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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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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泉冰心中冷汗不已,她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看着她蹲下身,螓首威胁,闭上眼轻嗅着冰洁粉艳晶莹的一只茶花,清新素雅的白锻绿纹旗袍与隐隐露出来的玉色肌肤、鸦色头发,映着身周的斑斓色彩,真是灼灼生辉,美的出奇。
陈泉冰暗中吞了吞口水,听得她说:“有这样一句诗,冰雪纷纭真性在,根珠老大众园稀;隐约记得吟的就是茶花,造化真是神奇,寒风里还能开出这样美丽的花来。”陈泉冰蹲下身,将手捻了捻碧绿的花叶,说道:“两句诗倒是用得很贴切,据我所知,这里的花,多是在温室里培养着,或者从南方运过来的,独有茶花确实在寒风里生长绽放,倒真有些凌霜傲雪的品格的。”
一路浏览着美景,渐渐行至僻静之处,沈林稍稍敛了笑容,问:“你的人发现了什么?”
陈泉冰也收敛了翩翩风度的风流公子形象,说:“那个五姨太确实有些奇怪,她雇了几个小混混儿盯着陈止区金溪巷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搬过去没多久,现在给人打零工赚点小钱;白家的二公子月前到了申城,五姨太好像和他的关系不一般,有一回还跪下来抱着白二公子的腿不停地哭;五姨太前两天买了不少布料回去,像是要做衣服;她最近取出了一大笔钱,不知要干什么。”
沈林脸上的紧绷变成了奇怪:“她一个妾侍,买些好料子,给老爷太太做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陈泉冰招招手,示意她凑得近些,说道:“现在的姨太太可不像以前那么讲规矩了,这个白老爷尤其宠爱他的五姨太,五姨太的待遇和正房太太也差不多少了,根本没人敢劳动她做这些事情,她买的那些料子,粉红青白的根本不适合上了岁数的人,如果说给自己做的,那么多人等着让她差遣,她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偏要自己劳神,这难道不奇怪吗?”
沈林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拿胳膊撞了撞陈泉冰说:“陈止区那个女人是我的人,叮嘱一下你的人不要横生枝节,专管那些盯人的人就行,这次只要帮好忙,我保证给你老板的企业投入一大笔钱,决不叫你吃亏。再跟我详细说说那个女人的情况。”
路上,陈泉冰看着沈林面无表情,知道她在消化刚才得到的信息,便自在地左顾右盼,偶尔给对面走过来的美女飞个媚眼儿。走着走着,衣着考究、趾高气扬的一群男女走过来,冷不丁地竟然停在了两人面前、不再动了,一个发型怪异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六公子,沈小姐陪着她的男性朋友之一出来逛公园了,真是好巧啊,竟然被我们撞上了。”
沈林的眼中残留着思考问题时的冷肃,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李杳田一眼,李杳田吓得一缩头,她打量一圈,除了傅定祎、方鸣宇和李杳田,全不认识,没人像李杳田一样出言讽刺,不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儿,她似笑非笑看着傅定祎:“六公子,这么快伤好痊愈了,恭喜你了,我们已经逛完了,正要出去,你们各位尽兴哈。”说着就揽住陈泉冰的胳膊,就要绕开他们。
傅定祎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表情很诚恳地说:“沈小姐,现在天光还早嘛,干什么急着回去;我这一帮朋友安排了不少节目,不如一起去玩玩吧,上次是我不对,口无遮拦,冒犯了你。这样吧,我当着这么多人给你鞠个躬,如果愿意给一次改过赔罪的机会,就和我们一起玩,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拦着沈小姐,不让走。”
沈林和傅定祎眼神厮杀了一分钟,说道:“做什么又是鞠躬、又是赔罪的,我以为上次的事情早过去了,难为傅公子这么心细,还惦记着。大家都是年轻人,能在一起玩玩闹闹、放松心情,我很荣幸,不过我和朋友一起来的,还要顾及他的意愿。奥,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泉冰,是位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泉冰,傅公子邀请,不知你意下如何?”说到这里,她自己噗呲一乐,刚意识到“白衣天使”这个说法还是不流行,不知道时下知道天使这个物种的人,会不会做些乱七八糟的联想。就势转过脸对陈泉冰做口型“不要答应。”
傅定祎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沈小姐还真是妙语连珠,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若真的恪尽职守、救死扶伤,也当得起白衣天使这个称呼了。不知陈先生,愿不愿意赏个面子,和我们一起玩赏这暮秋的沪上风光?”
