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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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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韬烈的脚步猛地一顿,“你是说他已经?”欲言又止,语气中尽是惊疑不定。
“从血狼王的状态,我能感觉出,就算还没达到,也离之不远了。”一句话,让轩韬烈神色复杂地驻足于原地,久久不动。
耀北辰回到齐家一处隐秘的住所时,齐芙猛地扑入他的怀中,梨花带泪,楚楚可怜。
此时的齐芙,她那余下的手臂上不着寸缕,烙满了奇怪的纹路。她绝美的容颜此时却多了一分叫人心境胆颤的诡异气息,仿若一头化身为人形,诡毒的蛮荒之兽。
“事情办得如何?”耀北辰轻叹一声,抚过齐芙的后背,随着他一下一下轻缓的抚摸,齐芙的情绪渐渐安定了下来。
“人已经带到了。”
“你的身体可有何不妥的异常?”耀北辰轻声问道。
声音中浓浓的关切之情让齐芙不禁抬头道:“我很好,没有想到当初那化身为墨言的男子会在我体内留下这样一道奇妙的力量。”齐芙缓缓地站起身来,眼中射出火热的光芒,“这种号令万兽,神乎奇乎的控兽之能,着实叫人惊叹。”
当日在万幻之境,齐芙肿胀的手臂曾经被石灵一抚而过。石灵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一道远古的兽魂,本就欲将齐芙化为供他驱役的仆人。这也是为何齐芙看到已然与石灵残魄融合为一体的耀北辰时感到十分的亲昵和仰慕。
这些日子,耀北辰真正激发了齐芙体内的这道兽魂,飓风山之变,真正驱使青木狼的便是齐芙。
耀北辰轻轻揽过齐芙:“莫要为了一时之恨而将那人杀了,她留着,对我们的用处更大。”
齐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放心,我知道分寸。他杀了祖爷爷,毁了我齐家经营多年的根基。他日将他擒住,把他交给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
耀北辰眼神一沉,看着脸庞已然被恨意稍稍扭曲的齐芙,眉头一蹙,“他活着,那兰酥酥呢?又在哪?”
似乎不满耀北辰提到兰酥酥的名字,齐芙独臂一抬,勾住了耀北辰的脖颈。那粉嫩灵活的舌头,已然卷上了耀北辰的唇瓣。异样的气息,在房内蔓延开来。
而此刻在万幻之境,酥酥一袭白裙委地,上锈海棠暗纹。如瀑青丝用海棠花簪子浅浅倌起,面上不施粉黛,却掩不住那殊璃清丽的脸蛋上的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裙角飞扬,酥酥轻轻踏入龙璧前的案台边,唇角随着弯起,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案台上,一串美轮美奂的澜海珍珠静静地躺在案台上,真正的珠圆玉润,不带一丝一毫的瑕疵,美得就如同摘下那澜海之月串联而成,至纯至真,诱惑迷离,看得人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澜海珍珠的侧旁,清隽潇洒地凸浮着一行字:“海枯珠犹在,颗颗似君心。”
曼珠踮起了小胖腿,看得小猪头直晃:“好漂亮,好漂亮的珠子,曼珠也要,曼珠也要。”
看着玄皇龙和玄武出现在万幻之境中,静候酥酥的吩咐,曼珠一下蹦出来,跳在玄武的背上直嚷嚷:“老乌龟,我也要珍珠,曼珠大人水性不好,你要是帮曼珠大人找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曼珠大人的事。”
玄武一愣,硕大的眼睛出现了一丝难得的戏谑,“澜海珍珠,小猪儿,你确定你敢戴?”
嘎,曼珠大人猪眼圆瞪。若是她戴上澜海珍珠,就算没有案台上的珍珠打磨得那般完美,要是墨老大看到,她珍珠链上面的猪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曼珠大人浑身一个哆嗦,“老乌龟,我不要澜海珍珠,普通点的就成,就成。”
说话间,酥酥的声音已经清幽幽传来:“墨言回了墨家?若是墨家出了事,我们也要速速赶回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连续两个晚上发烧,他一不舒服,我就得候着。怕自己太累睡着,还较了闹钟,提醒自己起来看看他。
到了昨天晚上终于不烧了,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看得各种心疼。
宝宝的健康开心对每个为人父母来说是最重要的。
谢谢大家!在母亲节来临之际也祝天下所有可亲可爱的妈妈们幸福,快乐,平安,健康!
