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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斗(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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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钰却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她未曾想此刻会见到夜羽,心底的内疚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不是铁石心肠,纵使为了胤禛的利益要去牺牲一些,却还是会负疚。
原来要成就大业,不光要有谋略,更要冷血。
夜羽全是浑然不知云钰心头翻腾,穿过回廊,亲热的挽住她的胳膊,笑道:“云钰姐姐,好久没见了,你是要去福晋那里么?”
一边的水色听她言语,不由捂嘴一笑,打趣道:“福晋和我家格格前日才见过,竟然又是好久不见……”
两人这么一打岔,倒教云钰将心底的郁结打开些许,她转身瞪了水色一眼,佯怒道:“没规矩,还不给福晋请安?”
夜羽摆了摆手,笑道:“免了。”
自从那年夜羽住到四贝勒府上,便和云钰关系极好。即使是嫁了胤祥,和云钰的关系也没有变过,俩人倒是越发的亲厚,好的浑似一人。连带两人的侍女也相互熟悉,夜羽更是免了水色的例行请安,所以水色才敢这般大胆的开玩笑,换了别人,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云钰见状也笑了笑,轻道:“夜羽,怎么得空前来?不是说要多陪陪胤祥么?他要随扈,你们可是有好一阵子见不得面了。”
夜羽脸微一红,笑道:“不说这个,是四福晋请我前来的,说是今天是年侧福晋的小寿,一同为她庆贺。”
云钰这才知道,原来云铧请自己前去,竟然是为了给年乐容庆生。她微皱了眉,心下有些奇怪,云铧和自己一般,从未将这年乐容放在过心上,怎么此刻……
当下也不多说,只是和夜羽并排,说笑着往云铧处去。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初晓莫道君行早(2)

两人尚未及进门,便听见里面欢声笑语,云钰抬眼看去,园里贵族女眷正聚在一起谈天游戏。她心里顿时有些不愉,无论如何,她也算得府上女眷,这样的场合云铧竟没让她先来。虽说是因为她的身份问题,但自己心底却还是有些黯然。这些年她与胤禛日夜相处,却因为康熙的密旨而不得名份,到现在身份依旧是费扬古的庶女。只是这事除两人外,并无三者知晓。可也正因为如此,府外风言传遍,闹得各府女眷见她之时,眼底都有嘲笑之意。
思及此处,云钰不由扭头看了夜羽一眼,只见她仍旧微笑如常,目光正好和自己相对。云钰只见她清眸如水,似是了悟,却不见一丝嘲讽或同情之色,多的是理解,心下不由万分感动。却又想起方才自己的决定,心中的内疚与难过再度升腾,像是块大石,死死的压在心头,直压的人气也不能喘。
云钰微点了头,心中轻道:“都道人世因果,无常轮回。她如此坦诚待人,莫怪命运如此厚待于她。我在心性这方面,终是远远不及,只落得算计二字罢了。”
思及此处,她心底更是苦楚难当,却也不怨命运不公。反正自己本就是应死之人,这一切,只不过南柯一梦,能遇到胤禛,却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了。
夜羽浑不知云钰心中所想,只是向前踏了一步,轻挽住云钰的手:“我们进去?”
云钰本不想进去,刚欲回话,院中大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其中一人似笑非笑站在门口。那人一张粉面精心雕琢,正是芙蓉如面柳如眉,那一身桃红丝缎旗服,除了旗头与自己不同之外,两人仿佛一个模子铸刻出来,不是年乐容又是谁?
“见过十三福晋,请福晋金安。” 年乐容给夜羽行过礼之后,唇边扬笑,又看向云钰,“云钰格格来了,怎么不进来?”
云钰点了点头,也笑着开口:“刚要进去,却见侧福晋站在门口,一时愣忡,以为是见了镜中的自己。”
一边的夜羽听到这话,顿时捂嘴笑开。云钰这话分明是暗指年乐容凭着相貌与自己相同才当上侧福晋,当年的事情也略有风声传出去,现在她如此暗指,在场的人哪有不明白的?好在只有数人,年乐容也不至于太难堪。
只是年乐容面上还是僵了一僵,这事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她深吸了口气,随即道:“这真是巧,我和格格的衣服竟然完全相同,若非这旗头明显分别,的确让人分辩不出。”
夜羽听她这话,不由向年乐容的旗头看去。只见她装扮隆重,一切皆是侧福晋品级;而回观云钰,却是格格的装扮,两者完全不同。
两人都是话中有话,刚刚照面,就互相往来了一个回合。云钰无心于她说话,便顺着年乐容的话头道:“正是,侧福晋的旗头的确华贵,只比我姐姐差了些许。说到姐姐,可在里面?”