左前方,陈泉冰和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素雅的女子正聊得兴起,那女子笑起来像一朵粉嫩的红菡萏,沈林却怎么瞧怎么觉得她笑得有些风尘气。
见沈林直勾勾地盯着陈泉冰身边的女子,方鸣宇笑道:“沈小姐不要多心,看得出来,陈先生很在意沈小姐的,想来她只是和彩云谈笑罢了。”沈林也觉得自己多心了,转过脸来看方鸣宇:“方先生,有句话真是不吐不快,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方鸣宇微微侧身看她一眼:“沈小姐但讲无妨。”沈林叹一口气:“我知道世事纷繁复杂,真正见微知著的人不多,事物的真相往往与表面看到的大相径庭,这其中或许有些其他缘故,我只是不明白,论家世、长相、才华、气度,方先生不比傅公子差,何至于整天像个跟班一样跟在他身后?”
方鸣宇失笑:“沈小姐,你误会了。我和定祎是性情相投的好朋友,他的性格略强势一点,本性却不坏,对朋友也很仗义。我也没有整天跟在他身后,我们一个礼拜不过见一两次面,这么巧,总是被沈小姐撞见,难怪你误会了。说起来,前两次遇见,都赶上定祎心情很糟糕。免得你对他成见加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沈林对这个倒感兴趣,问道:“什么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快说!”
寻常人要说别人的秘密八卦,总免不了有些贼头鼠脑的,方鸣宇的架势却是像在谈论着某种高雅艺术,别人根本看不出他在道人长短,不过声音稍小些:“定祎从小喜欢一个女孩子,很喜欢的那种,我们姑且称之为爱吧;他是个好动的人,喜欢调皮捣蛋,不爱学习,为了得那个女孩子一个青眼,他很努力地学习功课、克制自己躁动的性子。
“后来,女孩子去了日本留学,他不顾家里人反对,努力挣钱自费去了日本,那时候,他十八岁,养尊处优了十八年的富家子,乍一过起穷人的生活,身心的巨大落差常人是难以想象的,他都咬牙挺过来了。可惜他晚归了一年,那个女孩子结婚了,定祎凭着一腔孤勇向她表白心意,她拒绝了,她告诉定祎她很幸福。
“在朱园见面的那天,我们偶然听人说到那个女孩子怀孕了,直到那一天,他还抱着希望,如果她过得不幸福,就把她抢过来,但是她怀孕了,这个愿望就破灭了。那个女孩是定祎心里的一个禁区,他从不在人前提起她,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才慢慢凑成一个故事。了解了这个故事,我才和他交的朋友,越深入了解越发觉得他作为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一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只喜欢一个女人,并且为她洁身自好,我真的甘拜下风。”
在一株巨大的根茎虬曲盘踞的不知名的高树底下站定,望着深幽清寒的湖水,沈林沉默,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傅定祎这前半生,真是个很狗血地虐情小说,他是集各种优良品格于一身的男主角,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炮灰;可惜,他在失恋之后,没有发扬优势,化身忧郁王子,反而变成了个凶神恶煞,冷心冷面、恶言恶言,惹得人厌狗嫌。用“洁身自好”这个词来形容他,真是糟蹋成语啊。
沈林笑呵呵地,带了点俏皮:“这么说,他也有也成为圣贤的资格了?”傅定祎惊讶于沈林的反应,寻常女子听了这样的故事不是要感动的死去活来的吗?哎,他怎么忘了,她能把令大部分人都要见风而遁的傅公子打得半个月出不了门,本不是个寻常女子。见她略带揶揄的表情,方鸣宇接了她的话头问:“哦,他能成个什么圣贤?”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好想说些有的没的,又怕透露太多,大家看的没意思~
☆、声东击西
沈林贼笑:“棋有棋圣,书有书圣,盗贼窝里也有个盗圣,这傅六公子,在情海之中,几十年如一日地忍受风刀浪剑的摧残,受尽折磨而始终不改其志,他难道当不得人们称一声情圣吗?”情圣、情剩,他还真是情愿剩下来的,哈哈!
