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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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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老实!”
  王买想了想,“这一整天,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干活的时候也挺卖力。”
  “虎头哥,拜托你一件事情。如果发生什么变故,你一定要护着我姐夫离开。如果能逃走,那就马上回家。带上我爹我娘和我姐姐,去土复山……我临走之前,曾拜托你爹去土复山寻求帮助。那边有一些他昔日的老兄弟,你护着我爹他们,去投奔你爹,你能做得到吗?”
  曹朋神色很凝重,让王买不自觉的也有些紧张起来。
  “阿福,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子疑神疑鬼呢?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能出什么岔子?”
  “你别管,我只要你答应我!”
  王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你呢?”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曹朋笑了笑,“我会跟着魏屯将,有他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吧,我爹出发前叮嘱过我,要我听你的话……不过,我真看不出来,我们现在有什么危险。”
  王买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让曹朋笑了。
  有一些事情,我也看不出来端倪。但有备无患,小心总不会出大错……
  ……
  “曹朋,王买,速到营中集合。”
  就在王买和曹朋说话的时候,一名小校突然在帐外大声呼喊。
  曹朋和王买都没有卸去衣甲,所以立刻抄起兵器,就冲出小帐,“这位大哥,出了什么事情?”
  “魏都伯,出事了!”
  “啊?”
  曹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被王买拉着跑起来,他才反应明白,魏都伯,就是魏平。
  魏平,又出了什么事?
  曹朋和王买急匆匆来到营地中央,就见魏延已跨坐马上。
  二十名长矛手,列队在他身后。看到曹朋和王买过来,魏延二话不说,厉声喝道:“曹朋,立刻上马。”
  “喏!”
  “王买,你留下来亲随邓节从。”
  “喏!”
  曹朋连忙跨坐上马,诧异的看了一眼魏延。
  魏延并没有理他,而是对在营门口的邓稷和唐吉两人道:“邓节从,老唐,你二人在这里收好营盘,保护辎重粮草。我这就往红树林,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可轻举妄动,切记小心。”
  邓稷和唐吉连忙拱手应命!
  一脑袋糨糊的曹朋,仍有些不明白状况。
  魏平,出事了?
  “阿福,带着人,随我出发!”
  魏延说罢,和曹朋两人带着二十名长矛手,就冲出了简陋的营地。
  “邓节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邓稷面色凝重,轻声道:“刚得到消息,魏都伯率领斥候军巡视周围的时候,在红树林遭遇伏击……”
  “伏击?什么人伏击?”
  邓稷摇摇头,“还不清楚,魏屯将就是前去查看。
  虎头,你跟着我,继续巡视营地。唐吉,你带人看好辎重粮草,一旦有状况,就立刻做出反击。”
  唐吉答应一声,带着人走了。
  而邓稷却是一脸的忧虑,因为曹朋早先的提醒,仍声声在耳。
  和曹朋一样,邓稷此刻,同样是忧心忡忡……
  王买下意识的握紧了蛇矛,将手臂上的钩镶盾牌,紧了一紧。深呼吸一口气,他只能暗自祈祷,但愿不要发生什么状况。看起来,阿福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这时局,还真是混乱。
  ……
  曹朋跟随着魏延,跃马疾驰。
  身后二十名长矛手撒腿狂奔,紧随身后。
  看起来,这些义阳武卒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虽然是两条腿,但奔跑起来,也仅仅落后魏延曹朋二人不远。
  “魏屯将,究竟出了什么事?”
  曹朋纵马追上魏延,大声的问道。
  魏延把马速稍稍放慢了些,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曹朋说了一遍。原来,就在刚才,一个义阳骑兵浑身是血的跑回来,告诉魏延,魏平等人遭遇伏击。
  对手的情况还不清楚,伏击出现的也非常突然。
  魏平带着几名斥候,死死的和对方缠住,并派斥候回来求援。
  穿越众,往往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缺陷。他们或许能掌握住大势,却无法把握这细节的奥妙。
  曹朋同样存在这种问题。
  哪怕他能说出十胜十败的经典言论,可是对于这个时代所发生的细微处,毫无了解。以至于到现在,他好像没头苍蝇的一样乱撞。宛之战时,难道曹操曾对刘表,也动用过兵马吗?
