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烟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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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的是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似的。
　　“命运？这种东西是谁制定的？”我听得一下子火起来，“自己的命运，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想尝试着去掌控，还有谁能帮你？难道你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被别人像个人偶一样随意摆布？”
　　“谁说我没有反抗过？可是……”怜雅一阵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随心，你还真是……啊，对了，哥哥今天出去时似乎提到了祭祀什么的，难道是要去神庙？可是现在也不是祭典时期。”
　　“什么？”我失声道，“神庙？”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怜雅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谢谢！”我顾不得多说什么，转头就走。
　　“随心！”怜雅叫了一声。
　　“嗯？”我脚步一顿。
　　“我们……能算是朋友吗？”怜雅道。
　　“朋友？我想现在还不是吧？”我回头笑笑。
　　“是吗……”怜雅不禁苦笑，“对不起。”
　　“没关系，欺骗和隐瞒也是保护自己的生存手段，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你。”我一边说，一边已经跑了出去。
　　“不用急，那边有青龙在。”祁红出现在我身边。
　　“可是其他人对上神器依然很危险，何况惊动了整个都城的话，我不觉得和官兵玩躲猫猫的游戏会很有趣！”我说道。
　　“那个女人，不可信任。”祁红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迸出一句。
　　“你说怜雅？无所谓信不信任了。”我微笑道，“因为，她对我来说，只是个认识的，还不讨厌的贵族而已。”

第二十六章　封魔领域
　　“真该死，刚才就应该想到雷奥帝斯那混蛋绝对是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了。”我狠狠地咒骂自己。
　　“竟然花了一个月，天龙果然是没有能人了。”祁红冷冷一笑，又道，“放心，他带去的人都是魔法师，无妨。”
　　“为什么魔法师就无妨？”我好奇地问。
　　“青龙是魔法师杀手，再厉害的魔法师在他面前都是无力的。”祁红道。
　　“可是不解决了无尽弓的话，还是会很麻烦啊。”我皱眉道。
　　“我会引开雷奥帝斯的注意，你悄悄过去，把弓抢过来。”祁红说完，我们已经回到了神庙。
　　这一来一往，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这也行？”我看着他，这计划也太儿戏了吧？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祁红不负责任地耸耸肩。
　　我无语……不过他说的也对，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小心。”祁红换了一副严肃的口吻道。
　　“你才是别乱来呢！”我朝他扮了个鬼脸，悄悄溜了进去。
　　静，实在是太安静了！难道雷奥帝斯没有来，是我想错了？我一边走，一边犯着嘀咕。
　　对了！我突然想起碧曜，连忙念起召唤的咒语来。
　　随着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碧曜很快地出现在我面前。
　　“碧……你怎么了？”我先是一喜，然后大吃一惊。
　　碧曜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雪，不停地大口喘着气。
　　“碧曜，你还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扶起他，着急地问。
　　“雷奥帝斯，无尽弓……”碧曜低声道。
　　“怎么可能！”我不可思议地道，明明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啊。
　　“为了不惊动外面的士兵，惹来更大的麻烦，清栩大人设置了结界。”碧曜说着，又喘息起来。
　　“好了，你别说了，先回去休息！”我不由分说地将他收进幻兽空间，跑向暂住的地方。
　　原本的庭院被一层淡青色的结界包围着，结界上光华流转，但看过去就是一片混沌。
　　我小心地伸出手碰了碰，却没有接触到实体的感觉，于是摸索着整个人都摸了进去。
