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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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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将军不称职,也就代表着皇上用人失败,皇上怎么能够容忍?再说了,不是还有左丞相在吗?实在不行找左丞相去,应该还能有些办法的。”
  他并没有嘲笑孙犁,因为初进京城的他也曾经是这副样子。但慢慢就好了!
  京城就像个大染缸,可以把一张白纸随意染成什么颜色。
  孙犁也是心中感激,他知道,庞义天专程到城门来迎他,便是为了向他说明目前京城中的各种形势,以便提前拟好对策。
  不禁伸手入怀,摸到一张信涵,那是梁光送给他的。
  梁光和殷骏鹏都是从京城去到北疆的,应该比他更了解京城的生态,而当日离别之时,梁光交给他这封信时曾说过,如果京城里真的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去找当今国舅花永志,将这封信呈报与他,自有人会为他们开脱。初时他还颇不以为然,现在看起来,梁光可算是老谋深算了!殷骏鹏所居的毡篷,只见他正在写字,笑道:“阴大人好兴致!”
  殷骏鹏痛定思痛,而且左右无事,便将此次事件的前前后后做一详细整理,以便理清头绪,发现问题,找出失败的根源,杜绝再次的犯错。
  闻言抬起头来,淡然笑道:“不过闲来无事,做些消遣罢了。”
  自从来到海拉格部落,虽然不曾受到牢狱之灾,然而他们也不可能放他这个现时仍然是大敌的人物到处乱跑,所以一直以来,殷骏鹏都待在自己的毡篷里,最多也就是到门口转上一圈。
  卓格笑了笑说:“大人见谅。在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过,今天大人倒是可以跟我出去走走,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殷骏鹏一愣,看向他,随即心跳不争气地加速起来。
  “首领的意思是?”
  “大人不是想见见你的弟兄们吗?在下幸不辱命!”
  殷骏鹏终于坐不住,一下子从地毡上跳起来,向卓格一揖道:“多谢首领帮忙!”原本他没希望能这么快有结果,因为便是傻子也知道金汗图必然将他们看守得很紧,外人难以接近,却没想到卓格竟然手眼通天,不过几天时间已经打点妥当。
  卓格呵呵笑道:“大人多礼了!我与大人一见如故,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不过倒要委屈大人,扮作我的亲兵,也好便利行事。”
  殷骏鹏一口答应。只要能让他见到张俊等人,别说扮亲兵,就是扮马夫他也愿意。
  他并不担心卓格会搞什么鬼。自己重伤未愈,又身陷敌营,如果卓格真要对付他,根本不必如此麻烦,直接抓了、杀了便是。
  卓格欣然道:“既然如此,就请大人赶快换衣服吧!”说着拍了拍手,另有一名亲兵走过来,奉上一套他的亲兵制服。
  同是男人在场,殷骏鹏也不避讳,直接换上衣服,只觉得宽窄适度,贴身舒适,满意之余也有些奇怪。
  难道真的有人跟自己身形肖似若此?
  卓格看着换上新衣的殷骏鹏,忍不住赞叹道:“看大人如此模样,谁不认为你是个威武的海拉格战士?塔娜的手艺真好!哈,以前让她给我做几套衣服她都不干,没想到大人的她倒是一口答应下来。”
  殷骏鹏先是奇怪,为何塔娜会知道自己的尺寸?想了想才明白,定是在照顾自己的那段时间里量出来的。
  知道了自己所穿的衣服竟然是塔娜亲手缝制,他的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澜漪。
  惠心惠质 2008…10…26 14:49
  作者的摊子铺得好大,期待后期发展。
  第一百一十七章 面见
  “国丈大人,本宫听说,随同少主一起出征的将士,有人回来了?”
  水笙特地召见花永志,便是要询问关于兵部最近挺“热闹”的叙职事件。作为“唯一”生还的北征军副将孙犁,朝廷上下都对其投以了极大的关注,围绕着该褒还是该罚,便是兵部内部也有着不同意见。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传到内宫,水笙却也能够据此拼接出一幅大致的情况图出来。
  然而对她来说,是奖是罚都无所谓,她关心的只有殷骏鹏的下落。如果殷骏鹏身死,那么不但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而且她所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孤掌难鸣,再难有多大作为。
  在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之后,却半途而废,这让她怎么甘心!