☆、境九十五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墨言的话在众人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彻骨寒意。
沉默片刻,在场之人不约而同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卯足了劲的吸气,竟使得地面差点尘土飞扬。可见众人这口气,憋得那叫一个久哪。很多人的身子摇摇欲坠,低着头,不敢再看墨言一眼。怕只要再看一眼,自己会控制不住瘫软在地。
方才的墨言,未现其身,枪影先行,一招之下,八百条鲜活的生命湮灭。这一幕给众人带来的,是无以伦比的震撼,却也仅仅是震撼而已。毕竟元皇之威,自当不同凡响。
海存毫不犹豫便出言挑衅,并非他冲动有余,思虑不周,而是在他以为,墨言就算已达元皇之阶,却也与他一般同属新晋元皇。而元皇一旦倾力出手,若使的是顶级的攻击秘术,收割这八百蝼蚁般的性命,根本不足为奇。
但海存不知道的是,发出这一招的墨言,身在数十里之外,凭借的仅仅是紫血枪的枪芒之威。海存若是知道这一点,怕也不敢如此托大。
海存如是想,其他众人亦然。
但墨言的第二次出手,海存的毙命,带给众人的,已经不是单纯的震撼,而是无边无际对未知的恐慌。
元皇在天元大陆的稀有和尊贵,在没有元神之阶武者的世界里,是金字塔尖般的存在,几乎成了不死的神话。今天,这个神话被却狠狠打破了。
这个将至高无上的存在踩在脚下,在众目睽睽之中,将传说中的不死之身,击溃为漫天血雨,使其死无葬身之地的始作俑者,又该是何等层次的人物。
当你心中坚定不移的信仰被打破的时候,即便是元宗高手,不安和惊恐也瞬间席卷全身上下。
海存的身子落在地面时,远处的云兰若浑身的血液仿若被抽干一般煞白一片。一向从容淡定的云大国师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袖袍一收,握紧了双拳,颤声道:“我要立刻禀告老师,请老师即刻出关。”在众人惊恐万分的眼光中有些狼狈踉跄地离开。
云兰若前脚一离开,齐家的当家人齐荣眼光一沉,身子微不可见的后退到人群之外,转身亦悄然仓皇离去。
墨家城墙上下,随着一阵死寂的沉默和惊恐之后,猛地爆发出一阵响天彻地的欢呼声。从这一刻起,墨言在墨家子弟的心目中,正如三大长老所预料的,俨然成了战无不胜的信仰。
墨家高层,包括惠武兰在内,也从未曾敢想过墨言和海存的正面交手,会以这样的局面结束。
自墨言出现帮墨仲御控制了毒性蔓延后,墨仲御的状态反倒比之前更加反常。原因无他,都是让自家孙儿匪夷所思的表现给刺激的。
此刻的墨仲御,大口喘着粗气,涨红了整张脸,不停地道:“彩英,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墨仲御的孙儿,亲孙儿!”
杨彩英啐了一声,“什么你的,我没有份?亏得我给你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娶了个中用的媳妇。”
可惜身后的墨双黎对自己老娘的评价完全置若罔闻。从墨言出现至今,他一直都保持这种呆滞失神的状态。眼前儿子那枪指长空,飞扬跋扈的模样,却渐渐与当日墨家村里温润如玉,儒雅从容的墨言重合在了一起。
他该记起,自己原本饱受煎熬的身子在儿子一天天长大后渐渐好转,那流淌在他经脉里若有若无的真气总是不多不少足够让他疼痛尽消。他该记起,村里当年经历的最大的一次兽潮,在所有人都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时却诡异地退去,与墨帆战在一起的唯一三只鬃狼,退去时莫名其妙地四分五裂而死。当日,包括他在内哪个不惊慌失色,唯有墨言,静若止水,纹丝不动。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儿子个性清冷离世,从小大病之后对生死并不看重,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那样一群山野小兽,岂有资格惊动自己儿子的半根汗毛。
墨双黎想起墨帆学到的医术还有那突飞猛进的武技,想起自墨言离开,墨帆从未像以前一样儿子一出门就百般牵挂,忧心忡忡。自己的妻子,该是知道内情的吧。可曾经在墨家举步维艰的她,却从未曾要求他和墨言为她做主,而是靠自己一步步在墨家站稳脚跟。
墨双黎第一次万般感恩自己当初的重伤致残,这不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而恰恰是最大的馈赠。
听着两人的话,惠武兰一脸笑意地道:“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和彩英自诩天资过人,可这肚子哪,就是没有帆儿这寻常的女人家争气。”
正说话间,墨言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此刻,再没有人对这样狂妄至极的话露出半点嘲弄之意,齐天一方二十五名元宗如临大敌,只感觉头皮发麻。
齐天眼睑微微一抽,随即哈哈大笑:“哼,口出狂言!海存与你交手之时已大战一场,靠秘法强行提高自己功力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可即便如此,他死了,也定会让你付出一点代价吧?”
