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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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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扬阁是陈升的产业,如今为官府所有。经过几天整顿之后,飞扬阁重新开张。不过和早先飞扬阁鱼龙混杂的场面相比,新开张的飞扬阁,有着明显的不同。首先,馆内整顿之后,变得宽敞许多,而清静许多。蒲席食案的摆放,井然有序,每一张食案的间距,比之早先拉大,中间还设有简易的屏风。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人吵闹,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客人。
  可以说,飞扬阁新的布局,更为体贴,更人性化。
  但,这里可不再是原先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普通酒楼。它摇身一变,似乎成了一个高尚之所。
  各种的侍者,全都换上了崭新统一的服装,显得更加规范。
  走进飞扬阁后,扑面而来的,不再是喧嚣吵闹,而是一种雅致,一种韵味。正中央修建了一个池子,水池中间则是一座凉亭。有歌姬舞女在凉亭中表演,即不打搅客人,又能让客人们,感受到一种儒雅之气。整体而言,飞扬阁并没有大兴土木,却与早先,截然两个味道。
  金市的黄掌柜不由得发出感叹,“马公,这才是我等应该来的地方。”
  马掌柜也连连点头,“想当初陈升经营此地,不过是一群粗鄙之人所居之所。如今这飞扬阁,可算得上海西翘楚,已截然两样。不过,我估计在这里吃酒,所需花费恐怕不会少吧。”
  他看向那领路的侍者,认出这侍者,居然是早先陈升家中的仆人。
  侍者连忙回答:“回马老爷的话,邓县令有命,飞扬阁不会对外开放,只有本地会员,才能入内。”
  “会员?”
  这可是一个全新的名词。
  侍者说:“正是。”
  “那这个会员……怎么获得?需几多钱财?”黄掌柜颇有些看不上马掌柜,便走上前问道。
  “这个会员,不是说交钱就可以。
  首先,成为会员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必须经由里长呈报,而后官府审批后方有资格。”
  “啊?这么麻烦?”
  马掌柜摇摇头,露出一副不屑之色,“谁愿受这等繁琐。”
  “这是身份!”侍者回答:“是身份的象征。”
  脸上同样浮现出不屑之色,令马掌柜好生尴尬。
  “整个海西能有多少人获得这身份?老爷们将来谈生意,带着客人往这边一坐,那本身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马老爷,这可不是什么繁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荣耀……”
  那言下之意,你这等人,还不一定能有资格呢。
  黄掌柜顿时乐了,连连点头,“说的好,这身份地位,拿钱买不来。”
  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不高,更被人称之为五蠹之一。
  哪怕再有钱,也不一定能得人待见。而对于这些商人来说,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和重视,无疑是一种荣耀。就像侍者说的那样,这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够得来没错,日后和人交易,带着那些人往这边一坐,那就是身份,就是地位,就会显得与众不同,就会倍有面子。
  恩,回头我就去找里长商量此事……
  同样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重复发生。
  池中凉亭里的乐伎,抚琴奏乐,为飞扬阁平添几分韵味。
  登二层楼台,令人顿感耳目一新。
  空荡荡的大厅,正中间一个主位,两边排列食案蒲席。
  “老爷们将来商量事情,就可以在这里用饭。
  楼下不会惊扰楼上,更不需要担心,有人来打搅……请老爷们入座,公子很快就会过来。”
  马掌柜等人战战兢兢坐下,环视四周。
  这二层的气氛,和一层明显不同。
  一阙《大风歌》横匾悬于正墙上,龙飞凤舞,功力卓然。
  这大风歌,正是邓稷在广陵县,从陈珪手中求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到正合了飞扬阁之名。
  “诸位,你们说曹公子召见我们,究竟想说什么事情?”