　　结界中并不昏暗，倒像是进入了一个青色的琉璃世界。没走几步，眼前一花，结界内的景物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雷奥帝斯手里的无尽弓遥遥指着清栩，他带来的九位魔法师也将清栩团团围住，然而我却没有看到凌汐的身影。
　　“清栩！”我几步跑到他身边，那些魔法师也没拦我，只是一个个脸色都异常难看。
　　“我承认，你的确很强。”雷奥帝斯得意地道，“不过现在你已经处在九级魔法阵深红判决中，任你有通天的能力也无计可施了！”
　　“是吗？”清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头低声道，“碧曜呢？”
　　“在我的空间里，没什么大事。”我答道。
　　清栩放心地点点头，突然道：“随心，红除了魔法有没有教过你别的？”
　　“啊？”我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倒是经常锻炼我打人和挨打的本事。”
　　“果然是红会做的事呢。”清栩忍不住笑出来，“好吧，一会儿你不要用魔法，就用拳头把这些人都狠狠地揍一顿吧！”
　　“大胆！”雷奥帝斯见我们居然还自顾谈笑风生，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气得暴跳如雷，“让我动用一位魔导师，八位魔导士，你们也可以自豪了！去死吧！”
　　清栩一声冷笑，银色的眸子中泛起淡青色的光芒，随着那些魔法师的吟唱声，很快的他全身都亮起了光芒。
　　“深——红——判——决！”九位魔法师同声道。
　　我记得祁红说过九级魔法阵可以匹敌他们的力量，心神微微一凛。不料……
　　空气中一片诡异的寂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怎么回事！”雷奥帝斯失声道。
　　“随心，去吧。”清栩平静地道。
　　我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知道一定是清栩做的手脚，哪里会跟他们客气，拳头飞快地吻上了离我最近的一个魔法师的脸。
　　“不可能……啊～”那魔法师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叫着，“为什么？为什么魔法元素都不听我的命令！”
　　我吹了吹拳头，笑眯眯地走向另一个魔法师。没办法，魔法师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啊，一旦魔法无法使用，甚至比普通人都好对付。
　　“封魔领域……”雷奥帝斯身边一个年纪最大的老魔法师脸上一片激动之色，声音都在发颤。
　　“封魔领域？那是什么东西？萨摩齐魔导师。”雷奥帝斯插口。
　　“是神迹，这是神迹啊！”萨摩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清栩，一面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萨摩齐魔导师！”雷奥帝斯提高了声音。
　　“封魔领域是我国开国大帝在最后决定性的一战时出现的神迹，一瞬间整个战场的魔法元素似乎全部静止了一样，联军的王牌魔法师军团立刻变成了废物，大帝因此转败为胜。”萨摩齐道。
　　“胡说，几千年前的事怎么可能重演！”雷奥帝斯斥道。
　　“呯！”我将最后一个魔导士扔到他们面前，好笑道：“拜托，要说书的话，不如回府去说！”
　　雷奥帝斯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却对我举起了无尽弓，冷笑道：“别得意得太早了，我还有神器在手上！”
　　“那你试试看啊。”我挑衅地看着他。
　　面对着神器，说不紧张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相信祁红，何况，还有清栩也在旁边呢！

第二十七章　护国龙神
　　“放弃吧。”清栩看着雷奥帝斯淡然道，“刚才你已经射了两支箭，最多还有射一箭的力量，但那之后你精神力耗尽，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也不见得。”雷奥帝斯微微冷笑着，眼眸中流露出无比的恨意。
　　“喂，我说，我们和你有那么大仇恨吗？”我实在不解地道，“你堂堂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在这个国家已经很了不起了吧？跟我们莫名其妙地拼什么命啊？”
　　“怕死的话，把那个暗精灵交出来就行了！”雷奥帝斯道，“哼！本来，若不是刚才你们用了什么魔法将他转移，刚才那一箭就让他化为灰烬了！”
　　“碧曜？”我一皱眉，原来这家伙的目标竟然是碧曜，我们和凌汐倒是附带的？不过刚才真是好险，想不到我的召唤魔法竟然误打误撞地救了碧曜……
　　“火雨流星！”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声怒喝，随即一片火雨向着雷奥帝斯疯狂地落下。
　　“不可能！”萨摩齐失声惊呼，“神的领域之下，不可能使用魔法！”
