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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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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薛哲撇嘴,“话说那还是我第一封‘情书’诶……如果那也算情书的话。”

    “第一封?”不赦微挑眉,“你不是说你经验丰富么?”

    “呃……”薛哲语塞——他之前没少跟某人自夸过,眼下一不小心说漏嘴,只好搪塞道,“理论经验,理论经验……”

    他好歹也写过好几对情侣——虽然里面终成眷属的一根手指就能数过来。不过这种说法显然不可能让不赦满意,顶着某人目光支吾半天,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吧,我确实没喜欢过谁。”

    说起来薛哲也很郁闷,上大学以前他被老妈管得很狠,根本没空考虑谈恋爱。等上了大学了解脱了,他又把时间投注到写小说上,毕业之后爸妈开始着急,他反而逆反起来,结果都二十五了还……确实有点丢脸。

    之前他也没怎么考虑过这个,反正他也不急,可最近各种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搅和下来,就连他都有几分动……那个什么春心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想也就罢了,一想起来,便像春天的野草似的,烧都烧不干净,在心里噌噌的长。

    也许这件事结束之后,他真该考虑谈一下恋爱了……

    “阿哲?”

    “怎?”薛哲正烦得抓头,听到不赦唤他,便随口应了声。

    “你之前问过我的问题……要你回答的话,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什么样的?

    这问题直接把薛哲问住了。他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只觉得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形象在他脑中浮现,可想看清时,却又怎么也看不分明。

    不过看那边不赦似乎是很认真地想得到他的答案,薛哲一咬牙,硬着头皮道:“……美人。”

    反正甭管什么性格,至少长的得漂亮吧……

    “……?”

    “我一定要娶个美人,而且……”而且后面似乎得跟个限定条件,可薛哲从形容词里挑了半天没找到中意的,干脆豁出去了,“最好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是么。”听了薛哲的回答,不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仿佛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一般。

    “只是让你帮他传一封信?”越想容望着眼前的女儿,淡淡道。

    “对,只是……一封信。”越忆云有点忐忑地点了点头。

    阿娘……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她之前只是忧心最后一战的胜败,因此找娘亲商量,结果她沉默片刻后,给她的主意,却是直接去找那两人。

    等她找完了,又把她叫来,仔仔细细地盘问了方才发生的事——那种压抑的气势让她感到极为陌生,可又不敢违抗,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说完。

    “信呢?”

    “我给了白雯……”

    “她怎么说?”

    “呃……也没说什么,就是看上去有点……不高兴,说要等自己去找他。”越忆云小心着措辞,“她那个样子,有点……”

    “含羞带臊?”越想容秀丽的眉毛一挑。

    越忆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似乎又没什么问题……这般好的机会都送到了眼前,可他却只用来传了封信。而且这几日,连松的样子也没什么反常,要是真想说什么,那人该有机会的……

    自从察觉薛赦可能便是当初来见自己的那人时,越想容便多了一块心病——她当初之所以辣手杀人便是想去除这个可能夺取自己最重要之人的隐患,可她却没想到那人看似年少,身手却高深莫测,她调用王府内卫,依旧杀不了他,反倒被他逃出生天,不知去向。

    他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没了那块玉牌,他与穆连松肖似的长相,也是最好的证据。

    若光是杀他一事也就罢了,万一他打探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想到这几日,那名唤“薛哲”的年轻人的动作,越想云就不由皱眉。

    一人过关斩将,博得夫君赞赏关注;一人四处打探,发掘着王府深水下的隐秘……然后,等到时机成熟……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几日下来,这一想法在越想云脑中早已根深蒂固。有道是做贼心虚,越是想,她便越怕,只觉得不赦与薛哲的一言一行都仿佛是向她射来的刀子,足以让她万劫不复。她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可转眼之间,这般美好的日子却要被人残忍打破,什么也剩不下。

