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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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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疼,疼死人了!
这一跤显然摔得有些重了。随着身体表层的感官细胞自第一时间传来的那种锥心彻骨的痛楚,陶沝的眼泪也立马毫不客气地狂飙出眶。呜呜,究竟是哪个天煞的家伙发明的这该死的花盆底啊?摆明了是想摔死这些古代社会的妇女同胞嘛,现在还包括无辜的她在内。呜呜,她刚才在亭子里就已经摔了一次了,而这次,明显比刚才摔得还要重,还要疼……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喂,你没事吧?”倾城淡淡的声音从后方远远传来,听起来似乎其中还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有事,绝对有事!
陶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断地倒吸冷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疼,一动就疼,完了,这次怕是要骨折了。呜呜,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哀悼:她那脆弱的胸椎骨啊,千万不能因为这一摔而出现什么关节错位的问题啊,她的那两只小笼包还指望着能在不久的将来长成大烧包的呀!
好痛啊——
陶沝在心里大声地呐喊抱怨。之所以痛,不仅仅是因为包子的大小问题,还因为倾城明明看到自己此刻摔得那么惨重,却还在那边偷笑——这才是真正令她心痛的地方。
呜呜,她真是交友不慎啊!不,这应该说是中国人的劣根性!看到惨祸发生时不是想着立刻救助而是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围观。没想到一直另类的倾城这次却不例外。不过,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因为,这家伙没有绝到跑上来再踩她两脚落井下石。
有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一步一步,听起来有些沉稳,有力,并不像是倾城会发出的声音。
咦,这附近难道还有别人在场?
那,她刚才摔倒的那一幕画面,岂不是全被那个人看到了?唔,好丢脸呐……那个人到底站在这儿多久了啊……
陶沝正暗自懊恼呢,一双褚青色缎面的尖头薄靴却在这时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是在做什么?”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陶沝乍听之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回想起她在现代某个玉石店里曾看到过的一块墨色玉石,脆生生的,晶莹剔透,丝毫不含任何多余的杂质。
嗯!听这个人的口气,应该是她不认识的人吧……
陶沝努力地抬起头,巴巴地想要瞧清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的长相,可惜努力了半天,却只看到了一双漆黑的、有如黑宝石般幽幽闪动着耀眼星芒的眼睛。紧接着,还没等她琢磨出这双迷人的眼睛究竟隶属何人时,身下又适时地扯出了一丝剧痛。陶沝就在这样仰头呆呆地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眸,以及底下那张好看的双唇在自己的眼前一张一合地孺动的同时,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恍惚,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身后似乎传来了倾城那柔柔的请安声,可是,她却连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正文 秘密暴露了?!
陶沝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了。下半身的盆骨部位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使得她正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卧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床前跪着眼泪汪汪的小丫鬟绿绮,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脸生的太医就坐在旁边。
陶沝估计得没错,她那晚跌得那两跤直接导致了骨盆骨折,幸好是极轻度的,只是单纯一处发生骨折,使得周围的肌肉有些拉伤,但并未影响骨盆环的完整,也无其他合并伤,更不需要复位。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太医还是帮她进行了关节固定处理,并叮嘱她一定要在床上躺满整整一个月才行。
陶沝在床上乖乖地趴了约摸有大半个月。开始几天还是满不错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惬意程度堪比某种哺乳动物。只是消息相对比较闭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无法知晓,害她胸腔里的那颗八卦之心一直痒痒的,越到后来就越是忍不住了。于是,待伤处不太感觉得到痛之后,陶沝便开始积极地尝试着下床走动。太医每隔两天会来观察一次,对于她的这种做法倒也不曾反对,只是私下里关照绿绮和其他两名宫女对其做好辅助工作。
因为陶沝摔伤,怕绿绮一人不够用,宜妃那边特地拨了两个宫女来一起照顾她。其中之一就有宜妃身边的女官瑶烟,眼大脸小可爱得像SD洋娃娃的那个。
说实话,陶沝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她那天晚上是怎么被送回来的了。听绿绮说,是乾清宫的倾城姑姑和两个小太监抬她回来的。陶沝刚被送回来的那会儿,绿绮着实被吓了一跳,等反应回神后,当机立断地先迅速把陶沝身上的那身宫女服给扒了,这才跑去宜妃处报信。
宜妃一听陶沝摔伤,立马就遣人去请了太医,自己也匆匆忙忙地跑来后殿探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狠狠地追根究底了一番。因为陶沝那时还处于昏迷不醒中,作为其贴身丫鬟的绿绮只得谎称陶沝是因为之前的病好了,所以临时起意,想一个人下床出去走动走动时不小心摔着的。宜妃一听这话,原本是想惩罚绿绮的,但想到陶沝现在正需要有人照顾,于是便命令绿绮戴罪立功,好好照顾陶沝直到康复。
据绿绮所说,宜妃当时对着太医问东问西,生怕陶沝会摔成残废什么的。幸好太医最后诊断出陶沝只是轻微的骨折,否则,陶沝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绝对会还未等到康复的那一天就被某人正式下堂了。
话说,陶沝养病的这段时间,九九一次也没有来过。,听绿绮说,好像有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陶沝正在睡觉,所以他也就没进门,只站在外面稍微看了看就走了。说实话,九九来不来看自己,陶沝一点也不在乎,不过绿绮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样子。
陶沝伤心的是因为倾城也没有来看过她。不过后来想想,倾城那个大忙人也不可能有时间来得了,就算来得了也不一定能进到后殿。
就这样自我安慰着,某天下午,陶沝午睡醒来,却发现一个熟悉的清丽身影正坐在她的床边。
倾城?
