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2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看好了,事实上,这是高拱在却任王府讲官后,第一次踏足裕王府,就是为了给他信心!让他不要还没有开战,就先被心里的压力压垮了。
所以高拱无论如何也要让裕王振作起来,想到这,他微微一笑道,
“我想到一个人,如果能让他归附殿下,则万事无虞了!”
“什么人?”裕王的眼中,放射出难得的光彩,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高拱的手道,“快说呀!”
第五零五章 帝国的继承人
高拱性情严肃,从不卖关子,说出一个人名道,“沈就”
“什么?”裕王不解道,“难道我没说清楚?方才请师傅说出那个人名来呀。”
高拱不禁动容道,“殿下,我说那个人的名字,姓波名就!”说着瞪大眼睛道“您不会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吧?”
“哦”裕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想一想,却又道,“他是干什么呢?”
高拱这下彻底打败了,虽然深知这位爷对政事兴趣缺缺,却也没想到,竟然漠不关心到这种程度。只好道,“他原是苏松巡抚,朝廷的开样功臣,刚刚回到京里,璀下还赏赐了他那柄黄玉如意”
“黄玉如意 ……”裕王迷茫的双眼一下瞪起来道,“你是说那位司经洗马?”
高拱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心说您也煎对这个感兴趣,便顺毛捋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陛下着力培养的未来股脑,一踏入仕途,便直入中枢,在内阁锻炼之后,下放江南历练,着实干出了些大事好事,深得陛下的欢心。”
裕王的性格已经被高拱摸得透透的,闻言果然着紧道,“这人真那么重要?陛下把那东西赐给他干什么?”
“圣意如天,岂是做臣子的可以妄揣。”高拱习惯性的摇头道,“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一句,得沈就者得天下!这个人的能量和手腕,绝非等闲大臣可比若得此人相助,殿下便如长缨在手,可反手缚住苍龙了!
“哦”裕王沉吟片刻,方道,“陛下为什么赐给他那玉如意呢?”
高拱闻言直翻白眼,心说“好嘛,等于方才白说了。”只好跟裕王瞎掰道,“若非要说上一二,那微臣以为,这是陛下想要借机试探,看看谁最眼红这件宝物。”
“那还敢招徕沈就?”裕王瞪大眼道。
“若是别人,自然不好跟他接触”高拱淡淡笑道,“但自我离任后,王府四位师傅少了一个”我回去便上书,要求为殿下补齐到时候翰林院公推,这个人选沁然为沈就所得。”
“哦,为什么?”裕王奇怪问道,“翰林院里卜百位鸿儒,论资历、学识,似乎都轮不到施就吧?”
“呵呵,殿下有所不知”高拱笑道,“那沈就的同年同乡,几乎全在翰林院中,他又跟李春芳、张居正等人相善,只要他想,哪能不会成行?说着轻声道“归根结底,他那一代的官员,已经逐渐成长起来了,而身为丙辰科领袖的沌就,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虽然官职不高,却可以一呼百应、领袖群伦,这便是我想要招徕他的原因。”
“原来如此”裕王终于明白了,却担心道,“你怎么知道他愿意跟我们走,万一景王也招徕呢?别忘了,现在的局面,可是他占了优,势的。”
“哈哈,殿下放心吧,张太岳已经去了,此事定能成行。
”高拱十分笃定道。
“那万一不行呢”…”裕王弱弱问道。
“呃“”高拱差点没噎死,好半天才无奈道,“不行的话,那也是他没这个福分,活该跟景王一起灰灰了。”
“您就这么笃定我不会输?”裕王小声道。
“是的。”高拱狠狠点头道,“殿下一定会赢!”
