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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 流星年华 百里纷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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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比他们的伟大得多
你让我自由。
他们从不敢离开我
恐怕我把他们忘掉。
但是你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你还没有露面。
若是我不在祈祷中呼唤你
若是我不把你放在心上
你爱我的爱情仍在等待着我的爱。
在一片绿草之中,一个一身白衣的人静静坐在石块上,她长长披散的发丝是一片银白,即使是在最黯淡的烟尘之中,也浮着一抹比月辉更洁净比夜色更沉静的柔光,她怀抱着一把木制古旧弦琴,白皙的手指随意地弹拨着。
只要我一息尚存
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深云一步步轻轻靠近,脚下竟不由运起了轻功,只惟恐打破了这一瞬绝美的梦音。
只要我一诚不灭
我就感觉到你在我的四周。
她的白衣长裙在草木之间若隐若现,她的脸孔在垂散的银白发丝下朦朦胧胧。
只要我一息尚存
我就永不把你藏匿。
她优灵的声音仿佛隔开了人间,仿佛隔着重重云层纷纷红尘,像是一个赤脚的天使失落了她一半的羽翼,那双从来只高高跳跃在云端的小脚,在羽翼纷飞之下踏上了人世,触地,沾尘。
那在神光离合之中
潜藏在我生命深处的她
那在晨光中永远不肯揭开面纱的她
我的上帝
我要用最后的一首歌把她包裹起来
作为我给你的最后的献礼。
悠扬的歌声琴音还在风飘叶落烟云中,白衣女子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手抬头,她的眼瞳竟也是一片银白,但那分白犹如暗夜的莽莽雪花般,那是遗尘绝世的美丽。看到眼前蒙着光的暗色身影,她幽幽一笑,启唇,“啊……你终于来了么……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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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真是不好意思。”白发白衣的女子浅笑,“我唱歌唱得太投入了。”
“唔嗯……”她身边的黑衣少女摇头,“……你唱得真好听!”少女眼睛满是明亮的光芒,“真的……那个声音……就像,像有什么清澈的流水慢慢地从身上划过,很舒服!”少女灿笑,“你好厉害!”
街上有很多行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但也有更多人都朝着并行的两个女性望去。
并不是她们有多么美丽,如果说美,那个白衣女子的确容貌绝美,但更吸引人视线的视线的却是她身上出尘绝俗优美动人之感,每一个抬手每一个回眸,都含着未尽的情意语言,带动着划出一个个跳动的音符,看着她整个人,恰似听着最华美清雅的音乐,却又让人觉得未语含羞的矜持。而她身边的女孩,相比之下实在只能算是普通,但站在那绝美女子身边,却一点也不显得黯然,让人一眼看了就觉得舒服,像是伴着风的阳光,轻轻洒落,纯真明净,触动人心。
“谢谢。”白发女子低头嫣然一笑,“刚刚没有吓到你吧?我突然那样叫你…………真的很抱歉,我刚好唱到最入情的曲调……然后看到你……我居然就这样看错了……”
“嗯……是有一点。”深云笑道,“‘我的主’……无名你是信神者吗?”
