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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九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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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振羽将酒坛递给了姬容。他低声道:“皇兄心情不好?”
  姬容就着坛沿喝了一口酒,并没有说话。
  姬振羽笑了笑,径自往下说:“若是皇兄心情好,大概会选择和臣弟好好分说,而不是一上来便打一场吧!”
  “那么,皇弟呢?”姬容终于开口,虽是默认了姬振羽说话,却明显并不想多讨论,“皇弟何必做那些事惹父皇生气?你该知道……”
  “我知道。”姬振羽面上带着笑,眉间却满是疲惫,“臣弟只是……心中有些不痛快。”
  这么说着,姬振羽一下抬起了酒坛。
  哗啦啦的透明液体自半空倾倒而下,姬振羽仰起头,小半液体落在了他的口中,更多的液体,却是噼里啪啦的砸在他的脸上,身上。
  姬容没有阻止。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这么做。然而……
  然而,并不可以。
  高举的酒坛被慢慢放下,一个有了些含混的声音响起:“皇兄,多谢你来看我。”
  姬容淡淡一笑,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宽容和信任:“你总是我的弟弟。”
  “哗啦!”倏然一声,是酒坛砸在地上的声音。
  姬振羽微垂着头,好半晌才开口:“抱歉,皇兄,臣弟似乎有些醉了……”
  微皱了皱眉,姬容虽有些不解,却什么也没问,只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离开了。”
  姬振羽没有起身,背对着姬容离去的身影,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一双正在颤抖的手。
  姬容走出八皇子府时,慕容非正等在外边。
  “凤王。”见姬容出来,慕容非开口唤了一声。
  “走吧。”简单的说了一句。
  微笑应是,慕容非刚刚跟上姬容,便看见前头转角走出了一个人。
  刹那间呆住,慕容非看着那张面对面的脸,那张和他——
  “……楚……飞?”姬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他从来不曾听过的,含了太多复杂情绪的声音。
  慕容非看着,听着,而后,他缓缓微笑,冲着那张……
  ——一模一样的脸。

  第三十六章 开始

  若有一日,再次见到那个人……
  姬容并非没有想过这种情景。
  只是,纵然再次见面,却又能如何?若还是从前,二十年的纠缠,恨也罢爱也罢,总有一些东西留下。然而现今——
  现今,除了还留存在他脑海之中的一些记忆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不见过去,亦不会有将来。
  姬容的喉咙突然有些难受。他低咳了几声,面上神色转淡,脚步却是不停,甚至懒于听那一声再平板不过的尊称。
  而不愿多花心思的姬容当然没有看见——没有看见楚飞在见到慕容非时那一瞬的错愣和嫌恶。
  自然,这一幕,姬容还是没有看见的好。
  姬容既没有停下的意思,楚飞当然不会主动开口。
  站在原地,待姬容的身影消失在身后的转角时,楚飞才继续向前——前头,有人在等他。
  宽敞青石街道的尽头,一位男子正站在朱红的墙下。男子穿着一袭白衫,和朱红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让他显得更加瘦弱。男子的样貌倒是俊俏,但衬着那白中泛青的脸色,却是没有半分风采了。男子看上去年纪并不太大,脸上还带着些稚嫩,但就是这张看着还稚嫩的脸,却让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不自觉以为他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顾了。
  看见男子,楚飞脸色更沉了些:“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说会有事发生,便是这件事?”
  男子笑了笑,他开口,语速和赫连皓一样缓慢,但赫连皓的缓慢只是因为声带受损,听久了甚至带些奇特的魅力,而眼下男子的缓慢,却只让人觉得暮色沉沉,有气无力得让人不想多听:“楚大人现在可信了?”
