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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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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一怔,继而迅速收起方才脸上流露出的那副垂涎表情。眼波轻轻一转,嘴角随之倾斜起了一个弧度。而后,他就像是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地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这鱼是九嫂要做给九哥吃的吧?唔,我刚才还看到九哥他好像也在这附近,要不,我这就出去找他过来?”
说着,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陶沝哪能就这样放他走,当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袖:“等一下!”
“九嫂还有何事?”十阿哥脸上的笑容此刻纯洁无害得就像一个小天使。
陶沝被他的这个笑容刺激地当场欲哭无泪。“那个,在这里见过我的事情……能请十阿哥帮忙保密么?”万一真被九九那家伙知道了,那她就准备好“吃不了兜着走”吧!
“九嫂既然都这样说了,十弟这边当然没问题——”十阿哥显然也猜到了陶沝这次的求情目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诡计得逞的奸笑,有些不置可否:“那这鱼……”
陶沝的身体本能地一僵。
呜呜——是谁说十阿哥是草包来着?!
这家伙根本就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的典型代表,居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趁火打劫?他令堂的,还真不愧是万恶的皇族成员之一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十阿哥,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嘛——”陶沝低下头,连连做着深呼吸,顺带努力调整面部表情。等她再抬起时,已经对着十阿哥笑得好不灿烂了。“你若想吃这鱼的话,请随意就是了,不用客气……”
“是吗?”十阿哥故意拖长了声调,明显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那怎么好意思?”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那你还……
陶沝心里忿忿不平地暗自诅咒着眼前这位口是心非的皇阿哥,简直连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但表面上却还要佯装大度地绽开一脸谄笑:“不不不,这是应该的……”
她说着,不情不愿地拿起摆在一旁的汤勺,盛了满满一碗酸菜鱼递给十阿哥。“十阿哥请用!”
出乎意料的是,十阿哥并没有如陶沝预料中的那般迫不及待地接过,他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陶沝手里的那个碗,又转头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那个盆,好似在自言自语道:“才一碗?”
“不行么?”陶沝微笑着维持一脸平静。可又有谁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内心深处的波澜早已经翻腾如海潮了——这死家伙,居然还敢嫌不够?!“这碗应该够你吃了啊……”
十阿哥闪动着眼睛,睫毛一眨一眨,露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陶沝真的很难以想像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帅哥,竟然能做出这等类似小狗般纯洁可人的表情:“唔,我还想端一碗给九哥的……”
呸!谁信你啊!
陶沝握紧了小拳,几乎爆出一种想要上去给这家伙狠狠一拳的冲动,但旋即想起自己此次还需要他帮忙保密,当下只得忍气吞声、勉为其难地再次拿起勺子,嘴里嗫喏着:“好吧,再分你一点就是了……”
陶沝高高地噘着嘴,皱巴着小脸再盛了一碗。
见状,十阿哥显然还是不能满意,继续歪着脑袋威逼:“两碗?那宜妃娘娘那儿……”
“你——”陶沝被这话刺激得刚想拍案发作,转头却看到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那名小太监——小刘子此刻正一个劲得跟她使眼色。陶沝一愣,而后仔细思量了一下包含在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最终只得作罢。唉,好汉不吃眼前亏!谁让她这个九福晋做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呢,直接就导致了她现在底气不足,不能公开跟人叫板!
陶沝死死地咬着嘴唇,又盛了一碗。
“唔,三碗啊?好像是不少了……”十阿哥半歪着头,一面用心地掰着手指,一面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盆里的鱼,抽空还侧过头来看看陶沝此刻的脸色。“不过,我怎么算着还是不够啊,那么多人,三碗该怎么分呢,对了,还有八哥,八嫂,还有……”
陶沝气极:“好啦好啦,分你一半总行了吧,不能再多了……”
“这样啊,那……”十阿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而陶沝这边明显已经被逼得快要哭出来了,就差没当场跪地朝他讨饶了:“呜呜,这个鱼是要给倾城吃的,她病了……要不,我改日再做的时候,定叫上十阿哥一起品尝,这样……可好?”
