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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斗(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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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头越晕,她忙终止这胡思乱想,抬眼看向胤祥。只见胤禛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不紧不慢的开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胤祥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开了口:“知道了。”
云钰刚想说话,却见假山之后闪过一道人影,她立时上了心,露出一抹微笑:“这春光明媚,不如我们去围场郊游踏青,想来十分有趣。”
夜羽顿时抚掌大笑:“好好好,我和云钰姐姐想到一起了,胤祥,你说呢?”
胤祥不可置否,只说是教四哥拿主意。胤禛当然不会反对,他和云钰临出门前便说好,要借出游替胤祥散散心。
这便定下,后天一清早,便奔赴京郊围场。他们明日便同康熙请了后天早朝的假,以便玩个痛快!
见那人影向北而去,云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及向众人多说,脱下花盆底便是狂奔。那人影似乎发现云钰,也没了命跑起来。两人这便一前一后的追逐,云钰见他越跑越快,心下焦急,边跑边喊:“抓住他!!”
她的喊声惊来四周巡视的侍卫,但这里毕竟是十三阿哥府,云钰虽是四阿哥的人,却也不好命令那些侍卫。
胤禛和胤祥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胤祥忙高声道:“抓住他!!”
话音未落,那些侍卫一个腾跃,便将那人影围在中间,尚不到一个交手,便生擒了那人。绑赴四人眼前。
“云钰,你追他做甚?”胤祥见那人身着府中家丁服色,不由有些好奇,转脸看过云钰。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却见云钰看那人的眼神犹如宿世的仇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胤祥心知有异,目光扫过一边匆匆赶来的内侍高菊,厉声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高菊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下,面如土色。
胤祥原本也就只是一问,谁知这高菊却如此反应,他和胤禛对看一眼,知道这人一定有问题。再看向高菊时,他却已经惊恐地失了言语,翻来覆去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伏在地上欶欶发抖。
“高菊,你且起来回话。”夜羽微拧了眉,柔声道,“你跟了爷这么些年,爷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你老老实实把这人来历说清楚,爷不会怪罪你的。”
云钰暗笑,只怕说清楚之后,胤祥倒没有什么反应,胤禛会把他砍了。
那高菊心中原本就害怕,此刻听夜羽这么一说,顿时痛哭失声,匍匐着爬到夜羽脚下,一面打自己耳光,一面断断续续的开口:“福晋,奴才不是人。奴才对不起爷和福晋,奴才不是人……”
“别怕,慢慢儿说。”夜羽此刻的表现让云钰对她刮目相看,这哪里还是那个叉着腰跳出来的少女,时间已经将她变成了十三福晋,而不是单纯的兆佳夜羽了。
“这人是八阿哥府上的,八阿哥给了奴才三百两金子,要奴才把他安置在爷的周围。奴才贪那金子……”
他话没说完,便被胤禛一脚踢开,冷笑道:“好个卖主求荣的奴才,是不是别人再多给你点银子,你就连主子都能杀了!!”
他那一脚踢得极重,高菊的唇边顿时渗出鲜血,却不敢喊痛,只是爬起身来,一下接一下的用力磕头。众人也不去管他,将目光调向那个被安置过来的眼线。
众人心里自然明白老八为何做这些事情,胤禛府上规矩极严,若是要得知他那边的消息,唯有从做事大大咧咧的胤祥处下手。云钰眯了眼睛,心中通透无比。那要害胤禛的人,就是八阿哥了吧?
这眼线当时听了消息,报与胤禩知。恰巧他们这次出游,只为自己开心,根本没带任何护卫,只是围场上原本就配的那十来个。可围场那么大,十来个护卫哪里够?在那里安排下杀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胤禩就这么笃定的认为胤禛是他的对手?而且一定要冒险除掉他?
云钰清楚的记得,康熙当时已经下令追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即使他毁灭了所有的证据,总也会有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天家之中,最要紧的就是夺得皇帝的信任,若皇帝对他存了疑心,日子只怕越发的难过。
如果老八宁愿冒着被康熙查出来的风险,也要杀了胤禛,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他知道了胤禛将会是未来的皇帝,更明白胤禛一但当上皇帝,他的下场会是如何。
而他会这么肯定,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告诉了他历史上的结局。沐妍虽然不知道历史具体的事件,但她对结局却还是明白的。
想要改变结局,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杀掉那个主角。
不是么?
