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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完结)-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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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呢!”云浅月仅仅被他两根手指便撩拨得心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轻声道:“哪里能看到你给天下铺的锦红?”
容景收回手,温柔的声音似乎凝了一瞬,“玉龙山。”
云浅月想着玉龙山之巅山高万丈,的确可以看到。但是要去玉龙山吗?她看着容景。
容景起身站起来,拉上她的手,“走!”
云浅月被他拉起来,轻声问,“去玉龙山?”
容景点头,“嗯!”
“你若不想去,我们不去了。”云浅月停住脚步。
容景轻笑,温声道:“正是今日才要去。玉龙山不但住着夜氏的人,也住着慕容氏的人。更何况我辛苦将天下铺了锦红迎娶你,怎么可能不让你看到?”
云浅月也的确想看看将天下铺满了红绸锦色到底什么样,也就不再犹豫。
二人出了房门,容景环抱住云浅月,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出了紫竹院。
凌莲和伊雪本来守在门外,见容景和云浅月竟然出了房门,愣了一下,便见二人转眼就没了身影,互相对看一眼,想着大婚之日不再洞房里面待着反而跑出去的,也就景世子和她家的小姐了。
荣王府前院,依然热热闹闹,满堂欢庆。
云浅月在容景怀里向下看了一眼,荣王府的景色一闪而过,容景带着她出了荣王府,向城外而去。
今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摆了流水宴席,满城饭菜飘香,连空气中都是浓郁的饭菜香味。
不多时,二人便出了城。
容景的身法太快,风声卷起她和容景的大红衣衫,云浅月只听到耳边呼呼风响。
半个时辰后,来到玉龙山脚下,容景带着云浅月飘身而落,正立在慕容氏皇陵之处。
容景没有说话,在这一处站了半响,伸手拉着云浅月向上走去。
云浅月看着玉龙山,她来了好几次,将赵可菡埋在这里的那次她和夜轻暖上了半山顶。但未曾登上最高峰。
大雪下过了几日,别处的雪都化了,但玉龙山的雪还不曾化。人走过,落下一排脚印。
云浅月看着脚下的路,走了片刻对容景道:“早在我们之前,有好几个人来过了呢!”
容景温声点头,“嗯,你可以猜猜都是谁。”
云浅月仔细地看着脚下的路,风吹来,将地面上的雪扫了一层又一层,本来轻浅的脚步几乎快被淹没得没了痕迹。她道:“一定有子书。”
容景眸光微闪,“哦?”
云浅月肯定地道:“我大婚,他一定来的。”
容景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停住脚步,看着她,“云浅月,我又要吃醋了!”
云浅月好笑,“我的姓氏前都冠了你的名姓了,容公子,你这醋要吃到什么时候?”
“他只要出现,我就浑身都是醋味。”容景声音有些抑郁,“东海到天圣,一个月的路程,我给了他半个月,他竟然真的赶到了。”
云浅月勾了勾嘴角,从昨日她见到容景拿了黄历在翻看,她就知道子书一定来了。见容景抱着她不松手,也不再往前走了,她板正脸道:“还有一个夜轻暖呢!我们公平了。”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
“那一日我和她游玉龙山,她对我说六年前她离开的那年,在这里看到你站在慕容氏皇陵的位置。我当时以为赶巧了,或者这话在传递什么信息,但也没深想,不想她隐藏得竟然如此深。”云浅月道。
容景笑着放开她,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她是德亲王府的小郡主,姓夜。”
云浅月跟着他向前走去,故意问道:“若我姓夜的话,你喜欢我,会不会娶我?”
容景轻笑,“会!”
云浅月看着他,提醒道:“我说若是我姓夜,你真娶?”