她知道年乐容最怕的就是云铧,毕竟是当家主母,与她侧室的地位云泥之别,于是便抬出云铧。果然,此语一出,年乐容只得让开身子,点头道:“福晋已经摆下宴席,单等十三福晋了。”
言罢也不看云钰,径自转身离去。
云钰夜羽对视一眼,两人都面露笑容,缓步而进。
入得园内,便闻异香扑鼻。云铧命厨房做了各味珍稀佳肴,又取时令鲜果置于宴席之上,香气冲腾,不由叫人食指大动。
云钰远远行来,见云铧在主席上与众家女眷说笑,言谈举止之间,无不贵气彰显,她似乎从云铧的身上可以看到些许母仪天下的影子。云钰轻轻摇了摇头,真是各人各命,或许最终的结局,从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的。
再向前行得两步,便见云铧身边坐的,分明就是沐妍。她一身镏紫袍服,脸庞较以前圆滑些许,却更显荣贵,此刻她正执了杯,淡品清茶。沐妍显然已经见到她,却不动声色,仍旧坐着不动。
云钰心头掠过一阵异样滋味,突然想起那时出征噶尔丹之前的赐宴。自己跟着云铧去赴宴,沐妍向自己做了鬼脸,要自己和她同坐,那时情境仿佛就是昨天,历历在目。可细数,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云钰,来,这里坐。”云铧见她前来,笑着起身招呼,唤她坐到自己身边。云钰也不推辞,在云铧的右手坐了,眼睛却仍旧看向沐妍:“很久没见到八福晋了,福晋身子可好?”
沐妍这才放下杯子,将将扯出一抹笑容:“劳云钰格格费心。”
九福晋则宁在一边安坐,看两人面上笑容如常,言语之间却是生疏客套,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冷笑。谁知这笑声刚出口,却又听沐妍道:“云钰格格何不与我同坐?我们已经好久未见,自小的友情,可不能这么淡了。”
莫说九福晋愣在当场,就连云钰也愣住了,她与沐妍自康熙四十四年之后,便渐行疏远。之后沐妍与她生分至极,今日却出此言,似有示好之意,颇让她心头万般疑惑。若是当真想修好,先前又何苦那般无视?
云钰的目光在沐妍脸上转了几分,心底一时闪过许多想法。她瞥了瞥一边的则宁,又见年乐容一脸探究,当下笑道:“好,正想和八福晋说说话。”言罢便与沐妍身边的则宁换了位子,状似亲热的与沐妍同坐。
无论如何,她总归不能当面驳了沐妍的面子。若是她当真有修好之意,自己也愿意,毕竟自己和沐妍同根而出。即使不能同气连技,至少也不要相互拆台。如果沐妍是别有用意,自己多上几个心眼,防着点便是。
沐妍见她坐过来,面上神情欢喜,竟然亲自执了壶,为她斟酒:“这酒是我自府中特意带来,产自法国的香槟酒,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尝尝看是不是当初的味道。”
她说的话云钰一听便懂,以前自己和沐妍在现代,常去胡吃海喝,自己不喜欢喝酒,却对法国产的香槟别有爱好。每次吃饭必点,沐妍常笑话她叶公好龙。此刻她又提起,却让云钰感觉有如隔世,她不由心下一动,接过酒杯,望进沐妍的眼眸。以前种种顿时如云雾般卷来,两人执杯对看,眼中竟然都是泪光盈盈。
两人这般对望,教所有人都看的分明,夜羽只轻轻一笑,举杯敬向云铧:“四嫂好兴致,聚了这么多亲戚姐妹,我们还真是难得聚在一起。”
这话一说,年乐容顿时面有得色,虽然这场聚会是云铧所邀,但名头却是为她贺寿。且不论这背后原因如何,但却也让她有足了面子。
云钰和沐妍也放下杯子,加入众人的聊天中来。只是云钰有些奇怪,云铧向来不喜年乐容,怎么这次对她的生日会如此上心?还大张旗鼓的请了这么多人来,她探究的目光不由向云铧扫去。云铧一脸恬静的笑容,正侧了身子和一边的九福晋说着什么,倒是那九福晋则宁见云钰抬眼来看,顿时冷了脸,哼了一声。
她这么一哼,云铧倒是回过头,正迎上云钰的目光,她笑了笑,却也不做任何表示。云钰无法,只得在心中暗自揣摩,表面上却也融入欢笑,同众人一般娱乐。
酒过三巡,见众人都各自欢娱,沐妍与云钰二人便借口离开,两人也不说话,只默然并肩前行,一直行至云钰屋中坐下。
两人对坐片刻,一时间竟找不出一句话来说,云钰不由觉得有些凄然,思及以前种种,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
所幸水色此刻正推门进来,为两人端上清茶,恭声道:“请八福晋、格格用茶。”言罢转身退出,云钰亲自为沐妍倒上一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只是这清朝怎么也找不到咖啡,只能让你陪我喝茶了。”