齐天的话让身后的元宗骤然精神一振。没错,元皇交手,岂有一方死去,另一方毫发无伤的道理?
紫血枪在头顶缓缓旋转,墨言轻弹袍角,“也罢,不甚费事。”随着他眼一抬,紫血枪猛地枪头朝前一指,发出阵阵低吟,“一起上便是。”
齐天眼神一凛,桀桀一笑,“那我就成全你!合力一击,不要有任何留手,随我将他一举击毙!”
齐天话音一落,在他的身侧已经多了一头三米高的斑斓巨虎,额头赫然一个“王”字,正是虎之一族最强悍的战将“猎王虎”。猎字,天下百兽均为其所猎,始为王者!
随着齐天召唤出自己的元兽,身后的元宗高手呈半圆将墨言围住,元兽相继而出。
一时之间杀气几乎凝成实质,戾气冲天。就连远在京城之人,此刻亦有不少人呆呆而立,看着远处那一片暗压阴沉的天空,骤感骨寒毛竖。
而墨家城墙上,随着齐天和身后元宗武者的元兽相继出现并将墨言团团围住之时,不少人狠狠唾了一声。
这个天下,竟有元皇武者扯下脸皮,联合他人围攻一人的奇事。简直就是元皇之阶的奇耻笑谈。
看着齐天一方的气势逐渐攀升,三大长老眼睛一瞪,低喝出声:“墨家子弟,都将你们的元兽给本长老召唤出来。”
一名长老嘟喃道:“别以为就你们有蹦跶的元兽墨家没有。要脸不要脸这么多人围攻我们一个少家主。你们有人有兽,难道我们没有?”
长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哗啦啦墨家子弟的身边先后出现了不少的元兽,数量着实不少。
身处风暴中心的墨言唇角一弯,无奈地道了一句:“都将元兽唤回去吧。”
这话一说,三大长老老脸一红。也是,你瞧瞧人家齐天身后的元兽,跟元宗契灵的有哪只是低阶的品种?墨家子弟的元兽虽熙熙攘攘数量不少,但跟人家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啰啰和大将军之间的区别,差天差地,叫人汗颜。
于是乎,三大长老一举跃下城墙,召唤出了自己的元兽。原本迎战台太窄,但听到墨言这样一说,决不能藏着掖着,好歹也要为自己人掠掠阵。
三大长老这么一做,城墙上的高层也不好意思干站着。
正在惠武兰等人欲召唤自己的元兽之时,一声由远及近的低啸声如闷雷般阵阵传来,蓦地无限拔高,化为一声撼天震地的狼嚎。
漫天血光突然映红了原本晴朗的天空,一股蛮横荒凉而带着无限杀戮的气息让全场再度为之神智颤抖。尤其是元兽,即便是齐天身边的猎王虎,也开始焦虑不安地踏蹄。
一声狂暴的嚎叫,红色的巨大身影稳稳站在墨言的身边。而此时,墨家子弟中的好些元兽,已然在一啸之声的威压下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墨言身侧的小血儿身上。
红得炫目高贵,矫健而完美的躯体充满了亟待爆发的力量。红宝石般的双眸里,与这种热情的色彩相悖,却是无尽的冷酷和杀虐。它一出现,原本还在相继嚎叫示威的元兽全数安静了下来。仔细一看,没有任何一只元兽胆敢与它四眸相对,就连齐天身边的猎王虎,那嚣张的气势如同被巨刀一斩而没,戛然而止。
三大长老嘴唇微抖,环顾四周那倒地一片的元兽还有自家子弟略显呆滞的表情,生生吞了几口唾液。原来墨言叫他们把元兽收回去,并非埋汰自家元兽等级太次,丢人现眼。而是知道他的元兽一出现,很多弟子的低阶元兽都难逃一啸殒命的结果。
“这,这是什么元兽?”很多弟子虽然心疼,却没有人对墨言展露丝毫的不满,反而是一脸敬畏。猎王虎一出现,自己的元兽腿虽软,好歹还勉强站着。少家主的元兽还没出现,单单嚎了一句,自己的元兽就肝胆俱裂身亡,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似乎听到了众人了的疑问,惠武兰收敛了脸上的微笑,看着那护主心切,在墨言的身边缓缓踱步,一脸杀虐的红色巨狼,声音缓缓传去:“洪荒五大圣兽之一的血狼王,杀戮无边,血虐不休。”
洪荒五兽,那是存在于记载中的兽王。唯一为天下人所知的,便是十荒境的海皇玄武。以一兽之身,却让天下元皇望而却步。
而血狼王,那是与玄武齐名的圣兽哪。一时之间,墨家上下的血液再度奔腾起来。难怪,难怪少家主敢和海族叫板。整个墨家弟子的信心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海族能够自成一方势力,令天下人侧目,以后的墨家,由少家主引领的墨家,也必然如此!
