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娆行-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淼淼闻言,愣住半响,更加确定了皇后的如意算盘,莞尔,一语双关:“若要人不知,除非没这事情。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菊久安终于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
淼淼看着他,蓦地悲戚起来。“我何德何能得蒙皇后的细心照料和另眼看待,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菊久安一头雾水地望着淼淼悲戚的脸孔,再一次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些什么?”
淼淼看着菊久安关切的模样不似作假,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忙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殿下可是答应帮绮光了?”
菊久安心知她不想多说,便没有追问,看着她点点头。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出宫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这事,可大可小,你真的不同菊久辰说?”
“暂时不想他知道。”淼淼果断说道。
“你对他如此用心,你爱他?”菊久安试探地问道。
淼淼本想说,“不爱他,又怎会嫁他”,但转念想到当初的“嫁”自己并未参与,故只是淡淡地说:“他对我并非没有付出,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寂寞
“难得一对有情人……”
菊久安无限感慨,面上的笑有几分落寞与无奈,沉沉夜幕下,淼淼只能视而不见。
“怜惜眼前人,未尝不是件美事不是么。”淼淼似是已有所指。
菊久安闻言,不置可否地问道:“这世上偏偏有爱钻牛角尖的人,最糟的是,若是两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碰到一起,你说会怎么样?”
淼淼也跟着不置可否,模棱两可道:“是么?绮光自认并非爱钻牛角之人,恐怕无法体会。”
菊久安见她总是回避敏感问题,索性问道:“为什么,对于小桃的事,你难道没有过疑问?”
面对未知的局面,谁能撑到最后一刻,谁才是胜利者,可是当淼淼看到菊久安有些殷切深沉的眸子,顿时觉得胜之不武。
“起初当然有,但渐渐也就不想强求。毕竟是已经过去的事,即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淼淼说完这番话,突然释然,往事既然已尘封,何必再去掀开。
菊久安看出她的有意闪避,径自说道:“这世上偏偏就有我的母妃那样的傻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其实只是以卵击石,但是身为她的儿子,便不能总是忤她的意。”说到这,他不禁半是打趣半是自嘲道:“女人么,总是要人哄的。”
淼淼闻言,会心一笑。容贵妃其人,的确不怎么高明,说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见得是诋毁,但是她自己这么些年浑然不知,想必亦是与皇上的恩宠分不开。
“红颜易老,这深宫里又太过冷寂。”
菊久安感触颇深,看着淼淼。
淼淼看不懂他的眼神,但不难看出今晚他感触似乎颇多。
“在绮光看来,容妃娘娘只是爱子心切,即使用错了法子,但不失为一个好母亲。在这宫中生存下来的,又有谁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坦坦荡荡。”
“你倒是看得通透了。”
“这宫中哪个女子不通透?只是女人对感情的事,无非只得两种态度。”
菊久安闻言,立刻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愿闻其详。”
“看得开与看不开。”说完,淼淼不禁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
何其有幸,让她碰到菊久辰这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的男子,无需与他人共侍一夫,自然看得开。
菊久安边品着她的话,边问道:“玉芊大婚那日,你计划……?”他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公主大婚是盛事,一定热闹非凡,有热闹的地方,怎么会少了喜欢热闹的人,临近大婚之日,出宫办事走动的人也定然不少,这是溜出宫的绝好机会不是么。至于什么时刻是出宫的最佳时机,还望二殿下指点。”她不曾参与过,自然一无所知。
菊久安听完,沉吟一阵,问道:“出宫之后,你有何打算?雪雁也一并带出去么?”
“出宫之后的打算,过几日绮光再与殿下说,至于出宫的事,只是绮光一个人的事,与她人无关。”
淼淼心知若是带上了雪雁,反而害了她,面上弃她而去,她又恰恰毫不知情,皇后是明白人,雪雁究竟是一无所知还是知情不报自然一探便知。
菊久安以为淼淼有意瞒他,不解问道:“难道你怕出去之后我便倒戈相向么?”
