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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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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知道南疆的情形之后,便送了十四个字给他,此刻手上拿着的,就是他在看过那十四个字以后采取的行动。看来他是领会那十四个字的意思了!但效果如何,如今尚不可知。
  “娘娘,二皇子殿下来了!”正发着愣,忽听宫女报道。
  吓了一跳,她赶紧将纸条点上烛火烧了。最后一点火星熄灭的时候,李峮大踏步走了进来。
  揖了揖手算是见礼,他散漫地说了一声:“见过唐昭仪。”
  水笙皱起了眉头,说:“殿下,就算你是皇子,在这后宫之中,能够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嫔妃的宫殿吗?”
  李峮随性地往软椅上一靠,拿起手边矮几上的参茶喝了下去,说道:“本皇子身为禁卫统领,巡查各处宫殿有什么不对?况且……”他邪魅地笑看着水笙,“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那么拘谨吗?”
  水笙一愣,随即警觉地退后两步:“殿下,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如今已经是皇上的嫔妃,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李峮站了起来,慢慢逼近她,眼中明明是危险的眼神,脸上却笑着:“没错,你是父皇的妃子,这一点却是没人能反对。但过去的事情,真的能够一笔勾销吗?我的水笙?”
  “你……”水笙倒吸一口凉气,仓皇想要退开,却被李峮一手抓住,用力一扯,她便摔进他的怀里。
  “你疯了!”水笙急得跳脚,“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她惊慌地看向门口。
  李峮却肆无忌惮地,轻轻扳过她的脸,不由分说,强硬地印上她的唇。
  略微的挣扎过后,水笙终于妥协了,明白这个男人的胆大包天,自己根本不可能挣得过他!
  一时间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两颗心渐渐升温,由缓而急、再由急变缓,两个人的空间中,仿佛回荡着执着的心跳声。
  许久,李峮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她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美好。
  “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调开了。”沙哑低沉的声音饱含着欲望,听在耳中,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你……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水笙快晕倒了。
  “怕什么!”李峮又躺回软椅上,顺手一拉,水笙就倒在他身上。他大手一伸,牢牢抱住了,“那些人是分别遣出去的,包准没人知道如今这里没人侍候。”
  水笙微微皱起了眉头,有点不是滋味:“看来你这样的事倒真没少做!”
  李峮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抱紧了怀里的人儿:“你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水笙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挣不开他的拥抱,只好别开头,不去看他。
  他却不肯善罢甘休,硬是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肯定地说:“你吃醋了!”
  水笙无法,只得保持沉默。
  她的表现取悦了他,他低沉地笑着,轻吻着她的耳垂,引得她的身子一阵颤抖。
  得意地笑着,女人的敏感带在哪里,他一次就知道了。
  “今晚我留在这里。”他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水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留在这儿过夜。”
  “不行!”水笙尖叫起来,心脏却猛地收缩,一时间呼吸停滞,手脚发软,“你也太……太……”
  “今晚父皇宿在贤妃处,不是么?”
  “可……”
  李峮翻身坐起来,仍然将她抱在怀中,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别忘了,水笙,在你成为父皇的嫔妃之前,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
  水笙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看向他,就像看着毒蛇猛兽。
  “别这么看我啊,水笙!”他轻声笑了,“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只是想亲近你而已啊!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哪!”
  他轻啄浅吻,抱起她,缓缓走向里间,那张雕花红木大床……
  ****
  红绡帐下,销魂处,春意漾然。
  随着一声兽性的嘶吼,生机的种子在体内深处爆发,延续着原始律动的身体倏地静止下来,激烈的心跳渐趋平缓,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息下来。
  许久,李峮微微侧开身子,欣赏着身下粉红色的肌肤,水笙充满疲惫的脸上,春意未褪,隐隐中有种餍足。
  “父皇没办法满足你吧?”他问。
  水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叹了口气,翻身躺在水笙身边,望着帐顶道:“父皇年纪大了,又酒色无度,精力差在所难免。只可惜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得不到男人的滋润,大多凋零了!”
  水笙心中冷笑:“所以你做儿子的就为父亲代劳了?”
  李峮低声笑起来,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一口:“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孝!若非是你,我也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本就是我的人,是父皇夺去了才对!”
  水笙再次冷笑了,他可真会说!算来算去,他要成为她的归属,不知道该算到第几位去了吧?
  嘴上却啐道:“你们男人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峮哈哈大笑起来,八爪鱼似的缠在水笙身上,愉悦地笑道:“怪不得父皇和太子都那么喜欢你,你真的很有趣!”
  水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一阵,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据说,如今栖凤宫的花昭仪被打入冷宫了吧?”
  水笙愣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刺痛。
  难道女人的容貌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她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用尽心机,作出那么多牺牲,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地步。然而花月颜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有多好的头脑,就凭那张脸,仍然可以得到男人的垂怜!