齐天动了,身后的二十五人也动了,在高涨的信心出现了第一丝松动的时候出手了。
小血儿的动作断然不慢,红光一散,将那二十六只元兽全数覆盖在内,自成一个战圈。
而墨言却也在此时,冷冽之色换成了淡淡的笑意,紫血枪在手,墨言竟然惬意犹如晨早舞枪一般,招式行云流水的施展开来。
长枪本就是最适合群战之兵器。这一刻的墨言,仿若回到前世少时天水之滨的慷慨一战。只是那制胜的枪意中,多了一份杀机。
墨言的枪舞得似乎很慢,几乎每个人都能够看清他的枪招。可诡异的是与他交手的元宗,甚至是齐天,都在他的攻击下显得颇为慌乱无章。
“武之一道,贵精而不滞,又贵于静也。心且静,则不妄动,处之泰然,虚实相交,方能变幻莫测,防不胜防。进则锐,退则速。势险则避,气短则抑。不动则如山,动则如雷霆万钧。”墨言的话清晰地在墨家上下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除了墨仲然一脉。
此时此刻,包括惠武兰,谁都没有心思再去细想为何酣战中的墨言怎的还有如此闲情逸致传授武道精要。尤其是高阶的武者,均如痴如醉,看着那一枪一式一人,陷入了深深的领悟之中。以至于场中直转而下的形势,也被众人抛诸脑后。
小血儿的战斗极为野蛮血腥,以力抗力,以强制强。洪荒血狼王,最享受的便是这种几近残忍的博弈厮杀。一只又一只的元兽被撕得粉碎,甚至有些元兽被小血儿直接吸干了精血鲜肉化为一张皮囊。红光闪耀之处,披靡无敌。
叮的一声声响,墨家人终于回过神来,而墨言的枪势亦变了,枪舞风随势冲天。
每一枪刺入的,毫厘无差都在同一个位置,枪尖蓝芒点点,寒星烁烁。
枪入,血雨漫天,别说死无全尸,连骨碎都不见一块。
未曾战死的人身上浇灌着越来越多同伴的鲜血碎肉,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将这些元宗武者一步步逼至疯魔的边缘。濒临死亡的恐惧,可预见死状的凄厉,竟让最后幸存的两名元宗武者将自己的兵器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齐天终于慌了。尖啸一声,竟转身欲逃而去。
墨言眼神一凛,长枪如影随形。
就在刺入齐天身上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强悍之力与他的枪势相撞,生生将齐天整个人扯离枪尖数分。原本应该落在心口处的枪尖刺入了齐天的右肩。
墨言持枪而立,眼中厉色尽显。
前方站着四人,其中便有兰泽图,耀北辰,还有两名中年容貌的男子。
无一例外,竟全是元皇之巅。
惠武兰身形一晃,出现在墨言身边,冷声道:“墨家恩怨,与诸位何关?落九天,兰泽图,刑题,还有这位小友,为何要妄加插手?”