“为什么?”裕王巴望着他道。
“这个”高拱彻底无奈了,叹口气道,“您只需稳坐钓鱼台,剩下的就看我和张太岳的了。”
“哦”裕王点点头,…小声道“好吧”话虽如此,可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皇帝的真实想法,就算目前京里的主流看法藏下属意景王殿下”也不过是主观的猜测而已。
其实对这个儿子,嘉靖同样十分冷漠,一年中也难得见他几次面,虽然确有些亲疏之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没什么区别。不过景王诞下唯一嘉靖帝唯一的刹子,这让景王的支持者,平添了许多底气,毕竟如果几年内,裕王生不出儿子,也就自然失去了竞争储君的资格。
到时候景王殿下就是实际上的一国储君,哪怕陛下永远不立太子,也改变不了这个,铁的事实了。于是乎,京城风向大变,虽然大臣们碍着“王公与大臣不得私自结交,的祖壬,不敢登临鼻王府,却把景王的几位师傅家中,门槛踏破、板凳坐穿了。
唐汝程虽然是景王殿下四位讲官中,资历最浅的一个,却是众人心目中份量最重的一原因无它,此人乃是正牌严党,被当做,党代表,派到景王府中,自然非同小,可。
所以从景王殿下诞下世子那天钥匙,他的门前便车水马龙,大臣们纷纷奉上厚礼,请他专门景王殿下,以表达恭贺之情当然也少不了给唐老师一份同等分量、甚至更重的礼物,请他多多美言。
唐汝辑也是见过世面的,不动声色的把自己那份收起来,再将给景王的分出一半,送到严府中,最后才把剩下的一半,用大车装了,欢天喜地的给景王送去。
景王殿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呢,简直把他都欢喜爆了,恨不得趴在上面不起来。
看着殿下的丑态,唐汝辑心中暗叹一声l,这就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这点出息?想当年老子去苏州,沈就给我五十万两好处,我都没激动成这样。”他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不看看景王摊了个什么爹。
“咳咳……见景王迟迟不肯自拔,唐汝辑只好咳嗽几声,才把他唤了起来。
景王站起来后,便是一个,活脱脱的朱厚熄,只是比他年轻许多,且没有眉宇间的深不可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暴戾之色,“唐爱聊,这些人这么有钱,怎么还整天哭穷呢?实在是该杀”
唐汝猩苦笑一声道,“殿下,京官这个行当,那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拿兵部来说吧,武选司、武库司一个管武将升迁、一个管军械发放,全国的武将都得孝敬着,肥得流了油“可同样是兵部,要走到了职方司,那就是鬼都不理,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哦,原来如此。”景王冷哼道,“这些人贪了我的钱,再用来孝敬我,还要我感念他们,真是取之于孤、用之于孤啊!”说着狠狠一挥手道,“早晚都把他们杀掉!”
嘉靖帝像他这么大时候,已经在与满朝文武的斗争中取得完胜了,可裕王和景王却还一个,不成器、一个不着调,可见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两位王爷就是吃了念书晚的亏。
唐汝径心中郁闷道“这就提前把自己当成皇帝了?”可他也不敢给景王泼冷水,因为这位爷的脾气实在太古怪,动不动就要抽鞭子,就连他这样的师傅,也不能幸免。
景王一屁接坐在宝座上,顾盼自雄道,“唐师傅,那个亚如意,送了什么礼物过来?”!
唐注辑想一想,轻声道,“他刚从外地进京,对京里的人事还不清楚,不过最晓也就这两日了一””
话音未落,便听景王一拍桌子道,“现在大明谁不知道,孤王的世子降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却视而不见,这说明什么问题?他没把孤王放在眼里!真该抽他二百鞭子,让他长个教训!”
唐汝接苦笑一声,道,“他毕竟是躲下赐给黄玉如意的近臣,殿下还得给他留些颜面的好。”
一听“黄玉如意,四个字,景王当即瞪起眼来道,“好吧,让他速速将如意送来,免得一顿皮肉之若。”
“这个小,不好吧。”唐汝辑苦笑道,那毕竟是御赐之物,他就是敢送人,殿下也不能要啊。”
“倒也是。”景王使劲挠抚头,烦躁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呵呵,殿下虽然不能强要那亚,如意”唐汝穆笑道,“但可以把沈就招徕到麾下。如此一来,他持有如意,您却持有他,不就等于您拥有那如意吗!”
