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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明朝完本-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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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是怎么想的,李化龙到了七月中旬才优哉游哉地到了杭州,他一到就有探子报给了老朱,朱一刀直接在市集上就把他给迎到了当地的卫所大营来这里他就先把那群骑兵给带回了驻地,经他们的口得知锦衣卫在这里的卫所营地,于是直接就带着百十号人驻扎在了这里。杭州卫的锦衣卫们一见竟然是自己的上司,皇帝的贴身侍卫队头子,一个个巴结的不行,那千户甚至连自己住的地方都给腾了出来让老朱住。
李化龙的脸色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的时间太长还是怎么的,奇差无比。他告诉朱一刀,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下面转悠,打算先把浙江下面的情况了解一下,可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改稻为桑的国策不能推行的这么快!好多工作都没有做,直接就粗暴地以政令的形式下达,丝毫不管百姓是不是愿意,这么搞下去迟早要出大乱子!走,李化龙的心是越来越凉,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浙江的情况是盘根错节,地主,商户和官员结成了新的利益团体,不再是像京师那样简单的地主官员的形式,中间又夹杂着庞大的商户势力。这些商户通过直接的利益跟官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不管是丝绸也好茶叶也好甚至于瓷器,都有着巨大的利润空间。浙江官府对商户并不是简单地采取的手段,而是采取了利用的方式,有财大家,官员靠商户捞银子,商户靠官员挣银子,那么受罪的就只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李化龙举了个例子,建德县有个小户人家,打算开一间酒楼;刚开张的第一天,因为顾客满门,遭到县里另外一个大酒楼的恶意,在一周以后就被人恶意地下毒,毒死了几个顾客;被人告到了县衙之后,县衙却仅仅是草草调查完毕,便宣布此酒楼涉嫌故意谋杀,将老板和老板娘下入大牢;大酒楼的后台觉得这俩人确实有才,白手起家也不容易,起了惜才的心思,竟然直接去狱中见到两人,承诺只要跟他做事,他就能想办法把两个人给保出来。可怜那小老板居然极为刚烈,在得知自己是被陷害的之后,当晚就在狱中双双自杀了。
可自杀又有什么用呢?他的那间小酒楼,在他俩死后没几天,就被县衙以极低的价格盘给了大酒楼。这件事情曾在建德县掀起过轩然大波,可最后却不了了知。不是没有人写匿名信告状,只是状纸递到了杭州府后却石沉大海再没了任何消息。建德县屁大一点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捂得住,很快有人又告到了省里,但提刑按察使司又把案子回了杭州府,要杭州府再行重审,杭州府又回到了建德县,到最后建德县以两人暴病而亡,仅仅是把监狱的牢头给开除了事!
朱一刀听了半晌无语。大明太大了,几千万人口,这么大的地盘,哪里又顾得过来?有句话说的好,哪个医生手下没有治死过人,哪个庙里又没有冤死的小鬼?建德县衙实在不该如此做事,可老百姓又能把他怎么样?告了也白告,有银子的主儿就是爷!现在人都已经死绝了,证据也破坏的差不多了,凭借着老朱跟李化龙俩,就能把这件明摆着就是冤案的案子给翻过来?老朱自认不是海瑞,也只能骂两句那张良才而已。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个人是面面相觑。李化龙突然扑上去掐住了老朱的脖子乱摇:“肯定是你!肯定是你!你大爷的!肯定是你向内阁推荐,要不然他们怎么知道我是何人?!我在播州舒服自在地当着大土司,你干嘛非要把我弄到这鬼地方?”老朱无奈地把他的手掰开,按了按被捏的生疼的脖子,才艰难地吞了口水道:“不是我……是吏部的沈一贯!是他推荐你的,要找麻烦,你去找他去!”