“是吗?”十阿哥大概也看出第一次绝对不能逼得太狠了,再加上又已经有了今后长期利益的保证,终于勉强松了口:“那就先这样吧……只是,九嫂今日所说过的话,日后可不能食言啊……”
“嗯嗯,十阿哥请放心,董鄂决不食言——”陶沝一面指挥着旁边的小刘子将原本那个大鱼盆里的鱼重新分配到两个较小的鱼盆中,一面冲十阿哥连连点头。“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呵——”听了陶沝的这一承诺,十阿哥忍不住嗤笑一声,而后,无比满足地上前抱起了其中一个鱼盆:“如此,那十弟我就先告辞了,九嫂请放心吧,十弟答应过的事情,也一定会记得的……”
可恶啊!
眼睁睁地看着十阿哥乐颠颠地捧走了几乎一半的酸菜鱼,陶沝再度欲哭无泪。老天啊,你看到了没有,这里有一个趁火打劫的混蛋,你赶快打个雷劈死他吧——
呜呜,把她的那一半爱心酸菜鱼还回来啊!
正文 趁火打劫是会遗传的?(下)
陶沝垂头丧气地端着白粥和剩下的那一半酸菜鱼走回了倾城的房间,无限沮丧地正想对着倾城好好哭诉一番某人的那种挨天遣的打劫行径时,却没想到,才一进门,她就眼尖地瞧见房间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此刻还端坐在床沿,正目光复杂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倾城。那一身华丽丽的、光芒耀眼的明黄色龙袍啊,貌似这整个皇宫里只有唯一一个人敢穿……
强行压下嘴巴里那些呼之欲出的抱怨,陶沝整个人没来由地一抖,捧着手里的那盆鱼也差点跟着当场落地阵亡。
那个人居然是康熙。而陪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则如假包换得正是陶沝之前已经见过两次的那位梁公公——梁九功。
Omg——不幸中的万幸!
有那么一瞬间,陶沝忍不住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之前没有一进门就张口大骂那位十阿哥的所作所为,否则她现在铁定被人乱刀砍死——眼刀。
“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鉴于自己的行踪已经被站在房间里的那位梁九功同学所看见,陶沝这边自然是不敢大咧咧地中途掉头离开。但一想到自己要如此近距离地去面对这位传说中的“千古一帝”,陶沝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惊颤得拼命敲着小边鼓的。天晓得,这位康熙皇帝可不比其他人那么好糊弄,自身气场什么的也远比那位皇太子殿下来得强大。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他瞧出了什么端倪,那陶沝的可怜小命就注定只剩下两个字——完蛋。
于是乎,陶沝一时间也别无他法,只得赶紧调动起全身的神经官能系统高度警戒,深吸一口气,低头上前,规规矩矩地朝某人福身行礼。而那半盆酸菜鱼呢,也由始至终都被她牢牢捧在手里不放。
听到这一请安声,康熙终于半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福在他面前的陶沝,似是有些疑惑:“你是……”
陶沝有意无意地又压低了点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来给倾城……呃,姑姑送早膳的。”
“是么?”康熙听罢回转头,以无声的眼神询问仍躺在床上的倾城。
倾城冲他点了点头,淡淡道:“是。”
“噢——”见到倾城也点头作了证,康熙这才挑了挑眉,脸色丝毫不变,视线却是探究般地重新转向陶沝道:“就是你手里拿着的这些么?”
陶沝的头继续压低:“回皇上的话,正是。奴婢……不,是膳房刚刚才做好的。”
“——那打开给朕看看……”
“……”听到这声吩咐,陶沝捧着鱼盆的双手当即又是没来由地一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貌似某人刚才就是……呃,该不会眼前的这位皇帝大人也要……
陶沝还来不及细想,手里的鱼盆已经被过到了那位梁九功同学的手里,而后,被摆到了床边的那张红木雕花书桌上。青瓷盆盖被掀开,一股浓浓的鱼香溢出,气味甚是诱人。
康熙眼也不抬地赞道:“嗯,倒是香得很……”
闻言,站在桌旁的梁九功赶忙拿起勺盛了一碗,用筷子拣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试尝了一下,暗暗点头,随后才恭敬地将碗递到了康熙的手中。
哇靠,有没有搞错啊?!