  “我说马公啊,你这不是瞎问吗?咱们谁也没和曹公子说过话,连王先生都没有见到曹公子,怎可能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呢,我估计这位曹公子,傲的紧以前王先生拜访邓县令的时候,邓县令还亲自接见。而这一次,王先生送礼过去,礼留下了,曹公子见都不见。
  待会儿,大家都留点小心,言语间多注意些,别开罪了曹公子,那可就麻烦了……”
  说话的是木作行的潘勇潘掌柜,个头不高,圆圆的脸,矮矮胖胖,看上去让人觉得很亲切。
  但克不要因为他长得亲切就小觑了他。
  潘勇手里握有北集市最大的木作商行,据说和海贼盗匪,也有联络,负责为那些人销赃。
  其实,北集市有头有脸的商人,底子都不太干净。
  只不过在表面上,还算是人模狗样……
  “潘公,你这不是废话吗?”黄掌柜不以为然道:“今儿大家坐在这里,谁又会得罪曹公子?”
  “姓黄的,我也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干嘛口出不逊。”
  “我就是听不惯你废话。”
  眼见着双方就要起了争执,忽听楼下有人高声喊道:“曹公子到!”
  那人的嗓门极为洪亮,顿时压住了楼上众人的争吵声。与此同时,原本回荡在楼下的优雅琴声,戛然而止。坐在楼上,可以清楚的听到楼下马蹄声响。紧跟着,步履声传来,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行进。但若不仔细听的话,许多人还以为,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整齐,而一致!
  曹朋一身黑色棉服大袍,要下白玉带,上面悬挂一只深紫色香囊。
  脚下一双白底黑面的文履,衣袂飘然,登上飞扬阁。在他身后,则有典满和许仪两人,虎背熊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三人登楼之后,楼上众人纷纷起身,一脸的谀笑之色。
  看着眼前这些人,曹朋心里突然生出奇怪的感受。
  一年前,他还是个病卧床榻,气息奄奄的穷小子;可一年之后,他已然成为海西县的衙内。
  这身份上的变化,让曹朋恍若梦中。
  深吸一口气,他朝着众人点点头,径自走向了主位。
  典满和许仪在曹朋身后,和曹朋一起,分坐主位两边。随即,十名壮汉登上了酒楼,两个人站在楼梯口,其余八人,则分列两旁。一个个都是膀阔腰圆,并且全都佩戴有兵器……
  这十个壮汉,都是许家的家将。
  往那里一站,就透着一股剽悍之气。
  “曹公子,在下是金市黄整。”
  “小人木作行潘勇。”
  “小人布庄马涛。”
  “……”
  贾人们,纷纷起身,弓着腰,与曹朋见礼。
  曹朋面无表情,一一点头回礼。
  没错,他年纪小!
  可越如此,这架子就越要摆起来。
  这都是帮老油子,给他们一点好脸色,就会蹬鼻子上脸。
  有的时候,必要的沉默,比千言万语都有用。曹朋很清楚这个道理,而且他也不需要和这些人客套。换做邓稷,可能还要有场面上的计较。但曹朋不需要顾虑,他现在充当的,就是海西第一衙内的身份。而且还是个实权衙内,手握海西兵权……虽说,他手里不足二百人。
  “诸位都是老海西了,也是这海西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曹朋慢条斯理的开口,贾人们立刻止住的话语。
  “大家都看一下,人都到齐了没。”
  “到齐了,都到齐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再上来。”
  曹朋话音刚落,就听楼下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大冷的天,他出了一头的汗,一边跑,一边连连拱手。
  “对不住,对不住,叶某来迟,来迟一步,还望海涵。”
  “这位是……”
  曹朋一蹙眉,慢声慢气的问道。
  “啊,小人是米市叶倍,店里耽搁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来晚了,还请曹公子海涵。”
  说话间,这叶倍就要坐下来。
  许仪脸一沉,一摆手,两个壮汉上来,就把叶倍面前的食案搬走。
  “叶掌柜,你何时出的门?”
  叶倍看着空荡荡的身前,听曹朋发问,不由得一哆嗦。
  “小人……”
  “黄掌柜是吧。”
  “小人在!”
  “你什么时候出的门呢?”
  “回公子的话,小人得知公子设宴,故而午后就关了门市。晡时后便出了门,酉时便抵达。”
  “马掌柜呢?”