“嗨。”白发女子——无名微笑,眼里一片真挚“神,赐予我们承受欢乐与忧伤的力量,赐予我们得到爱之果实的机遇,赐予我们不抛弃穷人不向上屈膝的勇气,赐予我们超脱俗事的心灵。我们应当怀着美好的心去感谢神明,因为有神终有人。”
“……”深云没有回答,只是向着无名侧头轻笑。
“深云不信神吧。”看着少女眼底的清明透澈,无名摇头,“不用否认,我从你的眼里就看了出来。”她叹息,“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信神。但是,我还是信的。刚刚,我唱着赞神之诗,然后你就出现了。我相信,冥冥之中,有神指引。”
“是。”深云轻应,顿了一会,她续道,“但是对我来说,神……存在于否,并不重要。因为……”她微笑,“我们是人,只要作为人渡过一生,已经足够了。”
“……嗯。”好一会,无名才轻轻地回答。
“无名!无名!—————无名回来了!———————”嘈闹的人声从街道一端高耸的陈旧建筑里传出。
“来。请进。”无名转身对着身边的少女说,“呐……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我工作的地方。”
深云好奇地踏入,刚一进去,眼前就一片耀眼的光亮。深云眯了下眼,在适应了那过亮的灯光后,她不由张大了眼睛。
高高的屋顶足有三、四层楼高,眼前是一片宽敞的木制地板舞台,四周垂散着或完整或破烂的道具,旁边是一堆堆各种颜色的厚长幕布,在屋顶最上端挂着无数辉闪的灯火,映得室内一片白晃晃的亮。在木板下面是更宽敞无边的厅堂,底下整齐排列着一个个华丽舒适的席座,一眼看去似是没有尽头,而更远处的雪白墙壁上则嵌着一个个拉着红红帘幕的包厢房间,隐约可见一闪的金银光芒正透露了它们的奢华。
深云长长叹了口气,赞道,“真不愧是享尽众誉的艾贝司第一剧院呢。”
“啊!无名!你回来了!”站在舞台各处的人群里挤出来个满头邋遢长发的年青男子,垂在脸上的长发使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却能看到他一看到无名就上翘的嘴角,他兴奋地冲着无名和深云走来,紧张地大声问,“找到了吗?”
“嗨。”无名轻应,然后一笑,后退一步,把身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深云一把堆上前,“呐!就是她了!”
“啊?”深云一愣。然后双手马上被一把紧紧抓住,她回头,只见邋遢男子长发下的眼睛透着阵阵饿狼般的绿光。她一抖。
“就是你了!”把深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邋遢青年大喊,“就是你了!我的白雪啊!我终于找到你了!——————”然后一把想把深云拥入怀里。
幸好这次深云已有准备,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在男子大张的臂弯下溜开,闪到无名身边,她有些可怜地皱眉,“怎么回事?”
“呵呵呵……”无名愉悦的声音响起,她用一手优雅掩唇,“其实啊,今天,我是去‘猎·艳’的。”
“………”深云僵硬地转头,瞪大的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解释!
“我啊……不仅是这里最好的奏乐者,同时也是这里的‘经理人’和‘剧组组长’。”无名愉悦地笑答,“他是我们的编剧和导演,这几天又闹着说我们队里没有适合的演员来诠释我们下一部舞台剧的女主角了,所以我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去拉人了……”
“……这样……不怕把舞台剧搞砸了吗?……”动了好几次唇,深云才能顺利发音。
“啊……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无名的笑容有如乐章般的优雅动人,“到目前为止的试验证明,我的眼光还是良好而精准的。而且……”无名慢慢地转身,慢慢地一把抓住深云已经全身僵硬得没有办法反抗的手,慢慢地叹息般地轻声,“白雪!这一切,冥冥之中,有神指引。”而且连称呼都变了。
“……”
……这是诈欺!
第33章 愚者之图 (三)
第三张图 杀人者
啪砰……
“?”库洛洛从电脑上移开视线,在听到对面房间的门被有气无力地关上的声音,瞄了眼电脑屏幕,库洛洛起身向着对面的房间踱去。
“深云?”轻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库洛洛蹙了下眉,“深云?我进来了?”
旋开门把,库洛洛一进门就看到那个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一身沮丧感的女孩,“怎么了?”坐在深云旁边,库洛洛轻声,“找不到工作吗?”
