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桑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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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夏雨拖着邹凯快速上到他们车里，这边自有助理与救护车交涉。
　　夏雨的车很大，路怀瑾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舍不得放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便真的没有了呼吸。
　　“老三，你镇定点。”夏雨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慌乱，他把完脉，又听心跳，看看血压计上的数字，拿出了针管。
　　“姐姐已经流很多血了，还要抽血吗？”邹凯一把拦住。
　　“小叶中毒了。”夏雨一把挥开他的手，这个天使般的妹妹不能出事！“你要是要妨碍治疗，就马上下车！”
　　夏雨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他自己都不知道，路怀瑾却敏感地听到了，身体一僵，哑声道：“她不会有事，对吗？”
　　夏雨忙碌的手一顿，“我尽力。”
　　他开始在车上进行急救，氧气罩、输液袋，幸好自己还带了血浆。电话响了，没人接。
　　电话一直响，路怀瑾与邹凯一直盯着身上正在插满各式管子的桑叶，竟然好像都没有听到。
　　“老三，你告诉小七一声，让他将直升机停到我家医院顶楼，我们很快就到。”夏雨终于忍不住了。
　　“好！”良久，路怀瑾终于木头般应了一声。
　　　

生死相依


　秦峰与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医院，插满管子的桑叶被急速推进了抢救室，看到夏雨那极少出现的凝重表情，他的心仿佛也停滞了般。你生，我生；你去，我也去。
　　抢救室里的桑叶对此浑然不觉，她感觉自己越飘越远，最后竟然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父母，那是谁？那不是前世的自己吗？
　　自己正坐在医院的病床上，那不是自己那严厉的老爸吗？他正在削苹果，他不是最不耐烦削苹果吗？
　　优雅的妈妈正在将一束花插进花瓶，桑叶清楚听到她在念叨，“叶子啊，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大的车祸，咱们只是一点脑震荡！以后，还是要多做善事。”
　　“这跟做善事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无神论者！”老爸出声了。
　　“婆婆还说前几天叶子的太婆婆给她托梦，说是咱们家是积德之家，所以家人都能逢凶化吉，要好好延续下去。你看，这不，叶子的车被撞成那样，人还健健康康的，这不是祖宗保佑吗？”老妈一边说，一边也顺势坐到了床边，认真端详着床上的女儿，“叶子，你不知道妈妈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都停了，幸好你没事！”
　　“妈，我这不好好的嘛，你们别担心了。”床上的自己撒娇。
　　“既然医生都说你没事了，我们中午就出院吧。你刘叔叔说他认识个不错的小伙子，明天你就去见见吧。”老妈口风一转，直接下命令。
　　“老爸——”她直接抓住老爸的大手，开始撒娇。
　　老爸转过头，征询似的看着老妈，“叶子还——”，话还没说完，被老妈很快打断，“都二十八了，怎么还小，到三十岁了若是还不结婚，那怎么办？女人若是当高龄产妇，那是很危险的；……”。
　　老爸爱莫能助地看向自己，又很快倒戈，“听你妈的，没有错。”
　　“老爸——你是叛徒！”自己又开始撒娇了。
　　……
　　屋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任谁也插不进去。嘴角咸咸的，我是在流泪吗？我到底是谁？病床上的那个人又是谁？老爸老妈看不见我吗？怎么有两个我了？
　　恍惚间，一个声音在喊：“老婆，回来！老婆，你生，我便生；你去，我也去！”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个声音怎么会如此凄凉，我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手术室里的灯熄了，秦峰立刻冲过去，夏雨摘下口罩，担忧地看着秦峰，“我们尽力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尽力了？她还活着，对吗？她还活着，是吗？”他抓住夏雨的肩膀，怒吼着，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满是哀求，满是希冀。
