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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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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前。她显然是那种典型的虔诚者,但我却情不自禁地注意到她的屁股非常优美雅致,可以说能奏出悦耳动听的音乐(女人的屁股能展示一切,你可以从中看出她的性格、气质,她是否健康、快乐、忧郁;是否有责任感;是否有母亲的天性;是否活泼可爱、真诚实在,或者是不是天性恶劣)。
我对这个女人的屁股发生了兴趣,也很想探知她内心中的虔诚。我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这屁股,以至于这个女人转过了身,但还双手合十地举着祈祷,嘴巴嚅动着,好像在睡梦中嚼着橄榄。她厌恶地瞪了我一眼,脸红得非常厉害,随即又转过身盯着她所崇拜的那个殉难者。看得出,这是一尊跛脚的基督教徒的石像,他神情沮丧,脊梁骨也断了,好像正在吃力地向山上攀登。
我满怀敬意地离开了这尊雕像,去寻找我的同伴。这么多人的活动使我想起了爱恩特酒店的门廊的情景,使我想起乌赛罗的那几幅油画(场面非常壮观);由于这种华而不实的喧嚷,也使我想到了苏格兰市场、伦敦。
我开始想起很多往事,除了这座教堂本身外,什么都想。我真期望看到马尔沃里奥或者默库提奥穿着紧身衣裤走进来。我看见一个男人,显然是个理发师,他使我很形象地想起了《奥赛罗》中的沃纳·克劳瑟。我认出了从纽约来的风琴手,我曾经跟踪他去过市政厅后面的他那个兽窝。
最让我迷惑不解的是,那几个那不勒斯的老家伙长着丑陋可怕的脑袋。他们好像是从文艺复兴时期涌现出来的额头发红的炭块,身上的钱多得要死,很像威廉姆·布莱克想像出来的尤里曾。他们带着一种优越感来回地走动,脑袋转来转去,动个不停,好像屈尊来参加这尘世的教堂举办的极坏的圣餐礼,居高临下地看着教堂里那些道德岸然的坏蛋。
我如鱼得水,一点儿也不拘束。教堂里充满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说这里是个集贸市场也不为过。
大家在教堂的圣坛前说话很谨慎,很讲究,虽然叽叽喳喳的听不清楚,但气氛颇有闺房的韵味;主持仪式的牧师在几个被阉割了的助手的搀扶下,用圣水洗了袜子。华丽宽大的白色法衣后面是几个格子结构的门,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我们过去常在街上见到的那种江湖骗子。在这些神秘的小门里,你什么事情都能听得到。圣坛混乱不堪,有镶着花边的手镯和玉冠,还散发着油污、香火、汗水和废弃物的味道。这就如同浅薄喜剧的最后一幕,或者一场演的是卖淫、而结尾却要吃避孕药的演出。演员们激起了观众的喜爱与同情。他们不是宗教意义上的罪人,而是四海为家的流浪者。人类两千多年的尔虞我诈在这一幕表演中达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大家喝着热甜啤酒,吃着带蜜饯的冰淇淋,而在这俗不可耐、令人厌恶的狂欢中,用熟石膏做成的耶稣基督,却像一个女人气的阉人。在这阉人面前,女人为孩子的平安而顶礼膜拜,男人为嗷嗷待哺的嘴巴而双手合十。
而在教堂外边的人行道上,却堆放着蔬菜、水果、鲜花等芳香四溢的东西。几个理发店的门敞开着正在营业,而那些酷似基督教徒兄弟后代的小孩子们,却手拿巨型扇子,不停地赶苍蝇。这毕竟是个美丽的城市,人人充满活力,阳光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维苏威火山喷发之后,寂静的火山锥上袅袅地升起一缕轻烟。
我是在意大利,对此我深信不疑。我所期望的就是这个样子,然而,我一下子意识到她不在我身边,顿时,我心里十分难过。于是,我对这种梦想的生根发芽和开花结果深表怀疑。因为在那天晚上,我们是带着对欧洲的梦想上床入睡的,有些梦想在我心中扎根生长了。岁月流逝……多么短暂的宝贵年华呀!在这期间,那些曾扎根于我心中的萌芽似乎被捣成稀泥。
