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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平乱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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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河面色略僵的说:“姑娘不大自重啊。”
我依旧笑吟吟得说:“自然没郑将军持重,将军每次面见甘南王单独议事都会取下自己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取下的面具,对自己的主君忠恭得很啊,怪不得能在四风将军中独得宠信,连出个门因为隐瞒身份不方便戴面具都要辛辛苦苦得易了容,深怕别人看去了你自己的真面目,啧啧,将军对自己的皮面看得可真紧。”
郑天河脸色更僵了,目光中寒光一现,我又说道:“是不是现在想着,当初把我们押在都司府衙的大牢时就该全杀了?”
郑天河勉强一笑,“姑娘怎么能这么说,郑某可不是过河拆桥的小人。”
“不是过河拆桥的小人?”我冷哼一声,“你想说看守牢狱的五个狱卒不是你派人杀的?贴遍甘南全境的通缉文告不是你的主意?”
郑天河神情这时才多少自然了一点儿,不温不火的说:“是又如何,离公主已死,圣剑现在下落不明,你在甘南那一闹,所有找圣剑的人现在都奔着谛释去了,谁还会找你们的麻烦?就是甘南容不了你们,你们还不会找别的去处,又何必非要惦念着甘南这块儿地?”
我沉脸看着郑天河说:“我们不管怎么着也是和圣剑有过关系的人,难保不会被一些多心的人盯上,只要有人编造一些留言放出来把我们再和圣剑挂上钩,那我们恐怕还是清净不了,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怎么会下那么缺德的通缉令来赶我们走?不是过河拆桥?哼,借我和段璐的手除掉郑天河原来的心腹亲兵,为了一张通缉我们的文告你杀了五个自家衙署的狱卒,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缺德事儿你还做不出来。这么紧黏着我们跟来漳国,还想从我们身上图谋什么?”
郑天河面上很无辜很纯善得说:“姑娘,我哪儿有图谋你们什么?我来这儿是有自己的差事的,至于我借你们的手除掉我的亲卫,姑娘你这可就糊涂了,四年之中我要除去的人早就能处理干净了,哪儿等得到利用姑娘去做。至于那五个狱卒,姑娘想必也该清楚狱卒平日里吃的是什么饭,我挑的那五个都是死有余辜的。”
我讥讽的嗤笑到:“死有余辜?你甘南的律法是用来干什么吃的,死有余辜的人不摆到台面上堂审处理了,却转着弯儿的弄这些花花肠子。”
旁边的段璐立马没好气得插了一句:“哼!天生的小人!”
郑天河并不动怒,往自己的空茶杯里到了杯茶慢慢的说:“那几个狱卒当初没照看好我一个重要的人证,我吩咐过的人他们都这样照看,平日里死在他们手中的犯人还不知有多少。我可没耐心秉了甘南王再让他命府尹去查自己属下的差人,查不出个所以然不说,还得被府尹暗地里骂我拆他台,惹那些文官和我作对,有这机会还是直接杀了的干净。”
我心中默然,这世上谁都没把别人的命当做该珍重的东西,郑天河是,我为之鸣不平的五个狱卒也是,而面上却依旧冷着说:“是啊,给自己惹过麻烦的人早早找机会杀了比较省心,那不知杀了你两百多亲卫的我们,你打算找个什么机会?上次见面还气势汹汹说什么自己的两百多兄弟不是白死的,迟早要找段璐做个了断,现在怎么坐的这么安稳?是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郑天河看着我犹豫再三,终于压下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以为姑娘应该明白,甘南虽然贴了通缉你们的文告,却绝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意思,以后各不相干对谁都好,却没想到姑娘对我们这样多心,看来不把此行目的和姑娘说明白,姑娘是不会放心了。”
各不相干对你甘南自然很有好处,对我?哼,我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下文,郑天河很无奈的说:“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例行的军粮采购而已,姑娘可以释疑了吗?”
我脸色更冷了:“现在刚过下种的时节,正是存粮将尽,新粮未出,青黄不接的时候,米粮价钱居高不下,你这个时候跑来采购军粮?甘南以商为国柱,怎么会做这么明显亏本的买卖,将军这是想骗七岁的小孩儿吗?”