李化龙也是没了法子。他哪里想接这么个烂摊子!朝廷派他以监察御史的身份来,本身就让浙江官场上下很是不舒服,什么国策,什么改稻为桑,天下太平有什么不好!实行国策也就罢了,还派个打过仗的文官来!如果不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在下面查访,他什么真实的情况都得不到!刚进浙江的时候,他摆明身份,要求当地县衙配合,除了县老爷好吃好喝的招待之外,根本连县衙都不让走出一步,哪怕是上个厕所还要派人跟着,形同软禁!他也只好装着已经巡查完毕,要回京师复命,县老爷这才高高兴兴把他“护送”出外县。
老朱瞠目结舌。这巡察原本就应该悄悄地进行,哪能摆明自己的身份?换成哪个县,人家都会好生招待,一点实际的情况都不会让他知道;就算是让他知道,也是早就经过安排的!不过还好,李化龙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情况,那么下一步就好办了,只是现在的情况还不完全,还得弄清楚桑叶在浙江到底有多大的市场,如果要是划拨一半的稻田为桑田,桑叶市场会不会饱和?市场的规律告诉老朱,桑叶如果大批量的增加,那么价格必然会大幅度地下降!到了那个时候,浙江的丝绸大户,定然会以极低的价格在桑农的手里收购桑苗,继而官府会以极高的价格向百姓粮食,那么官府和商户都能盈利,唯一倒霉的,只能是老百姓!
李化龙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朱一刀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拉起李化龙就往外走去,准备找家酒楼随便吃点东西。刚走出门口,一个探子就如幽灵般地飘了过来:“千户大人,皇上给您的密信。”
得,今晚看来是别想吃饭了。老朱只能拿着密信又回到了屋内,那探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化龙,什么也没说,悄然退了出去。密信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万历很想知道现在浙江的情况怎么样了,进行到了哪种地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可李化龙才刚刚到浙江,什么都没展开,他自己也仅仅是经历了一场未遂的叛乱,不过这件事情却必须要让皇上知道!老朱在心里琢磨道,必须要让皇上了解到真实的情况才行,光是听着内阁的那些官面汇报没有任何意义。
他抬起头看了看窗户外,天色越来越暗了,乌云诡秘地笼罩了大地,一场大雨似乎就要到来。李化龙笑了笑,说那些农民告诉他,浙江每到现在这个时间都会有一场雨季,时间不长,雨量也不大,这可是稻田生长的好机会
第206章
洋洋洒洒几千字,老朱口述李化龙手写,估计万历看了这封有史以来最长的密信,他会幸福地晕过去。朱一刀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所面对的难题,和即将出现的种种情况,再三地提醒皇上务必要注意,要给李化龙足够的权力,不然根本镇不住浙江这群土皇帝;而且万历必须要无条件地支持他们,不管朝野中出现多大的阻力,这件事情都必须要进行到底!无论如何不能让浙江的和尚把经给念歪了,不然对大明将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
等两人忙乎完,都已经到了晚上戌时三刻,李化龙已经饿的没有感觉了,老朱的肚子却早就咕咕地叫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走吧!去酒楼要点吃的!”他一把拉起李化龙就往外奔去,刚打门,只见刚才送信的那个探子恭敬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篮子。
“二位大人,这一晚上都没吃饭,属下就擅自做主,去酒楼弄了点小菜,酒食。若是现在就吃,属下再拿去热热。”探子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去。
朱一刀极为感动,连忙拉住他,又往他手里塞了点碎银子:“你也没吃呢吧?把这饭菜拿去热热,再多要点肉食,咱们一起吃!”
探子慌忙推辞道:“不不不!二位大人公务如此繁忙,属下哪里敢打搅!稍等片刻,去去就来!”老朱大笑着强拉住他,把银子塞进了他手里:“得啦!跟老子不用玩这些虚的,让你来你就来!无须客气!快去吧!”