她看向那人的眼神越发冷凝起来,突然抽出一边侍卫腰中的长剑,直向他的心脏刺去。若非他,胤禛也不会吃那般的苦……心头无数的愤怒与痛恨交杂在一起,无数纷杂的画面在脑中交错,她咬了牙,用力将剑向前递了出去。
“为什么拦着我?”剑行至一半,被人挡下来。云钰抬眼看去,是胤禛。他摇了头,慢慢将剑推回去。
“杀他脏了你的手。”胤禛一字一句的开口,轻轻取下她手中的剑。
云钰没有反抗,眼中却闪过不甘与仇恨。胤禛的笑容在脸上绽放,阳光下如同盛开的罂粟。他取了云钰的剑,突然反手,快、狠、准,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头便从脖子上落下:“你想他死,他就必须得死。”
他不问缘由,随手抛开剑,胤祥使了个眼色,一边的侍卫训练有素的拖走尸体。
云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很惊异自己竟然能够无动于衷: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无动于衷。
这事便如此了结。
之后的围场之行平静无波,那些温馨的场面仍旧如同回放电影般再度出现,只是没有了杀手。自然不会再有杀手,没有人给八阿哥通风报信,哪里会有杀手。
回了京,云钰细心的打点颜容,由水色伴了,一清早便去了如意阁。她要问清楚,沐妍是否真的不顾自己的幸福,和八阿哥两人策划要杀掉胤禛。
她一定要问清楚。
沐妍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手脚显得有些慌乱。云钰心底暗自冷笑,胤禛那天杀了八阿哥的眼线,她哪能不知道?没有了眼线的告密,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缘何而来,慌乱也是正常。
云钰看着沐妍一脸“诚挚”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十分虚伪,她也柔柔笑开,小啜了一口侍女端上来的茅尖,冰冷的开了口:“没有杀成胤禛,很失望吧?”
她不想再掩饰什么,太累了,这便直白的述说,抬上却瞥见沐妍脸上的震惊。沐妍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瓷片在地上摔碎,发出悦耳的声音,只是那滚烫的热茶溅开,沾到云钰的手上,微的有些烫。
云钰只把她这反应当成阴谋暴露之后的反应,更是冷笑几声:“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老八当上皇帝,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心思,胤禩才会贼心不死,才会有最后的下场!!我就是不明白,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劝他放弃。胤禛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如果胤禩像胤祥一样帮他,绝不会和历史上一样凄惨,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沐妍先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在听完云钰这些话后慢慢闭上,唇边的笑容越发扩大:“你喜欢胤禛么?”
云钰愣了一下,点头。
“那么,我也喜欢胤禩。他要的,我就会为他争取。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历史。”沐妍说完这句话,作了个请的手势,眼睛却慢慢闭上,显然不想再说。
云钰见她如此,突然一阵狂笑,转身便走,两行泪水沿着她的面庞流下……既然她不要,那她也不要!!
(第三卷终)


第四卷,唯见长江天际流 第一章,流光容易把人抛

此时已是夏日,古代夏日的夜晚算得上凉爽。这会儿刚子时过半,云钰却怎么也睡不着,水色为她在院中备了凉床,她半倚在竹制的凉床上,闭了眼。空气中传来紫槐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心中烦燥慢慢退去,却无端生出一股乡愁来。
记得家里的院子中种了一颗高大的树,那树云钰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每年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满树都会开出淡紫色的、形同喇叭的花朵。花朵掉落在地上,捡起来看,便能看到花的内蕊是白色的,上面有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小斑点。花底部有隐约的蜜,小时候没有那么多零食,又嘴馋,便会吸了那花蜜。其实掉落的花已经没有蜜了,但小朋友们却吸的不亦乐乎。
而那花的香气,竟和这紫槐十分相似。纵使开放的时节不同,云钰却固执的将那花叫做紫槐花,只是借此寄托而已。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胤禛此刻不在她的身边,她孤身一人。闭合的眼角微的渗出一滴泪,沿着脸庞慢慢流落。侧福晋钮钴禄氏今天临产,胤禛去了她的院子,在产房外等候。
生的是弘历吧,将来的高宗纯皇帝。
心头一片茫然,她没有孩子,也没有名份。历史上更没有记载过她这个人。纵观史书,雍正帝的妃嫔中,并没有一位是皇后的亲妹子,那么……她的结局是什么?