郑天河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漳国三年前就出了法令,一是户部每年从国库支取银两高价购粮囤仓,二是恢复了当初纪国实行过的指名法,只有法令里指定的四家粮商才能与外来购粮商人谈买卖,其他人私卖粮米都要被当地收押判刑,没收家财田产归入国库,那四家粮商凡是遇到大量购粮的买主,都只往外拿压了两三年的存粮,有得都有些发霉变质,这种粮食要是被我拿去做军粮,还不让军中炸了锅,弄不好还会出现兵变。没办法,只好多分人,多分时段,多买几次好攒够军粮所需,价钱上也不敢太讲究了。”
我们离了漳国已经有四年了,对于这样的变化确实是不清楚,但购军粮这样的事,要他四风将军的之首的溯风将军来亲自出马吗?他说的怕也不是全部,不过我也没必要知道太多,他这次来本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真有关系,现在他也不敢再惹我了——我知道他身份的秘密,要我不随便张扬,他就别再来惹我,我们相互掌握着对方的软肋,又没有把对方一击必杀的能力,那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双方都保持沉默和距离。
我笑嘻嘻的起身说:“照将军的说法,是我们误会郑将军了,哈哈,抱歉抱歉。作为补偿,我提醒将军一句,将军这易容法很伤皮肤,还是尽量少用的好,否则将军明明刚过双十的年纪,脸却真要变成老头子了。”
郑天河听我说出了他的年龄倒是没有太吃惊,只是双目的神光更凝更沉了,当初拦着段璐说“不为己用者杀之”的气势又出来了,果然是个偏执阴狠的人,当初他能放我们走固然是不想惹麻烦,怕人说甘南从我们口中套出了圣剑相关消息,也是自认为我们女子之身又和圣剑撇了直接关系,就是走了也在世间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但如果我帮卓浪弄出大动静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我们身后下黑手,所以现在干脆在他面前挑明了手中的牌,以硬抗硬,告诉他我不是他们能吃得了的牌,让他们以后行事不要不知收敛,万一他要不甘心动手,也可以在谋大事之前把这些琐碎事儿扫干净了。当然这些话我没对青兰她们挑明说,这种打草惊蛇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事儿我从来没做过,说明白了她们又难免多心多虑。
我和青兰她们出了郑天河的房间时,红绡已经早就等在外面了,她打了一个一切就绪的手势,我一点头就开始给郑天河将军送我们漳河偶遇的大礼了。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四十五章 乌杨渡
我们在门外装船家骗门的事儿早就传到了船家耳朵里,我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船头船尾之间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户外听声,但我用灵力设了隔音,他当然什么都听不到。
这会儿船家看到我们出来赶忙凑上来问:“几位客官,不知道您这里是出什么事情了?要有需要帮忙的您直说就是,小人一定给您出把手,只要不搅扰其他船上的客人就行了。”船家一边说还一边往郑天河他们的屋里瞄。
我陪着笑脸略显不好意思的说:“哦,这个,今天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误会,误会,我在船上丢了一个暖玉手镯,后来看到挂在这屋里的客官身上,就以为是他们小偷小摸,所以才想诓进去索要,没想到却是我不小心掉了,他们正好捡到就挂在腰上想让施主认领,实在是误会一场,让船家也挂心了。”
船家松了口气,忙说:“误会就好,呵呵,误会就好,总算没出什么事儿。”说到这儿他猛然觉得在我们面前太直白了,又赶忙赔笑干咳着说:“我是说客官您东西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郑天河隔壁三个护卫的房间里哐啷一声传来了东西砸碎的声音,我“呀”了一声,忙说“刚才那位大哥说隔壁的同伴里有生病的,这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随后就抢在船家前面敲了门叫:“喂喂,里面的几位大哥,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人帮忙?”连叫几声都没回应,船家在后面也急了,说:“要不撞开看看?”