那探子眼中分明有一丝闪动,再不言语,转身就往外跑去。李化龙羡慕地看了看老朱:“行啊,这才来几天,你就有了这么忠心会办事的下属!看他年纪还小着呢!”朱一刀也笑道:“哪里哪里,这小家伙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可做事倒挺老道!确实难得啊!以后要好好培养才是。”
说话间,那探子就轻轻地敲响了门,进来后干净利落地把盛放饭食的篮子放下,转身就往外走去。朱一刀有些好笑,赶紧拉住他:“你这小家伙,让你吃你还客气什么?以后记住,除了公事之外,在我朱千户的面前没什么规矩!你要是再跟老子客气,老子可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探子这才唯唯诺诺地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篮子上的盖子。竟然有烧鸡,还有羊肉,散酒!这一顿老朱三个人吃的可是不亦乐乎,等吃完了饭,舒服地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他剔着牙里的肉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探子开始还有些拘谨,可一看到李化龙
c跟老朱的吃相,再也顾不得许多,撕下一块鸡肉大口地嚼着。只是老朱他俩都饿坏了,三下五除二就吃的饱饱的,然后桌子上就只剩下探子还在不停地咀嚼着。他心里还在疑惑,怎么这俩大人吃的这么快?一听到老朱的问话,赶紧把嘴里的肌肉吞进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好,这才答道:“我……我叫邓艾……”
扑通!
朱一刀再次摔到了地上。爬起来后狼狈地问道:“是谁教你这么多的破规矩?”
“家父一直都教我,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哪怕是当个锦衣卫,也是我大明的军士!”这话的邓艾说的倒是掷地有声,让他两人不住地点着头,让老朱感觉很丢人。
“那你是哪个部分的啊?”朱一刀一直觉得他眼生的紧。
“属下……属下是今年才进的京师卫所!江千户允许的!”一提起这个,邓艾的膛顿时又挺起老高,一副很神圣的模样。这样老朱大为满意,但奇怪的是,这个事情江飞怎么没跟他说起过?邓艾年纪虽小脑瓜子却灵活无比,赶紧解释道:“家父一直称赞您,说您朱千户才堪为我大明军士的楷模,家里又是我最小,一定要让我到您的卫所去当兵,还说只有您才值得属下追随,值得属下信任!”
“你家父,不是,你父亲是何方人士啊?”老朱喝酒喝的有点猛,愈地奇怪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欣赏他,一定要把自己儿子送到他的部队来当兵的?这倒是稀奇!李化龙也是惊奇不已。
“家父乃是云南永昌卫副总兵,署金山参将事,姓邓名讳子龙!”看来父亲是小家伙的骄傲所在,一提起他的父亲,顿时激动的脸都红了起来。邓子龙?李化龙有些不敢信地瞪大了眼睛。邓子龙可是云南出了名的猛将,曾经跟随戚继光在福建,广东沿海抗击过倭寇,但由于为人孤傲,一直到了四十三岁的时候才升至铜鼓石守备,还曾署都指挥俭事,掌浙江都司。不过后来就调到了云南永昌卫当参将,在平叛中阵斩引缅甸兵入境的木邦部罕虔,由此才当上副总兵。只是因为他在兼领腾冲营的时候,以极为严苛的军法对待腾冲兵,直接导致了腾冲营的兵变,才被夺职。不过后来又复起了。
腾冲营的兵变,当年在军内可是流传甚广,毕竟兵变是件大事情。李化龙在边军时就曾听说过,那些苗人生彪悍,不服管教,常擅自聚众斗殴,邓子龙以严苛军法治军倒也再正常不过。只是由于他的孤傲,跟以前的戚继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结果把永昌卫总兵给得罪了;按说以他官职,统领一个姚安营就可以了,可总兵却一定要把腾冲营这么个烫手山芋交给他。这么大个刺头营,放在谁的手里都要出事,原本永昌卫就打算撤销这个营的,就是担心这些苗兵们回去后**,扰乱当地的社会秩序,这才无奈地保留了下来。结果这个火药桶在邓子龙的手里爆炸了,既然都兵变了,那也没什么好说,永昌卫理所当然地就把责任推在了他邓子龙的头上。
回想着这些往事,邓子龙把自己最小的儿子送到朱一刀这里来就好理解了,李化龙无奈地摇着头,他邓子龙明摆着就是在托孤啊!自己一连生了几个儿子都不幸地夭折,只有这最小的一个小儿子,跟永昌卫总兵的关系又搞僵了,以后自己要是光荣了,这么个小儿子放在永昌卫岂不是要被别人赶尽杀绝?