  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方……
  有可能对他们用兵的人,似乎只有曹操。
  可是,曹操刚刚受降了张绣,有能力在这种时候,对刘表用兵?
  曹朋,也无法确定。
  红树林,就位于夕阳聚宿营处西北方大约三十里的位置。因为这里有一片枫树,当秋季时,远远看去,枫红似火,故而称之为红树林。魏延带着曹朋等人赶到红树林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几匹孤零零的无主战马,正徘徊在树林外悲哀的嘶鸣。在它们的身旁,有几具尸体……
  魏延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虽然距离尚远,可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几匹马,就是魏平和他的斥候军坐骑。
  连忙催马加鞭的冲动树林外,魏延跳下马,快走两步,半蹲到一具尸体旁边。那具尸体,匍匐在地上,背朝天,身下的鲜血将地面变成了一滩红色的泥浆。
  “阿福,火把!”
  魏延大吼一声,曹朋连忙跳下马,从马背兜囊里取出一个火把,用火折子点燃之后,一下子照亮了周围。他快步走到魏延身旁,不等他开口,魏延一把从他手里将火把抢过去,低头翻转尸体,仔细辨认。
  正是自家的斥候!
  眼睛瞪得溜圆,表情非常古怪。
  魏延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前世曾为刑警的曹朋,却一样看出了怪异之处。
  死者的表情,分明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致死,仍无法相信。而他身上的伤口,也非常明显,是一处枪伤,就在哽嗓咽喉处。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里,鲜血仍在不停流淌……
  曹朋向四周看了两眼,发现周围残留着很明显的搏斗痕迹。
  不过,尸体身上的伤痕,各有不同。有三具尸体,明显是在搏斗中,被人用乱刀砍死;而另一个斥候,则是被人从背后所杀。伤口和之前的死者相同,致命的伤口,是一支铁矟。
  “阿福,有没有找到文伯的尸体?”
  就在曹朋观察这些尸体的时候,就听魏延在身后,大声的喊叫。
  长矛手,已经到了红树林前,气喘吁吁,队形有些散乱。曹朋转过身,却在忽然间,生出一种毛发森然的恐惧。那种恐惧感,就好像黑不见指,蛇虫爬进,深感耳闻,猛兽近身……
  “魏大哥,小心!”
  曹朋高声呼喊,身体蓦地向前倾倒。
  也就是在他倾斜身子的刹那间,身后的红树林里,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弓弦声响。数十支利箭破空发出锐啸声,星星点点,飞射而来。曹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箭支就擦着他的后背,掠过!
  第043章 宛城之惊艳一刀
  魏延离开营寨,已过去了快一个时辰。
  营地里非常安静,所有人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邓稷却能够感受得出来,在这座简陋的,临时建成的营地之中,弥漫着一种很怪异的气氛,有些压抑,还有些杀气。
  也许,在义阳武卒眼中,征战杀戈已经成为习惯。
  所有人从表面上看去,都很平静。可平日里休息时,都集中摆放的兵器,此时却都握在手中。
  邓稷在营地里巡视一圈,又和唐吉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到军帐。
  魏延这个时候不在,身为节从的邓稷,也就成为这个营地里的最高指挥官。这也是邓稷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紧张,但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丝的激动和兴奋。两军对垒,搏杀疆场,这是每一个男儿都渴望的事情。邓稷虽是个读书人,但少年时同样有着这样的梦想。
  “虎头,你下去歇着吧。”
  王买这一天几乎没有好好休息,一直跟着邓稷身边忙碌。
  以至于这会儿坐下来,也产生出一些疲倦。毕竟才十四岁的少年,按照古人计算年龄的方法,哪怕是虚两岁,也不过十六而已,确实有些不堪重负。
  “邓节从,我不累!”
  “屁话,我都有些乏了,你怎可能不累?”见王买犹自倔强,邓稷立刻虎下了脸,厉声喝道:“快回去休息,说不定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你若不休息好,哪里来的精神?”
