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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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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谧,字永和,赵涿人,相州刺史安世之子。少好学,博通诸经,周览百氏。初师事小学博士孔АJ旰螅'还就谧请业。同门生为之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谧以公子征拜著作佐郎,辞以授弟郁,诏许之。州再举秀才,公府二辟,并不就。惟以琴书为业,有绝世之心。览《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论》曰:
  余谓论事辨物,当取正于经典之真文;援证定疑,必有验于周孔之遗训。然后可以称准的矣。今礼文残缺,圣言靡存,明堂之制,谁使正之。是以后人纷纠,竞兴异论,五九之说,各信其习。是非无淮,得失相半。故历代纷纭,靡所取正。乃使裴頠云:“今群儒纷纠,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图,其所以居用之礼莫能通也,为设虚器耳,况汉氏所作,四维之个,复不能令各处其辰。愚以为尊祖配天,其仪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屋以崇严父之祀,其余杂碎一皆除之。”斯岂不以群儒舛互,并乖其实,据义求衷,莫适可从哉?但恨典文残灭,求之靡据而已矣。乃复遂去室牖诸制。施之于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于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须。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余以为隆政必须其礼,岂彼一羊哉!推此而论,则圣人之于礼,殷勤而重之,裴頠之于礼,任意而忽之。是则頠贤于仲尼矣。以斯观之,裴氏之子以不达而失礼之旨也。余窃不自量,颇有鄙意,据理寻义,以求其真,贵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礼传》,考之以训注,博采先贤之言,广搜通儒之说,量其当否,参其同异,弃其所短,收其所长,推义察图,以折厥衷,岂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
  凡论明堂之制者虽众,然校其大略,则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则据《周礼考工》之记以为本,是康成之徒所执;言九室者,则案《大戴盛德》之篇以为源,是伯喈之论所持。此之二书,虽非圣言,然是先贤之中博见洽通者也。但名记所闻,未能全正,可谓既尽美矣,未尽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当否,便各是所习,卒相非毁,岂达士之确论哉?小戴氏传礼事四十九篇,号曰《礼记》,虽未能全当,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贤,亦无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颇有明堂之义,余故扌采掇二家,参之《月令》,以为明堂五室,古今通则。其室居中者谓之太庙,太庙之东者谓之青阳,当太室之西南者谓之明堂,当太室之者谓之总章,当太室之北西者谓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夹房,谓之左右个,三十六户七十二牖矣。室个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遗像耳。个者,即寝之房也。但明堂与寝施用既殊,故房、个之名亦随事而迁耳。今粗书其像,以见鄙意,案图察义,略可验矣。故检之五室,则义明于《考工》;校之户牖,则数协于《盛德》;考之施用,则事著于《月令》;求之闰也,合《周礼》与《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虽乖众儒,傥或在斯矣。
  《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余谓《记》得之于五室,而谬于堂之修广。何者?当以理推之,令惬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盖所以告月朔、布时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营构之范,自当因宜创制耳。故五室者合于五帝各居一室之义。且四时之祀,皆据其方之正。又听朔布令,咸得其月之辰。可请施政及记,二三俱允,求之古义,窃为当矣。
  郑康成汉末之通儒,后学所宗正,释五室之位,谓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维。然四维之室既乖其正,施令听朔各失厥衷。左右之个,弃而不顾,乃反文之以美说,饰之以巧辞,言水木用事交于东北,木火用事交于东南,火土用事交于西南,金水用事交于西北。既依五行,当从其,用事之交,出何经典?可谓攻于异端,言非而博,疑误后学,非所望于先儒也!《礼记玉藻》曰,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郑玄注曰:“天子之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卒事,反宿路寝亦如之。闰月非常月,听其朔于明堂门下,还处路寝门终月也。”而《考工记》“周人明堂”,玄注曰:“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同制之言皆出郑注。然则明堂与寝不得异矣。而《尚书顾命篇》曰:“迎子钊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寝矣。其下曰“大贝贲鼓在西房”,“重之竹矢在东房”,此则路寝有左右房见于经史者也。《礼记》《丧大记》曰,“君夫人卒于路寝”,小敛,“妇人髽带麻于房中。”郑玄注曰:“此盖诸侯礼,带麻于房中,则西南。”天子诸侯左右房见于注者也。论路寝则明其左右房,言明堂则阙其左右个,同制之说还相矛盾,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奋笔而争锋者,岂不由处室之不当哉?