　　“她失血太多，失血时间长，加上又中毒了，来的途中，又一度停止了呼吸，现在各个器官已呈衰竭状态，我们只能勉强维持住她的生命，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夏雨看向旁边一脸死寂的路怀瑾，“她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极严重的破坏，即使醒来，或许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
　　作为朋友，他不忍心讲实话，但这是医生的职责。他一直当桑叶是个可心的小妹妹，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一直都在或明或暗地帮助她、保护她，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了，他没有办法保护这个善良的妹妹了。她伤得太重，失血太多了，要不是意志力足够坚强，早就停止呼吸了。
　　是啊，意志力！不对，还有意志力！医学上也曾有过这样的奇迹，她失掉那么多血都还可以维持着生命，为什么不可以再次醒过来呢？
　　他眼里闪过振奋，“小七，等她病情再稳定一点，你多和她说话，看能不能唤醒她的意志力，若是她意志力足够坚强，或许能有奇迹。”
　　“好。”秦峰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现在就是要他的命，来换回桑叶，或许他毫不犹豫就将刀递给来对方。
　　重症监护室里，他握着她的手，端详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紧张地看着那一起一伏的身体，最怕突然间就停止不动了。夏雨说，抢救的时候，好几次都停止呼吸了，现在仍旧很危险。
　　“老婆，我讨厌那堆仪器，还有那些管子，他们好吵，可夏雨说要放在这里，说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他轻轻抚摸她的手，“老婆，我没有告诉奶奶，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奶奶把户口本给我了，我们选个好日子，一起去民政局领证吧。”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妨碍他的诉说，他继续怜爱地抚摸着这双苍白的手，“小凯回来了，他就是kevin，你知道吗？是他发现你受伤的，是他抱你下楼来的，幸好他发现及时，不然，你会更加危险。”
　　亲亲她手指上每一个骨节，“老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从你上高一起，我便爱上你了。我不是恋童癖，我是单纯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心来爱你的，虽然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小，就那么爱上了。”
　　“我爱上你了，你就要撇下我吗？不，你不会！我相信你不会！连路边流浪的小凯，你都会领回家照顾，你怎么会忍心丢下我，是吗？”
　　“老婆，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领证，我都想好去那里度蜜月了，我也想好以后怎么安排了。等你毕业了，你去跑两年新闻，然后再去念研究生，那时你就可以边读书，边生孩子了，我们要生两个孩子，女孩子像你，男孩子像我，好吗？”
　　“老婆，你看看我，好吗？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我好想你，真的想你。我害怕，我第一次如此害怕，我感觉你离我好远了，我害怕这种感觉，你快点回来我身边，好吗？老婆，你快回来，快回来！”坐在她身边，可秦峰莫名感觉桑叶离他越来越远了，似乎正在远离而去，他的心莫名地狂跳，往下直墜，“夏雨，夏雨，夏雨——”他使劲喊叫，监护室里那堆仪器的声音也变不一样了。
　　“小七，你冷静点！”韦佟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从后面将他拖走。
　　“不，我要守着她，我要守着我的老婆，我守着，她才不会走！”他使劲挣脱了，呆呆站在墙边，看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在那里抢救。
　　“夏医生，病人心跳停了。”一个护士小小的声音，却如雷霆般将秦峰轰得跳了起来，“不可能！”
　　夏雨厉声道：“将家属拖出去！”
　　韦佟涛在后面一个手刀，将秦峰劈晕了，扶着出去了。屋子里继续抢救。