郑天河一直在全力施为想弄醒他屋里的两个护卫,现在才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不对劲儿,我见不好再拖就赶忙应声到:“是啊是啊,赶快撞开门看看吧。”
船家很利索的后撤两步斜肩换步,砰得一声撞了上去,门上已经被红绡做了手脚,这一撞就喀拉一声开了,我装模做样的惊叫一声,拉着青兰段璐就退开了,青兰段璐两个人也“啊”得惊叫一声,确是实实在在的受惊而叫,船家撞开不结实的门后惨兮兮的摔倒在地上,这时抬头一看顿时瞪眼张嘴,舌头打结的说:“这这这这、这、是是是、是,伤、这、败、败俗……”
我们的惊呼引来了船上的其他人,他们往屋里一瞅纷纷唾弃咒骂屋里的人不要脸伤风败俗,船家早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看到郑天河从屋里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客、客官、这这是你一伙的?”
郑天河不答话往屋里一看,脸刷的就绿了,一副大被盖着两个人,露着光身子光腿搂在一起呼呼得睡,这里有教养的人平日里睡觉都讲究穿里衣,被子里的两人这状况这姿态任谁都容易想歪歪了。
红绡也在旁边冷冷的喝骂:“不要脸的东西。”我听了有点儿囧了,这不是你弄的吗?现在不吭声也就是了,居然还骂得这么理直气壮。
郑天河两只眼都快瞪红了,进去呼啦一下就掀了被子,攒在门外的人群随即哄得一炸,我源识稍微一探,自己也马上冒了一层汗,呆呆得看向红绡,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红绡你怎么把他们扒光了?
红绡很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这让我想起当初逃难时,红绡被几个纨绔调戏后直接就断了其中一人的子孙根,这地煞族的女子果然很可怕啊。
段璐还强自镇定着不说什么,青兰却早红了脸一把扯我进屋,又羞又愤的说:“小姐,你、你怎么能让红绡去做那种事?太不象话了!”
我也很冒汗,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个……我没让红绡做那么过,我也没想到,红绡她……咳咳,会做这么彻底……”
青兰看我难堪的表情总算没再追问下去,蠕动了几下嘴最后冒了句:“别和红绡学。”
接下来的行程,郑天河他们几人待在屋里也不是,不待屋里也不是,敞着门也不是,关着门也不是,几个人轮番的进进出出,晚上睡觉都安稳不了,一船的人见了他们像躲瘟病一样。每次郑天河和他的几个护卫看到我们,我都觉得寒气森森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两日后到了颍州乌杨渡,在我们准备下船的时候,郑天河看似无意的凑了过来,语气阴沉的说了句:“姑娘的厚礼郑某铭记于心,虽然不能像鬼阁阁主一样说来日送你回礼,但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日后不会再与姑娘有任何关联。”
这……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郑天河的负气之举?明明是奈何不了我来向我示弱,表示从此以后互不相碍,却还要说的这么气势汹汹。
乌杨渡往西五日路程就是漳的国都汲水,从汲水到乌杨渡有青河相连,青河发源自交禺山四河源,水量足,河道宽,在乌杨渡汇入漳河,是漳河主要的辅助航船河道,乌杨渡因此也成为漳国最大的粮食买卖交易点。郑天河在这里下船是为了购粮,而我们在这里下船是为了寻找地煞族的蛛丝马迹,其实如果从卓浪身上下手跟踪寻迹更容易一点儿,但我不想把这种手段心机用在卓浪身上,更怕因此引起师父和卓浪的误会,所以就只能耐着性子自己慢慢找了。
红绡早以前就说地煞族在乌杨渡有经营,我也早以前就找过,却什么都没找到,一是那时候被一大堆人时不时的追来杀去,没法仔细找,二是当时功夫还不到家,好多很有用的探查技法我都没琢磨出来,现在我要再仔仔细细得把乌杨渡翻个底朝天。
乌杨渡城中不像甘南都司一样市坊不分,而是市归市,坊归坊,坊只住人,简单的说就是居民区,绝对不准有人在坊内开市,只有市才是城中可以做买卖的地方。由于这里来往人多,市的划分也多了,城北的京甫市都是大大小小的客栈,城南的飨民市则集中了各家粮商的铺子,赵、钱、王、冯四家被漳国公颁令指了名的粮商都在那里盘了自己的店面,相互之间相隔不过百米,而从北到南中轴主道的两侧一路有卖布匹绸缎的八色市,有卖小吃、糕点、开食摊饭庄的五味市,有各类骡马牛驴交易的六畜市,有打造木具铁器的金木市,有叫卖各种首饰珠宝、古物珍奇的琉璃市……