  人与人,果真差距了那么多?!
  闭了闭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做大事的人不能让私情困扰了自己!
  她冷冷一笑,坐起了身子,讥嘲道:“怎么,吃着嘴里的,挟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李峮见状,自觉也有些理亏,忙跟着坐起来,揽着她的肩头劝道:“好了好了,我不过随便问问,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成了父皇的嫔妃之时,差点都气疯了!所以扔下南疆余孽急急忙忙赶回来……话说回来,我还没感谢你呢!”他扯开话题。
  “感谢?”
  “对啊,若不是你说服父皇搞了那么隆重的凯旋仪式,我的声望如何能提高到如今这种程度呢?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所以今晚才会冒死前来相会啊!”
  水笙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间回想起近一年时间里发生的事情,那些勾心斗角、与殷骏鹏和李家父子间的情欲纠葛,温柔与残酷相伴、绝望与野心纠缠,那万丈深渊中,唯一的温暖……
  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本人却毫无自觉,悲伤、迷茫、痛苦……
  李峮慌了!
  生平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的眼泪而心慌,出生到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
  第六十一章 挑拨
  “水笙……水笙你别哭啊!”
  “我……哭了吗?”
  伸手,抹下的是脸颊的泪水,愣怔,茫然。
  “你呀……”
  轻柔地替她擦去泪珠,是怜?是爱?百变的神情吸引了他的心神,原来平凡女子也能令人心动。
  水笙抬起头,看见他焦灼、爱怜的神情,突然心一软,说不清的感情涌上心头。
  微微一笑,刹那间,如百花绽放。
  柔顺地依偎进他怀中,抱住。
  “想要得到花月颜,倒也不是难事。”叹息着,说,“如今皇上已经基本不去找她,栖凤宫等如冷宫,她正是孤立无援之时,若你能给她保障,想让她投入你的怀抱并非难事。”
  李峮愣了一下:“水笙……”
  水笙抬头看了看他,笑了笑,低下头又继续说:“只是此事却不宜由我出面。不论事出为何,我从她的贴身宫女一跃而成皇帝嫔妃乃是事实,而且自从我受宠,她便失宠,会将所有不顺的源头归根于我实在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她恨我入骨,若是我说了什么话,她必然会反对到底,对你来说并没好处。”
  李峮心动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服侍了她那么多年,她的性子我一清二楚。”
  隐藏在他怀中的清秀脸庞,因为仇恨和嫉妒而凶暴!她要证明,并不是只有美女才能呼风唤雨,胸大无脑的草包美人只配给自己提鞋!
  男人,自以为可以掌控女人,她就要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为女人所摆布而不自知!
  李峮顿了一下,搂着水笙笑道:“你看你,我不过就随口说说,你倒当真了!有了你,我还会去找别的女人吗?”
  水笙皮笑肉不笑,看着他道:“我管你去不去找,总之要女人,自己动手。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一个失宠的嫔妃都不能搞定吗?”
  李峮邪笑着将她推倒在床上:“你那么爱记恨,我要处罚你!”
  “怎么处罚?”甜腻的声音,媚眼如丝,结成诱人的致命陷阱。
  唇与唇的接触,手指尖挑拨着欲望的火焰,重又燃烧起两具火热的身躯……
  ****
  清晨,在悦耳的鸟鸣中醒来,昨晚的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倩雪!”扬声叫着贴身的侍女,慵懒地爬起身,皱眉看着身上欢爱后的痕迹。
  “奴婢在。”小宫女在床帘外出现。
  “准备洗澡水。”
  “是。”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洗澡水就准备好了。她缓缓跨进去,让水浸泡了全身,带起微微的刺痛感,却让她深刻体味到,“活着”,这个事实。
  “昨晚上,你看见什么了?”
  “奴……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小宫女嗫嗫地说。
  就算可以瞒住全天下人,贴身的宫女也是隐瞒不了的,因为宫妃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她们在打点。昨晚的事情倩雪必定很清楚,就算不清楚也能猜到几分,但水笙相信李峮肯定会有所准备,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他的身家性命着想!
  有人代劳的事情就用不着自己动脑筋。她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是。”
  知道水笙泡澡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倩雪轻手轻脚退出来,再轻轻地关上门扉,这才松了口大气。
  做梦也没有想到昭仪居然会跟二皇子私通,昨晚上奉命去领了娘娘最喜欢的绿茶回来,却看见他们两个正在房中缠绵。正吓了一跳的时候,突然有凶神恶煞的禁卫出来警告她不得张扬,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她立刻魂飞魄散,差点没指天划地发下毒誓表明自己的忠心,哪里还敢有半点异想?