    必须……想想办法。

    可那两人似乎是早有准备,这几日她命心腹偷偷在饮食中掺入少量毒物,可他们两个却压根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早就在提防她这一手。若不用毒,单论武功,她找不到能与那人对抗的手下。现在穆连松也在府中,要是大举动用内卫的力量,必然会惊动他。

    除非……在他不在的时候,想办法杀了那人。

    之后,再将其不赦谷中人身份揭发出来,到时,只需要在他脸上作些手脚,让人看不出与穆连松的相似处,就能被粉饰成一个“不赦谷中人乔装打扮意图潜入王府,被人识破后击败”的正常故事……如此,一切便能恢复正常了。

    可要杀那人并不容易,他们本来就有警觉,而且那日之后,能号令内卫的令牌已经被父亲收了回去。她手上能动用的力量并不多,而想要保证杀死那人,更是艰难。

    想到那日,久卧病床的父亲望向自己的,那饱含责备与无奈的眼神,越想容就不由微微打颤。

    府内无人,从王府外面找人未必能找到可信之人,现在她能选的,似乎只有那一人了。

    “忆儿,你去把他叫来。”

    “阿娘……找他做什么?”那个“他”是谁,母女两个心知肚明。见越忆云有些羞涩,越想容微微一笑:“怎么,我想见见女婿,也不成么?”

    “什么……女婿啊。”嘴里小声咕哝着,越忆云脚下却半点没停,飞快跑了出去。见她出去了,越想容脸上笑容收敛,变成难以掩饰的厌恶。

    她并不喜欢那小子的眼神,狡猾,贪婪,充满欲望……也只有她的傻女儿,才会以为那男人是真的倾心于她。

    只是此刻,她也实在没得挑选了。

    一步错,步步错,从二十年前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了选择的机会……

    “夫人找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不错,确实有事——”懒得多做纠缠,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人,声音平缓,却又充满不容拒绝的威严,“三日后,我要你在擂台上,杀了你的对手。”



86

86、第八十六章 。。。

    住在越王府的日子,总算渐渐到了尾声,薛哲掰着手指数日子,总算数到了他们住在这儿的理论上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场比试。

    “过了明天就自由啦~”拿起桌上最后一块点心丢进嘴里,薛哲眼望窗外,感慨道。

    “你不喜欢这儿么?”看他一副受压迫人民盼解放的哀怨模样,不赦不由问道。

    “是不喜欢,虽说吃好喝好,可是太闷。”薛哲耸耸肩,“住一天两天就当体验生活,可住久了……真没意思。”

    不赦沉默点头,薛哲看他似乎有点闷闷不乐,便笑道:“离开这儿之后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

    “是啊,别告诉我说你想直接回家——那也忒无聊了点。”薛哲笑眯眯地说,“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四处转转嘛,就当是看风景了。”

    他这话其实也有点私心在——《不赦》的世界设定基本按照中国古代来,山清水秀的地方数不胜数,比现代那些开发过度的景点有趣得多。作为一个游山玩水爱好者,薛哲很难不起那个假公济私的心。

    反正旅游过程中还可顺便让某人学习一下享受生活,也算寓教于乐了。

    四处转转……那么说,他不是直接回去了?

    这消息让不赦心里一松,脸上也带了点笑:“好。”

    “那就说定了。”看不赦点头,薛哲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也不知道薛长乐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回去,在此之前,他的目标就是让不赦学会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至少,不要孤独终老。

    当然,要是能用这段时间让不赦答应跟自己回去……好像也不错?

