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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歌 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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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会还要和章意去牛市买牛车,现在要是不买,怕是要等到过年之后,牛户回来了之后,才有好牛了,燕儿说,这个时候去正好,牛户们都赶着想要回家,价格会比平时便宜。”我习惯的伸手探入被中,试探桑桐身下那片棉垫,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好意思,闭着眼强撑,现在却已经做的自然而然了。
  “寒儿……”桑桐也是感觉到我的动作,伸手按住,随后羞涩的摇头,我才抽出手来。
  “你要多喝点水,才能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去,谭大叔不是说了嘛,你老不听……哎……喏,今天得把这壶水喝完,我给你热去。”我拎起床头柜上还满满的茶壶,就往外走,门口就是我放的小炉子,烧个水,废不了多少时候。
  “可是……总让寒儿这样……”桑桐揪着布,臊得脸色绯红……
  “呵,自家哥哥,没什么要紧的。”我蹲在门口的炉子旁,努力的扇着火,却没听到里面的桑桐再说什么……
  日子好似头前带着胡萝卜的驴子,跑的飞快,光阴似箭都不足以表现它的流失,好像眨眼之间,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那日果然花了不多的钱,买了辆中档的牛车,虽然不是豪华型,也算实用性的,每天不但可以在下午的时候,驮着我的铁架子上街摆摊,还能驮着桑桐去谭大叔那里,也省得他老人家来回跑了,之前可真是辛苦他了,我十分过意不去,也想着备一份年货送过去,等过年的时候,再接他们老两口,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反正现在有的是地方睡。
  另外也不知是不是毛黄子的恐吓力持久不衰,还是说她做久了饼子也做出了心得,反正似乎收益一天要比一天多,甚至于从以前的一袋铜板,演变成了一袋半,有时候碰上好天,还能挣到2袋铜板,只是她的要求,仍然是全家吃饱。
  而我呢,有了早餐车的经历,对摆摊也有了底,好像忽然间变成了天生的小贩,就那样每日坐在街头拿着把豁了口的破扇,扇着木炭,飞着火星,烤着铁架上的鱼肉,还有那7分瘦肉3分肥肉的烤肉串。那烤出的香气都能飘过好几条街去,直勾得人掏钱购买,解个馋嘴,过过嘴瘾,生意自然也平稳下来,算是我没压错宝,果然前世人民的智慧是无敌的。
  只是那辣粉却不敢多拿,因为这里人毕竟以前没有吃过,我怕一下用上,人会受不了,只能慢慢过渡,不过七娘似乎对这辣粉情有独钟,每次过来解馋,都让我按红了放,辣出眼泪,还直叫过瘾,也算是个会吃的主儿,不过困扰我的是,这东西烤的越久,越觉得还差味道,特别是重要的两味依旧欠缺,让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托人寻觅。
  “你听说了吗?朝廷派了新任的县太奶奶过来,我们原来那个据说要告老还乡了。”烧烤摊子旁,本就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我每天都能听到很多小道消息,虽然不一定都很准确,可无风不起浪,多注意总是好的。
  “听说了,什么告老还乡,咱们的县太奶奶才多大阿,好像刚过40,这就告老还乡阿,那宰相奶奶不早该回家了阿。”说这话的,是湖边的工头,负责运输池莲特产到其他地方,所以和官府的人打交道比较多,只是嘴巴很大,什么都敢说。
  “嘘……你小声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埋乡和池莲的官衙都换人了,你说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挑起话题的这位,则是七娘的老主顾,据说也是卖木材的,但是她上面还有上家,所以只能算是个小头头。
  “我跑水运可听说点消息,说埋乡那里新任的县官是东岭郡守的侄女?还听说阿,这郡守和水珀的郡守有勾结,都是当今太女的人,你说这好好的东宫太女,怎么没事儿管到我们这种山旮旯的地界儿来呢?”大嘴巴水运工头,咬掉一块鱼肉,抹了抹嘴角,不解的问道。
