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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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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敌?”
  槐古龄听闻声音,身体一震,无奈道:“是你们步步紧逼,不肯退让。”
  任婷叹道:“你该知晓规矩。”槐古龄哂笑道:“正因为知晓规矩,我昨日才不曾前来,可是如今,真真是青玉允了我。”
  任婷听了,眉头微轩,见槐古龄向前踏上一步,又说道:“你当真要过去?你可知道迈出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此刻,因为日出之时将近,看到祭台白雾缭绕的村民都纷纷聚了过来。
  村民看到槐古龄在此,本就已经沸腾起来,如今在看到嗣掩道等人将槐古龄两人围在当中,听得他们对话,已经纷纷手执家伙,欲上前阻挡槐古龄两人。
  槐古龄看着躁动的群众,苦笑道:“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我从来便都是万劫不复。”朝阳感到身后那人痛苦无奈之情,沉声道:“你且多说无益,去吧,这里交我。”
  说着,他长剑抖动,已经向着任芳发出一道剑气,登时将对方逼退了几步,反手将槐古龄向着祭坛推去。看到嗣掩道反掌欲拦,他扯住槐古龄的衣袖,将对方拉至身后,剑光扫向嗣掩道掌风。
  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嗣掩道同朝阳分立两端,两人皆不敢妄自擅动。
  槐古龄见势,道了声谢,脚步腾挪,疾疾向着祭台奔去。
  “哪里走!”任芳提剑在上,任婷不落人后,跟随而至。她知晓若论实力他们几人都不是槐古龄的对手,而此刻槐古龄身旁多了一个朝阳,见刚才朝阳同嗣掩道对上,分明是强过他们几人,只不过恐是怕槐古龄难为,那人也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任芳挽着剑花,直逼槐古龄面门,槐古龄只是手中折扇微伏,便将她的剑撇开,导引剑气,射向了一旁空地。转过头再见任芳眉眼竖起,不甘愿的样子提剑又来,槐古龄心中一阵焦躁,忍不住手上力道渐增。
  折扇展开,一股力道极大的风向着任芳袭来,她心中一惊,挥剑便挡,然而风本无向,剑锋如何能挡,正当她心惊不已之时,只觉得自己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拉扯开来。待她站定,看到原来自己的位置已换做了任婷。
  只见任婷剑锋旋转,形成一个旋涡式的气流将槐古龄的风气全然化解。眼见槐古龄已经转身离去,她微咬牙关,硬是抖动手腕,将长剑一抖,飞身跟着槐古龄直冲上了祭台。
  任芳见眼前失了两人踪迹,也知晓自己在追无意,她转过头来,眼睛阴冷的瞪着对峙不下的朝阳同嗣掩道,妄想随机而动。
  白雾笼罩之下,伸手不见踪迹。
  槐古龄焦心忧心,一则担忧气息改变的沈燕舞,一则关怀踪迹全无的龙泗亭,疾步赶上,他心中忧虑渐深。
  忽然他手腕上一紧,只听耳旁柔软声音说道:“别急,是我。”
  槐古龄一愣,错愕道:“任婷?”感到手腕上细腻纹路,浅浅摩擦,他问道:“你怎么会进来?”
  此刻两人见不到彼此,唯有从手底感觉。任婷的指尖微微发热,只听她说道:“龙泗亭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担忧他。”
  槐古龄乍闻之下,不觉有异,却仍担忧道:“你说过,这里非是族长不能进入,更何况……你从未进入过,若是有了万一……”他该如何向族中交代?
  任婷柔声打断他道:“我知道进入此间,危险非常,但是我不怕。”柔和的声音仍旧镇定,多了几分决绝。
  槐古龄听着,不知不觉间,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只得说道:“既然如此,你我千万不要走散了。”任婷听了,知晓对方已经应允,柔柔的应了一声,握紧了对方的手。
  此刻,通灵境地内,沈燕舞无情的看着丛非,然而眼底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沈燕舞平静的语调问道:“你是谁?”
  丛非一惊,他在这里早已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不是沈燕舞,周身被压制在无情的压力下,半分动弹不得,他欲探查对方的气息,可是却感到飘忽异常,除了知晓同沈燕舞的不同之外,却是怎样也琢磨不透。
  飘忽的气息,仿佛抓不住的风……
  让他焦急。
  听闻对方询问,变调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语气。丛非颤声问道:“你又是谁?”
