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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莫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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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谷入口处的花海妖娆依旧,只是石峰中却传出激烈的兵刃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曲无容已为一点红寻回佩剑,也带他走出了花海,只是他们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就先撞上了石观音倾巢而出的弟子们。
  这些少女似乎是受了命令,专程在此等候拦截的,发现两人后,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纷纷招呼同伴,一起冲了过来。
  曲无容重伤在身,又被封住内力,一点红唯有牢牢将她挡在身后。幸好,这片石峰中道路极其狭窄,少女们既无法围攻,也无法越过一点红去伤害她。
  但是,五十余人对一人的车轮战,终究不是任何一个高手能够轻易承受的。
  一点红的剑法固然独步武林,但这些少女的武功也不弱,每个人也都至少从石观音那里学到了几个精妙的杀招,轮番抢攻的威力之大,只怕就连楚留香或原随云都只能暂避锋芒。
  但一点红却不能退。因为,此刻他只要让出一步,身后的曲无容就会立刻丧命。
  曲无容倚在巨石上,手中紧紧攥着小银刀。原本雪白的面纱沾染鲜血,如今又被泪水打湿,早就狼狈不堪,她却只是睁大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一点红的背影,任凭眼眶渐渐红肿。
  从不曾想过,竟会有人愿意如此维护于她。而这样的人,她竟还一连遇上了两个。
  可是此刻,她却只能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刚才将她挡在身后时,这个一直惜言如金的男人,却一连对她说了三句话:
  “如果你死了,我就算把他们杀光也走不出这里,更帮不了楚留香。”
  “我说过,若要死,我一定比你先死。说过的话我从不收回。”
  然而真正定住她脚步的,是他最后的那句话。因为,这个看起来就异常冷漠的男人,当时竟对她笑了笑。那表情在他脸上看来僵硬又别扭,但确实是一个笑容:“你可以瞧不起我这个人。但是……请你不要瞧不起我的剑。”
  这份骄傲,她岂非已太过明白。所以,她硬生生地咽下未出口的话,留在了他的身后。
  一点红剑下从不留情,纵是现在只有七成功力,还是一连杀了十数人。但是,他身上也多出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你这人怎么这么蠢!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一直戴着面纱,是因为她其实是个丑八怪?”一个少女站在同伴身后,狠狠瞪了曲无容两眼,大声道,“这丑丫头没人要,就一直自命清高,目中无人。你为她死了,她也不会感激你半分!”
  一点红一声不吭──在杀人时,他从来只是用剑说话的。
  毒蛇般的锋芒骤现,少女突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同伴软软倒下,然后,自己也无声无息地倒在了沙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动静。
  直到此刻,一丝鲜血才从她的咽喉淌下。
  而一点红却被另一个少女趁隙划了一刀,鲜血喷溅,染红了衣襟。可是他脸上却还是没有丝毫表情,仿佛那重重的一刀根本不是砍在他身上。
  “一点红,”曲无容突然开口了,“如果你死了,她们我能杀几个就杀几个,陪你一起走。”
  陪葬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了她自己。她还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说的话却已经是彼此都会记住一生。
  无论,这余生有多短或多长。
  “好。”一点红目光炯炯,只说了一个字。他脸上表情未变,剑也没有慢下半分,人,也依然坚定地挡在她身前。
  曲无容定定地看着他脚下渐渐汇聚的血泊,一手撑着背后山岩,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握刀的手太用力,肌肉僵硬,一时只怕想松手都松不开。不过,此时身上虚软无力,这样倒是正合心意。
  眼中泪水已涸,渐渐闪现决绝的光芒。眼看着一点红的剑渐渐慢了下去,正要不顾经脉撕裂,强行提气时,少女们的后方突然起了一阵骚动,惨呼声清晰传来。
  银弧闪过,鲜血溅起,一袭绯红的衣裙尽显张扬。看清来人,曲无容的眼睛微微睁大,失声道:“是你!”
