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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朱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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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虽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却一直都是处弱势,如今风水轮流转,必然会反将一军,不可不防。
冬雪拧着秀眉看着若离一脸深沉的神色,小声道:“小姐,上官氏得势,这的确不是一个好兆头。”,若是搞不好,来个先除贵妃再拌倒皇后,那不就?
若离摇摇头,将信件扔进了火炉中,道:“此事不可伸张,若是当真要除,皇后也不会等到我们动手,只是婴孩何其无辜?”
冬雪敛睫,随后眼中劲萌生出恨意,冷然道:“婴孩何其无辜?那三年前,皇上灭司马一族时怎不这么说?小姐,杀人者偿命,如今就算让云氏断后也不足为过吧?”
若离心惊,转身看着冬雪,青玉从不是这样无情的孩子,今日如何?若离突然想到了什么,然道:“莫非父亲跟你说了什么?”,莫不是青玉是司马一族的后代?
冬雪突然跪在若离面前,沉声道:“小姐,青玉这辈子的命都是小姐的,但是司马一族上下三百四十九条人命,死得冤枉,小姐,请您就成全了青玉吧,倘若他日小姐怀上了皇上的龙嗣,青玉决不敢妄为。”
蓦地后退一步,若离震惊无比,原来青玉当真是。。。。。。
可是父亲为何冒着生命危险收养青玉?难道他早已算计好了今日,想利用青玉的恨除去其他妃嫔为皇上怀上的皇嗣,也好保得慕容氏在朝廷上的地位?
好一个步步为营的计策,没想到她今日才知道,自己竟是父亲留在这大内紫禁城内那撕杀的棋盘上的一颗醒目的棋子,想要用来除掉其他三大势力的棋子。
“青玉,你先起来”,若离这句话说的有些无力,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被人利用的事实,况且是自己最亲最敬的父亲,然而,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无情的告诉她:当进宫第一日起,你不早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么?
青玉起身,有些不忍心的看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低下头,含泪道:“小姐,其实。。。。。。其实大少爷不是被皇上所杀,而是。。。。。。而是老爷派人所为。。。。。。”
哗啦——
若离放在桌上的那只羊脂玉镯跌碎在地,片片飞花,四分五裂。
青玉懊恼的哭了起来,她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老爷这么做也只是让你恨皇上,消减大云国的气数而已。。。。。。”
说完,青玉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又是一个局。。。。。。
若离心头颤抖,身子撑不只重量的跌坐在椅子上。。。。。。。她。。。。。。又被利用了么?
大哥不是父亲所生,所以就可以这么利用么?难道他那张仁慈只是一张面罩而已。。。。。。
若离看着地上那只跌碎的镯子,那是大哥送给他的。。。。。。她一直都抚着那只镯子告诉自己要为他报仇。。。。。。可如今这仇,该向何人报?
心,蓦地凉透了!
“皇上驾到——”门外,许公公尖锐的声音唱道,打碎了一室的忧伤。
青玉赶紧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匆匆的咄进偏殿去了,然若离则是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眸中。
58惊吻计谋
云轩立于若离身前,忽微弯身,伸手托起若离的下巴,让她那双失神的双眸对上自己墨色深沉的眸子,薄唇一抿,冷笑道:“贵妃在想什么?”
若离的瞳孔中映着云轩那张俊美容颜,忽然伸出手抚上那冰冷的肌肤,白皙修长的手指触摸着他高挺的鼻梁,喃喃道:“皇上。。。。。。你喜欢我吗?”,说完,双眸竟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她这一辈子都要被人利用,那么,这个男子是否也在利用她?