“会!”容景肯定地点头,目光看向玉龙山顶,声音清凉,“只要是你,不管你是谁,哪怕你姓夜,我也会娶。”
云浅月上前一步,伸手搂住容景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软软地道:“这是我今日听到最好听的话,比那些十全婆婆说的吉祥话好听一千倍。”
这个人啊!哪怕她姓夜,哪怕荣王府和夜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也会娶他的。她相信他说的,因为他是容景。容景从来在意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走吧,再不上去,天色该晚了,你便看不到了。”容景看着怀里的人儿,笑意深深。
云浅月点点头,从他怀里出来。
容景重新揽住她,足尖轻点,向玉龙山那一处拔地而起的绝壁顶峰而去。这一处绝壁顶峰,高达万丈,能上来者,寥寥无几,从来寻常百姓们不敢攀登。
山下还是皑皑白雪,到半山腰处便是白雪成冰。越往上走,这一座雪山,就如冰铸的一般。容景在半山腰处拿出他那把薄薄的寒冰剑,不用云浅月插手,便带着她飞岩之上。
云浅月窝在他怀里,目光看向远方,入目处天圣京都城方圆几百里都被红绸包裹,满目锦色。容景每往上走一丈,那风景便往外阔远一些。
一个时辰后,容景带着云浅月上了玉龙山之巅。
玉龙山之巅,冰雪浑然天成。
云浅月站在山顶向远眺望。入眼处,红绸锦色一直远远地铺到天际。南梁、西延、北崎、南疆、北疆等等国土都被铺上红色锦绸织染。这是天下奇景,容景送她的大婚之礼,她眸光湿了湿,轻声道:“万里江山如画,当如是。”
容景目光也看向远方,声音温润温柔地道:“云浅月,我会送你一片锦绣山河。”
第八十一章 洞房花烛
云浅月从远方收回目光,看向容景。
容景也从远方收回目光,声音轻浅且肯定地重复,“我会送你一片锦绣山河。”
云浅月的心刹那被注入了一种什么东西,如此浓烈,如甘醇的酒,又如此棉柔,如三月春风吹剪的桃花。原来,他将天下用红绸浸染,红绸覆盖天下每一寸土地,便是他的目标。他要在他的手能覆盖的地方,送她一片锦绣河山。他知道她厌恶这一片土地上多少黎民处在水深火热中,厌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厌恶遍地灾难,满目疮痍。所以,他要送她一片锦绣山河。无关他是慕容氏后裔,无关他是荣王府子孙,无关悲悯苍生的念头,甚至无关任何一个人,只是为了她。她眼中积聚上浓浓的情绪,一时间没了声。
容景看着云浅月的眼睛,片刻后,轻轻一笑,伸手将她环抱在怀里,声音温润温柔地道:“我要守护你,一生一世,自然要这一片山河在你的眼中也当真江山如画。”
云浅月点点头,嘴角扯开,在容景的怀里无声而笑,“好!”
两个人抱在一起,玉龙山颠大雪飘飞,两人在雪中风景如画。
片刻后,后方传来一声咳嗽声。
云浅月眨眨眼睛,在容景的怀里没动,仿佛没听到,容景也仿若不闻,依然抱着她不放开。
后方又传来一声咳嗽声,这回多咳嗽了几下。
云浅月和容景依然置若罔闻。
后方的人终于不咳嗽了,忍不住出声,似乎无限叹息地道:“本太子千里奔波而来,到如今一口喜酒也没喝上,当主家的是否实在太不应该怠慢贵客?”
容景放开云浅月,缓缓回转身,看向身后的人笑道:“玉太子的贺礼景并没有收到。”
云浅月从容景怀里出来,回身看向身后,只见玉子书坐在二人身后十丈处一处十几丈高的山石上,大雪飘飞而下,他容颜一如往昔,看那悠闲的模样,显然已经来了许久了。只不过刚刚她和容景上来的时候没发现她,或者容景发现他了,而她没发现而已。她接过容景的话,笑着道:“就是,贺礼没收到,还想喝喜酒,没有!”
玉子书看着二人,目光从容景的大红喜服上到云浅月的凤冠霞帔上,两人的红衣在这一处冰雪中极为艳华,他转移话题,笑道:“这衣服着实鲜艳得晃人眼睛。”
云浅月“噗哧”一声笑了。
“这天下也艳得晃人眼睛。”玉子书又道。
容景挑了挑眉,没说话。
“不过景世子没将东海也铺上万里锦红,是否说不过去?”玉子书又道:“你若是将东海也铺上万里锦红的话,我就不至于辛辛苦苦跑这里来赏风景了。”
容景眉梢微微调高,“我若真去铺了,玉太子恐怕没时间赏景了,兴兵还差不多。”
“兴兵到不会,我家云儿想要什么,我自然双手奉上,甘之如饴啊。”玉子书笑道。
云浅月听着这句话,怎么感觉“我家云儿”这几个字比别的字都重呢。
容景眸光微微一黑,有一瞬的幽寂,须臾,他慢悠悠地道:“玉太子,你说若是本世子现在出手的话,你是否有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赏景了?”
