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零度(我是冰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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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李亚认真的说道“都先回去吧，你们在这里我反而安不下心。”
　　乾推推眼镜“那，让不二和越前留下来吧，我们也会安心一些。”
　　李亚微微皱眉想要拒绝，却看到不二与越前眼中的坚持，点点头……目送众人离开，李亚站直身体，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里纷繁的情绪……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也不是伤感的时候……
　　往前走了几步，突地，李亚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两晃，急忙抓住身旁人的肩头稳住，不二心中一惊，
　　“国光？！”
　　“部长？！”
　　李亚只觉得头疼欲裂，耳朵里嗡嗡直响，灵核突然收缩一下，猛地爆开，突涨的灵力在身体内蛮横的冲撞，特别是左手臂的灵力正发疯似地修补伤势，李亚已经连忙制止灵力的运行，结果受阻的灵气再次暴涨，左臂一疼伤势再次加重，李亚一时气血上涌，四肢发软，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身旁人一惊，不二一把捞住手冢的身体。
　　“国光！？”
　　“部长！！”
　　李亚大力摇摇头，因为以前不会控制灵力，左臂的伤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这次却被突涨的灵力使得伤势加重，还真是成也灵力，败也灵力……心中苦笑，眼前不断出现模糊的斑点，最后终于化为一片漆黑，……眨眨眼，李亚不自禁的抓住不二的肩膀，再次甩甩头，眼前还是暗黑如墨……李亚心中苦笑，这回变成失明了吗？……香菇的药还真是奇招百出。
　　不二与越前紧张的扶着手冢的身体，嘴里泛苦……失去那个女人会让你如此痛苦吗……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拥着手冢纤细的身体，眼中流露出温柔与怜惜，不二敏锐地注意到怀中人甩头的动作，心中一惊，面对着手冢细细打量，紧张地问道“国光，哪里不舒服？”
　　金色的眸子仍是深邃不见底，却不复原来的清冽，像是一层薄雾轻轻蒙上眼睑，让本就神秘的少年多了一丝飘忽，……不二的喉咙有种干涩的疼痛，轻轻抬起手，在手冢的眼前挥了挥……怀中的人只是微微侧脸，没有焦距的眼睛空洞无光……身体仿若烧伤般的灼热，不二张张嘴，“你的眼睛……国光，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吗？”声音在颤抖，……为什么，这样优秀的少年会收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此时一个有些眼熟的医师走过来，越前一把将来人拦住，急急的说道“你快来看看我们部长！！”
　　医师景田一愣，顺着越前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个一直冷静的可怕的少年，此时正有些虚弱的靠在粟发少年身上……大步走过来，景田伸手就向探去，李亚感到陌生人气息的靠近，很自然的将景田的手拂去，安抚着开口“过一会就好了，不能用太过担心。”
　　景田忧心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年，……作为一个医师，他很清楚太过压抑自己的感情是什么后果……只不过是个少年，怎么会对情绪有怎么大的控制力……手冢国光，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似乎与迹部家的少爷关系很好，前段时间迹部集团曾经给医院领导层发过消息，若是发现这个少年身体有什么不妥，要马上通知上级……那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毕竟一个15岁的少年如果身体有什么事，家里人一定会很着急，哪用的着迹部集团的人操心……现在见到这个清冷的少年，才知道，迹部大少爷的担心不是没有必要的……这样的隐忍，这样的压抑，便是有什么事也都会被他瞒下，一点痕迹不露……说起来，迹部少爷还真是了解他这位朋友……正想着，走廊过来一个熟悉的华丽身影。
　　“过一会就好了？啊恩？”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嚣张的语调，手冢马上就猜出来人是谁，轻轻推开不二的身体，手冢面向声音来处淡淡的问道“迹部，怎么会在这里？”
　　景田对迹部恭敬一礼，转身离开。
　　迹部闻言一滞，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这么大事情，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个人……也太让气人了！还说什么过一个月身体就会好，现在都闹成失明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恩？自己的身体就那么不重要？！”