  “哦,小人和黄公差不多,都是酉时前抵达。”
  曹朋笑了,“叶掌柜,你看黄掌柜和马掌柜,还有在座的所有人,酉时之前便来了。某家也是在酉时抵达,偏你迟到,最后一个过来……既然你这么忙,那就回去吧,我们都很清闲。”
  “是啊,是啊,这时候,哪有什么生意?”
  一群贾人连忙回应,全然不理叶倍哀求的眼神。
  “曹公子,小人……”
  “你给我住嘴!”曹朋声音陡然拔高,“当初邓县令请你吃酒,你没有来;如今我请你吃酒,你又姗姗来迟。莫不成,在座诸公都比不得你高贵?你一个小小米蠹子,好大的排场。”
  曹朋的脸色,阴沉沉的。
  即便是有人想为叶倍求情,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乖乖的闭上嘴巴。
  “既然你看不起大家,那这里也就没有你的位子……来人,把这米蠹子给我赶出去。”
  “喏!”
  两个壮汉上前,不由分说,架起叶倍就走。
  “马公,黄公,我冤枉啊……”
  不等叶倍说完,家将就把他带到了楼梯口,往下一扔。
  叶倍惨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酒楼上,此时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惨白如纸。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
  曹朋没有喝酒,而是倒了一碗水,润了润喉咙。
  他看着在座的商贾,脸色一变,顿时笑容满面,“有些事,邓县令能忍,我却忍不得……可能你们会有人说,你不过是邓县令的妻弟,架子居然比邓县令还大,脾气比邓县令还坏?”
  “啊,不敢,不敢!”
  “呵呵,听我说完。”曹朋说:“我想说的是,我就这性子……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对我不敬,我让他家破人亡。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那来得那许多的规矩?二哥,三哥,我说的可对?”
  许仪典满连连点头,“不错,大丈夫正当如此。”
  “叶掌柜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邓县令面子,就是不给陈太守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商贾们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你他妈的才是最不讲理!
  这大帽子扣得,那叫一个狠啊……
  什么叫不给朝廷面子?
  不给朝廷面子,那不就是等于造反吗?
  “叶掌柜的米行,我看没必要再留下了!”曹朋手指轻轻敲击食案,目光炯炯,环视众人。
  这小子,还真是赶尽杀绝啊!
  “黄掌柜!”
  “啊,小人在。”
  黄掌柜听到曹朋唤他,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出来,匍匐在地。
  曹朋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喝了一口水,“过去三年里,叶掌柜在海西发了大财,赚了很多钱。有道是,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我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我们做人,要有感恩之心。一粥一饭固然要思来处不易,可若没有朝廷,何来粥饭?”
  “那是,那是……”
  “可叶掌柜在过去三年里,却没有向朝廷交纳半点赋税!”
  “这个……”
  “所以我认为,这等逃税行为,理应受到重罚!”曹朋的脸色柔和许多,看着黄掌柜说道:“黄掌柜,如果我让你来接手叶掌柜的米行,你又会怎么做呢?”
  当曹朋说到赋税问题的时候,在座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黄掌柜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面如人色。要知道,过去三年里,海西连县衙都没有,哪去交赋税呢?倒是平安钱交了不少,但都是交给了陈升,而不是缴纳给朝廷。可曹朋后面一句话,令黄掌柜顿时喜出望外。他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曹朋,而其他人,则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
  “小人必竭力为朝廷效劳。”
  大悲大喜,转换的太快,以至于黄掌柜如堕梦中。
  曹朋满意的点头,“我要的,就是黄掌柜这个态度!”