方鸣宇总觉得沈林是在明夸暗讽,奈何她这番话她讲得有声有色、别有趣味,让人忍不住想笑出来。笑了一阵,他无奈地叹气:“我讲这一通话,原本想着沈小姐能对定祎改观,没想到说着说着反而成了我们的笑料,真是惭愧。看来,沈小姐真的很难被劝服。”
沈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和傅公子又不是生死仇敌,改观不改观的,其实不太重要。这世上有同是好人,却八字不对付,一生不能相容的人;也有于此人是天下无双的好人,于彼人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不可强求的。傅公子可以是别人的天堂,也可以是我的地狱,我如果对他放松警惕,一不留神被他算计了怎么办。”
沈林和方鸣宇的身后,右侧不远处,有生长的十分茂盛的树丛,丛树掩映之中,有一套打磨的光亮的鼓肚儿石桌、石墩儿,那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李杳田一副煽风点火的嘴脸:“六公子,这女人太不识好歹,方先生好声好气地劝她,她又是天堂、又是地狱的敷衍,这说得什么鬼话嘛。六公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您一声令下,保准让那个女人名誉扫地、不敢出门见人。”傅定祎脸色又冷又黑,不搭理他。
回到人群中,沈林见李杳田鬼鬼祟祟地看她,真是无语;越是要做坏事就越该不动声色,这李杳田虽说表情没什么异常,老是看她算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在那棵巨树前面的轩阔草地上忙碌穿梭,这架势是烤肉吃啊,虽然她很喜欢,还是忍不住得了便宜卖下乖,傅六少真是太享乐主义了,啧啧。
沈林拦住一个制服小伙儿,打听他们哪来的,原来是锦江饭店的,找他们来的那个人就是李杳田,她笑得特别和气,指着李杳田说道:“我和那位长头发的男士是好朋友,他想跟我开玩笑捉弄我,我不想吃亏,这样吧,待会凡是他点的东西,我都要一份一样的,不过,我和他的东西要交换一下,明白吗?这个给你,算是你辛苦的酬劳,事成之后,还有一半。”沈林往他的手里塞了两块大洋,制服小伙儿神情慌乱地左看右看,很是犹豫,看了两块闪亮的银币,坚定道:“谢谢小姐。”
陈泉冰一人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林拉开椅子在他的身旁坐下,暗中狠狠拍了他一记,他呲牙咧嘴地瞪她:“你干什么?”她凑过去低声说:“你跟他们不认识,随便找个借口,我们就能离开了,为什么偏要凑热闹,说说,你是不是一眼看上那个美人儿,想着就势留下了可以一亲芳泽?”