  “信了如何,不信如何?”楚飞道,面上依旧有些不虞。
  “其实都不如何。”男子轻声说了一句。
  楚飞的面上已经有了些恼怒。
  男子笑起来,是一个带着疲倦的笑容。他道:“多谢大人带在下一程。作为回报,在下便告诉大人一件事吧——炎国已有异动,边关不日便要打战。这次的战争牵动极广……大人还是莫要掺和的好。”
  说罢,男子朝着楚飞一拱手,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楚飞略略抬高了声音。
  “边关。”男子道。
  “你刚刚才千里迢迢从边关赶来,现在又要立刻回去?”楚飞皱眉问。
  男子没有回答。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楚飞最后冲对方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离去的脚步顿了顿,男子开口,声音极低,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复姓慕容,双字振庭……慕容振庭。”
  离开了楚飞,慕容振庭并没有直接向外城走去——他确实要在今天离开帝都,奔赴边关。但在那之前,他还要去一个地方——镇远侯府。
  坐落在帝都内城西侧的镇远侯府早在数日前的那一夜便被封了起来。侯府内的侍女下人早被遣散了大半,一眼看去只见冷清。门前的两尊石狮子积了灰,沉默着不复往常威武。就连那高挂半空的匾额,也只流露出无声的凄凉。
  镇远侯府的周围没什么人。
  虽说镇远侯坐实了叛国的罪名,但他的女儿毕竟是姬辉白的正妃,兼之又怀了孩子,故此,羽国皇帝顾全着天家和功臣的面子,也没让人明刀明枪的围着镇远侯府,只私下令了镇远侯在家中‘休息’。
  慕容振庭正站在这样的镇远侯府面前。他的脸色较之方才更差了些,似乎真的身染重疾。
  站在镇远侯府的正门前,慕容振庭静静的看了好一会,才在引起别人注意之前向旁边走去。他走得并不快,也无法走快。从镇远侯府的正门开始,顺着那一溜朱红的墙壁,慕容振庭没有多久便开始咳嗽,一开始还是低低的,但不多长时间,咳嗽声就渐渐变大,而等好不容易顺着墙壁走过大半个镇远侯府时,他已经弯下腰,开始搜肝抖肺的咳起来了。
  兴许是慕容振庭咳得实在太过厉害,不时经过的路人都对他投去诧异同情的一瞥,个别心肠好的,还会上前询问是否要带他去看大夫。
  慕容振庭一一拒绝了。
  好半晌,终于止了咳的慕容振庭继续往下走——再下边,便是一处不会有人路过的死巷子了。
  走到巷子里头,慕容振庭站定。他又看了朱红院墙里头的镇远侯府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几近无声的叹息溢出喉咙,散在空中。
  风,在不知何时刮了起来,而慕容振庭的身影,也在这不大的风中逐渐变淡,直至如波纹般无声息的消失。
  镇远侯府中,镇远侯正呆在书房看书。
  现在这个形式下,镇远侯也明白自己其实不该如此悠闲的看书。可是,现在这个形势下,他不看书,又能做什么?
  脚步声突然响起。
  镇远侯没有抬头:“谁?”
  没有人回答。
  镇远侯恼怒的抬起头,却只见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缓缓朝自己走近。
  “你——”心中徒然升起紧兆,镇远侯刚刚开口,便突然顿住——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根黑色的针,正插在他的眉心之上。
  双目兀自圆睁着,镇远侯看着进来的人,满眼的不信——戎马半生的他没有死在战场的刀剑上,没有死在朝堂的阴谋下,最终却死在了自己家里,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子手上,而死之前,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慕容振庭走到镇远侯的尸身旁,他伸手抽出镇远侯眉间的那根黑色的细针。
  针很长,通体沉黑的,不漏一丝光亮。慕容振庭捏着针的手有些颤抖,他抽得很吃力,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难看,连唯一有些血色的嘴唇也开始泛白发青。
  慕容振庭终于把针抽了出来,巴掌长短的针拿在手中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但慕容振庭却仿佛拿着什么再沉重不过的东西,不止满脸的冷汗,更连手都在微微颤动。
  撑着桌子,慕容振庭闭目休息了一会,刚想离开,便看见镇远侯圆睁着的双目。
  短暂的怔了一下,慕容振庭上前,伸手替镇远侯合上眼。
  镇远侯的眼,并没有合上。
  面对那双执拗睁着的眼,慕容振庭沉默片刻,轻声道:“我知道你的事,我会去找姬辉白讨回来的……抱歉。”
  在最后,慕容振庭喃喃着的一声抱歉里,一丝凄凉不觉流露而出。
  接着,慕容振庭第二次伸手替镇远侯合上双目。
  这次,镇远侯的眼睑顺从慕容振庭的力道缓缓合上。而感觉着掌心中那还没有丧失温度的皮肤,慕容振庭的手,却禁不住开始颤抖。
  没有多留,在替镇远侯合上了眼后,慕容振庭便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是蹒跚的,然而这蹒跚之中,又偏偏有着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坚定。
  夜 凤王府
  “你说什么?”书房中,在听见了匆匆赶来的沈先生带来的消息之后,姬容的声音里禁不住有了质问和诧异:
  “镇远侯死在自己的府中?”
