过去!”
吔?!索大人?
陶沝反射性地抬起头,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又开始神游。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陶沝正想着呢,却见那人眉心一挑,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面无表情地朝那名太监点了点头,语气淡漠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说完,他又转回头看向还在神游太空的陶沝,嘴唇一掀,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多了一抹调侃:“爷要走了。”
呃?他说什么?
陶沝下意识地回过神,一脸愕然。哦——他说他要走了?那……走就走呗,干嘛还特地来跟她强调一下,这关她何事?
可是那人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佻笑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旁的小太监则一脸鄙视外加同情地望着陶沝。
陶沝这下子更加困惑了,呆呆地来回逡巡着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好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位皇阿哥要走了,那她还得冲他行礼才行呢……
思及此,陶沝只得谦卑地曲着膝,冲面前的那人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别礼,嘴里说道:“奴婢恭送三阿哥。”
不料,那句“恭送三阿哥”才一出口,面前的那家伙立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眼睛里火光四射、霹雳啪嚓得闪耀个不停,而站在边上的那个小太监更是当场呆掉,随即便露出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
咦,她刚才的那个行礼姿势不标准吗?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看着她,还说她死定了?貌似当初的那个教导嬷嬷就是这么示范的啊……难道说,那家伙是个次的?
陶沝迷惑地瞪大了眼睛,而那个所谓的三阿哥却在此时突然笑了起来,又再度认真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大笑着走了。
唔……她又哪里做错了吗?
正文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窥时。(上)
待那位所谓的“三阿哥”走后,陶沝开始继续自己刚才的干活——站在桌前练字,边练边等人。结果还没过多久,倾城未等到,昭仁殿里倒是又新跑来了一位面生的小太监,陶沝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难道他也和她一样,是新来的?
那名小太监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朝陶沝施礼,说是倾城姑姑让他过来传话,让陶沝早些回去。陶沝当然不疑有他,赶忙收拾好桌上的那些纸笔就打道回她的翊坤宫。
不曾想,才走到半路,陶沝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居然有人在跟踪她,而且,貌似对方就是刚才那个说帮倾城传话的小太监。
哼!瞧这小样儿,编瞎话也不事先打个草稿。看吧,如今这狐狸尾巴暴露出来了吧……
陶沝当即不屑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家伙未免也太侮辱她的智商了。倘若他真是倾城派来的话,完全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跟踪她嘛。因为她早就已经把自己姓甚名谁人住哪里又是何等身份的问题答案全都告诉倾城了,根本毋须多此一举。
不过嘛……
陶沝突然奸诈地嘿嘿一笑。虽然她的确是不太清楚藏在这个家伙背后的那位终极boss具体是谁,更加不知道那位boss大人为何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派人来跟踪自己,但,貌似也不是谁人都有这个机会能被“私家侦探”给跟踪盯梢的不是,想她原先在现代就一直没能享有这等待遇,而今她既然遇上了,如果再不借机好好玩玩,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上天赐给她的大好良机了吗?嗯,没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
想到这里,陶沝想当然地迈开了大步,开始大摇大摆地带着一个“隐形”跟班在皇宫内四处晃荡:先是从乾清宫走到御花园,接着又从御花园返回到宁寿宫,再从宁寿宫逛到阿哥所,然后又直奔到太极殿①。直等她把这整一个东西六宫都大致走了一圈,看日辰也差不多到了晚膳时分了,这才终于慢悠悠地晃进了储秀宫。
进门时,陶沝状似无意地回头瞟了一眼那个还偷偷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墙角里,此刻双眼正直直地瞅着储秀宫大门的小太监,心里无限掬一把同情泪:这小家伙今儿个绝对是被她给整惨了,想来就算是她现在老老实实地走进门去,他怕是还要再在这里苦等一段漫长的时间,确保她再也不会从里面折返出来了才能算是最后完事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有那些蛋白(笨蛋+白痴)才会没心没肺地从前门出入好不好?聪明如她,自然是要选择华丽丽的后门来进进出出啦。就算没有后门,那爬墙也行得通啊,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嘛。这世上的路可是多了去了,只要有人走,管他人多人少,那就能成路。那个某某广告不也是天天都在宣传嘛——不走寻常路。
唉,可怜的孩子,这思想技术不专业就是吃亏啊!
陶沝轻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走进储秀宫大门。但随即又很快从后门偷偷地溜出,一路小跑回到了翊坤宫。刚一回房,绿绮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因为太子前日里已经安然返宫,所以今天晚上那位康熙皇帝要在乾清宫里举行家宴为太子洗尘,顺便把前次冬至和元旦的两次家宴一起补上。So宜妃那儿早早地就遣仙蕊来传了话,让陶沝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跟着她一起去乾清宫赴宴。而坏消息就是,因为陶沝刚才一直迟迟未回,而期间,宜妃又好几次派人来催,绿绮实在无法,只能对来人宣称陶沝依然病得起不了身,需要卧床歇息,这才回了宜妃的好意。
陶沝一听这话,当场怒不可遏地跳将起来,几乎连掐死绿绮的心都有了。
老天!她可是苦苦地等了那么久,才终于有这样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面见她家四四的机会,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被旁人给毁了,而且那人就是自己的贴身小丫鬟,这怎么能叫她不因此而生气、不因此而愤懑呢?只是,等陶沝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绿绮这样做毕竟也是为了她好,反正这次去不了家宴还有下一次,但若是让宜妃知晓她这段时间天天装病,而且还穿着宫女服跑出去到处溜达,估计她到时就不会是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铁定会死得很凄惨!