  沈燕舞道:“我是……”他的声音忽然停顿,接着说道:“你是谁?”仍旧没有语气,但是丛非感觉到身旁的压力陡然增大数倍,压得他冷汗直流。
  丛非皱眉道:“我叫丛非。”他声音刚落,便觉得身旁的压力骤减,他抬起头看向上空的沈燕舞,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开口,却听对方说道:“莫要妄作猜测。”威严的声音,硬生生的将丛非到口的疑问吞了下去。
  沈燕舞又道:“你为何在这里,龙族禁地不容外人。”
  丛非愣了一下,看向沈燕舞,抿起了唇,不知如何解释。
  沈燕舞等待片刻,却不闻任何声音,他的身体飘然下降,来到丛非面前,伸出手摸上了丛非的额头。
  丛非只觉得头上像是被戴上了一个箍子一般,锁紧了头壳,疼得他留下冷汗。然而在四周的压力下,他却无法逃离,心,霎那间,被恐惧取代。
  沈燕舞收回手指,沉声问道:“他……可好?”
  丛非一惊,本能的知晓对方已经知晓自己身份,他问道:“你怎么知晓……”倏然眯起了眼睛,他怒问道:“你究竟是谁,占用了他的身体。”
  沈燕舞神情不变,说道:“是我占了我的身体,这身体你们保管的很好。”丛非惊道:“你是无?”
  沈燕舞道:“无?似乎我曾用过这个名字。”说着,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丛非见了,又震惊道:“你是影?”沈燕舞道:“影?我好似也用过这个名字。”他神情一变,又恢复了毫无表情的面容,说道:“他可好?”
  丛非见对方展露的情绪又消失,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于是答道:“他已沉睡。”
  沈燕舞低低“嗯”了一声,看向丛非,道:“是你,要毁我身躯。”肯定句,并非疑问,沉静无波的眼神,陡然升腾的压力,丛非知晓那是愤怒的前兆,他……眼睛倏然眯起,汗水自额角留下,滴落尘埃。
  “你……该死。”
  话音落,不带任何的感情,指尖凝起了寒光,直指丛非眉心。
  “这里是哪里?”龙泗亭步步小心,此刻在一团白雾中,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兜兜转转许久,他终于感到一阵心慌,四下观望,紧张万分。
  正当他犹豫恐惧之时,忽然间眼前一亮,四周的雾气骤然散去,如同日上天光。他恍然看去,四周竟是一片熟悉景象,眼前流水潺潺,四周香气逼人,鸟语花香。
  此处竟是那一日他同沈燕舞一起所在的河边。
  他怔愣不解,眼神晃动处,模糊间看到了河水旁,依偎一起的两人。
  白色的头发同黑色的头发相互交缠一起,黑白相间,煞是刺眼。
  “那是……”龙泗亭心惊无语。
  只见黑头发的身影微微转过了头,笑语嫣嫣,眉眼生辉,抚在白头发的人身旁低语几句,白头发的人轻笑两声,又是一阵低喃。渐渐地,两人的身影靠在了一起,低垂的头颅,不知是谁先进一步,最后两人的嘴唇胶着在一起,严丝合缝,竟是密不可分。
  龙泗亭看着,心如刀割。
  他认得出那个白头发的人是沈燕舞,而那个黑头发的人,笑得一脸温柔的人,竟是槐古龄。
  他无声的留下了眼泪,心中一片空白。
  想要上前分开两人,但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早已接受的事实,早该默然承认的事实。
  “什么人?”突然的厉喝惊醒了龙泗亭,他抬眼看去,发现沈燕舞来到了自己身旁,而槐古龄正一脸惊愕的坐在河边,看着自己。
  龙泗亭强颜欢笑,轻声道:“沈大哥。”沈燕舞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嗯”了一声,却不在多言,回身走到了槐古龄身旁,脸上又是温柔无限,伸手将槐古龄自地上拉起,道:“这里人太多,我们走吧。”
  龙泗亭只觉得气息一滞,槐古龄看着他,摇摇头,对沈燕舞道:“泗亭前来,恐怕是找你有事的。”他低垂下眼睫,轻声道:“我同他在你身旁,他又是龙族族长,你……本不该冷落了他。”说着,眼底有了委屈,无限可怜。
  龙泗亭皱起眉头看着两人,尚未答话,沈燕舞却已经说道:“即使龙族族长,便该以族人为重。”他挑起槐古龄的下巴,笑道:“你不算龙族的族人么?”槐古龄垂下眼睫,不敢妄言,看向龙泗亭。
  龙泗亭接过他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眼前一切透着古怪,所见所闻更加叫他心疼无奈,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看向了沈燕舞,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询问的眼神却被对方解读成了为难。沈燕舞看着他,冷哼了一声,道:“莫非半分血脉,便算不得龙族族人了?”他看向龙泗亭,眼神冷下,说道:“泗亭的意思是说,外人不可进入,不过泗亭似乎忘记了,我也算是外人呢。”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刺痛了龙泗亭的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泗亭无奈的低垂下头。
  沈燕舞“哦”了一声,搂着槐古龄的腰身,那人也好似无骨一样依偎在他怀中,只听沈燕舞说道:“那族长又是什么意思呢?”