  眼也不眨地连杀数人,长孙红提气纵身,壁虎一般攀附在一旁的山岩上。她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小银刀,居高临下地笑睨曲无容:“我说,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一点红没有分神去看她,只是紧紧盯着她来的方向。那里,又有几条人影出现在迷漫的风沙中,轮廓渐渐清晰。
  
  破碎的镜子、瞬间变成枯骨的红颜……雅致的寝室中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由楚留香低沉的嗓音道来,竟和莫离记忆中的小说情节相差无几。
  石观音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楚留香拼尽了全力却奈何不了她分毫,反而被彻底压着打,渐渐没了还手之力。就在危急的时候,他灵机一动,下意识地砸碎了那几乎占据整个墙壁的镜子。石观音为此一怔,竟被他在瞬间点中了穴道,摔倒在地上。
  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石观音那绝世的容颜在自己面前渐渐干瘪,仿佛刹那枯萎的鲜花,终于变成了地上的这付骷髅。
  石观音擅毒,若说会在牙关中暗藏剧毒,关键时刻服下自杀,其实也不奇怪。只是……
  若果真如此,刚才那两个明明被楚留香点了穴道昏睡屋中,却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身上诡异起火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莫离咬了咬嘴唇,望向墙上残破的镜子。虽然中间缺了一大片,却还是能看出,在这雅致宽敞的房中,这面巨大的镜子当初看起来该有多么震撼夺目。
  石观音真的自恋到这般田地,竟会因为楚留香击碎了镜中她的影像,而露出致命的破绽?
  她望向地上的枯骨,突然疑惑地皱起眉,开口问道:“香帅,既然是刚才死去,为何这尸骸上竟没有衣物?”
  楚留香轻咳一声,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尴尬之意,抬手揉了揉鼻子:“她当时并未穿衣。”
  “并未──”莫离一愣,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睛顿时不受控制地瞟向角落的大床,也干咳了一声,“原来,呃,原来如此……”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听在莫离耳中,却让她浑身一震,几乎屏住了呼吸。
  白袍翩扬,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赫然出现在视线中。依然眉目温雅、依然唇角噙笑,只是脚步却比平日略显得急促。
  “随──”身形刚动,却又硬生生顿下,莫离的心砰砰好似要跳出胸腔,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脸。
  这短短几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而这里的情形又是如此诡谲怪诞……此时此刻,仿佛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么?
  许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原随云停下脚步面对她,微笑着低声说道:“你不喜欢吃柔鱼,觉得浪费的时候,就会挟我碗里。”
  他的语音温柔,只是此时略带上了一丝沙哑。
  噗嗤一声,莫离忍不住笑了出来,紧紧地捂着嘴,眼中却有泪水急速涌出。
  “随云……”再没有一丝犹豫,她放下手低低地唤了一声,足尖轻点,纵身扑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篇同人是练笔之作。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一向是我不擅长的,这章试用多视角转换的手法,如果不尽人意还请多多包涵 TAT
一点红和曲无容这对恋人,一直是原著里我最喜欢的一对。这里没有了一点红断臂的剧情,一些其他经典桥段也就没了。希望……落差不会太大吧 OTL
然后,说说长明灯这个有趣的东西。《史记》记载秦始皇陵“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人鱼膏这个东西,有人推测是娃娃鱼,但《太平御览》中载:“始皇家……燃鲸鱼膏为灯。”而易物志中的描述,虽然乍看像说娃娃鱼,但也提到其“不堪食。皮利于鲛鱼,锯材本人。项上有小穿,气从中出。”反正我最初看的是《世界未解之谜》,里面将它定义为鲸油了,我自己也觉得这个比较可信 (再说,总不能杀娃娃鱼做灯油来印证吧 OTL)
柔鱼是古时对鱿鱼、乌贼这一类东西的统称。于是,小离你挑食啊挑食! XD 
                  鹿死谁手费思量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   “莫离。”原随云紧紧拥着她,手指刷过她肩头包扎粗糙的伤口,笑容顿时一凝,“你受伤了?”