多么可笑啊,她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甚至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更有甚者,她连胤禛死后的谥号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就连与她一同穿过来的沐妍的结局她也知道,可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结局,看不见自己的终点。
过去、现在、未来所做的一切会对她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她分毫不知……心中越发的茫然,她是魔羯座的女子,最害怕的,便是有着不能掌控的事情。
满院紫槐花开,浓郁的香味让人不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有人打破这份静谧。
“奴才给格格请安。”高无庸打了个千儿,缓声开口。
云钰微睁了眸子,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事儿,只觉浑身没有力气,只点了头:“何事?”她平日对高无庸十分客气,此刻见她精神如此不振,高无庸声音也有些迟疑。
只是他是胤禛身边的人,有些话仍旧得说:“爷让格格先睡,他今儿不过来了……侧福晋生了位小阿哥,但见了大红……爷怕侧福晋撑不过去……”
云钰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心中却又是一阵翻腾,这么多年,自己从来不闹,知他的女人不止自己一个,但……此刻心境却无法平静,或许是多年隐积的事情终于到了临界点,她毕竟是深受现代教育影响的人,而不是那个纯粹的云钰。
现在尚无法接受……那么,以后呢?
年氏、李氏、钮钴禄氏、刘氏……这些名字属于有记录的,而他的妃园寝里,葬着数十位嫔妃……难道要由这些人的名字如同毒虫啃咬自己的心?
“姑姑!”唇间突然微甜,一颗葡萄被人塞进自己的口中,稚嫩的声音是属于弘时。她睁了眼,正见弘时瞪大了眼睛,一双小手上全是葡萄汁液,已经把自己那浅绿的衣裳滴落无数。
云钰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拿起一边的丝帕,抹去他那小脸溅上的无数果汁:“这么晚还跑出来,你奶娘呢?”
“睡了。”弘时看起来颇为得意,大眼睛眨得犹如天上的星子,“姑姑心情不好啊?”
有那么明显么?云钰听他这么一问,不由愣了一下,旋即苦笑,自己现在是越来越不会掩饰情绪了,连个小孩子都看的出自己心情不好。
“弘时心情也不好。”弘时跳下她的膝盖,小大人似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皱着眉头严肃道,“额娘说,弘时有弟弟了。”
云钰不由挑眉:“为什么有弟弟了,你心情就不好?”
弘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伤心的表情:“阿玛会把好吃的、好玩的全部给弟弟,再也不给弘时了。就连姑姑,也会只喜欢弟弟,不喜欢弘时了。弘时不要弟弟……”说着说着,他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的云钰一阵心疼,抬手将弘时抱在怀里。
“不会的,阿玛还是弘时的阿玛啊,姑姑也不喜欢弟弟,只喜欢你一个。”她心底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弘时在历史上的下场,但眼前的孩子不再是书上冰冷的两个字。这孩子极为眷她,比和他额娘还要亲近……
想到将来弘时竟是被胤禛亲自下旨处死,云钰不由深皱了眉……总得想个法子,让胤禛放过他才是。
“姑姑,我喜欢你。你比我额娘还像额娘。”弘时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眼蓬松,“姑姑唱支歌给弘时听吧,就是上次唱给弘时听的那首。”
云钰看着他童真的脸,不由柔柔笑开,清了清嗓子,低低吟唱。
“我从睡梦中醒来,
轻轻将门窗打开,
月亮就这样跑了进来,
将我的心温暖起来。
我像是飘在城市的一颗尘埃,
寻找一片土地停留下来。
飘呀飘飘在茫茫人海,
偶尔会有月亮陪我等待。”