唉,算了,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她家四四,也不必急于一时,四四她是一定要见的,但她的小命也是一定要保的。相比之下,在她还没能拥有完全的自保能力之前,显然还是自己的小命更为重要一些。否则一旦丢了命,她还怎么去见四四啊……
陶沝苦着脸坐在自己房里兀自怨念了一会儿,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又变得眉开眼笑。对哦,虽然她今晚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四四,但好像也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她前去偷偷摸摸地瞧瞧吧?既然今儿个举行的是家宴,那么四四必定是会出席的,到时候她只要躲在角落里等他出来,不是照样也能看到的么?嘿嘿,她果然是天才啊!
(唐:打断一下,话说你根本就不认识四四,那么,就算他到时候走出来了,你应该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吧?
陶沝:胡说,就凭我的直觉和我跟四四之间的心有灵犀,到时候一定能感应出来的。
唐:汗!还心灵感应呢,你以为你是心灵感应器啊?)
好!就决定这么干!
陶沝这样想着,一面大口大口地享受着绿绮为她准备的晚膳点心,一面静静地等着夜幕降临。外面天刚擦黑,陶沝便迫不及待地又穿上那一身宫女装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不过为了防止夜寒露重,她还是把宜妃赏给自己的那件火红色狐皮斗篷也加在了外面,毕竟她待会儿可是要在外面蹲点很久的,而今又正值初冬时节,她可千万不能再把自己刚好的风寒给招出来了。
等到了乾清宫,远远地就瞧见整个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陶沝小心翼翼地缩在乾清宫与交泰殿之间、通往东侧那一溜倒座房的台阶之下,仰头向大殿方向张望。话说,她现在真的很想绕到正前方去见识一下此时此刻的大殿之内究竟是何等的景况,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不会被别人发现。若是真被有心人士拆穿了身份,那后果一定会是相当得惨绝人寰。唔,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装成是斟酒端菜的宫女混进去一睹为快啊……
陶沝正低着头站在原地想入非非呢,不料猛一抬头,竟发现从大殿方向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两个人。因为是背光的关系,所以看不清楚那两人的脸,只能从他们的装扮看出那是一男一女,女的走前面,男的跟在后面,但是没走出多远,走在后面的那个男子就猛地上前几步,突然追上了前面的那名女子,并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强行带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为何如此肯定地说这是强行呢?那是因为,陶沝看见那个女子在最初被男子握住手腕的时候有过明显地挣扎,只是最终拗不过男子的力气才被迫就范。而这一挣扎,也使得那名男子在那一刻回过了头,当场暴露了他的身份——
天雷那个滚地火——
真没想到居然是他?!
陶沝顿时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当场呈石化状。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陶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绝对是当朝第十三皇阿哥无疑。那么,被他强行带走的女子,该不会就是倾城吧?!
陶沝的心立刻激动地怦怦直跳,本着女人的直觉和她长期养成的那颗八卦好奇心,她觉得这两人之间绝对会有事情发生,当即便想也不想地迅速跟了上去,完全已经把她为何来这里的最初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
而这时,十三阿哥正用力地扯着倾城继续往前走,方向好像是朝着御花园去的。
哇噻!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预见到那位十三阿哥心中的这一可能想法,陶沝的双眼顿如星光闪亮。虽然这位十三阿哥一直对她不怎样,但是对倾城……唔,她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十三阿哥竟是如此浪漫的一个人,还知道谈恋爱这种事是要注重周边环境的,而这座御花园就是整个皇宫之内适合花前月下、倾诉衷肠的最理想地点。嗯,不错不错,就冲这点就得给他多加几分,男人浪漫一点是好事,更何况他现在要感化的对象还是倾城这种冰山级的人物,那就更是要采用最最温柔的柔情攻势,这样才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融万年冰山为暖阳春水嘛……
就这样,前面的两人默不作声地一个劲儿朝前走,而陶沝则跟在他们后面一个劲儿地捂嘴偷笑,边笑还边点头。两组人马依次绕过交泰殿和坤宁宫,直奔了御花园。而进入御花园之后,十三阿哥还是牢牢地扯着倾城不放,一直等两人走到千秋亭附近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人已经走到了亭边,但十三阿哥却并没有拉着倾城走进去的意思,而是心血来潮地将她带到了旁边一棵开得正盛的腊梅树下,这才慢慢地放了手,转身背靠着树干,星眸定定地看着倾城。
陶沝见状,自然也不敢靠这两人太近,只得与他们隔开一段距离停驻。目光左右逡巡,发现这周围就只有位于他们斜对角处的那排常青树还算是枝叶茂盛,比较能够藏人,且距离那两人的位置也不远,大约也只有十余米左右。不容她多想,陶沝便飞快地蜷着身子躲到了那一排茂密常青树的后面。嗯,这地方的确不错,远近似乎刚刚好,正好能清楚接听到那两个人的“暧昧情话”——
“刚才,你为何要拒绝?”说这句话的人,嗓音低沉暗哑,透着一抹明显的不甘,还有几分酒醉后特有的粗嘎。
陶沝听得出来,虽然此刻的这个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但的确是十三阿哥本人的。看样子他今晚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不过,他刚才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拒绝,是谁拒绝什么了吗?