有那么一瞬间,陶沝真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眼前的这个身影如此熟悉,不是倾城是哪个?可是,倾城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就坐在自己的床边,莫不是因为自己最近想她想得太多而出现幻觉了吧?
陶沝狠狠地揉了揉她那两只惺忪的睡眼,定睛再看。还是倾城。
真的不是幻影?
陶沝忍不住伸手过去摸摸。嗯,能碰得到她的身体,而且,那身上还是暖暖的。
竟然……真的是倾城?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陶沝立刻跳起身,冲倾城堆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倾城,你来了呀!我好想你啊……”
闻言,倾城淡淡地一挑眉:“是啊,我都坐在这儿快一个时辰了,还以为你今天醒不来了呢……”
吔?!
倾城已经来了那么久了?那自己怎么就一点都没能感觉到呢?呃,丢脸,自己那邋遢的睡相啊,估计全被她看到了……
想到这里,陶沝本能地嘟起嘴抱怨:“那你干嘛不把我叫醒?!”
“怎么没叫?”倾城幽幽地叹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你的那位贴身丫鬟已经进来不知道唤过你几次了,可是你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睡得还真死啊!”
“呃?我,我那个……”听倾城这样一说,陶沝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很是尴尬。
见状,倾城嘴角轻轻一掀:“你没事吧?”
咦?倾城这句话问的意思好像有点……难道,倾城是在关心她?那个……一直与人保持着距离的倾城?!
陶沝当场被自己的这种震慑住了,好半天才愣愣地答道:“没事。”
倾城像是没意识到陶沝此刻内心的剧烈变化,还是淡淡地说道:“那就好,那天晚上看你昏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还以为你伤得很严重呢……”
那晚……
听倾城提到那晚的事,陶沝忍不住开口询问:“啊,倾城,我都忘了问,那晚出现在那里的那个人是谁啊?”
倾城先是一愣,继而又是浅浅一笑,带点嘲讽的:“呵,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被人这么一针见血地暴露出自己的花痴本质,陶沝脸上难免有些尴尬,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倾城抢先一步出声打断了。只见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表情似笑非笑道:
“我还以为,你那天滔滔不绝地对我说了那么多,应该是已经对那个人了若指掌了呢。却没曾想到,你竟然还根本不认识他?这是不是太讽刺了,你就是这样喜欢人的么……”
闻言,陶沝的脑袋倏地一懵,本能地脱口而出:“你是说,那个人是……”
“没错!”倾城的嘴角弯得恰到好处,语调中竟是难得的调侃:“他就是那位你打算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四阿哥。”
天啊!
倾城的这句话一出口,陶沝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霎时鞭炮喧天,锣鼓齐鸣,红旗招展,百花飞扬……居然,居然给她中大奖了!那个人,竟然真的是四阿哥……
一时间,陶沝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喜还是悲,表情夸张地整个五官都快纠结到一块去了。
见她这副模样,倾城不屑地撇了撇嘴,站起身道:“好了,看来你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出什么了,我走了,你就慢慢地花痴去吧……”
“哎?”一听倾城要走,陶沝赶紧从自己幻想中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倾城的衣角,满脸委屈道:“倾城,你别这样说了两句话就走嘛,再坐会儿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来着……”
倾城眉心微微一动,神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僵滞,末了,却又像是叹气般地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呆得够久了,再不回去,那边就该出事了。反正要说的话也不急于一时,等你好了再慢慢说吧……”她说着,轻轻移开陶沝抓住她衣服的那只手,款款地走到门边。正要打开房门时,她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陶沝察觉出倾城脸上的异样,试探地问道。
倾城的声音此刻又恢复了原有的清冷:“外面有人,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
虾米?!
陶沝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心跳瞬间加速。那……她刚才和倾城说了那么多话,躲在外面的那个人岂不是全都听见了?完了,这下她已经会说话的这个秘密一定会被曝光了!怎么办?