“不……”枕头里传来微微的呻吟,“就是找到了……”
“……?”库洛洛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是那份工作有什么问题吗?”问得真是精辟。
“……”深云不回答。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放弃吧。”库洛洛轻声。
“可是……”深云抬头,皱了下眉,她抱着枕头从床上爬起来,盘坐在库洛洛身边,撇了撇嘴,她才开口,“这份工作,和‘爱贝丝’有关。”
“……说来听听。”库洛洛看着她说道。
“我今天遇到艾贝司第一剧院在……招人……”说这句深云的嘴角抖了下,但马上她就恢复了正常的语调,“艾贝司第一剧院,据说将在一个月后的‘开天日’举行舞台剧,到时,艾贝司之主爱贝丝伯爵将出席观看,据说每年的这个时候爱贝丝都会在舞剧里选一个最美丽的女孩带回她的城堡,而被选中的女孩也就飞黄腾达了,她将得到全国第一富人爱贝丝的帮助,得享所有的荣华富贵,得到进入皇室贵族的机会……”停了一下,深云看了一眼低眼沉思的库洛洛,她说,“对于那个女孩被选后的情形都有很多传闻,但有一个是真实的——每年都会有一个女孩被带进爱贝丝的城堡大宅,而那正是接近她的最好办法。”
库洛洛把手抚上嘴角,黑沉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爱贝丝,是这个国家最富有的人。”过了一会,库洛洛开口,“她出身王国最古老的家族,掌管全国最繁华的城市,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几乎握在她的手里,连这个国家的国王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在这个地方——艾贝司这里——她可以说已经划地为王,只是没有公开宣称而已。”库洛洛放下手,对着深云道,“要潜入爱贝丝的城堡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要在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书房里找出有关‘愚者之图’的那几份资料。”
“所以,既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搜查那么多的书籍,那就干脆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深云一笑,“库洛洛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吧,只是被我抢先了。”
望了深云一眼,库洛洛倏地露出一个笑容,他伸手抚上深云的脸颊,柔声道,“你不怕我杀她?”
深云眼里一紧。
“为了想要的东西,我并不介意杀了那个城堡里所有的人再慢慢地一个一个找的,”眼里带着微悯的淡漠,库洛洛柔和地微笑,“你没想过我会这样做吗,真是……”
即使库洛洛没再说下去,深云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一路来看着她的眼神的含意。……真是——单纯善良的孩子。
“库洛洛,我不是救世主。”深云的声音让库洛洛抚着她脸颊的手停下,他听到她说,“我……并不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的人……”深云低头望着自己的手,那双……曾把一个人推入地狱让他被碎尸万段的手……仿佛能在上面看到满满的鲜血。“我也并不是,不会杀人的。”库洛洛看到那双同路以来从来都是明亮如阳光的眼睛,现在,它是黯淡的,沾上了红尘的鲜血而黯淡,深云说,“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想身边的人好。我一直很幸运……我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即使也有碰到不好的人,我也不会被伤害。那些人救过我帮过我,让我……能够感受到许多美好的事情……我在和平的时代和平的地方里出生长大,我幸运地活了下来。我比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人要来的幸运的多。”
深云抬眼,库洛洛看着她直直看着他的眼,那双他看过最纯净明朗的眼睛,她的脸上是一种很温柔纯净的笑容,比任何阳光都更加明媚闪亮,她的声音很轻柔,“所以,库洛洛,我也想他们很好很好。他们给予我的……那分快乐的心情,我想也传达出去,让他们也快乐。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想身边的人好。”
不是救世主,只是想身边的人好……
库洛洛的眼睛不曾一动,只是眼眶有微微的热感,打从心底,忍不住地,想要去微笑。
只是想身边的人好……
这个……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可爱的想法呢?这是库洛洛无法了解的可爱的想法……或者应该说,愚蠢的想法。那样天真,那样孩子气,就像她自己说的,长于美好和平的环境,所以她能用和平天真的想法去看待世上的所有。——这样愚蠢的做法啊……
只是想身边的人好……
【……我的实力比不过你,但那并不代表,我就会退缩。】天真的做法,天真的勇气,同时也是愚蠢的。库洛洛·鲁西鲁眨眨眼,为什么……那样愚蠢的想法做法会让自己觉得温暖呢?——明明是那样笨蛋式的做法。
突然的,库洛洛伸手把深云一把扯过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肩上,他的动作自始至终都是极度的温柔的。
——有阳光的味道……呢……
“库洛洛?”深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轻轻地,问,“……呐,你在哭吗?”