　　桦地眼里也闪过一丝担忧与不赞同，注意到李亚浮软的身体，伸手一把将他抱起，……李亚本来能够躲过去，但感受到桦地身上熟悉的气息，不自觉的放松警惕，……眼前一片黑暗，失重的飘忽感，让李亚下意识的搂住桦地的脖子，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越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忿，打量下桦地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不甘的撇撇嘴。不二微微一笑，对迹部说道“小景，你来的还真快。”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就已经得到消息……是你的情报网范围太大，还是……你一直在关注着手冢……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情敌就又多了一个……不过，以你别扭的性格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对手冢的心思吧……小景你也要努力哦，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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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迹部的指示，桦地将李亚抱进一间高级病房，……由于眼睛不太方便，也是因为发生的事太多，自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独处，；李亚没有拒绝迹部的好意。
　　若香的葬仪从死亡、通夜、告别式到火化、安葬须3天左右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失明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后天就是与圣鲁道夫的比赛，自己需要在这之前与越前打一场比赛，……香菇的药效一般都是一天左右，这回应该也不会例外……但是回忆一下香菇的变态程度，李亚不禁心中一颤，……但愿如此吧……
　　不二与越前看着病床上安静的少年，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混乱之后的寂静最让人窒息，何况是面对一个刚刚失去未婚妻又双目失明的少年……最让人无措的是，这个少年是个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坚韧与冷静的强者，安慰的话也无从出口……迹部摸摸泪痔，看手冢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不知为何，对那个未见其人的女人非常不满，也不喜她在手冢心中有怎么重要的位置……撇撇嘴，迹部郁闷又心疼的坐在手冢身旁“本大爷怎么会有你怎么不华丽的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的吗？啊恩？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修养，本大爷就不信全世界的医学权威也不能治好你的病！”
　　李亚摇摇头“最近还有比赛。”
　　不二微微一笑“国光，你要信任我们，青学可不是弱者，好好养病，比赛就交给我们好了。”在他心中比赛的胜负是不重要的，更可况是与自己的心上人相比……
　　越前压低帽檐“部长你还MADAMADANE。”、
　　李亚在心中直叹气，不管解释多少遍……这帮人怎么就认准了自己病的很重呢，虽说香菇的药确实有误导的作用，但是怎么看手冢国光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一个个的都把他当成易碎的娃娃似的护着。
　　眨眨眼，李亚发现眼中的黑暗竟然慢慢的显现出事物的轮廓，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皮轻轻的按摩，松开后，世界重新呈现在自己眼前，略略松了口气，突然间的失明，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安的，……能恢复自然最好，注视着众人担心不已的表情，放松下来的李亚安抚一笑“看，现在没事了。”
　　四人呆呆的看着他，李亚也是一愣，自己居然露出了真实的表情？！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开始融入这个世界……
　　不二回神，靠近些，直直的望进李亚金眸中，确认朦胧的眼神已经恢复原本的深邃清冽，发现两人间的极近的距离，不二没有忙着移开脸庞，反而在李亚略显苍白的唇上印下轻吻，只是嘴唇的简单碰触，透出几分怜惜几分爱意。
　　李亚抚上双唇，抬头疑惑的看着不二，……这样的偷袭，自己其实可以躲开的，但是，自己居然一点反抗的情绪都没有，刚才的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自己，这是怎么了？