“云儿恐怕不舍得。”玉子书道。
容景眼睛眯了眯,云浅月感觉不妙,他可不想这两个人在这冰天雪地真动起手来让她的大婚惊心动魄添上一笔彩头,她立即握住容景的手,对玉子书道:“舍得,谁说我不舍得。你连贺礼都没给我,我才不会护着你。”
容景嘴角顿时勾了勾,一抹笑意席上眼帘,得意地看着玉子书。
玉子书闻言一叹,“果然远在千里,便是远了不止一点儿啊!”
云浅月笑看着他,见他华贵的衣衫有细微的褶皱,大概今日才赶到,连衣服也没换。应该是去荣王府观完礼就跑来了这里了。她心下感动,就知道他会来,对他招手,“快下来,坐在大冰石上你也不嫌冷,染了寒气没人照顾你。”
“也是!”玉子书笑了一声,轻飘飘从山石上飞身而下,转眼间便飘身落在了云浅月和容景面前,他站定身形,看着面前的云浅月,眸光闪过一抹情绪,片刻后,对她伸出手,“过来,让我抱一下。”
云浅月松开容景的手走了过去。
容景罕见地没拦着。
玉子书看了容景一眼,二人目光相对,谁也没说话,须臾,他移开视线,将云浅月轻轻地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玉龙山大雪漫天飞落,无声无息。
这一刻,前尘往事如过电影一般涌入二人的脑海。
这一刻,天地静寂,仿佛无人。
片刻后,玉子书柔缓微哑的声音道:“云儿,恭喜你大婚,恭喜你幸福。”
云浅月眼眶酸涩,声音微哽,“小七,我找到幸福了,希望你的幸福也不要等太久。”
玉子书轻轻地点头。
短短两句话,道尽两个人前世今生的情意。无需再多一言半语。
须臾,玉子书放开云浅月,将她轻轻一推,推到了容景怀里,玉颜上所有的情绪化去,揶揄道:“难得景世子今日大方,我要多喝几杯喜酒。”
容景轻轻伸手揽住云浅月在怀,笑道:“府中特意给玉太子备了雪莲香。”
“为何不是灵芝醉?”玉子书问。
“灵芝醉是鸳鸯酒。”容景道。
玉子书轻咳了一声,“好吧,本太子孤身一人,就喝雪莲香吧!”话落,他话落,身形一闪,从玉龙山顶飘飞而下。
容景看着玉子书身影离开,转回头,俯下身,抱着云浅月深深吻下。
云浅月眨眨眼睛,心中好笑,这个人要忍着多大的醋意才让子书抱了她一下。
一记深吻,容景放开云浅月,声音微哑,“他回去喝喜酒,我们回去洞房花烛。”
云浅月脸一红,这个人……
容景揽着云浅月要飞身而下,云浅月连忙拉住他,问道:“这里就子书一人吗?”