淼淼闻言,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不瞒殿下,绮光当下仍未拿定主意。”
菊久安丝毫不掩饰对淼淼的困惑,疑惑地看着她,“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出宫去,你现在,怀着孩子,有皇后的庇佑不是很好么,若是出去有个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淼淼闻言,在夜色中笑得苦闷,“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们往往都知道,只是难免后知后觉。绮光不想再徒增殿下困扰,殿下出手相助,绮光一定铭记于心。作为答谢,日后殿下有什么用得到绮光的地方,绮光定然义不容辞。”
自古交易就存在地天经地义。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又是如此大的恩惠,自然要给予回报。
菊久安见她说得像是在谈交易般,说道:“这事是我自愿帮你的,如果说‘答谢’,那便是希望弟妹在皇后面前多为我母妃说些公道话吧。”
淼淼闻言,点点头道:“好。绮光相信兰妃背后,断然不会是容妃娘娘。”
“那你认为是谁?”菊久安显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淼淼轻声道:“我还没有头绪。”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凭添事端。“绮光知道绝不会不会是容贵妃。若然真是容妃娘娘,她们二人又怎么会如此招摇示好。容贵妃与兰妃交好无非,是为了气母后罢了。”跟着轻声叹道:“在这后宫之后,容妃娘娘算是性情中人。”
菊久安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挑起嘴角看着淼淼微微笑。
淼淼看着他,回以笑靥。
容贵妃再胸大无脑也好,意气用事也罢,终归是菊久安的生母。人的通病即是如此,亲近的人,自己再怎么说他不是都好,但是别人一旦说了,却变得不中听。淼淼说的话并不违心,只是说一半留一半,至于留下的那一半是什么,那便是不需要菊久安听到的话。
“那好,五日之后,我再过来,你好生歇息吧,差点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我先走一步。”语毕,菊久安纵身一跃,直接夺窗而出。
淼淼看着他远去的矫捷身影,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让步,不禁失笑。她学聪明了,不会再像无知少女般戚戚地问“为什么帮我?”
是物以稀为贵么?天之骄子又如何,自小接触的无非就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风尘女子又入不了他们的眼,恰巧,她程淼淼谁也不是,正是因为谁也不是,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只是这样,也足以让人另眼看待?
是寂寞吧。人生难免充斥寂寞,又有谁是从不寂寞的,宫里的人尤为寂寞。
皇上寂寞,一国之君又岂会不知道宫闱内的暗斗,只是国事还有男人的粗线条感性神经让他无暇顾及也避之不及;皇后也寂寞,她是后宫里最有分量的女人,却要不断容忍自己的夫君不断纳进新人,她这个旧人就算心中再愤然,在皇上面前也是要言笑晏晏,步步为营;容妃寂寞,以致她一再地做出因一时冲动意气用事顾此失彼的行为。
喜贵妃难道就不寂寞了么?传言中清心寡欲的人,她的心不知谁人知。
菊久治、菊久辰、菊久安,他们身份尊贵,有一切骄傲的资本,但还是摆脱不了这深宫的寂寞。他们身不由己,肩上背负了太多被给予的所谓厚望。
菊玉芊,即使是养在深宫中天真烂漫的公主,终是挣脱不了寂寞的无形枷锁。她以为她嫁给了自己的爱的人就可以不寂寞?淼淼的嘴角再一次挑起,很轻微。嫁给一个心里植下别人影子的内敛男子,即使高贵的公主屈尊降贵终日喋喋不休,独角戏落幕了,终逃不过寂寞的眷顾。
菊久安离开皇宫,走在无人情冷的街道上,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地很长,那是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应该死心了,你们之间有的只是所谓的交易。她对你并未另眼看待,你对她又是如此陌生。
曾几何时,他洞察太子对她的特别之后便时时在一旁,说是监视,倒不如说观察更为贴切。
他乔装成貌不惊人的市井小民,不时出现在她身边,已确认她是否是司徒绮光。她却全然不知。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超然气势。
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他以本来的样貌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如何?