  “哎……我是听说那些个诸侯国近来都不安分,特别是太女的几个皇姨……呵,罢了,皇家的事儿,我们这些个穷老百姓能说个什么,不过阿,对那郡守的侄女,我到听说过,说是娶了埋乡的大户男人,那男人啊休过妻,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家底厚了点,我猜阿,这郡守的侄女也是个吃软饭的,哈哈哈哈……”卖木材笑得幸灾乐祸,走水运的那位也连连称是,还说那郡守侄女是个夫管严,估计也是怕夫家不给钱让她花,我烤着鱼块,数着铜钱,懒得听她们的八卦,倒是对那诸侯国有点在意。
  “那男人姓什么阿?”水运的那位又问,真是管的宽呢。
  “我听说是埋乡的首富,姓……姓……好像姓寒阿……”卖木材的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这样阿,我好像也有耳闻,也不知道他前妻是个什么货色,怎么给个男人休了,要是我,可就不活了,这么丢人,撞死算了……喂……卖烤肉的,再来两串羊骨。”水运的那个似乎还没吃够,又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下了十几枚给我,让我再烤。
  我殷勤的微笑服务,顺手将钱收下,之后又从一旁的瓷罐里拿出早上腌好的羊骨串,往铁皮架子上一放,羊肉滴入木炭之中,发出吱吱的响声,香气顺着冷风就扑鼻而来,我烤着羊骨,偷偷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嘿嘿,今天比昨天又重了不少……

  第六十二章

  “哟,快来看了阿,颗颗水灵的大白菜,生吃甜脆,炒菜绵软了阿,不好吃不要钱……”
  “快来看,快来看了阿,新纺的棉布,过年正好做新衫了阿,都来摸摸,上好的料子,耐磨耐扯了阿……”
  “喂喂……糖人……甜丝丝的糖人,不粘牙……”
  “卖鞭响了喂……卖年画了喂……”
  看着周围的繁忙的人流,听着如同唱歌一般,有腔有调的吆喝声,我坐在牛车上,甩着赶牛鞭一点一点缓慢的向前进,我不舍得太过用力的抽打牛的屁股,总觉得有点虐待动物,何况我买的还是一头小牛,虽然活泼好动,却很听话,只是身体不高,也不够壮实,一双黑溜溜的大眼总是好奇的来回张望,喜欢吃蔗糖以及舔我的手心,让我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一只狗投生的。我很少让它拉重的东西,只有实在搬不动了,才会用它,一般我下午去卖肉串,也把它带在身边,完全像狗一样,顺便遛弯。
  “寒儿……咳咳咳……”我背后厚重的棉帘里传出桑桐的呼唤声,我顺手将赶牛鞭挂在车门边,撩起棉帘侧身回道:“桑桐可是需要什么?”
  “前面有个针线铺,寒儿能帮奴家买点蓝线吗?”桑桐靠在车厢内壁上,身上穿着我才为他买的淡红色翻毛羊袄,袄的领子高高直起,可以包住一半的脸颊,这样的天气,穿这个最保暖,不过价格也不便宜,毕竟养牲畜的,还是少数。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你这病累不得,又劳什么神了。”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可以买到的药材也变得少了,还好谭大叔经验丰富,老早就将药材备下,以方便我们过冬,但饮食上却远远达不到秋天的水平,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大棚,到了冬天,几乎所有的蔬菜都已经断货,就算现在卖的大白菜,也是很多人秋天存下来的。
  “寒儿就当是奴家无事活动活动吧。”桑桐从里边儿递了个线头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还是上次我见到的线,只是最近都没注意,那件衣服是不是已经做好了。
  “好,你等我一下,别掀窗户帘,灌风容易着凉。”我接过线头,重新将门帘拉起来,还往板子上压了一压,挤掉空隙。
  冬天悄悄降临,这时候的寒风便已经刮的脸痛了,我缩了缩脖子,拉着衣领,左右看看来回的车辆,小心避开人群,小跑着过了街道,进了针线铺,却发现里面早已人满为患,我连个线架都看不到,可又因为挡在我前面的,全是男人,不好往里挤,只能待在门口,等待里面的人买完东西,我才好得了空挡,进去买线。
  等了大约20分钟,我跺着有点冻麻的脚,侧身躲过一个个涂脂抹粉,还带着面纱的男人们,他们的气味虽然不至于让我想吐,可也实在不能接受,即便我在这里时间久了,看惯了男人做衣服,绣帕子,却还是不能忍受男人的涂脂抹粉,不是难看,是香的熏人。