“大约是人来过之后又走了。”容景漫不经心地道。
云浅月打量了一眼山顶,目光落在玉子书所在的大石上,大石左右有轻微的痕迹。她眸光闪过一丝了然,笑道:“原来子书在这里不止看了风景,还帮我们清除了一些障碍。”
容景挑了挑眉,“雪莲香万金难买到一坛,我给他准备了两坛。他做些事情也值得。”
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容景揽着她飞身而下。
夜轻暖自然不是子书的对手,被他清扫了障碍,也不稀奇。
从山顶飘然而下,云浅月在容景怀中看着远望的范围一寸寸变小。
半个时辰后,二人飘身落在了山脚。
山下没有看到玉子书的身影,云浅月想着他应该是先一步回府了。
容景脚步不停,足尖轻点,带着云浅月向京城而去。如今天色暗了下来,但远远听来,京城依然一片欢闹。
二人回到城,京城果然如离开时一般,流水宴席依然在继续。
容景带着云浅月回到了荣王府,飞跃紫竹院,轻飘飘落在紫竹院。
紫竹院一扫他们离开时的清净,容景的房间里传出推杯换盏的声音。
云浅月眨了眨眼睛,看向那间房间,只见里面有几个熟悉的人影。她想着他们倒是会找地方。偏头看向容景。
容景眯了眯眼睛。
青裳抱着夜天赐走了过来,对容景低声道:“世子,玉太子他们来了,如今在您房中摆了宴席,奴婢不好拦着。”
容景点点头,拉着云浅月走了进去。
珠帘挑开,里面的人盘膝坐在火炉旁,火炉旁摆了个桌子,几个人围炉而坐。
玉子书、玉子夕、容枫、风烬、西延玥、南凌睿、叶倩和云暮寒。
云浅月目光从几个人身上一一掠过,见到风烬来不奇怪。她大婚,他自然要来的。但是见到南凌睿、叶倩和云暮寒三人就有些意外了。她笑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死丫头,我们如何就不能来了?”南凌睿瞪了云浅月一眼。
“你被容景好不容易送回了南梁,还有胆子跑了来?也不怕再走不了。”云浅月瞥了南凌睿一眼,她怀疑他刚回到南梁屁股都没坐稳又跑了来。
南凌睿哼了一声,看着容景恶狠狠地道:“等着我找你算账。”
容景温润一笑,“小睿哥哥若还想见洛瑶公主,还是收起你的尾巴为好。”
南凌睿一噎,将怒火撒到了云浅月身上,“看看你找的什么男人?黑心黑肺。”
云浅月不理南凌睿,看向云暮寒,松开容景的手,向着他扑了过去,“哥哥,听说你圆房了,如今是否带着个孩子来参加我的大婚?”
容景没出手拽住云浅月,但是有一只手却拦住了她,叶倩羞怒的声音警告道:“云浅月,记住你大婚了,别见到男人就扑。”
云浅月一手打开她,转眼就扑进了云暮寒的怀里,“哥,你的女人怎么调教的?大嚷大叫,简直就是个悍妇。”
叶倩大怒。
云暮寒轻笑,环抱住云浅月,眼底的曾经的沉郁和阴云早已经褪去,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淡漠,但到底对着云浅月温暖些,“如今都大婚了,还和小丫头一样。”
“小景,这样见到男人就扑的女人,休了她。”南凌睿立即道。
容景没说话。
风烬却凉凉地道:“云浅月,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我啊!”
云浅月翻了白眼,从云暮寒的怀里出来,一把拽过了风烬,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是不是日日泡在了女人堆里?被温柔乡给掏干了精血?怎么这么瘦?”
风烬脸一黑。
云浅月嘻嘻一笑,连忙转了圈,来到西延玥面前,对他笑道:“听说西延换了个少年卿相。长得俊美,你有没有打算将他弄进后宫?”
西延玥脸一黑。
云浅月立即跑回了容景的身边,躲在他身后,对他道:“容景,这些人在这里实在碍眼,将他们都赶出去。”
几个人闻言都看着她,齐齐挑了挑眉。
南凌睿“呵”地一声笑了,慢悠悠老神在在地道:“不知道以八对一,能不能让小景今夜洞不了房。”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
玉子夕眼睛一亮,立即举手赞成道:“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容枫含笑着接过话,“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叶倩立即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风烬和西延玥虽然没说话,但那神色咬牙切齿,似乎只要说动手,他们绝对第一个冲上前。云暮寒但笑不语,玉子书笑着扬了扬眉。
容景眸光转了一圈,回身看了云浅月一眼,问道:“你觉得以八对一怎么样?”
云浅月看着八人,玉子书一人就够容景对付的了。她看着八人既然坐在这里,明显的是等在这里闹洞房了,来者不善啊!她很识时务地摇摇头,故作大度地摆摆手,“算了!来者是客嘛!我开玩笑的,我们是礼仪之邦,我们荣王府秉持礼仪待客,怎么能那样怠慢贵客呢!”
容景轻笑,“你说得对!”
叶倩翻了个白眼,对云暮寒道:“你怎么有这样的妹妹?丢人现眼!”