　　“心跳恢复了，血压也上来了，……”屋内一阵呼声，夏雨走出来，秦峰已经醒过来了，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夏雨的脸色依旧非常凝重。
　　“抢救过来了。”顿了顿，他又担忧地看着他，“小七，你要有心理准备，小叶这样的情况会时常发生。”
　　“你是说姐姐随时都有危险？不是抢救过来了吗？”邹凯紧张地问到。
　　“她不仅失血，最严重的是中毒了。”夏雨神色非常凝重。
　　“她怎么会中毒？中什么毒？”路怀瑾冷着声音道。
　　“中的是一种催情药，市面上未曾见过的，若是没有及时与异xing茭合，这种药对身体伤害极大。依她的身体来看，她应该是一直在用意志力撑着，甚至不惜自残，来对抗药性。。。。。。”
　　“该死！”秦峰猛捶一下墙壁，“我那时就应该想到的，林小恩那贱人学过药学的。”
　　“林小恩？”夏雨有些惊讶，另外几个人就更加没有想到了。
　　秦峰将林小恩的事讲一遍，可以感受到众人的怒火，邹凯几乎就要冲过去找人了。
　　“她发生车祸，正在抢救。”路怀瑾按耐住怒火。
　　“姐姐的毒解了吗？”
　　“毒已经解了，但因为那药在她体内时间长，刚刚那样的状况便是后遗症。”夏雨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了，“那么霸道的药，真是个恶毒的女魔鬼！”
　　秦峰一脸木然地坐在长椅上，心钝钝的痛。冷不丁，邹凯一拳打来，脸上顿时一片红肿，“你怎么给她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邹凯的眼睛可以喷出火来，愤愤盯着他。
　　秦峰没有说话，也没有躲避，直直看着邹凯，仿佛他打的不是自己，也没有任何的疼痛。
　　没有人去劝阻，也没有谁来安慰谁，四个人静坐在那里，随时间流逝。
　　许久。
　　　

苏醒


　他端坐在门外三天三夜，只听到医护人员一会进，一会又疲惫地走出来。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夏雨不止一次告诉他，让他做最坏的打算。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桑叶凄然跟他说再见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里重现着，一遍一遍。他身体摇了摇，不，老婆，我等你，我等你回来！
　　“夏医生，病人手指好像动了！”护士小跑出来，低声报告。
　　“真的？”夏雨面上一喜，往监护室里直冲进去。秦峰跳了起来，想要进去，却被挡在了门外。
　　“您稍等，医生需要给病人作检查。”护士都不忍心拦住这个痴情的男人了，可夏雨已经有了交待，不能让他随意进去，现在的秦峰太可怕了。
　　“她怎样了？”一见夏雨出来，秦峰迫不及待上前，紧张问到。
　　“一直没有动，护士说可能是她的错觉。小七，医学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以医生的直觉，小叶应该有好转了。”拍拍秦峰的肩，给他一个拥抱，“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吧，这里有我们。”
　　“没事，我都没有和两边家人说起，不想让他们担心。叶肯定不会有事的。”他摇摇头，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夏雨。
　　“因为小凯的关系，那天晚上有关小叶的新闻就满天飞了，你以为家里不知道吗？”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雨。
　　“当天晚上，涛子他们已经将那些消息压下了，这两天老三也在尽力压下，星城那边应该是还没有传到的，不过他们学校那边闹得沸沸扬扬了，因为还有林小恩这边的事。。。。。。。”
　　“林小恩那个贱人怎样了？还需要我动手吗？”提到林小恩，杀她千百次都难消心头恨。
　　“她在一医院，现在是活死人。”夏雨耸耸肩，心头嗤笑一声，这也是因果报应。
　　“如果你不回家，就进去陪陪小叶吧，在她床边趴着睡一会也行，你不能垮下。”夏雨看看这个憔悴的兄弟，哪里还有当初的冷静自持，现在就是一绝望的小兽。
　　“好。”他点头答应。
　　坐在病床边，看着依旧插满各式管子的叶，曾经红润的脸庞依旧没有一丝血色，惨白惨白。
　　握起她的手，亲一亲，“老婆，我来了，我陪着你。上天入地，我总陪着你。”
　　“老婆，我也困了，我和你一起睡。”他轻轻放下她的手，蓦地，感觉她纤细的手指动了一下。
　　“老婆，你手指动了，你有感觉了，是不是？”他无比激动，却没有再大喊大叫，按铃唤来了夏雨。
　　“看来开始护士没有看错，小叶是动了，这是好现象。”夏雨精神一振，调整各个仪器，“小七，你再试试和她说话。”
　　夏雨没有多呆，给他们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