  “是。”明显赶得匆忙的沈先生冲姬容点头,“镇远侯府的人也是刚刚才发现——镇远侯就死在自己书房之中,之前也并没有任何异状。”
  “是自杀?”姬容皱起眉。
  “没有伤口。”沈先生微微叹了一口气。
  姬容的脸色更沉了些。
  没有伤口便意味着不是自杀,而镇远侯的身体也从来没有传出什么异样……那便也不大可能是暴毙。
  而既不是自杀暴毙,却又分明死了,那就只有——
  稍稍闭眼,姬容站起身,道:“备车,本王要去镇远侯府。”
  等姬容到达镇远侯府时,镇远侯府上已经围了许多人。
  哭哭啼啼的镇远侯府中人自消不说,穿皮甲持兵器的卫士也不必多理,姬容只为站在镇远侯府中的两个人皱了眉。
  一个是姬辉白,而另一个,却是羽国绝少露面的祭司殿祭司了。
  同样看见了姬容,那祭司远远的朝着姬容行了一礼,随后又对姬辉白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姬容走到姬辉白身旁。
  “皇兄。”姬辉白唤了一声,却并没有看向姬容。他看的,是敞开了门的书房——是镇远侯死去的地方。
  “怎么回事?”姬容问。
  “被人杀了,还抽了记忆。”姬辉白淡淡开口,“周围还残留着神力特有的痕迹。”
  “抽了记忆?”姬容皱眉。他虽然对祭司的神力不太了解,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常识,亦明白——明白这种抽人记忆的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拥有神力的祭司办得到的。
  姬辉白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动,他缓缓道:“运用技巧虽还有欠缺,但光论能力的话……离大祭司的标准也只有一线了。”
  姬容没有说话。在来之前,他虽已经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但当真正来了后,他才发觉,事情已经棘手了。
  姬辉白似乎终于看累了。他移开眼,道:“皇兄,此事是臣弟考虑不周。”
  镇远侯的事是姬辉白在负责,此时他这样说也算情理。但姬容却只淡淡开口:
  “出了这种事,我负责的帝都防务也脱不了干系。”
  言罢,姬容不给姬辉白再开口的机会,只半强硬的说下去:“既然对方的实力离大祭司只有一线之隔,料想父皇也不至于责备。现在重要的是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一个镇远侯便罢,但若是……”
  若是什么,姬容没有说下去,但姬辉白自然明白姬容想说的。
  ——若是,对方想杀的不止是镇远侯,还是其他朝中肱骨官员,甚至……皇族中人,又该如何?
  姬辉白缓缓点头。
  姬容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他朝着身边满头冷汗,大气不敢出的官员吩咐了几句后,便看向同自己一起来的沈先生。
  接触到姬容的目光,沈先生会意的点头,行了一礼后,便悄然离去。
  静静的站在一旁,姬辉白直至姬容安排好镇远侯府的一切之后,才开口:
  “臣弟想出去走一走……皇兄可愿一起?”