  “没错。”花永志躬身道,“此人名唤孙犁,以副将的身份参与北征草原之战,但据说,八千精骑就回来了他一个……娘娘,以你看,少主是否……”
  “不会!”水笙斩钉截铁答道,“少主智勇双全,一日未见其尸身,我都不会相信他已经故去!”
  花永志听了,心下稍安。其实自从听说孙犁的事后,他便有些忐忑,唯恐殷骏鹏真的已经殉职。但听到水笙如今毫不犹豫的反驳,不知为何,却有了丝安定的感觉,似乎少主真的就没事似的。
  “那,那个孙犁,说了什么没有?”水笙又问。
  花永志摇了摇头,道:“兵部为了搞清楚北征草原的细节,特意将他调上京师问询。但具体说了些什么,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梁光应该会带来一些消息,却不知何时能够到达。”
  “梁光不是个笨蛋。他会想办法让我们明白一切的。”水笙沉吟着说,“那个孙犁。我必须亲自见上一面!”
  “这……”花永志愣了一下,面露难色,“娘娘深居内宫,怕是不能随便出去吧?”
  水笙笑了笑,不答反问:“如果本宫没有记错。国丈大人的寿辰,应该就在三天后吧?”
  花永志恍然大悟:“你是说……”
  “本宫既然身为国丈大人的义女,那前往为大人贺寿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地呢!”
  “如此便有方法了!只是,皇后凤驾亲临,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而且礼仪严谨,怕是就算去了,也多有不便。”
  “此事本宫自有主张,你无需操心。你只要安排好孙犁。与三日后傍晚与我见面就行。”
  花永志见她如此坚持,唯有应承下来。
  而水笙也是逼于无奈。别人传递的信息总有夸大缺失,若不能亲自接见孙犁。那她根本无法准确把握事情地全貌,更遑论想出对策。
  于是三天之后。花永志寿辰之日。水笙出宫来到了花府。她并没有大张旗鼓前来,而是换了装束。轻衣简从。表面上看来,她虽与花永志名为父女,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若以鸾驾前来未免荣宠过甚,倒显得招摇了。她以此说服了李峮,真实目的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最大限度地行动自由。
  当今朝廷人人皆知他们“父女”的真相,因此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短暂的祝寿过后,水笙去到内室休息,而孙犁早已等在该处。
  孙犁来到京城不过寥寥数日,却比刚来时还要憔悴了不少。
  朝廷里的针锋相对、尔虞我诈,根本不是这个初涉政坛地菜鸟所能应付的。而更令他心力交瘁的是,居然在兵部内也有声音要治他们草率行事、不顾大局的罪名,这样的变化让他痛心,难道他们舍命保护的,就是这样一群人么?
  无奈之余,他本想寻求老上级………左丞相杨学宗的支持,但仔细打听过后才知道,杨学宗虽然名为左丞相,却是有名无实,李峮继位之后,左右丞相便如同虚设,再加上其本来在京中就没有后台,更是欲振乏力,便是去求他,也是难有作为!
  心灰意冷之下,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翻出了梁光给他的信,想去国丈府碰碰运气。没想到他还没出门,国丈府地人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这让他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
  他按照国丈的吩咐,于其寿辰之日秘密来到府中,接着便被安排在这房中,再也无人理他。
  刚开始还能坐得住,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中的焦虑慢慢积聚,他渐渐有些无法忍耐了。
  为何国丈会派人找了他来又将他置之不理?
  一时之间,各种纷乱地心思涌起,难以遏制地胡思乱想起来。
  忽然,房门被打开来。他愣了一下,喜出望外,以为国丈来了!