生活的节奏一天比一天快,她只一味地追求肉欲,而我的情况就复杂了。她急切地向前跳跃,走着走着就像羚羊那样大步慢跑;而我却站在原地不动,没有任何起色,只是像陀螺一样地自旋。她的目的性极强,但却欲速则不达,反而离目标越来越远。我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根本达不到目的。我恭顺地向前走着,但眼睛老是盯着内心中的那粒种子。当我如同猫或者孕妇软弱无力地滑倒在地,我总是留心自己怀中发芽的那粒种子。欧洲,欧洲,欧洲……我老是梦想着欧洲,即使我们疯狂地互相争吵叫喊,我也不改其衷。我像着了魔一般,每次谈话总要回归到只能引起我兴趣的欧洲。夜幕降临,我们在城中徘徊,如同饿猫一样寻觅着残羹剩饭,但心里依然想着欧洲的城市和欧洲的人。我简直就像梦想着自由的奴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往欧洲跑!这个时候谁也说不动我,要是让我在莫娜与心驰神往的欧洲作之间出选择的话,我必定选择后者。假如是她自己给了我这么一个选择机会,我这样做可真是发疯了。也许还会有更奇怪的事呢,我前往欧洲那天,会向我的朋友乌瑞克借上十美元,这样就揣上钱踏上我那可爱的欧洲大地。
我依然在黑暗中做着无声无息的梦,只有在夜晚才能进入荒凉的沙漠,乌瑞克的声音在抚慰着我,喀尔巴阡山脉在月光下起伏,廷巴克图市的驼铃声叮叮当当,还能闻到皮革与干粪的气味(“你在想什么?”“我也是一样呀!”),千钧一发、内涵丰富的沉默,对面住房的墙壁昏暗无光;而实际上阿瑟入睡了,他早上要练琴,永远不停地练,但是我已经改变了,尽管只在想像中,仍然有退路的漏洞可钻,所有这一切如同发酵粉一般,激发了我对未来岁月的向往。这激发了我对她的爱,它使我相信,因为有了她、为了她,和她同甘共苦,我就能完成我独自一人无法完成的事业。她是喷水器、肥料、温室、维他命、灭火器,她精明能干,富有进取精神,她能养家糊口,在生活的漩涡中左右逢源。
从那天起,一切都在快马加鞭地进行。结婚?没问题,为什么不结婚呢?说干就干。领结婚证的钱有吗?没有,不过没关系,我去借。好。在拐弯处见面。
我们乘哈得逊号地铁前往哈伯肯那儿举行婚礼。为什么在哈伯肯?我也不清楚了,可能想隐瞒自己以前结过婚的事实吧?也许赶在法律认可之前吧?总之,我们要去哈伯肯。
我们在车上又拌嘴了,还是那老一套……她怀疑我不是真心实意地与她结婚,以为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取悦她而已。还有一站就到哈伯肯了,她却跳下车,我也马上跳下去跟上她。
“怎么啦?疯了?”
“你又不爱我,我不嫁给你了。”
“上帝啊!你这劲儿又上来了。”
我急忙抓住她,把她拽回到站台,下趟火车进站时,我紧紧地拥抱着她。
“你肯定吗?瓦尔,你真愿意娶我吗?”
我又吻了她,说:“你看,别说话了。你非常明白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上了车。
我们到了哈伯肯。这是个非常糟糕沉闷的地方,比起北京和拉萨来更令我感到陌生。我们来到市政厅,叫了几个无业游民做我们的证婚人。
仪式开始了。你叫什么?说,你的名字?那么他的名字呢?等等。你认识这个男人多久了?他是你的朋友?是的,先生。你在哪儿碰到他的?在垃圾桶里?好吧。签字吧,砰砰!举起你的右手!跟我说,我郑重宣誓,等等,等等。好了,你们算是完婚了,请交上五美元。亲吻新娘。下一个请……
每个人都幸福吗?
我真想啐一口。
在火车上,我握着她的手。我们俩情绪低落,感觉是受了奇耻大辱:“对不起,莫娜……我们不该选这样的方式完婚。”
“没关系,瓦尔。”她心里十分平静,好像我们刚刚死了亲人似的。
“怎么没关系。他妈的,我真恼火,真想呕吐。就这么结婚了?我绝不……”
我突然闭住了嘴。她惊奇地看着我:“你要说什么?”我编着谎话说:“我绝不会原谅这种做法。”说完,我沉默无语。她的嘴唇在颤抖。
“我还不想回那个房子里去。”她说。
“我也不想回。”沉默。我说:“我给乌瑞克打个电话,和他一起吃饭,好吗?”