除了耀北辰轻笑一声,余下三人都一脸冷寂,并不言语。
兰泽图急急出关,天星元皇落九天便携耀北辰亲临,兰泽图更是叫上了自己多年的老友刑题匆匆赶来。这番阻拦,对兰泽图和刑题来说,不为恩怨利益,而为了属于元皇的尊严傲气。
若然让墨言连杀两名元皇,这个天下的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身为元皇的少数人将如何自处,若然他们的性命亦如蝼蚁般覆手可灭?所以对墨言,就算联手起来,也要抑下他的嚣张气焰。
这个道理,在场很多人都懂,但却没有人明说。
墨言突然一笑,身子凭空消失了。
下一刻,只听到齐天惨叫一声,身子蓦地出现在墨家城墙前,双目圆瞪,四肢头颅缓缓分开,落在地面上,依旧是完整的躯体。只是一个堂堂的元皇冰凉的尸首四分五裂躺在地面上,给人的感觉,却越发的寒冽入骨。
墨言出现在墨仲御的身侧,衣衫清净如初,银发不曾乱了分毫,温和一笑:“我说过的,自行了断,可保全尸。谁来了都不会改变。”
落九天一干人脸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此间大战告一段落,酝酿还有酥酥的出现的最后一场战斗,还有回到前世的团聚,希望在几章内完成。
深感信心不足,这段时间焦虑重重,一直颇感力有不逮。
幸得兄弟姐妹们一路安抚支持,此乃写文之一大幸事!
千言万语在一躬!多谢!
☆、境九十六
四大元皇不忿之余同样惊疑不定。他们以四人围守之势将齐天救下,这样的阵容,绝对旷古绝今。墨言就算对齐天恨得咬牙切齿,在四大元皇联手的面前,他们私以为,自然是还是要打落牙齿往里吞,暂时作罢。
然而事实却与他们所预料的截然不同。墨言的狠辣和修为都是他们所始料不及的。
他们直至此时依旧无法解释墨言如何从他们四人的围守之中将齐天抢掳到那百米之遥的城墙上。他们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元力波动,甚至连属于生命该有的气息都没有。如入无人之境,杀人于无形之中,这样的秘术,委实太过可怕。
可真正可怕的不是武技本身,而是使用之人,墨言。
兰泽图看着眼前那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墨衣男子,神色难辨。只是从他那愈渐深沉的眼眸,不难看着这位老元皇心中的复杂和矛盾。
当初出关后,关于墨言,他仅从云兰若的口中得知墨家的第三代嫡系传人乃天灵皆闭之体,平庸得叫人难堪。当时他还因此训斥弟子云兰若不该以眼观人,而须以心察人,心境如此,修为何以有寸进?
可此刻的兰泽图似乎明白了云兰若为何会看走眼。
韬光养晦,圆融如意。若非此刻的墨言锋芒已露,云泽图敢断定,墨言若不想让你看穿,就算是他自己,怕也会重蹈弟子的覆辙。
自己一生所遇之人,没有一个能与眼前的男子比肩,叫他心生无力之感,难以看透。
看着地上的血流成河,碎肉成山,看看远处元皇齐天那拼凑出来狰狞死状,再看看城墙上那如今一脸和煦微笑,负手而立的儒雅男子,除了耀北辰,余下三人心底都泛着彻骨的寒气。
如此暴虐的杀意,如此残虐的手段,旁观之人,早已心神不宁。可他居然收放自如,驾驭有余,可见其心坚如磐石,早已不为外物所御。
以杀戮入道的兰泽图感触更深,晋升元皇至今,他仍需要潜修心性方能够控制杀戮之心,免除心魔入侵的危险。兰泽图实在无法想象,墨言还如此年轻,心境怎能平和至杀虐四起亦能够保持一颗凡心不染丝毫腥风血雨。
几大元皇但且如此,更遑论墨家上下的普通武者。
包括墨家高层,所有墨家人都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墨言先斩八百余人,后杀元皇海存,再灭元皇齐天,如今竟然以一己之力叫板四大元皇,还不落丝毫下风。事情从一开始就超出墨家上下的预料,到如今,已是远超他们竭尽所能的想象力。
墨言身边的墨仲御正欲开口,却看到惠武兰朝他微微摇头,眼神中所蕴含之意,且是要他一切让墨言做主。
墨家所有人,包括墨仲御在内,均自然而然稍稍退后半步,站在墨言的身后。
轻笑一声,墨言朗声道:“兰先生,刑先生既已来到,不若便来我墨家堡举杯共饮一杯。墨家今日能够免遭劫难,也该多谢云大国师手下之人在百米之遥严阵以待,为我墨家掠阵。”
兰泽图老脸微热。云兰若的心思他知晓。门下弟子,以云兰若为首,辅佐轩韬烈,为云朝王室鞠躬尽瘁,忠心耿耿,这一直是他颇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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