　　“老婆，快快醒来，我不要和你再见，快快醒来，快快回来，我在等你。……”
　　……
　　桑叶感觉自己总在半空中漂着，老爸老妈那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自己到底该去哪里？耳边总有一个熟悉又深情的声音在呼喊着，“老婆，快回来！老婆，快回来！。。。。。。”
　　“是叫我吗？”她疑惑着，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眼前一黑，晕过去。
　　“血压……”
　　“脉搏……”
　　“心跳。。。。。。”
　　好吵啊！桑叶感觉自己眼睛睁不动，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我又穿了？这次好像是中了林小恩的圈套，怎么感觉全身这么难受？到底是在哪里？
　　“病人眼睛动了！”
　　“病人手指在动！”
　　“病人血压上升了！”
　　“心跳慢下来了！”
　　……
　　看着秦峰那张满是胡茬的脸，桑叶费力抬起手，想要摸一摸。
　　“别摸，会戳到你的手。”他轻握住她的小手，将它轻轻贴在耳边，“老婆，谢谢你能醒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要再怪自己了，我会心痛。”看着他消瘦的面容，她心疼不已，秦峰吓坏了吧。
　　“你们啊，别再卿卿我我了，小七赶紧到我们办公室去洗个澡，都臭掉了。”夏雨进来打断了，“小叶，你不知道，他已经一周没有洗澡了，是不是身上都馊掉了？啊，难怪这么难闻啊！”
　　夏雨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只有秦峰板着脸，不满地朝他哼了声，众目睽睽下，还是出去了。
　　“姐姐，你醒来了，真好！”邹凯兴奋地跑上前，占住了刚刚秦峰坐的床边。
　　“秦峰都跟我说了，小凯，真谢谢你！”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她真有“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
　　“姐姐，都怪我，我住你旁边，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他一脸愧疚。
　　“傻小子，怎么还是这样？喜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背。”她又调侃地看向他，“我们的小凯长大了，都成大艺术家了，呵呵！”
　　“姐姐，你别这么说，我那水平，你还不知道啊！”小凯有点不好意思了。
　　“呵呵，我当然知道啊，奶奶当初就说你有钢琴天赋，瞧瞧，不错吧！”桑叶颇有些自豪，为奶奶的断言，也为小凯的成就。
　　“我昨天回了一趟星城，邀请奶奶当我演奏会的嘉宾，奶奶现在正在加紧排练呢，呵呵！”邹凯喜气洋洋地道。
　　“奶奶居然同意了？”桑叶有些惊讶。
　　“当然，我是谁？我是邹凯啊！我出马，奶奶岂会不同意！”他一拍胸脯，这还是以前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凯啊！不过，毕竟这孩子才十八岁呢，呵呵！
　　“路大哥，我都听秦峰说了，谢谢你噢。”桑叶冲一直站立一旁的路怀瑾道谢。
　　路怀瑾面上一紧，心里一突，很快调整过来，“不用这么客气，你好了，大家都放心了。”他又加一句，“好了后，多到天一居来弹弹琴。”
　　“好！”
　　随着桑叶的好转，大家来探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来，秦峰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劲来，后来干脆将他们都拒之门外了。他的这一举动，让夏雨耻笑不已，直道他见色忘友，过河拆桥，他被夏雨打趣惯了，也就充耳不闻。桑叶就不行了，红着脸让他不要这么霸道与专制，秦峰却是我行我素，只是好言相劝，一说到这个话题，便转开了。笑话，那些人都是觊觎自己老婆的，让他们进来干嘛！
　　　

流言


　桑叶正在喝粥，秦母欧阳馥梅进来了，“小叶，没事了吧！”秦母关切问道。
　　“阿姨好，现在没事了，谢谢您！”桑叶感激地看向她。
　　“不要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便行。”秦母拿起手上的一串佛珠，“小叶，将这个戴手上吧，昨天我特意到原隐寺求来的。”
　　“阿姨，您——”桑叶闻言，眼泪涌出来，“都说原隐寺的佛珠最难求，您一夜没有睡，在那里排队吧。”
　　“傻丫头，哭什么！哪有什么难！你看，你一哭，小七就瞪我了。”秦母嗔了一眼旁边的秦峰，笑道，“你看，有了媳妇忘了娘，小七就是典型啊！”
　　一句原本很刻薄的话，让秦母调笑的口吻讲出來，意味不一样了，只是感觉到戏剧性，大伙都笑了。
　　秦峰将碗收拾好，出去找夏雨了。