一曲尚未唱完,弘时便已经入睡。云钰知道他并不明白歌中的意思,只是喜欢那调子,无妨。望着他恬静的睡脸,她心头突然一片宁静,顿了一下,静静地将那首歌唱完。
“时光悄悄的溜开,我还来不及释怀,灯火渐渐把梦想掩盖,将天边的星星取代。我像是飘在城市的一颗尘埃,寻找一片土地停留下来。飘呀飘飘在茫茫人海,偶尔会有月亮陪我等待。我推开窗迎向那一片灯海,再次发现自己的存在,眨呀眨星星就亮了起来,突然之间有种感动自在……”
时光仿佛就在这一刻停驻,月光如水般倾泻在两人的身上,恬静而安宁。只是流光容易把人抛,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已是康熙五十一年。

第四卷,唯见长江天际流 流光容易把人抛(1)

此刻正是八月,空气中像是埋了引线,随时会爆开。康熙对皇太子胤礽越发的不满,曾公然在朝堂上指责太子不孝不忠。
似乎所有人都可以预见太子最后的下场,肯与太子来往的人越来越少,曾经辉煌一时的太子党在夏日的骄阳中迅速缩水,树上的蝉儿长鸣,仿佛在为胤礽唱一曲悲歌。
而胤礽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康熙的怒意,仍旧如同往日一般奢迷生活,东宫之内歌舞通宵达旦,无数的美酒佳肴如流水般送入东宫。朝廷连续查出四五起卖官案件,理清丝络,条条都指向胤礽,件件都与他有关。
胤禛劝说过几次,都以被胤礽责骂而告终。几次过后,胤禛也不再过问此事,除去自己份内的差事,一概不多管。
胤祥素来以胤禛马首是瞻,此刻连胤禛都远了太子,他也不去东宫了。只是两人以前同胤礽关系甚好,在朝堂一片废太子的议论中,两人沉默不语,任谁也在两人这里问不出什么。
“四哥……你就吃这个?”胤祥心中憋闷,特意到胤禛府上,此时正是吃饭的点,却见桌上只有简单的三菜一汤,他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埋怨的看向云钰,“四哥小气,你怎么也同他一般小气了?”
云钰脸红了红,尚未及说话,却听胤祥又道:“你们两个啊……还是别吃的这么简单。辛苦省下来的钱,还不是给人用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胤禛听得胤祥的话,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声音凭的高了几度,“整天醉生梦死,哪里像个太子的样子!!”
胤祥长叹了口气,语气沉痛,神彩飞扬:“是啊,现在朝堂之上废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朝臣们也在推测,谁会是下任太子。”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胤禛长叹口气:“不能为皇阿玛分忧,是我们做儿子的不孝。”他给胤祥倒了杯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胤祥点了点头,拿起酒杯。
杯中之酒刚沾嘴唇,却见远处一人发狂疾奔,连滚带爬的跪到几人面前。云钰定睛一看,这人她并不识得,微皱了眉,心底尚奇怪怎么门卫竟放他进来,却见那人朝着胤祥狂磕头,言语不清:“爷,快回去!!福晋她……”
胤祥顿时面色骤变,猛的起身往外走。云钰素来与夜羽交好,顿时也慌了神,胤禛握住她的手,扶她站稳,看向那奴才:“十三福晋怎么了?”
那奴才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福晋……福晋身中巨毒。”
“啊!”云钰一声惊呼,身形不稳,差点摔倒。胤禛连忙抬手环住她的肩,头也不回,沉声道:“高无庸,备车。”
“喳。”高无庸应了一声,忙走开备车。
云钰只觉心头如火焚,看那奴才的样子,夜羽恐怕情况不妙。胤禛环了她的肩,搂她在怀中,轻声安慰:“别急,我们马上去。”
胤祥一路策马狂奔,云钰他们赶的虽急,却也只见一骑烟尘,他便不见了踪影。胤祥和夜羽感情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胤禛嫌车慢,扯过骏马,将云钰放在身前,一扬鞭,便向胤祥赶去。
云钰只觉手心里不断出汗,心跳加速,一阵阵恐慌如同潮水卷来。她已经将涡玉珠交了出去。上次救过胤禛之后,那藏云便如同人间蒸发,她去过开扬赌坊,却被告之藏云早已离开。根本找不到他人,如果……如果夜羽死了,她哪里还有穿越时空的涡玉珠来救她?