  《记》云: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于斯堂,虽便班、倕构思,王尔营度,则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则三室之间,便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岂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负扆以朝诸侯之处,而室户之外仅余四尺而已哉?假在俭矣,为陋过约。论其堂宇则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则未惬人情,其不然一也。
  余恐为郑学者,苟求必胜,竞生异端以相訾抑。云二筵者,乃室之东西耳,南北则狭焉。余故备论之曰:“若东西二筵,则室户之外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外复如此,则三室之中南北裁各丈二尺耳。《记》云:“四房两夹窗。”若为三尺之户,二尺之窗,窗户之间,裁盈一尺。绳枢甕牖之室,华门圭窦之堂,尚不然矣。假令复欲小广之,则四面之外阔狭不齐,东西既深,南北更浅,屋宇之制,不为通矣。验之众涂,略无算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则户牖之间不逾二尺也。《礼记明堂》:“天子负斧扆南向而立。”郑玄注曰:“设斧于户牖之间。而郑氏《礼图》说扆制曰:“纵广八尺,画斧文于其上,今之屏风也。”以八尺扆置二尺之间,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较然可见矣。且若二筵之室为四尺之户,则户之两颊裁各七尺耳,全以置之,犹自不容,矧复户牖之间哉?其不然二也。
  又复以世代检之,即虞夏尚朴,殷周稍文,制造之差,每加崇饰。而夏后世室,堂修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狭,岂是夏禹卑宫之意,周监郁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又云“堂崇一筵”,便基高九尺,而壁户之外裁四尺五寸,于营制之法自不相称。其不然四也。又云“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而复云“凡室二筵”,而不以几。还自相违,其不然五也。以此验之,记者之谬,抑可见矣。
  《盛德篇》云:“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员下方,东西九仞,南北七筵,堂高三尺也。”余谓《盛德篇》得之于户牖,失之于九室。何者?五室之制,傍有夹房,面各有户,户有两牖。此乃因事立则,非拘异术,户牖之数,固自然矣。九室者,论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时令,又失其辰。左右之个,重置一隅,两辰同处,参差出入,斯乃义无所据,未足称也。且又堂之修广,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为外之其,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计其一室之中,仅可一丈,置其户牖,则于何容之哉?若必小而为之,以容其数,则令帝王侧身而入,斯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余谓其九室之言,诚亦有由。然窃以为戴氏闻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弗见其制,靡知所置,便谓一室有四户之窗,计其户牖之数,即以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汉末之时学士,而见重于当时,即识其修广之不当,而必未思其九室之为谬,更修而广之,假其法像。可谓因伪饰辞,顺非而泽,谅可叹矣。