陈泉冰叹气:“我的大小姐,傅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和他对着干,我还要做生意的,万一他看我不顺眼,随便跟他的某个叔伯兄弟、大姑大姨知会一声,我就不要再申城混了。阿林,我劝你也不要和他闹得太难看,傅六公子家不是商人这么简单,他们家在国内的军政商界都有人,就是在海外,也有很多能量不小的亲戚朋友,得罪了他,你可能不但在申城混不下去,就是到了国外也舒坦不了。”
沈林也叹气:“当着几个人的面,他几句话就把我说成了淫娃荡妇,尽情地伤害我的名誉自尊,我和朋友反目,他也是导火索加罪魁祸首,我也不爱惹事,所以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像个斗鸡似的一见面就和他掐上,今天,我不是想躲着他吗?是他把我们生拉硬拽过来的。泉冰,我留在申城,不是无欲无求,也不可能为了某个目的就逆来顺受,活得低声下气。怎么就让我遇上了这种人,哎,真是烦死了。”
陈泉冰挑眉:“我看你和那位方先生聊得挺开心嘛,也没有烦死了。”沈林静静地呼出一口气:“怎么说呢?我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是某个讨人嫌的好朋友,想想就让人却步,而且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哎,这个时代呀,让所有的人都变得神秘、危险,要确保自身的安全,我必须对所有的人都怀抱戒心——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陷入一段感情是危险的。”
陈泉冰沉默片刻,搂过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路子,比我还神秘,作为朋友,我也帮了你不少忙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沈林推开他的手臂,说道:“透露一些也可以,目前来说,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我分享秘密的人。事情是这样的,两个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的人,临死前留下一个心愿,我要替他们完成这个心愿。”陈泉冰撇嘴:“你这是什么都没说嘛。”
面前忽然一个人影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傅定祎,陈泉冰和沈林面面相觑,陈泉冰道,“你说他是不是偷听了我们说话?”沈林耸耸肩:“他若是真有这个嗜好,我倒真要好好审视一下他了。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间。”
餐桌上铺着蓝绿相间的鲜艳桌布,银色的餐具、明净的杯子、雪白的餐巾、雪白的椅子,穿红着锦的俊男靓女,浩浩蓝天,卷卷白云,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心闲神逸啊。
选择座位是随机的,沈林不担心有人在上面做什么手脚。先上了几个开胃小菜,都是冷食小点之类。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肉上桌了,谈笑风生的人们,矜持地把烤肉切成小块再放进口中细嚼慢咽,一边吃,一边聊着各种高深、优雅的问题。
沈林悄悄地闻了闻烤肉,没有怪味。虽然自学过中医中药,她也不能闻出所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来;说实话,她不太确定李杳田要怎么陷害她,只好严防死守,不让人碰她的衣服、头发、手袋,也不轻易沾染觉得似是而非的东西。这样一来,什么还能打击到她,那些人如刀的言辞和蔑视的表情?还是食物和饮料?
吃了一会儿,李杳田出了状况,他的嘴肿起来了,他拿着肥白的大手不停地嘴边善着,看样子似乎没什么用,两瓣红唇还在继续肿,不一会儿就成了两条香肠,沈林喷笑不已,这就是他的手段——不过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大庭广众出这样的丑,还真有可能想不开的。她知道对面的方鸣宇和傅定祎在看着她,她故意得意洋洋地瞟了傅定祎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杳田的造型真心太雷人了。
李杳田被送去就医,其他不明所以的人有些被吓着了,东西也不敢吃了,没多久,一群男男女女就散了。傅定祎拦住沈林:“沈小姐,我真是低估了你,这一招声东击西玩得不错嘛,本公子都被你骗了。”沈林明媚一笑:“能被傅公子小看,是我的幸运。”傅定祎恶狠狠地看他,方鸣宇和陈泉冰在一旁偷笑。
傅定祎控制住情绪,说道:“沈小姐大概不知道,锦江饭店是傅家的产业,要辞退一个员工是很容易的,你就不怕毁了一个家庭的生计吗?”沈林手指点着手袋:“辞了就辞了,这样吃里爬外的员工早该辞了,要不要我给你提供点线索,就是那个个子很高,右边的脸颊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人,好像还是个大厨。”
沈林和陈泉冰下了车慢慢地走在路上,天渐渐黑了,陈泉冰搂着她帮她挡风,无奈地说:“你做什么要撩拨他呢?你不怕她,你收买的那两个人可就要遭殃了,你说的那个人真就是那个人吗?”沈林点点头,陈泉冰错愕:“你疯了,你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沈林摇头:“我跟他交代了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只要他暂时不去花那笔钱,傅定祎也发现不了什么。没有证据,不管怀疑谁都是白搭,有可能他最不疑心的就是我说的那位了。”陈泉冰问:“万一,他一气之下,把人都辞了呢?”