  “可阿福说了,要我寸步不离。”
  “阿福也要听我的,你听阿福的话,更要听我的话,否则军法从事。”
  邓稷声色俱厉,王买只好答应。
  但是,当王买离开之后,邓稷却陷入了沉思。
  曹朋对王买的叮嘱,令邓稷心生警兆。他知道,曹朋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个谨慎的人。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可如果他发现了状况,应该告诉自己才是,而非让王买寸步不离。
  这说明,曹朋也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邓稷越想,就越觉得有些诡异。
  他起身用力的做了一个扩胸,看了一眼挂在营帐里的一副札甲,而后转身从军帐的柱子上,摘下了那支铁剑!
  ……
  曹朋的脸埋在鲜血浸泡过的泥泞中。
  耳边,不断回响着凄厉的哀嚎和惨叫声,以及魏延那愤怒的咆哮。
  “何方贼子,竟敢偷袭……有本事出来和你家魏爷爷大战三百合!”
  紧跟着,从红树林的方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更伴随着一声声呼喊,席卷而来,“休走了反贼魏延!”
  曹朋并没有受伤,但此时却匍匐在一具尸体旁边,面朝下一动不动。
  一只大脚从身上踩过去,差一点把他踩的岔气。但即便这样,他仍旧是匍匐地面,一动不动……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魏延和他的那些手下有些猝不及防。
  一轮箭雨过后,二十名长矛手,倒下了将八九个。剩下的人,或多或少的也都带了些小伤。魏延非常狼狈,将两支大刀擎在手中,上下翻飞,水泼不进。他一边拨打雕翎,一边怒声喝骂。可没等他骂完,就见从红树林里冲出一队人马。清一色校刀手,左手钩镶,右手汉环刀。看他们的衣甲,也非常眼熟。魏延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人赫然全都是荆州兵的装束。
  而为首一人,更是让魏延大吃一惊。
  “魏平?”
  走在最前头的青年突然停下脚步,嘿嘿笑道:“兄长,没想到吧……”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还活着!”
  魏延眉头一蹙,厉声喝道:“魏平,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胡话?”魏平仰天大笑起来,“兄长,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今天的事情,是我特意安排……这里的人,也是我从邓军侯那里要来的兵马。邓军侯,还记得吗?就是你在九女城大营中,打伤的那个人。”
  魏延扭头向两边张望,自己这边能战者,不过八九人而已。
  两个重伤,已失去了战斗力。即便是那还能战斗的八九人当中,也有三人身受箭伤,勉力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魏文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魏平嘿嘿冷笑,“怪不得义阳武卒在你手中,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这家伙,果然愚蠢。义阳武卒是我爹一手创立,我爹即便是不在了,也应该由我执掌,凭什么由你来发号施令?当初武陵山时,你见死不救,坐视我爹丧命乱军之中,不就是为了谋夺这义阳武卒的兵权吗?魏文长,你休要在我面前表现什么兄弟之情……我早就想取你性命。”
  一双虎目,瞪得溜圆。
  “你说我眷恋兵权,故意谋害叔父性命?”
  “难道不是吗?”
  魏延怔怔的看着魏平,突然大笑不止。
  他笑的非常厉害,到最后,竟手拄双刀,笑出了眼泪。
  “区区一个义阳武卒,不过一队而已,我为何要眷恋?
  当初文仲业文将军邀我前往襄阳,被我拒绝了!你以为,我这是眷恋兵权?魏文伯,你太小看我魏延了!若非这些弟兄,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手足,我何必留恋这一个小小的都伯之位?在文聘手下,我至少能做个军侯,如果运气好一些,做一个千人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竟然……”
  魏延越说越激动,突然左手探刀,将衣袍前襟撩起,右手龙雀唰的落下,把前襟斩为两段。
  “魏平,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兄弟。
  我今天,更要为这些老兄弟们,报仇雪恨……”
  随着魏延这一句话,魏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可不等他开口,只见那仅存的长矛手,唰的一下子举起长矛,左手钩镶与眉相齐,右手长矛架在钩镶之上,瞬间列成一排,躬身向前迈步。
  魏延瞠目欲裂,虎目中,泪光闪动。
  他看了一眼魏平,突然一刀平举胸前,一刀朝天一柱。
  “有敌袭兮!”