  余今省被众家,委心从善,庶探其衷,不为苟异。但是古非今,俗间之常情;爱远恶近,世中之恆事。而千载之下,独论古制,惊俗之谈,固延多诮。脱有深赏君子者,览而揣之,傥或存焉。
  谧不饮酒,好音律,爱乐山水,高尚之情,长而弥固,一遇其赏,悠尔忘归。乃作《神士赋》,歌曰:“周孔重儒教,庄老贵无为。二途虽如异,一是买声兒。生乎意不惬,死名用何施。可心聊自乐,终不为人移。脱寻余志者,陶然正若斯。”延昌四年卒,年三十二,遐迩悼惜之。
  其年,四门小学博士孔У妊Ч偎氖迦松鲜樵唬骸扒约蚀κ空钥だ钰祝菏晟ジ福Ш虐樟谌酥啵挥资滦脂劊尘∮延谥稀Jā缎⒕贰ⅰ堵塾铩贰ⅰ睹贰ⅰ渡惺椤贰@跤染∑涑ぃ葶滔绲秤猩裢拧D晔耍柩芤担辈┦考纯篆'也。览始要终,论端究绪,授者无不欣其言矣。于是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例,名《春秋丛林》,十有二卷。为У扰形鲆褂偬酢V臀蕹V停撕帘鼐伲煌ú怀ねǎ型魉骨2还堆砸晕ゾナ未嵌忱怼4瞧诼洌壅咄!C吭唬骸煞蛴凳橥蚓恚渭倌厦姘俪恰!炀O锣琶湃瓷ǎ椋肿陨鞠鳌>砦拗馗凑咚那в杏嘁印S汤ù巫遥驯融砸椋《锸铮⑹钔ㄏK渲偈娌豢埃栈В呤现牌派常街谷耍醋阄鳌Z壮⒁韫侍G淞醴纪莆室粢澹锛爸写朔现桑寄颂驹唬骸粲龈咦妫讨小⑻7瞧陀幸病!昂幽弦⒒泼攀汤烧玷∧谠藿扒隳浚谑鼻资肚蠊僬撸鹪疲骸钥だ钰祝⒀氐溃幻朴谑保S卵裕从写味V罹挝嶙悦叫f?’谓其子曰:‘昔郑玄、卢植不远数千里诣扶风马融,今汝明师甚迩,何不就业也?’又谓朝士曰:‘甄琛行不愧时。但未荐李谧,以此负朝廷耳。’又结宇依岩,凭崖凿室,方欲训彼青衿,宣扬坟典,冀西河之教重兴、北海之风不坠。而祐善空闻,暴疾而卒。邦国衔殄悴之哀,儒生结摧梁之慕。况У然蚍橄路纾蚯壮幸糁迹θ逯澹淇赡酰 笔伦啵唬骸摆茁糯钦鞅伲臼爻逅兀逡伲羁杉蚊馈?稍栋荨⒖担夹蹋衷徽昃泊κ浚⒈砥涿陪蹋造焊呓凇!鼻糙苏叻畈幔谑潜砥涿旁晃牡拢镌恍⒁逶啤
  郑修,北海人也。少隐于岐南几谷中,依岩结宇,独处淡然,屏迹人事,不交世俗,耕食水饮,皮冠草服,雅好经史,专意玄门。前后州将,每征不至。岐州刺史魏兰根频遣致命,修不得已,暂出见兰根,寻还山舍。兰根申表荐修,肃宗昭付雍州刺史萧宝夤访实以闻。会宝夤作逆,事不行。
  史臣曰:古之所谓隐逸者,非伏其身而不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智而不发也。盖以恬淡为心,不皦不昧,安时处顺,与物无私者也。眭夸辈忘怀缨冕,毕志丘园。或隐不违亲,贞不绝俗;或不教而劝,虚往实归。非有自然纯德,其孰能至于此哉?
  列传术艺第七十九
  晁崇 张渊 殷绍 王早 耿玄 刘灵助 江式
  周澹 李修 徐謇 王显 崔彧 蒋少游
  盖小道必有可观,况往圣标历数之术,先王垂卜筮之典,论察有法,占候相传,触类长之,其流遂广。工艺纷纶,理非抑止,今列于篇,亦所以广闻见也。
  晁崇,字子业,辽东襄平人也。家世史官,崇善天文述数,知名于时。为慕容垂太史郎。从慕容宝败于参合,获崇,后乃赦之。太祖爱其伎术,甚见亲待。从平中原,拜太史令,诏崇造浑仪,历象日月星辰。迁中书侍郎,令如故。天兴五年,月晕,左角蚀将尽,崇奏曰:“占为角虫将死。”时太祖既克姚平于柴壁,以崇言之征,遂命诸军焚车而反。牛果大疫,舆驾所乘巨犗数百头亦同日毙于路侧,自余首尾相继。是岁,天下之牛死者十七八,麋鹿亦多死。
  崇弟懿,明辩而才不及崇也。以善比人语内侍左右,为黄门侍郎,兄弟并显。懿好矜容仪,被服僭度,言音类太祖。左右每闻其声,莫不惊竦。太祖知而恶之。后其家奴告崇与懿叛,又与阙臣王次多潜通,招引姚兴,太祖衔之。及兴寇平阳,车驾击破之。太祖以奴言为实,还次晋阳,执崇兄弟并赐死。