    心里转悠着有点对不起人的念头,薛哲不好意思看不赦,便把目光转回点心盘,可惜盘中已经空空如也。他敲敲盘子,刚想说什么,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过去开门,对上一张眼熟的脸。

    “二位公子,我送点心来了。”门口的人手中捧着一个分量不小的食盒,看薛哲看他,脸上有点生硬地拉出一个笑容。

    “哦……谢谢。”接过食盒,薛哲下意识多看了老者两眼,眉头微蹙。

    眼前老者便是之前他去王府左花园时见到的那位擦桌子的老人,自那日之后,薛哲与不赦二人的餐点似乎成了老人的专职,一日三餐茶水点心,均是由他送上。一次两次薛哲只觉凑巧,三次四次,里面透出的意思,就由不得他不谨慎了。

    看薛哲接过食盒,老者点点头,目光扫过房中不赦,接着冲薛哲道:“方才,穆公子收到一封信。”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薛哲微愣,老者又道:“说是他家中出事,穆公子担忧父母,明日似乎便要出发探望。”

    “……”薛哲表情不变,嘴里淡淡应声道:“是么,真是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老者眯缝起眼睛,又笑了笑,便告辞离去。

    薛哲沉默地注视着老者远去的背影,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麻烦终究还是要来了,也不知路白雯到底可不可靠……好在就算失算,他也有最后翻盘的办法。

    “怎么了?”看他脸色不佳,不赦问道。

    “也没什么……”这些算计倒不是不能让不赦知道,只是薛哲不想表现得太全知全能,虽说不赦信任他,可也要把持一个度。念及此,他轻松地笑笑,“就是……怎么觉得最近我们的待遇好像下降了不少?”

    “下降?”

    “你看,以前来送点心的都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把点心扔进嘴里,薛哲一脸忧郁地说,“娇娇俏俏看一眼都觉得下饭的那种。结果最近怎么全是那位老爷子?就算是确定你赢不了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反正明天就结束了。”虽说薛哲的抱怨怎么听怎么有得寸进尺的嫌疑,不赦还是很配合地安慰道。

    “也是……对了,明天那场比赛,你尽量早输吧,别跟他纠缠,省得多生是非。反正那家伙不去,剩下观战的几个,基本上都该知道你会放水了。”想了想,薛哲又在后面加上一句,“反正早输我们也能早走人,早点开始游山玩水么。”

    后面这句显然安抚了某个因为要输给不如自己的人而心情不佳的某人,他点点头,也没再问什么。看他这么沉默,薛哲反倒好奇起来:“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玉啊,现在我们还没拿到不是么?”

    “你不都说了包在你身上,我还担心什么。”不赦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反而让薛哲不禁苦笑。

    还真是……让人压力颇大的信任啊。

    “放心,”顺势拍拍不赦肩膀,薛哲笑道,“一定给你拿回来,总不能让你以后定情信物都没有。”

    定情信物?

    薛哲的话让不赦微微一愣——那玉牌是他娘留给他的,也确实提到过将来把它送给喜欢的人之类的话,甚至他曾经想把它送给薛哲……

    可他好像……没把这件事告诉过薛哲吧?

    “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他说过,又忘了吧……

    转过天去,便是他们在越王府住的最后一天。薛哲此时倒也不避讳,直接把行李打成包裹,一副随时准备上路的样子。

    “差不多了吧……”按按太阳穴,看看眼前的包裹,薛哲嘀咕道。

    “你晚上没睡好么?”看他睡眼惺忪,不赦不禁问道。

    “早上起来太早了而已……”薛哲咕哝了声,把包裹抗在了身上。

    最后一天……关键的一天。

    紧了紧包裹确定它捆得够牢,薛哲在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

    应该不会失败,好歹他也是作者……

    “先过去吧。”看他准备完毕,不赦道。

    点点头,薛哲推开房门——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门外,站了个他没有想到的人。

    “你是……杜什么来着?”看到门外的人,薛哲不由微微蹙眉。

    他这会儿不该在擂台那边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淮,来打个招呼而已,”看他们两个出来,原本倚在门边的人走了过来。他的目光自薛哲身上掠过,注意到他身上的包裹,眉毛不由一挑,“怎么,准备走了?”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现在承认可真是让他不爽……“如果只是招呼的话,现在已经招呼完了。”

    “还有点事,”杜淮冲着不赦笑了笑,“是要跟你说的。”

    那笑容看起来并无几分真诚之意,只是虚浮的挂在脸上,看得让人厌恶。不赦眉头微皱,把内心的感受毫不掩饰的表达出来:“快说。”

    听出他话中的冷意,杜淮也没生气,而是又笑了笑,轻声开口:

    “不赦谷的人,都是这么不懂礼貌的么?”