正想着,旁边那名女子的声音便随之传来,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回十三阿哥的话,倾城真的没有嫁人的想法。”
哎呀,果然是倾城!
一听到倾城的声音,陶沝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兴奋,立刻小心翼翼地探身上前,伸手扒开了面前两侧的树丛,透过之中的空隙往外看。Omg真乃天助她也,貌似正赶上激动的直播画面呢——
“为何不想嫁?”面对倾城的冷淡,十三阿哥却还是不依不挠地继续逼问,又再度执起了倾城的右手腕。“难道,你不想做我的福晋么?”
倾城轻轻地摇头,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声音也是。“十三阿哥是身份显耀的皇子,而倾城却是……倾城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十三阿哥您。”
“哼——”十三阿哥冷哼一声,当即甩开倾城的手。“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蒙我,我早就说过了,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
倾城叹了一口气,感觉颇有些无奈道:“十三阿哥如今圣宠在身,想要这天下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不必为了倾城而自寻苦恼。更何况,十三哥已经奉谕娶了侧福晋,则理当好好对她才是……”
“你在意她?”一听这话,十三脸上的表情当场一凛,像是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你明知道,我娶她是为了你。”他说着,两只手重新抓起倾城的双手捧到胸前,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是立誓般、一字一句地郑重承诺道:“我敢对天发誓,倘若倾城你肯答应嫁我,不管是什么身份也好,我爱新觉罗·胤祥,今生今世只独宠倾城你一个……”
顿了一下,他又抬起一只手做发誓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庄重:“我刚才所言,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若有违此誓,我爱新觉罗·胤祥愿遭五雷轰顶而死,死无全尸,天诛地灭,且永世不得超生……”
正文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窥时。(下)
天啊!
陶沝本能地张大了嘴巴,眼睛里红心乱冒。眼前,这一刻的十三阿哥实在是太帅了!传说中的告白就应该如此嘛。嗯,想必十三阿哥今次一定是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抱着这种“破釜沉舟,壮士断腕”的决心来跟倾城表白的吧。话说他刚才所立下的那个重誓还真是够狠够绝,只怕寻常女子听到后没有不被其感动的吧,就连她自己都小小地动了那么一下心,还着实乱感动了一把呢。不过,她好像忘记了,倾城这样的女子实属女生中的异类,似乎并不能用常理观点来判断。
果然,听完十三阿哥的这番肺腑之言,倾城那张绝美的脸上还是没有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感动,有的,只是那一抹到了极点的无奈:“十三阿哥,您这又是何苦……”
“何苦?”眼见倾城依旧一脸无动于衷,十三阿哥的脸上终于露出自嘲一笑,很无奈的。“是啊,我这是何苦……”他垂下头,轻轻地放下了倾城的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再抬起脸时,眼神已经变得有些迷离,他抬起一只手,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上了倾城的脸颊。他张了张嘴,从里面发出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是那飘散在四周的空气,轻得连陶沝也差一点就听不到了。
“倾城……”他开口唤她的名字,透着一种被狠狠粉碎了梦想般的、近似绝望的哀伤。“……你真是铁石心肠的么?这两年来,我对你是怎样,你难道还一点不了解吗?难道,我素日以来对你用的心,你完全都没有感觉到吗?”
倾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地开了口:“倾城感谢十三阿哥一直以来对倾城的厚爱,倾城心里明白,但,无以回报……”
闻言,十三阿哥停留在倾城脸上的手蓦地一滞:“告诉我,你到底在意什么?”
倾城往后退一步,避开十三阿哥的手,坚定地摇头:“没有,倾城只是不想嫁人。”
“不想嫁人?”十三阿哥放下手,冷笑一声,也跟着向前一步,紧逼道:“莫不是,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嫁,孤老终身?”
此语一出,倾城再度陷入了沉默。躲在树丛里的陶沝清清楚清楚地看到,此时此刻,倾城那素来只有平淡表情的脸上的确是写着难得的坚定。
她是说真的?!
怎么会?
陶沝的心跳当即一抖。难不成,倾城真的如宫里那些人所说的,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所以,才不能和凡人结合……呃,阿弥陀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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