第一次,他变得不自信,只因他看出她的与众不同,断然不会肤浅地以貌取人。那时候他就在想,女人其实有时候还是肤浅一点的好,就好比他的几个美侍妾。但是肤浅的女人却往往让他没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一颗摇摆不定的心便沉寂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今夜,又将是个不眠夜。
入了安王府,菊久安径直走回自己的书房,很久没有和林若莲同床共枕,渐渐便已成习惯。
不期然看到书房亮起的灯,他明显一怔。推开门走进书房,看到林若莲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转过脸看向他,满面悲怆,脸上满是叫交纵的泪痕,他不禁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若莲,发生什么事了?”
林若莲双手反扣在菊久安的手臂上,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积聚太久的委屈一触即发,断断续续抽噎了起来。
菊久安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见林若莲如此反常的恣情哭泣,纵然满腔疑问,也还是先轻声哄安抚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也好想对策不是。”他边说边抽出一只手臂,轻轻拥着林若莲,轻拍她的肩头。
不想林若莲听了他这一番话,哭得更甚,近乎泣不成声。抽抽搭搭的哭声因为怕惊动其他人,显得十分压抑。菊久安耐性十足,静静地在一旁继续安抚她,耐心地等她开口。
夜难寐
林若莲渐渐平复了因为不停抽泣而凌乱的呼吸,抬眼看着正担忧地望向自己的菊久安,稳了稳神,道:“今日,我去了沉香苑,”有意顿了顿,下定决心先隐去林若梅的异样,心里很乱,她有些语无伦次,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菊久安问道:“你喜欢孩子么?”
“是……不怎么讨厌。”菊久安说完,才惊觉,“孩子?你哭难道是因为有了我的孩子么?”
他哑然失笑,随之轻轻蹙起眉,但心中并不气愤。
当初容贵妃见皇后要菊久治娶林相爷的长女为太子妃,为着一口气,她背着菊久安一意孤行向皇上不断吹枕边风,要自己唯一的儿子娶相爷的次女。容贵妃当时认为林若莲虽然并非已故的大夫人所出,但也是相爷最宠爱的二夫人所出,加之林若莲样貌比她姐姐出色许多,亦算配得起菊久安。更重要的是,她心存拉拢林相爷的妄想。
都是聪明人,菊久安知道林若莲的心有所属,林若莲亦默许他的风流快活,大婚之后没多久,两人便无形中形成一种默契,心照不宣的在容贵妃面前扮作举案齐眉的样子。
只是近来,容贵妃本就急切想要抱男孙的心因为爆出林若梅和淼淼相继怀孕而变得更加急切。
林若莲看着蹙眉的菊久安,虚弱地笑了,“你不用紧张,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菊久安挑起嘴角,有意逗她开心。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刻,林若莲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
她守着自己心底那份无望的爱,终于感到倦了,眼见自己的姐姐和淼淼都要做母亲了,自己也想着脱离皇后的操纵,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奈何天不怜见。
“如果你不是生长在帝王之家,我也不是官宦之家的女儿,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的日子过得再清苦,也好过现在这般同床异梦。”
林若莲说到此,看到菊久安渐渐迷惑的模样,自嘲道:“我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分房,但还是异梦。”
菊久安的蹙着眉峰打量着林若莲脸上的表情,他可以确定她这一次绝不是惺惺作态,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才会如此没了心神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他轻声说道:“若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些。”
林若莲闻言,没有说话,狠狠吸进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抹干了脸上的泪痕,一双带着凄惨笑意的眼眸看着菊久安的眼眸轻笑道:“我,是不能生养的体质。”
菊久安和林若莲两两相望,半响无语。
本就寂静的书房因着这句话,一时陷入了死寂般的静……
菊久安面上虽然没有多大波动,但心里一时陷入辗转。孩子?即使母妃催地再急,也总是不当一回事。一直认为还未定性,如何在稚子面前以正其身。但是不想要和不能要之间的天壤之别,却让自己的心中免不了一阵长久的深深失落。自己即是如此,更何况若莲一辈子也享受不到做母亲的滋味……
菊久安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林若莲轻轻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先不要想这么多了,夜深了,先休息,事无绝对,一定会有转机的,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即使过了今晚,到了明日还是一样要面对。”林若莲低低而略带幽怨地说道:“即使天明亦无法改变我不能生养的事实不是么?”