　　“什么神的领域，这种东西……”雷奥帝斯猛地将无尽弓指向半空，松手，大吼道，“从来都不存在！”
　　银白的光箭散出点点碎芒，形成一个光罩，火雨砸在光罩上，火花四射，却没有半点落下来。
　　“我信任的……”雷奥帝斯又一次拉满了弓，“永远只有我自己！”
　　“你疯了不成！”清栩一向淡然的脸色也不禁变了，“你没有那个力量再控制神器了，快停下来！”
　　“去死！”一瞬间，无尽弓亮起一阵刺目的白光，雷奥帝斯的头发也变得一片雪白。
　　箭似流星，直奔漂浮在空中的祁红。
　　那种速度，又是意外之下，除非是飞鸟，否则漂浮魔法是绝对避不过去的，雷奥帝斯狞笑起来。
　　“红！”我一声惊呼。
　　祁红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身子在空气中一个转折，轻巧地避开光箭。
　　“轰～”光箭狠狠地撞在结界上。
　　淡青色的光华一阵剧烈的抖动，结界碎裂，然后一道银白的亮光穿破黑暗的夜色，化作飞星消逝在天际。
　　趁着雷奥帝斯一愣之际，我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抓住无尽弓。天晓得这疯子会不会再拉弓，我可不想再让我重要的人处在这种威胁下。
　　“放手！”雷奥帝斯喝道。
　　“你才放手！”我分毫不让地瞪他。
　　噼里啪啦……火花在视线交汇处爆发。
　　祁红飘然落地，一记手刀，将最后一个清醒的魔导师萨摩齐劈昏过去。
　　清栩挥了挥手，身上散发的光芒慢慢隐去。
　　我浑身一震，突然发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似乎又听我控制了，不假思索，几个火球术扔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悴不及防的雷奥帝斯固然是被炸得倒飞出去，连我自己都不能幸免于难。
　　“呼～”火焰从我鼻尖处掠过，只烧焦了我的几根头发。
　　我睁开眼睛，刚好看到最后一丝火焰消失在祁红掌心，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看什么？”祁红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如果天生控火的朱雀会被火烧死，那鱼也会被淹死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昏迷的雷奥帝斯，举起手里的无尽弓：“这个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神器啊，不要白不要，你拿着玩就好了。”祁红道。
　　“可是天龙帝国……”我犹豫了一下，要是因为这个惹来一个国家的追捕，神器也不好玩了。
　　“这倒没有关系。”清栩微笑道，“我想皇帝应该很高兴你带走神器的。”
　　“啊？为什么？”我一头雾水道。
　　“你想想，可能指使凌汐去侯府卧底的人会是谁？”清栩提醒道。
　　“皇帝！”我不禁脱口而出。
　　“不错，当年镇国侯府虽然力挽狂澜，救了整个国家，但是两百年后的现在，侯府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君权的统治，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可以容忍朝中出现一个凌驾于王权之上的存在。”清栩道。
　　“那他就不会担心我会威胁他？怎么说，神器这种东西，还是在自己手里更安全吧？”我无奈道。
　　清栩还没有答话，远处已隐隐传来人喊马嘶声，显然刚才雷奥帝斯的箭已经惊动了军队。
　　“处理这种事情，那家伙最拿手了，没有担心的必要，我们走！”祁红说着，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啊？唉？等等，红……”我一边走一边回头，却见清栩慢慢飘了起来，幻出了青龙的原形。
　　好漂亮！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清栩的真身，但还是忍不住为之惊叹，正想多看一会儿，手腕上一紧，却是被祁红强拖着离开了神庙。
　　“神迹啊！”
　　“那是龙神……天佑我国……”
　　“护国神兽回来了，数千年前的辉煌……”
　　……………………
　　整座都城都震动了，所有人都向着神庙的方向跪下，崇敬地望着空中的巨龙。

第二十八章　凤凰于飞
　　“红，等等啊！不管清栩真的没有关系吗？”我无奈地道。
　　祁红一直把我拖出了城外才放手，幸好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清栩吸引住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溜走。
　　“没关系！他办完了事自然会追上来。”祁红道。
　　“那么凌汐……”
　　“那是同一件事！”祁红打断道。
　　“红……”我惊异地看着他，“你又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祁红说着，微微偏开头去。
