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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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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点,陶沝先是一愣,继而便不由自主地抬起眼来望向摆在明间里的那张黑漆嵌螺钿花蝶纹条案,此刻,后面的那个位置正空置着,想起之前某人坐在那里批阅奏则、看书写字的情景,想起他曾温柔地冲自己微笑……陶沝的脸上突然没来由得一红。
她,果然是喜欢上他了呢……
陶沝可以清楚感觉得出来。不管是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她胸腔里那颗咚咚乱跳的心脏是永远不会骗人的。看不到他时会想念,看到他时又忍不住会脸红,这其实就已经是喜欢了吧……
可是——他会喜欢她吗?会喜欢她这个貌相一般、一无是处的小丫头么?
或许,不会吧……
只是,如果不是喜欢,如果他不喜欢她,他还会让她来这里么?亦或,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其他目的?然而,就像之前四四大人所说的,她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全身上下又有何处可以被他利用的呢?
陶沝用力咬咬嘴唇,试图甩掉脑海里冒出的这些越来越沉重的想法,开始专注地对着手里的书本发呆。因为早已没了看书的兴趣,所以她这会子只是一页一页地机械翻着,心里则暗暗抱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那家伙为什么还不来?该不会是在耍着她玩吧!
既然有事,那就应该晚点再找人去叫她嘛,这么早把她找来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间接的谋财害命吗……
陶沝这样想着,又重新起身,走到那位贾公公刚才所指的两排书前站定。他刚才好像说过,那家伙把她喜欢的书都排在这里了,干脆从这里面再找一本打发时间吧……
陶沝纤白的手指轻轻划着那一本本书背,眼睛则快速地辨认着那些书名,口中自言自语:
“这本《笑林广记》已经看过了,那本《笑笑语录》也已经读完了,而这本……咦?这本不就是上次才看了一半的《迂仙别记》么?唔,那继续看这本好了……”
陶沝嘴里念着,从书架上抽出这本被夹在书架正中间的《迂仙别记》,突然觉得手感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当下定睛一看——
咦?不对,这里面怎么好像还夹了一封信啊……汗,竟然还是他令堂的是用满语写的……
手里捏着这封信,陶沝不禁皱眉,凭借她入宫以后自学的基础满语,依稀可以猜出,这上面写的收件人姓名字就是那位现翰林院侍读学士——揆叙。
话说,揆叙这个名字对陶沝而言并不算陌生。没办法,谁叫人家毕竟也是明珠之子、纳兰性德的兄弟,怎么说也算有点名气嘛!只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隶属八爷党的成员之一才对吧?那为什么……他现在会跟太子通信呢?难不成,这古代也有“无间道”一说?也不能够啊!按理说,明珠和索额图不是一向属于政见不合的两个党派吗,那太子又怎么会……
陶沝定定地看着这封信发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怎么做。说不好奇这里面的内容肯定是假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东西绝对跟现阶段太子党和八爷党之间的争权夺势有关。
是故意的么?
故意把信夹在这本书里,故意让她有机会看到?
只不过,看了又能怎样,她不想去改变任何历史,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能够改变历史……
她二十岁生日那一晚,师兄在送给她那条十字架项链之后,还说过一些话,虽然她当时因为太兴奋了而没能听进多少,但是,“别改变历史进程”这句,她是听到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卷进去,不想卷到这个还未形成最终状态的“九王夺嫡”的大漩涡里去……
想了想,陶沝决定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把信重新夹进书里,刚要塞回架子上,却突然发现这本书正对着的书柜里部,竟然还藏有一个令人不宜察觉的暗格。陶沝心中一震,忍不住好奇地伸手进去推开隔板,而后,出现在眼前的那个东西便让陶沝在一瞬间猛然停止了呼吸——
哇噻!这这这……里面的东西,好像正是一本传说中的春宫图哎!
乍见之下,陶沝忍不住脸红心跳,但很快,她便迅速回过神,将东西从暗格中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极度猥琐。正准备小小翻阅一下呢,却不料,门口这时却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响动——
有人进来了?!