“若莲,我会找最好的御医和民间大夫来为你医治。”
“殿下,没有用的,今日若莲已确认了这件事,再好的大夫也是没有用的,没有任何转机。”她不无感慨:“何况,我们并非寻常民间夫妻,大张旗鼓必落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若莲只是不明白,为何当若莲终于放下了当初的执念想要依着心意好好过我们的生活却变作了这样。”
菊久安面色有些凝重,许诺安抚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二皇妃,自然也会是我所有孩子的母妃。事已至此,不如我们看开一些。”
“殿下费心了。”林若莲虚弱地说道。
“不会,你是我的妻子,为你,怎么算是费心,不管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总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他本想说“解决的方法”,但这生子的事,又如何能根本解决地了呢。
“再怎么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菊久安说着拉起林若莲来,林若莲的心随之平复了不少,顺从地跟着菊久安走出书房。
卧房内,菊久安定定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终于陷入熟睡的林若莲,想到自己的母妃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难了解孩子对一个女人的意义是什么。也许从刚刚是那一刻起,他开始怜惜起怀中的女子。
想起淼淼说的“怜惜眼前人”,又想到适才林若莲说的“好好过我们的生活”,菊久安的心绪此起彼伏。
自小,他便从未想过去争什么,他和菊久辰一样,厌倦纷争。他不否认,当初对淼淼的确动了那份心,但始终,他对于她来说是最迟的遇见,既然落花无意,流水又何必强求什么。
意识渐渐陷入恍惚,他不再强打精神,渐渐睡去。
度过了太多的漫漫长夜,早已明了,夜再长,梦总是会醒,醒来便又是新的一日,既然如此,不如养足精神,天明一起面对。
何况,这一夜悱恻难寐的又何止是安王府的这一对,沉香苑里,寂静的夜,同样让人难以入眠。
同样是这一日的午后申时,林若莲去沉香苑探望林若梅。姐妹间走动频繁实属平常,正因如此,才被林若莲看出了些眉目。
林若梅的身形一直鲜有变化,她本没有在意,但是这些日子下来,今日林若莲邀她一起用晚膳时,她猛然发现了些许端倪。听闻孕妇会渐渐嗜睡或是感觉困乏,甚至忌口,可是自己的姐姐却一直没有这些趋势,而且她从来没有闻到过药味。
早在这之前,她见淼淼的那次,即使有香包的气味,但还是明显能闻到些若有似无的草药味,想到皇后派了秦无悔去光华园,便也知道那是因为淼淼一直在喝些安胎安神的药所致。但是沉香苑这里,从来就没有草药味。
林若莲本想旁敲侧击一番,但是想到两人虽不是一母所出,但从小却情同姐妹,而且,在太子登基这件事上大家本就是一早便有了共识。思及此,她摒弃迂回,直接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可是有事瞒着若莲?”
林若梅闻言一怔,随即敛下面上的笑意,思前想后,说道:“要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大意了,连累妹妹瞧出端倪。母后这盘棋还未下完,都说旁观者清,贵在观棋不语,免得多生事端。”
林若莲闻言,深吸了口气,道:“给皇后这般形事凌厉的女人做媳妇,看来姐姐以后即使真能万人之上,更需谨言慎行。姐姐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永远不能说,若莲还是知道的……”
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转念想到这事知道越多越是没必要,林若莲便立即噤声,只是抬起脸的一瞬却看到林若梅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姐姐放心好了。”
“我担心的,另有其事。”林若梅想,最终还是要知道,不如早些确认的好。
林若莲不解问道:“有什么事姐姐不妨直说。”
“妹妹可曾想过,若是姐姐可以亲力亲为,又何苦出此下策?”