朱一刀摇了摇有些昏的脑袋,邓子龙是谁啊?瞅着李化龙那有些忧郁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算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就对邓艾道:“你把这封密信,一定要亲自送到皇上的手里!再过来以后就跟着我吧!”
邓艾一下子满面红光地跳起来,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上的油,就要指着老天爷誓效忠,老朱一脚就踹了过去:“跟你说多少遍了,在老子面前别那么多破规矩!”邓艾嘿嘿地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密信,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对两人说道:“事不宜迟!两位大人,属下就先走一步!”
看着迅离去的邓艾,老朱会心地笑了起来,这人运气好的时候睡觉都有人送枕头!这个小家伙很有培养前途,若是能**出来,将来定是能镇守一方的大将!
窗户外传来了低沉的雷鸣,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要下一场大雨了!朱一刀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浙江的路是标准的水泥下雨,这地上水和泥就混到了一起,你也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泥,走一路过去,裤子就得赶紧洗,不然第二天就硬邦邦的能打死人了!难怪地里的农民都穿着时髦的“七分裤”,洗着方便嘛!
他低下头瞅瞅自己规规矩矩的马靴,又看看外面稀稀歪歪的水泥路,骂了一句老天爷,赶紧把鞋子给脱了,然后起小刀,把膝盖以下的裤腿都给裁了下来,再套上军营里备用的草鞋,在屋里走了一大圈,还别说,真舒服!又把浙江当地的草帽扣在脑袋上,只保留了一个锦衣卫特有的披风,让李化龙看的直楞神:这个造型也太浙江了吧?老朱得意地起腰刀摆了个造型,恩,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俩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当两人带着众军士在军营走了一遭,这个造型从此以后就成了南方锦衣卫的特有形象!而且逐渐有流传到北方的趋势。
这一段时间,整个浙江的天气就没好过,一直都在下着绵绵细雨,虽说不大,却也让人心里烦闷的慌。密信已经递到了万历的案头,受到了他高度重视,专门批示道:此事让李化龙在明里做主,暗地里朱一刀要亲自去查访,如果遇到当地官府的阻挠或是阳奉违,可先斩后奏!万历的心里极度不爽,自己想出来个能富国强民的主意容易么?要是这件事情办不好,让天下人骂自己,至少也得要掉一堆脑袋陪着朕!
过了九月中旬,天气突然变的更加地恶劣,暴雨一直下着不停,导致新安江水暴涨,浙江布政使司责令杭州府,务必做好新安江防汛抗水的准备工作。改稻为桑也就只能暂缓实施了。李化龙已经面见了浙江布政使钱宁,他对于改稻为桑最起码在表面上是坚决支持的态度,只是何进贤的态度有些勉强。
第207章
新安江河道监管魏德安趴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始终不敢抬头看面前的杨金山一眼。最近暴雨连日,新安江水一直在不断地上涨,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为新安江的河道监管,一旦这大堤出了事情,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他。自己混了七八年才到现在这个地位,虽说官儿不大,可手中却是掌有实权,每年司礼监都要下拨一笔用于加固大堤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魏德安是没见到几两银子,他也从没想过要拿一分。
“我都不怕,你个奴婢怕什么?天塌下来,自有这个儿高的顶!起来吧,晚上还没吃呢吧?尝尝桌子上的糕点,很不错!”杨金山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地很舒服。这躺椅自从皇上天天在玉熙宫坐着舒坦以后,很自然地就传了出去,京师有木匠便大量地加以仿制,市场的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便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了有钱人的标准家居之一。
“干爹!不是奴婢害怕,而是……而是那大堤……那大堤,那大堤根本就没有修哇……”魏德安的脸色一片苍白,跪在地上的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定期加固大堤是河道监管的主要职责,但他自从来了这杭州就根本没见过几分用于防汛的银子,也没去过大堤上几次,现在暴雨倾盆,又如何不担惊受怕?
“都跟你说了没事,浙江上下那么多人帮你顶着,就是要掉脑袋,也轮不到你!”杨金山仔细地修着自己的指甲,就在这时,一个女子从内屋里飘了出来,轻盈地走到他的身边,一言不,手却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轻柔地按着。杨金山舒服的每一根毛孔里都在喊着爽!