　　“没生气？”我挑挑眉，忍不住笑开来，“那难不成，你是在……吃醋？”
　　“你找打！”祁红抬手就敲。
　　我哈哈一笑，话说出口时就猜到了他的反应，轻松地闪到了一边。
　　不过祁红大概也没打算认真，一击不中就停了手。
　　“红……”我走到他身后，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
　　“嗯？”祁红放松了力气靠在我胸口。
　　“遇到你，真好。”我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他的耳朵慢慢地红了。
　　“笨蛋。”祁红的语气中有一丝笑意。
　　“对了，为什么那个时候魔法元素会不听控制啊？”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祁红挣脱了我的怀抱，拉我在一棵树下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是圣兽青龙的天生技能，封魔领域。”
　　“封魔领域？”我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又道，“按照字面意思，是封印魔法吗？”
　　“封魔领域是将一定区域内的所有魔法元素强行封印，形成一个无法使用任何元素魔法的绝对领域，是魔法师的克星。”祁红道。
　　“怪不得你说清栩是魔法师杀手……咦，不对啊！”我突然想起一事，“那时你明明用了魔法的！”
　　“白痴！”祁红翻了个白眼，“你有听到我念咒语吗？我是在封魔领域之外就用了火雨流星，然后强行压制住已经完成的魔法，将它带到领域内才发动而已。”
　　“那么，漂浮魔法……”
　　“那不是魔法，是本能！”祁红道，“即使化成人形，我还是会保留一些原形的能力的。当然……飞得再高是不可能了。”
　　“原来是这样……”我干笑了几声，“那个什么天生技能是圣兽特有的？那么你也有？”
　　“嗯。”祁红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我本来想继续追问，但看到他的反应，呆了呆，隐约觉得似乎不应该再问下去。
　　“想什么？”祁红突然道。
　　“在想……你的原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凤凰？”我笑道。
　　“凤凰？”祁红一愣。
　　“也有叫朱雀的。不过在我那个世界，龙啊凤啊都只是传说罢了，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我说道。
　　祁红不说话，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
　　“红？”失去身边的温度，我不禁有些失落。
　　祁红淡淡一笑，衣衫无风自动，刹那间他的身子就被一片烈火包围。
　　“红！”我猛地跳了起来。
　　“现在的话，青龙的气息可以掩饰这边的异常吧……”祁红自语道。
　　话音未落，火焰“呼”的一下窜起半天高，然后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慢慢舒展开来……
　　火凤凰……我怔怔地看着悬浮在我头上不远处的生物，真的是火凤凰！他的身躯高贵而纤长，双翼展开来足有三米多长，亮丽的火红色翎羽轻轻一动，落下的就是一朵朵火花，头上有一个精巧的头冠，还有那三根长长的华丽尾翎，让我的心一下子被震撼的感觉占满了。
　　火凤凰低下头，绕着我飞舞了几圈，重新没入烈火中。
　　我抬起手，摸了摸脸，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尾翎拂过时的柔软触感。
　　“满意了？”火焰散去，祁红背对着我而立，只是原本束在一起的红发都散了开来。
　　好半晌我才清醒过来，几乎是冲过去，纵身将他扑倒在地。
　　“你发什么疯呢！”祁红重重地一个暴栗子敲在我脑袋上。
　　“谢谢，红。”我将头埋进他的发中，低声道。
　　祁红一怔，随即放松了力量，任由我赖在他身上。
　　“红，多教我一些魔法吧！”良久，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不是不想留在这个世界吗？”祁红道。
　　“是，我要回去。但是，在能回去之前，我先要学会在这里生存下去。”我坚定地道，“红，我不想每次遇到危险都要依靠你来保护我，我也会想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好。”祁红一声轻笑，答应下来。
　　那双火红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照出我的影子，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我慢慢地低头，一个淡淡的吻落在他的眉心。
　　祁红的身子微微一震，然后闭上了眼睛。
　　得到了他的默许，我深深吸了口气，吻上他的唇。
　　不再是单纯的触碰，我的舌尖灵巧地翘开他的牙关，追逐着他的舌共舞。
