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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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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诧异,娘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并且无论是从前送给郑妈妈的碧玉簪,还是今儿送给容嬷嬷的白玉镯,自己好像都未曾见过。不是说娘是庶女,在娘家时不受宠,连教导的人都没有吗?难道情报有误?

  “你现在还小,经历的事儿不多,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以后好好和容嬷嬷学学就明白了,咱府里就她品级最高,又有齐国公夫人和端王妃撑腰,自是横着走都可以,她这是仗着三爷不敢反抗,想打压我们,抬高周姨娘,让我们回到从前无人问津的日子呢。”

  云舒眸光一冷,经王氏这样一说,她也想明白了,这老太太还真是不让人消停。

  王氏微微一笑:“我有你和柏哥儿就够了,为着面子她也不会太为难,现在的我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同姨娘争风吃醋,她爱怎样怎样,不去请安我也省得麻烦,以后每月象征的去几次,让人挑不出错就行了。”

  云舒点点头,也不多话,她和弟弟还小,帮不了娘什么,就算老太太再宠周姨娘和今静宁,难道还能把她们扶正不成,爹爹那一关,恐怕就过不了。

  “以前我年轻,心高气傲,总想着把那狐媚子给打压下去,现在总算想开了,夫妻感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只要我不犯错,就能稳稳坐在正室的位置上,也是你们姐弟两的依靠,你回去要好好学规矩,女红也不能那下,以后嫁人我不图你怎么好,但至少要夫妻和睦,别像我一样。”

  云舒轻轻一笑,清澈的眸光变得飘渺,淡淡道:“我知道了。”

  “唉!”王氏叹了口气,心中暗骂顾元重没良心,害得女儿从小耳目渲染,对嫁人都不抱希望,别家女儿哪个说到嫁人不是含羞带怯,只有云舒,表情总是淡淡,仿佛那只是理所应当之事,与她无关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你放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父亲一样,娘一定给你找户好人家,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说着,从袖子里取出几张银票:“这些你拿着,老太太现在冷着我们,若是有下人怠慢了,身边儿也要有个银钱,从前你父亲不在,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现在你父亲回来了,有他在前面撑着,就算老太太心有盘算,也不能打我嫁妆的主意。”

  云舒愣了愣,低头数了一下,五张一百两,三张五百两,和一张一千两银票,迟疑道:“这这太多了。”娘哪来这么多钱,昨儿还给了她一千两,现在又是三千两。

  王氏淡淡一笑:“拿着,如果不是娘嫁妆丰厚,爹爹那么多女儿,你道老太太为何会做主取了我。”

  云舒动了动嘴唇,疑惑地看着自家娘亲,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说起娘家事。

  “娘的外祖原是河南柳家,世代经商,你外婆是独女,自小娇生惯养,嫁给你外公虽是小妾,却也算高攀了,由于没有儿子继嗣,几乎大半家当都给你外婆做了嫁妆,刚开始几年还好,随着你外婆的嫁妆越来越少,你外公对我们娘两也越来越冷淡,嫡母本就看我们不顺眼,随着你外公的态度更是变本加利,竟想把我送给上方官员做妾,你外婆眼界浅,没学过什么规矩,但吃了这么多年苦,怎么也不可能看着我在受苦,于是就抓住你外公的把柄不放,把我定给了侯府做继室,她的嫁妆也全都留给了我,恐怕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原是为了以防万一把我的嫁妆分成两份,还真派上了用场,明面上的嫁妆,大部分都被老太太摞了去,后来三爷上任,就算咱娘三艰难度日,我都不敢钱拿出来花,就怕她又打什么主意,只是苦了你们姐弟两。”

  “娘,快别这么说,这些年如果不是有您庇护,我和弟弟还不知是什么光景。”云舒赶紧拍了拍娘的背脊,轻声安慰,第一次知道,原来娘嫁给爹,还有这么多事情在里面。对外婆的印象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问道:“那外婆呢,她现在可好。”

  王氏神色怅然,淡淡的眸光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与哀伤,摸了摸女儿脑袋,:“娘在我出嫁后几个月后就去世了,从此我再没回过娘家,她同爹拼个鱼死网破只为我能嫁得好,只可惜我这个不孝女要让她失望了。”

  云舒略为心惊,外婆肯定不是自然死亡,拿了外公的把柄做要挟,怎么还有活命的可能,难怪娘从来都不提娘家的事,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前些天你跟老爷要庄子,我就想着给你们置办些产业”