库洛洛抬眼,深云静静转头望着他如夜空般深邃的淡然眼眸,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触,两个人的眼神都未曾转移,同样黑色的眼眸同样不变的光芒,只是一黑沉一明净——相似却不似。
缓慢地,库洛洛眨了下眼,他的手轻柔地抚着怀里少女的发丝,柔声道,“好好加油。”
“嗨。”深云应,然后笑,“说起来,我算库洛洛见过最合不来的朋友了吧,你要杀人我要救人,早晚我们会再打起来的。”
库洛洛抚着深云的手一顿,深云抬头,库洛洛脸上的神色她看不清,他揉揉她的头发,像昨晚一样在她发丝上吻了下,道了声“晚安”,然后就走人了。
深云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然后懊恼地摸上刚刚库洛洛吻她的发顶,“当我是小孩子吗……”虽然她的锻云哥哥也经常这样做……不,是老家所有人都爱这样做,见到她就说着“可爱可爱”地又搂又抱每次都把她亲得满脸都是。
撅了撅嘴,深云一下仰躺倒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奶白色天花板,她轻叹,……库洛洛,果然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可以当朋友的人吧……毕竟,她和他……坚持的东西,完全不同。更何况……他是库洛洛·鲁西鲁……
手抚上胸,手下在跳,生命的跳动。
——深深是个好孩子,只是……
想着哥哥的话,深云闭上眼,……只是,哥哥,这个“世界”,那个“世界”,都不是孩子就能活下去的。其实,这和她在什么地方无关,被称为“世界”之处,既是争夺之处,为了活下去而争夺,为了欲望而争夺,任何地方都一样——一样的残忍与永无止境。但是,但是……哥哥……我……
光明的房间的对面——那总是保持着黑暗的房间里,库洛洛走到窗边,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朋友吗……”他的低声喃喃在静谧的室内响起。
而他一旁静置的电脑屏幕里。闪显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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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慢慢地走在喧哗的大街上。路上行人匆匆而过,但这里的烟雾实在太过浓厚,即使是擦身而过的人,也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容。
库洛洛的身影轻轻地划开迷雾,他的手上拿着很多的书,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他只用一只手夹着,那么多那么厚的书却在他的臂里沉稳得像放在地上而不是在手里。
库洛洛渐渐向着空荡寂静的郊外走去,艾贝司郊外是一片无人的长着高达人腰的杂草的原野。在把人群隐隐的喧闹声远远抛开后,库洛洛停下脚步靠站在荒荒草原里的一棵孤树旁,他的手依然优雅地端着书,黑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来时路上的草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矮矮的草堆边那不可能藏任何东西的暗处突然浮现出一个黑色人影。
库洛洛不答,只是那双黑沉的眼眸更是显得吸光似的空洞漠然。
两人对站了好一会,那个男人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微微颤抖,而那轻微的颤抖又不知何时起慢慢变成哆嗦,仿佛这夏末的热浪也难以让他感到一丝暖意。
“——废话少说了!蜘蛛的团员!去死吧!——————————”似是再也无法承受什么,男人把心底只是看着那人的眼就莫名上涌的颤栗化成咆哮。
看着眼前的男人咆哮着什么仇恨的话语朝他冲来,库洛洛依然不动不语,似乎面前只是在上演什么无趣的戏剧。
天边的夕阳缓缓降下,落日的余辉照在莽莽草原上,映起一地的辉华,草原的凉风吹起,无边的长草随之低腰,带动起层层草的波浪。