　　“红，我……爱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就是没有理由地，爱上了……”
　　云层渐渐散开，明镜似的满月露出头来，洒下柔和的月光。
　　云淡，风清。
　　“对了，无尽弓呢？”祁红躺在我身边道。
　　“在这儿。”我随手把弓扔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看都和普通的弓没什么区别。”
　　“是吗？”祁红拿着无尽弓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阵，困惑地道，“真是奇怪，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神气。”
　　“就是啊。”我一脸的郁闷，“居然被一张弓给鄙视了……”
　　“最后那一刻，你有什么感觉？”祁红道。
　　“最后？”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有点不确定地道，“似乎，无尽弓像是活了一般，要脱出我的掌握，好像和我的力量有冲突，然后……等那阵强光散去，它就变成这样子了。”
　　“明明是没有认主过的神器，还真会摆架子啊。”祁红把弓扔回给我，“先拿着吧！也说不定是一时能量耗尽。”
　　“嗯。”我坐起来，抬头望望都城的方向，“不知道清栩那边怎么样了呢。”
　　“管他去死！”祁红扭头。
　　我抓住了他的手，笑道：“你在吃醋。”
　　“没有！”祁红吼道。
　　“脸红了。”我戳戳他的脸庞。
　　“才……不是……”祁红的声音轻得让我几乎听不见。
　　我忍不住大笑出声。
　　“呯！”
　　“哎哟！”
　　我捂着脑袋苦笑，果然要小心乐极生悲，怎么就忘了这个家伙是超级暴力的呢……

第二十九章　新任祭司
　　“你们倒是自在。”清栩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祁红脸上的笑意立即一敛。
　　“清栩，情况怎么样了？”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似乎总觉得，他和那回第一次见面时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只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基本上没有问题，凌汐也回到了皇宫，三天后的婚礼照旧。”清栩简略地道。
　　“那雷奥帝斯呢？”我追问道。
　　“雷奥帝斯被神器的力量反噬，昏迷不醒，就连皇家魔法师，光系的大魔导师莱依特都没有办法，所以皇帝乐得做好人，将他还给镇国侯府。”清栩道。
　　“切，最后还是皇室得利啊，明明什么都没做。”我不甘地哼了一声。
　　“你还没说完吧。”祁红皱了皱眉，冷冷地插口。
　　“嗯？”我愣了一下。
　　“随心是一个普通人，大闹神庙的罪名可不轻。”祁红道。
　　“是不轻。”清栩点点头，随即一声轻笑，“所以，我说随心是龙神的代言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天龙帝国的祭司。”
　　“什么？”我猛地跳了起来，“清栩！你看我哪点像祭司了！”
　　“有什么关系，又不需要你做什么。所谓祭司也不过是一个称号、民众的精神象征而已。”清栩淡淡地道。
　　“这个……你不会要我留在这里吧？”我无辜地看着他。
　　一个称号是没什么，不过要是被限制了自由我可不干。
　　“当然不会。”清栩道，“皇帝要的只是一个象征意义，他不会管你去哪里，只是，你需要参加三天后太子和怜雅小姐的婚礼。”
　　“婚礼？”我叹了口气，“不去看来是不行的，不过我可没钱送贺礼！”
　　“谁敢跟神要礼物。”清栩忍不住笑起来，“放心，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好吧。”我耸了耸肩，回头拍拍祁红紧绷的脸，笑道，“就当是去皇宫观光，顺便看看怜雅的未婚夫、未来的皇帝是什么样子的。”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堆毫无品味的建筑和一个无聊透顶的人类罢了。”祁红嘀咕了一句，身形化作一道红光回到了我的左腕上。
　　“迎接的人来了！”清栩转头道。
　　“嗯。”我也看到了远远过来的一条火龙，看来人数还不少。
　　“我不能这样子在你身边，所以……”清栩说着，青光一闪，在我的右腕上绕了一圈，变成一只龙形的青玉镯，然后后半句话在我心底响起，“你只要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够了，不用多说话，太子洛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好吧，我尽量。”我干咳了几声，一板脸，努力作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参见祭司。”意外的是，来接我的人竟然就是凌汐。只是看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