多则数十上百家一处,少则三五家一处,都能挂个市名,一条主道两边酱紫色的标着市名的旌旗一路插过去竟然有近二十个种类,再冷清少有一些的卖家找不到搭伙建市的,就在其他各类市的地盘儿之间找个地方插一处,在外面插青旗,青色紫色的旗有时候密扎在一处,随风烈烈,煞是好看。
我们在城北找了间客栈住下,然后开始安排众人在城里四下打听一些琐碎的事,希望能从中理出一些线索。青兰和策儿被我留在了客栈中,打探消息这种事儿,青兰并不擅长,所以我干脆把她留下照顾策儿,让红绡和段璐一拨,我和棪鬼一拨,一坊一市,两边着手。
从北到南一路闹市,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打探消息花了一半时间,问价钱买事物花了一半时间,买来的东西也都毫不客气的都交到了棪鬼手中,棪鬼鄙夷得看着我说:“姑娘与那些小女儿也都是一个模样。”以我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经验,一旦他对我以姑娘相称,就是对我相当的不满了。
我无奈的一笑,问:“这半天我花的口舌也不少了,你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棪鬼嘲讽的说:“大概听到了百八十种乱七八糟东西的价钱,我可记不清楚。”
我用灵力在周围设了简单的模糊声音的灵力圈,然后才慢慢说道:“我可是听出几个有意思的消息,五年前漳有七家较大的粮商,但两年中柳家粮铺吃官司被没了家财封了商号,何家则赔了生意一蹶不振,还有三家分别被现在的钱、王两家收并,七家中只剩下赵、冯两家还开得红火,至于乱七八糟东西的物价,水匪盗匪清剿之后,商路畅通,这里的物价比五年前都要便宜多了,唯独盐价没有降下来,这可是个要命的问题啊。”
棪鬼不以为然的说:“现在不是急着找你师父的下落吗?管他柳家何家怎么样,物价盐价怎么样干什么。”
我不由莞尔,“我逛逛小市就让你这么瞧不上眼?一路上连我问什么话探到什么消息都懒得问?柳家五年前被封了号的原因可是‘粮资谛释,暗通敌国’,公开的堂审,大批落实的证据和作证的证人——那柳家根本就是谛释在漳国的势力。纪国三分后以漳国国势最弱,兵甲最薄,忽然冒出个骅卢将军雷厉风行的整顿了军务不说,连这种极有可能在朝中也扎了根基的谛释暗桩也能公然叫着板拔了,你觉得是漳国公忽然变英明了?
你不了解地煞族,他们也有天下之志,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将一族潜隐,但既然他们要插手各国事,就肯定有着雄厚的实力,漳国现在变化说不准就有地煞族行迹的影子,沿着这条线走,牵出地煞族的线索也不是不可能。至于盐价,价高不下自然是有人幕后操纵,现在我们虽然未必用得着,以后总要从这方面下手解决些问题。”
棪鬼还是颇为介怀,一抖怀中零零散散的一堆东西说:“这么说来你买这一堆的胭脂水粉,金玉首饰,还有着小孩儿玩的鼓啊槌啊都是你办大事顺带的?”
我有点儿纳闷儿了,我们这六个人中四个女子一个孩子,我买这些东西很奇怪吗?杀手的思维真是不可理解。
我看看天色将暮,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就没和棪鬼多理论什么,让他抱着东西跟我返回了客栈。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四十六章 夜探
等我们回到客栈,发现红绡和段璐早就等在屋中了,就简单和红绡说了两句,然后和棪鬼到她们两的屋中去询问有什么收获。我一进门,窝在床边的段璐闷闷得站起来叫了声“小姐”就不动了,还没等我发问,红绡搬了椅子在桌前一请,然后冷冷淡淡的开口了:“小姐,街坊那里现在管的严了,五十户一坊,设一个管事儿的坊正,凡有陌生人出现在坊里又没有坊牌的都要由坊正出面询问,我们走了几处都没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怕惹人起疑就回来了。另外,段璐毁了一个坊正家里的神龛,虽然我们当时没被盯上,以后会不会被人注意就难说了。”
毁人神龛?我疑惑的看向段璐问:“你没事儿毁人神龛干什么?没被人认住吧?”既然当时没被盯上想必是段璐做的比较隐秘没被人察觉,但她们两个陌生人刚出现在坊正家里,人家里的神龛就莫名其妙的被毁了,百姓信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一联想十有八九得牵扯到段璐她们身上,而照红绡的说法她们似乎逃得不是很利索。
段璐很没底气的说:“应该认不出来。”
我一听这口气顿时有点儿头大,“应该?你没用幻像术?”这种可以改变自己容貌的术法瞒不过高手,但要糊弄普通老百姓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段璐用了幻像术,那些从未修过元的人怎么可能认出现在的段璐?