  她摇了摇头,却抑制不住身体微微的颤抖,也没能噎下冲到喉头的那一声呜咽。
  自从延城一别后,她被追杀、被擒、被下迷药,甚至险些失身。如今终于再次回到这个思念已久的怀抱,满腹的委屈瞬时爆发。虽然不想让他担心,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泪水宣泄。
  “莫离?”极轻地摸索着她肩上的绷带,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还伤到哪里?”
  “我没事。只是、只是肩上的轻伤而已……”
  “原兄,真是惭愧,是我出手不及,才让小离受伤了。”
  身后传来楚留香的声音,莫离微微一僵,这才想起自己置身何处。正略感尴尬地想要抽身,原随云揽在她腰上的手却紧了紧,将她重新带入怀中。
  她轻叹一声,便没有再挣扎,温顺地倚靠在他胸膛,闭上了眼睛,放心将重量交给他分担。
  “是石观音做的么?”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冷冷的,却让她感到莫名安心。
  “嗯。”楚留香应了一声,“只是,如今我也不确定,地上这付枯骨是否真的是她……”
  原随云轻抚莫离背脊的手顿了一顿:“枯骨?”
  当下楚留香又简单把来到山谷后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原随云一言不发地凝神听完,才开口道:“石观音的弟子就守候在那片花海外,我来时已经遇上。”
  莫离心中一凛,抬起头来。
  几十个少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又全部都守候在外拦截……除了石观音,还有谁能对她们如此发号施令?
  她转头望向那付枯骨,心里突然一动,疑惑更深,缓缓道:“还有一事我想不明白……石观音既然擅毒,想来能在顷刻致命的毒药绝不止一种。她对容貌如此看重,真的会愿意在死后变成这般摸样?”
  话音未落,门外立刻传来幽幽一声叹息:“果然,还是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另一个女人的心思。君姑娘,如果你的身手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倒会是妾身平生劲敌了。”
  原随云脸色一沉,身形蓦动,拉着莫离飞退至楚留香身边。
  轻衣微动,石观音缓缓地步入屋中。她的风仪依然那样清雅,望了望三人,嫣然而笑:“妾身招待不周,让诸位久等了。”
  “夫人,你……”
  “楚香帅?”
  楚留香怔了片刻,苦笑道:“都说眼见为凭,想不到在下却连自己的眼睛都不能相信了。”他的神情渐渐恢复从容,突然翩然一揖到地,“在下鲁钝,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奥妙,还请夫人赐教。”
  “香帅忒谦了。”石观音笑了笑,“妾身在扶桑定居多年,好歹总学到一些异邦秘术的。不知香帅对忍术可有了解?”
  楚留香的目光闪动,缓缓道:“无花大师曾告诉在下,忍术其实就是轻功、暗器、迷药以及易容术的混合。”他揉了揉鼻子,“只是当时在下并不知道,那原来是他的经验之谈。莫非……他的忍术竟是夫人传授的么?”
  “当年他父亲单挑天峰和任慈的时候,他才不过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自行领悟他父亲留下的一切。何况他还生活在那帮秃驴的眼皮底下。”石观音微笑道,“我的儿子,我多少还是得过问一下的。”
  楚留香点了点头,沉吟道:“但我还是不明白,夫人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
  石观音秀眉微扬:“香帅难道不觉得这面镜子有些奇怪?”
  听着她轻柔的话语,莫离也忍不住又朝墙上那破碎的镜子望了一眼。这样硕大的一面水银镜,在她前世自然毫不稀罕,然而在这个世界,却不异于价值连城的珍宝。
  瞬时,她心里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只是无暇细想,便听楚留香叹了一声:“先前……夫人是故意让我注意到这镜子的吧?”
  “你果然很聪明。”石观音目光盈盈地望着他,“那么,现在你已经懂了?”
  “刚才,夫人虽然一句未提这面镜子,但是一举一动,都处处暗示在下这镜子对夫人很重要。所以在生死关头,我下意识打碎了它。”
  石观音微微颔首:“人在危急的时候,往往会做一些平时绝想不到的事。香帅打碎镜子的时候,目光已离开妾身身上。”她笑了笑,悠然道,“你其实应该知道,凭我的身手,就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也足够做很多事了。”
  楚留香微微皱眉:“难道夫人那时就已经──”
  “那时你看到的,仍然是我。我只不过是略换了个位置,站到了机关上。”她淡淡说道,“香帅终究是小看了妾身。你真以为点穴那种东西,对我会有用么?”