  第三十七章 任是无情也动人

  姬容到底没有拒绝。
  不止是因为镇远侯的死所可能为姬辉白带来的种种问题,还因为姬辉白的神色——姬辉白的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得一如深潭中的水,纹丝不动。
  姬辉白带着姬容走出了内城。
  虽同样是夜,但帝都的外城却比内城热闹了许多,不止时时看见来往的行人,连路边的小摊都还摆着,没有收起来。
  姬辉白在一个卖面的小摊前略停了停脚步。
  眼神敏锐的年老摊主忙笑呵呵的上前招呼:“两位公子爷可要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姬辉白还没有说话,明白姬辉白意思的姬容便已经自然的开口:“那就来两碗吧。”
  “哎!”应了一声,年老的摊主转身,利落的在滚水中下了面条。
  姬辉白脸上终于有了些淡淡的笑意,率先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他道:“臣弟什么都还没说。”
  “你从来都是这个模样。”姬容随口道,却在说完后怔了一怔——无他,为自己那自然而然的口吻。
  ‘你从来都这副模样’……原来,前世的几十年中,他比自己知道的更了解对方么?姬容不觉有了一丝茫然。
  姬辉白却似乎没注意到姬容的异样。他只是道:“臣弟本以为皇兄今晚不会过来。”
  摊主的速度不慢,热腾腾的面已经上了桌。
  随手给了摊主一小锭银子,姬容淡淡开口:“镇远侯被人暗杀在自己府中这件事,在明日朝堂之上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兼且责任又在帝都防务之上,我不可能不去。况且……”
  稍顿一下,姬容不期然的想起了楚飞。微微晃神之后,他再看着姬辉白,目光和语气不由更柔和了些:
  “况且,你总是我的弟弟。”
  姬辉白没有说话。
  若他只是要兄弟之情,姬容对他实在已经亲厚得足以世间任何兄弟都嫉妒了……若他只要兄弟之情。
  “那个,两位公子爷,面要热的才好吃。”看出姬容和姬辉白俱都衣饰不凡,年老摊主也不和姬容推让银子,只是憨笑着小声建议。
  侧过头,姬容对年老摊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而注视着那宛若刀削斧刻的英挺侧颜的姬辉白,却不由不由微微一笑。
  若是……他只要兄弟之情。
  “二弟?”侧过头,刚好对上姬辉白视线的姬容微一挑眉,问。
  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姬辉白也不扭捏,拿了筷子便开始夹碗中的面条。
  平心而论,面条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姬辉白依旧是只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一是因为此刻不是用饭的时间,二来,则是因为他平素的用饭习惯了。
  和姬辉白一样,姬容也只是略尝了尝味道便放下筷子。看着姬辉白,他道:
  “二弟可是还在想那个人?”
  眼中刚刚泛起的笑意淡了下去,姬辉白沉默片刻,方才道:“臣弟确实在想……方才臣弟为镇远侯占了一幅卦,虽看不到那人的具体样貌和身份,却也能知道对方的年纪。”
  姬容心中一动:“对方年纪很小?”
  “不及弱冠。”姬辉白淡淡道,“臣弟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错,倒没有想到和对方差了那么多。”
  总算明白这一整个晚上姬辉白到底在思虑什么,姬容不由哑然失笑:
  “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一等亲王,羽国最有天赋的祭司,羽国未来的内定大祭司……二弟原来还想加一个‘世上最年轻最有能力的祭司’称号?”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姬容倒没有太过避讳。故此,一旁的年老摊主虽没有全部听清,但也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些词语。而听见之后,在乍舌之余,年老摊主也十分来事的躲远了,把地方留给姬容和姬辉白。
  听了姬容的话,姬辉白面上也不由浮现了些笑意:“其他便罢,但‘羽国最有天赋的祭司’这个名号,大约是不符了。”
  姬容摇摇头,他道:“你总不能要求得到所有东西……辉白,你的心没有这么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姬辉白没有立刻说话。
  姬容也并不催促。
  好一会,姬辉白敛下眼,道:“臣弟在替镇远侯算的时候也替皇兄算了一次,结果……”
  微一抿唇,他缓缓说:“大凶。”
  姬容一怔:“和杀镇远侯的人有关?”
  “时间太巧了。”姬辉白道,算是默认。紧接着,他又开口,“待今晚回去之后,臣弟沐浴焚香,看看能不能向神明问些具体的出来。”
  姬容有些出神。片刻,他淡淡笑道:“请旨问神却是不必,世上又有什么真过不去的坎?就算真是大凶……”
  姬容有些漫不经心:“——本王也会把它化作大吉!”
  姬辉白的眼神微微一闪。
  姬容已经继续开口:“逆天行事最是制造业果,二弟也不必……”
  最后的那‘多费精神’还没有出口,姬容的话便被一个声音打断:“大爷啊,这么晚了还在摆摊,生意不错吧?弄几个钱来花花?”