  龙泗亭一愣,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他眼底酸涩,低声道:“沈大哥,为什么?”
  沈燕舞似乎有些惊讶,好笑的看着他,笑道:“为什么?你问我什么为什么?”他看了眼槐古龄,接着说道:“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明明毫无能力,却可以得到全族人的敬仰,这是为什么?只是因为那可笑的血统,和那不知所谓的规矩么?”他冷冷一笑,道:“照我看来,槐古龄更加有资格做龙族族长呢。你说,是不是?”他笑问着身旁柔顺的人。
  槐古龄柔柔一笑,埋首到沈燕舞怀中,低声道:“做族长有什么好的,倒时候,一身责任,不得自由。更何况……若是我做了族长,便不能和你双宿双栖,你也愿意?”他嗔怪的看向沈燕舞,权当龙泗亭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沈燕舞哈哈笑道:“当然舍不得。只不过……我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好弟弟,才愿意舍弃尊贵地位的。”
  槐古龄听了,只是笑道:“比起那个地位,当然你更重要了。”他说着,在沈燕舞嘴角旁留下一吻,脸上无限娇羞。
  沈燕舞得意的哈哈大笑,搂着槐古龄的手渐渐开始不老实。槐古龄也已经红透了脸,口中偶尔发出轻颤的呻吟。
  龙泗亭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天地之间自己是多余的,他眼睛酸涩,泪水止不住的留了出来。
  从来他便知晓槐古龄的能力在全族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然而他之所以被人排挤便是因为他不纯正的血统。如果要论能力,槐古龄远比自己更有资格做族长。
  可是……现在……
  莫非槐古龄不作族长,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不屑,不屑这个族长的位置,不屑自己族人的存在。
  他在这里……从来都不曾满意过?
  泪水朦胧的眼前景色,龙泗亭想要询问两人,适才所说的一切是否都是真的……忽然间,他见沈燕舞抬起了头,冷冷的瞟着自己,那眼神似乎是说自己是多余的,还不尽快闪开。他呼吸一滞,看向沈燕舞怀里的槐古龄,那人已经神志不清,口中不停的发出呻吟声,甜美的让人不敢停留。
  龙泗亭只觉得心头一阵堵塞,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隐约间,他听到身后两个人的对话。
  “哼,不识相的人终于走了。”
  “唔……燕舞……你别……别这么说……他好歹,好歹是,唔……族长……啊,轻些……”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低沉笑声忽然响起,在之后便是阵阵刺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龙泗亭不敢停留,他一路跑着,但是声音却如影随形,在他脑海中不停的旋荡。
  究竟要怎么才好?
  龙泗亭不由得询问自己,他盲目的奔跑,忽然见眼前一亮,他已经到了长老院外。怔愣间,不知是否该进去,但是想到自己一个晚辈,若是来了而不进入,恐怕与礼不合,他拍了拍脸颊,将脑海中的□影像驱赶出去,然后整了整衣襟便要进入。
  正当他伸手掀开帘子之际,他听到里面青玉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我们当初选择龙泗亭是否错了呢?”