“好吧。”她温柔地说。
我们一同走进电话亭给乌瑞克打电话,我一只胳膊搂住她。“你现在是米勒夫人了,”我说,“感觉怎么样?”
她却哭了。
“喂,喂?乌瑞克,是你吗?”
“不,我是内德。”
看来乌瑞克不在那儿,今天大概去什么地方了。
“听着,内德,我们刚刚完婚。”
“谁结婚了?”他说。
“当然是莫娜和我呀……你以为是谁?”
他在开玩笑,好像说他不能肯定我和谁结婚了。我说:“听着,内德,这事可不是开玩笑。大概你从没结过婚吧?我们没钱了,莫娜在哭鼻子,我也快落泪了。我们能不能去你那儿呆一会儿?我们很孤独。你准备些喝的,行吗?”
内德又大笑起来。我们当然要马上去。他正等着他的性伙伴玛塞尔呢,不过这没关系,他对她厌倦了。她对他太好了,她背着他就招摇撞骗,生活极其放荡。好吧,马上就去……把忧伤抛到九霄云外吧。“
好了,别担心,内德有钱。我们让他请我们吃一顿。我猜想谁也不会想着送我们结婚礼物。你知道吗,莫德和我结婚的第二天,我们就当掉了一些结婚礼物,而且我们再也没有赎回来,因为我们不想要太多的刀叉之类的玩意儿,你说呢?”
“请别这么说了,瓦尔。”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儿神经错乱。结婚仪式真让我倒胃口,我真该把那个家伙杀了。”
“瓦尔,求求你!别说了!”
“好吧,咱们再别提这事了。现在都高兴点儿,好吗?咱们痛痛快快地笑吧。”
内德笑得很温和。我很喜欢他,他很软弱,软弱而又可爱,但心底自私,非常地自私。难怪他结不了婚。他很能干,本事很大,但是没有天赋,缺少毅力。他是个艺术家,却永远找不到自己的表现方法。他最爱借酒发挥,一喝上酒就忘乎所以了。他的健康状况好的时候,体格就让人想起约翰·巴里莫尔;生活上却像风流浪子唐璜,尤其是他穿着一身燕尾服,脖子上打着阔领带,更像玩弄女性的唐璜。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可爱,抑扬顿挫,十分迷人。尽管他说的话不值得去记,但听起来却显得文雅而又重要。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在抚慰着你,就像一条快活的小狗舔遍你的全身。
“哟,来了,”他咧着个大嘴笑着,看得出来,他事先根本没准备好,难免显得有些仓促,“这么说你们去办婚事了?好哇,来,快进来。莫娜,你好吗?祝贺你们新婚愉快!玛塞尔还没来,但愿她别回来,我今天不太需要她。”
他坐在靠近画架的大椅子上,依然咧着嘴笑着:“乌瑞克没赶上这个场合,肯定会遗憾的。威士忌酒,还是杜松子酒?”
“杜松子酒吧。”
“好的,给我讲讲结婚过程吧。什么时候举行的?刚才?怎么不通知我?我会支持你们的。”他转向莫娜,“你没怀孕吧?”
“真是的,咱们谈些别的吧。我发誓再也不结婚了,这事太可怕了。”莫娜说。
“听着,内德,趁你还没喝酒,跟我说说,你身上有多少钱?”
他掏出六美分,说:“瞧,就这么多,玛塞尔有一些。”
“但愿她能来。”
“哦,别担心,她会来的。真该死,我不知道哪个更糟糕,是跟她分手呢?还是就这么凑合着?”
“我觉得她没这么坏吧?”我说。
“是的,她真的不错,”内德说,“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但太柔情,依赖性很强。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追求夫妻恩爱的人。我很厌倦老面孔,即使它是圣母玛丽亚的,我也讨厌。我感情无常,而她却是老样子。她一直在勉强地同我过着。我不想这样,当然不是一直不想。”
莫娜说:“你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拥有的东西却不懂得珍惜。”
内德说:“我想你说得对,乌瑞克也这样说。我猜想我们是色情受虐狂。”他咧着嘴笑了,如此露骨地说出这个词真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词本身很文雅,内德却用得这么随意。
这时门铃响了,是玛塞尔来了,我听见她一进门就给内德一个响吻。
“你认识亨利和莫娜吗?”