  皱起眉,姬容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一个衣衫破旧,倒吊三角眼,明显是个泼皮的年轻汉子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
  年老摊主见了那年轻汉子,身子明显一哆嗦,却还是陪着笑快步上前,抢在汉子来到摊位前拦了对方。
  无意多管,姬容看向姬辉白。
  明白姬容的意思,姬辉白点点头后便站起了身。
  恰是此时,那和年老摊主纠缠的汉子看见了姬辉白。
  短暂的惊艳之后,那汉子不由涎笑到:“好一个美人儿。”
  脸色猛的一沉,姬容几乎在汉子话音刚落之际便冲着汉子挥出了一掌。
  “啪!”重重的一声响后,汉子整张脸歪到了一旁,却是被姬容隔空甩了一巴掌。
  “……呸!”半张脸都是麻的,汉子懵了好一会,才咂咂嘴,含混的吐出了口中的异物,却是两颗还带血的牙齿。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年老摊主早就吓得连连退后,躲了起来。至于那汉子……
  那汉子呆呆的看着兀自在地上咕噜咕噜滚着的牙齿,半天才回过神来。而一回过神,他便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海,一时连姬容样貌衣服都没有看清,就捏紧了拳头冲向姬容。
  有些不耐,同时也懒得再动手,姬容只开口:“拉下去。”
  话音方落,本来因有人闹事而静悄悄的街道便蹿出两个黑影,一个直接捂了汉子的嘴巴,另一个则重重一拳打在汉子的腹部。
  一下子痛的蜷缩起来,汉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便被两人拖死狗一般拖进了一旁的小巷。
  对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一下的姬辉白只在汉子被拖走之后朝着姬容微笑:“回去吧,大哥。”
  点点头,姬容也不再把心思放在这一插曲之上,转了身便朝内城走去。
  而在姬容和姬辉白身后的一处黑暗巷子中,对着汉子就是一顿暴打的两个尾随护卫也停下来喘了口气,其中一个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汉子,道:
  “真是不长眼,连凤王和瑾王都敢冒犯!亏得是我们,若是往常那一帮子,就算没死也被割了舌头!”
  另一个有样学样的踢了踢,问:“要不要杀了?”
  最开头的那个有了些犹豫:“到底只是一句话……况且现在又出了事,满城风雨的,还是算了吧。”
  “说得也是!”点点头,后面一个侍卫用脚尖点了点倒在地上,似乎已经人事不省的汉子的脑袋,颇为高傲的道,“既然只是个泼皮,日后就把招子放亮点,免得有一日和臭虫一样死在角落都没人知道!”
  “走吧。”开头的那个嘿嘿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黑暗的巷子顿时安静下来,只留那汉子,无声无息的趴在地上,似乎真应了之前其中一个侍卫的一句话:‘死在角落都没人知道’。
  带着腥味的风忽然卷起,夹杂冰凉的雨珠,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汉子开始微微呻吟起来,音量比猫叫大不了多少。
  忽然,踩着水嗒嗒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似乎听见了人声,躺在地上的汉子奋力的开始叫喊,然而,他此刻的叫喊也不过比方才那猫叫大了些许。
  他说:“救救我!”
  脚步声停下,接着,汉子听见了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凭什么?”
  凭什么?汉子浑噩的脑海中实在找不到理由,他只遵从心里头最深的念头,喃喃着道:“我要杀了他们……”
  “你知道他们是谁?”声音中似乎有了些嘲讽。
  汉子吃力的动了动脑袋,夜色里,他睁着一双眼,茫然却凶狠,他重复着:“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次,脚步的主人没有开口。停了片刻,脚步的主人蹲下,一道闪电恰巧划过天空,照亮了脚步主人的脸。
  是一张俊俏而白中带青的脸——是慕容振庭。
  静静的看了躺在地上的汉子一眼,慕容振庭轻声道:“好,我救你。”
  翌日 朝堂
  “镇远侯的事,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解释?”高坐在主位上的皇帝一上朝便冷冷开口,明显被镇远侯的消息气得不轻。
  朝堂之上一片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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