沐妍也似乎陷入回忆,望向面前的绿茶,轻轻端起,吹去表面上的浮沫:“你还记得……离上次喝咖啡,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云钰微微沉默了一下,望进自己面前的茶杯,那绿茶的香气随着水雾散开,恍惚间仿佛那年同沐妍坐在茶馆,她和自己抱怨工作太多,多的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那茶杯中茶叶上下沉浮,渐渐有几片浮在杯口,更多的却是沉了下去,茶杯中的水也渐渐呈出翠绿的色彩,看上去赏心悦目。
“沐妍,”云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从来不喜欢把话憋在心里。这些年……我们两个几乎都没有机会说上话,或者说,你根本不愿意同我说话。”
她看向沐妍,正巧沐妍也抬头看她,脸上有着几分不自然,云钰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想知道,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为什么……你后来当我是陌生人。”
沐妍眼中闪过几丝复杂的眼神,慢慢垂下头,只是拨弄着手中的白瓷茶杯,也不说话,半天才又抬起头,看向云钰:“你还记得,康熙四十四年八月……”
云钰愣了一下,脑中迅速闪过那年的情形……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第七章,原是前因误尘缘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天气热的仿佛连人都要融化。路上不时有人中暑晕倒,宫里冰块用量超过以往数年。民间之人并无冰块应暑,就只有打了冰凉的井水冲洗。药店里能够抗暑的药也卖到脱销,正是有价无市。
云钰向来怕热,这会在府中更是热得恨不得脱去一层皮。胤禛知道她怕热,府上泰半的冰块都送到了她的房里,每日放了几块大冰在房中降温,冰镇酸梅汤、绿豆汤什么的也是无限量供应。而胤禛每日也就在云钰房中歇息,所以旁人也无话可讲。云铧虽然是福晋,待遇却远不如云钰好,更不要说那几个侧福晋。
所以,云钰房中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一到两度,她便门也不肯出,整天只窝在里面。这里不比现代,没有防晒霜,那么烈的太阳,可想而知紫外线要有多强烈。只怕出去晃上一两圈,就可以荣登非洲小白脸的宝座。更何况,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云钰此刻分外怀念现代的空调,科技果然是好东西。她多么想念在办公室里被过足的冷气冻的感冒的日子;多么想念在开足了冷气的火锅店里吃东西的日子;多么想念在商场里购买化妆品的日子……呜……
云钰郁闷的只想仰天长叫,古代的夏天果然好悲惨。看她现在,只穿内衣在屋里晃,却还是热的大汗淋漓,云钰猛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扑到一边放置的冰块上,将大块的冰抱在怀中,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格格!”去端冷饮的水色推门进来,见云钰极为不雅的将冰块抱在怀里,宛若抱着什么至宝,吓的手中的碗顿时落地,脸上瞬时变了颜色。
“呃……”云钰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快,讪笑一下,却不想放开怀中的冰,“你……”
“格格,您这像什么样子……若是被贝勒爷看见了……格格……”水色惊的话都说不完全,正念叨,却见云钰像猫一般的将脸在冰上蹭了蹭,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热……”云钰心有不甘的嘟囔了一句,慢慢从冰上爬进来,“热……”
“格格……”水色面上有几分难看,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您虽然得贝勒爷宠爱,但您也不能……”
云钰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闭嘴。水色无奈,闭口不言,却反手将门关上,将被云钰扔在一边的衣服拿在手上,走到她面前。
云钰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任由水色帮自己穿上衣服。要现在胤禛是皇帝该多好,让他给自己赐一方小院,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那么,不要说穿内衣,她祼奔都没有人知道……哪像现在,热成这样还得穿得规矩,真是郁闷。
水色见她一脸郁闷,不由摇了摇头,开口道:“格格,方才八福晋差人来,说得了瓶极好的……哦,是极好的香槟,现下用冰冰了,请您得空过府品尝。”
香槟?!