“让我想想,有点晕”景王抱着头想了半晌,最终开窍,大喜道,“确实不错,你快把他找来,让他从了我吧。”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唐汝檐干笑一声道,“我得亲自跑一趟,殿下就静候佳音吧。”
“速去速回。”景王挥挥手,面露贪整之色道,e他在市舶司干了这么多年,肯定捞了不少油水,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臣知道”唐汝穆随口敷衍道。
嘉靖皇帝如愿了,他将一柄颜色特殊的如意抛出,便将京城上空搅得疑云四起,而沈就这个可怜的人儿,甫一进京!就成了各方瞩目的中心他们怀着不司的目的走到一起,几乎是同时给他下了名帖。
“胡植,这是严阁老的。”徐渭翻动着桌上的一摞名帖道,“张居正,这是徐阁老的。殷士瞻,这是裕王府的;唐汝辑,这是景王府的。”说着呵呵一笑道,“恭喜沈大人众望所归了。”
沉就坐在大案后,左手支颐道,“少在这幸灾乐祸!”说着叹口气道,“就知道见了皇帝准没好事儿原本我想夹起尾巴来,低调做人的,结果可好,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躲都躲不掉。
“要我说,该站队时,就得站队。”徐渭道,“你看这四党大牙交错,勾结敌对,朝堂中谁人不牵连其中?想要击鼓买糖、各干各行,已经是不可能丫…就算你想清静,可别人会主动找你,让你躲不开、绕不过,只能深陷其中。与其被动的被席卷,还不如亮明态度,旗帜还明一些呢!!!
施就轻轻摇头道,“这个态度我不能亮,陛下将那柄如意赐给我,就像压住别猴子的五行山,让我不敢轻举妄动。”那柄如意的意义太重大了,沈就每走一步,都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又会不会引起嘉靖帝的不快,无形中便好似被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锁,让他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这些怎么办?”徐渭将那些名帖一把推给沈就道,“见还是不见?”
沉就看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名帖,点点头道,“躲过初一气躲不过十五,管他是群英荟萃,还是萝卜开会,便让他们一起来吧。”说着起身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吧。”便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徐渭跟着起身道。
“我都进京三天了,再不去司经局看看,恐怕要被御史上本了。”沈就拿起乌纱帽,道,“你要是有事儿就去忙,没事儿的话,就在这给我盯着。”
“陛下从昨天起,闭关一个月。”输渭笑道,“我这一个月就都没事儿口“
“真好命。”波就随口说一声,便出门上轿,直奔礼部去了…………之所以先去礼部,是因为成化以后,向来由礼部尚书兼任詹事,所以沉就得先拜会了礼部尚书赵贞吉再说。
其实在见到赵贞吉之前,沈就心中是有些惴惴的,不知道这位老冤家,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但他显然不了解赵老夫手的脾气,这位老人家只有公愤、没有私怨,原先以为淀就是严党分子,自然会向他横眉冷对,但时间已经证明,他只是个干实事的能吏,除了与胡宗宪交厚外,并没有与严党纠缠不清,所以赵贞吉对波就的怨气已经消散,反而生出些愧疚之情。
一听说淀就拜访,他竟然亲自迎到门口,与他携手进了签押房中,又和他挨着坐在大案下的一溜椅子上,还命人工好茶,让沈就有些受宠若惊,尼知道这块臭石头,怎么转了性。
赵贞吉看出他脸上的不解,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直说道,“往日误会太重,多有冒犯沈大人的地方,现在想来,实在是老夫愚昧鲁莽,先入为主,又受了那吕篓印的挑唆,才会让沈大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险些把姓名和前程赔上去。”说着叹口气道,“现在每每想来,都会觉着羞愧的无地自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你道歉。”说着起身向沉就深深一躬道,“就让我先给你鞠个躬吧。”
珑就赶紧把赵尚书扶住,轻声道,“部堂切莫如此,当年拙言也是少不经事,行事欠妥,自然会让您起疑心,受些磨难也是自找的。”说着呵呵一笑道,“且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我被押到京里,有了几番奇遇,说起来还是得比失大啊。”
见他如此宽宏,赵贞吉更羞愧道,“我空活一把年纪,倒不如你个后生明事理。”
沈就笑道,“部堂的正直无私,实是我们这些后辈的表率”说着给赵贞吉深鞠一躬道,“当年学生殿试,若不是部堂大人不计前嫌,回护了学生,又哪有我今天呢?”他就是会说话,其实当年,赵贞吉不过是凭着良心,没有为难沈就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回护,但让沈就这么一说,赵贞吉心里就舒服多了,而且有了这点因缘,感情上一下靠近了许多。
两人再坐下时,终于前嫌冰释,竟比一般同僚还要亲近许多……,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赵贞吉感慨昔日道,“也不知那个召囊印现在怎样了?”