  云舒一惊,赶忙阻止:“娘,您的嫁妆还是留着防身好。”就算她在怎么想置办产业,也不能打娘嫁妆的主意,更何况,这还是外婆留给她的。

  “傻孩子,娘的东西,还不是留给你们姐弟两的。”王氏轻轻一笑,顿了顿,说道:“除了老太太拿走那些,我在城里有四个铺子,一座三进房子,城外还有三个庄子。”

  云舒嘴巴张得老大,从不知娘竟然这么有钱。

  王氏笑了笑:“只是这些年有老太太压着疏于管理,恐怕那些个管事的心也大了,收入竟越来越少,我想着等过些日子就把庄子、铺子都给结了,哪怕吃点亏都好,至少要干干净净交给你们,至于是把铺子租出去,还是做生意,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庄子也一样。”

  “娘。”云舒眼眶泛红,说不感动是假的,娘为他们考虑的竟这么细心周到。

  “好了,大姑娘了,别扭扭捏捏,这些钱你拿着,待会我也给柏哥儿送点去,免得被人怠慢了,你呀,只要乖乖听娘话,好好学做女红和琴棋书画,我就是做梦也放心了。”

  “知道了。”云舒有些无奈,真不知娘从哪考虑那么多,总怕她嫁人后不受宠,其实只要弟弟争气,她把正室的位置坐稳,受不受宠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陪男人睡觉罢了,她还不愿意呢。

  025、学习

  “哎哟。”锦溪阁内传来一声惨叫,外院洒扫的小丫头身子抖了抖,一个个心惊胆颤,身上的皮紧了又紧,赶紧埋头干活,做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紫烟抿嘴一笑,自从搬到锦溪阁,云舒便把院子交给她管理,小厨房交给了墨竹,只留下抱琴、知书近身伺候,刚开始听见惨叫,她们还心疼了好一会,接着就习以为常了。这容嬷嬷还真有几分本事,才几天功夫,竟把这些个丫头片子整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闲言碎语,躲懒打滑。当真佩服至极。

  云舒哀怨地瞅了容嬷嬷一眼,摸了摸略显疼痛的小腿,都收了她的银子,下手还这么狠。

  “六小姐,所谓坐有坐姿,站有站姿,旁人见了你,首先看见的便是你的姿势,一个好的坐姿能让人由衷的起了敬畏之心,走路也是一样,走路姿势主要有十二种,其一端庄,其二雅致,其三婉约,其四旖旎……”容嬷嬷边说,边走上两步,果然随着抬脚高低,步子大小,加上腰腹扭动力量的不同,便显示了不同的韵味。

  云舒想,如果她手上没拿着戒尺晃呀晃的,自己一定会学得更认真。

  “六小姐,请您再跟着奴家走一遍。”容嬷嬷板着脸,裙摆半点不动,脚步轻移走在云舒前面。

  云舒哭丧着脸,模仿着她的步子跟在身后,心中颇感无奈,终于体会到了还珠格格的感觉。

  容嬷嬷走完步伐,转身注意了她一会:“六小姐规矩学得极好,却有些心不在焉,所谓规矩礼数,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一举一动,走路,说话,微笑,待人接物,乃至吃饭,端一杯茶喝一口水都有成例的做法,习惯便会养成自然,态度不端正,学得再好也没用。”

  云舒愣了愣,她学得很认真好不好,怎么不端正了,就连罚戒尺她都忍了。

  容嬷嬷淡淡瞥了她一眼:“您只把学规矩当成任务,从没想过融合到生活当中,奴家刚刚就说了,习惯成自然,真正的大家小姐,一举一动浑然天成,规矩都刻到骨子里,您现在就算学得在好,充其量也只是会规矩,而不是懂规矩,就像外面的暴发户,门面看起来再好,也遮掩不了它内在鄙俗、平庸的事实。”