云钰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顿时发亮,马上站了起来,笑眯了眼:“走,我们马上就去。”
胤禛和胤禩的府祇都是康熙赐下,两人毗邻而居。从胤禛府上出来,转过两个街角便是。只是虽然近,但两府上人也极少往来。只是云钰和沐妍关系极好,两府才些许有了来往。胤禛和胤禩不合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八福晋沐妍和胤禛府上的云钰格格,却来往密切,倒让人觉得奇怪了。
胤禛要求云钰与沐妍少些来往,云钰虽然口头答应,但心底仍旧舍不下多年的友情。只要沐妍没有做出触及她底线的事情,她便与沐妍仍旧是朋友。况且,沐妍似乎也在为了打破那个结局而努力。
此刻云钰兴冲冲的带着水色和司空伶到了八阿哥府上,沐妍早已派人在门口迎接她,将水色和司空伶安排在偏厅之后,云钰便与沐妍两人挽手到了碧竹苑。这碧竹苑是八阿哥仿照安郡王府上的碧竹苑所建造,为的便是怕沐妍想家,所以就连名字也一样。
云钰已经来过无数次,对这里颇为熟悉,只是今次刚踏入碧竹苑,她便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却见碧竹苑里的池塘被平白扩大许多,却已经不能叫池塘,而是一个微型的湖泊了。
原来沐妍也嫌热,便让下人将后面庶福晋张氏的住所搬到西边,将原本的院子并入了碧竹苑,然后扩大了里面的人工湖。在湖中心又建了一座楼阁,边上用水车直通阁顶,湖水便沿着楼顶泄下,像是一道水帘。阳光一照,楼阁前便显出数道七彩霓虹,耀眼动人。因这楼阁是特意为沐妍而建,故唤作“妍楼”,而从湖边通至湖心的浮桥也因此得名,唤“雀桥”。
那湖水清凉透澈,从楼顶落下,溅起无数水珠宛若明珠点点。水气也趋散了阳光带来的热力,所以整个碧竹苑里的温度都比外面要低上些许。而踏入妍楼,温度更是降低不少,在里面静坐,居然能够感觉丝丝凉意从毛孔渗入,格外舒适。
云钰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左看右看,不由赞叹道:“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沐妍面有得色,拉着她进了妍楼,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边上立刻有侍女送上了冰镇的西瓜汁和葡萄。等侍女退下之后,沐妍才道:“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知道你是最怕热的。看,你这会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云钰虽然是有些羡慕,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要是住在这里,估计会被他揪回去……”言罢耸了耸肩,毫不在意沐妍调笑的眼光,拿起西瓜汁喝上一大口,颇为适意'奇‘书‘网‘整。理。'提。供'的眯上眼,回味那抹甘甜。
沐妍也就随口一提,哪里会当真,当下只笑了笑。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康熙废太子是不是今年?”
云钰看了她一眼,心中略有些防备,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轻声道:“怎么会是今年,还早呢。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沐妍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旋即隐去,露出一抹笑容:“什么听到什么消息。我是讨厌那个太子妃,你不知道,前几天我在宫里遇到她,她那个鼻孔朝天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想狠狠践踏。听说她还欺负过你?”
云钰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想到当年被那迦追砍的事情,身体似乎还记得那么深刻的痛楚,缩了缩脖子:“别说这个了,说的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对了,你不是搞到瓶上好的香槟么?”
沐妍也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立时起身唤侍女去拿。不到一柱香,一瓶上好的香槟便放在了两人的眼前。
那香槟装在一个细长的玻璃瓶中,瓶身上贴了一张彩色的商标,商标上尽是繁复的花体法文。不过云钰也只能认出这是法文,其它的再也认不出。只是在现代喝香槟喝的多了,一眼也认出了那个熟悉的单词。
“Grmd Cordon。”云钰眼中闪过一道惊喜,抬头看向沐妍,“你怎么会搞到这个牌子的?”