  却见一个女子缓缓步进来,轻纱覆面,国丈走在她身边,再后面跟着一个侍女。
  那女子和国丈走进来,侍女留在了门口,轻轻关上门,顿时房间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人。孙犁见那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令人不敢轻视,徒生敬畏之心。而国丈走在她身后,也是面容严肃、隐隐有着恭敬之意,孙犁见状,不由有些愣怔,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女子走到上座,自顾自坐了下来,花永志却在她身边站着,孙犁一见,愈发觉得不同寻常。
  “下官见过国丈大人。”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做知道该怎么做地事情。
  花永志点了点头,向着水笙微微躬了躬身,对孙犁说道:“孙副将,这位便是当今地皇后娘娘,还不快快拜见?”孙犁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任他千算万算、千想万想,也料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如此突兀的情况下见到当今皇后,当下双腿一弯,双膝跪地,拜道:“臣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笙虚抬了一下手,道:“此处不在宫内,孙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孙犁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垂首恭立一旁,不知此时皇后大驾光临,还如此单独接见自己,究竟所为何来?
  水笙看了看他,轻轻一笑道:“本宫听说,孙副将也参与了北征草原之战?”
  “回娘娘地话,是的。”
  “好!”水笙拍案而起,激动道,“我升龙王朝立朝数百年,饱受边患,却始终无法直扑大草原,从根本上打击可恶的牧族人!将军和各位将士,能够不顾生死,创下如此丰功伟绩,实在大涨了我们中原人的气势,本宫甚为佩服啊!”
  孙犁听着她的话,想起在草原上的日日夜夜,也是一股豪情自心中升起,心潮澎湃。然而转念一想到最后关头全军覆没、功亏一篑,便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冰寒透彻心肺。
  他单膝下跪,带着沉痛,缓缓说道:“多谢娘娘赞誉。只是……下官无能,不但未能建功,反令致……”喉头哽咽,竟是说不下去了。
  水笙看着他,怜悯地叹息一声,道:“将军请起。敢以八千精骑突入草原,光是这份气魄便可称之为英雄,怎可说是无能?至于最后……本宫实在不是很清楚,听说将军回京叙职,便有心要听听将军的解释,对将军此等英勇的将士,如果有可能,本宫是非常愿意助上一臂之力的。”
  孙犁听罢,顿时有种云开雾现的感觉。
  从皇后的话中,他明显听出了襄助之意,至少,这位娘娘是非常支持这次草原之征的,这对于孤立无援、求救无门的他来说,无疑是天降纶音!
  而再结合皇后与国丈的关系、梁光给他的那封信和嘱托,隐隐约约间,他似乎把握到些什么。然而经过这几日的煎熬,再是对政治无知的人也该被磨出一点灵性了!他对内心的迷惑只字不提,只是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了那封信,双手高举过头,说道:“禀娘娘,臣归京之前,梁光副将曾交给下臣一封信,让臣交给国丈大人。只是臣抵京之后,事物繁多,竟是无暇前来拜访,延迟了此事,还望娘娘和国丈大人恕罪!”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用之人
  水笙和花永志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水笙点点头,花永志便上前接过那封信,递给了她。
  “孙副将不必自责,将军的情况,本宫和国丈都是知道的。将军请起。”
  水笙对孙犁说着,让他起来,然后才打开了信封,细细阅读里面的东西。
  很快一目十行看完,她将信交给花永志,转头又对孙犁说道:“梁副将乃是国丈大人的旧识,他在信中说,此次的草原之战另有内幕,是否果真如此?”
  孙犁点点头道:“禀娘娘,确实如此。臣追随阴将军出征草原,原本一切顺利,没想到金汗图突然率领大军回师,又在风峡关前设下埋伏,才令致我们功亏一篑。阴将军命我穿越敌军陷阱回关内报信,他自己却率领着全体将士将敌人引向歧途,结果……”说至此处,回想起当日诀别的壮烈,不由痛哭失声。
  水笙心中一跳,顿时觉得事有蹊跷。这说的,是她熟悉的那个殷骏鹏吗?