  “武卒当先!”九个长矛手同时向前迈出一步,口中发出一连串的暴喝。
  不等魏延再次开口,长矛手接连迈出两步,“矛兵在前,有我无敌!”
  对方,有一队人马。
  而己方,甚至不足一什。
  可即便如此,九个义阳武卒,却爆发出令人震惊的斗志。
  刹那间,红树林前弥漫着一股惨烈的杀气。这是一种经过无数次战斗之后,才会凝聚的杀气。
  魏平眼睛一眯,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
  “黄兵曹史有令,魏延勾结曹贼,密谋造反,本军侯奉命将其斩杀。尔等皆听命行事,可不予追究。本军侯不日将重组义阳曲,再现咱义阳武卒当年之声势。你们都是追随我爹的老兄弟,受魏延蒙蔽,也属无奈。此时回头,犹未晚也。如果再继续追随反贼,格杀勿论!”
  刹那间,魏延如受雷击,竟呆立原地。
  他手持双刀,半晌没有动作,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是反贼?
  挺直的身躯,突然有些佝偻。他辛辛苦苦为刘表打拼,结果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反贼?
  谁也没有留意到,在魏平等人的身后,匍匐在地上的一具尸体微微一动。
  曹朋心里面说:果然是黄射!
  只不过,他要对付的是自己,和魏延好像没什么关系吧……现在,他就算是杀了魏延,也牵扯不到自己的身上。慢着……他说魏延是反贼,难道说……曹朋这心里,不由得就是一突。
  隐隐约约,他好像已经猜到了黄射的意图!
  “文长,看看这地上的兄弟,他们因为你而丧命于此。
  我等愿意追随你,是因为你是个好汉,值得我们追随……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莫要冷了这帮子老弟兄的心。”
  一个什长模样的长矛手,扭头厉声喊喝。
  然后,他对魏平说道:“魏平,我们当初选魏都伯,说白了就是信不过你。这些老弟兄,追随你爹征战多年,你连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的便杀了。你就是个白眼狼,值不得我们信任。
  兄弟们,咱们是什么人?”
  “义阳武卒!”
  “还记得咱们是号令吗?”
  “有敌袭兮,武卒当先!”
  “咱们是义阳武卒的什么兵?”
  “矛兵!”
  那位什长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向前迈出一大步,“矛兵在前!”
  魏延的眼睛,红了!
  双刀一指,跃身冲出,“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矛兵和魏延的喊喝声汇聚在一处,在红树林上空回荡。
  魏平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握紧手中长刀,咬牙切齿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杀!”
  五十名荆州兵立刻冲出,手舞长刀,扑向义阳武卒。
  魏平站在原地,却没有行动。
  嘴角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线,他厉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听上去,有些声嘶力竭,气急败坏的感觉。不过他很清楚,这些义阳武卒如果发起飙来,会是何等可怕。他们身经百战,他们出生入死。死亡,对义阳武卒而言,其实等同于解脱。
  在许多人眼中,义阳武卒就是不服管教的兵痞。可魏平却清楚,这些人早已看透生死。
  想当初,兄弟,父子齐上阵。
  六年里,他们看惯了朋友,伙伴,袍泽的死亡。
  所以他们什么都不在乎,只为了昔日的那一句誓言,聚在一起。
  这样的人,战斗起来会产生巨大的杀伤力。也曾身为义阳武卒一员的魏平,对此再清楚不过。
  不过,义阳武卒虽然凶悍,毕竟人数不占优势。
  对方一队兵马同时扑来,他们几乎是以一挡三,挡四。而魏延,更是被十几名钩镶手死死困住。一支支长刀闪烁着光寒,凶狠劈落。魏延双刀上下翻飞,呼呼作响,带着一股股诡谲刀气,与对方战在一处。耳边,不时传来惨叫声……有他的兄弟,也有敌人的哀嚎!