沐妍嘴角含笑,从托盘出拿出开瓶器,“呯”的一声将香槟打开。室内顿时溢满浓郁的酒香。云钰深吸了口香郁的空气,感动的眼睛中盈出泪光:“沐妍,你是好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沐妍一下笑出来,无力的摇了摇头:“你果然一点没变。”说着拿起酒瓶,将面前两只高脚玻璃杯中注满金黄色的液体。
云钰眼也不眨,紧紧的盯着那高脚酒杯,仿佛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一汪清泉。她其实也不好酒,只是对这微带果香的香槟无法抵抗。而这香槟在大清皇朝,却比黄金还要贵,而且有价无市,胤禛又不喜与外国修士交往,自然弄不到。相较而下,八阿哥胤禩则交游广阔,搞到这些东西相对来说容易很多。
沐妍倒好酒,轻轻放下酒瓶。云钰刚欲伸手去拿,却感觉脚底一阵发颤,桌上的杯子猛然的颤动,哗的一声倒在桌上,金色的液体倾倒而下,泼的云钰一身都是。
两人尚未及反应,便见屋内的家具陈设都开始颤抖,左右摇晃。
云钰原本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猛的变得惨白,她死死的扶住一边的墙壁,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五岁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场地震,虽然自己没事,但是同年的表妹在那场劫难中丧生,所以一提到地震,恐惧便会如潮水般将她席卷。
彼时残酷的记忆随着地震的到来再度唤醒云钰心底的恐惧,她只觉得身体发软,若非紧扶着墙壁,她便几乎要瘫在地上。只是掌心也传来颤抖的感觉,墙体也随着大地的怒吼而颤动,不知道何时会塌。
沐妍见她如此,急忙上前拉她:“你疯了,快离开墙根。万一墙倒了,会被砸死的。”
云钰两眼空洞,似乎陷在恐惧中脱不开身,而地震似乎越来越厉害,墙体已经有些开裂,更有碎石不断从上面落下。沐妍连叫了几声,云钰都不曾回答,眼见再耽搁下去,两人就会被坍塌的墙体砸中,沐妍皱起眉,上前一步,用力将云钰拖开。
此时四周晃动的更加厉害,由于妍楼是建在湖中央,如果一塌,两人势必都要落入水中。云钰根本不会水,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落水……沐妍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而此刻,云钰的脸色更加惨白,突然浑身一震,晕在地上。
沐妍见她晕倒,急忙扶住她。四周隐约已经有水渗入,如果她此刻不管云钰,倒是可以就着浮桥逃回岸上。但如果她这么逃走,云钰便只有一个死字。沐妍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将云钰背在背上,摇晃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地震的强度虽然不若先前那么厉害,但由于妍楼在先前大幅的震动中已经受损,所以即使是轻微的震动,也已经承受不住。沐妍站也站不稳,刚走上两步,便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跌入水中。
她这么一跌,云钰顿时从她的背上滑落,像是石头般往水底沉去。沐妍急忙伸手去捞她,但池水却像是被煮沸,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底下的泥土被翻上来,她根本看不见云钰,捞了几回都没有捞到。
她心急如焚,不小心呛进好几口泥水,直呛得她咳嗽不止。猛然间只觉腹部一阵酸痛,一股鲜红的血液便从双腿间融入水中,而云钰也在恍恍惚惚之下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她完全看不见。
等云钰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那柔软的床上。
她只觉得眼皮沉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慢慢睁开。眼前先是一片模糊,只有几个黑影在晃动。自己的手也被人握在掌中,厚实的手掌有着温暖的触感,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胤禛。知道他在自己的身边,云钰顿时感觉安心无比。
她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等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胤禛的面庞。他伏在床边,似乎是倦极入睡,眼帘下有着深深的青影。云钰不由一阵心疼,将手从他手中缓缓抽出,只是她略一动,胤禛便马上惊醒。
“云钰,你醒了!!”他一见云钰睁开了眼睛,顿时一脸惊喜的表情。他抬手想揽云钰入怀,却又缩回了手,小心翼翼抚触她的面庞,仿佛她是个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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