  说着话,他拍了拍手,“胡班,把东西都拿上来。”
  第135章 谁赞成,谁反对(三)
  海西县北集市商业区开发治安管理条例。
  左伯纸上,写着这样一行大篆。
  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一下。早就听说了这个古怪的东西,一直以来,大家也都在费尽心思的打听其中的内容。可是当这么一张精美的左伯纸摆放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又感到忐忑不安。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邓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也不会是简单之物。
  九个海西县商贾,深吸一口气,认真阅读。
  其实,这就是一份类似于后世行业规范,市场规范的综合体。
  里面表明了官府的态度,绝不会打压,或者抑制海西商业的发展,并且愿意给予海西商人一定程度的社会地位。但海西的商业,必须要有行会和官府共同掌握。如果商人们出了事,海西县衙可以用官方的身份进行协调;但如果官府需要商人们的帮助,商人也必须履行职责。
  同时,条例规定,海西县目前的金市、米市、木作、布庄等行业,需城里相关行会,以保护本地商业发展。行会与行会之间如果出现矛盾,则交由官府解决。当遭遇外来商业入侵的时候,行会必须承担起保护本地商业的责任。比如说,有一些人试图恶意哄抬市价,那么行会就必须联合所属成员,进行反击,平抑,协助县衙,维持海西县的平稳和发展……
  行会的概念,产生于隋唐,兴盛于两宋,没落于清。
  东汉末年,行会还没有产生。但手工业和商业,已经开始有了发展的趋势,跨地域的商业行为,也随之产生。商贾的地位虽然并未获得提高,但已经开始积极的参与到了社会行为中。
  比如,当初资助曹操的卫兹,就是一位大商人。
  此外还有资助过刘备的张世平和苏双,以及后来在徐州归附刘备的麋竺麋芳兄弟,都是商贾出身。
  曹朋向邓稷提出了行会的概念,并且依照着后世一些经验,对北集市进行约束和管理。按照曹朋的想法,他希望借用这种方式,连拉拢那些商人,形成一个足够巨大的利益网络。
  事实上,每一个世家大族的背后,都存在有巨大的利益关系。
  这种利益关系同样具有地域性和排他性,从某种程度上说,和行会的性质,颇为相似……
  比如广陵的陈氏,荆襄的蒯氏,庐江的陆氏,全氏。
  这些家族都拥有巨大的商业网络,甚至包括如今的明汉将军孙策孙伯符,也是富春豪商出身。
  曹朋也不说话,喝了一口水,便闭上了眼睛。
  商贾们在看完了这份条例之后,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可否认,海西如今虽然商业繁荣,但是却缺乏一个规范的管理。加之朝廷对于商贾们的打压,在律法上,同样歧视商人存在。
  “曹公子……”
  黄整稳定了一下心神,开口想要发问。
  却见曹朋睁开眼,一摆手,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大家都看明白了?”
  “呃,看明白了……”
  “有什么疑问吗?”
  “小人倒是有一个疑问,这个准入资格,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准入资格,就是对商家的信誉进行审核调查。坑蒙拐骗,亦或者存着欺瞒客户之心,信誉不佳的商户,必须进行清查。若起资格不符,不能进入北集市……这样做,是为了提高北集市的商业信誉度,促使更多的人前来交易。当然了,信誉好的,就可以赚大钱。”
  说着,曹朋从食案上拿起一卷竹简。
  “这上面,记载了大约过去一年中,北集市的种种。
  哦,这个得要感谢那死鬼陈升,他记录的倒是很详细……过去一年里,北集市发生过大小欺诈案件,共六十六次,其中货殖超过十万钱的案件,有十七次。所造成的结果,许多客人在被欺骗之后,或自尽身亡,或不在涉足海西。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商人能为海西带来十个商人的话,就可以有一百个海西人揽到活计……也就是说,去年一年的时间里,海西县有一千七百个海西人失业。每个失业者背后以三口之家计算,就是五千一百个人有可能饿死,或者流离失所。
  诸公,五千一百个人,几乎占据海西总人口的一成六……呼,我看到这个数字,不免感到心惊。”
  不止是曹朋表示心惊,在座的商贾们,也有些心惊。
  曹朋的数据很明显不准确,但是隐隐包含着一定的道理。
  “所以,北集市的规范化,事在必行。别看海西现在繁华,可实际上却隐藏了诸多危机。