可若救不了她,胤祥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像。她贴在胤禛的怀中,借由他身体的温度来暖和自己不断打颤的身体。夜羽,夜羽已经是她在古代唯一的朋友了,如果她死了,自己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
胤禛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撑的力量,其实他也同云钰一般,十分担心。只是相较于云钰而言,他更担心的是胤祥会因为夜羽的不测而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好在两人的府祇隔的并不远,马的速度也极快,眨眼间便到了胤祥的府祇。他将云钰拦腰抱下,两人便丝毫不顾形象的往里冲。自然也没有护卫敢拦两人,一路拔足狂奔,刚踏入夜羽的房门,便听见胤祥发狂般的叫声。
云钰的心陡然一沉,却见胤祥死死抱住夜羽,怎么也不撒手。而太医跪在地上,脸上有着明显的掌印,唇边更是血迹斑斑。
“福晋怎么样?”这种时候,也只有胤禛比较冷静,转头问向那跪着的太医。太医刚一抬头,见是胤禛,吓的连话也说不清。
说来好笑,这太医却正是那日为云钰去毒的太医。
“福晋中的毒……微臣解不了。”他说话漏风,云钰这才看见,他门牙已经被胤祥打落,可见胤祥已经急怒攻心。
“解不了毒?”胤禛的唇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朝廷花这么多钱养你们,你说解不了毒?”他挥动手中的马鞭,在空气中打出清脆的响声。
“雍亲王饶命啊,”那太医五体投地,泣涕如雨,“十三福晋中毒臣闻所未闻,就是杀了臣,臣也解不了啊……”
抱着夜羽的胤祥突然起身,抽出身上的佩刀:“那就杀了你!!”
一道寒光闪过,眼见那刀便要砍在太医的脖子上,那太医双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胤祥却生生的收住了刀势,猛的折转回身,眼睛通红的看着夜羽,死死搂住她,怎么也不放手。
“……”门口突然传来嘶哑的声音,胤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门口,手中还死死握着一封信。他的胸口被利器贯穿,留有二指宽的一个透明窟窿,可看样子,他竟然还支撑着跑到这里。
胤祥也看到这人,却面色漠然,毫无反应。
胤禛上前一步,取出那血人手中紧握的信。那信被他握的极紧,即使死了,手却也不放开。胤禛皱了眉,手起刀落,将那血人的手砍了下来,又削去他的手指,这才将信取出。
信已经被血浸透,虽然字已经晕开,但仍旧能看出上面的内容。胤禛皱了眉,展开信纸,缓慢读出:“万蚁毒需百酿蜂毒方可救,若需,请今日子时至城东关帝庙。”
胤祥原本已经像是失去知觉,却在听完这句话,猛的从床上跳起,像是一阵风。只见他抢过胤禛手中的信,仔细读了两遍,又将信小心折好,放在怀里。
“你要去?”胤禛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开口头问道。
“是!”胤祥的回答极为简单,只有一个字。
云钰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夜羽怎么会中了毒?这万蚁毒她是知道的,中毒的人先是没有知觉,一个时辰之后全身便如万蚁啃咬般疼痛,这痛苦会持续三天三夜,然后全身溃烂而死,是极为凶残的毒药。
夜羽怎么会中了这毒?而且,怎么就立刻有人送来信件?莫非这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可是,他们有什么企图呢?
她本欲说出自己的疑惑,却在看到胤祥的表情时闭了嘴,无论她说什么,胤祥都会去的。那她又何苦要说?更何况,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羽去死吧……
她暗地里拉了拉胤禛的袖子,胤禛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随她出去。
眼见周围无人,云钰便开口将自己方才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与他知,胤禛点了点头:“我也想到了这点,但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们…总不能看着夜羽去死。

第四卷,唯见长江天际流 流光容易把人抛(2)

太阳西沉,在褪去了白天的炽热之后悄悄换上夜幕的浸凉。灯也慢慢的亮了,一盏接一盏,远远望去,像是夜空银河的星子,璀璨而又华丽。
只是这灯光却分毫不能照进这不大的房间,里面虽然点了冷,却仍旧黑暗一片。胤祥一直陪在夜羽的身边,寸步不曾离开。随着沙漏中沙的减少,时间已渐渐接近子时。
胤祥冷着脸,换上一身劲服。侍卫早已将马备好,胤禛见他一反常态,满脸沉静,不由拧了眉:“我与你同去。”
胤祥却挥手拒绝,言辞之间极为认真:“不用,四哥,我一人去就行了。你,帮我照顾好夜羽,我怕那些人不死心……”
“还是让你四哥与你同去。”云钰思虑片刻,起身开口,“夜羽我来照顾,方才胤禛已调了王府的护卫四十人前来保护,你别担心。你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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