被长钉狠狠钉吊在孤树上的男人发出一阵一阵的惨叫,但因为长时间的叫喊,他的喉咙早已沙哑,但他仍是一会狂嚎着一会诡笑着。
“啊,居然玩得这么晚了。”库洛洛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光,皱了下眉。“要快点回去呢。”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啊!啊!——————”身边传来一阵阵难听的哭笑,库洛洛缓缓地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扭曲的脸孔,他的手正要一挥。
“你!你!以为你能幸福吗?————”似是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将逝,男人突然用尽所有的力量高嚎诅咒,“我!我看到了!你身边的女孩!————呵!呵呵!——你爱她吧!————你!你以为你能幸福吗!————这样的你!————————”每一个字都带着男人以生命为代价的咒恨。
库洛洛的手停了下来。
男人的眼前早已是一片鲜红,他看不见库洛洛的反应,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怨毒地高声诅咒着,“那个女孩!————还真是光一般的可爱呢!——————但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幸福吗!————你只会杀死她!————像你这样的人!是只会杀人的!你终有一天!会为了你的目标会为了保持内心的黑暗会为了继续走在黑暗里杀了她的!————因为你不允许!心里有任何光明的痕迹!你不允许!有任何能柔软你的东西!终有一天!你会杀了她的!正是因为你的爱!你对她的爱!才更要杀!——————————”
库洛洛收回手插在口袋里,淡淡地开口,“那是你的人生经历么,还真是让人同情啊……不过——你真的很吵……”库洛洛的声音未落,手未动,但男人的身体已经被均匀地切成了好几块,速度快得让男人连惨叫都没有,因为他根本没感到疼,而更诡异的是,他的身体碎块竟没有一滴血溢落,男人的碎块一些掉在草地上一些还挂在孤树杆上,男人甚至还在被切碎后一声声地叫——他竟还活着。
库洛洛淡声,“放心吧,这里的野狗也挺多的。至少你死前,它们一定陪着你,不会让你寂寞的。”远处遥遥传来一声高高的饥饿的狗吠。库洛洛回身向大街的方向走去,他已经花了够多的时间了,把背部留给那伴着狗啸的男人惨嚎的背影,不是大意,而是,人类从来不在乎把背向着地上的虫。
库洛洛优雅地在街上走着,一手夹着从一开始就未倾斜过一点的厚书,但走到旅馆房门前,他却顿住了脚步不进去。
“搞什么……”库洛洛喃喃地说,“一身的血腥味……”为什么,之前他竟一点也没注意到呢?是因为太过习惯这样的味道了吗?……抬眼看着透着灯光的房间,库洛洛侧身靠在了门边的墙上,闭上眼。……不能,这样进去呢……
——你会杀了她的!……
……怎么可能?
——你爱她吧!……
……那是什么?
——你不允许有任何能柔软你的东西!正是因为你爱她才更要杀!……
……这是什么笑话吗?
库洛洛睁眼,转头看着透光的门。
……他才不爱她。那个死人不知道在嚷嚷什么,什么叫做爱她?
……他才不爱她。他只是……想要再看看那孩子,想要……在她的身边——她身边的气息很舒服很干净,在她身边他能慢慢地呼吸,而不是……每一个呼吸都掺着人类罪恶的气息混着浑浊的味道宛如窒息的感觉。
……他才不爱她。什么东西叫爱?如果是指女人的话那更可笑,他并不是没和女人来往过,那种感觉才不一样。
……他才不爱她。他只是难得见到这样光明的净澈的东西,所以想这样东西再留在这个世上久一点。
……他才不爱她。
……他怎么爱她。
……他是库洛洛·鲁西鲁。
站在门外好一会,库洛洛正想移一下脚步,但门却在这时啪地一声被打开,那个黑发黑眼的孩子从屋里撞进自己怀里。
“库洛洛?”少女退了下看清自己开口,“怎么站在门外?”然后她皱起了眉。
……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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