  崇兄子晖。太祖时给事诸曹,稍迁给事中,赐爵长平侯。征虏将军、济州刺史,假宁东将军、颍川公。刘骏镇东平郡,徙戍近境,晖上表求击之,高宗不许。晖乃为书以大义责之。卒。
  子林,袭爵。林卒,子清袭。事在《节义传》。
  晖从弟继,太祖时稍迁中书侍郎、给事中、中坚将军,赐爵襄平子。除魏郡太守。卒。
  子世宗,袭爵。卒,子元和袭。卒。
  张渊,不知何许人。明占候,晓内外星分。自云尝事苻坚,坚欲南征司马昌明,渊劝不行,坚不从,果败。又仕姚兴父子,为灵台令。姚泓灭,入赫连昌,昌复以渊及徐辩对为太史令。世祖平统万,渊与辩俱见获。世祖以渊为太史令,数见访问。神二年,世祖将讨蠕蠕,渊与徐辩皆谓不宜行,与崔浩争于世祖前,语在《浩传》。渊专守常占,而不能钩深致远,故不及浩。后为骠骑军谋祭酒,尝著《观象赋》曰:
  《易曰》:开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又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然则三极虽殊,妙本同一;显昧虽遐,契齐影响。寻其应感之符,测乎冥通之数,天人之际,可见明矣。夫机象冥缅,至理幽玄,岂伊管智所能究暢。然歌咏之来,偶同风人,目阅群宿,能不歌吟?是时也,岁次析木之津,日在翼星之分,阊阖晨鼓而萧瑟,流火夕以摧颓,游气眇其高搴,辰宿焕焉华布。睹时逝怀川上之感,步秋林同宋生之戚,叹巨艰之未终,抱殷忧而不寐,遂彷徨于穷谷之里,仗策陟神岩之侧。乃仰观太虚,纵目远览,吟啸之顷,懔然增怀。不览至理,拔自近情。常韵发于宵夜,不任咏歌之末,前援管而为赋。其辞曰:
  陟秀峰以遐眺,望灵象于九霄。陟,升。遐,远。九霄,九天也。  睹紫宫之环周,嘉帝坐之独标。紫宫垣十五在北斗北,天皇大帝大一星在紫宫中,天帝位尊,故言独标也。  瞻华盖之廕蔼,何虚中之迢迢。华盖七星,杠九星,合十六星,在大帝上。迢迢,高远之貌。  观阁道之穹隆,想灵驾之电飘。阁道六星在王良东北,天帝之所乘蹑,灵驾之所由从。电飘,疾也。  尔乃纵目远览,傍极四维,北鉴机衡,南睹太微,四维,四方之维。机衡,谓北斗星。太微宫十星在翼轸北。三台皦瑗以双列,皇座冏冏以垂晖,三台凡六星,两两而居,起文昌,极太微。皇座一星在太微星中。皦瑗、冏冏,皆星光明之貌也。  虎贲执锐于前阶,常陈屯聚于后闱。三台谓之太阶,虎贲一星在下台南,故言前阶。常陈七星,如毕状,在皇座北,皆宿卫天帝前后,备非常。闱门,宫中之门也。  遂回情旋首,次目文昌,文昌七星,在北斗魁前,别一宫之名,皆相位次也。  仰见造父,爰及王良。造父五星在传舍河中。造父,周穆王御,死,精上为星。王良五星在奎北。王良者,晋大夫,善御,九方湮之子。良一名邮无正,为赵简子御。死,精托于星,为天帝之驭宫。  傅说登天而乘尾,奚仲托精于津阳。傅说一星在尾后。傅说,殷时隐于岩中,殷王武丁梦得贤人,图画其象,求而得之,即立为相。死,精上为星。乘尾,在龙驷之间。奚仲四星在天津北,近河傍。太古时造车舆者,死而精上为星。水北曰阳,在河北,故曰津阳也。  织女朗列于河湄,牵牛焕然而舒光。织女三星在纪星东端,牵牛六星在河鼓南。世人复以河鼓为牵牛。  五车亭柱于毕阴,两河侠井而相望。五车三柱,都十四星,在毕东北。在宿北,故谓之阴。两河,南河、北河。六星侠东井,东西遥相对,故曰相望也。  灼灼群位,落落幽纪,设官分职,罔不悉置。灼灼、落落,皆星光明希疏之貌。群位,谓天设三公九卿之官,皇后嫔御之位。分,谓分其所司,而各有所典。罔,无。悉,尽。言无不尽备,官职亦有之也。  储贰副天,庭延三吏。储贰,谓太子一星,在帝座北。三吏,三公星,在太微宫中也。论道纳言,各有攸司。  论道,谓三公坐而论道。纳言,谓尚书献可替否。  将相次序以卫守,九卿珠连而内侍。太微宫十星皆有上将、上相、次将、次相之位。