　　迹部摸着自己泪痔的手一顿，只觉的眼前两人双唇相接的透出的温馨刺眼非常，心中一阵刺痛，不二撇到迹部略显扭曲一点也不华丽的表情，微微一笑，虽说自己没有帮助情敌的想法，但是，以迹部的敏锐迟早会发现对手冢的特殊感情，现在由自己刺激他明白这一点，至少主动权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个寂寞清冷的少年，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勇士，独自一人与寒冷寂寞抗争，不发一言也永不认输，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也从不依靠他人……实在是太让人心疼，冰冷的面容下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温柔，……从绯樱若香的死去就能明白，手冢对若香并没有爱情，但是，一个相处时间不长的少女，她的去世却能给手冢这么大的打击，甚至出现了失明，……这足以证明，手冢的心其实是非常柔软的……所以，他以前那种独占国光的想法也淡了许多，迹部也是手冢承认的人，若是迹部的离开会使国光感到难过，那么，与他一起陪在国光身边，自己说不定也能接受……
　　自己还真是爱惨他了……不二心中苦笑，一切，都以国光的想法为主吧，至少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越前瞪着手冢的嘴唇，握紧双拳，开来自己也要加快脚步了，不然部长就要被不二学长抢走了……一种偌大的危机感袭满全身。
　　李亚想了想对不二说道“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虽然不讨厌，但总感觉怪怪的。
　　不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微微一笑“亲近喜欢的人是人之常情，更可况，国光你没有闪避也并不讨厌，不是吗？”
　　了解不二的腹黑程度，李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对越前说道“知道上杉大学的网球场吗？明天下午三点到那里等我，我们打一场。”
　　越前琥珀色的大眼中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旋又透出浓浓的担忧，别过头“切，部长还是养好伤在跟我打吧，我要的可是一场真正的比赛。”
　　迹部眯着眼睛危险的说道“你的身体还想打网球？啊恩？”
　　“你应该能了解的。”李亚淡淡的说道，即使出发点不同，但换做是迹部他也会选择继续比赛而不是呆在医院的整天与消毒水做伴。
　　迹部无语，若是以前知道手冢的做法，自己会敬佩不已庆幸自己有一个杰出的对手，但是，现在一想到少年要背负的痛苦，自己心中就一阵揪疼，恨不得整天让他休息　将纤细的身体养的健健康康的，偶尔也会露出刚才那样小小的，转瞬即逝的温暖笑容……若有所思看着手冢，迹部暗自思量，自己是要好好梳理一下对这个少年的感情了……如果是朋友，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不二的亲吻而心中刺疼，若不是朋友……那这种太过亲近的感觉就有些危险了……
　　李亚没有在意迹部纠结的情绪，继续对越前说道“不用担心，这场比赛一定会让你满意。”
　　越前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会准时在场地等你。”
　　不二微微一笑“那，我们可不可以去观战？”虽说决定可以接受他人陪在国光身边，但是……还是有些不爽，还是看着点比较好；
　　李亚想了想，摇头拒绝，越前的自尊心是很强的，若是在众人面前严厉的教训他，起到反效果，让他一蹶不振也说不定，还是没有观众比较好。……不二微笑着瞥了眼越前小猫，要不要下次请可爱的学弟上家里吃饭呢，自己一定会好*　好招待他的……（腹黑的真面目……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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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李亚并没有一直呆在医院，因为……家里的人回来了，若香是昨晚给他们打的电话，铃姨与手冢一家今晚七点多刚下飞机便兴致勃勃的赶回家家，听到的却是若香的噩耗。
　　铃姨当场晕厥过去，手冢彩菜也不禁流下眼泪抚弄着绯樱雅的发丝默默的哀悼……手冢国一叹口气，面对李亚严肃的说道“若香昨晚打电话说，你们已经决定订婚了。”
　　“是的，祖父大人”李亚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已经决定娶若香为妻，那么将若香纳入我手冢家的族谱你可有异议？”
　　“没有。”李亚很轻易的接受祖父的提议，这也是他能为那个痴心的女子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而且，经历了若香的死亡，他不认为自己还会接受另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妻子……悲剧只要上演一次就足够了，他不想再毁掉另一个女子的幸福，而且，比起前世只有唐风一人的自己，至少现在有柳，迹部，不二他们的陪伴，也不错。
　　“很好。”手冢国一点点头“你，最近还有比赛？不要大意。”