陶沝来不及细想,当即条件反射似地赶紧把春宫塞进怀里藏好——好吧!得承认,这便是像她这种从未见过某种世面的好色群体的本能反应,而后顺手把刚才夹了信的那本书给放进了暗格里,顺带将暗格门重新推上,又把书架上的那两排书籍重新进行一次排列组合,让人一时也看不出里面究竟少了哪本书,最后,她才飞快地从另一边的书架上抄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
进来的仍旧是那位贾公公,仍旧是点头哈腰地冲陶沝恭敬行礼:“回格格,实在对不住,太子今日有事不能过来了,所以命奴才来送格格回去……”
哎?!
陶沝额角划下数道黑线,连带额角也跟着挂下一滴冷汗。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啊?吃饱了撑德没事干跑来耍她玩么?莫名其妙!
陶沝在心里暗暗腹诽着,但面上却是依旧一脸平静如常。“既如此,那又要有劳贾公公了……”
“格格这话真是折煞奴才了……”贾公公依旧恭敬地行礼,但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陶沝胸前那明显异样的突起,随即往门外走去。“格格请随我来!”
陶沝显然没注意到他的这一目光扫射,一颗心全都放在揣在怀里的那本春宫图上。她微红着脸,掩饰似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贾公公后面亦步亦趋。那模样,真是不让人以为她没做亏心事都难!
两人走至毓庆宫门口,那位贾公公突然停住了,似是想说些什么。陶沝见状,赶紧抢着发话:“公公,您送我到门口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吧……”
那位贾公公这一回倒也没再客气,只淡淡地冲她施了一个告退礼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格格请走好!”
陶沝登时把头点得犹如小鸡吃米,表情那叫一个殷勤备至:“嗯,既然公公有事,那就先去忙吧……”
“……”见此情景,那位贾公公没再说话,只是表情若有所思地再看了陶沝一眼,便一声不吭地重新进门去了。只留下陶沝一个人站在宫门外暗自心爽不已,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猥琐奸诈——
HOHO——春宫……
正文 那一本华丽丽的春宫啊!(下)
春宫是何物?
简单的说,就是以某种活动过程为主题的绘画。在古代,它通常被用来传授人们某种活动的具体知识和技巧,当然,也有专以煽情为目的的。据说,它在艺术上也同样存有高下雅俗之分。
虽然陶沝在原先那个时代里年龄已满二十岁,但她有生以来貌似还从未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春宫为何物。So——可想而知,在无意中得到这本春宫图的时候,她心里究竟会是怎样的兴奋无比和激动万分……
当然,虽说陶沝之前不曾见识过古代春宫图这种东东,但某些该知道的事情她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比如,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光明正大、当着众人的面翻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回自己房里慢慢深入研究。
于是乎,陶沝头一次在还未到晚膳时间便早早地起了回房的打算。她健步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往回赶,一路头也不抬地走得飞快,那迫切程度,比起平日里帅哥美男对她的诱惑,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偶尔,她也会掀起一点唇角,脸朝地,眯缝着眼睛暗自猥琐地发笑,笑容像极了一只正打算去偷腥的猫。
因为一心只顾着怀里那本春宫画的关系,陶沝始终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异样眼光以及路上的其他人。于是就有成语总结得好啊——顾此失彼,还没等陶沝走到一半的路程,便因为一个没留神,当众又撞上了一个——不,应该是两个人。
这两人绝对长得比她硬实多了,陶沝可以认定,因为此番她被撞得狠狠往后退了一大步才总算稳住身子。秉着现阶段还是少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念头,陶沝干脆连头也没抬,便习惯性地冲前方行礼道歉:“奴婢该死!”
原以为对方好歹也会很快回个礼或说句话什么的,却不曾想,陶沝屈膝站在原地等了好半天,对方居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回她撞到的不是主子辈的人物么?