沈林无奈:“那只好由我善后了,那个服务生被太多人看到,肯定被辞退的,我先要为他周旋一番,哎,跟傅定祎这种人作对,真是麻烦多多。。。。。。”
作者有话要说:
☆、祸不单行
回到家没多久,竟然接到方鸣宇的电话,沈林奇怪:“方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方鸣宇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耳朵很敏感,可以听到他在那边沙沙的呼吸声,然后听他说道:“沈小姐,请你不要介意,我查了你的电话,不是想刺探你的隐私,只是有一些要紧的话要和你说。”
沈林不知怎么的,很轻易地相信了他话中的诚意,说道:“你讲吧,我听着呢。”第一次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林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沈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定祎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端方君子,他在申城呼风唤雨、唯我独尊惯了,真恼了你,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以我的愚见,你还是找喻小姐和柏小姐商量一下为好。”
刚和柏楚楚说了各自先冷静一下,立刻就去找她们帮忙,这是不可能的,沈林道:“方先生,你是个善良正义的君子,夹在我和傅公子之间,想必你一定很为难,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这样会连累的你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如果你和傅定祎因为我闹得不开心,我会很愧疚。。。你明白吗?”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忽然觉得,一种怪异的气氛弥漫在电话线两边的人之间,他说:“沈小姐,我很抱歉,我给你带来困扰。但是真的,我没有为难,也不觉得会受连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就该相互关心,相互帮助不是吗?如果是今年的那位陈先生,你也会拒绝他的帮助吗?”沈林心想:避嫌,你知道吗?你是傅定祎的好朋友,我跟傅定祎交恶,你应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要管,避嫌你知道吗?想法如此,却不知道怎么让他明白,对方见她沉默,似乎笑了,说道:“看来沈小姐没有把我当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打扰了。”
挂了电话,沈林心里觉得若有所失,苦笑。
他与傅定祎的关系确实有些麻烦,他们做个朋友,交往交往,其实没那么难,但她下意识地就是不想和他关系太近。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傅定祎果然把那个服务员和三个厨师都辞了。
沈林只好将戴尔请到朱园吃饭,趁机请他帮忙。戴尔的老板、包括他自己在申城都有不少产业,人脉关系也称得上通达,给四个人安排下工作是不难的,只是每次求他出手相助,他总喜欢用一点亲密接触来交换。
说实话,从纯利益的角度来看,沈林怎么都不吃亏;而且,戴尔既没要求她陪睡,也不要求什么法兰西深吻,不过是亲亲脸颊眼睛、拉拉手,或者搂着她跳跳舞,戴尔本身也是俊朗挺拔的小伙子,温柔体贴、风度翩翩,但她的心里就是莫名地沉重——这次更甚以往。
留声机里的音乐流淌着,戴尔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深深地看她的眼睛,捉住他的手,亲亲她的手背,拉着她坐下:“亲爱的,我不是答应了你帮忙,你还在伤心什么?”
沈林看着他,握住他想伸出来抚摸她脸颊的手,轻轻地道:“戴尔,你喜欢我吗?”戴尔摇摇头,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手背,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抬头仰望着她:“林,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爱你爱的发疯,我愿意和你结婚,将我的一半家产与你分享,不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奉到你眼前。
“在你爱的人面前,你的心跳加速,而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变得高兴;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寒冬也似暖春,而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寒冬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寒冬。爱情是光明的字,被一直光明的手,写在一张光明的纸上,我甘愿奔向这光明,犹如飞蛾扑向火焰、又如黑夜追求黎明,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爱,让它栖身在婚姻这个宝盒里,我就跳出了人间的苦境,来到了上界的天堂。”
戴尔金棕色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英俊的脸庞融合在带着一点距离感的英格兰的腔调里,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缠绵,他的表情虔诚、肃穆、深情,沈林觉得自己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了,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从座椅上起身,把她揽入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红唇,感受着她的迷醉。
沈林猛地推开他,整整衣服头发,亲了亲脸色难看的戴尔的脸颊,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念的诗很动人,我承认,我很感动,可是你喜欢的女人如此之多,你的爱不足以让我心安。戴尔,我得先走一步了。”
房门远远地在她身后,迎风一吹,酒劲有些上来,她开在白色的立柱上闭着眼睛缓一缓,睁开眼似乎看见一个熟人,昨天,他们还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沈林突然有些脸红,戴尔的诗里说,在你爱的人面前,你心跳加速,有一瞬间,她清楚地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脏激烈的跳动。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失笑,今天喝了酒,血流加快,心脏工作忙碌一些是正常的。
祸不单行这句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过了几天,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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