云轩听了若离的话,顿时全身僵硬,蓦地松开了托着她下巴的大手,猛然后退两步,神色困窘,眼神飘忽不定,就连那双大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别开眼,不敢直视若离。
或许,云轩的神色伤害到了若离,她敛下睫,并未再说话,只是咬了咬下唇,忽而笑了起来,倒了一杯茶递道云轩面前,道:“皇上请用茶”,说完,便起身往寝室内走。
她累了,也许应该一个人好好想想如何走这步生死棋,现在没人能帮她,即使有人想帮她,她也不能害了别人。。。。。。即便那人是赛华佗。
腰,突然被一双大手禁锢,若离僵住了身子,停住了脚步,低手,看着那双大手,竟感觉身后的人有些微微颤抖,深吸气,转手,却在未看清楚拥住自己的人的容貌时,被吻住了双唇。
睁大双眸,看着靠在自己脸上的俊容,忘了呼吸,然,一双大手竟从她腰上抽离,捂住了她的双眼,接着,她被人紧紧的抱住,直至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云轩的唇终于离开了若离的唇,他移开挡住她双眼的手,指尖抵在她粉红却略带肿胀的唇上,熬热的视线在她的面容上流连,沙哑低沉的声音道:“若儿,等我,终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我。”
微愣,心亦恍然,双睫颤动,“这算是山盟海誓吗?”若离望向那双认真而任性的眸子,口气淡漠孤寂,让人心生不忍。
云轩的手指一颤,随即按住若离额头上的那点朱砂,蓦地低首吻了一下,口气坚定的道:“是”
若离敛下了双眸,够了,只要知道他对自己真心的就够了,抬首,她泪中带笑,依偎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中,也许。。。。。。这样吸取了温暖之后,就不会再害怕冷。。。。。。
云轩。。。。。。以后的事,请别恨我。。。。。。
正午,若离换了身嫩黄色长裙,腰系两根玉环扣,外身又添了一件堇色绸缎金丝绣牡丹长袍,选了一双元宝底鸳鸯绣花鞋,耳带一对明月珍珠坠,头束三支海棠白玉海棠簪,又点缀了几只桃花珍珠翡翠,随后涂了香膏,抿了红唇,点了朱砂,画了指甲。
又取来一串牡丹珍珠坠挂在胸前,轻扫娥黛,又挑了两只翡翠白玉镯子套在白皙青葱的手腕上,伸起轻拈起裙摆,唤上春蓝与夏荷,踏出昭华殿大门,准备去淑妃的‘云享殿’。
此行的结果会如何?她不得而知,但是无论自己是被打入死牢还是被禁闭,都算是给父亲一个交代了。
御花园中,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无意闯进了若离沉思的眸中,她一愣,随即对上了欧阳无情那双深沉淡漠的双眸,移开眼,若离竟有些心虚。
大汉推上欧阳无情上前,若离也只是僵硬的笑了笑,然道:“国师在此赏景?”
大汉一愣,随即笑道:“贵妃说笑了,这大冬天的,哪儿有景致?”,御花园中,万木皆枯,寒梅尚未开放,望眼看去只有一片萧条,哪里有什么景致?
若离一怔,脸色仓促,但很快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之色,抿唇笑道:“说的是,是若离说错了,对了,国师那日为若离疗伤消耗了不少内力,不知今日国师身体可安好?”
然欧阳无情却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冷淡,那双寂寞的双眸连看都未看若离一眼,只是漠然凄凉道:“有愧啊。。。。。。。”,说罢,伸手让大汉推他离开。
若离愣怔的望着欧阳无情从自己面前远离的身影,心里一阵愧疚。。。。。。原来他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虚,然那一句‘有愧’正中她的心事,是啊,她是对他有愧,可是。。。。。。
深吸一口气,素手握成了拳头,吐呐几次之后,终于平静了自己的心,只是心里那片空旷寂寞之感如何也挥之不去,颤抖的手轻拈了一下儿边的长发,忽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这样的习惯。
敛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双手交握在一起,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高贵淡然之色,负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毅然踏步向前,朝‘云享殿’走去。。。。。。
‘云享殿’中,淑妃正坐在云轩的怀中撒娇,白皙娇嫩的手拿着玉筷挟了一块鱼放在云轩的口中,娇憨的说道:“皇上,好不好吃?”