“当然认识喽,”玛塞尔兴高采烈地说,“记得吗?他们给你来了个措手不及,这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内德说:“听着,你想他们干什么了?他们结婚了!对,刚才那一会儿,在哈伯肯举行的仪式。”
“这太棒了!”玛塞尔走到莫娜跟前,吻了她一下,也吻了我一下。
“他们的样子不难过吗?”内德说。
“是的,”玛塞尔说,“我看不出他们难过。为什么要难过呢?”
内德给她倒了一杯酒,一边递给她一边说:“你有钱吗?”
“当然有。怎么啦?需要钱吗?”
“不,是他们需要一点儿。他们都花光了。”
“真对不起,”玛塞尔说,“我当然有。给你多少呢?十元?二十元?当然给二十元。也不要还了,权当结婚礼物吧。”
莫娜走上去握着玛塞尔的手说:“你真是个大好人,玛塞尔。非常谢谢你。”
“那我们请你们去吃饭吧。”我极力表示着我的感激之情。
“不,你们别请了,”玛塞尔说,“咱们就在这儿做饭吧!咱们歇一会儿,休息休息。出去庆祝有什么好的?真的,我非常高兴。我喜欢看到人们结婚,而且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许我太保守了,但是我相信爱情。我真想一辈子生活在爱情中。”
“玛塞尔,你到底是哪儿的人?”我说。
“犹他州。怎么啦?”
“没怎么,我挺喜欢你的。你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我也爱看你怎么往外掏钱。”“你拿我开涮吧?”“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话很严肃,你是个好女人。你配那边的那个流浪汉绰绰有余。怎么不嫁给他?快点吧!这会吓死他的。不过,对他有好处哇!”
“听见了吗?”她转向内德,咯咯咯地笑着说,“我不是一直跟你这样说吗?问题是你太懒了,你都不知道我是多么抢手呀!”
这时,莫娜一阵大笑,好像肋条都崩出来了。她说:“我真受不了,太可笑了。”
“你没喝醉吧?”内德说。
“不,不是喝醉了。她太放松了,我们很久没这么轻松了。是这样吧,莫娜?”
又是一阵大笑。
“而且,我借钱时她总有些难为情,是这样的吗,莫娜?”我说。
她没有回答……又是一阵大笑。
玛塞尔走到她身边,用平和的口气对着莫娜说:“把她交给我吧,你们俩喝多了。莫娜,我们出去买些吃的,好吗?”
“她怎么这么歇斯底里的?”等这两个女人走后,内德说。
“我可不知道!我想她还不习惯结婚这事吧?”我说。
“听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是有些鲁莽吗?”
“你坐下,听我给你讲。你没喝醉,还能听明白吧?”
“你可别给我长篇大论地讲。”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要给你说正经事,现在听着……我们不是刚刚结婚吗?你觉得这错了,嗯?我告诉你,我这一生就这件事做得很漂亮。我爱她,她让我干啥我干啥。如果她要我掐断你的喉咙,如果我觉得这样能使她高兴,我就敢下手。她为什么会歇斯底里地笑?你这个可怜的废物,这和你没关系。你再也感觉不到了吧?你只是想明哲保身。嗨,我就不想保护自己。我就想做傻事,想做鸡毛蒜皮的事,想做平平常常的事,什么事都想做,只要能让女人高兴就行。你明白吗?你,还有乌瑞克,认为这是开玩笑,是爱情交易。我亨利今生今世不再娶了。绝不!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过不多久就会分道扬镳,你们就这样看问题。哼,你们错了。我爱得太深,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感受。莫娜这会儿在街上吧?说不定会被卡车挂一下。什么事都会发生,一旦我想到自己摊上这事,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我就浑身抖个不停,就会成为语无伦次、精神错乱的疯子。首先,我会马上杀掉你。你无法理解这种爱意味着什么,是吧?你只是想着每天做早饭的那张一成不变的面孔。我就觉得她的面孔非常令人叫绝,千变万化,让人百看不厌,我没见过她的面孔重复过,我见到的只是无限的爱慕之情。爱慕这个词真不错,我敢说你从来没说过。我说到哪儿了?对,我崇拜她。再说一遍,我崇拜她!上帝啊!这样说真是太妙了!我崇拜她,而且愿意跪在她脚下。我敬仰她。为她祈祷!你觉得这怎么样?当我第一次带她来这儿,你万万没想到我将来会这样讲吗?而且我还提醒了你们俩。我给你们讲过发生的事,可你们却笑了,以为比我了解得更清楚。哼,你们俩无论是谁,都一无所知。你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只不过看见我的表象而已,永远看不到我的本来面目。我笑一下,你还以为我很高兴呢。其实你根本不清楚,我有时开怀大笑恰恰说明我濒临绝望。过去至少是这样的,以后就不会了。现在的笑才是真正的笑,不再是强作笑颜而内心滴泪。我表里如一,成了完整的人。我是个享受着爱情的男人,是个以前从没真正结过婚的男人,也是个只知道女人而不懂得爱情的男人……现在,我给你唱歌吧!愿意的话,给你朗诵也行。想听什么?提个头就行……听着,她回来的时候,真的,只要知道她快回来了,她不会一走了之……她回来时,我要你高兴些……而且要自然。说些好听的,你觉得是好事就行,说些你往常难以启齿的好事。答应她的要求。告诉她你会给她买一个结婚礼物的。告诉她你希望她生儿育女,必要时,编个谎话,只要让她高兴就成。别再让她歇斯底里地笑了。听清楚了吗?我不想听她那种笑声,再也不想听了!你笑啊,你这个杂种!装成个乡巴佬,装成个白痴,但要让她相信你认为万事如意,一切都非常完美,而且会永远如此……”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内德张着个大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继续说!往下讲吧!”他说。
“你喜欢听,是吗?”