  楚留香沉默了片刻,也唯有苦笑一声:“在下步步走错,倒是活该栽在夫人手上。”
  石观音莞尔道:“你终于全都想明白了?”
  “是。在下记得,当时以为点住了夫人的穴道,死里逃生,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楚留香长长叹了口气,“以夫人的身手,在那时间里当然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在下竟始终未察觉,地上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其实这也不怪楚香帅。我说过,从一开始,我的一举一动都是种暗示。香帅当时已将妾身和镜中影像连为一体。镜子既然破碎,香帅便下意识以为,人自然也是束手待毙了。”石观音笑了笑,“这就是忍术中的障眼法。说穿了,也不过是熟知人的思维,加以利用罢了。”
  原随云始终将莫离挡在身后,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此刻却突然插口道:“夫人,在下也有一事请教。”
  石观音转向他,柔声道:“原公子但问无妨。”
  “夫人绝顶身手,本非我等所能匹敌,不知却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诈死?”
  石观音笑容未变,眼神却似乎陡然冷了一些:“这个答案,其实原公子应该是知道的。”
  “哦?”
  “妾身本已走出秘道,正要离开这里,却突然接到一封飞鸽传书。”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卷,抿了抿嘴唇,“原公子好本事,竟已在龟兹王面前揭穿了我的身份。妾身既不能到延城当那龟兹王妃,也只好回来这里。”
  原随云笑了笑:“其实最早看破的是香帅,在下不过代劳而已。”
  石观音眼神一闪:“难怪香帅会轻易被擒……原来是要将妾身拖在此地,原公子便好伺机在龟兹王处行事。两位倒真是配合默契。”她顿了一顿,突然问道,“无花死了,是么?”
  “是。”原随云简单答道。
  楚留香的神色微微一动,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石观音默然半晌,缓缓开口道:“原公子,说起来,我两个儿子的死,倒都和你有些关系。”
  莫离已经浑身紧绷,几乎要屏住呼吸,原随云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在下的这双眼睛,和夫人也有莫大关系。”
  “原随云,你当真以为已经掌握一切了么?”石观音突然厉声喝道,“我告诉你,你策划的那些东西,根本瞒不过我!”
  他的身形微微一僵:“夫人指的是什么?”
  “楚香帅在竹船上对君姑娘说的那个‘水’字,本就是故意让我手下听见的吧?”石观音目光炯炯,“你一路上多次用毒,故布疑阵,又让君姑娘在玉镯里藏毒,无非是想让我以为你是要在水源里投毒,而忽略了你真正的目的。”
  不等任何人有机会开口,她继续说道:“夏日山上积雪融化,塔里木河水流溢满,若再有人在河床上动些手脚,制造洪水也不是难事……但是诸位似乎忘了,妾身在这里已住了二十年!若是一直毫无防备,这里早就被人淹成了一片废墟。”
  仿佛是在印证她的话,屋外那道一直淙淙奔流的瀑布,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突然在此刻缓缓收拢、枯竭,终至完全断流,暴露出大片湿漉漉的岩壁。
  室内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石观音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悠然道:“通到这里的水流,是随时都可以导往他处的。哪怕你们已在上游积蓄足够淹没延城的水,也淹不了这里的一颗沙子。”
  莫离只觉得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淋下,浑身重重打了个颤,呼吸也急促起来。
  原随云一直都反握着她的手,此刻捏了捏她有些冰凉的手指,然后缓缓放开了。他静默片刻,才叹了口气:“夫人这山谷中的机关精密,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如此看来,我等的大漠之行终究还是仓促了些。”
  石观音淡淡笑了笑:“原公子不必过谦。公子和楚香帅都是才智绝顶的人物,妾身还真不敢贸然到中原拜访,唯有将二位请到这里。”她顿了顿,温声道,“公子可记得妾身在半天风客栈中说过的话?”