九卿三星在太微庭中,行列似珠之相连而内侍。 天街分中外之境,四七列九士之异。天街二星,昂毕间,近月星,阴阳之所分,中国之境界。天街以西属外国,旄头氈褐,引弓之民皆属焉。天街以东属中国,缙绅之士,冠带之伦皆属焉。四七二十八宿,角、亢,郑国兗州;氐、房、心,陈国豫州;尾、箕,燕国幽州;斗、牛,吴国扬州;女、虚、危,齐国青州;营室、东壁,卫国并州;奎、娄,鲁国徐州;骨、昂、毕,赵国冀州;觜、参,魏国益州;井、鬼,秦国雍州;柳、星、张,周国洛阳、三河;翼、轸,楚国荆州。天有十二次,日月之所经历;地有十二州,王侯之所国。方土所出之物,各有殊异不同者。
  左则天纪、枪、棓、摄提、大角,二咸防奢,七公理狱。天纪九星在贯索东,天枪三星在北斗杓东,天音五星在女床东北。摄提六星侠大角,大角一星在摄提间。二咸:东咸四星在房东北,西咸四星在房西北,此星主防奢淫谄佞之事。七公七星,在招摇东,接近贯索。贯索为天狱。刑狱失中,则七公评议,理其冤枉。 库楼炯炯以灼明,骑官腾骧而奋足。库楼十星在大角南。骑官二十七星在氐南。骑官典乘,故曰腾骧也。  天市建肆于房、心,帝座磥落而电烛。天市二十四星在房、心北,帝座一星在天市中心。  于前则老人、天社,清庙所居。老人一星在弧南,常以春秋分候之。天社六星亦在弧南。清庙十四星在张南。  明堂配帝,灵台考符。明堂三星在太微西南角外,灵台三星在明堂西。  丈人极阳而慌忽,子、孙嘒嘒于参嵎。丈人二星在军市西南。星在南方,故称极阳。慌忽,谓星细小,远邈难见。《老子》曰:“忽兮慌兮,其中有象;慌兮忽兮,其中有物。”子二星,在丈人东。嘒,小貌。孙二星,在子东。《诗》云:嘒彼小星,三五在东。”此之谓乎?  天狗接狼以吠守,野鸡伺晨于参墟。天狗七星在狼北,野鸡一星在参东南。天市中街主警怖,故曰吠守。鸡能候时。鸡能候时,故曰伺晨。  右则少微、轩辕,皇后之位,嫔御相次,尊卑有秩。少微四星在太微西,南北列,白衣处士之位。轩辕十七星在七星北,有皇后嫔御之位,尊卑相次,皆秩序之也。  御宫典仪,女史执笔。御宫四星在钩陈左傍,此星主典司礼仪、威容步趋之事。女史一星在柱下史北。女史记识昼夜昏明,节漏省时,在勾陈右傍。  内平秉礼以伺邪,天牢禁愆而察失。内平四星在中宫南,有邪媚之事,以礼正之。天牢六星在北斗魁下,有过失则惩其愆也。  于后则有车府、传舍,匏瓜、天津,车府七星在天津东,传舍五星在华盖上,匏瓜五星在丽珠北,天津九星在匏瓜北。  扶匡照曜,丽珠佩珍。扶匡七星在天津东,丽珠五星在须女北。丽桂、衣珠、佩珍,后夫人之盛饰。其星主皇后之服也。  人星丽玄以闲逸,哭、泣连属而趋坟。人星五星在车府南。丽,附;玄,天。言人星近于闲逸。《易》曰:“日月星辰丽于天。”《石氏经》曰:“人星优游,人乃安宁。”哭二星在虚南,泣三星在哭东。坟墓四星在危南。哭、泣星行列趣向坟墓,故曰连属。  河鼓震协以訇磕,腾蛇蟠萦而轮菌。河鼓十二星在南斗北,此星昏中南方而震雷。《易》曰:“鼓之以雷霆。此之谓也。此星主声音,故曰訇磕。腾蛇二十二星在营室北,形状似蛇,故曰轮菌。 于是周章高眄,还旋辰极。辰极,北极。  既觌钩陈中禁,复睹天帝休息,钩陈六星在紫宫中,天皇大帝之所居。诸宫别馆及天床星,皆是休息寝卧而游也。 渐台可升,离宫可即。渐台、离宫皆天宫台之名。渐台四星在织女东足下,离宫六星与营室相连。言天帝或升渐台而观,或就离宫而游。即,就也,《礼记》曰“即宫于宗周”也。  酒旗建醇醪之旌,女床列窈窕之色。酒旗三星在轩辕左角,天设置酒官为饮燕之事,故建牙旗为标。女床二星在纪星东北端,奉侍天王之女。侍卫天王,必有《关睢》窈窕之美,无妒忌之心,乃可侍卫天王左右,故言列窈窕之色也。  辇道屈曲以微焕,附路立于去阁之侧。辇道五星在织女西足,屈曲而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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