  龙泗亭怔愣原地,手,僵在门帘上,眼睛霍然睁大。
  青玉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他的确拥有龙族最纯正的血统,但是他的能力……尚不及任芳,任婷等人。和槐古龄相差的就更加远了。”
  “嗯。”兰客接着说道:“的确如此,若是论能力,还是槐古龄最有资格。只是……”他微微一顿,道:“沈燕舞同槐古龄皆支持他,想必也是有他过人之处的。”
  青玉沉默片刻,点头道:“是啊,就连沈燕舞都推崇他,想来他有些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微微一笑,青玉说道:“看来我们都老了,竟要年轻人来识人认物了……”
  接着,便是几个长老不同的笑声。
  龙泗亭听着只觉得血流全数从头顶留致了脚下,遍体冰凉。
  原来他在几位长老眼里竟是如此不济,然而他们所谓的过人之处,不过是沈燕舞和槐古龄不愿分开的理由借口罢了。
  龙泗亭茫然立于天地之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忽然间,他身旁的景色又是一变,竟回到了儿时学习之地,他身旁站着三人,任婷,任芳还有嗣掩道。三人手中皆拿着不同的武器,相互挥舞,在切磋武艺。
  龙泗亭看着他们,竟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融入当中,抿起了唇,他险险流下眼泪。
  伸手触碰,却发现自己无处安身。
  “我究竟该去哪里?”茫然之中,自行问出疑问。
  四周回声一片,却没有一个答案,他无力,闭上眼睛,心似浮萍,无依无靠。
  忽然……
  肩膀一颤,龙泗亭猛然睁开眼睛,在他身旁站的竟是嗣掩道。白色布巾包裹着头发,嗣掩道总是这样一副隐藏的姿态,但是此刻此地,却是这个人陪在了自己身旁。
  龙泗亭热泪盈眶,忍不住开口唤道:“嗣掩道。”
  嗣掩道点点头,看起来是面无表情,可是心思细密者,仍能看到他眼底的柔情关怀。他问道:“你怎么了?”
  龙泗亭尴尬至极,他知道自己很没用,他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包袱,麻烦。于是低下头,轻声道:“我是不是很笨?”嗣掩道“啧”的一声,问道:“为何这样想?”
  龙泗亭道:“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好,不如槐……大哥。如果不是因为他流着外人的血,我想他该是龙族族长。”
  嗣掩道又是轻轻咋舌,道:“他是他,你是你。”
  龙泗亭一愣,摇头苦笑道:“若是他,定能做的更好。”
  嗣掩道轻声道:“是么?”龙泗亭道:“这个自然,他能力那么高,又聪明,若是他是龙族族长,定能带领大家回到故土的。”他急切表达,眼底已经满是焦急。
  嗣掩道看着他,开口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的么?”龙泗亭愣了一下,苦笑着,有些犹豫的微微点了下头。
  嗣掩道皱起了眉,又问道:“你真的这么想?”他不等龙泗亭回答,接着说道:“你若是真的这么想,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又是为何?你所付出的辛苦都是为何呢?”
  龙泗亭默然不语。
  他之前努力的练习,是因为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他不想成为负担,不愿变成累赘,但是听到了沈燕舞同槐古龄的对话,他如何还能说服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我……”他想要反驳,可是自己心底却已经给了否定的结果。
  嗣掩道看着龙泗亭,说道:“你若是觉得之前自己躲在人后,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勤奋练习的行为已然没有意义,你若是认为过去付出十二分努力达到其他成年人两分努力得到的成果也是毫无意义的,那么我想问你,你今日走到这一步又是为了什么呢?”
  龙泗亭猛然一震。
  是啊,他究竟为了什么,走到今日这一步的?
  他看到了沈燕舞和槐古龄相亲相爱的行为,他听到了那两个人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对话。他看到了长老们对他失去了信心,他听到了长老们对他已然后悔的决定。
  他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真的自己所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么?
  但是……
  他看向一旁的嗣掩道,喃喃道:“他们……”细细回想过去的重重,他忽然坚定了眼神,说道:“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那不是他们。”
  嗣掩道抿起了嘴,轻声问道:“是么?”