陶沝的眼睛再度随着眼前发生的这一系列情景而不敢置信地瞪得老大。这鱼可是她做给倾城吃的吔!倾城还一口都没吃到呢,这帮家伙怎么能……
想到这里,陶沝觉得自己有抗争的必要:“皇上,这个鱼,嗯,是做给倾城……姑姑吃的……”
陶沝这话一出,其余三人的脸色顿时如同开了染料铺——什么颜色的都有。
康熙那边才拿起筷子的手登时一滞,紧跟着指骨一紧,咯吱作响。他抬起头,蹙拧着眉心,似是不敢相信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陶沝,反问:“你的意思是……朕不能吃?”
“当,当然不是……”此时此刻,想来就算对方是个笨蛋也能听出康熙适才这句话里隐藏的怒气,更何况聪明如陶沝。她自然是赶紧摇头,哈着腰,努力想要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做一番解释:“只是,这是奴婢对……嗯,的一片心意,所以……”
“嗯?”
被某人这样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陶沝当即很没骨气地立刻双膝跪地,磕头求饶不止:“皇上,皇上请慢用。奴婢,奴婢什么也没说……”
有道是:“不能轻易向恶势力低头”,这个道理谁心里都大概明白。能斗得过的自然不用自己低头,但是,如果明知道就算用尽了自家性命去斗都斗不过的,那就只能是自认倒霉,无奈地向人低头了……
就这样,陶沝战战兢兢、魂不附体地跪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直跪得双腿都已经麻木了,才终于等来了那位康熙皇帝的一声赞美:“这鱼味道不错!”
当然不错啦!哼,他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陶沝心里没好气地想。虽然她至今会做的菜式样不多,精确的统计只有七样,但这七道菜的水平可都是尽得了陶爸爸的真传!正所谓“虎父无犬女”嘛!
“叫什么?”放下筷子,康熙开始询问这道菜的菜名,估计是有点意犹未尽,打算回去以后命人继续去做。
正处于大脑短路状态的陶沝还以为某人是在问她的名字,当即不假思索的回答:“桃子!”
“……”康熙被她的这个答案震得当场脸色风云变幻。旁边的梁九功见状不对,立刻跳出来补充道:“皇上是问你菜名!”
“——”意识到自己出了个大乌龙,陶沝的脸上没来由得一红,小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是酸菜鱼。”
“好一个酸菜鱼!”康熙自言自语着,随即仔细瞅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陶沝,又转头睨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倾城,忽然没来由地一笑,颇有深意道:“呵,有这样的好东西吃,朕倒是也想生病了呢……”
说罢,他站起身,不再发一语地径自绕过跪在地上的陶沝出门去了。而那位梁九功同学呢,亦紧随其后地跟了出去。
哎?他们这样就走了?
陶沝的大脑神经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他祖母的!有没有搞错啊?吃完别人的东西就拍拍屁股走人,感情这家伙以为自己是在吃霸王餐啊——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这样不讲规矩吧?吃霸王餐是要挨揍的,她这儿根本就还没动手呢!
眼看着那抹华丽丽的明黄色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陶沝这才抖得风中凌乱地站起身。紧接着下一秒,在看到书桌上剩下的、如同被人洗劫过一般的那片狼藉后,她更是当场爆出了一种想要就地晕倒的冲动。
不,不是吧……
陶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此刻金星乱冒。
那半盆酸菜鱼基本上吃完了也就算了,毕竟这道菜以前在皇宫里没有人做过,可以算是某人图新鲜,但是……那家伙此番居然连她辛辛苦苦为倾城熬制的病号白粥也喝掉了一大半,这也太……天煞的混蛋,他有没有搞错啊,难道他以前就从来没有吃过大米熬的粥么?居然厚脸皮到这种程度,连这个都要抢?!