陶沝下意识地抬起头,紧跟着就听到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她,果然是该死了!就算不死也得丢掉一条命了……
呼——真不知道该说她今日的运气是好还是坏,因为这会子被她撞上的两个人,竟然就是她家九九和十阿哥。
有那么一瞬间,陶沝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混乱。而与之相对的,十阿哥这边此刻也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大概是在猜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穿着一身明显不是她自己的宫女服。至于九九那边就更不用提了,那张原本宛若天人下凡的脸庞在见到陶沝之后,立马扭曲得连他那位亲娘——宜妃估计也认不出来了,铁青无比。
陶沝被他一吓,本能地转身就要逃跑。只是在有过前次的经验教训之后,九九这回哪还能容她轻易私自开溜啊,立刻眼明手快地伸手往陶沝衣领处一抓,将她重新带回到自己胸前。
陶沝下意识地拼命挣扎,不料用劲过大,原本藏在她怀里的那本****图便华丽丽地从其胸口顺势滑出,pia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是吧?居然掉出来了?!
见此情景,陶沝心中不免一凉,连带手上也停止了挣扎,而九九和十阿哥两人呢,却因为这一意外状况的发生而一时显得有些反应不及,待怔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重新瞪大了眼睛去瞧。
呜呜,这下铁定死得惨惨的了!就算能侥幸不死,恐怕从此也难活了——
在亲眼目睹从陶沝怀中掉出来的那本册子究竟是什么东东之后,十阿哥禁不住“扑哧”一笑,而后赶忙把脸别到了一边。而九九呢,刚才还是铁青的脸这下子可算是全被抹上煤灰了,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脸逼近陶沝,距离几乎只离她相差一寸,五官继续扭曲成一团,一双摄人心魂的邪魅桃花眼更是死死地盯着陶沝。
“这是什么?”
呃……这个问题该让她怎么回答才好呢!明明,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嘛……
陶沝咬着唇不敢轻易出声。没想到这一畏惧的举动却被九九同学当成了无视,紧接着便招来了他那双大手狠狠地掐住她两边肩膀的严重后果。
“说啊——”九九的表情透着极度的嫌恶,一张脸几乎已经进了熏烤炉。“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啊?”被九九这样一逼话,陶沝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声吼了回去。不过一本春宫而已,这家伙至于当着十阿哥的面冲她大呼小叫的嘛!
虽然这家伙是自己现阶段名义上的夫君没错,但她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为什么这家伙总是用这样一张脸对着自己?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也知道他其实不想娶她,可这些又不是她的错,他冲她发脾气顶什么用?算起来,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啊,两人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才对嘛!哼哼,既然他先不仁,那她也绝对不会跟他讲义。打定主意跟他杠上好了,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嘛,反正倾城那边到时候肯定是会想办法救她的……
So——这样一想,陶沝此刻说话的态度也开始变得相当硬气起来:“不就是春宫呗,还能是什么,爷难道不会看呐?”
“你——”兴许是陶沝回话的语气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九九本能地一愣,手上竟下意识地松了些许力道,随后凛声,一字一句:“哪儿弄来的?”
陶沝左右游移着目光,就是不看九九的脸,只撇撇嘴道:“我说是路上捡的,爷相信么?”
“你……”还没等她把这话说完,九九已经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注意,这是勒而不是爱抚,意思就是,如果那两只手再向内收紧一分的话,就可以直接按杀人论处了。“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当面说谎了?”
嘁!这有什么不敢的?