  “哟,这位客主,想买些什么阿?”卖线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好像比我这身体要长上几岁,可说话顺溜,表情自然,态度热情,看来卖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要买这种蓝色的线。”我伸手把线递给小老板,让她帮忙找线,否则面前那么多颜色的色头,我一时也找不清楚,不如她来的快。
  “行,藏青的阿,我给你找找……”老板低头寻线,我则转身看着四周墙上挂着的绣品,这里很多绣品都是平常百姓家的内眷绣出来替补家用的,一般绣的好的,官家或者富商的家眷会想购买,他们那些富贵的男人,绣出来的东西都是给自己女人用的,而自己才用这些买来的绣品,可实际上,就算费了再大工夫做出来的绣品,也值不了多少钱,有钱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也是我不赞成桑桐卖钱袋的原因,很少人会珍惜这种东西。
  拿了要买的线头,又拿出一个铜板,一般一卷线,也叫一股线,除了某些特殊的色彩外,基本都是一文钱。我揣好了线,出了店门,本想回到牛车上去,趁着天色尚早,等给桑桐看完病,还能带他出去转转透透气。可刚准备过街道,就被不知道哪里的人冲了出来,狠狠撞了一下,随后就是脚下一歪,天旋地转,我习惯性想找个可扶的东西扶住,却空荡荡的抓不住东西,整个人下一秒就躺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地面,即使有泥土垫底,鼻子也都酸了,一股淡淡的血味,流出鼻腔。
  “寒儿!!!!”我躺在地上,周围的景色都很模糊,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摔倒后,视网膜出现短暂的故障,大概是由于轻微的脑震荡引起的。听着桑桐的喊声,我也明白,他还是没听我的话,把窗帘拉了起来,估计是目睹了我整个摔倒的过程,只是我现在躺着,全身没有痛感,只是一阵阵的眩晕,让我不想起来,总觉得这个时候,很是放松,有种慵懒的想要睡的感觉。
  “快让开……快点……”我头的方向,传来四条腿飞奔的声音,大概是某人家的马车从这里路过,我心理清楚马车过来,我的后果,却还是不想动,大脑空空的,全身不知从哪里来的疲惫,而后很荒诞的想着,要是被着马车碾过,我是不是可以彻底的休息了呢,反正此刻我一点牵挂都没了……
  “不要!!寒儿!!”马车越来越近,我不用看,都知道桑桐从牛车上爬了出来,就他那瘫痪的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可惜我不想研究。我摸着怀里的线团,渐渐卷起了身体,慢慢闭上眼睛,等到马匹开始嘶鸣,我才用力侧身翻滚,滚到了另外一边,随即身后就被马蹄扬起的小石子打的生疼。再躺一会儿,马车飞奔远去,车娘的叫骂声仿佛还在耳边,由于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就算我不想起来,还留恋冻硬的地面,却不得不摇晃爬起,看着前方还在晃动的景象,继续闭眼恢复。
  “就是她,姑娘,就是这女人撞你的,她刚才想跑,被我们拦下来了,姑娘说,这人怎么处置吧。”闭眼之中,耳边却不得清闲,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好像是出来几个人,带头的声音特别响,跟鞭炮似的,不过放在过年来听,却还算喜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情愿的张开双目,无欲的瞧着这吓得有点哆嗦的人,长得不太起眼,人很白,却很瘦,长长的头发,用一个麻绳捆着,身上穿着破布的衫子,好像是个读书人,正被别人拎着,仿佛当初被毛黄子揪住的我,弱不禁风,按这里的话说,就是不像女人。
  “没事,放了她吧。”我不经意的瞄了眼女人的手指,就不想再做纠缠,反正我又没撞死,也没受伤,也懒得和人牵扯,便想转身离去,这才想到,也不知道桑桐怎么样了,刚才似乎是出来喊的,怕是此刻正躺在赶车板上了。
  “这怎么行,她明明是不安好心。”古代民风淳朴,只要对方不是大官,不可得罪,好管闲事的人,也实在不少。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门口卖字画,然后……然后有推我,再然后……”女人扯着腰间全是窟窿的腰带,极力的想把事情说清楚,却是越说越乱,说的让我都不想听了。
  “你个穷读书的,我们这里怎么会有人买字画,这玩意又不能当饭吃,你阿,还是收拾收拾去埋乡卖吧。”人群里紧接着就有人起哄,弄得这女人更加窘迫,抖得像狼群里的羊羔,饿瘦的大眼委屈的转个不停,神情无措,却找不到一个肯替她说话的人。
  “你们慢慢说,我先走了,至于她……你们送官也好,还是砸摊也好,都与我无关。”我伸手摸了摸线团,还好,还在原处。我拨开人群,也不管后面是谁叫唤,更不听那女人哀怨的讨饶,因为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心很累,想找个地方休息……