  设立准入制度,就是要大家规范北集市的环境。一个良好的商业环境,可以令海西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海西发展的越好,诸公的身份和地位,也就会越高。诸公的身份地位越高,就能赚到更多的钱货。赚到更多的财货,就能是海西的信誉更好……总之,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大家可以展望一下,有朝一日海西县,甚至有可能成为东部最大的商业集市……”
  前世,曹朋是个刑警。
  但在一个完全以经济发展为主体的社会里,耳濡目染,还是知道很多经济上的术语。
  加之当时他所破获的那个案子,涉及面很广。在破案追查的过程中,曹朋同样是受益良多。
  这一番言语,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顿时沸腾起来。
  东汉末年的商业行为,大都还是一些雏形。诚信二字的确是商贾必须之学,但如果说到理论的完善,曹朋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着实给众人上了一堂生动的课程。规范市场,建立城市信誉度,以点带面的推动整个海西商业的发展,并由此而产生巨大的利益……
  行业规范,市场规范……
  一个又一个新名词进入众人的耳中,产生出巨大的凡响。
  说实话,宴请曹朋之初,这些商贾并没有把曹朋看在眼中。
  一个十四岁的娃儿,能有什么本事?若非他有个好姐夫,估计现在什么都不是。可是,飞扬阁独特的设计理念,让他们开始产生了一些认可。而后曹朋在对待叶倍的事情上,更展现出一种超乎他年龄的狠辣。只一句话,就令叶家家破人亡,这种纨绔,得罪不起啊!
  于是,人们心里,产生了敬畏。
  而现在,曹朋又为他们规划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黄整问道:“那这个准入资格……”
  “准入资格,必须每年进行审评,每次审评,都必须由行会和官府通过。每一个进入北集市的商家,必须向官府交纳管理费用。并根据商家的交易额度,产生交易税,纳入库府……
  同时,行会每三个月,要向官府交纳管理税……呃,这几个费用,想必不需要我进行解释吧。”
  汉代的赋税很重,但是如曹朋这般,赤裸裸的征收,还未有过。
  马掌柜结结巴巴问道:“这个,这个管理税,又是怎么回事?”
  “呃,就是维持北集市治安,保证诸公利益的税赋。这么说吧,我这里还有一笔账,和大家说一说。其实,诸公明里暗里所做的事情,咱们都心知肚明。比如黄掌柜,你去年二月经手了一批云锦,说是从吴郡购来,却贱价卖给了下邳周家。那批云锦,又是从何处得来?”
  黄整脸色顿时苍白,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咱们都清楚,我并不是想要追究,只是借此来说明一下北集市的客商复杂程度。
  北集市的客商,鱼龙混杂,很难说得清楚来历。
  若遇到明白事理的,还好说如果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难免有强买强卖,甚至会造成冲突。所造成的影响,并非我愿意看到。这个管理税,就是为杜绝这些不讲道理的人闹事,影响了大家的生意……马掌柜问的好怎么管理呢?我们也想出了对策……从明日起,将会在北集市设立曹掾署,纳入海西法曹治下。曹掾署将征召一些人手,由专人带领,巡查集市。
  只要是发现违背规范条例的商家,或者在集市中寻衅滋事之人,自会有曹掾署负责处置……
  这个曹掾署,我初步计划招纳百人,对北集市昼夜巡视。凡是遇到了困难,或者出现了问题,都可以通过曹掾署,报知官府,或者行会……总之,管理税就是用于曹掾署的建立。诸公所缴纳的管理税,到头来会一文不少,用在诸公的身上。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曹朋这一番解释过后,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由于北集市的人员复杂,时常会出现种种事故。
  如果商家的背景强横一些,就比如之前的陈升之流,可以自行处置,但不免有横行霸道之嫌疑;若没有背景的小商家,就会比较倒霉,也没有人为他们做主,只能靠自己却解决问题。
  运气好的,破财免灾。
  运气若是不好的,那可就不是一点点财货的问题。
  对于这种情况,在座众人,感同身受。
  曹朋喝了一口水,双手摊开,放在食案上。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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