　　“是。”李亚恭敬一礼。
　　此时铃姨已经悠悠转醒，知道了手冢的决定有些悲伤的看着众人，颤抖着声音道谢……不愧是大家族的女人，铃姨马上就平复自己的情绪，只是望向李亚的眼神还是有些复杂，即使知道这只是个意外，但是，自家女儿是为了这个优秀的男孩才不远千里从荷兰飞到日本，情绪中不受控制的有些迁怒于这个并不爱她女儿的男子……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铃姨对手冢一家轻轻一礼“这段时间打扰了，若香事也要你们多多费心。”
　　“不用这样的。”彩菜红肿着双眼说道“若香以后就是我们手冢家的人了，倒是你，若香安葬下后有什么打算吗？”
　　铃姨沉默一下，看了看身边的绯樱雅“我会带小雅和回荷兰，若香的骨灰就葬在日本好了，这也是她希望的。”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心中不舍，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呆在她爱的人的身旁。至于家里的人，……由她来解释好了，绯樱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就这样葬身在远方，希望家里的长别们能体谅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李亚无声的接受长辈们的所有决定，一是因为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二来……=对于若香，他心中还是抱有几分歉意的……那个如花的少女就这样结束她的生命，既没有得到她心爱的人，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婚姻……心中微微有些闷痛，一种伤感的情绪喜满全身……对于若香的承诺他其实是很看重的‘我会一直陪伴你，无论碰到任何事都不会放弃’……有可能他一生所等待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若香并不了解他，也没有与他并肩而立的能力，他所需要的是像唐风那样有着能包容一些的温暖，还有，能成为他后盾的坚强……会因为一顿早餐而痛哭失声的女人，很抱歉，她没有这个资格。
　　深吸一口气，看着忍住悲痛商议葬礼事宜的众人，手冢站起身轻声说道“我想先回房休息了、”
　　可能是他的疲倦表现的太过明显，众人也认为这个坚强的少年已经不堪负荷&毫无异议的让他离开……用一种略显担忧的目光送他上楼。
　　深夜
　　手冢宅
　　李亚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房间里熟悉的气息使他本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借着月光注视着站在床边默默注视他的男子，依旧是披着黑色斗篷，却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感觉。呼吸也略有些急促，眼里的情绪变幻莫名。
　　“千叶……”不知为何，看到千叶风的身影，李亚一直沉郁的心情好转许多，脸色也柔和许多，但放松过后心中竟升起几分酸涩。
　　千叶风在床边轻轻坐下，有些迟疑的握住李亚微显冰冷的双手“不是你的错……”话音刚落手中的柔软轻轻颤动一下，一时间千叶心中的柔情与怜惜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倾身将微微垂头的少年拥进怀中……刚才看着月光下静静沉睡的少年，他竟生出希望就这样看他一辈子的想法，这样的少年，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在手心里带着，那种患得患失的情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作为千叶家主，自己一向是理智沉稳甚至是有些冷血的，但是，面对这个清冷如莲的少年，自己却是满腔的柔情不知如何表达……终于知道什么是一物克一物了……心中苦笑，感到怀中少年小小的挣扎，千叶放开手。
　　李亚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在千叶的怀中竟然有一种实足的安全感，除了唐风似乎是第一次如此信任他人……略略有些尴尬的推开千叶，却发现那双漆黑的双眼正柔柔的看着他……静谧的深夜，朦胧的月色，这样的人，他的身心仿若浸入温泉，一时如春……夜晚的千叶身上总是微带一丝血腥气的冷意，同类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露出面具下的一角，眼中升起一丝困意。
　　一直注意这李亚的千叶风，发觉李亚的疲倦，脱下风尘仆仆的斗篷，穿着柔软的丝质黑袍躺在李亚的身旁，……李亚身体一僵，旋又缓缓放松，往旁边挪了挪，千叶风微微一笑，拉起棉被盖在两人身上，紧紧依着李亚，侧过身将他纤细的身体环在怀中“睡吧，今晚我陪你。”
　　眨眨眼，李亚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虽然理智提醒他不能在他人身旁熟睡，但，心中升起的温暖与安全感却使他很快的再次进入梦香。
　　不着痕迹的将李亚拥的更紧些，柔韧的身体于自己是如此的契合，仿佛一开始两个人就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少年洁白如玉的额上温情的印下一吻，千叶缓缓闭上双眼，沉浸在清冽的薄荷香中……