  “桑桐?”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这男人的爆发力,此刻的他,正一半在车厢里,一半趴在赶车板上,脸色煞白的抖着嘴唇,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我不由捂住心脏,就像这种时刻,我以为麻木的心,还是抽了。
  “寒儿,送奴家进去。”桑桐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当场爬起来,其实要真是问我,我也不清楚,只是在刚刚那一刻,有种极度劳累的感觉,想着就那样睡过去,或许会很好,想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份再不期待的感情,以及自己懦弱的心,就此真实的埋葬自己,陷入死亡的甜梦,可实际上……我并非因为挫折,就会轻生的人……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啪!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脸庞上热辣辣的痛楚,让我如同睡梦惊醒,突然回想刚才,好像并非现实,犹如做梦一般,若是马车就这么压过去……大脑立刻恢复工作,这要是没压死,残疾了,谁养我阿,怎么会这样的阿,我的摊子才刚起步,我怎么会想死呢?我还想挣很多钱……我……
  “寒儿……你居然不想活了……”桑桐被我抱进了车厢之内,揪着我的衣襟,悲愤的瞪圆双目,手还保持着抽我的动作。
  “桑桐?不是……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指着车门,却说不出来。
  “奴家知道,是奴家拖累了寒儿,寒儿现在要养一大家子人,要奴家这个废人做什么,还给寒儿添麻烦,甚至做那种堵心的事儿……可……可是……”桑桐不理会我莫名的表情,双臂猛然搂住我的脖子,希望我身体弯的更低,和他平视,也能看见,他双目中的火焰……糟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桑桐,你听我说,我从针线铺里出来,结果……”我很想和桑桐细细分析这事儿,只是实在找不出可以拿出来说的理由,从头到尾,只是一种感觉,忽然产生了,而后又忽然散去,抓不到蛛丝马迹……
  “奴家真的让寒儿伤心了吗?”桑桐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原本红润的唇,现在一丝血色都没了……
  “之前伤心过……后来发觉不应怪你,这里的男人谁不想找个好归宿,是我苛求了……”我忽然发觉,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如此好好谈谈,经过刚才那种惊险的刺激,虽然当时没有感觉,现在也觉得不真实,可理智想来,若是哪日,我们某人之一,突然亡故,那么这样没有交心的离去,会不会成为留下之人的遗憾呢?
  “那寒儿……寒儿……可是真心?”桑桐还是那种小心的样子,可我平心静气,放下芥蒂之后,却还是发现,这男人不乏小聪明,可也含着原本纯质的性子,他说他不懂爱,现在的我,是彻底理解了……
  “恩,很喜欢过。”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有点怨他,若是曾经我这么说过,他当真了,也顺势回应我,嫁给我了,我们之前也不会那么麻烦了,不过若真是这样,怕是桑桐也不会是桑桐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男人,其实会算计的很,只是偶尔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忽然很想了解,那温良外表下的他,会是个什么模样。
  “谭大叔说的对,是奴家错了……错过了好姻缘……”桑桐忽然松开了手,拉我坐到他身边,他没靠在我的身上,也许准备彻底向我坦诚。
  “谭大叔和你说了不少次吧……”我靠在垫背上,不去管车厢外的喧闹,仔细回忆起来,想他们当时的对话,怕是类似这样的话题,谈过很多,只是桑桐都在装傻而已。
  “恩……他说奴家如此若即若离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是奴家不信,因为奴家曾经遇过的,都不是寒儿……”桑桐伸手摸着我的双臂,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是否受伤,这样的举动,我记得我们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这般的细心,也许就是这样,我恋上了他的温暖,却忘记了爱情是要在相互都有的情况下,才可以摩擦生热的。