  虎目几欲滴血,魏延左手刀铛的崩开一面钩镶,作势向前一扑,面前钩镶兵连忙闪身一让,哪知道魏延却突然掉手拦腰一刀。锋利的龙雀大刀自旁边的一个荆州兵胸前划过,撕裂了衣甲,直接在胸口劈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荆州兵惨叫一声,仰面朝天便摔倒在地上。
  周围几名荆州兵齐声呐喊,一拥而上,把魏延困死中央。
  九个长矛手,再加上那两个身受重伤的长矛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不过荆州兵为此,也付出了两倍有余的代价。近二十人,惨死在义阳武卒的手中。只是眼看着袍泽惨死,更激起了荆州兵的凶残之气。战场上,只剩下魏延一人困兽犹斗。他的确厉害,连杀七人……
  魏平呵呵的笑了!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亲手杀死魏延的机会。
  不过,他也知道魏延的厉害,所以一直不肯动手。
  而现在,机会来了!
  魏平拔刀出鞘,大步向前。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弱的脚步声,魏平心里一咯噔,转身回手就是一刀。可这一刀,却落了个空……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抹冷芒。可也就是在他看到这一抹冷芒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叱:“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你又如何服众?到地狱里去做你的军侯梦吧……”
  伴随着声音,冷芒从他的颈侧掠过。
  魏平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刀锋撕裂他肌肤时所发出的轻弱声响。
  一蓬血雾自颈间喷出,魏平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是谁杀了我?
  第044章 宛城之覆没
  子时,风越来越大。
  时值初春,阴极而阳生,阴阳交汇,故多有风雨。南阳郡本身已靠近南方,所以春季多风,也很正常。
  夕阳聚营地里,除了少数士兵仍在坚守之外,大多数都躲到了避风处。
  整个营地里都很安静,除了呼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马玉走出来,看四下无人,鬼鬼祟祟来到一辆马车旁边。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火折子,深吸一口气,在车板上用力一擦,火折子顿时显出一团光亮。马玉将火折子扔到了车里,扭头就走。
  只见那团火光在一堆粮草中慢慢沤着,一股黑烟渐渐升起……
  ……
  邓稷倒在床榻上,背着身子,好像睡熟了。
  驻守在门口的两个钩镶手,相视一眼之后,轻轻点头。
  远处,马车上的辎重,正在沤烟。不过在黑夜里,不太容易被人发觉。两个钩镶手闪身撩开了帐帘,轻手轻脚的溜进去。而床榻上的邓稷,仍旧静静的躺在那里,根本没有动静。
  一名钩镶手的脸上,浮现出冷酷杀机。
  轻轻拽出长刀,高抬脚,轻落步,走到了床榻旁。
  军帐里,烛火摇曳,钩镶手的面目更显狰狞。只见他咬着牙,把长刀高高举起,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看在床榻的邓稷身上。邓稷,依旧没有反应,人头骨碌碌落地,啪的摔成粉碎。
  居然是一个披着黑丝的瓦罐。
  圆乎乎的,蒙着一层黑布,看上去就好像人的脑袋一样。
  钩镶手愣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掀开被褥。被褥下,还是被褥,只不过是被卷起来,再用一层被褥掩盖。这样一来,从外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人睡在这里。钩镶手大吃一惊,扭头刚要说话,耳边就响起了同伴的惊呼声:“老六,小心!”
  一抹寒光从床榻后窜出,邓稷猛然从床榻的围栏后面显出身形,铁剑掠过划出一抹长虹,噗的一声,正刺中那‘老六’的后心。老六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有些难以相信。他艰难的回头,想要看清楚凶手是谁。却见邓稷一咬牙,猛然拔出宝剑,一股血箭喷到他的衣服上,顿时染成一片血红。
  当啷一声,长刀落地。
  钩镶手倒在血泊中……
  与此同时,帐外的营地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呼喊声:“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伴随着‘走水’的呼号,喊杀声骤然响起。
  邓稷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尔等竟敢焚烧辎重,可知道这是谋逆之罪?”
  剩下的那名钩镶手,呲牙笑了!
  “谋逆?没错,的确是谋逆……不过不是我们,是你!”
  “什么?”
  邓稷惊讶的看着对方,哪知钩镶手却不再开口,一手钩镶,一手汉环刀,垫步拧身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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