    为什么……他会知道?

    一瞬间的惊骇之后,随之而来的第一反应是掩饰,但当他看到杜淮脸上表露无遗的讽刺时,他已经清楚,方才那一瞬的反应,已经足以让他确认自己的身份。

    而对方看来也并不想给他细想的时间,叫破不赦身份的下一刻,他已抽出腰侧短匕,刺了过来!

    下意识做出防护的准备时,不赦才猛然惊觉,他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

    在他身边的,薛哲。

    寒光映入眼帘的一刻,薛哲只觉得自己的思绪完全成了一团浆糊。

    他……不是应该在擂台那边准备的么?

    不赦与他的最后一战,此人将会使阴招伤人,而薛哲也做好了在那时阻止他的准备——路白雯此时正要拦下回家探亲的穆连松,只要能等到他来,越想容不管之后还准备了什么招数,都会因为他而无从施展。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目标还是……

    利刃与人体相碰的声音传入耳中,薛哲混乱的思绪瞬间为之一清——身上并没传来痛感,那么受伤的是……

    血一滴一滴自手上滴落,不赦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敌人,右手紧握刀刃,竟是生生以肉掌将杜淮的匕首停在空中,让他再难前进半寸。

    “好身手。”杜淮此时竟又笑了出来,“不过……”

    他并未把话说下去,但不赦的脸色却变了。

    酸麻的感觉自右手传了过来,沿着手臂向上,瞬间蔓延到整只胳膊。

    “毒……”暗器与毒自然不能在擂台上使用,这几日擂台打下来,他居然也松懈了。

    “对付不赦谷中人,可没必要用比武招亲的手段。”看到不赦脸上露出怒容,杜淮反而笑了。

    他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与越想容的对话。

    “杀他?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听完越想容的话,杜淮皱了皱眉,“若他真是不赦谷中人,那搞不好还藏了招,真要生死相搏……”

    他虽然对越忆云有所企图,可这不代表他会乐意为之去死。

    “办法倒是不难,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带在身上,到时候上了擂台,见机行事便可。”

    “擂台……?一定要到那上面去的话,岂不是让小云也看到了。”他心里嘀咕,脸上却装出信心十足的表情来:“上擂台之后也有不便,万一让他跑了就麻烦了——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真个与那人动手,他没有自信,可那人身边带了好大一个累赘,要是能想办法利用,或许可以简单的解决问题……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看着不赦脸色越发难看,他几乎忍不住要得意地笑起来。

    可那个笑容,终究是无法出现在他脸上了。

    “砰”


87、第八十七章

    清脆的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宁静,策马飞驰,穆连松心中满是焦虑。

    收到大哥写来的家书之前,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健朗的母亲居然会突然重病。虽说挂心女儿婚事,可担忧之下,他也只得放下王府大小事务,先回家一趟看看事情如何。

    “穆大侠请留步!”

    女子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穆连松愕然勒马,转头看去,却见一名白衣女子策马追来,再凝神细看,他发现此人居然是女儿密友之一——似乎是叫“路白雯”的……

    不过,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叫住自己?

    “有什么事么?”

    “穆大侠……”停下马,路白雯冲他一笑,“你可是要回家探望?”

    “确实。”穆连松点头。

    “那是旁人伪书,并非令兄所写。”路白雯道。

    “你怎么知道?”穆连松蹙眉——信上字迹较之兄长确实有几分死板,他也觉得奇怪,只是信是由家乡那边来的信使送来,又盖有兄长私印,由不得他不信。

    路白雯平静应答:“且不说我是如何知晓,若真有人伪书,又是谁能得到你的家书,还能临摹仿写的?那封信说是家乡信使送来,可这么说的人,又是谁?”