  看了花永志一眼,从他眼中看到相同的疑惑,她对孙犁说道:“孙副将,且莫悲伤,你将整个经过详细说来听听。”
  孙犁于是擦了擦眼泪,从风峡关突然发现敌袭开始,将整件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水笙越听越皱紧眉头,听孙犁说完,长长吁了口气,说道:“这么说,是阴将军判断敌人想要引蛇出洞,所以毅然决定放弃回风峡关的机会,孤军将敌人引开?”
  “是。”孙犁悲愤道,“为了风峡关中的守军不至于落入敌人的圈套。阴将军率领弟兄们以身为饵,为国捐躯。可京里的大人们,却说什么阴将军刚愎自用、鲁莽行事、不顾大局。还要治他地罪!他们无视弟兄们的牺牲,硬是将英雄划为败军。实在是……”
  他双目尽赤,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的身躯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所致。
  “如今负责北疆防卫地薛忠将军,一向被认为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旧太子与今上争位,其旧属着意找你们地麻烦,也就不足为怪了。”水笙喃喃地说着,站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
  与其说她是在为孙犁说明,不如说她正在利用这个时间慢慢调整着乱如麻团的心绪。
  做梦也想不到一向精明狡诈的殷骏鹏到了北疆,竟然会受到战场的感染而性格大变,做出这种不智的举动,将自己地生死置于极度危险之中。如果是原来的殷骏鹏。她或许还不会太过担心他的安危,然而如果是这个明显被民族大义烧坏了头脑的殷骏鹏,却很有可能将前途和生命都葬送在茫茫草原之中。知道了实情。不但没能令她安心,反而前所未有地对他的安全担心起来。
  “旧太子?可是。臣听说他已经死在大火里了啊!”孙犁疑惑地说。
  京城是非多、八卦多。想要听不见都困难。
  水笙笑了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旧太子的尸身仍未找到。则其党羽一日不会善罢甘休。”
  “但……当今圣上难道就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孙犁仍是不解。
  水笙叹了口气:“皇上继位乃是通过非常手段,相信你也知道。皇上在做皇子时,乃是以军功见长,善于治国的手下却是不多,因此,现下还需要他们来治理国政。再说,他们并没有犯下明显的过错,皇上圣心仁慈,也不想多开杀戒。”
  “那……为何兵部也有人主张将阴将军他们定罪呢?皇上不是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的吗?”孙犁怨愤地问。
  “皇上地手下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水笙叹道,“而且,皇上登基以后,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行事为所欲为,偏帮军队一方,毕竟如今所有的臣子都是皇上的下属,这里面地关系调理起来也是很困难的。有人主张将你们治罪,目地不过两种:一种就是与薛将军不睦、又或想要取而代之地,借机打击对手,达到自己的目地;另一种则是为了调和与旧太子党的矛盾,想要弃卒保车。”
  孙犁听得愣住了。
  他自己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何本应是自己人的却要自相残杀,却没想到皇后居然在知晓了情况之后短短数息便找出两种可能性。
  “可是……难道只能以牺牲将士们的英名,来成就这些争权夺利吗?”孙犁咬紧了牙关,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了这半天话,水笙终于冷静下来,千丝万缕涌进她脑中,抽丝剥茧,渐渐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
  她慢慢坐回了椅子上,而她的语调,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平静、优雅:“孙副将,朝廷中的争斗,原本便是如此的残酷无情。不过……他们如此对待有功的将士,确实也是太过分了些,未免令人寒心。你放心,本宫既已知道了此事,就断断不会袖手旁观。”
  孙犁再也难抑心中的激愤,跪泣道:“娘娘,臣等在外奋勇杀敌、置生死于度外,无非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并不是为了冀求什么荣华富贵、加官进爵。若是朝廷不分忠奸,将有功者惩罚,则天下人寒心,他日还有何人愿意报效朝廷、保家卫国?还请娘娘为我等做主,千万莫要酿成千古恨事啊!”
  水笙慨然道:“将军此话,真是可圈可点,令人敬服!希望那些不择手段、是非颠倒之人能够听到将军这番话就好了!好,本宫答应你,会全力周旋,力保将士们的英名。”
  孙犁不由得感激涕零,大声道:“臣替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叩谢娘娘圣恩!”