呜呜,这帮皇族成员今儿个是全体没得吃早饭么?竟然专跑她这儿来“趁火打劫”,儿子打完了老爹继续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天爷啊,你到底看到了没有,这些人的恶劣行径实在是让人没法活了呀,你赶快打个大点的雷把这些吃霸王餐的都一块劈死吧……
“呜呜——”
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陶沝一动不动地钉在桌前呈石化状,欲哭无泪地看着残留在桌上的那片狼藉,背景处,类似少女漫画中的那种怨气萤火在她身边来回绕着打转。良久,她慢慢地回过头,委屈地扁着嘴望向躺在身后床上的倾城,一脸悲痛欲绝:“倾城……呜呜,都被吃光了……”
见此情景,原本还一直躺在床上的倾城终于强撑着从床上坐起半个身子,斜斜地倚在床柱上,轻声安慰道:“别哭,没事的……”
倾城此刻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很平静,很是能够安抚人心。
陶沝那几乎就要抓狂的心情勉强算是好过了些,但小嘴还是不满地撅得高高的,足以挂下两个酱油瓶:“可是,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爱心酸菜鱼和白粥……”
“没关系的,你的这番心意我心领了……”看着陶沝此刻流露出来的那一副极其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倾城下意识地弯了弯嘴角:“其实,我刚才也忘了跟你说,宫女本来也是不能吃鱼等这些腥物的……”
“这点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听她这样一说,陶沝当下更加委屈,继而不服气地反驳道:“可是倾城你现在不是病了嘛,难道你病成这样,他们还要你去当值么?”
“……”倾城被驳得无话。陶沝慢慢地走到床边,挨着康熙刚才坐过的那个位置坐下,不高兴地噘着嘴抱怨:“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说是感冒发热的时候更要多补充蛋白质,补充营养,所以鱼很适合,而且,吃点辣的东西也可以多发发汗,能帮助感冒好得快些……本来我是想给你做正宗的四川重辣酸菜鱼,可是后来听小刘子说,感冒的时候如果吃太辣的会对喉咙不好,所以我就给你做了这道我爸爸特拿手的奶酸菜鱼,也特意少放了辣椒,酸酸的,不辣的,你肯定会爱吃的,可是……”
说到这里,陶沝顿了一下,继而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开始抽泣:“呜呜,可是没想到,刚才在膳房里,我刚把鱼做好就被十阿哥打劫去了一半,而回到这里,又被……呜呜,我做得那么辛苦,结果,结果你却一口没吃到……”
“好了,我明白的……”倾城这样说着,目光一直柔柔地望着陶沝,那样干净,清爽,如同一泓淡静的秋水里,里面荡漾着恍如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半晌,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你别难过了,真的没关系……”
虽然倾城这样说了,但陶沝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提议道:“呜呜,那,我再去帮你重新做一份,好不好……”
“不用了……”倾城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刚才在膳房做了那么久,想必也累坏了,休息一下吧……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可是……”陶沝担忧地看着倾城依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小声提醒:“倾城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
倾城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没关系,反正我一点也不饿……”
“那怎么行!”听到倾城这样说,陶沝立马激动地跳将起来,抓着倾城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现在正病着呢,如果再不吃东西的话,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的……”说着,她松开手,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就去膳房里看看,看那边还有什么现成的吃食给你拿来……”
“不用了……”
没有理会倾城的这番言语阻挠,陶沝径自走向门口,正想推开门出去,孰料,这时候外面也正好有人推门进来,两个人毫无意外得正好撞个正着。
陶沝被撞得差点跌到地上,还没等她扯开红唇准备开骂“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门”时,就听到从自家头顶正上方传来一声近似质问般的狐疑口气: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声音让陶沝莫名得感觉实在是耳熟得很,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当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明明白白地瞧清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张脸时,几近惊魂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眼前的那那那……个人,竟然是十三阿哥?!
妈妈咪呀,殆志大条了!
正文 三遇四四
“你,你……是谁?”
十三阿哥显然是没能想到自己随意地从外面推门而入竟然也会撞上人,当下不禁有些愣神地呆在原地。 “怎么会在倾城房里?”