  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冰凉感觉。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天不亮就得出门侍候娘娘起身。正在犹豫今天是否一如往常,突然发现临窗的桌上摆了十两纹银,那可等于她十个月的月俸啊!当下明白了主子们的意思,收下钱,虽然知道如果事情暴露,知情不报是欺君之罪,但贫穷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银两的诱惑实在惊人!
  心虚地左右望望,忽然看见转角的阴影处似乎人影一闪,粗略一眼看去好像是昨晚出现的那个禁卫,不禁背脊一寒,不敢再看,低下头疾走而去。
  不论如何,已经走到这一步,除了继续走下去,她别无选择!
  ****
  门扉关上的同时,水笙也合上眼睛,靠在浴盆边上,长长舒了口气。
  回想起自己与几个男人的关系,连她自己也觉得荒唐!然而事已至此,自己已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若是无法达到目的,以前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不!她不能允许,无法容忍!
  既然已经走到今天,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也不容忍任何可能坏事的举动和情感!
  不成功,便成仁!
  猛地睁开眼,以往的柔弱、清纯早已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深沉的算计和阴谲!
  李峮本就对花月颜心存歪念,经过自己昨晚的挑拨必然会想办法把她弄上手!而对花月颜的近况她可没半点夸张,干柴烈火,这两人肯定一点即着!
  剩下的,就是怎么样来利用这一点了!
  男人啊,别把美丽的女人当成宝,迟早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只是唯一意外的,是昨晚李峮的表情,难道他会对自己动了真情?
  那可真是好了不是么?陷入情感漩涡的男人是盲目的,更容易指使——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皇帝……李峮……李荃……
  惟有在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才露出温柔的表情,阴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该如何才能既实现计划,又能保住他的性命呢?
  殷骏鹏……
  远在千里之外的他,现在还好吗?
  “娘娘,贤妃娘娘请您过去品茶。”倩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好,我知道了。进来为我更衣吧!”
  贤妃吗?最近频频对自己示好,是为了皇帝的注目吧?昭阳帝这几日频繁留宿月露宫便是明证。
  利用自己的拿手本事吸引皇帝的注意,再从中做手脚留下皇帝,这便是贤妃的如意算盘。恐怕是看见以前自己在花月颜身边的时候花月颜是如何受宠,自己离开之后便失宠了所得到的启示吧?这倒也不坏!
  把战火引到贤妃身上,自己还是适合隐藏在暗处行事。这贤妃,可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挡箭牌,该怎么说呢?想瞌睡天上掉下个枕头吧?
  她冷冽地笑了笑。
  第六十二章 无本万利
  巴布司藏在树梢的枝丫中,此时无事,便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这已经是殷骏鹏第二次放他了!犹记得当时,第二次被俘,被幻象搞得筋疲力尽的他被带到殷骏鹏面前时……
  ****
  “大峒主,我们又见面了!”殷骏鹏笑容满面地说。
  曾经,他十分看不起这个年轻的军官,然而在上次他敢于冒大不韪放了自己之后,他对他已经有些敬佩。但经过这次的经历,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军官设下的陷阱,一向自诩为森林的主人的他们,对他便又多了些畏惧。
  “哼!”敬畏归敬畏,他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殷骏鹏也不以为忤,只是笑了笑又说:“既然大峒主再次失败,那……是否应该遵守我们的约定呢?”
  “我不服!”巴布司叫嚷起来,“你是用妖法把我们捉住的,不是凭真本事!我不服!!”
  “放肆!”梁光踢了他一脚,斥道,“我们大人天性仁慈,不愿多造杀孽,才会答应你那无理的要求。没想到你自诩英雄,却是出尔反尔之徒,早知道就应该跟以前一样,直接绑了送交法办才对!”
  巴布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心里确实又不服,只好面红脖子粗,僵在那里也不讲话。
  打圆场的反倒是殷骏鹏:“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大峒主,既然事情已经开始了,我也不想半途而废。照理说,两兵相交,奇者胜。不论我用什么方法,赢了你,你就该遵守约定。但既然你还是不服,那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再斗一场,约定如前。你看如何?”
  巴布司听罢,心中大震,至此才对殷骏鹏真正地敬服起来。
  他的气焰顿时消散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好!这位大人不愧是个好汉,胸襟如大山般广阔!我巴布司在此发誓,如果下次再败在大人手里,南疆十九峒将无条件降于朝廷,我有生之年,绝不再叛!”
  殷骏鹏耸然动容,长声笑道:“好!有大峒主这句话,阴某就是顶着再大的压力,也要再跟大峒主斗一斗!”
  说着,便命人松开了绑缚他的绳子。
  “梁光,你送大峒主出去!”