林若莲见她一副悲凉的模样,不禁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体质,不能生养。”
“姐姐!”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林若莲的惊呼。
林若梅握住她一只手,道:“秦无情亦束手无策,说这是体质的问题。妹妹可还记得我们那位姑姑?”
林若莲闻言目光一滞,整个人霎时呆住。家里唯一的一位姑姑,早年因不能生养被夫家嫌弃,自尽,后来据说是因为本身就是不能生养的体质,被命运无情地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
“姐姐……难道我们……”林若莲不断轻摇臻首,她不能接受这个噩耗,不停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渐渐竟有了哽咽之声。
林若梅见状,亦红了眼眶,环住她一侧的肩膀,“妹妹,也许,你幸免于此,姐姐告诉你这事,只是不想瞒你什么。”
离开沉香苑后,林若莲坐在轿子里,想到这个月有意不再喝皇后给的药方,身体却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好消息。一颗心亦随着略微颠簸的轿子跟着七上八下地颠簸了起来。
回到安王府,她向贴身的婢女要了件下人的衣衫换下,独自出门直接去了民间最出名的刘氏医馆,说是帮自家小姐问病情,花了重金才见到刘神医。
那刘神医闻言,说了的一番话足以让她一颗忐忑的心跌入谷底。
听完了林若莲所说的大致情形,刘神医沉吟一阵,道:“此症老夫先前倒是有所耳闻,这是先天的体质缘由,医书上尚无医治之法,唯有劝你家小姐不如找人代她生养。”
刘神医点到为止,林若莲面上不无悲痛,刘神医见了只当她是为口中的“小姐”神伤。
林若莲离开前不忘说道:“难得可以见到誉满菊都的刘神医一面,神医顺道为小女子号个脉可好?”
刘神医没有回绝,号了她的脉搏,简单道:“姑娘的脉象平稳,没有异常。”
林若莲闻言彻底死心,道别离去。
刘神医见她出去,转身摇了摇头,轻声惋惜道:“那气质风韵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生养,真是天见犹怜。”罢了,还不忘叹息一声。
林若莲跌跌撞撞地回到安王府,嘱咐婢女菊久安一回来立即告知她,便将自己一人锁在房中,眼泪不断流出,她此时无助万分。
夜色渐浓,还是没有等到菊久安,她索性直接去到书房,遣下了所有人,依旧是独自一心等着他回来。
菊久治深夜返回沉香苑的时候,听到王蒙说“若然阁的灯还亮着”便来看林若梅。
轻轻推开房门,见到林若梅若有所思的哀婉神色,他走上前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睡下。”
林若梅抬眼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说道:“殿下,今日若莲来了。”
菊久治这才看到她一对泛红的眼眶,但还是沉着语气关切问道:“什么事,怎么好端端地红了眼眶。”
“让殿下为若梅担忧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若梅只是想到先前无情公子说的话,加上若莲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怕她真的和我一样体质异常,一时有所感怀。”
她有意隐瞒,在两人长久相处的时间里,她发觉谦谦君子的菊久治内心太过深不可测,正因为如此,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最好不过。
菊久治只是轻轻走上去拥着她道:“别想太多,早些休息。”
夜半,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事入睡。
林若莲的呼吸渐渐平稳,菊久治翻了个身面朝一侧,闭上眼睛,脑海中却还是淼淼那张精致绝美的脸。
心底的爱恋,愈是想要忘怀才越发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生命中总有不能控制的事发生,你无法抑制它生根,唯有将之深深埋在心底。对她的思恋纵然一直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