  云舒沉默,容嬷嬷言辞犀利,字字在理,她的确想着只要学会规矩不出差错就行。

  “六小姐聪慧,您自己拿主意。”容嬷嬷说完,便不再多言,端端正正站在一旁等待答复,如果六小姐连规矩都做不好,她想,那自己也没必要考虑在她身边了。

  云舒深吸口气,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原以为她早就融入这个世代,没想到现代人的傲气依旧根深蒂固,不禁开始自我检讨,原来她竟成了那没有内涵的暴发户了吗?她的优越感究竟从何而来,如果没有投生在云舒身上,那又该怎么办,古人的智慧,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若是妄想着如同书中一般,开店做生意,凭着小聪明就混得风生水起,没有后台,没有靠山,怕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三娘、四娘也是侯府小姐,每天却要看二伯母的脸色过日子,请个教养嬷嬷都高兴半天,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吗?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容嬷嬷教训的是,云舒以后定会认真学习。”

  容嬷嬷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满意:“那就请六小姐以后的一言一行,都按规矩行事,开始可能有点儿困难,时间长了就好了。”

  “是,容嬷嬷。”云舒微微颔首,语调柔和平缓,从侧面看唇角挂着淡淡地微笑,大家气质尽显。

  容嬷嬷端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声音也变得没那么严肃:“好了,今天就先学到这,一会琴师就来了,还望六小姐务必时时刻刻记住仪态。”

  云舒缓缓坐在椅子上,端过桌上的茶碗,手指微翘做兰花状,掀开茶盖轻轻拨去漂浮的茶叶,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缓缓喝了一口,才道:“云舒知道了,谢容嬷嬷。”

  容嬷嬷微微一笑,对云舒此时的态度极为满意,也不介意多提点她一句,便道:“老太太大前天赏了奴家两个丫头。”

  云舒一愣,面上不动声色,这事儿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紫烟还把容嬷嬷夸了一通,佩服得五体投地。

  容嬷嬷教导当天,王氏便请来了一位女红师傅和一位琴艺师傅,本着看云舒品性如何,她便教导的极为严厉,当时就用戒尺罚了好几下手心,正好被那两位师傅看见,便让云舒先把手养好在学女红和琴艺,并叮嘱容嬷嬷以后切不可在罚手心。

  不罚手心,当然就打小腿了,锦溪阁这么大动静,云舒叫得又惨,外面的小丫头都听见,还有两位师傅作证,老太太知道后笑得合不拢嘴,当时就赐了一些衣料布匹给容嬷嬷,时不时还吩咐人来夸赞一通,打个赏钱,顿时,她就变成了三位教养嬷嬷中最得宠的那个。

  大前天刚好是初五,云舒带着容嬷嬷和紫烟一瘸一拐的去请安,既然老太太想看她凄惨,那自己就惨给她看,抱着老太太的大腿,哭着喊着说不要教养嬷嬷了,想当然的,老太太骂了她一通,夸了容嬷嬷一通,然后又安抚性的赏了容嬷嬷一通,最后问她在锦溪阁住得怎么样,舒不舒适,有没有人伺候。

  容嬷嬷面不改色的说没人伺候,并说外面打扫的丫鬟云舒根本不让她们进入阁内。

  紫烟当时就气愤不已,云舒脸色也不好看,这容嬷嬷收了她的银子,收了娘的镯子,不仅对她体罚,现在还来拆她的台。

  老太太笑眯眯挥了挥手,当即赐下两个二等丫头。

  容嬷嬷推辞说不要,语气卑谦又恭敬,她本就是请来教养小姐的嬷嬷,哪能用得起二等丫头,这不是折煞她了吗?然后又拿云舒做挡箭牌,说怕小姐不喜,能有两个粗使丫头伺候就不错了,希望老太太成全。

  张氏不好反驳,就问她有没有中意的。

  容嬷嬷笑了笑,说大厨房有两个丫头还不错。

  张氏便把大厨房管事叫来问了问,一个烧火丫头,一个打杂丫头,都是十二岁不到的家生子,当即大手一挥便赐了下来。

  紫烟惊了,云舒乐了,对容嬷嬷也更加佩服了。几天时间竟把侯府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丫头没什么背景,老子娘也是老实人,十二岁不到的年纪正好培养,简直就像为紫烟、墨竹特意准备的接班人。

  横竖容嬷嬷凶惯了,回来后就把所有丫头整治了一通,老太太正宠着她,对别个丫头的告状当然不予理会,锦溪阁的钉子也浮出了水面,下场当然不会好,又被容嬷嬷整治了一番,现在整个锦溪阁不论外面里面都规矩极了。