  “是。”
  梁光领命,一改方才的怒容,平静地对巴布司道:“大峒主,请。”
  巴布司好奇地看了看他,又对殷骏鹏行了个土人的礼节,这才出去了。
  一路上,官军对于自己的副将老是喜欢把抓来的人放掉已经习以为常了。依照上次的经验,反正人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的,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就这样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营地边上,巴布司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将军……”
  “我不是将军,我只不过是个左校。”
  左校是什么?巴布司不知道,不过知道这是官军里面的一种军衔就够了。
  “右校大人,方才那位将军说的,什么压力,是什么意思啊?”
  “我家副将也不是将军,他的军衔是左校,不过目前这些官军都由他管制。”梁光先给他解释了一番后,又看了他一眼,才说,“你以为放你是件容易的事吗?副将只不过是暂代二皇子殿下管理此地军务,并不是真正的一军之主,上次放你就差点被人告到二皇子那里去,这次又放了你,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巴布司一听一愣,大声道:“我们正大光明决战,有什么不对?”
  “从古至今,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抓住敌人首领又把他放回去,重新再跟自己斗过的人?”
  巴布司哑然。
  便是他们土人内部的争斗,一旦抓到领头者都是直接处死以绝后患的,像殷骏鹏这样倒也真的闻所未闻。
  巴布司慨然叹道:“副将大人真的是……你们中原人怎么说的来着?英雄豪杰……对!你们副将真的是个英雄豪杰啊!你放心,不管这场仗怎么样,这个朋友,我巴布司交定了!”
  梁光这才露出了笑容,看着巴布司笑道:“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副将大人还真没放错你。我家大人姓阴,名骏鹏,你可别忘了!”
  “阴?”巴布司露出迷惑的表情,看来他的官话水平还仅停留在口语水平上。
  梁光于是用树枝在地上写出这三个字来,巴布司仔细看了看,记住了,咧嘴笑道:“好,我记下了!以后阴大人就是我们南疆的朋友,朋友有事,说一声就行了!”
  梁光也笑道:“是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以后你们的事,副将大人也会努力帮你们争取的。”
  ****
  “呜……”一声短促的闷哼打断了巴布司的回忆,他悚然一惊,转头看去。
  距他不远处,一个埋伏在林中的族人蜷曲在地,血从肩胛间涌了出来,疼得他满地打滚。
  另有几个族人见状,急忙从藏身地跑了出来,想要帮着一个人一把。谁知刚一露面,便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顿时手、腿等部位立刻不同程度冒出血来,摔倒在地上。
  巴布司也只是看见白光一闪,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背上忍不住渗出涔涔冷汗,一阵寒意袭来。
  忽然间,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大喝一声,手中匕首往后一挡,刚好挡住一柄刺向心窝处的利剑,距离自己的背心,不过两三寸的距离。
  心狂跳着,对上的是一双不待温度的眼睛,面部全部用黑布遮挡,与树枝几乎融于一色的衣服给了来人最巧妙的掩饰,不到近处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这人就藏在树上。
  一击不中,来人迅速脱离,一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任凭巴布司如何搜寻,就是找不着此人的位置。
  巴布司心中大震!
  一直以为山林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是山林的主人,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从小没走出过南疆一步,更不通世事的巴布司还是不知道,他这次又被殷骏鹏设计了!
  要说起南疆土人,那是当之无愧的山林之主,几乎全族人,除开老人小孩,都可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对大山的熟悉就跟对自己家一样。那是一种本能,从父辈那里承袭下来,从出生开始就在锻炼的基本生活技巧!与他们比起来,就这方面来说,十个官军也比不上一个土人!
  然而中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其中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潜行匿迹的本事却绝不比他们差,甚至犹有过之!他们或许不会像土人那么熟悉山林,却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场所和路径,充分发挥自身所有的潜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环境,发挥出最大可能的效用。他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潜藏在同一个地方三天三夜;他们可以为了一击必杀,将呼吸、脉搏、甚至全身的毛孔都控制起来。这种人,名字叫做“杀手”!
  杀手是所有人的噩梦。不论是武林高手,还是王公贵族,甚至可能是平民百姓,只要被他们盯上,就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或者他们死,或者杀手们死!最麻烦的是,就算一次侥幸可以逃脱,有些讲“信誉”的杀手组织还会接二连三派出后续人员,直到目标死亡,或者他们自己死绝!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一连几个月甚至几年都处在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环境下,精神不崩溃的那是超级强人!
  所以,听到“杀手”这个词,人们的反应都只有一个——厌恶而恐惧!
  原来,杀手不过是针对个人或个别组织所作的“生意”,从没有人想过在战场上利用他们,但殷骏鹏为了对付土人,居然连他们也用上了!
  一直都说“买凶杀人”,但这次殷骏鹏却是“买凶伤人”,对土人,还有笼络的价值,所以只能伤、不能杀,杀多了会结下生死对头,伤少了也无法造成威慑的力量。这样的生意,对于杀手们来说,也算是平生第一遭吧?
  总之,由于殷骏鹏再一次不按常理出招,和巴布司对于中原认识的不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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