    将信拿给他的自然是越想容,而她也能拿到自己的家书,才华不输男子的越王郡主要仿写他人字迹,也是不难……穆连松脸色一沉:“请问阁下,又是什么来头?”

    “我没什么来头,”路白雯洒然一笑,“只是来传个口信,请你回去一趟而已。”

    “口信为何人所传?”

    “不能说。”

    “既不能说,我又为何要听?”穆连松怒极反笑——这小女子忒也狂妄,即便他向来温文,被人这么无端指摘妻子又呼来喝去,也难免生出几分怒意来。

    “就为……这个吧。”路白雯伸手入怀,掏出一样东西,在穆连松眼前晃了晃。

    看到那样东西的那一刻,穆连松脸色大变!

    “现在,你可愿与我回去么?”

    深红的颜色在肩膀上蔓延开来,紧接着传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怎么回事……

    “砰”

    与之前相同的声音再度传来,而这一次传来痛楚的,是他执刀的右手。难以抑制的痛楚让他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刀柄,退后几步。

    到底……是谁……

    慌乱的双眼四下扫射,终于,落到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人身上。

    “你……”

    晃了晃被后坐力震得发痛的手,薛哲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惊骇的杜淮,嘴唇微张——

    “去死。”

    说着,便要第三次扣动扳机,只是……

    “别!”持枪的手被人一把按住,薛哲一怔,动作不由缓了缓。此时杜淮也回过神来,见状不妙便想走,只是没走出几步,随着一阵风声,他只觉脑后一阵剧痛传来,晃了晃,便直挺挺倒在地上。

    一击建功,反倒是不赦愣了愣,他只是下意识把尚握在手中的杜淮匕首扔了出去,想不到已经完全麻木的手还能有如此准头……只是此时实在由不得他细想什么,方才那两声枪响已经引来旁人注意,枪声的始作俑者略一犹豫,伸手拽住不赦:“跟我来。”

    “好。”

    这几天在王府乱逛的经验此时起了奇效,薛哲拉着不赦左转右转,竟生生避开府中上下人等,溜到一处僻静所在——却又是那王府左花园。

    此时他们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大模大样坐在园中,拉了人去一丛足有两三人合抱粗细的迎春花后藏着,薛哲拉过不赦的手看了看,脸一黑到底。

    穿过掌心的刀口深得几可见骨,流淌出的血液竟是泛着浅浅黑紫,看了几眼之后,薛哲已经在深深后悔他刚才干嘛不多补上两枪了。

    不赦此时也没了说话的力气,那毒毒性并不猛烈,却很缠人,他试着以内力压制却并不顺利。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薛哲也不犹豫,直接把人扶到墙边:“休息一下吧……别告诉我说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事。”

    不赦点了点头,薛哲看看阴冷的墙壁再看看脸色苍白的不赦,干脆伸手把人环住,自己靠着墙,让不赦靠在他身上。不赦试图挣扎,却被他“伤者有权使用人肉垫子”为理由压制。

    两人坐到地上,薛哲摸出伤药来帮不赦包扎——他现在很庆幸自己是找的杜远林帮忙筹药,除了常见药品之外,他可爱的老同学甚至在里面添加了安德烈出品的若干据说效果很好的药丸药散,还贴心的配上说明。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标着“拔毒”二字的药粉撒在不赦伤口上,只见原本雪白的药粉很快变成了黑色,如是再三,原本泛着异样颜色的血液重又恢复鲜红,让薛哲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伤口上的毒好解决,已经侵入身体那些就只能交由不赦自己解决。好在不赦也是摔打惯了的,九冥玄阴诀也是玄妙功法,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恢复起来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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