“是谁?”陶沝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倾城听出了她话里的惧意,起先有些不解,但随即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也多了几分凝重。她觑着眼向外看了看,细细地描述道:“那人已经逃了,只能看到背影,是藕荷色的宫服,但看打扮又不像是这宫里的人。”
陶沝眨眨眼睛:“难道是绿绮?”
“绿绮?古代四大名琴之一?”倾城的脸上又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呵,你怎么给她取这种名字?”
陶沝小嘴一撅,摆出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小声辩护道:“这个名字又不是我起的,是原先那位二小姐。我当初还好奇呢,既然有绿绮,那她怎么没给她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取名叫焦尾……”
“呵呵……”倾城轻轻地笑了一会儿,忽然收住了笑脸,压低着嗓音正色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呃?”陶沝一愣,随即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倾城眉尖一挑,整个人靠在了门后,带着些许讥讽道:“你不怕她去告密么?”
“当然怕!”陶沝大脑一片混乱,胡乱地绞着手指,歪着头看向倾城,提议道:“要不,我就跟她实话实说?”
“你是笨蛋么?竟打算信任她?”看到陶沝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倾城的眼神顿时一凛,语气也变得有些凌厉。“你可知,这宫里的人,全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此时此刻,陶沝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好像已经是倾城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了呢。倾城她,是不是曾经被某个人这样伤过,所以,现在才会变得这么不相信别人呢……
“可是……”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一出口定会继续惹恼倾城,但陶沝还是决定选择相信绿绮。“绿绮她对我还是挺好的,我觉得,她不会害我的……”
“是吗?”倾城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的动容,她冷着一张脸,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陶沝那么坚定的表情,那些到嘴边的话又突然咽了回去。最后,只剩下淡淡地无奈:“算了,既然你这样想,那就随便你吧!希望你自己能够解决,如果有事要找我帮忙,记得去找那个薛公公就行……”
“嗯!”陶沝感激地用力点头,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倾城,谢谢你。”
是的,她应该谢谢倾城的。虽然倾城嘴上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对她的态度也不见得比旁人有多好,但其心里,却是一直在为她着想着,一直在默默地帮着她……
陶沝这样想着,那边倾城已经打开了房门,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饱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深意。“那我走了……”
“好。”陶沝继续点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倾城你等会儿出去的时候,能帮我把绿绮给叫进来么?”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倾城这一次干脆连理都没有理她,当场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人。剩下陶沝一个人坐在床上纠结不已。
呃,不想帮忙叫就不叫嘛,干嘛要生这么大的气啊?!难道……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又惹到这位倾城佳人了吗?
正文 坦白从宽
倾城离开没多久,绿绮就来了。
不过她今日里的打扮倒是有些奇怪,头上梳着端庄的小两把头,上面还规规矩矩地插着扁方珠翠,身上也穿着一件只有宫女才穿的藕荷色的宫服,俨然是一副标准的宫女打扮。
陶沝因为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所以,倒也没能意识到绿绮的这副穿着打扮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顶多就是觉得这小丫头今天看起来有些莫名得别扭。
而此时此刻的她,正在心里全心全意地构思着一个毫无破绽的完美理由,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说服绿绮替她保守她这个“哑巴”已经会说话了的秘密。
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坐在床上的陶沝本能地抬起头来,就见绿绮已然走到了门边。陶沝起先还有些愣神,以为绿绮和她心有灵犀,但随即便很快猜出这定是倾城刚才过去叫她来的。想到这一点,陶沝的嘴角没来由地弯了弯。倾城这家伙还真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嘿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
小丫鬟绿绮此刻正略低着头,半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站在门边进退维谷,连一动也不敢动。陶沝见状,秀眉顿时一扬,立即伸出双手用力拍了三下,绿绮便随之抬起头来。这是她们俩之间互相约定的暗号——拍三下手掌的意思就是,看着我,我有话说。
见绿绮还是一脸胆怯地看向自己,陶沝忍不住有些好笑。既然眼前这个“被虐方”都露出这副小可怜的表情了,那她作为“施虐方”又怎能不有所表示?于是乎,陶沝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继续冲她打手势:外面还有其他人在么?
绿绮很快就明白了陶沝的意思,两只黑黑的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老大,忽闪忽闪的,脸部表情有那么一丝微微的错愕,显然是觉得陶沝此刻提出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但她还是遵从地回过头去,仔仔细细地向外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确认般地转过身,冲陶沝摇了摇头。
没人就好!陶沝嘴角的弧度当即弯得更高了。她轻轻地朝绿绮招招手,意思是:你过来。
绿绮似乎全身一颤,站在原地犹豫了好半天,这才磨磨蹭蹭地踩着莲步挪到床前,紧张地连头也不敢抬。
见她被吓成这样,陶沝内心不由得玩心大起,当场学着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轻佻地用单手托住绿绮的下巴,施力扳起,眼波妩媚,笑脸盈盈道:“绿绮,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奴婢没……”绿绮正要摇头否认,却突然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动作猛地一滞,继而抬眼怔怔地望向陶沝,水色弥漫的眼睛里氤氲着满满的惊喜加意外。“福晋,你会说话了?!”