她是谁?还不就是他之前一直寻找的那个“情敌”宫女呗!现在她就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甚至是咫尺之间,而他却完全认不出来……唉,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吧!
陶沝在心里暗暗接着话,但嘴上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乖乖作噤声状。现阶段的她正处于可怜的多事之秋,实在是不想再招惹这位原本就对她相当不利的十三阿哥来一次雪上加霜。所以,冲眼前这位仁兄装无知装乖巧就是她此刻的唯一出路。
然而,就在陶沝此刻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时,十三阿哥那边似乎也存了别样的心思,跟着陶沝一起保持了沉默,只两眼看着陶沝发呆。那感觉,竟像是要准备和她就这样一直对峙下去,开打长期持久战一般。
在这种近似诡异的静默中等了好一会儿,陶沝有些心虚地半抬起头,拿眼偷偷瞄一眼站在她近前的这位十三阿哥。
此时此刻,他头上没有戴帽,所以陶沝可以清楚地看到自他前额不断冒出的大粒汗珠。又因为正对着门,所以他那一身水蓝色的织锦长衫,在其背后的那一片蔚蓝色天空的映衬下,显得那样清朗迷人,只是衣角鞋面上不知为何沾了些许灰黄色的尘土,看样子像是刚打外面回宫后就直接跑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呼——真不愧是清穿史上公认的“万人迷”啊!
即使身上只穿着极普通的便服,装扮也与平常百姓无异,还外加这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却依然难掩其俊逸非凡的相貌,显得那么光彩照人,耀眼夺目——当然,如果他不是那样眼神灼灼的、极度探究的死死盯着陶沝,且露出一副眉头深锁、神情凝重的样子的话,那么风采势必会更加不凡。
见十三阿哥一直这样目光炯炯地打量着自己,陶沝立刻后退几步,反射性地低头:“我,不,奴婢是……新来的……”
“新来的?”听到陶沝这番支支吾吾的解释,十三阿哥只略微滞了一下,继而便开始心生疑虑。他上前一步,弯下身去,试图窥探陶沝的脸:“那就是说,你原先不是这乾清宫里的?可是,爷怎么觉得,以前好像有在哪儿见过你……”
被他这样一说,陶沝本能地语塞,赶紧把头埋得要多低有多低:“奴婢……奴婢真的是新来的……”
“是吗?那你把头抬起了让爷瞧个清楚——”十三阿哥似乎不肯轻信陶沝的这番说辞,他直着身子,伸手就想去抬她的下巴。陶沝顿时被他的这一举动给吓得全身颤抖个不停,正想挪脚不留痕迹地往后移,以避开某人的手,就在这时——
“外面是十三阿哥么?”属于倾城那特有的淡淡嗓音从里面幽幽传来,听在此刻的陶沝的耳朵里,圣洁庄重得就仿佛是救世主从天降临了一样。而与此同时,这话听在那位十三阿哥的耳中,显然又换了另一种意味。
短短几个字,就好似仙乐一般,使得原本还站在门边对陶沝咄咄相逼的十三阿哥立马丢下了眼前的一切,瞬间飞奔而入,直捣床边:“是我!倾城,你没事吧?”
额滴亲娘喂,真是谢天谢地!对了,还要谢倾城……
见十三阿哥终于转移了注意力,陶沝的心里总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里面,从刚才起就一直斜倚在床柱上的倾城此刻则对着面前的十三阿哥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温柔神色:“我没事,劳累十三爷担心了。”
见倾城如此亲近,十三阿哥自然激动得语无伦次,赶紧执起倾城的一只手挪到胸前,深情解释:“对不起,倾城……我刚从外面回来,才听说你病了的事,所以……”
“没关系——”倾城再次勾了勾唇角,脸上冲十三阿哥绽开一个带点虚弱的笑。只不过,她的眼神却是幽幽地穿过了他,直直地瞄向了仍然还傻傻站在门边望向自己的陶沝。
十三阿哥显然也察觉到了,立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见陶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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