  “若是桑桐遇上别的主人,怕是情况会更好吧……”别人不会纠结他爱与不爱,更何况他会表演的很爱那人,我想那样的日子总比现在强。
  “若不是寒儿……奴家早死了……”桑桐苦笑摇头,指了指他的双腿,也许是看我沉默,而后鼓足极大的勇气,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继续缓缓说道:“奴家有故事想和寒儿说,寒儿愿意听吗?可是,也许寒儿听了之后,就不会再喜欢奴家了,甚至说,会后悔曾经喜欢过奴家……因为这次奴家要说的,全是实话,奴家从今日开始,对待寒儿……再也不会伪装,这是去是留,全凭寒儿做主,奴家不会有一句怨言……”

  第六十三章

  “奴家的原名叫什么,早就不记得了,奴家曾经说过,奴家很小就被人卖进原来的主人家,起先是因为奴家便宜,想等长大一点配给管家或者府里有些能力,得主人宠的奴婢,也算是主人恩德,可是奴家毕竟是下人,不……应该说是奴隶,所以处处受人歧视,还要被同屋的欺负,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奴家就睡在草垛上了。
  呵……似乎刚到寒儿家里的时候,奴家就要求睡在地上呢,可是,并不是说奴家不懂的床的好处,真的傻的以为自己就是牲口,奴家是怕阿……怕寒儿不要奴家,嫌弃奴家。奴家曾经在那深宅之中,就从不敢奢望什么,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听话,纯净的如水一般,渴望让人怜惜,至少能少欺负奴家一点,可单单如此,却是不够的,奴家从小看多了事情,周围如奴家一般进府的人,有不少天真烂漫,还有不少贪财自私,想要踩着别人登上高枝的,他们中不乏美人,可结果呢?主人家那些有权势的奴婢将他们推上了床,再整得半死不活的出府,还有的,甚至怀了对方的骨肉,都没得善终。见得久了,想的多了,人也开始变了。谭大叔说的对,奴家所做的,不过是障眼法,糊弄寒儿的,实质上,奴家的心是黑的,被那大宅中一件又一件的丑事染黑的。
  奴家甚至不敢打包票说,从来没有害过别人,在那样的地方,每天都活得压抑,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晚上睡在草垛上的时候,才能伸伸腿,打个哈欠。像奴家这样的奴隶,镜都的人市多的是,几两银子都能买回一个,有时候甚至还可以搭个小的,人若蝼蚁一般,还能指望什么情爱?吃饭都要被打饭的婆娘摸上几下,寒儿,你说,奴家还能干净吗?
  就这样,奴家低调,从不争宠,也不和人争什么功劳,别人不干的,奴家去做,主子要出气的时候,奴家挨受,在周旋与府内各个管事儿的,下人们之间,贪物的,奴家就把主子赏下的东西统统送了,贪色的,奴家就故作懵懂的,给人摸个几把,只要不上奴家的身子,奴家一般也就含糊而过,呵……寒儿怕是以前以为奴家是什么贞洁列夫吧,若是奴家说,其实如果为了生存,奴家这副身子也可以舍了去,那寒儿会更看不起奴家吧。只是奴家害怕,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所以奴家让她们看着,想着,心里痒着,偏偏就是不让她们得手,无论她们在主子面前求过,还是给奴家过药,奴家都硬挺着过来了,就这么苦苦熬到15岁,也算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却没想到,又是个大坎……
  寒儿,你知不知道,奴家其实完全可以不必做乳父的,因为做了乳父,就不会再有人娶了,这辈子就会守着那出生的小小姐一辈子,孤独终老,可是任奴家再是不愿,面前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嫁给一直垂涎奴家的后院管事做5夫侍,二就是放下一切,去做乳父,可能要是平常男子,都会选择去做管事的男人,但是奴家不愿,这管事当年已有60高龄,奴家嫁过去,肯定不会有孩子了。她的正夫又是老太爷身边的红人,自小都是跟着家主一起长大的,那身份,那地位,奴家是怎么都不可能逾越的,就算再得宠,等这管事有朝一日进了新人,或是干脆死了,那奴家的日子如何过?
  那便是将糖撒在水池里,什么都捞不回来了。所以奴家在赌,用奴家的一生去搏,让小小姐对奴家产生依赖,而后慢慢掌控她,就算不能做出什么大事儿,到老的衣食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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