段璐又低低嘀咕了一句:“我烧他们神龛的时候一时疏神,幻像术散了。”
我……好吧,是散了,还好是一时散了,不是根本没用,我缓缓深吸口气平复着自己纠结的心脏,然后很和气的问:“什么事儿惹你这么没把持了?”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的好,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段璐绷着嘴不说话,旁边的红绡接口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谎称是甘南的商人,第一次来这里做生意,想倒卖些东西赚钱,只是这里没熟人,不知道这里卖出的东西是不是公道,就来找普通百姓打听一下,也好做到心里有数,好和那些狡诈的商人谈价。前几个坊正都或多或少客气的说一点儿就把我们打发了,只有最后那个坊正信神信的厉害,直拉了我们去拜他家‘甑邙神’的神龛,说这神特灵,还帮我们祷告,祈佑我们生意赚钱。”
“这不挺好的吗?”我迷惑了,虽然这什么“甑邙神”我没听说过,可能是个没什么人气的小神,可段璐也不至于为这个砸人神龛,把该办的事儿办砸了吧?
红绡没理会我插的话,径自说了下去:“他的祷词中有一句是‘趋避鬼煞离公主’,段璐是为这个才发火的。”
棪鬼顿时在旁边很没风度的笑了起来,我听了实在是囧的不得了,转头对段璐说:“愚昧小民,你和他们较什么劲儿?闲言碎语听得还少了?”
段璐还是一副余恨未消的样子说:“闲言碎语我才懒得管,可这祈神降福趋凶的祷词里都把您加了进去,算什么啊,真把您当成恶鬼了。”
我知道段璐对鬼神之事谨敬,在这方面也认真,只好安抚着说:“你看你,什么‘甑邙神’你听说过吗?不知名的小鬼神我还不放在眼里呢,想想你家公主是什么人,那样的小鬼神见了我还不知道是谁趋谁呢,你为这点儿小事生这闷气干什么。”
段璐倒是对我很自信,听了这话才平了气。我又简单问了下她们打听到的消息就回了自己房间,棪鬼被我赶回去照顾策儿了,青兰得了空闲返回我这屋,看到我躺在床上情绪不高,就很关切的问了句:“小姐,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顺的事儿?”
我摇了摇头,心中苦笑,说不顺的事也该退回到五年前吧,段璐这事儿乍听着乐,可静下来一想,五年前,就是在这里,在当初热热闹闹的乌杨渡街市,就因为我去逛了逛,片刻之间就血流成河,孩子的哭泣,老人惨呼,妇人的尖叫,男子的怒吼绝望,一桩桩一幕幕又开始在我脑中摇曳,难怪我会成为老百姓祈神趋避的恶鬼,我这五年来可不就是随时给别人带来死亡和绝望的灾星?
“青兰,晚上你和我出去一趟,我要去查一下乌杨渡的四家粮商。”我闷闷的叹了口气在床上翻身向里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青兰也识趣的没再和我说话。
晚上青兰叫我吃饭我也没去,直到歇市的时间我才爬起身招呼青兰和我出门。
我和青兰使了遁术,两个人急行在乌杨渡的主道上也不避忌什么,歇了市的青石大路变得冷清,晚间随着人影消散而宁歇的风也无力再扶起大路两边紫蓝两色的旌旗,低垂着时时飘晃几下的旗在青石路反射蒙雾、泛着冷氲的月光中暗得看不清了颜色,在这无风的寂寥街道上,我的脚下却开始莫名其妙的踉跄起来,我总觉得当我出现在这里时,四周的散元像冤魂悲鸣一样异常的躁动,它们惊扰着我的源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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