  那两个厨房来的丫头也不错,跟着容嬷嬷极为好学,紫烟、墨竹也时不时提点一下,只是云舒有些疑惑,这都是大前天的事儿了,容嬷嬷现在提起又是何意。

  “不知六小姐手上可有自己的人。”容嬷嬷淡淡说了一句,福了福身,便先行告退,她已经帮云舒铺好路,能不能想明白,能不能走得稳,还要看她自己的本事。

  云舒怔了怔,紫烟、墨竹,不都是她的人吗?抱琴、知书也是,她们现在对她都很忠心。

  云舒颦眉凝思,脸色忽然一白,明白了容嬷嬷所指何意,现在忠心,那以后呢,不是信不过她们,但她们的卖身契、家人,都不在自己手上,如果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意外,她们是先顾自己,顾家人,还是先顾她这位小姐。

  “小姐,琴师来了。”抱琴轻轻在门外唤了一声,才掀开帘子进来,入眼便见云舒脸色苍白呆坐在椅子上,急忙上前走了几步:“小姐这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无事。”云舒摇了摇头,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用得着请,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在睁开已是一片清明,瞥了抱琴一眼,便起身去了琴房。

  悠扬的乐声断断续续从房中传出,随着节奏的起伏,云舒心情也好了起来,在门外站了片刻,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才敲了敲门,缓缓走进屋内。

  “杨师傅。”云舒浅笑,微微福了福身。

  “昨日的功课,可有做好。”杨师傅淡淡的问,芊芊玉指轻轻抚摸过琴弦,三十多左右的年纪,容貌姣美,自有一股清雅的风华。

  “已经练好了。”云舒恭敬的回答,对于这位琴师她还是很喜欢的。

  “嗯,弹给我听听。”杨师傅说着,便把琴台让了出来。

  云舒缓缓坐下,灵台一片空明,回忆着刚刚悠扬的乐声,轻轻拨动手指,弹起昨日学过的单曲。

  杨师傅一愣,笑了起来:“六小姐今日进步很多,只是意境却有些不协调。”

  云舒脸颊一红,又重新弹了一遍。

  杨师傅笑了笑,便道:“不用太刻意,弹琴本就为了修身养性,随心而动,你之前弹得就很好,后来显得太过虚华,有了掩饰,音调就失了美感。”

  云舒受教,放松心情,随意弹了一遍。

  杨师傅笑得颇为满意,心中又有些惋惜,这些闺阁千金,学琴大概只为娱乐,若是能认真专研,把琴艺发扬光大该有多好。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云舒学得极为认真,听杨师傅说完,便自己揣摩,然后又拿笔记下,不懂的地方又再问。

  临走时,杨师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今日贵府老太太请我教导七小姐琴艺。”

  云舒唇边挂着浅笑,心中却是一凛:“七妹妹聪明好学,定会青出于蓝。”

  杨师傅点了点头:“你们既是姐妹,我想着你学琴的时间也不长,以后一同学习可好?”

  云舒淡淡一笑,眸中泛着冰冷:“七妹妹养在老太太房里,距离我这较远,怕是不能一起学琴了,还请师傅见谅。”

  杨师傅听闻,皱了皱眉头:“你们既是姐妹,何必如此生疏。”

  云舒冷笑,心中更加警醒,就连娘请来的琴师都能被老太太挖角,那她院子里的丫鬟呢。瞥了杨师傅一眼,笑容愈加温柔:“杨师傅误会了,实在是云舒女红上不得台面,还要学规矩,以后琴艺每五天学一次就够了,若是耽误了七妹妹可不好。”

  “五天学一次琴?之前为何没听你说过。”杨师傅不淡定了,云舒对琴艺很有感悟,若是五天学一次,那还有什么成就。

  云舒笑了笑,眸光中带着些许歉意:“早就和娘说好的,只是容嬷嬷太过严厉,近日学规矩总想着躲懒,只盼着学琴的时候,能让我轻松一会儿,才没告诉您,倒是云舒的不是了。”其实她还真误会杨师傅了,杨师傅本名杨艳,从小被卖入教坊与琴为伴,哪懂得大宅门的弯弯绕绕,只想着姐妹两一起学习,不仅可以切磋也方便教导,却没想到会另云舒想得那么深远。

  听她这样一说,杨师傅心中了然,云舒被容嬷嬷罚戒尺,对学规矩的排斥是她亲眼所见,当即叹了口气表示了一下惋惜,也没在多说什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云舒面带微笑,心中一片冷然,透过二窗户,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026、闲言