地就神情有些黯然道,“吕大人,在一次剿匪中为国捐躯了。”虽然事实远非如此,但死者为尊,波就在上报朝廷时,为吕窦印做了粉饰,让他不仅保全了名节,还追村苏州司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哎,想不到啊,想不到。”赵贞吉连连摇头道,“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啊,l”想想这些年,多少人被大浪淘沙?张经、李天宠、周琉小李就、王抒……都是显赫一时的名称,现在却归隐的归隐、作古的作古、坐牢的坐牢,都成了故人。”
沈就轻轻点头,他不明白赵贞吉为什么要感慨这个,只好顺口道,“好在还有部堂这样的中流砥柱,撑着朝廷的脊粱。”他只是几句。不应心的赞美,却引得起贞吉面色一黯道,“恐怕,老夫也要步他们的后尘了。
第五零六章素手调羹
900027378第五零六章素手调羹
一一一甘。 1比一
沈默默然,那天赵贞吉不过是为王世贞说了几句公道话,如果这样都要遭到严党打击的话,万一自己说情的事儿要是被严世蕃知道,那还不被整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他额头微微见汗,轻声道:“部堂怕是多虑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明年考满之后,您就要廷推入阁了,身负着百官的仰望,又怎会因为几句气话下野呢?”
“呵呵,拙言有所不知啊赵贞吉的坦率无与伦比,他道:“一切都是表象,本质上还是乌漆吗黑的官场倾轧。”说着也不卖关子,直接分解道:“自从张志、李本相继去后,现在的内阁中。只有严徐二位阁老,双方能量都差不多,严阁老强一点也有限。所以前很看重这第三个入阁的人选”双方僵持了很多年,终于眼看着我要上位了,严党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之而后快。”
“既然明知如此。部堂又何必要跟严党提前冲突呢?”沈默不由轻声道。
“呵呵,徐阁老说,我是什么都明白,可毁就毁在这个,“好网使性,上了赵贞吉自嘲笑道:“其实老夫也是吃过大亏的,也想要改一改这脾气,无奈乎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五六十岁了还是这副德
沈默早就听说。赵贞吉性情网硬、嫉恶如仇,在权贵面前毫无忌惮,从不为那五斗米折腰。据说当年,他刚刚被提升为左谕德兼监察御史,适逢俺答犯京城。递交言辞轻侮的国书,要求与朝廷互市,满朝文武惊慌失措,严阁老更是极力求和。
年轻气盛的赵贞吉大怒,对自己的老师奋袖大言曰:“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既许贡则必入城,倘要索无已,奈何?”徐阶问他:“那你说怎么办呢?”赵贞吉便条理清晰的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提出了一系列合理的应急举措。然后徐阶说:“你的看法很好,可我做不了
赵贞吉便“盛气。见严嵩,要当面指出他的错误,严嵩怕被难堪,婉言辞而不见。
吃了闭门羹的赵贞吉登时大怒,竟然在严府门口,大骂守门的侍卫,这时赵文华先生来见严嵩,见赵贞吉还在门口大骂,完全不给干爹丝毫的面子,便喝斥赵贞吉,命令他闭嘴。谁知赵贞吉竟连九卿之一的赵文华,一起骂了个狗血喷头,抱头鼠窜。登时轰动京城。
当然他也因此得罪严嵩,致使仕途坎柯,一度被皇帝认为“漫无区画。而下诏入狱,吃了廷杖,后又谪贬为荔波典史,教刮不可谓不惨痛。对于他的遭遇,徐阶心怀愧疚,得势后便将赵贞吉起复,先在南京恢复品级,然后调回京城来。在徐阁老看来,类似的经历会塑造类似的人格”当年徐阁老少时,也是盛气凌人,因为得罪了张魂,先是下了诏狱、又险些被判处死刑,最后侥幸被发配到福建的穷乡僻壤,当一个小小的推官。多少年挣扎起复,重新回到朝堂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宁折不弯的翰林了,而是内敛世故小宁弯不折。