自从她莫名其妙穿到这个倒霉的朝代,貌似就没说过几句真话。
“……”陶沝被九九勒得整个呼吸通道一滞,胸口也跟着一堵,但望向某人的眼神却仍是充满了一种不屑的味道,翻译过来就是: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似是读懂了从陶沝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这种含义,九九手上的力道陡地加大,若不是十阿哥站在一旁看着,陶沝估摸着,他连当场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完了!在那根颈动脉上,她好像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末梢神经在突突地狂跳不止了……
难道,她今日真的会命丧在这位当朝九阿哥手里?呜呜,她还没来得及跟倾城求救呢……
“九哥,你还是放开九嫂吧!你看她都已经被你勒得快呼吸不了了。而且,你们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当众亲她呢……”见两人始终互不相让地以眼神对峙,那位一直被冷落在旁边的十阿哥终于发话了:“八哥还在前头等着咱们呢,咱们还是应该先去办正事要紧……”
“哼——”一提到八阿哥的名号,九九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的神色,但还是不肯死心地狠狠瞪了陶沝一眼,又重重地“呸”了一声,这才一脸厌恶地松手甩开她,忿忿地径自往前去了。
你才呸呢!暴力狂!
陶沝暗自腹诽着,手上轻轻揉着被这位仁兄抓痛的肩膀和脖子,小嘴一翘,随即颇为不满地冲他的背影猛翻白眼。
十阿哥见状,跟着一笑,迈步走过陶沝身边:“九嫂,这可是一次!”
“什么一次?”陶沝被他说得一愣,不明白地抬起头,瞪着眼睛无声反问。
难得十阿哥也看懂了她此刻的狐疑眼神,当下斜斜一挑眉,轻声笑道:“就是那天的鱼啊!要知道,十弟我救人可不是白救的……”
陶沝当即一怔:“你是说——”
“没错!十弟我就是这个意思……”见到陶沝这副不情愿的模样,十阿哥忍不住当场大笑出声,墨黑的眼睛闪烁着一丝不同于其外表的狡黠。“那就麻烦九嫂啦……”
“老十,你还站在那儿磨蹭什么?”听到十阿哥的笑声,早已走到前面去的九九再度回过头来,语气甚是不耐烦地催促着某人尽快跟上。“还不快走!”
“来了!”十阿哥应声向前走了两步,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于中途转了回来。只见他动作优雅地从地上捡起那本****册子,很是暧昧地冲陶沝一笑:“九嫂,其实有些事,还是让九哥亲自教你比较好,所以……这本书就让给十弟我看吧!”
说完,也不等陶沝回答,他便自作主张地将那本春宫册子揣进自己的怀里,而后一路小跑地追人去了,只留下陶沝一人站在原地怔愣发呆。
我靠!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
春宫图这种东西居然也有人跟她抢?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堂而皇之地抢走的……呜呜,这样一来,那她刚才不是完全白忙活了嘛?呜呜,她心有不甘啊……
思及此,陶沝立刻回转身,正想朝走到前面去的那两个人狠狠做一个鬼脸,算是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结果,竟被她意外发现一个还未来得及逃走而暴露了目标的鬼祟身影——啊,不对,好像还不止一个,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都在跟踪她。其中一个小太监貌似有点像上次跟踪过她的那个——不会吧,这家伙竟还如此锲而不舍?还有一个,却似乎是倾城最信任的那位小太监——
薛公公?!
吔?!奇怪了——
他这会子莫名其妙地跑来跟踪她,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正文 孰轻孰重(上)【番外】
毓庆宫。太子书房。
“哟——这是谁啊?”
翌日清早,当那位身着一袭香色锻袍的这间书房的主人刚跨进门,看到的就是站在室内正中央的那一抹清灵绝美的湖绿色身影。他先是本能地一怔,随即便在唇角挑起了一个邪魅的微弧,原本磁性饱满的嗓音里也在霎时间充满了一种戏谑的味道。
“方才接到奴才通传,说是皇阿玛身边的倾城姑姑竟然大驾光临,本太子听了还甚是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本太子还真是错怪他们了……”说着,他顿一下,转头朝跟在自己身后、此刻正候在门边的那名小太监尚善朗声喝道:“来人,还不快给倾城姑姑看座上茶!”