  “孙副将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水笙亲手将他扶起来,笑道,“时候不早了,本宫不耽误将军休息,将军快回去吧。”
  孙犁忙道:“臣遵命。臣告辞了。”
  水笙点了点头。
  孙犁便转身而去。
  “孙副将。”水笙突然又唤住了他。
  孙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娘娘还有何吩咐?”“在你眼里,阴将军是个怎样的人呢?”
  孙犁虽然不解,但还是从实答道:“禀娘娘,臣看来,阴将军英雄虎胆、豪气天生、足智多谋、武艺高强,是个极为优秀的领军大将!”
  水笙悠然一笑:“看来孙副将十分尊崇阴将
  “是的,臣的心愿,便是能永远效忠于阴将军麾下。”孙犁肃容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该相信他,如此出色的人物,断不会在那荒凉之地失手,凄凉中埋骨他乡!”
  斩钉截铁的话语,孙犁似乎能够感觉到皇后坚定的眼神犹如实质般穿透了面纱,灼烫着他的眼。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豪情万丈、信心倍增。他躬身跪下,敬服道:“娘娘真知灼见,臣记下了!”
  水笙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你走吧。”
  “是。”
  孙犁站起来,退到门边,这才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如果说刚才他对皇后还只有感激的话,那么此时他对于这位娘娘,则已经有了相当的尊敬之意了!
  水笙目送着她走出门外。这是花永志才第一次开口道:“你今晚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水笙取下面纱透透气,闻言笑道:“梁光在信中说此人对少主极为仰慕,本身又决非是个庸才,值得拉拢,我今天对他推心置腹,才好为少主将来将其收归己用打好基础啊!”
  花永志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真的认为少主没事?”
  水笙收起笑容,叹道:“这个……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少主若是不能从那虚无的民族大义中清醒过来,想要度过这个难关……确实很难哪!”她顿了顿,“不过,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坚信少主没事,不是吗?做好一切准备,等待少主平安归来,这是我们的职责!”
  花永志也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二爷能够顺利找到少主,千万莫出什么事才好!水笙默然。
  殷胄风已经亲自动身前往北疆寻找殷骏鹏,但至今尚无任何消息传来。
  一阵沉默之后,水笙站了起来:“好了,我也该回宫了。”
  花永志急忙跟在她身后,低声问道:“那,兵部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保少主的一世英名了!只有在军中确立了少主的英雄地位,他才能掌握自己的势力,我们的复国大业才有希望。此事我已有打算,你放心吧!”
  花永志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了。”
  水笙笑了笑。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拜望
  杨学宗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却久久未能落下,望着窗外落絮纷飞,长长叹了口气。
  原以为接受了左丞相的职务,便能为北疆将士们谋求更好的环境,没想到上任短短数月便发生了宫变,随着今上的登基,左右丞相迅速沦为一种摆设。
  他很清楚,左右丞相不过是当时仍是二皇子的李峮抬出来与太子李荃争权的工具,随着宫变和李峮的上台,左右丞相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而他,没有了北方兵团最高长官的身份,更是什么都不是了!
  困居京中,无所事事,有志不得伸展,抱负无法实施,郁郁而不得志,他迅速衰老下去,四十来岁的年纪,两鬓却已斑白。
  数度提笔,数度放下,他突然重重将笔掷于纸上,浓墨飞溅,雪白的宣纸上,蕴散开来,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忽有下人来报,说北方兵团副将孙犁求见,他神色一紧,忙令待他进来。
  不一会儿,孙犁龙行虎步走进来,一进门便倒头拜倒,大声道:“末将参见大将
  听见这熟悉的称呼,杨学宗的眼角不由有些湿润了,强抑下喉头的哽咽,他笑着搀扶起他,道:“好,好,快起来,不必多礼。”
  孙犁站起来,看向自己的老上司,不由有些激动。
  当初杨学宗仍在北疆时,以他的身份,仍不够位列帐中,因此虽然曾经见到过,却也只能是在远处仰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神人”。若不是机缘巧合,怕是一辈子也不能有这种荣幸吧!
  然而看到老上司两鬓的斑白,和明显的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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