云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上官容窝在自己怀中的身子,眉宇中透着冷淡,看着满桌的佳肴竟没有半点胃口,忽想道若离那日在宴会上只食那些素食,蓦地拧起了眉头。
此时,皇后换了装扮匆匆赶往‘云享殿’,她打扮得清丽脱俗,一身鹃红长裙,明黄凤袍,头上的金步摇伶仃作响,步伐急促,然那双含怒的眸更不容忽略。
转弯处,若离忽地停住了脚步,眸中映出皇后在凤銮殿走出的身影,嘴角冷笑,看来她不用这么急着送死的,自是有人比她还耐不住性子,抿了抿唇,竟带着两个丫头转了一弯,走进了一处偏脚凉亭。
“小姐,为何?”夏荷在若离而边轻问,而春兰则是泡了一壶上好的茶给若离满上,一时间,芳香四溢。
若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好茶,春兰夏荷,你们二人退下。”
“是”,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但是他二人却也乖巧,速速离去,只留若离一人悠然自得的坐在凉亭中品茶,面对周围一片萧条的景色却没有半点忧伤之感。
皇后路过花园走廊,在瞧见若离那一身嫩黄的长裙飘逸风中之时,她顿时滞住脚步,凤眼微眯,心里思量了片刻之后竟挥退了身后的宫女,踏进了若离所在的亭子里。。。。。。
许久之后,两人立于千河湖边,华贵之气昭然,若离抚着老树枯枝,忽道:“莫到无花空折枝。”
皇后挑眉,随即笑道:“妹妹不嫉恨我当日想杀你?”
若离嘴角轻笑,叹息道:“妹妹的确介意,所以才请姐姐帮妹妹出了这口闷在心头的恶气。”
59难以取舍
皇后脸色忽暗,娇媚的面容也略带冷色,提裙上前走了两步,一身华丽娟红长裙零落拖于身后,寒风起,略带飘渺,头上几支金簪闪着寒光,然道:“妹妹这是想将姐姐往火坑里推吧?”
是问话,口气却也十分肯定,她杜贞儿是权相之女,又岂能让一个略显低等的慕容氏设计?四大家族中本就以杜氏为首,上官落幕,就算慕容氏排行第二,那也是有一等的差距。
若离自然明了皇后话中的含义,她但笑不语,也不勉强,只道:“既是如此,那妹妹也只能认命了,不过即便上官容将我这个贵妃之位夺走,相信不久后,若离也会多个皇后相陪,也罢,我也只求黄泉路上不寂寞。”,说罢,竟狠心的将手中的枯枝折断,啪的一声,惊得皇后愣怔在原地,久久凝视着若离决然的容颜,以及那双深幽的眸子。
若离将手中的残枝用指尖弹进了‘千河湖’中,枯枝漂浮,激起了水中圈圈涟漪,几条顶带红色的金鱼跳跃了几下,轻风吹过,几片树叶也飘如水中,随风飘滑,景色甚是凄凉
皇后拧眉,低首深思起来,良久才道:“上官容怀的是大云国第一皇嗣,若是我们将其除去,皇上追究起来必然会”,下面的言语她也不敢说,只是转眼看向若离,面色冷沉。
若离不在意看了看自己一双白皙玉手,轻甩了一下长袖,转身踩着枯叶缓缓向凉亭走去,也不理会身后面容深沉的杜贞儿。只因她心中明了,与皇后多说也是无益。
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只不过是想借助若离的名义加害皇嗣,然,若离又怎可能让这个女人得逞?嘴角冷笑蔓延,伸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唇间,心一颤,忽而想起了云轩今日的吻,整个人竟然在寒风中颤抖了一下他说,让她等着,他会给她一个完整的自己然,时至今日,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利用’二字而已
想不到,她也有‘负情’于人的时候,自古以来,何谓‘奸妃’?怕她就是要演绎如此角色
皇后见若离已无心于自己商谈,也自认自己的确贪心了,不仅想利用她除去上官容腹中的孽种,且还想保住皇后的位子,永得隆宠,虽事事不能两全,但她却两样都不想放手。
摊开双手,杜贞儿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妩媚艳丽的容颜突然带着几分狰狞,恨,都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为何如此久还是无所出
与皇后在‘千河湖’分开之后,若离并未回昭华宫,而是立在河边许久,直至红日西沉,晚霞满天,一塘碧绿湖水被夕阳染成了腥红色。
若离孤独的身影就如此这般的立在那玄天一色的场景中,红得刺目,白得凄凉,晚风吹来,也只卷起了地上无数枯枝残叶,扬扬洒洒,在冰冷的湖水中飘起了无数孤舟
“在想什么?”身后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了她,随即紧紧的环住了她的腰侧,使得她冰冷的身体找到了温暖的地方,微侧脸,一个含着温柔的吻点在了她的唇上,随即身体被扳回。
若离仰首看着这个面带温柔的俊美帝王,将自己冰冷的身体依偎在他怀中,自私的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但是却卑鄙的将心门关上,不爱他若离对自己说道,但她却需要他的温暖。
傍晚,狂风邪肆,云轩明黄色的金丝龙袍在风中簌簌作响,然被他保护在怀中的娇小身影却没有被冷风吹到一丁点,这样的保护,之于一个帝王来说,若不是真心所向,又如何能做到?