  龙泗亭不在看嗣掩道,反而转过头看向四周,他睁开了眼睛,低声自喃道:“沈大哥,槐大哥不会那样对待我的。他们对我是真心的,就连长老也是一样,这么多年,我所坚持的,他们所坚持的,从来都是一样的。”
  他仰望着天,镇定的看着雾蒙蒙的一片,说道:“我的路,我相信是对的。”
  忽然,天上一个闪电,劈开了身旁迷惑众人的雾气。
  龙泗亭只觉得所有的雾气小散开来,身心忽然被一股力量填满,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直灌天灵。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再睁开眼睛看向四周,不由得“咦”了一声,原来他已经站在了祭台之上,傲然停立之姿,现于众人眼前。
  祭台下的打斗早已停止,所有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龙泗亭,突然之间,全部俯下了身子,虔诚膜拜。龙泗亭错愕端详,看到伏倒的千人之中,唯有朝阳屹立当中,眼神似有深意的看着龙泗亭。两人目光相对一霎,朝阳微微点头,嘴角轻轻扬起,似鼓舞,似恭喜。
  他无声笑开,表达谢意。
  然而他左右张望,却不见槐古龄同任婷。任芳和嗣掩道虽然伏在地上,但是面色惨白,他知晓自己经历了通灵境地的考验,此时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他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嗣掩道,想到自己在幻想之中,无论是真还是假,都是这个人让自己认清了自己。于是,他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抚上了嗣掩道的肩膀,柔声道:“谢谢你。”
  紫色的光芒由他的指尖缓缓汇聚,扩散,包裹住了嗣掩道的身体,片刻间,嗣掩道只觉得全身的疼痛减弱,他微微眨着眼睛,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前方的龙泗亭,眼底满是崇拜。他颤了颤声,唤道:“族长。”
  龙泗亭温柔微笑,抬首走到了朝阳的面前,问道:“槐大哥呢?”
  朝阳看着龙泗亭,此刻通过了通灵境地考研的龙泗亭,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平凡稚嫩,他一头紫色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背上,眉眼微弯,掺杂着柔和的气息,有着大家风范。舒展开的五官格外的柔和,有几分同槐古龄相似,只是更加温柔,不似槐古龄,满身风骨,却掩尽了翩然之色。
  朝阳看着现在的龙泗亭,忽然想到,若是沈燕舞看到此刻的龙泗亭,是否会一见动心呢?
  待听到了龙泗亭的疑问,朝阳抿起了唇,道:“他随着你进入通灵境地,已经一日未归了。”龙泗亭睁大了眼睛,愣道:“一整日?那沈大哥呢?”他焦急的询问,眼中的柔和平静被焦虑打破。
  朝阳皱起了眉,没有精力去想其他,想到沈燕舞,他便觉得心底一阵疼痛。改变了的气息仍旧存在,但是他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无力,更加痛恨起自己,他只希望槐古龄可以找到沈燕舞,更加希望两人可以平安归来。
  “这里是……”槐古龄牵着任婷的手,谨慎前行。忽然他眼前一亮,四周的景象骤然清晰起来,他看着周围,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第一次来到龙族的地方。
  任婷跟在他身后,见他惊异出声,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过?”槐古龄点点头,道:“当初我便是从这个地方来到龙族的。”任婷扫向四周,好似一个山洞一样,前面有着几分微弱光芒,她伸手拉了拉槐古龄,指着前面的光亮,说道:“那边好像有路。”
  槐古龄看过去,点头道:“不错,我记得当初……”他仔细回忆,想到当初丛非带着自己来的时候,便是来到这个所在,之后他让自己随心而行,而他自己却走向了那几丝光亮的方向。如今看来,那边该是有路,他对任婷说道:“那里该是出路。”
  任婷惊道:“出路?你说这里可以通向外面?”槐古龄点头道:“看来的确可以。”
  任婷又道:“我们进入迷雾后,应该是到了龙族的禁地。这里……这里只有历届的族长可以进来,通过了考验之后,一是可以回到龙族祭坛,一是消失不见。可是……”她微微一顿,看向闪烁的光亮,说道:“若是可以通向外面,那么当年……龙族族长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从这里离开龙族?”
  槐古龄听了也是一惊,道:“我们……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呢?”他四周看去,周围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但是石头都是很大的石头,根本没有可以藏身之处,他皱眉说道:“我看不出泗亭也到了这里,我在想……他是否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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