　　或许在碰到你的第一天起，我便注定沦落，你是我一生的终结，这就如同垂老的暮年获得新生，又好似冷却了的血液而恢复了温暖
　　——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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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李亚缓缓醒来，身旁的人已经离去，没有太过追究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洗漱完毕，李亚拎着网球袋走下楼……手冢妈妈早已将早餐准备好，若香的葬礼已经决定明天在青木斋场举行，今天铃姨与手冢妈妈在忙着通知亲友葬礼的消息，……按照日本佛教式的葬仪晚上还要要守灵，等待明日的告别，……与越前定下的时间实在下午三点，现在还有很多时间，李亚静静的走到众人身边默默的帮忙，其实关于日本的葬仪他并不是很懂，只是看别人做什么，他就有学有样罢了……
　　就这样这样忙忙碌碌过了一上午，手冢吃过午餐，拎着网球袋离开家……
　　外面天气微凉，穿着银灰色的运动服，李亚沿着小巷向上杉大学的网球场慢慢跑过去，当是赛前热身……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李亚到达网球场上面的高坡处，越前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缓步走下，听到脚步声的越前猛地抬头，在看到手冢身影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望着走到自己身前的清冷少年，越前撇撇嘴“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呢？”
　　“不会。”李亚淡淡的说道，自己从来都是信守承诺的人……越前听到他的回答心中很高兴，拿出网球拍，活动一下身体，琥珀色的大眼装着满满的斗志与兴奋“SA；来吧！”
　　李亚拿着球拍站到越前的对面，网球在地上弹动了几下，被李亚抓在手里“准备好了？”
　　“随时奉陪！”越前躬下身，摆出姿势，拽拽的说道。
　　点点头，李亚发了一个高速球，比赛开始。
　　其实，越前的实力与李亚相差甚远，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打败这个小小少年，而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球技上的错误……但是……；李亚在心中呲呲牙，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这样频繁的运用削球还是给手臂造成了很大的负担……特别是他手臂的伤势比起动画中的要严重许多，……感到手臂渐渐麻痹的李亚知道自己该抓紧时间了，现在的比赛越前一局都没有拿下，情绪也有些烦躁。李亚趁这个时候沉声说道“越前，你是为了什么打网球的？”
　　越前急速回球答道“为了打败一个人。”
　　“只有这些吗？”李亚的声音有些严厉，狠狠的将球打回去，左臂发出抗议的呻吟“打败他之后呢？！越前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越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球拍上传来的重量如同手冢的问题一样让人难以忽视“我不清楚那么多，现在我想要的就是打败你！”高高的跳起，越前飞扬的衣袂如同雄鹰的翅膀，高速旋转的网球向李亚急速飞来，小王子眼中的色彩逼人的耀眼。
　　李亚心中微笑，手下却丝毫没有留情，狠狠的将球击回去“那你就试试看好了！”网球在越前的场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印记……比赛结束6：0
　　越前两手撑着膝盖，急速的喘息着，望着对面几乎没怎么出汗的手冢忿忿的说道“你……难不成是怪物吗？”
　　……以正常人的角度来说，是的，李亚心中很老实的点点头，走到有些挫败的小王子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多经典的一句话啊……李亚感叹道……终于说出口了……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李亚心情舒畅许多，转身将球拍放入网球袋中，拍拍上面的灰尘，与越前一道离开。
　　这次李亚没有打算跑步回家，与小不点来到公交站前等车……离下班高峰期还有一小段时间，站前的人不是很多，沉默片刻，越前扬头开口“部长……你昨天回去以后，还好吗？”
　　“还好。”李亚淡淡的说道。
　　越前第一次这么痛恨李亚寡言的性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能为你分担一些，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
　　“不用了……”李亚拒绝，看着小猫有些暗淡的眼神，心中一叹“有事会通知你！”
　　越前低头抿嘴一笑，小手轻轻伸到李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