不远处,一架金色轮椅的绝色俊美男子,双目含愁的凝视着那一对相拥的身影,剑眉紧拢,耳边长发在风中漂浮,使得他看起来哀伤飘渺,发束上的两条明黄丝带随风抖动,一双大手握成了拳头
“明日兄,原来你在这里。”弄月公子那着扇子潇洒走来,风流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戏谑,在距离欧阳无情三步远时停步,笑道:“今日怎么有心情在这吹风?莫非此处有冷香传来?”
说着,弄月公子当真对着空气中凑了凑鼻子,这才发现当真有一股寒梅冷香轻忽飘渺,一愣,随后那双俊美的双眸飘向了‘千河湖’边,那对相拥的黄白两色上,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看来情况有变啊,弄月公子收回视线偷偷瞄了一欧阳无情一眼,但却发现他双眸淡漠,毫无波澜,且优雅俊逸,如往常没有半点反差,弄月公子又是一愣,心里纳闷起,这些人的表情变化也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收放自如啊
欧阳无情瞥了弄月公子一眼,也未说什么,只是拉扯了两句家常,随后伸手让大汉推他离开,然,在离开弄月公子视线的那一刹那间,欧阳无情的双眸再次沉寂了下来,眉宇间更是有说不出的伤怀
湖边,云轩拉着若离的手轻轻揉捏,而若离则是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只是在欧阳无情离开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也随即隐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双眸也蒙上了一层浓烈的哀伤,淡淡的,却又是铺天盖地无法磨灭与承受的
“皇上,小心着凉”若离漫不经心的冒出这么一句,但是那双充满忧伤的眸子却还是凝视着欧阳无情消失的角落处,赛华佗若离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惭愧,惭愧呵!
“不诚心”,云轩脸色有些微怒的捏住若离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着他那双深幽隐怒的眸子,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冷清的弧度,让人感觉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
若离敛睫,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模样纯真而又无辜,让云轩感到心头一阵柔软,蓦地再次将她拥进怀中,吸取着她身上独特的冷香,呢喃道:“若儿,我的若儿”
若里伏在云轩的胸膛上,聆听着他杂乱无章的心跳声,眼睫顿时湿润,抬首,望着他刚毅的轮廓,哽声道:“皇上,臣妾累了”,若不再离开,想必上官容定会派人来寻他的踪迹。
云轩轻叹一声,不舍的放开若离,点着她的唇,满是柔情的道:“若儿,记得朕对你的承诺,等我,一定要等我!”这不是一帝王对一个妃子的承诺,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若离点了点头,柔声对云轩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罢,转身,迎着寒风,拖着长长的嫩黄纱裙从云轩身边走过,堇色长袍随风扬起,然她,却没有回头。所以,她没有看见帝王那双原本霸气的双眸中竟闪着泪光
是夜,若离坐在床上,手中抚着欧阳无情送给她的那把白玉翡翠扇,颤抖的手解开了上面的红绳,轻轻的打开了它,顷刻之间,一股融合着墨香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若离的眼前竟绽放着大朵大朵娇艳欲滴的血色桃花,倾城妖娆,姿色含情。
一旁,还有两行笔走龙蛇的字迹:
千古事,盈虚莫恼。
斜倚雕栏灯如市,看尘寰红绿歌新调。
谁共我,悠然笑。
然,折扇下面还藏了一个字条,字条上飞舞着几刚流光字体,字字飞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心头一惊,若离的瞳孔中映着那几行字迹:‘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是他,竟然是他
捂住心口,敛下睫,再往下看去,最后几个字竟是:‘碧血染就桃花’,然翻开扇面,另一面正写着‘桃花扇’飘逸的三个大字,只是那字迹飘渺走笔于无形,给人一种猜不透道不明理不清的感觉
宛如蜘蛛结网,丝丝入扣,句句斟酌,浑然天成一般,然,那种若有若无的飘逸,却又潇洒中带着忧伤,坚定中带着彷徨,心动之间,又如横跨爱恨两边