他相信经历过类似的磨难沉浮后,赵贞吉应该会变得与自己一般,成为志同道合、相互理解的好战友。但来自巴蜀的赵大州,根本就是个撞破南墙不回头的家伙,回来后依然跟严党斗得不亦乐乎,后来徐阶跟他几次深谈。要他以大局为重,才稍有收敛。
谁知王世贞父子的事情一出,赵贞吉又忍不住了,蹭蹭蹭地发了一通火,结果让严世蕃找到了发落他的由头”他这才猛然想起,徐阁老“大局为重,的叮嘱。所以才默然无语,没有跟他顶牛到底。想想吧,一个敢到严府门前骂街的家伙,岂能怵了严世蕃?
“当日我天真的以为”赵贞吉苦笑道:“忍一忍便能度过这一关,不让严世蕃的诡计得逞。结果一时失算,完全被他压了下风,如此一来,大家都会以为我怕了严世蕃,将来整治我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出来为我说话的。 ”
“徐阁老呢?”沈默轻声问道。
“我们俩的关系。让他没法表态赵贞吉摇头道:“否则严阁老会很乐意,用朋党的罪名参劾他。”
“难道没有的法了吗?”沈默问道。
“也许有,但我不想找了。
小。赵贞吉捻须笑道:“其实我去了,未尝不是好事。”
“何如?”沈默轻声问道。
“我也说不准。只能说 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赵贞吉笑笑道:“对徐阁老来说,也许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见他不愿直说。沈默知道显然涉及到徐阶接下来的安排,便知趣不再追问。
赵贞吉见他安静下来,有些歉意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阁老让我安心休息几年,一切都有他呢。”
沈默摇摇八几,“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担心,阁老这样的人去刊恻中就越发没有不同的声音了。”
赵贞吉摇头笑笑,起身坐回大案后,问道:“沈大人,你既然来觐见,老夫便要履行职责,查问一下你的学问。”
沈默不明就里。只好恭声道:“大人请问。”
“你是状元。四书五经自然不在话下”赵贞吉道:“可是身为翰林,当博览群书。不知你是否对《韩非子》有所涉猎?”
“谈不上到背如流。”沈默微笑道:“却也勉强算是烂熟于胸
“好大的口气”赵贞吉不由失笑道:“那我问你。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
沈默笑着接话道:“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子释之,不谷知之矣
赵贞吉颌首笑道:“你还有件么疑问?”
“没有了。”沈默缓缓点头道。
“很好。”赵贞吉点点头,拿起笔架上的羊毫。蘸下墨汁,一边写一边道:“按例。在詹事府任职者,都会在别处兼任一职。”
这是惯例,每个开坊的翰林官都是如此,比如面前这为赵部堂,当年就是右中允兼任监察御史,所以沈默丝毫不意外,便听他道:“按例国子监应该有两名司业,现在只有一个,”另一个人选,我推举你去吧。”翰林院、詹事府和国子监,都归礼部管,官员任免也需要得到礼部尚书的首肯。所以他才有此一说。
对沈默来说。现在在哪干都一样,便点头答应道:“让部堂大人费心了。”
赵贞吉把荐书写好,递给沈默,深深看他一眼,道:“去了那里。要跟祭酒大人搞好关系,你会受益无穷的。”
沈默微一错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沈默坐进轿子里。
“大人。咱去吃什么?”三尺笑眯了眼道:“烤鸭还是涮羊肉?”
“吃吃,吃你个头。”沈默白他一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