魏德安亮眼睛都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只见她一身精致到了极点的罗缎纱绢,织金彩通袖,金彩膝澜的裙子,那衣衫仅掩裙腰,头上却是高高的髻。随着轻盈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七分妩媚三分妖,竟然就是前几天海外客商点名要买的那个女人!
“好看么?!”杨金山一直在盯着魏德安,自从宁娘出来后,这该死的奴婢就一直盯着她不放,居然比自己都色,他突然也有了一种正常男人所拥有的吃醋感。
“儿子该死!儿子该死!”魏德安猛然惊醒过来,一
c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地打着自己耳光。竟然连干爹的女人都敢看,这不是找死么?可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宁娘实在是太美了,在这偌大的杭州,竟然就没有一个比她更好看的女人。
“宁娘,给这奴才拿一块糕点。”杨金山懒洋洋地靠在了躺椅上,一把拂开了宁娘还在给他按摩的手。
“是。”宁娘低着头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在魏德安的眼睛里,那当真是如仙女下凡一般,他愣愣地看着宁娘用玉指拈了一小块糕点,慢慢递到自己的面前,用一种他从没听过好听至极的声音说道:“公公,吃吧。”
“哎?哎!”即便是打着自己嘴巴,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只是巴掌却停在自己嘴边,怎么也伸不出去。
看着这个小太监如此模样,宁娘有些好笑,她直接伸手喂到了魏德安的嘴边。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看嘴边的糕点,又看了看宁娘的芊芊玉手,再看看她那貌美如花的脸庞,张开已经打肿的嘴唇,慢慢地咀嚼着。宁娘突然有一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可这个小太监也是这样一幅表情,实在是太逗了!这一笑不当紧,魏德安的嘴再也无法合住,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真可爱!
“你先出去吧!顺道去河边儿,宁娘,给他拿一副蓑衣!”魏德安的表情尽收杨金山的眼中,他的心中冷笑不已。这个小太监别的缺点倒没什么,唯独好色。好色也就罢了,有色心却没色胆,更没本事!对于这样的小太监,那是最好收拾的了。
朱一刀站在新安江的江水边,心中不禁有些忧虑。暴雨一下,这改稻为桑算是了,根本就没法再推行下去,但是对于浙江的老百姓来说,这却是个难得的缓冲机会。给大家一个接受的时间也算是不错,饭总要一口口的吃,事情总得一样样的做,不能一蹴而就。李化龙却在一边不停地呱噪着,这家伙真够执着的!自己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他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是钢?!这下彻底把老朱给为难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搪塞道,不过是铁没练好的产物罢了!可李化龙哪里是小屁孩朱常询那么好忽悠的,根本就不相信,非要老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两个人在吵吵嚷嚷中走到了新安江边,李化龙才总算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也愣愣地看着波涛泛滥的江水,大脑一片空白。照这么个下法,新安江迟早会大水,不知道河堤修的怎么样?能不能防住这百年难遇一次的大水灾?他前几日专门问过稻农,稻农说,杭州多少年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今年看样子必然要大水。
两个人没了办法,只好去杭州府,想问问马远是个什么意见。凑巧的是,布政使钱宁和按察使何进贤也在杭州府,三个人正在商量到底该如何应对未来即将出现的大水。一看到朱一刀进来了,马远冷哼一声,停住了刚才的话题。
钱宁笑着站了起来:“原来是李大人和朱千户!这可真是稀客啊,坐吧,马大人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冒雨用麻袋装土,把大堤给加固一下。既然你们二位来了,不妨也说说吧!”
老朱看看气哼哼的马远,知道他心里还在不平当日大堤上老朱把兵带走的事情,淡淡一笑,也不解释什么,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桌子边。李化龙却没坐下,拱了拱手道:“两位大人,皇上差我来,其实也就是为了改稻为桑的国策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只是近日连降大雨,这件事情只好暂停一下,不过待大雨过去,还希望两位大人能配合咱的差事。都是为朝廷做事,我李某人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二位大人,马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哼!”,马远把头上戴着的纱帽往案几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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