  “夫人的话我自然都记得。只不知道是指哪一句?”
  “妾身对公子甚为欣赏,有意结交,只是公子当时似乎无意听妾身详说。刚才楚香帅也是如此,实在让妾身颇感失落。”石观音眼波潋滟,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语气中竟似带着浅浅幽怨,“不知两位现在是否改变主意?”
  直到此刻,楚留香还是没有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听见石观音的话,他目光闪动,含笑道:“既然已走到这步,若能和夫人共剪西窗烛,也不失为雅事。”
  他话中的挑逗之意昭然若揭,石观音也不禁怔了怔,才嫣然笑道:“那么,原公子呢?”
  原随云微微一揖:“夫人有什么话,在下自然都洗耳恭听。”
  话音未落,他和楚留香出手如电,一左一右飞袭石观音!动作配合无间,竟似早就商议好一般。
  怔忡只是一瞬,莫离环顾四周,立刻远远绕开打斗的三人,飞掠至门口。她自知身手差得太远,根本无法上前帮忙,也就只有为他们守住这唯一的退路。
  三个人的动作看来都极为优雅潇洒,但是带出的风声却凌厉无比,气势惊人。莫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压着,越来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过了百招,眼前人影晃动越来越快,已渐渐看不清招式,也几乎要辨不出谁是谁。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余音回荡不绝。
  “莫离,走!”原随云低喝了一声。
  不及细想,她立刻依言转身,夺门而出。
  想起之前地上那陡然出现的大洞,莫离抿了抿嘴唇,越出石廊,一个纵身翻上了屋顶,下意识地朝着哨声源处飞奔。
  身后响起衣袂破风之声,匆匆回头一瞥,就看见原随云和楚留香都已跟上,而石观音亦紧随其后。
  狂奔中牵动全身,莫离肩上的伤口又不可避免地痛了起来。虽然她咬紧牙关强忍着,速度却终于还是略慢了下来。
  身后,原随云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突然扬声道:“香帅,我断后!”
  “好。”几个起落间,楚留香已经与她并肩,一把拉起她的手,“小离,快走!”
  “随云他──”
  “两百招之内石观音伤不到他,你放心。”
  莫离咬了咬嘴唇,知道此刻自己只会拖累两人,便不再多言,任他拉着朝山谷出口纵去。
  疾掠过那片灿烂的罂粟花海,眼看渐渐靠近峭壁千仞的石峰,楚留香突然刹住了脚步。
  “香帅──”莫离才刚开口,却已经看清了眼前景象,也自愣住了。
  他们面前只有一片陡峭的乱石坡。来时石峰中的那条羊肠小径,此刻竟奇迹般消失了。
  衣衫猎猎,原随云已经循声追上,在两人身边刹住脚步。还未等他开口,楚留香便沉声道:“原兄,出谷的路已被封死。”
  “诸位就这么急着想走?”那声音还是那么优美,语调也还是那么温柔,石观音从花海另一端缓缓走来。
  楚留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夫人……”
  石观音没有急着靠近,却在花海中央停下了脚步。一片盛放的嫣红中,她的白衣翻飞,宛若神仙中人:“刚才原公子不是说过,妾身此处机关精妙么?这出谷的路,自然也是随时都可以抹去的。”
  原随云眉眼间依然平静无波,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夫人不好奇我为何会独自出现?”
  “该是长孙红那个叛徒带路吧?”石观音目光微闪,淡淡哼了一声:“不管她躲在哪里,我迟早收拾了她,又何必急在一时。”
  “夫人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原随云笑了笑,“其实我想说的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夫人真以为我会现身么?”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嗖”地划破长空,落在石观音后方,扎入花海中。瞬时,毕毕剥剥的燃烧之声响起。
  石观音一惊,身形才动,数支火箭却又射到,或远或近,在她四方落下。沙漠气候干燥,燃烧的箭矢简直像是落在干草堆一般,瞬时这片罂粟花海中浓烟四起。
  石观音终于微微变色:“你──!”
  火光映上原随云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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