这就是‘赛华佗’的不凡之处,他竟能用这几个简单的字迹来告诉她,他心有彷徨,但却坚定不移,虽然前路风雨阻挡,但是明日依旧艳阳高照
心颤抖,若离收扇,紧捏在掌中,用力的嗅着扇面上属于明日身上的血腥气味,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无论说千万次,却依旧不能弥补自己多造成的伤害
‘忠君殿’中,欧阳无情抚萧吹奏,悠扬哀戚的萧声在夜色中四处飘荡,如无主的孤魂一般伶仃,又如夜半鬼魅一般游荡。
屋内,案台上只点孤灯一盏,寒风吹起,火光跳跃斜倒,景象十分凄凉,然,欧阳无情坐于窗前,无心欣赏天空月皎洁,眉宇之间含着三分怒,两分怨,五分愁,只是那双原本淡漠的双眸此时却紧闭,也许是不愿再泄露更多心事
门外,大汉端着茶立在门边上,紧皱着眉头,那一连的胡渣也似烦躁的竖了起来,他伸手想推门但是却又找不到借口,但是不进去的话,心里又放心不下自家的爷,两难之下,他索性就站在门口听那一室凄凉的萧音,捏紧了手中的茶碗,双眸深思
许久之后,欧阳无情的萧音终于停下,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映在门上那个彪悍的影子,敛下眼睑,俊美无暇的面容上染上了淡淡的哀戚之色,转而又抬首仰望天空,深沉的双眸陷入了沉思。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欧阳无情抚着竹萧呢喃道,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陷入这场泥藻,只是,既是‘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是否,他日,他也会忘却了他心中一直想追寻的月儿?
月,不随人老,任风霜,万年消磨,依然娇好欧阳无情蓦地转身,对着门外的大汉唤道:“易山,给我准备文房四宝”
门外的大汉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爷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连忙答应了两声,却又在想跨进门的时候发现手中的茶早就已经凉透了,于是急忙回头又去泡了一杯热茶,兴匆匆的端了进来。
易山的好,欧阳无情看在眼中,但是他却从未对易山说过半句谢字,因为他是主,他是仆,他对他所做一切都被视为理所当然,然,今日的欧阳无情在惆怅之时见到这样的易山。
心头突然有种想向他道谢的念头,但万般的心绪波动,却依旧被他自己的冷静与淡漠给压了下来,就如他平日对若离的情感一样,他会做的,也只有等待与忍耐
易山拿着磨研,熟练切轻巧的磨着墨汁,他知道,爷写字的时候最喜欢将墨汁墨得浓稀适当,那样写出来的字也会十分好看,磨得差不多之后,易山拿起一支大小适中的狼毫,递给欧阳无情,笑道:“爷,请!”
欧阳无情点了点头,执起狼毫,思绪良久,才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几行诗词,折起,让递到易山手中,道:“你捎给贵妃的贴身丫鬟冬雪,若有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说。”
易山将信藏入袖中,点点了头,道:“爷,您放心,不要说是封信,就算是山刀山下火海,易山也不会有半点迟疑”,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大步走了出去
更已深,若离手中依旧捏着玉扇无法入眠,此时,冬雪推开寝室的门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床前的若离,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关上门,缓步到若离面前,低喃道:“都怪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说罢,眸中含泪,双手绞在胸前,模样甚是惹人爱怜
若离回神,看了一眼站立床前的冬雪,叹息道:“天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但说完之后又想了想,拧眉道:“你衣裳上沾了露水,莫不是出去与人见面了?”,会是谁?父亲么
冬雪一愣,随后才想起自己进寝室的原因,忙从腰间抽出一封折叠的纸张,递到若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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