　　“小叶，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用担心，我们和秦峰会替你处理好。”秦母摸摸她的手，心疼地看着那明显瘦了一圈的儿媳妇。
　　“好，阿姨。”桑叶感觉自己恢复很快了，可夏雨说现在还不能出院，每天都会补充营养液。
　　“说实话，你出事那几天，看到秦峰死人般的脸，我真为你们俩担心。我以为秦峰会因此倒下，可后来他又迅速让我去星城找桑伯母，稳住老人家，生怕桑伯母知道你的事情，为你担心。他又让我帮你给你们学院院长打个招呼，请假一段时间。这个孩子不错，还知道为你善后，呵呵！我这几天一直在和桑伯母置买你们新房的用品呢，不介意我们长辈越俎代庖吧？”秦母笑意盈盈，真诚说道。
　　“怎么会呢！”桑叶心里只有感激。
　　“放心，我们只是在看房子，以及买些大件的商品，还有首饰类的，作为聘礼，送给你。你们新房的东西，到时都由你们自己去采买。我可不要当个专制的婆婆。”一提到结婚，秦母神采飞扬，“小叶，你奶奶与我以前认识的一个阿姨很像，太有品位了，太好相处了，这几天我们相处得很好。。。。。。”
　　“阿姨，如果你还专制，那就真的没有民主了！”听秦母眉飞色舞谈论着她与奶奶相处的种种，桑叶心里也高兴极了，只要相处好就好！不过，奶奶是那么好的人，肯定与谁都能相处得好。
　　“昨天，来了个kevin，他说让桑伯母参加他的演奏会，桑伯母答应了，现在正在家里练习着，等老人家来京都，你应该也恢复差不多了。这样，她就算知道你受伤的事，也没关系了，呵呵！”秦母似乎依旧在回味着与奶奶相处的时光。
　　“妈，爸爸今天会回来，你该回家了。”秦峰推门进来，朝正谈得兴致盎然的秦母下逐客令。
　　“啧啧啧，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小七！”秦母抗议。
　　“妈，叶还需要静养，你这样会吵着她的。”秦峰当做没听到。
　　“唉，算了，算了！不当灯泡了。”秦母收拾东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道：“老爷子说他都知道了，让小叶给他打给电话报平安。人家有点生气呢，说你们是不是认为他老了，不禁事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跟他讲！”秦母说到最后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秦峰，一脸得意地朝桑叶挥挥手，推门出去了。
　　桑叶顺从地拿过手机，准备给秦老爷子打电话，秦峰一把按住了，“过几天我们就出院了，老爷子现在肯定在生气。别撞枪口上！”
　　“嗯？”桑叶不解。
　　“老爷子的脾气就是这样，他肯定还在生气，这时候打电话，只能迎来一通骂，过几天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去给他道歉。”秦峰有些局促。
　　桑叶突然领悟过来，会意一笑，“爷爷是生你气吧，呵呵！你害怕挨骂吧，老人家肯定是不会说我的，呵呵！”
　　放下电话，她继续道：“那就有难同当吧，呵呵！”
　　“叶，好好睡一会，你多休息。”看到她好像打了个哈欠，秦峰替她摇下床，盖好被子。
　　“好，好像是有些困了，你也休息伙。”她柔声道。
　　“我不困，我在这里处理些公司的事情。”他亲一下她的额头，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好好睡吧，我守着你！”
　　看着她渐渐入睡，他转过身，脸上逐渐变得凝重，刚刚在夏雨的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些新闻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美女教师车祸疑与学生有关”
　　“麻雀变凤凰——一女大学生攀上京都贵公子”
　　“女大学生与钢琴王子的暧昧”
　　“贵公子为平民女子散尽家财”
　　……
　　夏雨说，刚刚路怀瑾来电，这些消息昨天还只是在网上一些论坛上出现，今天早上就有一些主流媒体转载了，甚至还有桑叶受伤的照片流出，也有两年前，叶紫晴找人诋毁她，拍摄的那些照片，那些帖子如今也让人重新翻出来。这是背后有人在悄悄策划这一切。
　　他联系了韩海，韩老爷子的意思是，他没有插手。因为桑叶的情况，林小恩有错在先，他不会是非不分，只是林小恩已经成那样，只有希望秦峰看他面子上，放过林小恩，不要诉诸于法律。
　　秦峰在桑叶情形好转后，便与她谈过林小恩的情况，当时桑叶的意思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算是积德了。所以，当韩老爷子提的时候，秦峰一口答应了。
　　现在，林小恩躺病床上不能动弹，韩老爷子又没有插手，到底是谁在策划这一切？是谁要将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