云暮寒好笑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对叶倩道:“她虽然大多数都是一无是处,但有一样优点,就是很识时务。当初我教她识字,她明明都会,偏偏假意不会。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发怒了之后,她便乖乖学了。在浅月阁里一关就是半个月。”
云浅月听云暮寒提起她当初启动凤凰劫失去记忆那半个月被他关在浅月阁逼迫识字,就觉得眼前被笼罩了一层阴云,那黑色的半个月啊,她无语地看着他,往事不堪回首。
叶倩闻言顿时笑了,对云浅月摆手,“过来,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云浅月看着叶倩,很不脸红地提醒道:“夜女皇,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叶倩无所谓地道:“反正又不是我的,我管你洞不洞房。我们千里奔波而来,你敢将我们赶出去的话,我要你好看。”
云浅月无语,看向容景。想着容公子,你的洞房花烛怕是泡汤了。
容景勾了勾唇,拉着云浅月坐了下来,温润含笑,“几位千里奔波而来,容景甚为感动。今夜不醉不归。”
叶倩怀疑地看着容景,“景世子,这么好说话?说,你有什么算计?”
容景扬眉,“夜女皇若是不同意,如今赶紧出了这房间,我就算计不到你了。”
叶倩哼了一声,“你算计我也不怕。”
“那就喝酒吧!我知几位要来,特意准备了喜酒。”容景话落,对外面吩咐,“青裳,搬酒来。”
青裳应了一声。
叶倩看着容景,“你的酒谁知道是不是下了药,我们怎么敢喝。”
容景笑了一下,“你们不喝的话,那就给我省了。荣王府以后没钱了,我要节省着过日子。”
叶倩感叹道:“让荣王府的景世子节省着过日子,这可是天方夜谭了。”话落,她道:“你什么时候没银子想卖你那辆马车了,知会我一声,我买了。”
云浅月面皮皮抽了一下。
容景笑着点头,“好!”
“这个院子里堆砌的都是金山,等他卖马车,你都人老珠黄了。”南凌睿叱了一声。
叶倩立即没好气地道:“乐意等,你管得着吗?”
“穿了金装也没个女皇的样子。”南凌睿嫌恶地看了叶倩一眼。
“你穿了龙袍也不像个天子。”叶倩反唇相讥。
二人转眼间打了嘴架,硝烟弥漫。
云浅月看着二人,乐意看好戏。
不多时,青裳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抱了好几坛酒,还没开封,就闻到真真酒香。
云浅月立即大呼,“容景,你怎么给他们喝这么好的酒,我们拿出去卖的话,够我们俩吃一辈子了。”
“他们不怕下毒的话,我们就舍了银子了。放心,饿不着你。”容景摸摸云浅月的头。
“这些好酒呢!都被你拿出来了吧!”云浅月问。
“嗯,没了。”容景颔首。
云浅月看向围炉而坐的这八人,很好心地建议道:“天下没有白喝的美酒,这里面一定下了毒啊,或者是三日不醒之类的药,你们还是别喝了。容景黑心着呢,才不会陪你们彻夜不眠,一醉方休。”
南凌睿眼睛晶亮,拿过一坛酒当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朕要尝尝这酒是不是比在灵台寺喝的兰花酿还厉害,让我一睡半个月。”
叶倩躲过南凌睿的酒坛,也给自己和云暮寒满了一杯,口中道:“如此好酒,我南疆可没有,就算下了毒,我也认了。”
风烬哼了一声,不说话,直接倒了酒就喝。
西延玥拿着酒坛打量了半响,又盯着容景的脸看了片刻,肯定地道:“一定有毒。”话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喝了。
玉子夕左看看又看看,只剩下容枫和玉子书还没喝,他问道:“哥,你喝不喝?”
玉子书看向容景,笑道:“这酒是景世子亲手酿的吧?”
容景挑了挑眉,不说话,算是默认。
云浅月想着容景的外公楚老家主喜爱酿酒,他这个外孙怎么可能不会?
“哎呀,原来是姐夫自己酿的酒。”玉子夕赞叹了一声,对容景问道“姐夫,我今日不喝这酒的话,明日还能喝到吗?”
“只这十坛,再没了。”容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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