  四月的天气逐渐回暖,绵绵细雨连下了好几夜,虽说杨师傅近几日没来上课,云舒也依旧没有怠慢,每日的课程表排都得很满。

  上午学规矩和女红,下午独自练两个时辰琴艺,剩下的时间学厨艺和医术,二也腾出了一间医药房,墨竹每次出去采买都会帮她带不少药材。容嬷嬷对此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只更加细心地教导她一些香料知识,哪些混在一起有毒,那些容易不孕。云舒当即便汗颜了,原来古代宫斗小说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容嬷嬷说起,那些隐秘的香料她还真找不出破绽。

  外面小竹林旁的空地上,她也花了几天时间,开辟了一个小小的药圃,种了一些常见的草药以及可以入药的花卉,其他人看见,只会以为六小姐喜爱花草,却不会想到和医术有关,这也算是近几日来最令她高兴的一件事情。

  本还想让墨竹去打一套手术刀、镊子、钳子等用品,但想想还是作罢,她刚搬来锦溪阁没多久,还是不要弄出太大动静,身边的几个丫头虽然可信,但到底没有自己的人脉,被发现了,不说她的名声会被毁,恐怕就连娘都要受到牵连。

  自从那日杨师傅走后,云舒独自关在琴房里半响,出来后,越发沉淀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静气质,无论站在哪里都自成一道优美怡然的风景。容嬷嬷对此满意极了,教导起来也更加用心,时不时还提点上两句。

  要说这几日还有另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儿,就是容嬷嬷的投诚了,虽然还没明着答应,但教导她时却细心了很多,许多大宅门的阴私,宫里娘娘的内斗,吃食的讲究,香料的辨认,都细细的说与她听,偶尔还会打上几戒尺,下手也轻了不少。

  “小姐,刚三太太传话过来,今儿三爷休沐,让您下午过去吃饭。”

  云舒斜靠在贵妃塌上,懒洋洋把视线从书中移开,问道:“谁来传话的,可说了什么时辰?”

  抱琴一呆,摇了摇头:“青蔷姐姐传完话便走了,好像去了外院。”

  云舒点点头,抱琴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笨了点,青蔷来去匆匆必是有什么急事,去外院肯定是叫四哥和柏哥儿了,她也不知多问两句。看来以后还要让容嬷嬷对她们多加训练才行。

  云舒抿嘴笑了笑,好几日没见柏哥儿,还真有点想他。也不知他现在学习怎么样,老师好不好,听说是一个年轻的落榜举子,只望他不要因为明年科考而忽略弟弟的功课就行。

  云舒皱眉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娘还不知杨师傅教导静宁的事儿,今日恐怕也瞒不过去,前两天推了娘帮她找好的棋、画师傅,财不露白,同样,在这偌大的侯府也要才不露白,她可不愿自己未来的婚姻作为老太太算计的筹码。

  杨师傅或许自诩清高,或许为人正直,但她既然教导静宁,自己的学习进度自然瞒不过老太太耳目,琴艺会会就好,她宁愿自己练习,也不愿在杨师傅面前认真,吃一次亏,长一次记性,若棋、画师傅依旧这般,那还是不学的好。

  前世学医是家学渊源,棋、画也略懂一二,若不是为了名正言顺,这些东西不学也罢,爷爷旗下有三家医院,爸爸妈妈都是外科大夫,自己和哥哥从小就被往医学方面培养,只是自己叛逆,半道出家学了政法。当时还把爷爷气个半死,没想到,刚穿过来没几天,家里硬逼着她学的医学知识就派上了用场,若不然,弟弟怕是活不过那年冬天。

  爷爷喜爱古文学,收集了不少名家作品,由于父母忙碌她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耳目渲染学了不少,否则没人教导,她又如何能写得一手好字。画画虽不怎么样,但鉴赏功夫却是一流,棋艺也不怎样,但棋谱却看了不少,每次爷爷都骂她臭棋篓子,却还是喜欢和她一起研究,爷爷其实也是一个寂寞的人,就自己这半吊子水平,投了他的兴趣,也能拉着指点半天,现在想想,自己惨遭横死,恐怕也是因为得了他的宠爱。

  她已经放弃学医,放弃继承权,可就是因为得宠,便逃不开那利益的旋窝,现在的侯府更是如此,没了现代法律的约束,若不时刻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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