“嗻——”才刚刚为某人书案上奉完茶水的小太监尚善听闻此言,立刻紧张地上前一步领命。正打算抬脚离开,就听到倾城那一贯清冷平淡的嗓音从背后适时传来,很是决断干脆的。“不必麻烦了!太子爷,奴婢今日前来只是有话想对您说,说完就走——”
“?!”听出她此刻暗藏在话里的深意,他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慵懒地挑了挑眉,嘴角虽仍勾着浅笑,但其故意拉长的声线却已毫无保留地诉说出了主人这会子的淡淡不悦。他幽幽地审视了她半响,继而将目光直接横向一旁的小太监尚善,淡淡吩咐道:“既如此,那你先出去吧。爷这儿有事商议,若没叫人,不准进来……”
“嗻——”小太监尚善很是听话地退步出门,末了还不忘贴心地帮两人把书房门关上。
“好了!不相干的人都已经走了,这下可以说了吧——”待小太监尚善走出门去,他突然没来由地垂眸嗤笑一声,薄抿的红唇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而后旁若无人地信步走至书案前坐下。“还不知道倾城姑姑今日究竟是有何事来此指教,本太子实在是受宠若惊、甚感荣幸啊……”
“哼——”她似是有些不满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随即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来意,冷冷的语气中不包含任何的情绪起伏。“太子爷,明人不说暗话!倾城今日前来并无他事,只不过是想小小地告诫一下太子爷,请您离她远一点!若是可以,今后最好都不要再见她了……”
“她?”他显然没料到她此番前来的目的竟是如此,本能地一愣,随即便会意过来,唇际立刻染上了一抹极暧昧的笑。“……她……”
她冷眼瞧着他贮存在嘴角边那满是调侃的笑,脸上尽数溢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对,若是你不想对她负责,就离她远点……”
“呵,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倾城姑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你的那位旧识啊……”直接忽略掉她脸上的那抹厌恶神色,他伸手优雅地端起摆在条案上的那杯雪瓷茶盏,送到唇边浅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又重新把茶盏放回案上,隔着那一道氤氲的茶雾远远地打量着她:“真看不出,她在你心中倒还是挺有地位的嘛,竟然能让你亲自跑来见我这个最令你生厌的人?”
闻言,她的脸色忽然不由得一黯,但回话的表情和语气却始终不卑不亢。“太子爷,若是您对奴婢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可以冲奴婢来,但请高抬贵手,放了她。她太单纯善良了,不适合这皇宫之内的权利争斗……”
“是么?单纯善良?”他斜靠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她对某人的四字评价,冷不丁眯起眼睛,阴阳怪气地当场哼笑了一声,挑眉反问:“呵——你怎么知道她不适合?”他那略带深意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正对上她那双犹如黑琉璃般迷人的美瞳,磁性的嗓音透着一抹故意的戏谑轻佻。“我却觉得,她合适得紧呢……”
他,是在故意激怒她?!
意识到这一点,她突然没来由地冷静了下来,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太子爷,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究竟是想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
“目的?”他的眉梢不紧不慢地扬起一丝讥笑,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雪白无暇的盏盖上悠然地划着圈儿,嗓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这话要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吗?”她坦然无惧地面对着他,眼底透着满满的嘲弄。“你明知道她是九阿哥的嫡福晋,还故意佯装不知地找机会接近她,让她对你心生好感……你这样玩弄她到底有何目的?”
这话一出,他全身条件反射似地一震,就像是当场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斜睨着仿佛洞悉一切的她,琥珀色的丹眸里精睿顿现。
她居然会知道?!
沉默,继而敛眸。他重新端起茶盏,缓缓送到嘴边,却迟迟没有再喝。半晌,他冷笑一声:“玩弄?!”顿一下,他又抬起脸,嘴里接着重复一遍,目光直直对准她:“你说我玩弄她?”
“难道不是吗?”她答得那样理所当然,声音清冷飘忽得就像来自天外。
“呵——”他听罢,却是不怒反笑,笑容在下一秒骤然变冷,原本紧握的雪瓷茶盏也在“啪嚓”一声轻响后在他手中裂成碎片,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汩汩渗出。他站起身,敛去笑颜,将残留手中的茶盏碎片重重地砸在了条案前的地上,掷到了她面前。他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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