“嗯……”听她这样问,陶沝顿时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无趣地放下了手,淡淡地点头道:“你刚才……不是全都听到了么?”
真是的!这丫头也太会装了吧?倾城刚才明明都已经看见她了,这会子还演什么戏啊?
“可是,奴婢刚才……”绿绮闻言一愣,正皱着眉想解释什么,就见陶沝很是随意地朝她摆了摆手,中途阻止了她的继续:“罢了,不管你有没有听到,反正我也不想再瞒你了……”说着,陶沝表情郑重地抓起绿绮的双手,一字一句道:“绿绮,你给我好好听着,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你家福晋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会讲话了……”
“福晋?!”绿绮当场一脸惊骇,原本光芒点点的眼睛里闪烁着混乱的不可思议。
陶沝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随即便正色道:“我知道你心里想问什么,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已经会说话的这件事告诉你,或者告诉大家……其实,我也很想早点说的。绿绮你不知道,装哑巴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什么叫作有口难言,我这段时间算是深有体会了。可是……”
陶沝说着,一脸哀怨地低下头,从枕边拿起一条绢帕,惺惺作态般地轻轻拭着那根本没有流过任何眼泪的眼角,装着声音哽咽道:“绿绮,我好怕,我怕自己一说出来,娘娘就会立刻把我送回九爷府去……”
“难道……福晋不想回九爷府去么?”绿绮说这句的表情明显透着一丝古怪。陶沝来不及细细深究,随口便接茬道:“当然想啦……”说完,又在心里骂一句“才怪”。
“那……”见陶沝回答得如此肯定,绿绮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陶沝赶紧又趁机补上一句:“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那个叫什么滢渟的正好快生孩子了,万一她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又要赖到我身上了么?”
“福晋……”绿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思维本能地一滞。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之前的那个教训还不够么?”见她没反驳,陶沝微微阖起双眼,表面上仍是一池维毫无波澜的平静湖水,但心里却是拼命敲着边鼓地走下一步险棋。“……那时候的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一听到这话,绿绮立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陶沝,瞳孔深处暗流汹涌。
陶沝面不改色地与她对峙,嘴里一声不吭。
“福晋……”绿绮嗫喏着,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与陶沝对视的那两道目光更是升腾起了几分明显的同情之色。
陶沝心中一动。她赢了?!
不料还没等她流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呢,绿绮那边又凉凉地补上了一句,满含着同情的:“福晋,你是不是摔糊涂了,所以才会把那件事情给忘了?”
呃,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说……
陶沝惊愕地看向绿绮,她那两片红红的朱唇正在自己的眼前一上一下地蠕动着,而那她原本恭敬无比的嗓音也在此刻变得空灵起来,仿如失了魂魄般不疾不徐地从耳边传来——
“福晋,你真的忘了吗?侧福晋的确是被福晋你给推下水的……”
怎……怎么可能?
陶沝脑海中原先所作的那些假设全都在绿绮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当场崩塌,顺带连思考能力也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真的……不是她自己假装摔倒的?”
“不,侧福晋没有假装摔倒。”仿佛是为了摧毁陶沝心中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绿绮狠狠地摇了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总结陈述:“是福晋你推的,而且,你当时还是很用力地推她下去的……”
吔?!
陶沝被绿绮的这番话震惊了,嘴巴半天合不拢。难道,原先的那个衾遥,真的是如倾城所说的那样“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还是其中最毒的妇人之心?
许是看出了陶沝此刻的沮丧和惊吓,绿绮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内疚地继续补充解释:“其实,那件事的确也不能全怪福晋的……”
听到这句话,陶沝那张面如死灰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起色,讷讷地反问道:“是吗?”
“真的真的!”绿绮像是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那个时候,因为侧福晋对福晋讲了一句很难听的话,所以福晋你才会推她的……”
咦?很难听的话?有多难听?
陶沝一脸狐疑地眨眨眼睛,心中估量着这会不会是绿绮临时编的借口。“那……她当时说了什么?”
绿绮并没有直接回答陶沝的这个问题,反而开始满脸担忧地重新打量着陶沝,眼睛里一片雾气蒙蒙:“福晋,你该不会是真的摔坏了吧?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么?”
“呃……”陶沝很郁闷,她根本就从来就没有那个人的记忆,那又从何忆起呢?“你还是先告诉我,她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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