“太精彩了!真有激情啊!我真想听要紧处。说吧,随便怎么说都行。别担心我不好受。我无所谓。”
“看在上帝的面上,千万别这么说,不然,你就把我弄得没热情了。我又不是在演戏,我可是正儿八经的。”
“我知道你的态度,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继续讲的。别人才不说这话呢,至少我认识的那些人说不出来。”他站起来,挽着我的胳膊,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他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睑如同闪闪发光的茶托。他给人一种热情、善解人意的印象,这真让我惊奇。刹那间,我真怀疑自己是否低估了他。对于任何一个使人产生感情幻觉的人,你都不该摒弃他、蔑视他。我怎么能分得清他为了能面子上过得去而佯作已经沟通了思想、或者可能还在作思想斗争呢?我有什么资格对他或者任何一个人下判断呢?要是有人对你面带微笑、拉着你的胳膊、对你极其热情,一定是他们内心的外化。人是有灵性的,谁也不是木头一根。
“别老担忧我的想法,”他充满深情地说,“我真希望乌瑞克来这儿,比起我来,他更感激你这番话。”
“内德,看在上帝的分上,可别这么说。人不希望得到感恩,只希望得到共鸣。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想从你或者任何人身上得到什么评价。我只清楚一点,就是我希望得到比现在更多的东西。我要你剥掉伪装,我要每个人都剥下伪装,不仅仅要展示肉体,更重要的是裸露灵魂。我有时饥饿难忍、贪婪无比,真想把人们吞进肚子里。我根本等不及他们给我讲他们的感受、需要,等等吧,我真想把他们活活地嚼进肚里,说做就做,马上就吃。听着……”
我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乌瑞克的一幅画,说:“看见这个了吗?假如我吃了它呢?”我开始咬嚼着这张纸。
“天啊!亨利,快住手!这玩意儿他已经画了三天了。这是他的作品呀。”他从我手里把画抢了去。
“好吧。那就来点儿别的。给我一件大衣,什么都行。来,把手给我!”说着,我抓住他的手就往嘴里塞。他粗暴地抽了回去。
“你疯了,”他说,“听着,快收场吧。姑娘们就要回来了,你就可以好好地吃顿饭了。”“我什么都吃,”我说,“我不饿,只是太兴奋。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感受。难道你就没有过?”
“根本没有!”他龇着牙,笑着说,“天哪,真有这么糟糕,我就去看医生了。你最好别喝这杯了,杜松子酒喝多了没什么好处。”
“你以为是酒的问题吗?好吧,我就把杯子扔掉。”说完,我走到窗口,把它扔到院子里了,“现在,给我倒杯水吧。干脆搬一罐来吧!我要喝给你看,你从来没见过喝水喝醉的吧,嗯?好,瞧我的!”
我随他进了洗澡间,接着说:“趁我还没喝醉水,我想让你观察一下兴奋与喝醉之间有啥不同。姑娘们就要回来了。到那会儿我就醉了。你等着瞧吧,有好戏看。”
“我当然会的。”他说,“要是我能学会喝水就醉,那我就不头痛了。来,先把这杯拿上。我搬罐子去。”
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提着罐子回来了,我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他好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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